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北海无碑-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嫂,大哥已经走了,一定要节哀保重啊,这些东西不成敬意,收下吧,算是我们对大哥的一番心意。”其中一个较高的男子说着说着看了眼楚沉夏,劝慰道:“好在你还有这样孝顺的一个儿子,将来必不会受苦的。”

    楚夫人见到故人有些激动,拿包袱的手微微抖着,许久才从口中抖出一句话来,“吉安吉余,多谢你们了。”

    吉余显然也有些激动,一下子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对着棺材磕了个头,楚夫人想伸手去扶,去被吉安拦下了。

    吉安紧跟着跪下,两兄弟齐齐磕了个头,吉余一边磕头一边沉痛道:“大哥,妻儿放心交给我们照顾,一路走好。”

    楚夫人面色一凄,克制不住内心的痛楚,退至一旁掩面而泣。

    吉余擦了擦眼泪,起身道:“大嫂,你别怪兄弟们不讲义气,也别怪那些庄邻心冷,自从那回北燕侵占金城后,许多兄弟都不知去了何处,往昔同进退,如今却散落天涯。”

    吉余嗓音一沉,带着些哭腔,忙停下来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乱世里的人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家人平安,他们……他们也只是害怕。”

    楚夫人摇了摇头,泪水瞬间跌下脸庞,直视着他们的眼神哀声道:“我知道,你不必解释,我都懂的,我没有怪谁,老爷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大嫂,你快别这么说。”吉安惊了一惊,忙阻道。

    “诶呦,走路都不长眼,撞到哪里了?你这小崽子,不好好睡觉非要跟着来,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一阵刻意压低的斥责声从门口传来。

    吉安吉余如条件反射般绷直身体,楚沉夏看出他们的心思,微微侧身道:“两位这边请,后门在那。”

    那两兄弟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悻悻低头走了两步,见主人家并没有相送的意思,脸上的窘迫更深了一分。

    与此同时,张家大婶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面前,她往吉安吉余两兄弟消失的方向看了两眼,诧异道:“我怎么看见两个官差走过去了?”

    “张婶子怕是眼花了,我们从未见到官差。”楚沉夏迎上去接过她手中的几个馍馍,放至一边。

    “可能天太黑了吧,看不清楚,方才小崽子还跌了一跤,连衣服都给我磕坏了,费我多少事?”张婶子说到这里,狠狠瞪了一眼一旁的孩童,孩童却无所顾忌地吐了吐舌头。

    楚夫人听闻,忙走到孩童身边,柔声问道:“没事吧?哪里疼要说出来,知道吗?”

    孩童缓缓摇了摇头,楚夫人眼角瞟了张婶一眼,便从袖口掏出一个碎银子,塞到孩童手中道:“来,小珉,拿着。”

    张婶一看,忙将小珉一把拉过,拖到身后,扯着嗓子道:“我们怎么能收你的钱呢?你如今死了丈夫,儿子又不常在身边,想必生活要比我们不容易的多,可不敢拿。”

    楚夫人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楚沉夏见状忙上前打合场道:“多谢张婶子送的馍馍,夜色深了,想必小珉也困得不行了,不如先回去,明日再来?”

    张婶白了他一眼,低声斥道:“明日怎么能来呢?明日你们便要出棺了,我们这些做乡亲的,怕是不太方便出面。”

    楚沉夏紧握双手,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却没有半分知觉,他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位婶子就是张婶子了,那时的她不似如今这般说话刺耳,疼自己疼得如亲生儿子。

    “我家里那位卧病在床好几年了,也是这个缘由,金城被占据的时候,我们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搬走,庆幸的是,现在多多少少回来些邻居。你们家的事金城早就传遍了,我们也怕惹祸上身,知道今日是辞灵的日子,大家想来却不敢来,这是我和王东家还有陈存、罗虎家一起凑的礼金,你拿着吧。”张婶将手中的礼金递到楚夫人面前。

    楚夫人有些动容,怔怔地看着她,眼眶又红了,轻轻推开她的手,几乎要哭出声来,“你们都过得不容易,我怎么能拿你们的呢?”

    “哎呦,你就拿着吧,这样别扭,弄得我也难受起来了。”张婶干笑了一声,将手中的礼金强行塞到她手中。

    楚夫人百般推脱推不掉,只好收下了,张婶的目光在那礼金上恋恋不舍地徘徊了两眼,顿了顿,才下了决心似的拉过小珉,说道;“那就这样吧,你保重,我就先回去了。”

    痴痴地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消失在面前,与夜色彻底融为一体,楚夫人这才抑制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手中的礼金似有千金重,重得令人拿不住,楚夫人扶着棺材大哭了起来,听到母亲恸哭的声音,楚沉夏有些举足无措,上前劝慰不是,不劝慰也不是。

    倒是一直沉默的景旡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轻轻拍着楚夫人的肩膀安慰道:“母亲,别哭了,父亲听到会走的不安心的。”

    楚沉夏听到景旡的话,心中一震,眼睛瞪得极大看着景旡,可惜景旡始终没注意到他灼烈的目光,只是一心一意地劝着楚夫人,最后终于劝的她回了房。

    “你刚才称呼我母亲什么?”楚沉夏直直地跪在棺柩前,不咸不淡地问道。

    景旡未回应,一掀衣袍,跪在了楚沉夏身旁,这引来了楚沉夏极大的反应。

    今夜,他要为自己的父亲楚治守灵,可景旡跟着跪在这里算什么?从古至今,不都是儿子为父亲守灵的吗?哪里有外人守灵的道理?

    “母亲不久前,将我收为义子了,我也答应母亲会好好照顾她,父亲的灵我也是要守的。”景旡跪得笔直,两道目光强有力地射在棺材上。

    楚沉夏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收回来了,如果沉毓还活着,也该和他一样大,不知道沉毓长大后会是怎么个性子?

    楚沉夏不知道沉毓长大会有什么性子,但他能确定,无论是哪一种,也不会是景旡这种。

    “你以后真的不回建康了吗?”景旡冷不丁问道,余光瞟了他一眼,补了一句道,“还是,这是你骗母亲的谎话。”

    见他迟迟不应声,景旡叹了一声道:“你果然是要回到那里去的。”

    “我还要杀一个人,他不死我就得回去。”楚沉夏咬牙回道。

    景旡忽然对着棺材磕了一个头,缓缓起身后,用极其平静的语气说道:“人,我已经杀了,你不必回去了。”

    “不可能!你来金城比我早,我离开建康的时候,他还没有死。”楚沉夏的脸上十分难得地显出震惊来。

    景旡侧过脸看着他,对上他狐疑的目光微微笑了一声,“无论你信不信,他都死了,其实,我知道,你要回建康不光是为了杀人,想必那个人才是你牵肠挂肚的。”

    楚沉夏脸上的表情渐渐褪去,微微闭上了眼,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景旡动了动身前的火盆,又烧了几张,火光大盛起来,有那么一刻,他居然以为处在火盆中的人是自己,不自觉地问道:“沉夏,如果将来这个世上只剩下你一个人,你会如何自处?”

    楚沉夏侧过脸瞥了他一眼,沉声道:“我倒希望除了我,别人都在这世上活的好好的。”

    景旡仿佛没听见他的话,自问自答道:“那也是命数,你除了好好活下去也没有半分抵抗命数的法子。

    楚沉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因此没有放在心上。

    ——————————————————————

    ps:新年快乐,大年初一就要你们看这么……的事,哈哈,真是不好意思了,没关系,我尽量发红包弥补吧。

    明天不知道天气怎么样,应该是挺热的,但也要多穿一些,不知道有没有女读者,如果有的话,听我一句劝,多穿衣服!多穿衣服!多穿衣服!

    我真唠叨,还好我没有每天都在下面ps,不然收藏早就掉光了吧。书评区没什么人,所以我以为发红包应该也没人抢的,结果你们手速还挺快的。

    推荐票吧,你情我愿的事,爱给不给(我可是高冷范的人,才不求你们呢。)所以,我求求你们给我评论吧,评论评论我好么好么?

    哈哈哈,过年要开心,我是不会断更的,感谢看书的你们,也感谢可爱不断更的我。

第九十一章 一顾楚府() 
天未完全亮,出棺的仪式已经开始了,摸着不大的路,一路行到黎浮选好的坟地。

    站在这里往下看,山中的道路一清二楚地展现在眼前,甚至连那流动的溪水也能听得到,远处是连绵不断的群山,实在是一难得的风水宝地。

    辰时一刻,太阳已经晒得人脸微微发烫,阴阳先生摆下罗盘后,左挪右移了半日,才找到适宜的方位,这才点点头示意众人将灵柩放下去。

    众人痛哭尽哀,待祭奠完,午时已过了一半了,将钱财散给那些请来做事的人,回头望了一眼烟尘中的坟墓,楚沉夏轻拍母亲黎络的手背,劝道:“走吧,母亲。”

    黎络恋恋不舍地回过头来,抬起千斤重的腿,缓慢又小心地走在坑洼的山路中。

    走在后面的黎浮追上他们,目光在楚沉夏身上顿了顿,说道:“下山之后,收拾一下和你母亲住到我观中去吧。”

    楚沉夏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没有及时大话,黎络不由得皱眉看他,问道:“你不是说不回建康了吗?”

    “孩儿是说不回建康了,可还想在金城呆一段时间,那个院子,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我舍不得离开。”楚沉夏垂眸看着地上的石块,不时提醒黎络小心。

    说话间,黎浮与景旡几乎是同时对上彼此的眼神,但很快,又转开了,景旡理直气壮道:“睹物思人,你总该为母亲着想着想吧。”

    楚沉夏缓缓抬眸看着景旡,低声说道:“今日就回道观,实在是太仓促了,金城里还有许多事没有办好……”

    景旡打断他的话道:“你还有什么要紧事要做?”

    几人齐齐将视线投在他身上,见他脸色不大好,还是黎络先软了心下来,温声说道:“好了,就在金城多呆几日吧。”

    景旡见黎络都这么说了,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与黎浮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微微点头,专心赶路。

    这些人里,最巴不得楚沉夏离开建康的人无疑是景旡,自己为刘彧谋事,是刘衍最大最凶险的对手,尽管刘衍此刻还没有意识到,但楚沉夏一定已经意识到。

    不用等将来,用不了多久,这个局势就会现出水面,到时大家针锋相对,举刀相伐,无疑是十分尴尬又残忍的局面。

    既然他无法助刘彧夺取这天下,那也不该成为刘彧的绊脚石。

    这一路,似乎比来时还要庄重肃穆,几人竟是半句话也未讲,直到山路尽头,黎浮才挥手告别道:“我先回道馆了,沉夏,记得事情一办完就带着你母亲来道馆。”

    扶着黎络走到府门口,听到她不经意地叹息声,楚沉夏晃神的心瞬间被拉了回来,既不安又愧疚地跳动着。

    进到府中,差人给黎络送些饭食过去,自己顾不上吃饭,便在府中上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景旡惊奇地看着他将楚府翻个底朝天,对他脸上失望的神色更是诧异不已,他到底在找什么东西?找到之后打算干什么?

    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了三日,楚沉夏也不停歇找了三日,不放过楚府任何一处角落,就连后院的地也翻了一翻,黎络问他找什么,他只说丢了一样东西。

    景旡心中焦急,知道说服不了楚沉夏,索性打起来黎络的注意,无时无刻提醒黎络,早些让他回道观去,免得夜长梦多。

    其实黎络又何尝不想带着沉夏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只是见他对丢失之物如此在意,只好反劝景旡,待楚沉夏找到丢失之物,便回道观去。

    但,这个节骨眼上,楚府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王若渝。

    景旡将她拦在门口,没有放她进去的意思,建康那边的消息他早就得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可以让她来坏事?

    若渝不断与他打斗,起初手中的剑并未脱销,可到后来,景旡的招式越发离奇诡异,这才忍不住拔剑,想要先下手为强。

    “住手。”一个女声忽然从门后传来。

    景旡果然闻声停手,若渝也将半拔未拔的剑放了回去,仔细打量起从门后走出来的妇女,一对柳眉衬得她温婉无比,颇有江南女子的风范。

    虽然脸上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气息,但那双桃花眼却生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坚定之意。

    “景旡,这姑娘是何人?”黎络走近他二人,问道。

    景旡朝若渝飞来一眼,眼中多有讥讽,若渝猜她定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忙抢在景旡前头,盈盈行礼道:“晚辈若渝,是来找沉夏的。”

    听说是来找儿子的,又是个漂亮的姑娘,黎络微微怔了怔,随即忍不住笑了,拉过她的手道:“若渝姑娘是来找沉夏的?”

    景旡眉心一皱,急道:“她不是,她是从……”

    黎络一边拉着若渝往里走,一边给他使眼色让他别说话了,摆明了是责怪他不懂待客之道。

    还未走到厅堂,便撞上了楚沉夏,他见到若渝时,目光显然一震,惊讶之余,母亲还拉着她的手冲自己柔和地笑着。

    楚沉夏对上若渝的目光,捕捉到她眼中的焦急和为难,忙道:“母亲,这位姑娘是来找我的。”

    黎络听他这么说,立马笑开了,不住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位姑娘刚才就说了,是来找你的。”

    说完,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楚沉夏有些哭笑不得道:“母亲,那我先带这位姑娘去房间,怕是有些事要说。”

    “好,你们说去吧,今日就留若渝姑娘在这吃顿饭吧,我吩咐厨娘做些好吃的。”还未等若渝拒绝,黎络已经疾步走开了。

    楚沉夏正想带着若渝去房内,余光一闪,只见景旡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眼神晦暗不明,令人深思。

    若渝显然也看到了,催促道:“快点,时间不多了。”

    “这边走。”楚沉夏不再犹豫,做了个请的姿势,等若渝走上长廊,才移开对景旡的视线,快步跟了上去。

    若渝见他斯条慢理地将门关好,又缓步走到桌前,试图为自己倒一杯水,向来不显露情绪的若渝此刻再也忍不住,按住他到水的手道:“殿下有难。”

    楚沉夏愣了一愣,故作镇定将茶水倒完,递至她面前,才问道:“出了什么事?”

    “司门虎破前几日离奇死亡,因不久前,司门琮简被殿下拉下司门之位,所以不少大臣推测是殿下为了将实权牢握在手,便接连制造这些事端。话说只说到这个份上,但已经很显然了,暗指殿下意欲篡位。皇上虽未说什么,也没有下令调查东宫,但仍委婉告知殿下,暂停府中一切事务。”若渝看着他的脸,心中有些诧异,为什么他的目光始终捕捉不到一丝情绪?

    “所以呢?”楚沉夏回道。

    若渝眼中的不解更甚,说了这么多,他居然只是淡淡地回了这么三个字,想到他不辞而别,双目便微微眯了起来,心里怀疑他有不事殿下之心,却因是个猜测,没有说出来。

    她这番心思,自然被楚沉夏尽收眼底,他示意她坐下,缓缓转动手中的杯子道:“皇上不是发誓,保证永远相信他们母子二人吗?如今这么做,也只是给众大臣一个交代罢了,深的方面,想必皇上也不会做。如果这些大臣真是以皇室社稷为目的,那皇上必会彻查此事,只是这些大臣之心,路人皆知,难道不是庆王攒托的吗?这些大臣逼得再紧一些,皇上该龙颜大怒了,殿下又何须忧愁?无论查与不查,对他来说,是没有半分影响的。只要虎破不是他杀的,当然虎破不可能是殿下杀的。”

    若渝眉心早已皱起,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面前这个人的态度与从前相差了许多,她承认,他说的这些话很有说服力,也是事实,只是这事实里透着一股深深的凉薄之意,说话的立场显然是站在一个门客的身份上,生分又冷冽。

    楚沉夏触碰到她审视的目光,心中一惊,借着喝茶的姿势掩去脸上的异样,这般纠结犹豫,他只有过两次。

    第一次是在他还为刘彧谋事的时候,那时他不知道自己做的选择究竟是不是正道,自己所认为的仁君是否真的比贤君更得民心?

    第二次是当下,父亲死后,母亲悲痛欲绝,虽然脸上除了那些难过再无其他,可他心里清楚,自己是母亲心中的最后一根弦,如果连自己这根弦也断了,他不敢想象母亲会是什么反应。

    可是,他更清楚知道,自己心中实在背负了太多东西,弟弟沉毓的案子,太子刘衍的天下,甚至还有一个女子占据了他一部分的心,他不敢确保自己是否能狠下心来断绝这些。

    “你杀了远正之后,为何不辞而别?殿下找了你许久,最后还是派我来金城找你。”若渝撇开方才的问题,似乎对他的不上心十分失望。

    楚沉夏故作风轻云淡道:“家中事情太多,请若渝姑娘代我向殿下转达愧疚之意,恐怕一年半载,我是无法离开这里了。”

    若渝虽为女子,却有男子一般的豪爽,并没有挽留劝说之意,翛然起身,对上他的目光,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随你,既然你没有回去的打算,那我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的。人已死,你自己多保重。”

第九十二章 弃母回城() 
若渝虽为女子,却有男子一般的豪爽,并没有挽留劝说之意,翛然起身,对上他的目光,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随你,既然你没有回去的打算,那我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的。”

    楚沉夏垂眸不语,微微躬身,做出送客的样子,若渝嘴角抽了抽,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又顿住了,终于将方才几次咽下去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虎破是殿下派人杀的,只因他当初在大殿上力争你父子二人非杀不可。”

    手中的杯子一滑,登时脱离了手心,磕在桌沿又跌落地面,在清脆声中回过头去,若渝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了。

    顺着瓷片看去,楚沉夏不由得目光一紧,脑中一道白光闪过,“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疾步走到内室,从红木架中取下一个盒子。

    里面是一只白瓷烧的碗,是楚治十年前送他的生辰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