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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了,想必也有许多公务缠身,是我想的不周到了,你若没时间,我一个人先去探探便是了。”
楚沉夏展颜笑道:“哪里有什么公务,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殿下无需多心,这个时候趁他们没有防备去打探打探是十分有利的。”
“哪里不对劲?”
“我也说不出来,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顺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深思熟虑是对的,可是想的太多也不尽是好事,去准备一下吧,戌时城东沿着河往左数第三颗柳树下见。”
楚沉夏点了点头,想问为什么是第三颗柳树下见,忍了忍还是没问出口,行完礼便告退了,眼角飘到正前方房门口的永明,遥遥拱手行了个礼,这才转身离去。
酉时已过大半,楚沉夏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风吹到脸上,似乎有些湿湿的,顺手便拿过一把伞,慢悠悠地往城东走去。
一只不知是什么的鸟一下子从面前飞了过去,还伴着一声极其难听尖锐的叫声,楚沉夏眉头不由自主又皱了起来,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安的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远远见到垂柳河边的一株柳树,加快脚步赶了过去,却发现紧跟其后的却不是柳树,而是樟树,楚沉夏哭笑不得接着走了一段路才找到第二个柳树,待找到第三颗柳树时,一个人影早已在那来回踱步了。
“殿下,我来迟了。”楚沉夏两步并做一步上前行礼道。
顺王见到他如见到鬼一般吃惊,见到他手中的伞后,眉头更是紧紧皱了起来,低声斥道:“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楚沉夏着紫色的长褂,加上拇指那枚泛着红光的扳指,俨然是一个家产万贯的富家子弟。反观顺王,身着长衫夜行衣,整张脸藏匿于帽衫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泛着幽幽的光,被行人撞见,必定三魂吓去两魂。
楚沉夏见到顺王的着装忍不住笑道:“殿下为何将自己裹得这么严实?我们是去赌坊赌钱,不是去闹事的。殿下一身杀气,人家赌坊可能连门都不让我们进,直将我们轰出来。”
顺王不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伪装成赌客暗访,可是终究是探不出什么来的,不如直接进到无心阁深处一探究竟,比在外面套人话要简洁快速地多。”
楚沉夏摇头反对道:“如果无心阁真如他所说,曾经是个杀手组织,那么戒备和人手必定是攻不可破,我们贸贸然冲进去,十分容易被发现。”
两人想法不同,当即决定兵分两路,亥时在这相见。
许多店铺到了这个点已经早早关门了,一跳黑暗的长街只有无心阁发出明亮的光,十步之外便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笑声和吼声。
楚沉夏走至门前,抬头看了看分别悬挂在门匾旁的灯笼,两只灯笼上分别写着,我为天地,万物得生。
门口有眼力的小厮早已迎上来,笑呵呵道:“这位老爷是第一次来吧?快请进快请进。”
楚沉夏淡淡回了个笑,脚一抬便走进了这闹哄哄的地方,大堂之中不少人激动地光着膀子,一脚踩在凳子上,激动地嘶吼着:“大!大!大!”
开了之后,果然是大,兴奋地猛拍桌子,大喊道:“我赢了!”这一喊,口水四溅,楚沉夏连忙退了一步,露出鄙夷的神情。
一旁的小厮看到他嫌弃的表情,忙道:“这里都是些粗人,老爷往里走,我保证里面更有意思。”
楚沉夏默默颔首,掏出一把碎银递给他,他倒也没露出多喜悦的神情,只是伸手收下了,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上垫着玩。楚沉夏瞟了他一眼,这点碎银他不放在眼里,想必来此的大多是富的面上流油的贪官富商。
楚沉夏又掏出一整块银条,那小厮的目光亮的比银条上的光还晃,楚沉夏转了转扳指道:“只要你让我玩开心了,这个就是你的了。”
“是,是,是,敢问老爷姓。。。?”小厮不住点头,说话间视线半分也不离银条。
“楚。”
“尤十,楼下段位楚老爷!”小厮朝着楼上大吼了一声,楼上马上传来一声回应,“得勒。”
小厮笑眯眯地对着楚沉夏,做了请的姿势道:“楚老爷,楼上请。”
第五十一章 三悬机关()
“尤十,楼下段位楚老爷!”小厮朝着远处大吼了一声,远处马上传来一声回应,“得勒。”
小厮笑眯眯地对着楚沉夏,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楚老爷,楼上请。”
这小厮满面都是笑容,行为举止也甚是有礼,可楚沉夏一眼就看出他是杀手,他眼中的戾气实在不懂遮掩,想必也是刚入门不久的杀手。
但一个赌坊,连这等小厮都是杀手,自然是有古怪。
楚沉夏微微点了点头,便随着他一路走去,穿过结满花灯的长廊,才看到眼前另一座单独的楼。从外面看华丽得与皇宫无异,进去了以后,便是一道极长的楼梯,窄小的楼梯与楼外面的富丽堂皇相差甚远,拐了一个弯又上了一个楼梯,晃眼的光才映入眼帘。
一个幼童忙迎上来道:“楚爷的段位在九。”
楚沉夏将手指的扳指取下递给幼童,道:“拿着吧。”
幼童两眼放光,颤抖着手接下,想来也知,这必是他在赌坊以来最贵重的一次赏赐。
小厮瞥了一眼开心得跳开的幼童,舔了舔嘴唇道:“楚老爷真是大气,随便一个赏赐都这般贵重。”
楚沉夏不以为意地道:“不过是一个扳指,算的了什么?”
一路走着,倒也安静,那些亮着灯火的房间时不时传出几句刻意压低的笑声,走到了廊间的倒数第二间房,小厮才打开房门请他进去,楚沉夏从怀中掏出那根银条,递到他手里,小厮连连弓身道谢里去了。
一个人懒散坐在席位上,楚沉夏进来也没见他抬起眼皮,只是朝他对面的座位努力努嘴,言简意赅地说了个“坐”字。
楚沉夏坐下来才见到他的长相,一头长发随意地披着,藏于长发间的是一张粉面朱唇的脸,他始终低头看着棋盘,因此看不到他的眼睛。
说不出的熟悉感,没来得及多想,对座的人已开口问道:“六博还是弹棋?”
他的声音粗犷沙哑与他的面容相距甚远,显然是刻意变声来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楚沉夏倒也不急,缓缓端起一杯茶,饮了两口才道:“六博。”
放下茶杯后,又道:“不过。。。每次都赌金银财宝甚是没意思。”
原以为那人会抬起头看一眼,结果他依然低着头摆着棋盘,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那你想赌些什么?”
“一个问题吧,输的人须回答赢的人一个问题。”楚沉夏见他不肯抬头觉得无趣,视线在窗外一落,一个身形颀长的人在屋檐上连纵三下,随即隐没在了夜色里。
楚沉夏一惊,忙直起身子,殿下也太胆大了,居然在人家的地盘上纵来纵去。
“有朋友来了。”对面的人忽然问道。
楚沉夏跪坐着,藏于袖中的手紧紧一抖,将匕首缓缓抽出,脸上的肌肉微微跳了跳。
那人将十四面象牙箸往棋盘中一扔,趁着箸旋转不停道:“不必紧张,来者皆是客,这种事情不少见,掷箸吧,到你了。”
话音刚落,那十四面象牙箸正好停下,是白面一,将手缩回放至桌下,便等着楚沉夏掷箸。
楚沉夏心中虽十分讶异,但还是抽出了一只手,取过象牙箸轻轻一抛,目光凝聚在旋转的十四面象牙箸上,又想到了今日一直心神不定,这家赌坊究竟是干什么的?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象牙箸“啪”的一声停下,是黑面二,按理楚沉夏先行,将其中的一枚棋子移了一步,长发男子也伸手行了一步。
外面忽然传来清晰的刀剑交锋声,楚沉夏目光一跳,借着喝茶掩去眉间的焦灼。
面前的人又开口道:“到你掷箸了。”
楚沉夏放下茶杯时有些不稳,险些将茶水溢出,对座的视线似乎在茶杯上顿了顿,缓缓道:“这种事很常见。”
窗外的刀剑声忽然消匿不见了,又恢复了一片寂静,隔壁的厢房竟无一人出声惊叹,正是应了他的那句话,这种事很常见。
楚沉夏掷箸后,装作不经意问道:“这么快就没声音了,你们的人下手很快嘛。”
“还好,听声音像是西楼传来的。”那人行了一步,继续道:“西楼有几处布下了机关,那位朋友应是触碰到机关才会被发现的。”
楚沉夏两道眉毛明显得皱了起来,眼皮也跟着不住地跳了起来。楚沉夏心系顺王,没时间和他拖下去,一局十二道行至第七道,他已经食十四鱼,二十八筹,显然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对座的人微微远离桌子,道:“我输了,下赌无悔,你问吧,但我只能回答你是或者不是。”
楚沉夏没有犹豫,脱口便道:“无心阁所属刘彧?”
对座的人怔了怔,缓缓吐出两个字来,“不是。”
“多谢。”楚沉夏起身往门口奔去,那人忽然开口提醒道:“从窗户走快。”
楚沉夏返身至桌前,看了一眼始终未抬头的他,忽见他手指在象牙箸上一按,象牙箸极快地转动着,楚沉夏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十分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当下又说了句谢谢,便纵身跳了出去。
那人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桃花眼在灯火下耀耀生辉。
避开赌坊巡逻的人,悄悄溜进了西楼,如此顺利能溜进西楼的原因,楚沉夏走了几步便明白了,西楼不像那人口中所说设有几处机关,反而是机关重重,一不小心便会掉落机关所设的陷阱中。
沿着被顺王触发过的机关一路往前走,走到一处狭小的廊道时,七七八八的剑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其中还有几片黑色衣布,像是从顺王的衣服上扯下来的。
楚沉夏在墙边敲了又敲,终于摸到一块异样的砖头,尖利的刀在砖块四周划了几圈,感受到砖块的松动,才用手指将它钳下来,“嗖”的一声,一支冷剑从黑洞里冒出来,楚沉夏闪身一避。
“轰隆”一声过后,面前的两座墙竟然活动了起来,瞬间将这廊道拉长了一倍,脚下的砖头微微震动了几下,剧烈地活动,脚下一空,楚沉夏连忙跳到一边,眼角瞟到那砖块底下是一只极长的箭,掉下去必死无疑。
注意到两面墙上各有八个洞眼,楚沉夏顿时依着八卦阵行走,一下子走完了,身后的轰隆声忽然静止。
一颗心还没来得及稳下来,楚沉夏所站的地方十步以内忽然全部坍塌,大呼一声不好!原以为可以借着自己擅长的机关法一一破除走下去,却没想到这楼的主人竟如此聪明,解不开是一重机关,解开了又是一重机关,总之叫你来了就出不去。
两脚没有支撑,身体急速地下沉,意识到下面一定有箭,楚沉夏左手弩弓一打开,细细的箭头便抛了出去,让他不至于往下沉。
重物滚动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只是一秒钟的事情,头顶上方忽然掉下一个巨石来,手中的弩一收,整个人飞速地洞口飞去,“腾”的一下借着弩弓的力量攀到了墙壁上,眼睁睁看着巨石砸入坍塌的洞中,“轰”的一声,墙壁也因此跟着震了一震。
楚沉夏跳下墙来,不由得又暗暗佩服并咒骂了一顿机关师,为何解开机关后的陷阱竟比未解开的陷阱要险上几倍。
有了前一次的教训,楚沉夏不再解机关,而是乱闯,只是挡飞来的箭有些吃力,倒也不至于被陷入困境。
刚要转弯,一柄刀忽然冒了出来,准确无误地连自己躲避的位置都算好了,见避无可避,楚沉夏当即咒骂一声,“这机关爷爷的成精了!”
话说的那刻,脖颈前的刀忽然不动了,随即从拐弯处探出一张脸来,楚沉夏黑着脸唤了一声,“殿下。”
顺王将刀收起,眼中全是笑意,顿了顿,还是忍不住笑道:“没想到平日里受礼的楚沉夏也会有气的跳脚的时候。”
楚沉夏低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道:“殿下,你果然被发现了,我就说此法行不通的。”
顺王却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一张羊皮纸,小心翼翼地摊开道:“这地图上标了无心阁所有的势力范围,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楚沉夏的目光在羊皮卷上一落,心里也是惊叹的,这一份羊皮卷显然有些年头,上面有几处红点,想必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楚沉夏的视线忽然牢牢落在其中一处红点上,震惊地抬头看着顺王,顺王点了点头,唏嘘道:“行山,没想到那些可怖的东西也是他们弄出来的。”
楚沉夏又看了看另外几处,正色道:“这几处也该好好彻查,南宋竟有如此阴毒的组织,是万民的不幸,殿下若是能将这些地方尽数剿灭,当真是奇功一件。”
顺王叹了一声,将羊皮纸收好,目光中满是坚定,坚定中又透着一丝哀色,“确实是我南宋子民的不幸,我定要将这等毒牙拔去。”
“确实如此。”楚沉夏跟着点了点头,环顾四周后道:“不过殿下,我们目前的处境并不乐观啊,能不能出去也是一个问题。”
第五十二章 巨蟒逃生()
“我觉得还好。”顺王心不在焉地说道,目光四处游走停下来时,指了指正前方的路,笃定道:“从这走。”
楚沉夏顺着他的手看去,那是一条看起来比较凶险的路,但也许是最好走的路,于是脱口问道:“殿下懂机关术?”
“不懂,但我想这条路凶险一些,背后的价值或许就大些。”顺王继续观察路线。
“我们还是走旁边那条吧。”楚沉夏慢慢抬起手,指了指旁边一条相对平坦的路。
顺王的目光打了个转,极快地反驳道:“既然都来了,自然是要一探究竟的,我断言,那条路上不会有我想要的东西。”
“殿下想要东西还是命?”楚沉夏的声音忽然冷了起来。
顺王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正视前方,淡淡道:“你若是怕,那便不用去,如此机关还是困不住我的,那东西我势在必得。”
“殿下究竟要的是什么东西?”听他又说了一回,楚沉夏实在忍不住问道。
“你不必管,照着原路回去吧。”顺王直了直身子,竟然真的独自往前走去,楚沉夏愣了一愣,也没追上去。
一阵箭雨来袭,对经历过战场箭雨的顺王来说,眼前的箭雨根本算不了什么,或许根本称不上箭雨,几只箭罢了,轻松地一路走下去。
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往高处走,想到东西极有可能在楼上,心里顿时有些喜意,行进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走至一个廊道前,只见廊道两侧都是房间,房间里漆黑一片,房间外却挂着明亮亮的灯笼,将这廊道照的清清楚楚,廊道尽头是一扇雕有百花的木窗。
顺王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脚实实在在地踩在地上,这才有些放心地又跨出了一步,一点一点行到了第一个房间前,凑过耳朵去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手中的剑顶在门上,正要将门推开时,身后一阵疾风袭来,伴着一句疾呼:“殿下,不可!”
虽不知为何,但还是逆势将剑力收回,适时楚沉夏已走至他旁边,看了看依然紧闭的门松了口气,可还未来得及说话,头顶的大灯笼一抖,硬生生地砸了下来。
楚沉夏正要拉着顺王跳开,顺王手中的剑已经凌空一劈,将那灯笼劈了个粉碎,白色的粉末登时四处飘散。
顺王脸上,头发上,也落了不少,看上去像是晚年的顺王,他甩了甩头将这些灰摇散,有些紧张地看着楚沉夏道:“这粉有毒?”
楚沉夏深深看了一眼他依旧正常的面色,低头掸去手臂上的白灰,淡然道:“没毒,骨灰罢了。”
顺王听他说没毒,心稍微定了定,可听到后半句时实在忍不住皱了皱眉,快速地拍打着自己的衣袖。
手中的剑不经意间撞到了门,“吱呀”声在身后忽然缓缓响起,顺王僵着身子,投来一个怎么办的眼神,楚沉夏摇了摇头,猛地拉过顺王,吼出一个“跑”字。
可顺王以为的跑自然是往前跑,因此反拽着楚沉夏一路向前奔去,楚沉夏不防有他,一时之间见已跑出一段距离,再回去也来不及,只好顺着顺王向前跑去。
身后的机关启动声不断传来,他们每跑过一个房间,房间的门都缓缓打开,顺王一面觉得惊异,一面却又跑的飞快。
跑到廊道的尽头居然是一扇嵌在墙壁中的死窗,俨然无路可退。
楚沉夏早已算出这八个房间的机关是如何排列的,只是不知道破解了这个机关,那人会用怎样阴毒的机关回报,因此他也不敢妄动。
身后传来一阵蛇吐信子的声音,两人同时回头不由得骇了一大跳,两条巨蟒从房间里飞快地探出头,有些怔仲地瞧了瞧外面。其中最大的白蛇缓缓游着身体,在碎灯笼处舔了舔,蛇信子飞快地游动了一番,目光似乎落在楚沉夏和顺王身上,敏锐的嗅觉似乎闻到了什么,飞快的扭动着身子冲过来,剧烈扭动的蛇身打到房门,“啪嗒”作响。
楚沉夏上回虽在行山见过一般大小的蟒,此刻却没有什么动作,倒是顺王胆大的不行,上前便是一剑,无奈那蛇鳞着实坚硬,顺王对弈片刻,有些无措起来,又怕另一条蛇前来相帮,因此视线免不了总往那边瞧去,一时分心不慎被那白蛇蛇尾缠住,狠狠敲打了几下蛇身无丝毫帮助下,朝楚沉夏抛去一个厉色。
楚沉夏并未注意到顺王的眼色,此刻正抬头望着头顶出神,顺王见他袖手旁观,着实忍不住咬牙求救道:“过来帮我。”
那人背对着他,又仰起头看着另一处地方,口气悠然,“殿下再撑一下,我还需半刻。”
顺王是如何心性高的人,见他找借口不救自己,便不肯再说第二次。一身热血忽然沸腾起来,不救就不救,顺王手中的剑疯了一般往那蛇身上戳。
忽然想到自己脖子上戴着的一块玉石是勤王叔当年送给自己的,在西番被叫做金刚石,锋利得可以破万物。
拽下玉石,用力地一划,果然,紧密的蛇鳞被划出一个口子,白蛇蛇一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蛇头怒张便冲到了眼前。
顺王将剑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