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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弟子已知个中就里,还请护法指教掌风袭我之意。”詹琪自修习冰火内罡以来,神韵内敛,又听得白风西护法一番点播,英气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白风西这才发现,詹琪转眼之间已经长成了翩翩美少年。
“我挥出掌风,你可不受攻击,而是身形随之摆动,这正是我西泠一派飘柳身法诀要所在,你可知不觉之间,这轻功也算练成了六分,目下你所欠缺之处一是从罡风之内脱身而出,二是当掌风退却之时,你如何控制体内真气为你所用。”白风西解释道。
“原来如此”,詹琪暗道,“那就请护法指点我这两处疏漏吧。”说罢两眼直望向白风西,眼神之中盼望之意甚殷。
“你且随我到此中来。”白风西举足向相济室最南侧空旷之地行去。詹琪自是亦步亦趋紧随身后。行至距南侧墙壁约莫两丈之余,詹琪这才发现此处却是另有玄机。原来,詹琪自进入相济室以来,谨遵白风西吩咐,绝不越雷池一步,是故此处虽近在咫尺,但詹琪却从未走近观瞧。
此刻立于此地,詹琪发现地面之上居然有九个深深的足印,足尖指向不同方位。南侧墙壁之上也有九个足印,足尖亦是指向不同方位。看着詹琪脸上露出迷惑神色,白风西护法在旁讲解道。
“地面之上足印不难理解,你只需按照足尖方向分别踏入左右脚掌,此中先后顺序暗含九宫之意。这九宫你于习文之时已是了然,自不必我再行赘述。且看那墙壁之上足印,那才是飘柳身法绝妙所在。”白风西讲至此处略一停顿,像是等詹琪略为回想九宫之意。
直到詹琪将目光投向墙壁,白风西护法料想这地面步法想来已被詹琪领悟,才接言道,“墙面之上足印亦是暗合九宫之法,只是你需同在地面之上行走一般,在墙壁之上行走一过。”
詹琪听言不由一惊,这人怎能在墙壁之上行走,以自己此时内力,行走一二步并不困难,勉力而为,最多可行至五步,这九步是万万不能的,况且还要依照顺序,不断改变身体位置,这就更是做不到了。
白风西教导阁众无数,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已是知晓詹琪心中疑惑。这才继续说道,“你要知世上无难事,为山万仞,只怕功亏一篑,莫要踌躇不前,依我要诀自可行的。这飘柳身法以冰火内罡为根,踏行之行调脉养息,其要旨有三,一是按九宫踏行于足印之上,方位时刻不可有丝毫差池,二是熟练之后要以内罡托起身形,身体凌虚踏入足印而不可接触地面,三是地面功成之后,再踩踏墙面之上足印,同样以凌虚为宜。这飘柳身法习成之时,你即可双足凌虚连踏十八足印。”
詹琪听说这身法之习练,虽无甚风险,但其艰涩之处较之内功修习尤有过之。虽然如此,詹琪并不犹豫,反倒是激发了他万丈豪情。“弟子已知这诀要,定当不负护法所盼。”言罢,便踏上东侧第一个足印,金鸡独立于上,开始习练起来。
期间又是两次月王朔考。对詹琪即将竟已全功,月王和三位护法甚是欣喜。料想命詹琪出山,行道江湖,丰富阅历之期已是不远。转眼之间,自詹琪开始习练飘柳身法后的第三次朔考已近在眼前。
这一日,詹琪自知又将接受月王朔考,便早早进入相济室,未等月王和三位护法出现,已将步法行了三遭。此刻詹琪已可以凌虚在足印之上行走至第十七个足印。这其中最难之处莫过于足尖所指方位,上一足印指向坤位,下一足印却指向乾位,好在詹琪信心甚坚,又有冰火内罡不断在体内运转,这才于三月之间达到如此进境。
月王和三位护法行进室内,已见到詹琪独自一人演练飘柳身法,不由得四人对视一眼,均是甚为满意。只见此时,詹琪又已凌虚行至第十七个足印,身形极有下坠之势,月王和三位护法同时出掌,四股劲风已卷向詹琪。
劲风触体,詹琪内力自行抵御,怎奈何集这西泠阁四大高手合力一击,其力道之强劲,当今之世可以抵御者也寥寥无几。詹琪身形在半空之中一顿,随即跌落地面,已是人事不省。四人连忙将他扶起,分别用右手从通天、承山、风门、关元四处穴道注入真力,月王更是左掌轻拍魄户大穴,詹琪这才悠悠醒转。
募然之间,觉得体内有四股真气分袭周身各处要穴,不自觉间,冰火内罡已自行流转。殊不知,这正是月王和三位护法之意,有意助他冲破神堂要穴。一刻时光,詹琪已入忘我之境。原来这西泠武学果然精神,轻功虽已内功为根基,但习练轻功之时,内息也会随身法转化而不断运行,待轻功已成之时,内功也已突破瓶颈。
又是一刻时光,詹琪睁开双目,面前四人俱是面含微笑注视着自己。詹琪暗想,我虽被月王和护法击伤,此间必有深意,且我此时为何没有丝毫不适之感。想至此处,本想站起身形,谁料双腿足下用力之际,身形弹起有五尺之高。此一惊之后,詹琪立即知晓四位前辈用心良苦,不由得双眼之中滚下泪来。
月王无限慈爱,拍了拍詹琪肩膀,“你已是男子汉大丈夫,休效的小女儿做忸怩之态,更莫要哭了。料你已知我等心意,你就将那飘柳步法再来练习一过。”
詹琪听罢,脸色微红,又想到白风西护法曾教导,男儿应有铮铮铁骨,便拭干眼泪,举步向第一个足印踏去。此刻行功,詹琪已不需有何姿势,冰火内罡已是应对自如。只见他自第一个足印起,踏九宫,行四向,白衣飘飘,衣袂蹁跹,甚是赏心悦目。直至地面之上第九个足印踏过,身形竟然飘然而起,单足在南侧墙壁第一个足印之上轻轻一点,随后逐一踏过七个足印,最后一个足印近在眼前。
月王和三位护法助他打通神堂穴之后,这冰火内罡已竟全功,飘柳身法有内罡支撑,也是如鱼得水,此刻这最后一个脚印已不再是遥不可及。詹琪左足刚刚在第九个足印之上轻轻一落,虽然足底未与墙面接触,但罡气已直击墙壁,力道甚是猛烈。
谁料想,随着詹琪踏中最后一个足印,南侧墙壁靠近东方一端竟传来哐当一声大响,墙壁之上竟然打开了一扇门户。
第十七章 一别西泠阁
南侧墙壁之上一扇大门轰然而开,詹琪守住步法,落于地面,不由得呆愣愣的看着洞开的门户。月王和三位护法见此情景心下已然明了。原来这飘柳身法习练之所虽然在相济室之内,但却算是飘柳室,原本被称作飘柳室的房间却是无门无户,从外无法进入。此刻,詹琪功行完满,依次掠过十八个足印,每个足印经过詹琪内力轻击之后,也就触发了足印之内机关,直至踏遍每个足印,触发每道机关,这才令墙壁之上暗门倏然打开。
此中道理詹琪只是不知,不由得疑惑的望向月王和三位护法。待月王将其中就里讲述一过,詹琪才举步行至暗门之前,向里望去,只见门内黑漆漆一片。詹琪此时已习成冰火内功,且化刻成辰的功夫也已练成,奈何门内甚是幽深,又无任何发光之物,是以站在门外对门内情景看不甚明。
只听得身后月王言道,“相济室暗融飘柳室想来你已知晓,这暗间之内我等却从未对你言讲。唯因待你轻功习成,此门自会打开,命你进门自窥堂奥也是对你的最后一次朔考,机缘巧合,也就不必非要合那朔日之约了。此刻,你即可自行进入,且你入门之后,此门会自行关闭,在内测是万万打不开的,至于出路,需你独自摸索,我等会在议事堂中相候。”月王言毕,随同三位护法转身离去。
詹琪立于门外,将月王之言又重头至尾细思一过,不觉已是明了个中要旨。自己得见此门户,则是内功与轻功俱已习成之兆,此间暗室之内必另有出路,只是不得再从此门原路返回,再者,只要自己进得此门,寻得出路,又出得此室,则是已竟全功。想至此处,詹琪更不怠慢,暗中将冰火内功运转一周天,将真气布于四肢百骸,以防室内有变,这才双足点地,身形向室内纵去。随机身后暗门瞬间关闭,室内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进得室来,一片漆黑。想这房间无门无窗,又在山腹之内,距离山壁气窗也是遥不可及,是以并无丝毫光线投入无赖,詹琪纵是冰火内罡已成,又有化刻成辰之功,也是无可奈何。这詹琪也确是天纵英才,面对此情此景也不慌乱。突然之间,灵光一现,不由得想起了初到西泠阁中,邹云风对自己的一番言语。“凡是此类房间,俱都有西海银沙照明,这机关不在床头即在门口。”
詹琪想至此处,摸索着向室内又行了几步,料想与相济室相邻的屋舍应不会有床幔之物,才有反身行回门口。继而在暗门四周摸索起来。上下左右寻了一遍,也未见唐突之处,只得又是立于原地苦思起来。
正觉无奈之间,詹琪突然想到一本古籍,却是梦溪笔谈,其中有一则建筑机关的记载,讲的是大户人家为了保得金银珍玩安全,就会修筑一种暗室,无门无窗,门外开启之法甚是复杂,进得门来又是无从在内打开门户,这只防得即使盗贼入户也休想离开。但门内却有其它暗道通往别处,以防主人进入其中也不得而出。想至此,詹琪按照书中记载,在暗门左上角用力一击,最后又在暗门右上角用力一击,室内突地大放光明。
“这文事一道却是习武之基,如无梦溪笔谈之暗室一章,我岂不是要困死此处。”想罢,向大放光明之处望去。原来北侧墙壁之上又打开一层隔断,之内却也是一片西海银沙,是以室内一片光明。
詹琪望向室内四周,南侧正中一座塑像,塑像之前是一蒲团,塑像之后是三座门户,好像通往三个不同去处,且每一门户之上均已西海银沙极细的笔画镌刻出道义之门、复仇之门、财富之门。
詹琪又细一打量这雕像。这雕塑刻绘的是一位中年女子,发髻高挽,眉如远山之黛,目光深邃望向远处,右手蜷在身侧,左手向前伸出,一袭白衣活灵活现,想来此像必是出自高人之手,可谓吴带当风。詹琪料想这必是西泠一派前辈高人,眼前又有蒲团在侧,双腿即向蒲团之上跪去,恭恭敬敬的行了叩首礼。
谁料经着詹琪一拜,一方素箴翩然而落。詹琪连忙拾起,只见此方笔书之上用蝇头楷书工整的书写这几行文字,“汝即登堂入室,足见已得我派功法,又见西海银沙,可知聪慧亦可,还知恭尊木主,亦是达理君子,得此素箴,方为我派弟子。”
看到此处,詹琪才知自己虽在西泠一派习武学文八年,但直到此刻才真正算得西泠弟子,不由不胜唏嘘。想来本派对武学倒非敝帚自珍,但对择徒却是严谨的很。想罢继续向下文读去。“此室之内又有三门,入财富之门,可得珍玩无算,余生富足,不虞有虑。入复仇之门,可得玄剑之秘,招式可成,可雪己仇。入道义之门,未必必有所得,其途必艰。如可自行参详。”
詹琪看至此处,暗暗想道。财富之门想必金银无数,然大丈夫立身行道,千金散尽还复来,这财富终属身外之物,贪图许多作甚。然这复仇之门,玄剑之秘确有一些诱惑。想自己身遭灭门之祸,无一日不想报却父母家门之冤,想至此处,不由得向复仇之门行去。行至门前,突又转念一想,自己如欲早窥玄剑之秘,初来西泠阁之时就已可行,又何必误得这许多时光。自己也曾在月王之前承诺,愿以己身仗剑天下,拯救武林苍生于水火,此刻怎可轻诺寡信。
想至此处,不由又向道义之门行去。行至门前,也不犹豫,大步向内行去。约莫五丈甬道之后,又是一间斗室。室内陈设甚是简单,只有一案,案上只是一张素箴,三只瓷瓶。詹琪行至案前,躬身一礼,心中默祷,“弟子詹琪,即入此门,便有宏我西泠一派,戧灭武林祸端,仗剑行道江湖之源,还望历代先贤庇佑。”
祷罢,詹琪自桌案之上拿起素箴,只见其上言道,“弃珍玩与玄剑而不顾,屡道义而救苍生,实为我派择徒之大幸。汝如择财富与仇怨而行,可否脱出此间尚未可知,假使偶有漏鱼,亦是功力尽失。是故我派弟子,皆为忠义之辈。”
看至此处,詹琪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西泠一派择徒果是甚为严苛,一步不慎即有灭行之虞。也正因此,才可保得西泠一派几千年来香火不熄,随人众并不甚多,却可卫护玄剑至今。想罢,低头又向素箴之上看去。
“汝即有卫道之心,吾自当助你。桌案之上三物,羊脂玉瓶之中为我派秘宝泉灵乳,其功效你必已知,翠玉瓶中之物为玄碧丹,功可解百毒,墨玉瓶中之物为寒天散,可敷外伤。此三物得来不易,望汝惜之。此间事了,汝可穿此室而过,沿途亦为平坦,出处自知。”
詹琪读罢素箴,将三个玉瓷瓶揣入怀内,径直向室后甬道行去。甬道洞顶都缀有西海银沙,是故一路行来并无黑暗之感。约莫穿行有三百余丈,甬道方有几处转折,詹琪不由催动内功,配合飘柳身法,如一道白影继续向前行去。又有百来丈,甬道径直,尽头是一处门户。
有了入室之时打开墙壁的经历,詹琪依法而行,再次打开出口门户,眼前已来至议事堂院前。见是此处,詹琪又是心下一惊,原来此间还有如此去处,自己此前却从无所觉,想来这西泠阁中却是机关精妙。
詹琪举步行至第三进院落,才见月王和三位护法也在议事堂中相候。四人见詹琪行来,不由俱是松了一口气。自詹琪进至密室之中,四人生怕他被家仇牵系,为玄剑密室所诱,以致八年心血化为乌有,直至此刻,这才放下心来。
“詹琪跪下。”月王喝道。詹琪听言,双膝跪地,以头触地,俯伏不起。只听月王继续言道,“入得密室,又能行至此间,可知你已成为我派正式弟子。我等四人俱知那密室之要,想来你必行了道义之门,这才无形之中脱了困厄。”
詹琪听得月王等早知密室之实,却把它作为朔考之最后关要,足见我派择徒之严与用心良苦,各处文武修习俱是环环紧扣,直至最终方可登堂入室。“即为我派弟子,我自有三条规矩传授于你,顺天道,卫护苍生,此其一,卫武道,禁忌杀生,此其二,如需杀之,必先教之,观其行而动,此其三。”月王言说至此,语气已是缓和了许多,“詹琪请起。”
詹琪依命,立起身形,唯唯称是。月王继续言道,“自你入洞,八载有余,如今艺成,唯欠历练,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等命你明日下山。出得山去,我派约法三章你需时刻自省,不得有误。”詹琪又是深施一礼,点头称是。
“自你入山,八年之中,江湖之上已是乱象纷呈,此番出山你需记得历练为要,此刻你之武功已可列一流高手,唯缺对敌经验,应付普通高手自是有余,然绝顶高手自可克制你之化刻成辰,且料想你仍记得三劫复生之学,待时机成熟,你自当重返此间,继续修习玄剑之秘。”詹琪听至此处,开声应道,“月王和护法教诲,弟子谨记。”
“此刻已是申牌时分,你出山应用之物已由点翠准备停当,你且回房检视一清,晚间我等在此设宴为你饯行。”言罢回收吩咐詹琪退下。
詹琪行至前院自己房间,见床榻之上叠放着几件衣物,旁侧一兜囊,内有黄白之物。见此情景,詹琪不由不胜唏嘘,坐在榻上,回想至此八年过往,又想及月王和护法对自己关爱有加,就连点翠也是悉心照料,如今即将离去,不由悲从中来,真有放声痛哭的冲动。但又想到白风西护法教导,好男儿应铁骨铮铮,岂可轻易落泪,只得强逼回泪水,静坐默想。
晚间设宴议事堂,众人又是殷勤叮嘱,詹琪只是点头称是,并不多言。月王期间告知詹琪,西泠一派在詹琪出山之后,也将派出弟子暗中相随,一则相助于他,二则视其历练情形不断回报月王,且三位护法与邹云风也会视机而动。
詹琪听言邹云风也会出山,心下自是一喜。这一席饯行宴竟用去一个时辰,方是尽欢而散。
次日清晨,护法白西风引领詹琪原路行至雅山之顶黑玉石前,命詹琪用力内推开门户,詹琪随手一掌,按向门内一块凹石,暗门应手而开。“我派弟子均已双掌交叉,自胸前推出为礼,连同这门户开启之法,你要记下。”
詹琪同白西风出得黑玉石门,雅山之顶仍是冰雪覆盖。詹琪不由转身向白西风护法跪下,白西风也是怜爱的轻触詹琪头顶,安慰道,“莫效此态,你我不久即会再见。”
此一番出山,詹琪不知有何遇合,又有几多曲折磨难。
第十八章 显艺祝融村
别过白西风护法,詹琪深深望了一眼雅山之顶黑玉石,忆起当年被护法携上山顶之情状,颇有物是人非之感。又忆起文魁坊中遍览群书,武渊坊中冰火淬炼,此刻丝毫不觉半点困苦,倒颇有恋恋不舍之意。
詹琪又回眸看了一眼黑玉石,心中思考该向何方去。他入山之时只是十岁童子,又是生长在武林豪客之家,是以并未曾离家远行过。此刻出山历练,月王和三位护法也未指明该向何处去,是以自己反倒犹豫不绝起来。又想到自己离家已有八年,当年离家之时,全家刚刚遭受灭门之祸,自己又被百知子前辈救出,况且自己又是十岁童子,自己根本不能料理,经过这许多年,也不知道家中已是何面貌。想至此处,詹琪决定先返回家乡洛阳殷墟走上一遭。于是运转冰火内罡,施展飘柳身法向雅山之下奔去。
洛阳处于中原中央地带,此处地处极西之地,出山之后势必首要向东而行,再折向北。此时太阳已高高升起,阳光照射在詹琪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观感。这八年之间深处山腹,偶尔见到阳光还是通过山壁气窗,此刻,全身俱被阳光笼罩,真是有一种舒服惬意的感觉。
詹琪边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