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
覃怡难以抑制地尖叫了起来。
地上竟然躺着两具尸体!
他们穿着普通的安保制服,应该是温家请来的保镖。
两人死状极其恐怖,七窍流血,一双眼睛跟死鱼眼一般凸出眼眶,上面布满血丝!
叶南赶紧回身搂住覃怡,缓缓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好了,别怕别拍,我在这,我在这呢!”
良久,覃怡才恢复过来,眼角带着泪痕,脸色苍白去,颤声道,“叶……叶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温伯伯他……对了!温伯伯!”
说到这,覃怡忽然反应过来,大惊失色,惊恐地朝其中一栋小楼望去。
“你快去救救温伯伯,快去啊!”覃怡激动地摇晃着叶南的胳膊。
“好了好了!”叶南极力地将他安抚住,“不不要慌,我们先冷静下来好么?”
几分钟后,覃怡终于慢慢稳定住情绪,猛咽了几口口水,娇躯还在微微颤抖。
叶南缓缓地抚着她的背部,“你在这站一下,我去看看那两个人,你乖乖的别动,好么?”
覃怡猛然一把抓住叶南的手,近乎尖叫着道,“不!我跟你一起去!不要离开我!”
“好好好!”叶南赶紧柔声安抚,“不离开,不离开!那你跟在我的身后,不要看,好么?”
覃怡惊魂未定地点点头,缩着脑袋,跟着叶南。
叶南缓缓走到其中一句尸体身前,缓缓蹲下身查看。
灯光照在尸体上,显得尤其狰狞。
覃怡在瑟瑟发抖,根本一眼都不敢看,“你……你快点……”
叶南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尸体的胸口。
就算不掀开衣服看,也能看出尸体的胸膛深深地陷了下去!
叶南的眼睛眯了起来,眸中精光隐现。
如果是警察正常来验尸,定会得出是被沉重的钝器大力敲击胸口致死。
但叶南却看出更多。
这绝不是钝器。
是被人一掌毙命的!
化气境的修为都能达到这样的功力。
但要不留掌印,还要制造大面积坍塌的假象,不到化神是不行的。
叶南心头沉重,已然猜到了几分。
温良庭恐怕是提前动手了。
不然就算温老爷子跟人结仇,最多也是普通人,怎么可能请的动修者?
借着,叶南又查看了另一具尸体,情况一模一样。
叶南轻叹一声,心情无比沉重,还是来晚了一步!
初步推断,这些人在天刚黑,也就是叶南他们在车里刚进入吴市地界的时候,就已经遇害了。
温老爷子,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叶南心中怒火喷涌。
若不手刃温良庭这个畜生,他义愤难平!
叶南转过头,语气沉重,“打电话报警吧!”
覃怡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颤颤巍巍拿出手机,报了警。
“温老爷子一般住哪一栋?”叶南问道。
覃怡指了指左边那栋。
“走,去看看!”
覃怡紧紧跟着叶南的脚步,半步都不敢离开。
其实叶南知道,这会多半已经没有危险了,如果对方得手了的话……
进了小楼,叶南举着手机,四处稍稍看了看,见是客厅,便没有细看,直接找到楼梯入口。
二人来到二楼,覃怡差点又一声尖叫。
二楼小厅上也躺着一具尸体,是个中年妇女。
“吴妈!”
看清面貌之后,覃怡惊呼了一声,而后猛然跑了过去。
“吴妈,你怎么了吴妈!”覃怡再也忍不住,失声大哭起来。
叶南轻叹一声,走上前,柔声宽慰着。
这吴妈的死状与那两名保安一般无二。
好一会,覃怡才哭着解释道,“温伯伯早年丧偶,为了温良庭,一直未再娶,都是吴妈一直照顾……她人真的很好……”
叶南暗叹一声。
这么说来,吴妈可算是温良庭的半个母亲了。
简直禽兽不如!
“温伯伯……温伯伯!”
覃怡哭了一阵,终于反应过来,猛地蹿了起来,以爆发式的速度直接冲进小厅右手边的书房。
“温伯伯!”
没多久,里面再次传来覃怡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叶南长叹一声。
这是意料之中,难以避免的事情。
他缓缓走进书房,见覃怡瘫坐在地上,捂着嘴,泪水决堤似的流出眼眶。
温老爷子的尸体端坐在书桌前,满头银发,双目圆睁,面色惊恐一片,接着月光,显得既吓人又可怜。
“温伯伯!”覃怡忽然大叫一声,就要冲上前去。
叶南赶忙一把将她拉住,“不要!不能动尸体,要保存现场!”
覃怡转而一头扎进叶南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看来她除了对温良庭不甚感冒,对温老爷子和吴妈倒是感情深厚。
“好了,不要难过了……”叶南轻轻揉着她的秀发,“我答应你,一定找出凶手,替温老爷子和吴妈报仇!我绝不会放过他!”
覃怡豁然抬起头来,不顾满脸的泪痕,伤心欲绝中带着滔天怒火,“是不是温良庭!你告诉我,是不是温良庭!你说过的,是温良庭对不对!”
第七百零九章:嫌疑犯,叶南!()
看着激动的覃怡,叶南揉了揉鼻子,轻叹一声,“只是说他有很大的嫌疑吧……再没找到证据之前,也不能说什么。”
覃怡悲痛欲绝,再次扑进叶南怀里哭了起来。
等到覃怡的情绪稍稍好起来的时候,警察也正好赶到。
当然还是市局局长华峰。
他身边除了市局的刑警队长,也就是卫松的那个舅舅,竟然还有叶欣桐伴在身边。
叶南眼睛眯了眯,心中暗叹这个华峰真的很会做人,年纪不算大,便坐到正处,确实有过人之处。
之前是叶南亲自授意要提拔叶欣桐,但提拔一个没有关系背景的人,只能通过立功的方式。
但这功劳不是菜市场地上的白菜,随手可以捡的,很大程度上还要依赖运气。
而这个案子是覃怡报的案,叶南肯定要参与。
有叶南在,他会袖手不理?
既然管了,还有破不了的道理?
到时候他顺势把功劳往叶欣桐头上一安,相信叶南也乐得如此,这样,提拔副局长的事情,不就水到渠成了?
灭门惨案,四条人命,可不是小事,功劳也不会小!
华峰明显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不一会,覃怡的父亲覃奋也赶到了,跟华峰几乎前后脚。
方才在酒店的一众人等,除了张家父女和曹德正,又都到齐了。
警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勘察现场的工作。
安慰覃怡的工作,叶南也顺势交给了覃奋,他自己则也加入警察的行列,四处打转。
叶欣桐和华峰全程跟在他身边,生怕错过一丁点学习的机会。
叶南心里好笑。
自己又没在他们面前展示过破案能力,他们为啥好像认定自己一定能破案一样?
况且叶南确定是修者作案,通过正常手段查找线索根本无济于事。
他只不过在找有没有真元波动的残留而已。
机会很小,毕竟几个小时过去了,况且对方一共出了四掌,根本没有经历过激烈的搏斗,走的时候也不可能通过遁法。
沉吟了半晌,叶南轻叹了一声,看来还是得等温良庭过来,试探一下他的反应再说。
正想着呢,温良庭竟然就来了!
他身边跟这个提行李箱的助理,一副刚刚回家的样子进了家门。
然而看清眼前一切后,整个人都呈现出快要崩溃的表情。
继而,他跪在温老爷子面前嚎啕大哭!
哭得五花六道,哭得其它人都生出恻隐之心。
这时候覃怡对他的怀疑不可避免减轻了很多。
叶南也是暗叹,这么一个大孝子的形象,正常人都不会去怀疑他弑父的。
半晌,覃奋缓缓走上前,拍了拍温良庭的肩膀,沉重地道,“良庭,事情已经发生了,节哀顺变吧!现在的重中之重,是找到凶手,为温兄报仇!”
温良庭渐渐收住哭声,沉默了许久,忽然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豁然起身,语音冰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华峰作为警察,上前大致将情况诉说了一番。
温良庭听后,忽然转首,眼神犀利如同凶兽,紧盯着叶南,“叶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请你解释一下!”
大伙闻言都怔住了。
温良庭认识叶南?而且……他好像还在怀疑叶南!
叶南也稍稍愣了一下,随即精确地捕捉到他眼睛里一抹一闪即逝的狡黠,终于恍然!
好心机!
自己好像从头到尾都被他给耍了!
覃怡通过温老爷子知晓,温良庭明天才回来,为什么今晚就到了?
从一开始,自己给温良庭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故意若有若无地透露出要弑父的意思。
虽然不明显,但他知道,自己肯定能够想到。
然后自己找覃怡,直奔吴市,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计算好时间,等自己差不多到达吴市之后,稍晚一点便指使人过来行凶,而他则在建陵操控一切去,按照预定时间回到家里,便正好可以目睹叶南和覃怡在自己家里,而自己父亲横死的一幕。
他也算准了,今晚叶南肯定要来找自己父亲。
如此一来,这盆污水虽然不能直接倒在叶南头上,但他的嫌疑算是坐实了!
温良庭知道他的身份,倒也没打算就用这点事就把他陷害了。
能顺利继承家产,又能给叶南添点小麻烦,而且还撇清了自己的嫌疑,何乐而不为?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叶南长叹一声。
好的吧,这局本来就是必输的。
温良庭要杀自己老爸,如果他不透露,自己怎么也不可能知道,透露给自己了,自己也不能不管。
在外人看来,叶南此刻默默无语,好像被温良庭一句话就逼问得哑口无言一般。
这是覃怡豁然上前,“是我带他来的!”
“你?”温良庭面色大变,满脸痛苦和愤懑,“你是我的未婚妻,带别的男人来我家见我父亲,到底什么意思!”
众人皆惊!
覃怡又成了温良庭的未婚妻了?!
华峰和叶欣桐顿时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
可能是摄于温良庭的气势,覃怡忽然有些害怕,朝叶南身后缩了缩,“只是我家里跟你订的婚约……我根本不同意!带叶南过来,就是要跟温伯伯说清楚的!”
“我爸不同意解除婚约,你就伙同这个野男人杀了他,是不是?!”温良庭忽然爆发了,面目狰狞,额头青筋都露了出来,歇斯底里地吼道。
好嘛……
叶南都忍不住要给他点赞了!
直接给覃怡安一个水性杨花的人设,让大家都对她的品行产生怀疑,事情几乎已经搞定了一半。
“温良庭!”覃怡闻言气得忘了害怕,“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会不会害温伯伯,你心里最有数!”
覃奋也颇为不满他的言论,“良庭,你丧父之痛我能理解,但还是要冷静,说话要负责人!”
“哼!”温良庭根本不管他们父女,直接转首冲华峰道,“尽管,我提供了最大嫌疑人的线索,你们管是不管!”
华峰闻言猛地一颤,差点哭出来了!
这特么怎么管?!
这时倒是叶欣桐足够冷静,上前道,“只要有合理动机的,警方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请问你怀疑他们的理由是?”
温良庭面色阴沉道,“首先,覃怡一直和叶南勾勾搭搭,对我变心,想要悔婚,我父亲一直不同意。”
他用的措辞十分难听,覃奋的脸色已经气得铁青,覃怡也是直跳脚。
叶南却安抚住他们,暂时不要妄动。
“其次,这个叶南,和我有仇!”
第七百一十章:实力强的人,往往运气都好!()
“哦?”
叶欣桐和华峰都是一惊。
“什么仇?”
温良庭冷着脸将在建陵和叶南生意上的纠纷说了出来。
“……就因为最后我们华天中标,抢了原本属于简爱的大单,他便怀恨在心……”
叶南一脸懵逼。
原来温良庭也可以这么不要脸!
明明被自己阴得酸爽无比,却硬要说成好像他大获全胜的样子,真是无耻者无敌。
听完后,叶欣桐和华峰都沉默了。
这就不好办了!
就凭这两点,叶南有足够的动机!
那么……叶南和覃怡必须回警局接受调查了。
叶南心里清楚得很,这件案子如果当做普通人作案,根本毫无头绪。
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线索,只能从杀人动机着手,叶南和覃怡少不了要长时间被牵扯在内。
如此一来,温良庭一箭双雕之计便成功了,合法继承家产,还最大限度牵制住叶南,足以让趁空隙做很多事了。
自己终于算是赢了叶南一局!
虽然面上不能暴露,但温良庭的心里已经兴奋地想要叫出来!
没有人能战胜的叶南,终于在自己手中吃了瘪!
如此一来,想必社长大人也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吧!
温良庭踌躇满志。
他料定,叶南必定要去警局待一阵子。
这段时间,足够他完成对温家家产的整合,并用温家的财力和名声全力扶持华天,给予简爱重创!
等叶南脱身出来的时候,形势必定逆转,到时华天稳居建陵霸主的地位,而简爱则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我看你叶南有天大的能耐,还能化腐朽为神奇!
他真的很想光明正大地给叶南一个高傲的微笑,甩给他一句,“这局我赢了!”
气氛顿时沉寂了下来,哪怕一张纸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良久之后,叶南忽然轻叹一声,笑着摇了摇头,忍不住鼓起掌来,“精彩精彩!温少,我开始重视你了!”
没想到这个温良庭竟然是比黑龙王侯琛还要厉害的人物。
实力虽然不如,但心机和思维之缜密,都比侯琛要高明得多。
不过可惜了,他能继承家产,已经是极限,想要给叶南找麻烦……不存在的!
温良庭一脸漠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跟我故弄玄虚!”
交手这么长时间,温良庭对于叶南的套路基本也熟悉得很。
不管何等逆境,他永远能保持沉稳冷静,但心里未必就有什么好办法,只是这份淡定的模样能唬人而已。
温良庭心中冷笑,招数用多了也就不新鲜了!
叶南揉了揉鼻子,笑得越发灿烂,“温少,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我和覃怡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很可惜,你时间没算好……”
温良庭闻言,猛然心下一沉,脸色难看,“什么证据?”
看叶南好像不是虚张声势,他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叶南不理他,直接冲叶欣桐和华峰道,“两位,你们都是有经验的警察了,在法医验证之前,你们能大致判断一下四名受害人的死亡时间吗?”
华峰略一思索,“大概三个多小时,不到四个小时,也就是傍晚六点左右。”
叶欣桐也点点头,随即他猛然反应过来,和华峰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喜。
叶南笑了出来,“六点左右的时候,我和覃怡在哪,相信不用我们自己来说吧!”
温良庭不明所以,依旧冷声道,“什么意思?”
叶欣桐接言道,“叶先生和覃小姐在来吴市的高速上,帮警方破获了一场案子,当时我在场,我们分局局长以及十几名警察都在场,还有堵在高速上的几十人,都可以作证!”
温良庭的心顿时凉了下去。
这么一来,时间肯定错开了,自己算错了!
但他又怎么可能会算到这种事情?!
难道老天都在帮叶南?!
凭什么?!
不知不觉间,温良庭的拳头握紧了。
“然后当时的受害人家人为了表达对叶先生的谢意,邀请叶先生共进晚餐,我和曹局长作陪。”叶欣桐继续有条不紊道,“一路上,叶南车居中,张先生打头,我们警车断后。”
说着,叶欣桐冲温良庭微微一笑,好似一朵剑兰怒放,明艳非常,“可以说,叶先生被我们亲自护送到吴市的!六点左右,正在酒店吃饭,不仅我们可以作证,酒店经理和服务生,都可以作证!”
“没错!”华峰这时也笑了,跟着凑热闹道,“我到达酒店的时候是六点半过一点,甚至我都可以作证!”
温良庭彻底无语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冒出这么多证人!
按照温良庭的设想,叶南不是应该直奔吴市,下午五点之前就能到,然后花一个多小时穿过市中心来到自己家,这时正好看见温家人的尸体,报警,然后时间吻合,成为嫌疑犯……
然后自己避开敏感时间段,九点多到家。
这不是完美么?!
为什么会在路上被他碰上那么小概率的事情!
为什么他竟然可以有这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温良庭心中很不忿。
他不服气。
他觉得这次功亏一篑,完全是机缘巧合,老天不帮忙!
并非他不如叶南!
就算已经可以继承家产了又有什么用?
这一刻,温良庭一点都不开心。
“怎么了,温少?”叶南揉了揉鼻子,笑道,“是不是觉得这一切只是你命不好,并不是算计的问题?”
温良庭冷着脸不说话。
“运气有的时候也是实力的一种。”叶南笑得很让人抓狂,“实力强大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往往运气都很好;而实力不行的……经常就点儿背……哎……”
很明显,叶南被温良庭算计,心情很不爽,抓着机会就要用话挤兑回来!
温良庭脸色铁青,冷哼一声,“叶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就算你能洗脱自己的嫌疑,我们温家也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温良庭的脾气也上来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对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