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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音流韶之彼岸天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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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思下意识地抬起手,却控不住缰绳,只能听任马蹄在草原上踏出轻轻的脆响。 
  仿佛一千年,一万年,都在等这一刻。 。。 

第十四章 春风匹马过孤城(3) 
仿佛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消尽。 
  仿佛天长地久,都由这一刻开始。 
  镜中花开,水中月满。 
  这一刻来的是那么突兀,竟让她来不及欢喜,只有迷迷茫茫地由着马向前走,靠近那淡淡的温柔。 
  因为她知道,只要这个人在,就绝没有任何人能伤得了她。 
  因为,他是卓王孙。 
  青色人影缓缓站起。 
  卓王孙望着策马而来的相思。 
  他的眼神淡淡的,没有半点表情。就仿佛只是在洛阳白马寺中,等了一刻钟,见到她一般。 
  他伸手挽住马缰,淡淡道:“跟我走。” 
  相思的身躯却在这一瞬间僵硬。她几乎能看到,背后重劫白衣掩盖下的那抹阴沉的笑意。 
  她终于明白,重劫为何会答应她。就算她借三万头、三十万头牛,他都会答应。 
  这世上,没有人能抵抗卓王孙。 
  所以,只能抵抗她。 
  ——你若离开,荒城中的每一个人都要血祭。 
  四周雾霭弥漫,十万大军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相思身上,仿佛在等待一个判决。 
  一个随时可以令天下缟素的判决。 
  此刻,那袭青衣是如此萧疏淡然,绝不带一点杀气。但所有人都明白,他们大汗的生死还在这个人掌控之下,谁也不敢干犯他的怒意。 
  而这个女子呢?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再无声息,只在草原的尽头,传来晨风呜咽般的回响。 
  相思低下头,紧紧咬住嘴唇。 
  晨风中,她的声音那么柔弱,却又那么坚决:“不,我还不能回去。” 
  卓王孙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怒意。 
  她竟敢违抗他? 
  千军万马之前,她竟敢对他说“不”? 
  天涯海角之后,她竟敢对他说“不”? 
  相思柔弱的双肩轻轻颤抖,她不敢抬头看他。 
  她知道这一刻有多珍贵。 
  “我不能离开荒城,我许诺过,要给他们自由,要拯救他们。我一定要陪着他们,看着他们能自由地生活下去,富足、自由。他们能够做到的,只要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他们能够做到,我也一定能做到……” 
  “我已经借到米了,也借到牛了。我作好了所有的准备,会种出很好的稻米,会有牛羊牲畜,会造出很多很多的房子。一定会的。” 
  “我们会重建这座城,会更加宏伟。宽阔的街道贯穿整座城市,街道两边是整齐美丽的瓦舍。牛羊成群栖息在草原上,人们在放牧的间隙,会在田地里劳作,种出很好很好的庄稼。他们学会各种各样的技艺,将城市建设得越来越富饶,永远都不会担心战争。无论春夏秋冬,他们都会有足够的粮食、暖和的衣服,住在同中原一样的房子里……我一定能做到的……” 
  她紧紧抓住马缰,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那是很好很好的,却是如此艰难。 
  那是一座城池的命运,不该压在一个人的肩头。当时代并不允许幸福出现时,一个人又能做得了什么? 
  卓王孙望着她。 
  他习惯于看到在白马寺等待的她,他习惯于曲塘睡莲畔清柔如水的她。 
  他习惯于江湖之上默默无闻的她,他也习惯于他给她的上弦月主名位。 
  他不习惯见到她的哭泣。 
  尽管,他曾无数次见到,她曾为苦难中的人垂泪。 
  她总是那么善良,任性,想要做到的,就努力去做。 
  但这个世界并不是这样的,她并没有他那么坚强的羽翼。适合她飞翔的,是华音阁的天空,并不是蒙古苍凉的草原。 
  “我命令你,跟我走。” 
  他翻身上马,将她抱在怀中,不由分说,不容抵抗。 
  她的身子却在这一刻变得僵硬。 
  卓王孙没有理会,轻轻踢了踢马肚。 
  白马长嘶一声,向外驰去。 
  重劫优雅致意。 
  浓稠的雾霭略略退去,阳光带着晨曦的瑰彩,穿透雾之纱帐,在这片无尽草原上投下淡淡的影子,仿佛一张绵延万里的青色织锦,被天之工匠暗绣上点点花纹。 
  白马在一片浩瀚花海中缓缓穿行。 
  五月的草原,花涛如海。 
  花海一望无际,各种不知名的野花烂漫盛开。雪白、浅紫、暗红、金黄、湛蓝……纵横交布,次第铺陈在天青的底色上,装点出壮观的万顷锦绣。 
  晨风温柔地抚过这片烂漫的锦绣,花海便在这看不见的手指下起伏,发出沙沙微响,一如天地间最优雅的琴键,在微风的敲击下,弹奏出至美的节拍。 
  越过这片花海,再走百余里,就进入了大明边境。七日之后,他们就能回到华音阁。山温水软的江南,才是她的家。 

第十四章 春风匹马过孤城(4) 
白马在花海中徐徐穿行,蹄声轻柔缓慢,却一路向南,绝不回头。 
  他替她决定的事,绝不能有丝毫的更改。 
  相思偎依在他的怀抱中,却感不到丝毫的温暖。荒城中那狂欢的火光、两万百姓充满希冀的面孔始终在她眼前浮现,挥之不去。 
  她怎能违背自己的诺言,抛弃这些奉她为希望的人民? 
  但,她又如何能违抗他? 
  她无力地垂下头,绝望的目光落在起伏的花海上。 
  芳草繁茂,一直淹没了马膝。繁星般的花朵在风中摇曳,人在马上,一低头就可以摘到。 
  突然,她的心底泛起一阵尖锐的刺痛。 
  一点青色的花朵,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花是那么熟悉,曾在第一次守卫荒城的时候,开满原野。离别时,被她轻轻摘下,别在杨逸之一尘不染的衣襟上。 
  这一朵不起眼的小花,却仿佛有万钧之重,摧毁了她最后的防线。 
  她突然挣扎起来:“不,让我回去!” 
  卓王孙从身后控住了她的双手,他越握越紧,直到她的手腕上都勒出了深深的痕迹。 
  没有想到,她的挣扎竟是如此激烈,她全然不顾手腕上的痛楚,极力反抗着他的怀抱,仿佛不惜将心也一起撕开。 
  卓王孙看着她,眼底的温度在一点点冷却,他突然放手。 
  相思猝不及防,从马背上跌落,摔倒在花海中。 
  她挣扎起身,逆着夺目的阳光,怔怔仰望着他。 
  马背上,他轻轻执着缰绳,长发垂落,将他清俊的容颜笼罩上一层阴霾。 
  花海在他身后摇曳,他俯下身,注视着她的眸子,冷冷道:“为什么?” 
  相思禁不住啜泣起来:“我如果走了,重劫会杀死荒城所有的人。我曾立下誓言,必须回去救他们,我不能走啊……” 
  她的声音在寂寂花原上轻轻颤抖,语无伦次。 
  卓王孙只冷冷地看着她,一直等着她说完。 
  他淡淡重复了一次:“为什么?” 
  相思惶惑地看着他。突然,她的心慌乱起来。 
  是的,荒城的百姓和重劫的盟约,这些都是很好的理由,但还不是她心底最真实的牵挂。 
  她最挂怀的到底是什么? 
  相思下意识地摇着头,喃喃道:“而且……” 
  她迎着他冰冷的目光,猝然住口。 
  她心中感到了一阵深深的恐惧。 
  因为她发现,在他的注视下,自己竟完全无法提起那三个字,无法提起杨逸之。 
  为什么会这样? 
  本来,华音阁主卓王孙与武林盟主杨逸之亦敌亦友。此刻,她求他去将杨逸之从重劫的掌控中救出来,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为什么她的心会感到一阵慌乱? 
  她该怎样向他解释,杨逸之为何会沦入重劫的魔掌,又是如何一次次为了救她,在这可怕的罪孽中越陷越深? 
  她该怎样向他提起,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一幕幕? 
  她该怎样掩饰,自己心底的惶惑? 
  一股真切的无力感传来,她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一时竟无法站立。她绝望地跪倒在花丛中,深深垂下头,任星星点点的花叶刺痛了自己的娇靥,却不敢抬头看这个世界一眼。 
  这一刻,她竟有一丝愧疚。 
  却又倍感迷惘。 
  极轻的脚步声响起,是他,下马向她走来。 
  相思躲避着,将脸深埋在衣袖中,纤弱的双肩不住颤抖。 
  他在她面前止步,俯身抬起她消瘦的下颚,强迫她凝视着自己。 
  “说。” 
  依旧是如此霸道,不容她有丝毫隐瞒。 
  相思惊恐地面对着他的目光。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恐惧,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敢向他提起。 
  卓王孙皱起眉头,此刻的相思,让他感到了陌生。 
  她,原本柔顺、服从,在他面前,她从未有任何违抗。 
  但现在,她却忤逆了他,三番五次。 
  她在疑惑什么?她在犹豫什么?她在惧怕什么? 
  那句没有说完的“而且”后,到底是怎样的困惑? 
  让她风鬟雾鬓,隐见憔悴? 
  相思怔怔地看着他,数次欲言又止。或者,她可以隐瞒一些事情,隐瞒在千军万马中,他为了救出自己,数度出入;隐瞒在地心之城、重劫恶毒的安排下,让两人几越雷池…… 
  她只告诉他杨逸之在这里,需要他去救。 
  但,又有谁能在他面前,做这样的隐瞒? 
  即便,她可以用谎言来掩饰这一切,她又如何面对自己惶惑的心? 
  相思发出一声轻轻的啜泣,无力地将头转开,再也无法面对他的目光。 
  卓王孙伸出手,强行将她的脸捧起。 
  他是如此用力,以致她消瘦的下颚上也印下了淡淡数道红痕。 

第十四章 春风匹马过孤城(5) 
他眸子中透出一丝残忍的光芒:“说你心里的疑惑。” 
  他的目光是如此冰冷,绝无一点温度,仿佛利剑一般,刺痛了她的双眼,似乎一直要洞穿她的心。 
  无边思绪,都被切割成凌乱的丝缕,紧紧缠绕在她身上,让她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就听他一字字道:“我,替,你,毁,灭。” 
  相思一惊,这句话摧毁了她最后的勇气。因为她感到了这短短几个字中,已透出无尽的杀意。 
  龙有逆鳞,批之者死。 
  多少年来,她一直明白,眼前这个如龙夭矫的男子,即便在最温柔的时刻,也不可全心亲近。 
  他可以走过千山万水来找她;他可以在白马上,温柔地对她伸出手;他可以戏弄十万大军,不问一切,只让她跟自己回家。 
  但他内心深处,却永远是一座不可开启的宫殿,绝非她可以接近。 
  她不知道,自己在说出那句“而且”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 
  不敢承受,甚至,不敢去想。 
  终于,泪光在她眼中凝结成冰,她勉强微笑道:“而且……我如果走了,重劫会杀死荒城所有的人。我曾立下誓言,必须回去救他们……” 
  她突然住口,因为她意识到,自己正在重复说过的话。 
  多么苍白的重复。 
  刹那间,两人相对无言,只有轻轻晨风,在无边花海上掠过,发出沙沙的响声。 
  花海起伏,青锦上花纹变换,透出一望无际的静谧,白马悠闲地停在不远处低头吃草。 
  一切是那么宁静,仿佛多年前曾做过的梦。 
  只是两人之间的空气却是那么清冷。 
  冷到凝结。 
  她透过泪痕,怔怔地看着他,两人近在咫尺,却仿佛隔了千万里的距离。 
  比天涯海角,还要遥远。 
  突然她的身躯一震,已被他紧紧拥入怀中,他深沉而暴虐地,亲吻着她的双唇。 
  相思本能地挣扎,却被他压倒在花海中。 
  身下蔓草一阵凌乱的碎响,仿佛在凄声述说化为飞灰前的欢娱。两人的衣衫上都染上点点湿痕,蔓草般纠缠的气息在静谧的花原上缓缓弥散。 
  相思睁开双眼,透过他飞扬的长发的间隙,那星星点点的青色小花化为尘芥,在阳光中飞扬,仿佛夜空中的流萤,无声无息地在她眼前飞旋、坠落。 
  她的心在轻轻抽搐,分不清是幸福还是痛苦。 
  她不再反抗,而是默默承受。 
  是的,她无法、也不愿违抗他。从一开始,她就顺从地偎依在他的羽翼下,承受他给予自己的一切。多少年以来,她都是如此心甘情愿,沉沦入他统治的炼狱,做他永远的囚徒。 
  曾是那么、那么地爱他。 
  爱他的温柔、爱他的暴虐;爱他的给予、爱他的掠夺。爱他的一切。 
  只是,她不知道,为何这一刻自己的身体是如此僵硬。 
  他将她压倒在花海中,恣意侵占着她的双唇,以不容抵抗的暴虐,宣示他的威严。 
  她柔软唇齿间透来淡淡的微凉,这种感觉是那么熟悉,却又仿佛在最不经意处有了改变,显得无比陌生。 
  这种陌生感仿佛要印证他的疑惑,在他的心底搅起一阵莫名的烦乱。 
  刹那间,破坏与凌虐的冲动突如其来,瞬间占据了他的心。 
  他一沉手,将她衣襟撕开。 
  一寸一寸。 
  他的目光从她莹洁如玉的肌肤上扫过,却是那么冰冷,宛如一柄利剑,要剥去她一切遮掩、将那个疑惑从她体内生生剜出。 
  突然,他抬起头,看到了她哀恳的目光。 
  她的声音很轻,在漠漠飞花中散开,仿佛一根随时要断裂的弦: 
  “求求你,让我回去……” 
  他的动作瞬间静止。 
  一点寒芒从他眸子深处闪过,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森寒的气息蔓延过整个原野。 
  万点野花,似乎也在这一刻枯萎。 
  但这寒芒稍纵即逝。 
  他轻轻推开她,起身,向花海深处走去。 
  再不回头。 
  当他离开她时,不管花开花谢。 
  相思跪在花海中,掩起凌乱的衣衫,樱红的双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声。 
  晨风轻轻抚过,将她眼中的泪水点滴风干。 
  她就这样,深深跪在花丛深处,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远,却始终没有追过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花海那头,她才禁不住痛哭出声。 
  大片花海在两人之间起伏,仿佛是波涛卷涌的汪洋,将两人遥遥隔开。 
  再没有渡过的方舟。 
  不知过了多久,她牵起白马,一面啜泣着,一面向荒城走去。 
  万顷花海中,只剩下她一个人,缓缓前行。 
  晨雾已经散去,阳光投照在她单薄的身影上,她仿佛无尽浪涛中的一只蝴蝶,是那么孤单,那么无助。 
  她想起了自己在白马寺许下的心愿。 
  是的,天涯海角,他终于乘着白马,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一刻,他的微笑是那么温柔,他越过了千山万水,只想带她回家。 
  这不正是她梦魂萦绕的一幕么?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她为何不能放下一切,跟随他离开? 
  为什么她纯净如镜的爱情中,竟有了丝丝缕缕的隐纹? 
  为什么? 
  为了谁? 
  她放声哭泣着,牵着那匹白马,在茫茫原野上踉跄前行。身后,万顷野花在风中摇曳,化为浩瀚沧海。 
  那是她单薄的双翼再无法飞跃的距离。 
   

第十五章 旷劫光年掣电中(1) 
最后一缕光芒坠落在草原尽头,宛如一曲哀感顽艳的歌谣,在亘古已然的天幕下发出寂寞的回响。 
  然后,便是终夜的黑暗。 
  重劫缓缓自地心之城中走出,无边黑暗羽翼般覆盖在他孱弱的身躯上。他的面容有些憔悴,他似是在深思。 
  他要独自走上祭台,看着诸天之芒,坠入大地。 
  那时他纯洁无瑕,宛如婴儿。 
  这便是他生命中少有的欢愉。所以,每当傍晚,他总是会走出地心之城,在明暗交织的大地上穿行,一直走上高高的祭台。 
  但今天,他的脚步却在祭台之前,戛然而止。 
  一个青色的人影,随意地坐在祭台顶端的石阶上,目光仿佛空中坠落的叶,淡淡望着他。 
  他身后白色幕幔低垂,纵然夜风掠过,依旧寂静。天地一切,仿佛尽皆臣服于此人之威严,不敢稍有妄动。 
  当他降临时,诸天跪服。 
  浓浓的暮色横亘在半空中,宛如一座浮空的岛屿,却丝毫不敢靠近他。本已坠入地平线下的日光突然明亮起来,返照在他青色的衣衫上。 
  一如朝日再临。 
  他随意地坐在台阶上,任夜风吹起他宽大的衣袖。他全身没有一丝杀气,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容虽和煦如阳光,却无法照亮任何人。 
  在这笑容面前,他们的人生只不过是一场嘲弄。 
  重劫目光慢慢收缩,苍白的衣衫宛如受到秘魔之力的驱动一般,将他的身体缠绕起来。他本能地想退回去,但无法移步。 
  卓王孙。 
  这人一旦出现,任何人都不再自由。 
  祭台顶端,满空浮翳渐渐沉寂,新月初升。 
  月光宛如一条河流,流淌过他散垂的长发,在他脸上投下藻荇般清明的影子。这让他的笑容顿时变得说不出的萧疏、慵懒。他整个人也不再那么冰冷。 
  他的目光垂向重劫,嘴角一点点挑起讥诮的弧度: 
  “想看烟火么?” 
  重劫一怔,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猛然,炮火齐鸣。 
  十一尊红衣大炮宛如十一尊上古时暴怒的魔神,怀抱炽烈燃烧的巨石,纵贯长空!刹那间,天空变得瑰丽而妖异,整片草原都被炽火照亮,宛如沉入焦炎地狱一般。 
  重劫脸色骤变:“不!” 
  炮火轰然落下,砸在白银连城的地基上,刚刚造起来的城市基座,立即被轰得四分五裂。 
  红衣大炮威力强猛无比,连山崖都能炸开,何况土石砌成的城墙?十二炮一齐轰下,重劫辛苦筹建起的白银之城的基座,立刻破碎了一大片。 
  重劫的瞳孔剧烈收缩,变得通透而苍白。撕裂般的痛楚贯穿了他那孱弱的身体,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死死地盯着台阶上静坐的青色人影: 
  “不!”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台阶上冲去,宛如一只被激怒的猫,要用尖尖的指爪,将那人撕碎! 
  ——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这座城池,三连城必将建成,没有任何人能阻挡! 
  卓王孙淡淡一笑,轻轻打了个响指。 
  一尊红衣大炮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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