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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爬墙记 出版结局-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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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依赖着凤,有他在,她什么都不必担心,因为“能干的凤大人”会把一切都摆平。可是现在,她做不到。
  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更想把凤挡在身后或者干脆搁得远远的。
  凤伸手去抚她的脸颊,“宁弦,我并没有改变。”
  她点点头,“那我们要留来?”
  “至少解决‘面具’,你也不喜欢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这样被人当猎物顶上的感觉吧?”
  “那就有劳‘能干的凤大人’了?”
  “放心。”
  已经被杀手盯上,被做了标记,却还留在原地等菜的猎物,是自信还是太狂妄?
  他本来对一两个不知名的小人物根本不感兴趣,也用不着他出马——只是两个专拿官府悬赏的江湖游人罢了,那些下属都在忙些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来接?但是如今看他们这份狂妄,他也该好好教训教训。
  站在客栈对面的树枝上,看了一眼天色,月上中天,一炷香时间解决,还来得及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再回去。
  房间里一团漆黑,月光将他的影子脱得很长,他刚踏入屋内,便有数道袖箭从不同方向射来。他一剑扫去,袖箭尽数折断。敌暗我明,然而这袖箭却暴露了对方的方向,他轻笑一声,瞄准方向跃过去,然而身后的窗户突然关闭,这才发现窗户内层被贴了厚厚的黑油布,一丝光线也不透。
  纵然杀手的眼睛早已经习惯在黑暗里行动,而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低估了对手,不仅扑了个空,他们竟然还完全隐住了气息,在这一团漆黑当中,没有任何线索。
  传说这一对雌雄双煞的确武功过人,不少江洋大盗栽在他们手中,但是他不信江湖上能有多少人可以在他的面前完全隐住气息。
  在完全的黑暗中,双方的处境绝对是不公平的。睡更能够消除自己的气息,谁就能占有绝对的优势。他自知不妙,向窗户的方向退去,然而刚刚靠近窗户,头顶已有剑风靠近,他猛地回身,窗户蓦然打开,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只见到一个人影在月光的背光中持剑劈头向他刺来——
   “凤!停手——”窗户外响起了宁弦的声音,她急忙从窗户跳入,从一开始,没有把握完全隐藏住气息的她就不在屋内。凤在听到她的声音的那一瞬间也收手,看着暴露在月光下的男人——
  “凤?迦陵?怎么是你们两个?”适应了光,杀手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却听宁弦轻嗤一声,“还当是他们请了什么一流杀手,搞半天就你们极乐天啊?”
  “迦陵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极乐天吗!?”
  “龙。”凤伸手拦住准备上去干架的龙,移开话题问道:“这个任务多少银子接下的?”
  “嗄?”龙一时没跟上他的思维,顿了一下,不等他开口,凤突然封住他的穴道,拿出一叠银票塞进龙怀里,“收了多少我不管,这些拿去,买我们俩的命——不够的你给补上吧。”在宁弦的感染下,似乎凤大人也越来越上道了。他转头对宁弦道:“我去找辆马车,送他走。”
  “别啊,天还黑着呢,难得龙大人来一趟,怎么能让龙大人连夜赶路呢?明早再走也不迟啊。”
  风迟疑的看了看宁弦——你要让他睡哪儿?
  ——床上没他的地儿,床底下喽。
  “明天我们得风风光光的送龙大人走才行,这样,那些人也该死心,不敢再来招惹我们报什么仇了。”宁弦乐呵呵的盘算着,至于极乐天的名声受不受损,那关她什么事?
  “龙,你知道有关木面具的事吗?”
  “什么木面具?我只是来杀人的!”
  宁弦和凤对视了一眼,看来木面具的事情只能他们自己慢慢去查了。
  “龙大人,回去之后,可不要跟旁人提起我们的事哦。”
  “凭什么不能说,难道要让人以为我龙还对付不了两个名不见经传的猎物?”
  “龙,如果是我请你不要说呢。”
  龙被凤的那一个“请”字弄得有点懵,自来目中无人的凤跟人说“请”,厚厚,“再说一次来听听~”
  凤冷冷一眼扫过去,“龙,你话有点多了。”他点上龙的哑穴,随他爱说不说。
  他拍拍宁弦,“我们换个地方待就是了。”
  说话间只觉人影在窗外一闪,凤转头问:“还有人和你一起来吗?”
  “杀两个人而已,我还需要带人来吗?别太瞧不起人——”话音未落,凤人已经飞出窗外追了出去。
  待他出了客栈,远远只看到人影远去,回头间,面上一个木质面具在月光下显出森然,一闪便隐没在街道巷陌之中。
  天亮之后他们便找小二雇来了马车,将龙五花大绑塞进车里,送往幽冥教。
  消息一经走漏,他们想不名动江湖都难。能够让极乐天的杀手无功而返的人不多,何况去的还是四灵众之一。
   宁弦和凤当天便准备结帐,离开这家客栈,免得龙回去大肆宣扬一番,被教里那些家伙知道他们的行踪又跑来闹腾。
  “我去把新拿的赏银放到钱庄去,带着那么多银子上路也不方便。”
  “早去早回,我结了帐在店里等你。”
  宁弦披上外衣出门,凤走到门前,将门上的面具捏个粉碎——这次之后,这个面具已经不会再出现在这扇门上。
  他正要离开房间,突然屋内有了生人的气息,凤停住脚,缓缓转身。只见屋内的桌前坐着一个戴木面具的人,灰色文衫,身子细瘦,如此眼熟。
  “原来你还活着——”凤二话不说就要出手,然而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如果你还在乎迦陵的性命,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凤蓦地收手,狠狠盯住他。
  “现在数名高手就埋伏在迦陵身边,马上就会一起出手杀了她。我直到迦陵的身手不错,不过也没凤大人这么好,恐怕那么多高手只有她一个人应付,根本撑不了片刻。当然,也不可能撑到你杀了我,再赶去救她——”
  “你想要如何?”
  “你束手就擒,我发信号,让他们停手。”
  “你一直想让宁弦死在我面前,我怎么能信你会放了她!”
  沙哑的声音笑起来,“没错,我是想杀了她让你痛苦,不过事有轻重,如果杀了她,恐怕我也会立刻死得很惨。只有她活着,你才能心有顾忌,不得不被我威胁。如此比较起来,当然还是杀你比较重要,不是吗——你最好快点决定,否则我的人马上就会动手了。”
  “发信号让他们停手!”凤冷冷的盯着他,一字一顿道。
  面具后面发出狂妄而沙哑的笑声,是被浓烟伤了嗓子后的暗哑,“看来你已经做了选择,那么就请自封穴道吧,凤大人!”
  宁弦从钱庄走出来,寒风吹过,她紧了紧外衣,暗影中人影缓缓撤去,在她毫无知觉时,匆匆来去,很快便消失了个干净。
  回到客栈,却已经不见了凤。她四处找过,依然不见凤的人影。
  “小二,你可有看到我的同伴?”
  “姑娘您回来了,那位爷似乎跟几位朋友一起离开了,留了话给您,让您尽快回去,别找他。”
  ——回去?回幽冥天?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突刺突然?宁弦忽然觉出事情不对,忙问:“小二,他是跟什么样的人走的?”
  “哎呦,这可没看清。那几个人古古怪怪的,小的也没见他们是几时进来的,只匆匆忙忙陪那位爷下楼,留下话就走了。”
  “他结账了没有?”
  “哎?二位这就要走了?那位爷什么都没说啊。”
  凤走得这么匆忙,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却要她回幽冥天?
  凤不会丢下她突然离开的,除非情况非他所能控制——他要她回去,是怕她去找他,还是——如果出现什么他无法保护她的情况,无疑幽冥天是最安全的所在。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没办法就这样按照凤说的不去找他,他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来的,是什么人?
  她看着门前那还没来得及打扫的面具碎片,心中一阵不安席卷而来。
  她没有立刻回到幽冥天,而是继续留在客栈,开始向这个城周围不断扩大范围去寻找凤,但是,凤在没有出现。
  同年冬,雪落时,宁弦回到幽冥天。
  幽冥天全教上下动用了大批人马在江湖上寻找四灵众之一的凤,始终不曾有过消息。
  凤,就这样突然之间毫无预警的,从她的生活中消失。
 
                  出版结局第五十四章左慈再现
  左慈抚摸着自己的脸,但是他能够摸到的不是人的肌肤,只有坚硬的木质。他开口说话,发出的,却是连自己都陌生的低沉嘶哑的声音。
  冲天楼的大公子还活着,但是这仅仅只有几个人知道而已,对外,却从不曾提起。不,烟雨阁之乱,是玄狼门和幽冥教的恩怨,完全是玄狼门所为,冲天楼的大公子根本不曾出现在烟雨阁,也就不该有过任何与死亡有关的传言。
  除了寥寥的几个人之外,冲天楼中的人只道大公子外出未归,而楼中多了一个神秘的“客人”。即使有下人偶尔见到那个鬼一样的面具人,又有谁会把他和那个总是斯文微笑的大公子联系在一起?
  左慈没有回冲天楼,只带着大批钱财一个人从冲天楼消失。他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报仇,他要凤,死无葬身之地。
  他走出房间,厚暖的毛裘抵御着冬天的寒冷,不知什么时候,雪已经积了薄薄一层。他看着院子里被捆在木架上的人,面具之下浮出一个狂妄的笑容。如今,他再不需要那张笑眯眯的斯文面具,因为他一生也摆脱不了这张冰冷坚硬的面具。无论面具之下是什么样的表情,都不会有人看到。
  “凤大人果然令人敬佩,这么多天,连吭也不曾吭过一声。只为了一个女子,英雄折腰,还真让我想要感动一把。若你每次在杀人前能想一下你所杀的,也许也是别人如此宝贝着的,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白雪皑皑,院子里的积雪只没到鞋面,平整干净得连一个脚印也没有。
  凤的身上落着薄薄一层雪,被体温融化的雪水渗入伤口,混着一丝淡淡的红,从那因为寒冷而停止了流血的伤口处流下,在脚下的白雪上洇开一片浅浅的红色。
  左慈踩着积雪走下去,平整的雪在脚下发出挤压的声音。脚印一路来到凤面前,左慈伸手弹掉凤肩上微红的雪,细长的手指狠狠抓进凤肩头的伤口——凤只微微蹙眉,连眼也未曾抬一下。左慈看着自己手指上沾着的细小红色冰茬,冷笑一下,“看来天气是太冷了些,凤大人的感觉也变得迟钝了——来人,准备热水,要慢慢的,给我往伤口上浇!”
  凤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身上的伤口因为下雪已经冻住,冰冷麻木得几乎感觉不到太多疼痛。滚热的热水浇上来,宛若针刺一般扎进皮肉深处……
  现在的情景,在他自愿被俘的那一天就已经料到。这些都不算什么,在极乐天,他见过许多更变态的手法,而左慈虽然阴险狡诈,但也不过为报仇泄愤,最后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死。
  但是对于左慈来说,最恨的,就是凤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好像那些伤都不在他身上,好像这个人生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痛。
   热水一桶一桶的浇下去,冻住的伤口化开,然后变冷,再结冰。但是热水的刺激恢复了痛觉,对于伤口处已经冻得坏死的皮肉,更是没有好处。他心中暗笑,人若命不久,何必在乎皮肉。只是不知道,宁弦是不是在四处找他——如他这般突然消失不见,宁弦需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够忘记他这个人?对于伤心,对于离别,他一向是不太懂得的。也许,还要很久,宁弦才会彻底忘记两个人曾经在一起的日子。在那之前,会有人陪着她吗……她人在教里,有其他的人在,应该是没关系的……
  忘了他吧,若他不能再回去,忘记他,对宁弦来说才是最好的。
  纵然他的皮肤苍白,嘴唇青紫,但是神情却不曾变动过丝毫,连拿着热水不断往他身上浇的人都忍不住手抖。
  左慈不想让人知道他的所在,他只身一人从冲天楼出来,身边所有的人都是雇来的。现在这种事,那些高价雇来的高手自然是不屑做,因此在做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混混,哪里见过这种手段。在左慈吩咐了只要伤口完全冻住就再浇开,回房之后便忍不住窃窃道:“真是造孽……那个人出手那么阔绰,原想就不是什么好差事,只是我家婆娘就快生了,想赚两个钱养儿子才接下这个活,哪知道要造这个孽……”
  “六哥,还是别说了,叫那主听见,实在是怪吓人的。”
  虽然他们这几日从左慈片段的话语中也听出了个大概,但是在他们的观念里,要报仇,上去捅一刀子解决了就算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大冬天的躲到这偏僻山上的宅子里,还不许任何人跟外面联系。
  看着眼前这人的脸色,怕是也离死不远了,老六暗暗念叨,“老弟你可别怪我们,都是拿钱办事,你这么活着也是遭罪,不如早些去了,你轻松了,让我们也早完差事好回家去,我家婆娘还等着我回去……”
  凤缓缓睁开眼睛,似乎是听到了他说的话,吓得那人忙退了几步。虽说只是个被折磨得半死的人,但是这几天的折磨下来居然还没有死,这件事本身也都怪吓人的。他还在想着说点什么话补救,却听那人开口,似乎是问他,又似乎自言自语道:“有人在等你吗?”
  “是、是啊……我家婆娘就快生了,等着我回去……”
  “我也还有人在等我回去……”只是,却不知道要那个傻丫头等多久……不管等多久,都不会有结果,
  一说起话来,让老六觉得这个人虽然也很可怕,不过到底是个人,不禁脱口而出:“家里有人在等,还是早点回去得好……”说着,连他自己也发觉不妥,急忙收声。这个人,这种情况,恐怕他就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那个,老弟……你要是有什么放不下的事,老哥能帮你的……”
  凤摇了摇头,老六暗中松下一口气,虽说一时不经大脑说出这句话,还真怕他有什么事情交代。这办起来恐怕麻烦,不办又怕他死后缠上他怎么办。这些个事儿,少招惹为妙。他只想赶紧完事,拿了钱回家看孩子出生,不过看这架势……怕是赶不上看孩子出生时的第一眼了。
  他偷偷去瞄绑在木架上的年轻人,先不说这么多天的刑囚,一般人怕是早死了,就说他身上那么多伤,昨夜却在雪地里冻了一夜竟然也没冻死,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依稀间似乎也记得他被绑来的第一天时的样子,足让人感叹是个美男子,可是这么多天过去,看到的也只是个血人,哪里还记得他本来的样貌。看了这些,这里被雇来的人,有哪一个敢违背那个恐怖的面具主子?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还要继续多久?
  只有凤知道,也许不会很久了。
  左慈的确够耐心,为了报仇,他可以隐藏这么久,一次次挑起事端却隐忍不发。但是现在他就在他手上,他不会再等很久。凤现在不在乎左慈什么时候动手,他最担心的只有宁弦,他怕宁弦找他,他怕宁弦找不到他。
  他不怕宁弦放弃,只怕她会一直一直找下去。
  “时候也差不多了吧……”
  接连又下了几天的雪,山里的积雪尤其厚实,左慈满意的看着几乎要整个变成白色的山,沙哑难听的声音里,却显出一丝开怀。
  他真的已经等了太久。放着冲天楼大公子的职责不管,一心寻找报仇的机会。
  他走出房间,远远对凤笑道:“凤大人,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特地把你关在这种偏僻的山里?”他的话没有得到回应,想来也是的,从几天前起他就吩咐不给凤任何东西吃了,如果到这个时候他还能够保有意识,那就真的是怪物了。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到他的心情,他看着意识已经开始涣散的凤,笑道:“你知道这山里最多的是什么?——狼。因为数量太多,山里的食物常常不够吃,还会跑到村里去袭击小孩。你说大雪封山这么多天,它们应该很饿了吧?”
  在一旁盯着凤,裹着厚棉衣的老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去,把他给我浇醒。清醒一点,才好看着自己是怎么被狼群一块块撕开——”
  老六只能起身照做,冰冷的水还带着冰碴,尽管身体已经冻得僵硬,还是抵不住这突然的凉意,稍稍清醒了些。
  “把他绑起来,带两个人跟着我,把他抬到后山去——看着点,别让他挨不到半路就死了。”
  老六应着,忙去找人,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凤从木架上解下来,重新捆好。有人偷偷在老六手里塞了张字条,便匆匆远离,没有跟着一起去。
   趁着左慈不曾注意,老六打开字条看了,一旁跟他同镇被雇来的年轻人低声问:“什么?”
  “我婆娘生了!儿子!”老六忍不住兴奋,却还要压低声音,一旁年轻人惊倒:“那位主不是严禁我们跟外面联系——”
  “嘘——闭嘴!当心被听到!”他赶忙低下身去抬人,免得被左慈发现什么异常。
  可是他的手碰到凤冰冷如同死人的身体,却迟疑了一下。他的儿子刚刚才出生,他却在这里做这种作孽的事,不会遭什么报应吧?
  跟旁人一起抬着凤,跟在左慈身后走入后山,他一路上不时看着凤,看他的意识再次涣散,犹豫了半晌却没有开口告诉左慈。就让他这么死在半路上,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天不作美,他们走到之时,凤尽管奄奄一息却依然活着。
  “老弟啊,都放下吧,反正都是一死,回不去了,放下吧。”他似乎明白凤在眷恋什么,用低低的声音在喉咙里喃喃,将凤放在地上。
  左慈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凤,抬脚狠狠踩上他腹部的伤口,经过多日的冻结,那些伤口早已经不再流血。
  他从身边一人手上拿过刀,一刀向他胸前劈下去,微热的血瞬间便再次涌起——
  左慈轻轻笑道:“血腥气很快会把狼群招来的,你可不要死得太早,凤大人。”他很清楚自己那一刀深且在要害,凤绝无活命的机会。虽然希望他能够多活一会儿亲眼看着自己被狼群撕裂,但是为了杜绝他一丝一毫的逃跑机会,只能这么做。转身,他吩咐道:“吩咐下去,从即刻起封山,不准放任何人上山。”
  他的心情,从没有像这一刻(19lou)这般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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