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话,一支孔雀羽毛已经捏在黄卷手里。
羽毛碧绿。
绿的就像幽冥界的鬼火。
诡异和凄美。
4 夺命天弦夺人命
一箭两刀三剑。
六大神兵,武林至宝。
它们分别是凤尾箭、黄翎刀、白羽剑、碧水剑、墨雨刀和紫云剑。
除了凤尾箭外其他两刀三剑都是相生相克。凤尾箭可以克制其他两刀三剑,也可说凤尾箭是六大神兵最强者,不过凤尾箭最大的缺陷就是只有三支。而每一支用了后都不能收回也永不能再用。这也许真应了天下间没有最强者这个道理吧。
刀一在手人便狂。
墨雨刀。
武林至宝。
当年天鬼夫人的爱刀。
现在这把刀在李惊天手里,现在的李惊天连脸色都变了。眼睛里充满了妖异和亢奋的神彩。像是这把刀就是为李惊天而生,而李惊天好像就是为了这把刀才会和黄卷有今天的决斗。
黄卷的脸色也在变,脸色和嘴唇都慢慢变得透明。透明的几乎连脉络都看得见。那支长七寸的孔雀尾毛在黄卷手里也越来越绿,慢慢发着荧光。
李惊天淡淡的笑道:“黄卷,你的伤还好吗?还能顶得住吗?”
黄卷也淡淡的说道:“我还在这里,你说我会顶不住吗?我说过,今天咱们不死不完!”
李惊天妖异的笑道:“那就好!我知道凤尾箭是墨雨刀的克星,不过凤尾箭就剩下这一支了!我倒要看看你舍不舍的着天上地下仅剩一支的凤尾小箭!接招!”
黄卷左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那一羽孔雀尾,静静的看着李惊天,没有说话。
费天扬和凌无恨还有殷万剑脸上已是点点水珠,不知是雨还是汗。
他们的表情都是十分平静。但是心里并不平静,甚至可以用波澜壮阔来形容。
而且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今天天下武林武功最高的两个女人都在这里,这已经是几十年来江湖上不曾出现的的大事。竟然凤尾箭和墨雨刀也出现了不曾出现的对决。而且还是继高晓川后江湖武林两个名望武功最高的两个后起新秀之间的生死决斗。这三件事情的同时出现已经是也一定是近年来江湖上可以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
李惊天挥刀了。
墨雨宝刀如墨似雨。
晨风细雨在墨雨刀的挥动下已经有了奇妙的韵律。
李惊天挥刀而上,没有刀光只有雨韵,但刀气更急更强。
黄卷只有施展自己那如风似羽的高绝轻功凌空飞舞。他有‘小凤尾’的江湖称号原来不光是因为他的凤尾一箭,还有他的轻功。
李惊天一看黄卷一直在躲避,并不和自己正面相抗,就心中有数。第一黄卷受伤不轻,第二黄卷还是很顾及自己手中的最后一箭。想到这里,他手中刀招招进逼,脚底下也施展自己那得意的轻功——万古云霄亦羽毛的轻功来封堵黄卷。
两人在晨风细雨的旷野中犹如两只上下翻飞的小鸟一样,一黄一黑,高低跳跃。
费天扬看到这里向花落轩问道:“教主,卷哥为什么一味的躲避不还手?靠轻功是撑不了多久的。”
花落轩眼睛没有一刻离开他们二人的身影,但嘴上还是缓缓的回答着费天扬的问题。
“卷儿此时的内伤很重,不已和李天硬拼。要先避开墨雨刀的锐气,再图反击。你没看卷儿虽然一味躲避,但是右手食中二指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出手一击命中吗?”
费天扬一看黄卷的确是这样的,右手食中二指缓缓微屈,随时准备出手。但是费天扬还是接着问道:“那卷哥为什么不用凤尾箭给李天来个一击必杀?这样岂不省去很多麻烦?”
花落轩微笑着看了费天扬一眼,说道:“他又何尝不想一击必中啊!但是你仔细看李天的刀法,他并没用望月九弦刀法,刀刀留有余招。李天这个孩子也是心机高深啊!他们双方现在都在试探对方,都在等最好的机会!这场决斗不出十招一定会分出结果。”
费天扬听到花落轩的话才恍然大悟,深深的佩服这两个以命相博的人。因为他懂了,谁也不能有闪失,一招错就是死。
两人你来我往,又过了七招。黄卷被逼到了一棵树的树梢,以退无可退。
李惊天一看黄卷已经退到了死角,后面就是树。大喝一声:“黄卷!你受死吧!‘夺命天弦’!!”
一瞬间墨雨刀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刀身放出了奇妙的光辉,亮的耀眼。
李惊天缓缓回身撤刀,又猛然回刀。
只是速度是回刀的十倍之快。
花落轩惊呼道:“是‘弯月天弦夺命刀’!卷儿小心!!”
刀光好像要把整个黑暗给吞噬掉。
像一百把亮的耀眼的刀光笼罩着黄卷和那个树。
黄卷已经无路可逃。
刀光没有死角。
所有人都被这一刀给吓傻了。
因为这一刀就像可以毁天灭地的一刀。
所有人都在想黄卷死定了。
如果黄卷后面有路还可以退,至少是不会被切成几十块。
黄卷后面是树。
没有路!
就是死!!
必死无疑!!!
黄卷没死。
他消失了。
李惊天呵呵一笑:“又是老一套!”
因为黄卷用高晓川教他的移位换影神功躲过了这一毁天灭地的一刀!
出现在了李惊天的身后。
李惊天根本没回身,因为没必要。
一瞬间所有的刀光都消失了。
不是消失了。
而是刀光瞬间出现了在黄卷身后。
李惊天大笑道:“如果那么轻易就可以躲开,就不叫‘夺命天弦’了!!”
在李惊天大笑的同时,那棵大树已经成了一棵没有生命的树。
一棵所有的枝叶都离开树干的秃树。
而现在李惊天背后的黄卷也马上要被他自己身后的无数刀光变成‘秃树’。
花落轩看到这里也闭上了眼睛。
因为连她都不相信自己的卷儿可以躲过这一刀了。
李水月还是咪咪的笑着,笑的还是那么甜、那么妖。
黄卷此时做了一个谁都没想到决定。
他冲身相前,冲向惊天公子李惊天。
李惊天紧忙回身向黄卷挥刀。
黄卷一把抓住墨雨刀。
但是晚了,刀的力量太大。
刀劲带着黄卷的手砍下去,黄卷一偏头,刀砍进了黄卷右边锁骨。
顿时血光穿出。
李惊天刚想撤刀,但黄卷的右手已经死死抓住李惊天的墨雨刀。李惊天一时竟然撤不了刀。
惊天公子慌了。
因为黄卷身后的数道刀光已经向他们砍来。如果李惊天不及时闪身就会和黄卷一起被切成十七八块。
李水月也慌了,急忙叫道:“天儿!快弃刀!!”
李惊天狂叫道:“不弃!刀是娘亲给的!不能弃!!”
李惊天突然左手化掌为刀,凌空向刀光挥去。
黄卷一看李惊天这一手刀没有斩向自己,而是他身后的刀气。心中已有了想法:李惊天不想死,也不舍得自己刚刚拿到手的墨雨宝刀。想到这里嘴角已经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原来你把刀看得这么重!那你就输了!”
刀气和刀光瞬间在李惊天眼前、黄卷身后炸了开来。
炸开的力量把黄卷和李惊天给震到了更高的高空。
就在一瞬间黄卷接着笑道:“我破解了‘夺命天弦’!李惊天!你受死吧!!”
李惊天气急败坏的吼道:“你用这种不惜舍命来和我同归于尽的无赖亡命贱招来破解我的‘夺命天弦’!算什么英雄好汉!?”
黄卷的左手突然往后一扯,手中的碧绿色的凤尾箭从手中轻轻的弹了出去。
因为两人太近,李惊天已经没有办法躲开了。
黄卷高笑道:“看你怎么夺开我的凤尾箭!”
李惊天右手的刀被黄卷的肉给夹住,刀身也被黄卷的右手给紧紧抓住。
只有马上弃刀!
就算弃了刀,能不能躲开近在咫尺的凤尾小箭?
不知道!
因为天下没有人可以躲开天下无敌的凤尾小箭!
绝对没有!
5 小小凤尾杀人箭
凤尾小箭。
天下间最厉害、最可怕的武器。
李惊天已经被这一箭的发射给惊呆了,他已经没有后续行动了。因为他知道他此时做什么抵抗和出什么招式都是徒劳的。
箭。
碧绿色的箭!
已经向一道绿色的闪电一样从黄卷手里飞了出来。
李水月已经没有了那咪咪一笑,这种看着儿子到死亡边缘的情形任何母亲都笑不出来了!即使这个母亲是天下武林中武功已接近鬼神的江湖第一人李水月。
她已经不能袖手旁观了,因为一个母亲要救自己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拦下凤尾箭,但她要试一试。
花落轩在一旁早就看到了李水月的神情,也知道她要出手救自己的儿子。但是花落轩不想出手管这件事,因为她也想看看李水月怎么阻挡天下间最可怕的武器——凤尾箭。
李水月出手了。
江湖中武功接近鬼神的天鬼夫人终于要出手了。
她的右手紧紧握了一下手中雨伞。
左手从她那如梦似幻的羽衣中突然出手。
一道耀眼白色剑光如天外流星一样从她手中飞射而出,直奔那刚从黄卷手中飞出的凤尾箭。
花落轩看到这一情景,脱口而出道:“白羽神剑!”
那道剑光竟然后发先至,虽然离他们有十几丈远但还是赶在了凤尾箭射向李惊天的前面。
只听“叮”的一声,凤尾箭被震偏了一些。
李水月看到这里接着咪咪一笑,没有说话。
花落轩已经看到李水月的左手在羽衣里微微发抖,已经流出了一丝殷红的血丝。
看到这里花落轩倒吸一口凉气,心道:李水月在这么远的地方,可以用剑气震退凤尾箭。武功之高已经不是她可以想象的了。
但是黄卷一看一道剑光从天外飞来,震偏了他的凤尾箭。心中大是一惊!
急忙左手弹出一指,指风打在凤尾上。
凤尾箭在受到黄卷指风的撞击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直奔李惊天而去。凤尾箭眼看就要刺穿李惊天的胸膛的一霎那,又出现了一件另在场所有人都终生难忘又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是从斜刺里穿出了一个灰色身影,一掌把李惊天给震开了。
这个人正是在天鬼夫人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冷天雄。
在电光火石之间冷天雄一把夺过卡在黄卷肩膀上的墨雨宝刀,猛然挥刀朝那只碧绿色的凤尾箭砍去。
只听“咔嚓”一声。
凤尾箭并没有折断。
被折断的是墨雨刀。
箭势未停,已如绿色闪电一般穿过已经折断的墨雨刀,钉在了冷天雄的额头上。
又从冷天雄的右脑飞出,飞向了满天丝雨又无尽灰暗的天空。
冷天雄惨呼一声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他从空中刚要跌落在地上的时候就已经被一个身形娇小又宛如一只白鹤的绝美女人给接在了怀里。
接住冷天雄的没有别人,就是刚才出手阻截凤尾箭的李水月。
李水月静静的看着躺在他怀里的冷天雄,一滴心酸而悔恨的泪水从李水月那近似妖仙的面容上慢慢滑落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和变化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因为这种变化实在是太快,又太突然,也太匪夷所思。
被冷天雄一掌从半空中震落下来的李惊天却呆呆的站在那里。
口中喃喃的说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以为我躲不开那一箭吗!”
现场的二十几位高手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
因为这种变化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连黄卷也惊呆了。
他默默的看着发生在他眼前的这一切,因为他已经猜到会有人出手救李惊天,但是他怎么也没猜到那个人会是冷天雄。
李惊天哭了。
两眼里充满了微屈和懊恼的泪水。
还是不断的在那里懊恼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凭什么要救我!你现在成了这样,是你自己蠢而已!!”
听到这里,李水月猛然的抬起头来。
她的脸苍白的可怕,两只眼睛就像两朵冰冷的火焰,死死的盯着在那发呆的李惊天。
然后用近乎嘶吼的声音在那咆哮道:“你给我闭嘴——!!她为什么救你,就因为他是天下间最爱我的男人!就因为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李水月此话一出,使所有人再次都被惊呆在当场。
没有人在说话,因为所有人今天经历了太多让他们吃惊的事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看着被彻底惊呆在那里的李惊天。
看着愤怒的李水月。
看着在李水月怀中已然垂死的冷天雄。
……
天地间静的可怕。
像死一样寂静。
静得都能听到雨滴从树叶上坠落的声音。
……
李水月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柔情的看着冷天雄。
看着冷天雄那依然苍老但还算英俊的脸。
伤心欲绝的说道:“天哥,你……不能死。你不能扔下……我自己……”
冷天雄缓缓抬起已然颤抖的手,抚摸着李水月那苍白而绝美的面容。
痴痴的笑道:“对不起水月……我不能在陪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帮我好好的照顾天儿……”
说完手慢慢的从她的脸上滑落,垂落在地上。
然后只见冷天雄身上发出淡淡的荧光。
荧光越来越亮。
接着整个身体慢慢消失……
飞散……
化为点点绿色的斑点荧光飞散在空中……
这个情形凄美而妖异,无奈而感伤。
李水月呆呆的看着双手中点点的绿色荧光。
她没有哭。
也没留下一滴眼泪。
只是她的双手在抖,抖的厉害。
脸色苍白的像千年玄冰一样透明。
头发的颜色也在慢慢的发生变化,根根血红色的青丝慢慢变成暗紫色。
脸色越来越透明,头发的颜色也越来越暗淡幽紫。
李水月的这种安静变化却逃不过花落轩的眼睛。
因为她知道李水月彻底被激怒了。
李水月身上慢慢的发出了一丝杀气。
只听李水月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天哥,你不会白死。你也不会孤单,因为我会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你陪葬……然后让他们在黄泉路上再陪你一程!”
当冷天雄的身体在李水月的怀中彻底消失时,李水月才缓缓的站起身来,用一双妖异的眼睛盯着周围的所有人。
然后咪咪一笑,向周围的所有人说道:“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费天扬首先打破了场上的沉寂。
淡淡的说道:“准备好什么?”
李水月死死的盯住他冷笑道:“当然是去死!”
说完这句话,她从那如梦似幻的羽衣下面拿出了一把剑。
一把透明的像冰一样的剑。
所有人看到这把剑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把剑就是令所有江湖中人胆寒的白羽剑。
此剑一出,就连花落轩的手心中都冒出了丝丝冷汗。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从这旷野的远处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忽远忽近的说道:“如果他们都不该死呢?”
李水月静静的看着远方,笑道:“今天真的挺热闹,没想到连你都来了。”
只见昏暗的远处有四个人影踏风而来。
为首的是个带镔铁面具的金袍老者。
而后边的三个人黄卷在熟悉不过了,因为跟在金袍老者后面的黑衣年轻人就是他曾经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霍十二。
而霍十二身后的独臂人就是黄卷在京城的老对手仇云幕。
最后一个是一位打扮潇洒的年轻公子,他就是曾经在皇宫大内、千军万马之中只身打死高晓川的大师兄无月禅师后救走霍十二的唐门高手——唐风。
他们四人来到了花落轩的跟前,为首的金袍老者对花落轩说道:“落轩,你没事吧?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这个金袍老者正是威震天下的四大高手之一的‘地神圣君’——岳千风。
花落轩连正眼都没有看他,冷冷的说道:“你来干什么!你以为我会怕李水月这个贱女人吗?”
岳千风干笑道:“你当然不是怕她,她当年把我害得那么惨,到现在我都得戴着面具做人,你说这个仇我不该报吗?”
然后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从他那镔铁打造的狰狞面具里面看向李水月。
然后狂笑道:“你把我害的那么惨!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说完再次狂笑起来。
李水月淡淡的看着这个戴着面具,头发花白的岳千风。
“没想到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没死?二十年前你载在我手里,你以为今天你就能跑得掉吗?看来又多了一个给天哥陪葬的人!”
岳千风接着狂笑道:“那好!那咱们今天就老账新帐一起算!”
旁边的唐风呵呵的拍着手笑道:“真好!今天来的真是时候。天下四大高手有三个人要在这里交手了,这真是江湖上千年难得一遇的盛事啊!只不过,错过了冷天雄这个狗贼被杀死的场面真是可惜。”
然后唐风看着狼狈不堪、身受重伤的黄卷接着说道:“黄兄弟,没想到你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啊!连高晓川都打不过的冷天雄都死在了你手上,小弟真是佩服之至啊。如果这件事情是我唐某人干的,那实在是太完美了。”
黄卷只有干笑着摇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霍十二也兴奋的说道:“卷哥,好久不见!厉害了,呵呵……天扬大哥和无恨大哥也在啊?真好,咱们兄弟又见面了!呵呵。”
黄卷看到霍十二就一脸的无奈。费天扬和凌无恨却是把脸转向一边,一脸的不屑。
因为在他们眼里霍十二已经是个出卖兄弟、卖主求荣的小人。不再是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