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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位下马。这并不是说个人会有多大的能耐。它的意思是说,在官场中人必须事事小心,处处留意,因为关系复杂,谁也不能说谁更有力量,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不撞在对手的枪口上。韩江林一个不经意的举动,竟然在以后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这虽然是事实而非宿命,但又带着一点宿命的味道。在韩江林落选县委常委以后,刘全礼主动找到从省里调任南原市委组织部长的老同学洪晃,反映韩江林的种种好处,组织部派人到南江重新考核韩江林的情况,在洪晃部长和潘副书记的共同努力下,县委任命不是常委的韩江林担任了白云县委组织部长,半年后市委任命韩江林任白云县委常委,二十八岁的韩江林遂成为全省最年轻的县委常委、组织部长。
这事之后,干部们来找韩江林签字报销的多了起来。韩江林悄悄问与自己亲近的年轻干部王昌能,说,干部们原找分管财政的刘副镇长签字报销的,现在为什么跑来找我了?
王昌能说,韩镇长好说话呀,人爽快,不拖三拉四,其他领导签发票像签自己钱给干部,抠得不得了。
王昌能说话率真,韩江林笑道,意思我该拖一拖喽,那多费心思多费精神呀。
这属于领导艺术,只有你们领导才懂,我还没有发言权,不过,书生思考问题非常理性,什么事情按规则办,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走的是直线,生活不是书本上的理论,它往往走曲线,比如有人就说,对要求办事的对象,拖一拖才出关系,拖一拖才能产生感情,如果不拖,别人不会在心里反复思考你,揣摸你,没有用心的投入,对你当然就不会重视。
韩江林哈哈大笑,你对生活哲学倒是研究得很透。
王昌能说,在你面前没有必要说假话,我们中专生文凭低,本事小,没有能力研究事业,只能用心思研究人际关系,让自己生存空间大一点。
组织部长(64)
这点大实话把韩江林打动了,心想,每一个颗人心都是一个博大精深的世界啊。
符合报销要求的发票,韩江林都签字,结果这些发票到了财政所并不能兑到钱。干部们讲究实惠,签了字报不了销,对韩江林的议论多了起来。财政所的人都说韩镇长不当家不知油盐此米贵。这些议论多少使他的威信受到一些影响。这些话最后传到韩江林耳朵里,韩江林开始对财政关心起来。以前他了解的是财政收支大帐,现在他决定找刘琪林详细了解财政收入情况。
27
白云政坛发生了一件大事。县委书记刘政道将调任市经贸局任副局长,新任县委书记屠晋平由市政法委副书记调任。传言市纪委正在审查县委书记刘政道,市级为了配合调查工作的开展,调虎离山,把刘政道由白云调离。刘政道没有到任,反而住进了省医肿瘤科,在不了解内情的干部看来,刘政道在与组织闹情绪;还有传言说刘政道患病住院是一个策略,目的是为了逃避纪委调查。
县委书记易帜打乱了白云的官场秩序,传言蜂起,屠晋平还没有到任时,白云的干部纷纷门路,托关系,纷纷在第一时间内与新任县委书记屠晋平搭上桥,期冀获得一个好印象。孙浩为了与屠晋平搭上关系,在私下里做了许多工作,南江干部中已有传言,说孙浩与屠晋平的关系非常铁,孙浩在下一届进班子的可能性非常大。
韩江林既定的升官路线图被意外的政局变幻打破,他着急了,悄悄对屠晋平的情况进行全面调查,想看看有没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给新县委书记搭上关系。韩江林把自己所有的人际资源查了一遍,除了晓诗姨爹潘建学,几乎没有谁能和屠晋平扯得了关系。
星期五,韩江林想上南原与兰晓诗星云际会,想让潘建学副书记向屠晋平推荐自己,打电话与晓诗联系,晓诗却说要回白云参加同学聚会。
韩江林说,在这个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你还有心情搞什么同学聚会啊。
兰晓诗惊异地问,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吗?韩江林把白云政局变化的情形向晓诗说了,说明了自己上南原的目的。
兰晓诗笑了,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人事变幻是预料中的事情,升官路线图并没有假定刘政道永远是县委书记的情况。
韩江林说,刘政道是老关系,对我能够知人善用,新书记初来乍到,对人事有一个熟悉的过程,我们要费一番功夫才扯得上趟。
话不能这么说,熟有熟的好,不熟也有不熟的好。于是,兰晓诗心平气静地给韩江林分析了结识县委书记早与晚的利弊,说,早一点让书记认识有早一点的好,新县书记能够记住的人,在工作中确实能够引起注意,但注意并不等于好印象,晚一点出现在县委书记面前,机会自然少一些,少并不等于没有,官场用人有官场的规则,德能勤绩是面上的规则,官场还有一个潜规则,那就是书记提名和所用的人,必然是他自己的人,怎么能够变成书记的自己人,这才是最关键的,当然需要时间,需要一定的智慧,如果不能变成书记的自己人,就必须在干部群众眼中政绩十分突出,不过,从目前的工作情况看,所有的工作都是按部就班,要取得突出的政绩非常困难,免不了搞政绩工程乃至于钻营,你在南江处于第二把手地位,不可能搞什么政绩工程,搞了也是属于书记工程,即使你属于新县委书记的人,下一步最可能的职位也只是镇党委书记,目前不必要急于求成。
韩江林说,那么我们什么都不做了吗?
兰晓诗说,坐看风云起,稳坐钓鱼台,特殊时候,不进步意味着进步,资历是熬出来的,四平八稳也能够到达峰之颠。
韩江林惊叫起来,说,唉呀呀,我的晓诗,你不是说青春难得,有困难克服困难,没有条件创造条件,调动一切积极因素迎风而上吗?
我不是说只是特殊时候吗?兰晓诗说,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韩江林说,欧阳副镇长建议我们上医院看看刘书记,会不会对新书记留下不好的印象?
新书记和刘书记没有矛盾,如果你不是刘书记的人,尚能够对下台的刘书记保持足够的尊敬,说明有人情味,这样对上对下都能够交待得过去,说不定能够给新书记留下一个好印象。
韩江林再想说什么,兰晓诗说,这事在电话里说起来太费神,晚上我回南江,一起到黄宇家,听听人家是怎么说的,看一看人家是怎么做的,
黄宇档案年龄长韩江林四岁,现任文昌镇镇长,用官场话说叫白云的北京市长。这位仁兄常挂着一副迷人的笑脸,三角小眼睛迷成了一条线。每逢县里开会时,这位白云的北京市长常常摆出一位老大哥盛气凌人的资态,当仁不让地夸夸其谈,让人捉摸不透,不知道他哪一副面孔是真,哪一副面孔是假。镇长们每遇说不透的问题,就开玩笑说,我看你就是一只三角眼。韩江林想到黄宇三角眼眯起的笑容,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不想与他有更深入的接触,一开始本能拒绝参与他家的聚会。
兰晓诗知道韩江林的性情,温柔地说,他爱人是初中的好姐妹,到他家吃顿饭你不损失什么,还多混了一顿饭,还可以问问他对白云人事变化的看法,看看他是怎么处理的,这就叫有样看样,无样看世上,世上没有,自己估量。
韩江林说,他不会说真话的,说真话的就不会的官场上混了,美国有一个说假话竞赛,前提条件就是不允许政治家参加。 。。
组织部长(65)
兰晓诗将了韩江林一军,意思你对我的承诺和保证都是假的喽。
韩江林一听急了,赶忙向晓诗道歉。
兰晓诗接受了道歉,笑道,为政之道就是中庸之道,凡事要适度,不能说过头话,做过头事。
晚上,韩江林和兰晓诗如约参加了黄宇家的聚会。
黄宇家的房子还是他在财政局任副局长时单位集资建的房子,家里只有非常简单的装修,高档的电器和时新的家具一样没有,甚至电视还是用了十来年的二十一英寸的长虹平面直角彩电。韩江林心下奇怪,与黄宇差不多同时参加工作的一般干部,家具和电器已经更换好几代了,黄宇曾经所在单位奖金福利都不差,怎么还贫困到这个样子呢?
一般的聚会都是喝喝酒、吹吹牛、打打牌。韩江林受困于目前的人事变化,想问一问黄宇怎么应对复杂的局面。每每触及官场人事,黄宇轻轻一笑带过,避而不谈。一般官场中人谈论政治像谈情说爱,说起来滔滔不绝,黄宇倒是一个例外。韩江林唯一从黄宇嘴里知道的情况是刘政道确已患病住院。黄宇为此讥笑韩江林,还用得着向我打听啊,你家泰山是财神爷,谁生病不得向财神爷烧香拜佛要钱?
吃过饭,韩江林和兰晓诗坐了一会。兰晓诗向韩江林递了一个眼神,韩江林心领神会,对黄宇说,晓诗几个星期没有回家了,要回家看一看老人。黄宇在打牌上丢不开,肖丽送韩江林两口子下了楼,送出很远仍然牵着兰晓诗的手不放,一遍一遍地说请兰晓诗以后多来家里坐。
肖丽的热情令韩江林无比感动,自我检讨说,晓诗,你这位同学接人待物具有太阳的热烈光辉,我们只是淡淡的月光,不能给人们带来温暖。
晓诗调皮地看着韩江林笑,我只希望你对我的热情像太阳,对别人只要有月亮淡淡的光辉就行了。
韩江林说,我们说待人接物呢,你又偷换概念转移话题。
兰晓诗装聋作哑地说,没有呀,我说的是真的呢。她正色道,江林,人登一百,各式各色,每一个有每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如果你用他们两口子的方式待人接物,你韩江林不是心累死就是被气死。
韩江林侧过脸疑虑地打量着兰晓诗,有那么严重吗?
我们回家再讨论这个问题。
回到家,兰晓诗首先给家里挂电话,问候父母亲和哥哥。母亲说家里都好。晓诗撒着娇说,妈,我们刚从一个朋友家出来,忙了一天累了,明天早上再回家吃饭。刘兰芝说早上让王妹煮他们的饭,叫他们早点休息,说完挂了电话,兰晓诗拿着响着忙音的话筒发愣。
韩江林说,妈和你说话像竹筒倒豆子,非常干脆。
晓诗说辩解说,父母的爱深藏在心里,说那么多闲话干什么?
韩江林笑了笑,说,以后我们聚会,也像黄宇他们一样从餐馆叫菜,省得麻烦。
晓诗说,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从餐馆叫菜吗?那是为了节约,当官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吃喝玩乐?黄宇家有一个原则,能够用公款报销的,绝对不掏个人一分,从餐馆叫菜可以开发票,为什么还要自己掏钱买菜回家自己受罪?
韩江林在卫生间里插电烧洗热水,心里一惊,回头对晓诗说,我看这不单是黄宇的原则,升官为了发财,这是大多数人做官的原则,我们那位书记大人,买*也开发票回镇里报销。
兰晓诗睁大美丽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韩江林,江林,你是夸张的修辞手法呢还是说笑话?诬蔑同事也不能这么杜撰。
韩江林委屈地说,我哪杜撰啦,发票还是财政所小王亲自在商场里开的,甚至还有女式*呢,说买给老婆,却比他老婆的大几号。
只有女人买*送丈夫,男人买*只会送情人。晓诗笑道,忽然静默一会,告诫丈夫,江林,这事别人能说,你不能说。
我懂得内外有别,给老婆吹的枕头风,绝对不温暖外人。
兰晓诗扑哧笑了起来,挥起绣花拳轻轻打着韩江林的肩头,然后整个身子贴在韩江林背上羞涩地说,只说还有人把嫖资开成发票回单位报销,吃喝拉撒全由公家管啦,死的时候还由公家烧埋。
韩江林拥妻子入怀,说,既然明白当干部有那么多好处,你考一个公务员呀。
兰晓诗挣脱了韩江林怀抱,我可不想与你同流合污。
韩江林问,黄宇两口子这么节约,家里怎么一贫如洗?
他们虔诚地信佛,香纸方面花费巨大。
韩江林听不懂兰晓诗话外之音,叽咕一句,现在还有人这么迷信?
兰晓诗用纤巧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韩江林的额头,轻轻地笑道,这是个木瓜吗?
韩江林明白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和你结婚以前,我想烧香还找不到庙门,他们怎么就那么容易找到庙门烧香?
只要政府还配置资源,具有官府衙门的性质,烧香的庙门就永远对香客敞开,全看是否诚心。
兰晓诗说起黄宇两口子的故事:
黄宇师范毕业后分到小学当老师,一心想往政界上爬,又苦于找不到靠山,恰逢中学时的语文老师从一中副校长岗位上调任副县长,黄宇终于看见了照亮阿里巴巴山洞的曙光,两口子上有老下有小,工资总是入不敷入,第一次黄宇抱着一只大西瓜上副县长家,县长家楼高,体格较胖的黄宇走得气喘吁吁,不小心西瓜从手上滑落,砸碎在楼梯上撒满地,两人赶忙进行分工,肖丽留下来清扫楼梯,黄宇跑到街上第二次抱回一只大西瓜。两只西瓜是两口子两个星期的伙食费,肖丽心痛不已。副县长刚刚进入政界,还没有获得人们的热情尊重,他见黄宇汗涔涔地抱着西瓜进家,深为感动,对黄宇两口子极为热情,这多少算是给了他们一点安慰。后来副县长把黄宇视为自己人,从一小调入政府办,二年后,在副县长的推荐下,黄宇担任了团县委副书记。
组织部长(66)
晓诗说,黄宇是善于观颜察色,极会钻营的人,他听说财政局缺一位副局长,为了讨好老爸,他天天泡在我们家,每次来都提着一袋水果,不多也不少,老爸喝了酒回家,他殷勤的剥好水果喂进老爸的嘴里,仿佛一个全身长满孝心的儿子,有一次从天华山弄来一条娃娃鱼,生怕养不活死在家里,半夜送到家里来,千方百计要让老爸看到他送来的是活的娃娃鱼,虔诚之心莫过于此,老爸被他的表象迷惑,答应向县委建议他担任财政局副局长,对不管人事的老爸尚且如此,可见对别人下了多大的功夫,几个工资怎么够烧香?
人际关系用心到这个地步,这样的人一门心思向上爬,不到黄河心不死了。韩江林感慨万千,真是削尖了脑袋往上钻营。
韩江林又有些疑惑,现在好歹担任一镇之长,有了签字权,可以假公济私,用公家的钱送礼了。
兰晓诗说,虽然他尽可能的顺手牵羊,损公肥私,以减轻自己的经济压力,但他的志向是升官,凡是有可能影响政治前途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去做。
韩江林焦虑起来,这么多人蠢蠢欲动,拼命争夺几个位置,你还叫我坐观风云起,稳坐钓鱼台,我不是姜太公啊,晓诗。
你管他什么公,今晚得当好我的老公。兰晓诗拿着内衣款款走进卫生间,关门之前不忘回头对韩江林莞尔一笑。
韩江林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他第一次感到了压力,体会到了上贼船的滋味。
小别胜新婚,两人一个星期没有见面,洗漱已毕就急匆匆上了床。本想好好亲热一番,两人在床上一番折腾,弄得大汗淋漓,性事却像鸡肋,食之无味,想放弃又心有不甘。兰晓诗*玉润珠圆,体内却似干涩的秋草,苦涩而缺乏热情。每一次*都是激情开始,草草收场。韩江林没有多少经验,认为别人的*不过大抵如此,渴求的心情逐渐淡了,少了许多非份之想。兰晓诗从小受到母亲熏掏,晓事较早,把这种不和谐归于自己的身体,常常觉得愧对韩江林。事毕,她温柔地伏在韩江林怀里,用纤纤素手一遍一遍地在韩江林强健的胸肌描画,希望借此抚慰韩江林,表达内心的歉意。
韩江林审视着妻子略带忧郁的美丽脸宠,在感到幸福的同时,也有些疑惑,不明白晓诗为什么不开心。为了减轻她的心理负担,他像少年时代一样,把性想象成肮脏的事情,尽量回避与妻子发生性事。在韩江林看来,妻子既然不能生孩子,减少性事理所当然。
性事不和谐,不等于女人不渴望*,在韩江林的抚慰下,兰晓诗的身体变得像朗润的春天一般妩媚而滋润,美丽的脸像春雨洗礼过后的桃花一般烂漫动人。女人把自己最为动人的一面展示出来,既是女人的幸福时刻,也是男人最为幸福的时刻。为了获得这样的幸福时刻,他们常常要经历等待的焦虑,经历性事不谐的尴尬,才能等来这一美妙的时刻,他们也就格外珍惜这种难得的幸福。
两人勾肩搭股地肢体缠绵,兰晓诗睡着的时候,生怕韩江林从她身边飞走似的,玉手紧紧缠绕着韩江林的脖子,弄得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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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本来没有什么大事,看望生病的老领导、迎接刚上任新领导,算是小镇党委、政府的重大事项。大事情党委书记悄悄办了,不与镇长们通气,镇长们自然心生不满。
几个副镇长和刘政道都有些交情,就和韩江林商量去看一看生病的领导。看望领导这样的事,打着公家的牌子,往往拉的却是私人的感情和关系,有点假公济私的味道。事情到了韩江林这里,他有些犯难,孙浩已经代表南江镇去看望刘书记了,如果镇政府这边找不到一个充分的理由去看望,很容易给外人留下话柄,说南江镇党委、政府两大班子不团结。如果拒绝副镇长的要求,又会伤副镇长们的心。他们都是刘书记培养起来的干部,对刘书记怀有深厚的感情。世人尽管讲功利,但乡下干部心地纯朴,感情因素重于功利因素。不让他们表达心意,心里自然会对韩江林有看法,韩江林不愿因此给今后的工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犹豫再三,韩江林终于找到了一个上南原看刘书记的借口。
他跟与刘政道关系较为密切的欧阳广和商量道,刘书记患的是重病,代表镇政府前去看望,钱送少了拿不出手,送一千就属于重大开支,需要开会研究一下,这样才符合程序。
欧阳广和是个急性子,立刻建议召开镇长办公会,说,我分管的矿山工作还有一个事情要扯一扯,安全是今年着力抓的重点,盘江村办煤矿不符合安全生产标准,上面再三催改进安全生产条件,不然年底封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