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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组织部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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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江林若有所思。说,难道别人不真实地发表看法吗?

  吴传亚摇了摇头,在你有机会摘葡萄的时候,没有谁会怀疑你的能力,即使有些人心有不甘,所有的想法也会烂在肚子里,和势头正旺的人作对,这是傻子才做的瞎子事。

  韩江林理解了,明白了,郁积的隐忧终于烟消云烟,心情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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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核对韩江林来说意外的顺利,据组织部门的考核情况反馈,*测环节,支持韩江林提拔的票达百分之八十。在谈话环节,支持票几乎满票。韩江林如愿以偿的作为镇长候选人提名进入选举程序。为了减少选举时的矛盾和阻力,保证韩江林在南江镇人大选举中顺利当选,县委对有意竞争镇长的周明来了个釜底抽薪,交流到文昌镇任副书记,并限期移交工作,这一杀手锏令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办公室里,孙浩把有关他的提名文件拿给韩江林看,韩江林看到有关周明的任免职决定时,觉得挺过意不去,说,其实周明是个好同志,对南江的方方面面情况熟悉,工作踏实。

  孙浩说,这话应当在欢送会上说,你能够这么评价政治对手,说明你是一个公道正派的好同志。

  韩江林说,你怎么不向组织请求他留下协助工作呢?

  孙浩说,在官场上,能力是一回事,政治立场又是另一回事,如果某一个人威胁到组织的威信,他的工作能力越强,对组织选成的危害反而越大,所以从组织和谐的角度,过于突出强调自我的人必然调离,如果容忍这样的人存在,形成了一定的势力,它就会影响组织的整体稳定。

  韩江林笑着说,平庸的领导会把一个强者的工作分给两个更平庸的人做,于是这个组织就会以某种不可控制的速度膨胀。

  孙浩说,这就是国际上通行的机构膨胀理论,把不服从组织的干部进行交流,还有一个更深刻的东西在里面,任何组织对不服从于组织意图的内部分子,总是采取毫不宽容的手段处理,目的在于保持内部的纯洁,对外部的敌对分子反而能够保持足够的宽容,甚至有意识地给敌对分子一定的生存空间,而不是干净彻底地加以消灭,这样有利于激励组织加强团结,激发内部活力。孙浩能够这么坦诚地说明自己的观点,说明他对韩江林已经有了相当的信任度,韩江林心悦诚服地说,没想到孙书记对社会学研究得这么透彻。

  孙浩说,以史为鉴,这只是历史的一般规律。

  这天下午,周明在办公室整理文件准备移交,韩江林恰好走进办公室,周明淡淡地看了韩江林一眼,爱理不理的样子,嘴里哼起了《算你狠》的流行歌。韩江林主动搭话道,周书记,你交流到文昌镇,算是到了白云的北京市,我们进京赶考时,你要多多支持啊。

  周明说,人们常说宁做鸡头,不为凤尾,一条尾巴只会随头摇摆。

  他的话带着很大的情绪,韩江林默然转身离开。一个人是否前程远大,关键在于他对待逆境的态度。在官场上喜怒形诸于色,明摆着这样的人就不会有多大的出息。此前韩江林对他还多少保持着一点尊敬,此时连这一点尊敬都没有了。

  张胜波镇长调任机关工委副书记以后,韩江林以副书记、副镇长的身份暂时主持镇政府的工作。从政府组织的严格意义上,在没有得到镇人大主席团的任命前,韩江林并不具备主持政府工作的资格。在主持政府工作一段时间以后,韩江林觉得主持仅仅是完成一些政府行为的法人意义而已,南江镇所有的重大行政决定,都要经过党委书记孙浩的拍板同意。如果不经过孙浩同意,即使是镇政府全体组成人员讨论决定的事项,也会有人悄悄报告到孙浩那里,孙浩会以强有力的手腕阻止该方案的实施。

  韩江林明白孙浩积极在挤走张胜波,推举韩江林接任镇长位置的真正目的。原来孙浩需要的是一个傀儡镇长,以便巩固自己在南江的政治地位,给自己实施展政治才华提供更大的生存空间。韩江林明白了这个道理以后,老有一种被人利用的感觉,精神抑郁不振,很不开心。

  这天和刘永键把镇人大会的议程送到他办公室,两人顺便就代表名单摸了摸底,推测了一下代表投票的意向。看到韩江林心事重重,刘主席以为韩江林对代表投票心里仍然没有底,笑着安慰他说,韩镇长,提名代表参选时,我们对每一个候选人都进行认真摸底调查,保证绝对听从组织安排,你要相信我们的眼光,也要相信代表的素质。

  韩江林被刘永键的真诚厚道感动,诚恳地请教,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对南江的人大代表倒是非常相信,我这些天来一直在思考,当上镇长以后怎么和书记处理好关系。

  刘永键心里默了一下,在韩江林对面坐下,掏出烟点上,悠悠地说,镇长和书记的关系确实是一个问题,处理得好,对两人都有利,处理不好,不只是工作受到影响,对你们的前途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团结就是生产力,团结才能出干部,团结对年轻干部尤为重要。

  韩江林说,孙浩书记风格豪放,喜欢大包大揽,团结好像必须顺从。

  他是南江在老大,决定权自然在他那里,所以老百姓常说,屙尿随卵摆,话虽粗俗,表达的就是这么个意思,刘永键说,旧社会在清水江上做生意的木材老板,绝对不会把鸡头让给船工。

  韩江林态度暧昧地笑笑。刘永键觉得笑声里有轻视的意思,加重语气道,上了船就得努力争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韩江林对工作还抱着一种崇敬的心理,不想俗气地喻为江湖,故作轻松地说,看来我还得绝对地服从书记的领导喽。

  刘永键说,服从而不盲从,一镇之长作为依法行政者,必然承担相应的职责,在这方面,书记洒脱得多,假如在行政上出了什么事情,管事的书记不必承担什么法律责任,法律追究的大多是镇长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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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江林心里愣了一下,竞争镇长的计划伊始,在他脑海里就曾经想过行政责任问题,在依法行政的时代,职位越高,所承担的责任越大。在职责范围内但实际负不了责的情况下,回避矛盾和责任曾经是他思考的一个问题。刘永键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说明长期在底层生存的行政干部已经注意到权力与责任之间存在的法律漏洞。

  对于制度设计缺陷造成的法律漏洞,韩江林个人当然无能为力。他说,除了加强安全生产大检查,别的只能靠老天帮忙。

  刘永键笑了,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我们只能做到在程序上合理合法。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韩江林不是主要领导,不存在放火的权力,他仍然想在尽可能的范围之内,给南江带来一点新气象。王磊负责的天华山综合开发研究被已列为南原市的科研课题。南江行政区域绝大部分处于天华山区,韩江林认为让南江镇的人大代表理解和支持这一项目,天华山综合开发对南江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他和孙浩商量后,邀请王磊和他的课题小组一起来到南江,准备举办一个专门的讲座。

  在讲课的主要方向上,韩江林和孙浩产生了分歧。王磊研究课题开发与保护并重。韩江林认为,任何在开发名义上的保护就是事实上的开发,人们在进行生产活动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对自然环境进行有效的保护,一棵成年树在砍伐前和砍伐后,对人类贡献的比值是九比一,在原生态的自然圈内,保持原生态自然环境免遭破坏,本身就是一种发展。他希望王磊主要讲保护。孙浩却认为开发就是开发,保护就是保护,二者不是麻花辫,不能绞成一团。贫困山区在现阶段要做的是尽快把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转化为效益优势,以经济优势促进农民生产生活的改善。这一观点就是贫困地区流行的观点,也是主导贫困地区发展思路的观点。韩江林表述了自己的意见,这就够了,他不想让老同学看出两人的分歧,于是,主动请王磊按照孙浩的意见修改讲稿。私下的时候,他仍然要求王磊适当讲一讲资源保护与旅游开发。

  这一个小小的分歧只是一个小插曲,韩江林从中吸取了教训,在顺利当选镇长以后,韩江林主动调整了思路和工作方法。抓住关键的百分之二十,放弃主要的百分之八十。孙浩习惯微观,他就必须宏观,委曲求全以适应孙浩的个性,为自己谋求更大的生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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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矛盾仍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

  南江是清水江沿岸最的古老码头,民族风情保存完好,独具风情的龙舟节作为省里的旅游开发项目重点推介。随着游客增加,清水江沿岸的航运发展起来,每天在南江码头停泊的游船就有二三十只,码头上人头攒动,拥挤不堪。码头改造被列入南江上一届镇政府的十件实事之一,从上级旅游部门争取到了二十万的启动资金。

  码头改造的事孙浩特立独行,事前没有和韩江林商量,等到设计图纸出来,才召开党委会议专题讨论码头的改造。

  韩江林在茶场劳动,临时接到开会的电话赶回镇政府。刘永键在大门口悄悄把韩江林截住,问,韩镇长,你看过码头的图纸吗?

  韩江林摇了摇头,这是上届政府定下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吗?

  刘永键激愤地说,等会你好好看看吧,一失足成千古恨,但愿这届政府不要成为千古罪人。

  韩江林心想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何况他受诫于当面不说,背后乱说的教导,不喜欢把会议的议题放在会场外讨论,以免在干部中造成不良的影响,边往会议室里走,边说,有什么问题会上再说吧。

  刘永键说,韩镇长是有头脑的人,我希望你在会上能坚持立场,做出正确的决策。

  会议开始时,孙浩把新码头的效果图摆在桌上,得意地让党委成员观看,解说道,我们南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高起点,高规划,建设清水江第一流的现代码头,恢复南江码头的昔日雄风。

  韩江林眼里看着图,一下子傻了眼。对旧城旧物的改造,韩江林认为要坚持一个原则,在保持原物历史风貌的情况下,发挥便利现代人生活的效用,不能单独强调旧物利用,也不能强调对旧物的彻底改造。南江春节时玩龙灯恭贺主人说,牙齿脱了转生,头发白了转青,仅是停留在口头上的吉语。旧物作为一种历史文化,一旦毁坏,借助老天妙手也无力回春。

  党委委员们被新码头的气派打动,纷纷赞扬新码头宏伟靓丽。刘永键和韩江林交流了眼神,压抑着激动的情绪,缓缓地说,南江四宝,家词花街龙船老码头,这是南江前辈人留给子孙的东西,也是今后南江发展旅游的资本,码头上青石板花纹、颜色,几辈人一脚一脚踩出来的图案,上百年泥沙洪水没能淹埋的码头,不能毁在我们手里,你们不要看图纸,先到码头上走一走,看一看,站在码头上自然就明白一个道理,山有多高,地有多厚,水有多长,岁月有多么悠远,我们不能用浅薄的目光看待千年古迹,毁灭祖宗留下的厚重东西就是毁掉了南江的历史。

  刘永键的话饱含感情,沉重的叙述语言就像一首深沉的诗,韩江林被深深打动,不停地点头表示认同。会议室里的气氛一时凝止了。

  孙浩轻轻地把手一挥,把沉重的气氛破坏掉,说,我理解刘主席对南江老码头的感情,我也理解老南江人对老码头的感情。

  刘永键提高了嗓门,我们当然对码头有感情,当年物质缺乏,码头上就是一年一度场所,码头的石头是沉重的,码头上的气氛永远是热闹的,充满欢乐清爽的生活气息。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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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浩阻止了刘永健的继续发挥,大声说,我们不能用静止的目光看待问题,老码头在祖宗时也是新东西,说明新东西没有什么不好,几百年以后,我们留下的东西说不定也是未来最好的纪念。

  刘永键猛拍着桌子站起身来,愤怒地说,现在到处都是混凝土,哪里还能找到质地那么好的青石板?

  原来的码头也到处是青石板,现在不照样成了古董?孙浩是个火暴性子,也发了火。

  双方剑拔弩张。

  韩江林站起来双手压了压,示意两人坐下,说,要做事就会有分歧,开会就是为磨合分歧,为人民服务是目的,怎么为人民服务是方法和手段,目的一致,方法和手段就可以讨论。

  孙浩说,我就不喜欢事事师古。

  刘永键说,我也不喜欢离经叛道。

  大家笑了起来。

  韩江林说,我提一个建议,能不能把新码头的地址适当下移,既不影响新码头的功能,又保留了旧码头,一举两得。

  孙浩态度强硬地说,一座破破烂烂的码头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不破不立,农村建新房哪家不是另起炉灶,旧房翻新是孩子多的穷人家的小家子气做的,我们要做大事就不能小家子气,你们说旧东西值钱,那要看什么旧东西,旧古董值钱,故宫值钱,还有巴黎的凯旋门值钱,只为全世界只有这一处,这些东西包含着历史文化价值,一座石头码头哪里没有,又哪来什么文化价值?相反,新东西值钱的更多,人民大会堂、毛主席纪念堂、上海东方明珠电视塔,外国的更多,悉尼大剧院、美国自由女神像等等。

  韩江林说,旧码头也包含着本地的历史信息和生活信息。

  孙浩阻止韩江林插话,摆出一付众人不服势不休的顽强架势,你让我先说,美国自由女神,他停顿了一下,重复了一句,以恢复被打断的思路。领导们在大会演讲时,常常出现语句重复,就是因为思维出现暂的短路。重复语言使他们获得短暂的思考空间。孙浩提高声音鼓足底气说,国家为发展电力建设三峡水电站,著名的自然景观长江三峡不在了,沿岸数十个国家级文保护单位被迁或被毁,新码头建设虽然不能和三峡水电站相提并论,三峡电站的建设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参考原则,为了经济发展,只能适当地牺牲一些东西,包括文物。

  孙浩继续滔滔不绝地说表达自己的观点,说,南江以是以码头为核心建立的小镇,码头是居民社会生活的重心,从地理位置上看,老码头是一块风水宝地,码头下移不利于南江今后的发展,老百姓在心理上也不习惯,图纸已经出来,修改图纸还需要几千块额外的费用,钱本来就不多,我们在旧码头的地上拓展一片天地,重新恢复码头热闹的旧貌,有利于泊船,影响镇容镇貌的交易也可以放在码头上,清洁起来容易,赶场时花街和新大街也没那么拥挤,所以说码头建设是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工程,南江镇靓丽工程之一。

  书记作为班长,第一责任人,他拥有会议的第一话语权,在他的话语没有充分表达完之前,别人的意见自然不可能得到表达。他的表达先入为主,已经定了调子,接下来的讨论基本上围绕着书记的思路展开。刘永键只顾生气,失去了清醒的思路也就找不到充足的理由来反驳孙浩。韩江林心里默认旧码头的价值,但也认为孙浩的话不无道理,会议风向发生了变化,再坚持个人的观点无力扭转局面,反而影响自己的威信。为了保留个人意见,不损害自己的威信,韩江林放弃了表达的权利,选择了沉默。

  在党委委员一一表达个人意见之后,孙浩进行集中总结,维持了新码头建设方案。

  韩江林搬进了已经建成了电管站宿舍,散会后,他到老宿舍清理东西,便和刘永键走在一起。刘永键气愤地指着重新装修的办公楼扁额说,有为才有位,多伟大的志向,多宏伟的蓝图!孙书记主动挑选你当镇长,这着棋算是下对了,没人制肘,可以放开膀子大干一番了。

  韩江林平和地笑笑,愿意大干好呀,领头羊决心大干,对南江的发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刘永键哼哼地冷笑道,那要看怎么干,废棋比臭棋损失更大,大跃进跃了一次,毁掉了天华山几乎所有原始森林,今天不得不承担环境破坏带来的灾难。

  两人虽然同属于一派,用老百姓的话说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从当上镇长,责任和压力使韩江林不再像副职那样自由表达观点,作为南江的主要领导,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人们关注的范围之内,情感倾向性甚至会影响干部的团结,不得不三思而后行。此时他打哈哈说,天华山原始森林不多了,南江也没有地方可以跃进了。

  刚刚就毁掉了一座保存了几百年的旧码头。刘永键举起手,诚恳地说,江林,是不是当了官人就会变,我发觉你变了,变得胆小,没有原则了。

  刘永键的手在发抖,韩江林忽然发觉刘永键老了,五十刚出头的他,乡下岁月的艰辛在他身上表现出顽强的症侯,颤抖也许是乡村的劣势酒精长期作用的结果。他不觉对刘永键产生了同情,也为自己的懦弱与自私惭愧。

  走到门前,刘永键邀请韩江林进家坐坐,一起吃晚饭。韩江林找了一个借口婉拒了刘永键的好意。他担心刚刚开完会,他和与孙浩唱反调的刘永键一起,担心别人认为他们会上不说,会后再开小会,搞小动作。

  刘永键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韩江林心里一惊,心想姜还是老的辣,刘永键看透了他的心思。刘永键笑着拍了拍他,换了一副温和的面孔,说,江林,于私我已经没有什么追求了,不求无功,但求无过,混完最后几年好退休,但人还得讲良心,做点好事情吧,我只想给南江人保留最后的一点老东西,这点愿望不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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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江林赶忙点着头,不坏不坏。

  别跟我打哈哈,如果你对南江有感情,并想让南江保留一点自己的特色,你能不能替南江人向县领导反映一下,改变新码头的设计方案。

  韩江林迟疑地说,这不好吧,方案已经在会上通过,我们虽然持保留意见,但参与了会议,就应当和主要领导保持一致,通过领导改变定下的方案,这种行为似乎有些不光彩。

  刘永键苦笑了一下,摆了摆手告辞,你忙吧,算我刚才的话没有说。

  韩江林收拣一袋杂物回到电管站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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