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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刀传说-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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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她的绝世容颜已被面上的纱巾所掩盖,外人并不能瞧见,可她绝代的风华、不食人间烟火飘逸出尘的气质即便是瞎子也能够感觉得到。所以,自她一出现在大堂之内,谁也不可能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半刻。 

      望着卓思楚,鹰刀只觉得心中又是苦涩又是悲哀,可激动的心情却和当初在幽兰小筑初见她时一模一样,没有半分改变。自芊芊死后,鹰刀本以为他对卓思楚早已恨之入骨情断义绝,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他远没有他自己想像中的那么果断。别说是情断义绝,便是想做到淡然处之视若不见也不能够。这才是他最悲哀之处。 

      思楚呀思楚,我该如何才能将你忘记? 
      尽管鹰刀知道很不应该,可他的目光始终无法从卓思楚的身上移开,仿佛整个大堂中只有卓思楚一人存在一般。在这一瞬间,他不但忘记了周围有近百人济济于一堂之中,忘记了先前对蒙彩衣的疑心,忘记了天地,忘记了所有,连芊芊的血海深仇也忘记了。在他的眼中只有一个卓思楚,在他的心中也只有一个卓思楚。 

      爱与不爱并不能由自己操纵,原来自己对思楚的爱恋还是这般的浓烈,原来自己根本没有一天能够将她忘却呵…… 
      仿佛感应到了鹰刀的目光,卓思楚的身形遽然一顿,她缓缓抬起了头。目光越过走在她前面的卓夫人迎上鹰刀,眼中有着海一般的深情、有着一丝丝的怯弱、有着渴望鹰刀原谅自己的希冀,有着许许多多复杂难明的东西……面对着鹰刀,她有太多的负罪感,也有着太多的无奈。 

      一接触到卓思楚的目光,鹰刀的身躯不由一震,脸上的肌肉也立时僵硬起来。昔日痛苦的记忆翻涌而来,使得他蓦然清醒──今日的思楚早已不是当初在幽兰小筑清溪濯足时宛若精灵一般纯净无暇的人间仙子,已不是自己应该苦苦思念的初恋情人,而是堂堂江南第一大派花溪剑派现任帮主荆流云的未婚妻。 

      一念及此,鹰刀心痛难抑。他侧过脸颊,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卓思楚一般,哈哈一笑迎上前来道:“卓夫人,多日未见不但清韵不减容颜未老,眼角的皱纹也少了几条,倒像是越来越年轻了,只怕再过些时日,我见了夫人你便是喊一声妹子也没什么打紧了。” 

      卓夫人驻颜有术,对自己年逾不惑依然如青春少妇一般体态丰盈貌美如花这一点颇为自傲。也正是这种心态使得她的衣着性感暴露、前卫大胆,俨然有与青春少女争奇斗艳的雄心壮志。 

      鹰刀对卓夫人向来没有什么好感,是以一开口便明嘲暗讽讥刺卓夫人。这几句话说起来顺口之极,也痛快之极,一副我是无赖我怕谁的江湖痞味。 
      卓夫人听了,心中自然很不是滋味。好在她的涵养极好,脸色微微一变之后立时恢复如常。她咯咯笑道:“鹰公子说笑了……日前江湖传言道公子与荆夫人……哎哟,你瞧我这张嘴,这般不会说话……应该是蒙姑娘才对。我和小女自听说公子与蒙姑娘大婚的消息之后,便日夜兼程地从幽兰小筑赶来,生怕错过了公子的喜酒。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没有让我们白跑一场。” 

      鹰刀笑道:“我鹰刀要钱没钱要势无势,只是一介粗鲁不文的赳赳武夫。如我这等小人物的婚礼,又怎么敢劳动夫人大驾?夫人今日前来,倒教鹰刀受宠若惊了……” 
      卓夫人也笑道:“人生得意事莫过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咱们武林中人自然和中状元、当官无缘,这头等的大事便只是结婚生子了……今天既是公子大喜的日子,我无论如何也是要赶来叨扰一杯喜酒的。” 

      鹰刀乍然从卓夫人的口中听到“当官”二字,猛然间勾起一件心事,她后面的话连半个字也未能听得进去。 
      官府!正是官府!一直以来,鹰刀总觉得蒙彩衣全歼花溪剑派的计划有问题,可不知为了什么,就是想不到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也许是自己报仇之心太过急切以致让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心智,也许是对楚灵的牵挂和担心使得自己不能完全静下心来仔细考虑计划中的疑点。 

      直到现在,经过卓夫人无意中的一句话才使自己想到了整个计划中最大的破绽,只可惜现在想到已经太迟了。 
      一时间,鹰刀只觉胸前如遭一记重锤,气血翻腾眼花耳鸣手足冰凉,整个人几乎晕了过去。他连退两步,脸上血色尽褪,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悲伤凄凉。 
      岳阳座落于洞庭湖畔,乃是江南重镇,著名的鱼米之乡。朝廷每年在江南征收的赋税钱粮多出于“两湖”一带,这“两湖”便是洞庭湖和鄱阳湖,正是因为在这两湖周遭的城镇丰饶富庶。 

      有鉴于此,当地的官府断断不会轻易任由武林帮会中人将岳阳这等繁华富庶的大都市搞得乌烟瘴气纷乱不休,这样不但会影响到当地的民生,更会影响到朝廷的赋税征收。 

      此次蒙彩衣策动的所谓全歼花溪剑派的计划,所牵涉的帮派之广,人数之多,都是百年来极少见的。过万的帮会子弟蜂拥啸聚在岳阳城中,岳阳当地的官府又不是瞎子,岂会视而不见听之任之?难道他们不怕闹出事来震怒朝廷以致丢了顶上的乌纱帽? 

      可事实却偏偏表明,官府不但没有派人前来查询,连半丝动静也不曾听见。这绝对于理不合。唯一的解释便是蒙彩衣这次的行动早已知会过官府并得到了官府的首肯和支援。 

      帮派之间大规模的械斗向来是官府最为忌讳的事,蒙彩衣她凭什么能说动官府?况且,对付的还是江南白道之首花溪剑派?平日,花溪剑派一直和朝廷眉来眼去关系颇佳,在武林中的风评也不错,一旦被灭,其带来的一些负面影响即便是朝廷也颇难应付。 

      这和朝廷对中原武林黑白两道一贯的“亲白灭黑”基本政策,也有冲突的地方。所以,蒙彩衣若是想靠美色和银子来打动官府支援自己铲除花溪剑派,只怕比登天还难。或者说,根本不可能。 

      再度回想花溪剑派在九江覆灭无双府一役。李筑曾经详细描述过整件事情的经过,若不是有朝廷的神机营参与其中,无双府断断不会输得如此之惨。花溪剑派和官府乃至朝廷的关系如此密切,若说立刻便翻脸相向,那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那么,蒙彩衣要对付的究竟是谁?她究竟有什么企图?鹰刀略一思索便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答案──天魔宫!从头到尾,蒙彩衣真正的目的不在于自己,更不在于花溪剑派,而是天魔宫! 

      这只是鹰刀的一个直觉。虽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但鹰刀却深深知道,自己的直觉不会错。从花溪剑派或者蒙彩衣的角度来推想这件事,便能发现蒙彩衣所谓的全歼花溪剑派的计划只是一个陷阱而已。它真正要捕猎的不是自己,也不是花溪剑派,而是天魔宫! 

      花溪剑派本来的计划是以追杀自己为藉口进军川西,妄图一口吃掉天魔宫。但天不遂人愿,自己居然折回江南,使得花溪剑派失去了兵临巴蜀的藉口。 
      于是,他们索性回过头来,由蒙彩衣提出所谓全歼花溪剑派的计划来引诱天魔宫衔尾追击花溪剑派,而蒙彩衣属下九帮十三派却在岳阳布好陷阱,一旦天魔宫踏进圈套,立时和花溪剑派一起反扑,将天魔宫的精锐困死在岳阳。 

      这一招乃是“引蛇出洞”之计。花溪剑派和蒙彩衣这一方占尽天时地利,比之在天魔宫的地头──巴蜀围剿天魔宫更占便宜。而天魔宫却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惨遭盟友出卖,这场仗不用打便已经输了。 

      蒙彩衣此女机狡多变,本就是个不可信任的人,可为什么自己这般糊涂,居然会相信了她的漫天大谎,成为她覆灭天魔宫的一颗棋子? 
      想到这里,鹰刀额前冷汗涔涔而下。眼前幻觉丛生,只觉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俱是天魔宫战士浴血沙场血染洞庭的凄凉景象。 
      “鹰公子……鹰公子……” 
      耳边传来卓夫人低声的呼唤声。原来,卓夫人见鹰刀神色恍惚,对自己的说话也没有搭理,不由大为奇怪。鹰刀一怔,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已身处险境,一个应对不当便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既然天魔宫已是蒙彩衣和花溪剑派囊中之物,自己便失去了任何利用价值了。所以,现在并不是担心天魔宫会不会惨遭覆灭的时候,真正应该担心的是,自己该如何活着离开这岳阳楼! 

      既已明白自己面临动辄灭顶的绝境,反而激起了鹰刀的斗志。他抛开了对楚灵的思念,对天魔宫的担忧,对再见思楚时阴晴难定的情绪,昔日的机变灵动重回身上。 
      他一面随口敷衍卓夫人,脑中却急速地筹谋脱身之计。拿着刀子硬闯是绝对行不通的,且不说眼前卓夫人武功高强,自己难以匹敌,便是这大堂之中近百人一人一口口水也能将自己淹死,更何况这些人俱是当世武林大豪,每个人都有一身惊人的武艺。 

      藉口尿遁亦非良计,凡武功高强之人,大都能控制自身体内肌肉的运动,憋屎憋尿轻松之至,如果自己提出外出方便一下,只怕立刻便会引人疑窦。 
      唯一可行之计只有挟持人质这一招了,虽然有些卑鄙,可性命要紧,就算下流一次也要做了,反正自己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鹰刀在心中细细盘算,在这大堂之中,离自己最近份量最重的人物有两个,一是卓夫人,另一个便是蒙彩衣这死婆娘。卓夫人武功卓绝,要想一招制敌,难度未免太高,而蒙彩衣相对来说便简单许多了,谁能想到自己新婚的丈夫会突然间动刀子挟持她? 

      计议已定,鹰刀哈哈大笑一声,道:“卓夫人,你年纪已然不小,可看起来却宛如青春少女,这门养容驻颜的本事当真让人好生羡慕……彩衣,这一点你可要好好向夫人学学……”说着,他右移一步,左手快如闪电般向身侧蒙彩衣的手腕脉门抓去。

第六集  第四章 尽释前嫌

第四章 尽释前嫌


      鹰刀左手快如闪电般地扣向蒙彩衣手腕脉门,右手更是屈指成剑,真气凝注指尖,暗藏着无数后招,以防蒙彩衣的反扑。 
      鹰刀昔日初遇蒙彩衣时,曾在天魔宫山下城镇的客店中和她交过手,而后两人又曾在忧雪山庄以媚术互相斗法,自然颇为了解蒙彩衣的武功底细。 
      蒙彩衣的媚术固然厉害,其内功更是阴柔坚韧,有若绵里藏针,和中土武林大开大阖烈日晴空般的内功心法大相迳庭,实在是另辟蹊径别具一格,即便是自己出其不意地偷袭于她,也没有一招成擒地必胜把握。 

      是以,他在出手之前,脑中早已算好若是这第一招无功而返,自己连绵不绝的后招便要卡死她所有躲避的方位,势必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制住她。 
      能否擒住蒙彩衣攸关自己的性命,可说是生死悬于一线之间,不容有失,对于这一点,鹰刀自然最清楚不过了。他左手这一扣在外人眼中看来只是一个引介“新婚妻子”给卓夫人的简单动作,但他全力以赴之下,左袖的衣袂居然无风自鼓猎猎作响,显然是真气盈体外溢之故。 

      卓夫人眼力极为高明,她一眼瞧见鹰刀行动有异,真气鼓动于鹰刀身躯三尺之内,仓猝之间不及多想一指便向鹰刀右肋穴道点去,真气自指尖激射而出有若实质一般,口中低喝道:“鹰刀,你想干什么?” 

      鹰刀早有防备,哈哈大笑一声,连踢两脚化去卓夫人指劲,身子一转,贴在蒙彩衣的身侧,左手已然扣住蒙彩衣手腕上穴道。蒙彩衣低叫一声,倒入鹰刀怀内。如此简单便能制住蒙彩衣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一声长笑方笑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化作惊愕,心知不妙。 

      果然,他暗运内劲将真气由蒙彩衣腕上穴道注入她的体内,居然没有引起对方的半丝反击,直如泥沉大海,倒似对方是一个没有半分内劲不懂武功之人。 
      鹰刀暗暗叫苦。连掀起头巾查看的力气都可以省去,就是用屁股去猜也能猜得到受制于自己的绝对不会是真正的蒙彩衣。这死婆娘果然诡计多端滴水不漏,在入大堂之前便找了一个替身来假扮自己,以免事发之后直接和自己冲突起来有所损伤。 

      难怪自入堂之后,无论群雄如何贺喜以及自己对她说话,她不是点头便是摇头害羞得跟小姑娘似的一个字也不说,想来是怕自己从口音中看出破绽。 
      嘿嘿,话也要说回来,若不是自己这些天来神魂不定魂不守舍,就算这假扮之人乔装得再巧妙,自己也一定可以从身形瘦胖等地方看出些端倪来,只可惜……蒙彩衣呀蒙彩衣,你真是算无遗策,连我连日来心情晦涩兼且大战在即情绪激荡,不会留意到身旁一些细节小事这一点也算到了,故而放心大胆地使用替身来假扮……不对,以蒙彩衣之机警灵变又怎么会害怕在事发之后和自己的直接冲突?必然是另有要事以致分身乏术不得不出此下策! 

      在电光火石的瞬间,鹰刀根本无法细想蒙彩衣找人乔装冒充的原因所在,因为卓夫人一指无功之后,飘身而上挟带着巨大真力的一掌已劈向鹰刀的面门。 
      卓夫人功力卓绝,这一掌劈来有若行云流水,身姿曼妙飘飘欲仙,充满着舞蹈的韵律,唯有首当其冲的鹰刀才能体会得到她这一掌真正的威力所在。 
      卓夫人这一掌真气凝成一线,自上而下依循着她的掌势斜斜劈向鹰刀,看似是一掌,实则暗藏着三重劲力,如怒海波涛一般后浪推着前浪,前一重劲力尚未及身第二重劲力便已铺天盖地而来。 

      劲气扑面呼啸而至,鹰刀只觉呼吸顿止,知道这一掌若是被她击中就算不死也要变成残废。只是自己左手扣着假蒙彩衣,右手连绵后招俱是用来防止蒙彩衣的反扑,此时才变招已经来不及了。 

      不得已之下,鹰刀侧身向前,一拳击出,以体内天魔气和卓夫人硬拚一招,拳掌相交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响。他本身功力逊于卓夫人,此刻又是在准备不足下仓猝应战,况且还要分神去照顾身旁的假蒙彩衣,以免自己和卓夫人相斗的强大劲气殃及到她。 

      如此一来,高下立判。鹰刀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向后抛飞出去,跌在地上,右手更是酸麻难当劲力全失,仿佛它不再属于自己的身体,已经消失无踪一般。 

      尽管鹰刀竭力维护,但卓夫人和鹰刀两人均为当世一流高手,两人互拚发出的劲力何等厉害,那假蒙彩衣一介纤纤弱质女流,又全无武功没有真气护体,在两股强劲内力相撞的余波冲击之下,连哼也没来得及哼上一声便委顿在地,全身骨骼尽碎,胸前满是鲜血,呼吸微弱,眼见是不能活了。 

      当她倒在地上时,头上的红头巾已散落一角,容颜隐约可见,果然和鹰刀的推想无误,是个容貌娟秀青春可人的小姑娘,并非蒙彩衣本人。 
      鹰刀顾不得为这个无辜的小姑娘悲哀,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一个翻身扑到她的身前,用身体挡住大厅中所有人的视线,快速地将红头巾重新蒙住她的面容,口中凄厉地喊道:“彩衣……彩衣……” 

      他装模作样地哀声叫唤两声,回过头来已是泪流满面。他通红着双眼望着卓夫人怒道:“卓夫人,就算我鹰刀昔日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尽管冲着我鹰刀来便是,为何要杀我爱妻?” 

      鹰刀这一招乃是“混水摸鱼”之计,只有先将局面搅混,自己才有逃出生天的希望。他赌得便是蒙彩衣找人冒充假扮之事同样欺瞒了大堂中所有的人,因为如果不是事情紧急,蒙彩衣根本无须找替身假扮新娘。 

      故而,自己只有冒险一试,在撕破脸之前,先将火烧到卓夫人的身上,然后自己才能趁乱逃走。 
      蓦然的巨变果然惊呆了大堂中的群豪。他们均是九帮十三派中首脑人物,只听蒙彩衣一人号令行事,如今“蒙彩衣”骤然死于卓夫人掌下,一时间群龙无首场面混乱之极,有许多粗鲁性急的大汉已经愤然而起冲着卓夫人责骂起来。 

      群豪纷纷离座起立,将卓夫人一行人团团围住,只是慑于卓夫人武功卓绝,无人敢抢先动手。唯有几个心思慎密的人觉得事有蹊跷,但群情激昂之下,也不及细想,身不由己地加入群豪敌对卓夫人的行列。 

      眼见情势危机,卓夫人座下一个年岁稍长容貌秀丽的侍女呼哨一声,率领众侍女结成剑阵将卓夫人和卓思楚护在圈内,严阵以待,以防群豪的突袭,一时间大堂之内鬓影翻飞暗香流动,俱是芬芳馥郁的幽兰之气。 

      事情演变到现在,居然变成了九帮十三派和幽兰小筑两方壁垒分明的对峙局面,而趴伏在假蒙彩衣尸体之侧痛哭流涕的鹰刀倒像是个毫不相干的局外之人。 
      鹰刀一边眼泪与鼻涕齐飞,另一边却在肚中暗暗好笑。自己唱作俱佳才能换取如此有利局面,本该立即偷偷溜走才是,但是方才和卓夫人硬拚一记,已然受了内伤,右手到现在还无法恢复,仍然有少许酸麻的感觉,而且右胸经脉也有阻塞的现象,饶是天魔功神妙无方,一时半会间也不可能将阻塞的经脉打通。 

      为今之计,莫过于尽量争取时间疗伤,然后在一旁煽风点火,将九帮十三派和幽兰小筑挑拨地动起手来,到那时,自己伤势已复,双方又是混战不休,自己便是大摇大摆地从大门口走出去,恐怕也没有人来理会了。 

      他默运玄功,丹田内一股暖流直冲右胸经脉受阻之处,口中却越发地哀哀恸哭如丧考妣,哭到婉转处,其音高亢绕梁不绝,纵使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不禁为之黯然同情。 
      人群之中,卓夫人眼波流转笑颜盈盈,并无惧怕之色。她自然知道死的并非是蒙彩衣,只是群豪愤怒之下众口交攻声震百里,她便是有心辩白也是无从开口,好在群豪惧怕她的武功,个个都学足了动口不动手的君子风度,是以她并未将群豪的辱骂放在心上,反而时刻提防着人群外的鹰刀。 

      在卓夫人想来,只须自己骂不还口,群豪在没有回应之下必然觉得如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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