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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熟人带着病人找铭宇,而不找他时,他心总是酸溜溜,感觉比铭宇矮了一截。现在,可好啦,终于出事啦。
下午,王副院长还召集铭宇与家属交待病情,协商解决,以免发生纠纷。
杜水愚儿子杜兴江也来了。他是杜水愚独生子,高中拙学了。他凭父亲在珠州市教育界的影响,当上小学民办教师。在父亲帮助,十年后还混了一个小学校长。杜兴江为人虚伪、势利。他曾以父亲名字为社长,在他学校里办了一份名为《侨乡风采》报刊,借口报道模范,弘扬侨乡文化,都处找珠州华侨捐款。他自己却中饱私囊,有几个受害华侨向杜水愚诉苦。杜水愚气得吐血,扬言跟他一刀两断。他才停办了《侨乡风采》。杜水愚患肠癌,要动手术,他推说没钱,等银行的存款到期再送父亲进医院。他母亲无可夸何说,你父亲还是公费医疗的,剩余的医药费让我们出吧。他这才把父亲送进医院。
杜兴江一见铭宇,质问他说:“你怎么搞的?我爸从手术室出来还好好的,现在变成白痴一样,连亲戚朋友都不认识!如果你技术不成,不要给他动手术!现在你看……”
铭宇说:“表叔请冷静。姨公傍晚时伤口引流管的血水多一点,给他用一支新的止血药,想不到发生了过敏休克,引起脑水肿,才出现‘逆行性遗忘’。只要脑子恢复了功能,他就会康复。我会尽力治疗他的。”
杜兴江说:“新止血药!过敏休克?为什么别人没有,偏偏是我父亲?你是不是拿我的父亲做试验品?他能否恢复记忆?智力能否……”
因为“封血停”是王副院长进的药,他慌忙打断杜兴江说:“不存在试验品!凡是药物都有副作用,甚至过敏,比如吃虾、蟹肉等都可以引起过敏呀。药品出厂前,经过几道试验才出来,比如理论过关了,动物试验过关了,再到人体试验过关……药品才出厂呀。意外,是难以避免的。你能担保你走在路上,一定安全吗?我小时邻居在田里种地,路边的树被车撞倒了,把他压死了。他不在路上,还是有意外呀。我大学同学在高速公路开车,路上标志突然砸下来,把他切为两断,谁会想到呢?现在医学还没有达到预防效果!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医生……你父亲的智力能否恢复以前,谁能保证,但我们会尽力而为……”
铭宇说:“我们尽力给他脑复苏,也许过几天会恢复记忆和智力。”
杜兴江说:“万一他变白痴怎么办?像小孩一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吗?我爸是珠州市的市宝,是珠州市的名片,你没看过《艺术长廓》吗?没有我爸爸,这电视记录片就拍不成啦!他一幅画可以卖几万。现在,他还能变回以前的他吗?你们有能力恢复他原来的智力吗?有能力吗?我希望我爸走着进来,走着出去。”
第三节
王副院长说:“医学是平等的,不管你是总统,还是高盛公司老板,还是平民百姓,一律平等。不会因你身份高,疾病、意外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爱因斯坦够伟大,但还是要死的一天,谁都希望他不死,创出比‘相对论’更高的理论!你父亲出现意外,我们及时抢救,及时治疗,他病情已迅速好转啦。”
杜兴江说:“我不相信你们!我父亲被弄成这样,我还敢相信吗?我要求你们把他送到省人民医院治疗,或者请省专家来会诊!”
王副院长说:“我们会尽一切力量来治疗他,至于请专家的事,我们医院会讨论,有没有这个必要。目前,我们认为还没有这个必要。”
杜兴江说:“不管怎样?你还一个原来的父亲给我,否则我到法院……”
赵一楠打断他说:“好啦!别再说啦。医生也是希望治好老头子的病,只要他正如王院长所说的,能尽一切力量治好他就成啦……”
杜兴江见母亲这样说,也闭嘴,狠狠瞪一眼王副院长,头一摆,离开了医生办公室。赵一楠对王副院长说,儿子鲁莽,希望大家见谅!只要尽力就好……她说完就走了。她母子一走,铭宇对王副院长说:“既病人家属要求请专家,我们给他请吧。至少也让家属看到我们是积极治病呀!”
王副院长说:“我没说不请,请专家的事要大家讨论决定。现在,神经内外科主任,ICU罗主任,内科陈主任都在,大家商量一下这件事。该请还是不请?如果请,理由是什么?如果不请,理由是什么?陈主任,你先发言吧。”
在医院,陈烈豪是王副院长走狗。有一次,陈烈豪在出租屋帮一个*看性病,结果被警察捉了。他马上报自己是珠江市人民医院内科陈烈豪主任,希望警察能放他走。那个警察认识王副院长。他便打电话给王副院长,说捉了矮小中年人,光头弓身,高额猴腮,淡眉鼠目,戴一副老学究的大黑框眼镜,自称是陈烈豪主任,不知是李逵,还是李鬼呢?王副院长刚上台,正是招兵买马的时候,便挺身打救了他。陈烈豪见恩人王副院长交际甚广,便投奔他。
陈烈豪朗声说:“我们相信医院有足够能力治好病人的病,当然这还看神经内科马主任和神经外科宋主任,毕竟治疗这病是他们的专长!”
马主任和宋主任听,又相互推崇,彼此说对方有能力,有信心。ICU罗主任从来不作声,看到形势明朗了,便向两位主任那边一靠说:“我相信医院技术和设备。后期脑复苏关键是高压氧仓。这些设备与人才,我们医院都有,应该充分利用……”
铭宇见大家都顺着王副院长意思,顿时感觉非常冷,汗水渗透了背部。突然,他郑重对大家说:“如果病人出现什么问题,谁负责呢?”
大家顿时哑言。
王副院长说:“这病人虽是你病人,但大家都为医院着想。”
大家都跟赞他说得好。铭宇只好离开,他猛然想起朝岚昨晚那句“人最痛苦是‘世人皆醉,惟你独醒’”,感觉有点不能呼吸。
第四节
晚上,烦躁的铭宇无法平静下来,抚琴解忧。一阙古琴曲《广陵散》,让他渐渐融入了乐曲苍凉的意境中,烦恼渐渐被琴韵驱走。铭宇父亲是古琴家,他自小受古琴熏陶。后来,他在华山南峰遇到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士在崖上弹琴。琴声时似海浪,汹涌澎湃;时而似小雨淅淅沥沥;时而如小雪,轻似梦……他便拜那位道士为师。道士开始不肯收他为徒,后来令铭宇弹一首曲。那道长见他琴声有正音,便他指着不远处的道观说,想学琴,你有时间去那里找易阳道长吧。铭宇于是每年放假去华山学琴。在大四的学校文娱晚会上,他的古琴演奏还获了一等奖。直到现在,弹古琴成不他的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突然,琴声中多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铭宇转身,看到朝岚站立在他跟前。铭宇说:“回来啦,好象你的脚步声有风雨呀。”
朝岚坐下来说:“下午,姨妈与表叔找我啦。他们要求医院请专家来会诊姨公,为什么你们不批准呢?病人家属有这个权利呀!听说是王副院长不准的……你想想办法呀。他是你的病人呀。”
铭宇说:“我同意呀,但王副院长他们都说咱医院设备与技术条件,可以治疗好你姨公的病。其实,我也有信心的。但我还是希望满足你表叔的要求,免得出现纠纷。我再请示蓝院长,假如他不同意,我自己联系省医的同学,请一个神经外科专家来会诊吧。不过,你请表叔准备两千元作为报酬,他的膳宿我来出钱吧。”
朝岚说:“好呀。”
铭宇说完打电话给蓝院长,蓝院长正在跟卢依娜喝酒,醉熏熏地说,你跟王院长商量一下吧,这事由你们决定。蓝院长说完便挂了。铭宇心沉了下去。朝岚也打电话给杜兴江,跟他转达铭宇的意思。杜兴江说,请专家的费用由医院出,事故是医院造成,一切由医院承担!
铭宇知道杜兴江的要求后,对朝岚说:“表叔怎能把所有责任推给医院呢?这是个意外,并不是医疗事故!我想,医院也不肯呀。”
朝岚说:“出事应该共同承担呀,表叔要求是过分点,但我们也想办法帮帮他呀。你看姨公认不出亲戚朋友了,甚至3加9等于多少也算不出来?难道姨妈与表叔不紧张吗!”
铭宇说:“如果医院与表叔都不出钱,那由我出吧。当是孝敬姨公吧。”
朝岚说:“不能!如果这样,就等于你一个人承担责任,又让大家错觉姨公弄成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呀。这对你个人影响很大!我不同意!”
铭宇与朝岚为了请专家的事吵一顿,朝岚睹气回家去。铭宇听着朝岚离开的声音,抚琴又弹起《广陵散》,把悲愤与忧思化作琴声,飘散在茫茫的夜空。
12月28日,铭宇自己掏钱请了省医两位专家来给杜水愚会诊,一位神经外科专家,另一位是肿瘤外科专家。肿瘤专家肯定了铭宇手术非常成功,神经外科主任还对杜兴江说,他父亲的病情明显好转,医院抢救及时,而且早期用高压氧仓治疗,效果显著。专家平息了杜兴江的不满,却引起朝岚对铭宇的不满。
由于杜水愚病情稳定了,“逆行性遗忘”渐渐好转,他认出的亲戚朋友越来越多,但智力恢复较慢。铭宇把杜水愚转出ICU,回到腹外科继续治疗,因为ICU一天收费最低要三千元,医药费早超出了他交的押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节
交班前,腹外科黄蕊护长提前半小时回科室,监查阿姨清洁,以免留下死角。黄蕊30岁,1米6高,身材丰满,脸蛋饱满,额亮如镜,眼睛闪烁灵敏。她行走如风,办事干练,科室被她整理得干净、整齐、亮丽。难怪,昨天铭宇请来的两名省医专家参观科室时,夸科室整洁,还夸她是个年青、漂亮、能干的护长。
她想起昨天省专家的夸奖,一股喜悦从心底涌出,化作力量,弥漫全身。交班前一刻,她发现实习医生许心茹胸牌的相片歪了,对她说:“小许。你相片颠倒啦,准备要造反啦!”
许心茹“呵呵”笑了笑,可爱地说:“相片颠倒,但人还正”。
大家笑了。
许心茹又说:“难怪今早回头率特高,原来是……咯咯,以后注意些。”
许心茹甜美的笑,吸引了王副院长。他感觉一下子回到23岁的年代,那时英姿勃发,指点江山,对工作、人生充满希期。那时不允许自由恋爱,一般人都是先结婚后恋爱,但他先结婚后也无恋爱,他从婚前婚后都不爱自己的妻子刘虹瑶。他跟刘虹瑶谈了不久,他发现刘虹瑶外表精细,性格粗心、泼辣。他要跟刘虹瑶分手。刘虹瑶不甘心,吃安眠药自杀,好在及时发现,抢救回来。刘虹瑶把事情闹大了,医院出面调解。那时,王副院长是个没有技术的青年医生,只好服从组织的安排,和刘虹瑶结婚了。看到许心茹,他帐然若失。突然,他的心底弹出一种酥酥感觉,如丢失了牛的看牛娃,找到牛一样。他朗声对许心茹说:“小许。你多向黄护长学习。她事事做得整洁、完美,如她身材一样。”
黄护长脸红了起来,“呵呵”地笑了笑说:“王院,你过奖啦!”
黄护长交班完,巡查护士工作室时,发现柜子最低的抽屉里乱七八糟。酒精瓶、糖瓶、石腊油瓶摆得凌乱不堪。她把瓶子向里面挪了挪,用擦布擦拭里面的灰尘。突然,里面跑出两只蟑螂,又钻回角落深处。黄护长非常气愤,准备把瓶了拿出来,找蟑螂。她刚把石腊油瓶拿出来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刚转身,保洁陈阿姨风一般走到跟前。她心“咯噔”响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叫陈阿姨止步,陈阿姨已踢倒了石腊油瓶。石腊油散流一地。
陈阿姨见,全身哆嗦,急得说不出话。
黄护长见她惊惶失措,诧异地说:“陈姨。别紧张!有事慢慢说。”
陈姨喘息完,用手指了指杜水愚房间的方向说:“刚才我送开水去时,听见有男家属门里说,医院害了他父亲,他要医院赔偿……”
黄护长镇静地说:“别紧张,我去跟林主任汇报,千万别说出去,否则影响不好。你快清理地上的石腊油,有空去库房领一瓶回来。”
黄护长慌忙去医生办公室,不见铭宇,问吴因宁说:“林主任去哪啦?”
吴因宁说:“可能看病人了?” 。 想看书来
第二节
黄护长又往王副院长的办公室跑去。王副院长见她来,便说:“黄护长,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你。”
黄护长还没等他说完,便把陈阿姨的话转述给他。
王副院长听了黄护长的话,沉默一会说:“是林主任叫他这样做的?”
黄护长听了,吓了一跳,颤抖地说:“不会吧,王院。”
突然,王副院长声色俱厉地说:“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呢?”
黄护长吓了一跳,不敢再说,停一下说:“王院,没事我先去工作了。”
“慢!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王副院长叫住她。
他准备教训她时,突然有人敲门。他把门拉开,原来是税局张副局长。王副院长高声说:“我还没找张局长喝酒,你倒找上门啦。”张副局长笑了笑,看了一眼黄护长。王副院长立即叫黄护长回去。黄护长见王副院长一副恭敬的样子,知道是大人物来了,匆匆走了。
王副院长慌忙关上门,说要给张副局长倒茶。张副局长摆摆手,凝重地说,我患了慢性前列腺炎,几年了,反反复复,断不了根,想来麻烦一下王院。王铁霖自从升了副院长后,经常参加市里一些重要的宴会。在宴会上,王铁霖向政府领导吹自己医术如何高明,解决不少奇难杂症。他还吹在广州省医进修时,结交一班医学教授,关系密切,只要他一个电话,那些教授就会来珠州协助他做手术,而且经他介绍去广州找那些教授的病人,都能得到特别服务。因此,市府领导凡是去广州看病的,都找他。毕竟省医的床位都要排队,找他可以开绿灯。
医院每年都有医生去广州进修。这些医生不但“镀金”了,还当了医托,经常带病人去广州大医院,毕竟珠洲离广州只有一个多小时路程。蓝院长为了堵塞流失病人,前月宣布,不准备医生去广州的医院进修,改去武汉同济医院。
王副院长在一次宴会认识张副局长的。他见张副局长酒风高雅,只品酒,而不喝酒,在酒场里确实别具一格。王副院长见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便称赞他是儒官,又递上名片。他却想不到才过几天,张副局长就找上门来了,而且找他治的是男科四大难症之一慢性前列腺炎。此时,他明白张副局长为什么酒风不振。
张副局长说他患此病几年了,去广州各大医院也医了十几万元,一直没法根治。王副院长说这种病有细菌性与非细菌性两种,建议他先化验一下前列腺液,看有没有细菌?张副局长笑着说:“王院,我以前化验过四次,全没细菌。”
王副院长说:“那也化验一下,看前列腺液是否正常?”
张副局长说:“听王院的,你认为需要检查什么就检查什么吧。”
王副院长带张副局长到治疗室做前列腺按摩取前列腺液。因为做前列腺按摩要用手指从肛门插进去才能触及前列腺,需要用石蜡油润滑手指。王副院长发现治疗室的石蜡油瓶空了,去护士工作间找,也找不到装石蜡油的大瓶子。刚好,陈阿姨进来,见了王副院长,她吓了一跳,正转身离开。王副院长冷冷地说:“谁拿走了石蜡油。昨天,还有一瓶在这里!”
“好象刚才还在哩。”陈阿姨不敢说自己踢倒,然后说:“我去别的科室借一瓶回来吧。我,这就去。”
王副院长忙完后,打内线电话,叫黄护长进他办公室。
第三节
黄护长一进来,他便问她说:“护士室的石腊油,昨天还有一大瓶在哪。今天怎么不见啦?是不是谁偷回家了?”
黄护长怕他怪责陈阿姨,便说:“是我不小心打倒了。我去库房领一瓶吧。我现在就去!”
王副院长说:“不用了。陈阿姨已拿了一瓶。我刚才问过陈阿姨,她听到杜水愚病房里有家属说准备勒索医院。你是护长,一定要公事公办,不要包庇坏人!如果有人故意窜通家属向医院勒索,你一定检举!”
王副院长说完,盯着她看。她“嗯”一声,说完扭头去看窗外,窗外的屋檐上挂着几条雨串,在风中摇晃着,就像自己的心跳。
王副院长说:“嘿嘿……原来是你打倒的!我还以为谁偷了。你知道刚才我给谁看病吗?”
黄护长说:“不知道?好像是个大人物。”
王副院长说:“对呀,是市里一位领导。人家信任我,可不要让人家失望呀。”
黄护长说:“是的。王院。”
王副院长说:“黄护长,最近一段时间你的工作总不尽如人意啊。上次手术回来的病人病情不稳定,叫你小心护理,你却忘记告诉值班护士注意观察,病人突然休克了都不知道,幸好我哪天回来查房,否则就出事了。你要小心呀!现在当医生护士不好当,出事了,没有救世主的。”
黄护长吃惊地说:“王院。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王副院长说:“总之,‘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要明白!”他的眼睛瞪着黄护长,脸渐渐变黑,眼睛里仿佛藏着两个黑钩,随时都可能射出来把人钩住。
“我知道,王院。”黄护长害怕地说。
王副院长说:“知道就好了,你出去工作吧。”
黄护长走出去,暗自琢磨王副院长的话。他的话暗示自己出卖铭宇。她顿时感觉从心里渗出一丝寒气,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黄护长原来是腹外科的一个小护士,工作认真刻苦。铭宇向总护士长推荐她。于是,她成为医院最年轻的护长。近年,王副院长与林主任矛盾重重,她如果站在铭宇这边,就要成为王副院长的敌人了。她处理原则是“两边都不讨好,两边都不得罪”,全部精力做好工作,走实力派的路线。近来,铭宇与王铁霖矛盾加剧,王铁霖不断暗示她,让她“弃暗投明”,共同把铭宇击倒。她仿佛看前面一个漩涡,一脚踏进去,她被吞没。漩涡巨大,要跨过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