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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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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米一来一去,似乎让夏吹的忧郁症变得越发严重了。 
  简影从来不曾觉察到,他内心深处是如此孤独的一个人,孤独得叫人揪心。 
  她走过去,从背后拥抱他。 
  他没有拒绝,反而把身体转过来,把头埋进去,就象一个脆弱的孩子。 
  “我知道你很担心,很想把她留在身边,这一切我都了解,可是,你也有你的难处,不是吗?” 
  夏吹把她抱得更紧了,简影知道他默认了她的话,所以更难过。 
  就在这时,公用电话亭的老头在楼下大叫夏吹的名字,说是有通上海打来的长途电话。 
  夏吹拿起话筒,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传过来。 
  “你是夏米的哥哥夏吹吗?” 
  “是。” 
  “我姓尤,是你妈妈的朋友。” 
  夏吹想起来了,夏米在信上提到过有个男人一直在照顾他们,难道就是他? 
  “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妈给了我你学校的电话,你的同学又把你家的电话告诉了我。” 
  “找我有事么?” 
  “夏米来找过你吗?” 
  “她刚走。” 
  “你是说,她已经回上海了?” 
  “对。” 
  “谢谢你让她回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是她自己坚持要回来的,她说在上海找到一份好工作,下个月就要上班。” 
  “工作?什么工作?哦,你是说零工,这两年,她的确一直在打零工。” 
  “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 
  尤子蓦地意识到,自己好象说错话了。 
  夏吹抓起外套夺门而出,简影什么也来不及问,完全不知所措,他们回到火车站,夏吹象疯子一样拨开人群寻找夏米,他惊恐的表情让简影紧张得要命,她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那件事已经严重到了让夏吹抓狂的地步。 
  终于,他看见她了,排在检票队伍的最前面,神色涣散,步履蹒跚,他冲过去,一把将她拽离人群,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 
  夏米用尽全力挣脱他的手,不小心脚底一滑坐到地上,简影跟上来赶紧把她扶起来:“夏吹,有话好好说,你把她吓坏了。” 
  夏吹迅速地想从她手里把车票抢过来,不料,她的反应还要快,扭打中,车票被拦腰撕成了两半。 
  夏吹反复查看手里那半张票,终于看见那上面的日期。 
  就是这一刹那,有人掀翻了他心里沸腾了很久的那只油锅,灼烧的痛楚一下子遍布全身。 
  “这张车票是你刚刚才买的!什么工作!什么高薪!你根本就没地方可去!你从小就骗我,长大了还要骗我,你还有没有良心?三年前,你丢下一本日记把我一个人扔在火车上,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现在你又要玩这种把戏了,是不是?是不是?”夏吹的思绪回到三年前的那列火车上,那种重复的疼痛让他声嘶力竭,他恨她,从心底里恨,难道她不明白,那个无情无义的夏天,曾经让他失声痛哭到怎样的地步? 
“我告诉你!”他终于停止摇撼她的肩膀,粗暴把她狭持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对她说:“想都不要想!” 
  简影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了,她只看见两颗冷冰冰的眼泪,从夏米义无返顾的眼角里无声无息地流淌下来。
9夏米暂时留在了北京。 
  这个消息让建豪几个晚上都睡不着,阮菁认为他精神有问题,得了爱情妄想症,她开始研究精神病学,巴望着能尽快治好他的病。 
  夏吹家的床单屏风又拉了起来,这次,夏吹特地找来一些木头,替夏米做了一张带抽屉的小桌,他终于还是去买了一盏新台灯,夏米的视力从小就很好,他不想伤了她的眼睛。 
  “以后你就在这张桌子上写小说。” 
  “我不是告诉过你,老早就不写了吗?” 
  “那就现在重新开始写。” 
  夏吹几乎是命令的,还扔给她一支钢笔和一堆文稿纸。 
  “草稿用普通的白纸写就可以了,只有誊写的时候才用文稿纸,你到底会不会花钱啊?怪不得我养不起你。” 
  夏吹终于笑了,这是夏米答应留下来以后,他第一次对她笑。 
  “不许骂我,我是哥。” 
  “不许养我,因为以后我要养你。” 
  “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妹妹。” 
  “我也只有你一个妹妹。” 
  夏吹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夏米有点感动,不过她不想表现出来,她要放在心里,一个人的时候慢慢享受。 
  简影常常到家里来,很快便和夏米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唯一不便的是没机会和夏吹亲热,上次那晚过去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过第二次,不过没关系,简影认为这并不影响彼此的感情,有距离的情侣往往比耳鬓厮磨的更长久更纯粹,这种例子她见多了。 
  可是,文姝并不这么认为,她警告简影,那个叫夏米的女孩迟早会成为她最大的威胁。简影觉得她敏感过了头,夏米是夏吹唯一的亲人,多一点爱护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想到哪里去了? 
  简影曾经试探性地问夏米:“从小到大,除了哥哥,你还喜欢过别的男孩吗?” 
  “没有。”她似乎连考虑都没考虑,这让简影很吃惊。 
  “不过,以后会有的。”她笑呵呵地补充道。 
  “那你觉得猪豆怎么样?他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他呢?”
“因为阮菁比我更喜欢他,更适合跟他在一起。” 
  其实,建豪的想法简影是很清楚的,她也觉得阮菁是难得的好女孩,可是,硬要去勉强一份爱情,实质上对谁都是没好处的,不过,正因为夏米在这件事上的果断和潇洒,才让所有的人体会到了她的善良。 
  除了文姝。 
  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夏米,认为她阴险狡诈古灵精怪,只要有她在的场合,文姝总是寻找各种借口躲得远远的。夏米虽然嘴不说,实际上对她也有着一些看法,至少没什么好感,这让简影很为难,一个是男朋友的妹妹,一个是最好的女朋友,夹在中间实在不好受。幸好全国小说新人奖就快开始了,简影和文姝同时陷入了紧张的创作中,刚好与他们划开一条浅浅的分界线。在学校,简影除了上课就是在图书馆和文姝谈构思,晚上要么回家写作要么和夏吹在一起,这么一来,夏米和文姝就没什么机会碰到一起了。 
  放春假的时候,简影把夏吹和夏米一同带回了家,简影从父母的眼里看得出,夏米独特的吸引力在他们身上也起了相当的作用。 
  “他们真的是兄妹吗?”谈教授在厨房里偷偷问女儿。 
  “很象男女朋友对不对?刚开始我也这么认为,很多年纪相差不大的兄妹都会让人有这样的错觉,夏吹的家庭状况你也知道,夏米自幼和他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比一般兄妹更深厚,不过你放心,他们绝对是嫡亲的亲兄妹。” 
  谈教授探头又看了夏米一眼,内心仍然浮动着一丝隐忧。 
  “这女孩子不简单,她身上那股子灵气比她哥哥还锋芒,我担心她将来会成为夏吹的负担,影响他的前途。” 
  “妈,你胡说些什么呀,他们已经没有亲人了,是不可以分开的。”简影不理解母亲的想法。 
  而谈教授担心的,恰恰就是这个。 
  自从夏米决定留在北京后,夏吹的生活重心就移到了维持生计上面,频繁的家教很快就填满了他所有的业余时间,渐渐地,没有工夫再照顾夏米。 
  他想多赚一点钱,租一套两室一厅大一点的房子,这样夏米就可以有一个自己的书架了。 
  夏米白天打理家事,晚上看书,写作通常是在深夜,夏吹很担心她的身体,可是,每当午夜醒来,看见屋里微弱的灯光和她伏案的背影,又觉得仿佛回到了上海,那个直不起腰的阁楼上面,让人有了家的感觉。 
  夏米并不知道,这三年来,夏吹一闭上眼睛就浮现在脑海里,最为熟悉的东西,就是那个阴冷潮湿的阁楼,以及阁楼上,匍匐在他胸口、陪伴他度过无数个难眠之夜的夏米。 
  就这样,春天很快就过去了。 
  临近期末的时候,学生家长要求夏吹再多加几节课,于是,夏吹顺便向勤工办申请了加薪,主任说需要调查一下目前的授课情况才能定夺,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夏吹这才开始悄悄地找房子,希望赶在年底前搬进去,好给夏米一个惊喜。 
  可是,不够,总觉得不够,只要一想起夏米这几年为他所忍耐的一切,他身上那种硬生生的疼痛就会复发,无所不在地折磨他。 
  我到底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呢,什么呢? 
  每当夏米不经意地对夏吹露齿而笑的时候,他总忍不住一遍遍地问自己。 
  10建豪认为在北京吃拉面还不如去兰州,于是,他请夏米吃糖火烧和驴打滚,那都是北京最经典的风味小吃。夏米很好奇,想了解它们的制作过程,建豪就把旅游手册里提到过的内容头头是道地说了一番。
“你真是个爱吃鬼。”夏米耻笑他,“一天到晚请我吃东西,不会厌烦么?” 
  “不会,我最喜欢看你吃东西了,嘴巴一动一动,真好玩。” 
  夏米扑哧一声笑出来:“谁吃东西嘴巴不是一动一动的?” 
  “你嘴巴小,动起来比较好看。” 
  “猪豆,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口水,讨好一下阮菁对你来说没那么困难。” 
  “那不是困不困难的问题,而是真不真心的问题。” 
  “我不相信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你对她连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是喜欢她,可是我不爱她。” 
  建豪苦恼地皱皱眉,虽然他已经竭尽所能对阮菁好一点,可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她。 
  “你错了,”夏米停下脚步,“如果不是我突然出现的话,你早就爱上她了。” 
  “可你出现了。” 
  “所以,我觉得这都是我的错,我把你和夏吹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 
  “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如果当初我留在上海,履行和你哥的约定,你就不会活得那么辛苦。你知道你哥在北京第一次见到我时的那种表情么?我从没见过他那么绝望,你负担了他人生里所有的赘来换取他的前途,他却把你一个人丢在上海,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心情?当然,这里面也有我的责任,我父母也不愿让我放弃第一志愿,所以,这两年我也不好过。” 
  “你这么说,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夏米。” 
  建豪走到她面前,细细审视她,夏米看见他眼里流动着温情,内心平静如水。 
  “我不是可怜你,也不允许任何人来可怜你,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能明白,我是真的很爱你,很想一辈子照顾你,把你从夏吹的生命里转接到我的生命里。”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事。” 
  夏米的表情很冷漠,冷漠到让建豪觉得她已经为自己的人生划上了一个无形的句号,没有任何人可以将它解开。 
  他们不再说话,直接往大礼堂走去。
 今天阮菁要参加北京电视台模拟主持人的甄选,夏吹他们说好了要来捧场的,因为有些事正耽搁在路上,这原本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可现在,建豪似乎早早地就把气氛给搞砸了。 
  与此同时,夏吹和简影正站在北大勤工俭学的办公室里,一筹莫展地望着严峻的主任。 
  “到底是什么原因?夏吹不是一直做得很好吗?为什么突然取消他的家教资格?陈老师,您知道这对他意味着什么吗?” 
  简影受不了这个,一肚子怒气不知道该往哪儿泄。 
  “我不想为难您,我只想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我不太方便说。” 
  主任望着夏吹,那孩子脸上最特别的就是那对正直的眼睛,连他自己也不太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他不敢冒险,怕付不起这个责任。 
  “夏吹,你的能力很强,只是家教这个工作不合适。” 
  “那是他专长,他以前一直做的,这您也知道,不是吗?” 
  “这就要问他自己了。”主任瞥了简影一眼。 
  “除了家教,恐怕还有别的专长吧!”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夏吹有些愤怒。 
  “其实,我也不愿搞成这样,不过,有人提供了你在上海做家教时的一些不良事迹,虽然那很可能是谣言,但还是关系到学校的名誉,我也有我的压力,你们明不明白?” 
  “什么不良事迹?” 
  “说出来就不好听了,我认为这件事到此为止,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对你比较好。” 
  “我想知道,否则,我是不会离开办公室的。” 
  “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拗呢?” 
  主任看看简影,觉得他这种坚持实在很愚蠢。 
  “好吧,我告诉你,有人说你出卖童贞换取高额的家教费用。” 
  简影顿时脸色煞白。 
  “根据你一贯的表现,我们基本上认为这是谣言,可你的家庭背景、还有你父母……我们不得不有所保留。” 
  夏吹有点懵了,这到底怎么回事?除了夏米和建豪没有人知道当年小毕的事情。 
  他们绝无陷害他的可能,那么那双躲在他背后的眼睛到底是谁的呢? 
  “那是无中生有,谢谢您告诉我,很抱歉,给学校添麻烦了。” 
  夏吹鞠了一躬,转身走出办公室。 
  这时候,办公室里所有的眼睛都在怀疑地注视着他。 
  “你不会是惹到谁了吧?” 
  简影前思后想,就是弄不明白。 
  “别告诉夏米。” 
  “什么?” 
  “我说这件事不要告诉夏米。” 
  “可是,你丢了工作她迟早会发现,而且就快要考试了,哪还有时间去找另一份。” 
  “这个我自己会想办法,你只要帮我保密就行了。” 
  简影突然意识到什么,跑上前去拦住他的去路。 
  她凝视他的眼睛,任何细微的变化都不想放过。 
  “夏吹,这不是真的吧?”
“不是。”他神色镇定,“我没做过那种事。” 
  “我当然相信你,只是,想听你亲口对我说。” 
  “我明白。”夏吹伸出手来,握住她的。 
  简影的十指冰凉而僵硬,好象麻木了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阮菁穿着玫瑰色的职业装站在舞台上,语气沉稳,音色纯美,与平日大大咧咧的疯样判若两人,她表现得比任何人都出色,简直和电视上的金牌主持没什么两样。 
  “这是她嘛?”建豪小声问夏米。 
  “你不觉得她很棒吗?” 
  建豪第一次面对阮菁有自惭形秽感觉,他深刻地体会到,辜负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女孩是多么可耻的行为。 
  夏吹和简影终于走进来,夏米对他们招手,夏吹点点头却避开了她的目光,夏米有些困惑,预感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 
  结果,阮菁以总分第一的成绩顺利入围,快快乐乐地请他们去吃烤鸭,直到结束,夏米也没发现夏吹的神情有什么异样,那天晚上他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夏米心里有些难过,她知道他有事瞒着她。
11为了不让夏米担心,夏吹依旧早出晚归。 
  房子已经看中了,租金也谈得差不多,现在到底怎么办,夏吹心里实在没底。离暑假还有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找工作会比较容易,可是,房东不会等。 
  夏吹终于开始犹豫,要不要问简影借钱。他实在不想放弃那套房子,可是,以前说什么也不肯低头的他,现在却为了妹妹开口,这么做,简影心里会怎么想? 
  就在他焦头烂额手忙脚乱的时候,新的状况又发生了。 
  谣言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校园,尤其在学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夏吹的威信一落千丈,还没等他自动提出引退,外界的压力就已经逼迫他退居二线了,就连奖学金也摇摇欲坠。简影心急如焚却又爱莫能助,夏吹是个无亲无故的外地学生,她没机会参与他的过去,因此也没立场替他讲话,简影无法确定是否要让建豪和阮菁知道这件事,可是她想不通,既然是清白的,为什么不愿让自己的妹妹知道?如果夏米能站出来为他说几句话,哪怕只是简单地澄清一下,也总比保持沉默,任人猜测、捏造、流传的好。 
  简影的父母也听说了这件事,他们虽然相信夏吹的为人,可仍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连一句辩解也没有,事情一旦传开,夏吹日后在北京的发展也将面临严峻的考验。 
  不单单如此,高校本来就是一个大染缸,各名校之间的网络又四通八达,于是,不到一个月,几乎每个学校都知道,北大的学生会主席曾经做过“少年小白狼”。 
  夏米是在一个星期三的下午,突然接到阮菁电话的,当时她正在煮夏吹最爱吃的面疙瘩。 
  阮菁在电话里叫:“夏米,你千万不要担心,我们都相信夏吹,相信他绝对不会做那种肮脏事……” 
  夏米被她劈头盖脑一堆话搞得晕头转向。 
  “你慢慢说,慢慢说,什么肮脏事?夏吹做什么了?” 
  “怎么?你还不知道呀?夏吹被学校取消家教资格,连我们学校大一的新生都知道北大有个靠出卖色相讨生活的学生会主席,哎呦,呸呸呸!这话实在太难听,不应该告诉你的。” 
  夏米马上挂断电话,直奔北大勤工办。 
  建豪得知阮菁大嘴巴,就立刻赶去找夏吹,他太了解夏米的个性,她一定会去学校替她哥哥讨公道,可是,这里不是上海,不是随便找个人讲讲道理,或索性干一架就能解决问题的。 
  “是谁诬陷夏吹,是谁?” 
  在场所有的老师都被这个没敲门就冲进来发飙的小姑娘吓得目瞪口呆。 
  “你是谁?哪个班的,谁允许你跑到办公室来大吼大叫?” 
  “我是夏吹的妹妹,我叫夏米,从上海来。” 
  “我哥哥夏吹从来没有到别人家里去做过家教,他所有的学生都是坐在我们家不到两平米的亭子间里上课,你们怎么可以不经调查,甚至连他的家人都不问一问就任由那些无聊的学生肆意毁坏他的名誉?”
“哼,早知道北大这么低级,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一个人来北京!” 
  “你这算什么态度?老师没教过你什么叫尊师重道吗?” 
  “当然教过。不过,我的老师告诉我,前提必须是别人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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