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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你身边。除此,并没有什么三个规定,所以我有权拒绝。” 
  “驳回,这三个规定是附件。” 
  “你分明是强权!” 
  “我是,那又怎样?” 
  我一时噎住,心中痛骂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他见我不说话了,径自说下去:“第一,不准晚归,最迟十一点。第二,不准告诉别人你单身。第三,除了工作时间,对我,你必须随叫随到。” 
  我骇然地瞪着他,许久才缓过来:“第一,我已经是成年人,有享受夜生活的自由。第二,你现在虽然是我名义上的男朋友,但公不公开由我决定。第三,我不是你的保姆,不是你的下属,更不是你的奴隶,随叫随到会让我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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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这年头还有劳燕分飞(10) 
他皱眉,但表情并不意外,他不是不了解我,我的回应在他意料之中。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我注意到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胃部。 
  “这三条势在必行,我只是知会你,而不是征询你的意见。” 
  我不以为然地轻笑:“我也告诉你,办不到。” 
  他咬牙,一字一顿地警告我:“你最好办到,不然我会用我的方式帮你办到。” 
  我跑回自己的房间,一脚把门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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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新年里的一地鸡毛(1) 
过两天就是农历春节,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不用忙筹备年货的事,每天窝在周诺言的家里看看碟,上上网,听听音乐,有时也上超市逛逛。我不是全没良心的人,偶尔会想到买点什么东西回去,但是只要一看到收银台前排的长龙,立时便打消购物计划。 
  周诺言这阵子似乎很忙,天天都加班到很晚才回来。他工作的那家私人医院,是以前一位瑞士富商出重金投资的,医疗设备好,收费自然高,因此面向的就不可能是普通老百姓。我小时候天真地以为医生就是救死扶伤的天使,遇到周诺言后觉得医生是最赚钱的恶魔。 
  其实,我只认识这么一个医生,但他严重地误导了我的世界观,可见这人的破坏力有多强! 
  悠闲地逛到生活用品区,包里的手机很准时地响了,我慢吞吞接起来。 
  “在哪?” 
  “超市。” 
  “洗发水没了,买回来。” 
  “哦。” 
  这是每天中午的惯例询问,第一句一定是“在哪?”,我通常会实话实说,烦起来顶多就答非所问,再也不敢像上次那样了。其实也不过是一个礼拜前的事,那天我正坐在星巴克咖啡馆临窗的座位上欣赏雨景,听到他凶巴巴的声音觉得大煞风景,于是胡诌了郊外一个废弃已久的公园地址给他,他问我在那干吗,我回答摄影。我想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言,他不会相信,可是至少他会接收到我极度不满的讯号。但好笑的是,他居然信了,当天请了一下午的假,花了两个半小时驾车过去找我。 
  返程途中不巧又遇上特大暴雨,等他到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快八点了。我还在睡觉,这男人气急败坏地把门撞开,扑到床上两手箍住我的脖子,差点把我掐死。 
  现在回想都有点后怕,别看周诺言平时从容冷静,一副泰山崩于前也镇定自若的样子,他一旦发起疯来那可是能把人活活吓死的。难道这就是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在沉默中爆发? 
  我自知理亏,虽然是我捉弄了他,但这实在是对他智慧过于高估的结果,但凡一个脑子稍微正常点的人,怎会相信我会在一个寒冷的雨天跑去荒山野岭,就为了拍几张风景照? 
  就好像愚人节跟你开玩笑,再过分的玩笑都无伤大雅,因为你一定知道那是个玩笑。而我不过撒了个以为他一定不会相信的谎,结果几乎送掉一条小命。 
  我站在摆放各种洗发水的专柜前愤愤然,一个导购小姐凑过来,喋喋不休地推销某某牌产品,那是一款闻所未闻的洗发水,我才不要听,随手抓了一瓶以前用过的丢进购物车,赶紧离开。 
  回家,自己掏钥匙开了门。 
  刚走到玄关口,周诺言的声音就飘过来:“打你手机怎么不接?” 
  我从包里抓出手机来看,无辜地说:“刚才在车上,没听见。” 
  周诺言不再追究,我换上棉拖走进去,把那瓶洗发水放在桌子上。周诺言正低头看报,用眼角瞄了一眼,挑剔地说:“不是我常用的牌子。” 
  我皱眉:“你又没说要哪个牌子。” 
  “你的眼睛用来做什么的?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哈!我记得我的身份并不是你的女仆。” 
  我摆出阵势预备跟他大吵一场,如果他还有什么狗屁不通的话丢过来,我就不再跟他客气。可是,他低头咳嗽了几声,我的气焰顿时低了下去。自从那天他外出寻我归来后就染上了风寒,先是发烧,引发了气管方面的毛病。 
  “你怎么样?感冒还没好?”我其实是明知故问,他这几天的身体状态很不好,偏偏医院的工作又多,不能请假。 
  “你不就想看我倒霉吗?如你所愿。”他刚缓过来,说话有气无力。 
  我懒得跟他辩,这个男人的不可理喻我是十分清楚的。看在他是病人的分上,我忍了。 
  把洗发水拿进浴室,顺便看了看他所谓的常用的牌子,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个空瓶子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法文,我仔仔细细反复打量了三遍,没有找到任何中文的痕迹,这种东西不可能在中国的任何一家商场直接销售,何况超市。 
   。。 
02。新年里的一地鸡毛(2) 
于是,抓着瓶子冲出去对那个男人说:“很抱歉,我有眼睛,但我是个法盲,又很穷,既看不懂法文,更不认识这种高级货。” 
  这下轮到周诺言理亏,无声地盯着我,隔了片刻,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你很穷?何碧玺,我每个月给你的零花差不多是一个中层白领拿的薪水,可是你看起来似乎真的很拮据,我的钱都到哪去了?” 
  我悔得肠子都青了,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我怎么会愚蠢到跟他扯这个话题?仓皇地摇头,在他反应过来前,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卧室,再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门关上,反锁。 
  我好些年没有正儿八经地过春节,爸妈过世,姐姐远嫁,从此我对许多节日丧失兴致。 
  但是今年有点特殊,不单因为周诺言。 
  除夕前三天,何琥珀打了个越洋电话给我,说她要回国过年。 
  “碧玺,你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带。”她在电话里软软地问我,把我吓了好大一跳,印象中的何琥珀怎么会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想不出来,你真的决定回来?周……姐夫也跟你一起吗?” 
  “他当然一起了。碧玺,你现在跟大伯住一块儿?”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含糊地“嗯”了一声,预备糊弄过去,何琥珀却敏感地捕捉到我的窘迫,追问我:“你们在拍拖?” 
  “没有!”我赶紧澄清,“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跟他,跟他……他是我监护人,托你的福。” 
  何琥珀苦笑了一下,说:“碧玺,你在怪我?当年我也是自身难保,我跟守信出国的事都是大伯一手包办,难道你要我跟他说还要带上你?我怎么说得出口?” 
  “你想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把你托付给他监护,我至今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你上的是名牌大学,学的是最费钱的专业,如果当年不是我求他照顾你,我真不敢想像你现在会是什么光景,可能你连大学都上不起。” 
  我没有办法反驳,她说的是事实。我低下头,目光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游移,开始想像没有周诺言的何碧玺二十三岁会是什么模样。真的是,没有周诺言,最起码何碧玺今天不可能有机会坐在明亮温暖的大房子里,悠闲地看碟上网听音乐。没有周诺言,何碧玺更可能是一个肮脏邋遢的流*子,沿途卖艺混混日子。 
  也许是我沉默了太久,何琥珀在线的那头开始抱怨:“你总是这样,不高兴就不说话。碧玺,周诺言不是什么大善人,你以为他是什么人都收留的吗?” 
  我不知道怎么在这个话题上与她继续,只好说:“你几号回来?回来再说吧。” 
  “大年初二,我们要先飞墨尔本,陪我婆婆住两天,她中国观念重。” 
  “知道了。” 
  “那春节见。” 
  挂掉电话,我坐在地板上发呆,屋里开着暖气,但我还是觉得冷,只好跑去把暖气调到最大。 
  何琥珀要回来了,算算我有七年没见过她了,自从她跟周守信双飞出国后,她就不曾回来,我以为她会像只小鸟一样飞走就不再飞回来。七年里跟她断断续续通过三次电话,两封E…mail,除此,再无任何联系。 
  现在,她居然说要回来了。 
  周诺言一踏进门,眉头简直要拴到一块去,二话不说先把暖气关小,然后冲我吼:“你怎么回事?想在这里洗桑拿浴?” 
  我假装没听见,回头面无表情地说:“何琥珀跟你弟弟春节会回来。” 
  他愣了一下,反问我:“回来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嘲意,“我以为她会跟你说呢,她不是什么事都向你汇报的吗?” 
  “你什么意思?”他不悦地望着我,“你在暗示什么?” 
  “没有,你多虑了。” 
  “你明明有,何碧玺,我不喜欢你这样,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 
  “你不喜欢?”我冷笑,站起来,“我从来不敢奢望你会喜欢,我只能对你因我而起的不喜欢说声抱歉,但我无能为力。我对你的不满铺天盖地,根本不知从何说起。” 
   
02。新年里的一地鸡毛(3) 
他阴沉着脸,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钥匙重重往酸枝木的桌上一扔,坐到沙发上,“很好,我们今天就一桩一桩说,有多少不满,统统说出来,反正有的是时间,今天说不完,明天还可以继续。” 
  我瞪他,一屁股坐在他对面,说就说,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我问你,你当初为什么答应何琥珀跟你弟弟的婚事?你明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你!” 
  “因为周守信喜欢何琥珀,”他表情自若,没有半点不自然,“何琥珀自己也愿意嫁给他,两厢情愿,我成人之美有什么问题?” 
  “这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你根本是在避重就轻。”我气得大叫,“你弟弟喜欢她,可你知道她在喜欢你,以你的为人,你会答应他们的婚事才怪!” 
  他与我对视良久,忽而一笑,“我的为人?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我不理会他缓和下来的神情,兀自说下去,“你起初不答应,直到后来何琥珀答应你的条件,把我卖给你,所以你才同意了他们的婚事,我说的对不对?” 
  他脸色微微一变,说:“你认为我们之间是买卖关系?” 
  “难道不是?” 
  他直直地盯着我,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去似的,然后用他修长的手指指向客厅的大门,恶狠狠地说:“何碧玺,你给我滚出去!” 
  我一怔,随即听懂了他的话,毫不犹豫地起身,打开门冲出去。做一个人的挂名情人就是这么可悲的事,当他叫你滚蛋的时候,你实在没有理由继续赖下去,除非你脸皮够厚。我在周诺言面前早已没有尊严可言,但还是想向他证明自己保留了点骨气。 
  游荡到深夜,狼狈得像条狗,不但冷,而且饿。 
  其实摔门出来后已经后悔了,不是后悔听他的话自己滚,而是后悔一时贪帅,居然忘了考虑身无分文这个残酷的问题。 
  我那套地中海公寓的钥匙、我的大挎包、我的皮夹子全都扔在那个男人的大房子里了,这些都不重要,最最要命的是我连手机都没带出来,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郁闷得想一头撞死。 
  徒步走了好几个小时的路,因为是郊区,不繁华,我像个游魂飘荡在越来越沉寂的夜幕里,一颗心完全是悬在半空的。虽然又愤怒又悲哀,但是我的脑子还是清醒的,再这样走下去,我的下场就是晕倒在这条还算干净的柏油路上,等待明天哪个好心人晨练发现我,运气糟一点的话,可能会被酒后驾驶的司机轧死,又或者倒霉到底,被传说中的变态色魔装进大大的蓝白塑料胶袋里扛走。不过我想我还不至于那么惨吧,老天没道理恨我,就算我上辈子杀人放火,坏事做尽,好歹这辈子是勤奋向上诚恳待人的。忽然又想,我要是死了,周诺言会不会后悔?会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我不敢奢望他会因此痛不欲生,那未免过于自恋,我何碧玺何德何能。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不是吗? 
  可是,我只要想到他可能会有的那么一点点悔意,心中居然就萌生一种豁出去的*,犹如大仇得报再世为人。 
  老天真的不是很恨我,它让我在即将体力不支时看到了一幢漂亮的小别墅。 
  位于公路的一侧,房屋的外围用粗细适宜的栅栏圈出一个小而精致的草坪,这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简直是件相当奢侈的事。 
  我看见里面有灯光透出来,于是上前按门铃,心中祈祷最好是位同情心泛滥的大婶来开门,看在我这么落魄的分上收留我一晚。 
  门很快开了,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士出现在我面前,疑惑地望着我:“你找谁?” 
  我有求于人,忙说:“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了。是这样的,我家就住在附近,今天回来晚了,到了家门口才发现钥匙丢了,送我回来的朋友又开车走了,我……” 
  “你的意思是想在我这借宿?”他毫不客气地打断我的喋喋不休,然后饶有兴趣地用带着好奇和探究的目光打量我。 
  我迟疑了一下:“……是,请问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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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新年里的一地鸡毛(4) 
那男人笑了笑,大方地说:“没问题,美女大驾光临,我的荣幸。” 
  我本来就有些忐忑,听他这么一说,一股寒气从心底冒了上来,两脚重得跟灌了铅似的,我开始反省刚才摔门而出的行为是否真的有必要,我都已经忍了七年,为什么到了今晚来破功?过完年我就有工作了,有了工作我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摆脱周诺言了,这是我从上大学一年级起就眼巴巴盼望的一天,如果我今晚遭逢不幸,那之前所作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我不敢再想下去,跟前的那个男人已经朝我伸出了手。那张平庸的脸忽然放大,在我看来变得有些狰狞,我惊恐地退后几步,大声说:“不,我不进去了,我……我想起来了,我带了备份的钥匙。” 
  也许是我的模样真的很好笑,那男人肆无忌惮地笑出声来,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将我用力拖进屋内,“进来再说,外面风大,这里回你住的地方应该不近吧?” 
  我不由得尖叫起来:“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一边笑,一边把我拖到一楼客厅。仓促间,我环视了四周一眼,居然空荡荡的,再无第三者在场。 
  这下,我更慌了。 
  摔开他的手,蹿到沙发旁边,我警告他:“离我远点!” 
  那男人除了大笑就没其他反应:“拜托,这是我家。” 
  “那就让我出去。” 
  “你这么年轻漂亮,一个人走夜路太危险了。” 
  我冷哼一声,暗道:再没有比面对你更危险的了,谁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眼疾手快抄起桌上一把水果刀,对着他:“我要出去,别拦我。” 
  男人吓了一跳,举起双手,说:“你别乱来,我对你没恶意。” 
  有没有我都不想再待下去了,我已经决定在晕倒前回周诺言那跟他道歉忏悔。反正类似这样的低头认错也不是头一回了。当年我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花了一天的时间思考,然后在那份协议上龙飞凤舞地签了自己的大名,顺理成章地接受周诺言给予的学费与生活费。周诺言给我的评价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他真是看透我了,在我看透自己之前。我越来越认同这个评价:识时务。 
  我不把它当贬义词看待,何必呢。 
  僵持了片刻,那男人苦笑了一下。 
  “好吧,你想走就走,我不拦你。不过小姐,你要考虑清楚,你家离这里尚远,离市区则更远,无论你往哪个方向走,你都不可能搭上顺风车,就是有,”他停顿了一下,故意摆出一副不怀好意的姿态从下到上打量我,“你也不要坐进去,因为……太危险。” 
  我咬牙,瞥了茶几一眼。 
  他立刻会意,问我:“要不要打个电话?不收你钱。” 
  我被他这一句话逗乐,戒备心一下子去了不少,把水果刀放下,但手仍握在刀柄上,对他说:“我不走了,借你沙发睡一觉,如果要租金的话明天付你双倍。” 
  他挑眉:“明天就有钱了?” 
  我黯然,点头:“对。” 
  “好吧,借给你,我不跟美女计较钱。”他转身朝楼梯口走去,这套房子是复式结构,上面还有一层,“我想我还是不要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比较好。” 
  我把悬着的心放下大半,感激地说:“谢谢,我叫何碧玺。” 
  他回头冲我一笑:“我叫郭奕。”他长得并不帅,但此刻我觉得他迷人得无与伦比。蜷缩着身体,窝在松软的沙发上。 
  座机就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我犹豫着,到底还是伸出手把话筒拿了起来,拨完号,我听到传来悠长的“嘟嘟”声,一颗心就慌得怦怦直跳,赶紧把线掐掉。 
  泄气地抓起外套蒙在头上,然后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他肯定睡了,都这么晚了,明天再打给他。可是,一想到他现在在睡觉,我就没由来地一阵憋气,把我折腾成这样,他还睡得着,说不定睡得正香。 
   
02。新年里的一地鸡毛(5) 
越想越来气,把衣服扯掉,扑到电话旁正要拿起来,突然听到铃声大作。我愣了一下,心想怎么还有比我不识相的人啊,这都什么时候了! 
  由着它响了几声,不见楼上的男人有半点动静,基于礼貌,我不想接,但这铃声在幽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尖锐刺耳,我等了几秒钟,铃声依然不断,我只好接起来。 
  “郭奕,你打电话给我?” 
  我吓得差点把话筒扔掉,居然是周诺言的声音!他不是在睡觉吗?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