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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会侠踪-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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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拳,目光一动,口中咦道:“蓝兄怎么没来?”

云中岳赶忙放下茶碗,含笑道:“兄弟来的太早了,惊扰闻人兄,心实不安……”

闻人俊早已一把握住了云中岳的手说道:“云兄,这里不是待客之所,到书房里坐。”

他拉着云中岳,出了小客厅,由长廊穿过一个月洞门,进入东院,那是一个花木扶疏的院落,一排三间敞轩,收拾得纤尘不染。

闻人俊把他让入书房,两人落了坐。一名青衣小鬟端上两盏香茗。

闻人俊迫不及待的又问道:“云兄,蓝兄怎么没来呢?”

云中岳道:“兄弟一晚未睡,特地来找闻人兄的。”

这话有些答非所问。

闻人俊俊目一动,问道:“云兄有什么事吗?”

云中岳道:“蓝姑娘失踪了。”

“蓝姑娘失踪?”

闻人俊一怔,问道:“蓝姑娘是谁?”

云中岳道:“昨晚闻人兄遇上的是蓝文兰姑娘。”

闻人俊听得更奇,睁大双目还没开口。云中岳续道:“因为她穿了男装,只好说了她哥哥的名字。”

闻人俊啊了一声,接着问道:“昨晚不是和云兄在一起么,怎么会失踪的呢?”

云中岳道:“昨晚兄弟和蓝姑娘,和闻人兄别后,是到达生堂药铺去的……”

闻人俊道:“云兄不是就落脚在达生堂药铺么?”

“是的。”云中岳道:“但昨晚我们去达生堂,是查证一件事去的,此事说来话长……”

他从自己来到百泉镇说起,如何参加药王殿拍卖,一直说到石窟中被人点燃炸药,自己和蓝文兰差幸及时躲入大石崖下,如何觅得出口,泅水脱困,约略说了一遍,只是把石窟的旋旎风光,略去不提,接着说道:“我们出去之后,就在邵夫子祠遇上了闻人兄,后来就赶去达生堂……”

他又把昨晚在达生堂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从怀中取出那颗药丸,说道:“目前只有这颗药丸是唯一的线索了,兄弟因闻人兄是用毒世家,才一早赶来求教,闻人兄是否看得出这是那一路人干的?”

闻人俊一直没有作声,只是静静的听着,两道乌黑的剑眉时而紧蹙,时而微扬,听得极为仔细,直等云中岳述说完毕,他才徐徐吁了口气道:“事情竟然会有如此复杂!”

只听门外响起一个娇脆甜润的声音说道:“什么事情如此复杂?”

香风一飒,轻盈的走进一个绿衣姑娘来!这姑娘约莫十八九岁,长得又娇又美,光看她像一阵风般走了进来,就显得还带着三分稚气!

等到她发现书房里还坐着一个陌生俊美少年,这一下,她眨动着一双黑白分明水盈盈的眸子,娇嫩得像美玉一般的脸上,骤然飞起两片红云,急忙要待退出!

闻人俊含笑道:“小凤,不用走了,这位云兄不是外人,奶不来,愚兄还要找人去叫奶呢?”

绿衣姑娘只得走了进来,云中岳也赶忙站起身来。

闻人俊含笑道:“云兄,她是我妹子,单名一个凤字,我们都叫她小凤。”

一面回头道:“这是云中岳云兄,愚兄新交的好友。”

云中岳拱拱手道:“原来是闻人姑娘。”

闻人凤美目一抬,还礼道:“云兄不用客气,我大哥叫我小凤,云兄也叫我小凤好了。”

闻人俊含笑道:“云兄,你快请坐,小凤奶也坐下来,愚兄正有一件事要去找奶呢!”

闻人凤道:“大哥有什么事吗?”

闻人俊一指几上那颗药丸,说道:“奶看看这是什么乐丸?”

一面转脸朝云中岳笑道:“兄弟这位小妹,在用毒方面,已得家父倾囊传授,强过兄弟多了。”

闻人凤伸出两根玉管似的纤指,刚拿起那颗药丸,闻言娇嗔道:“大哥是毒公子,我又不是毒公子。”

闻人俊笑道:“奶是毒凤呀!”

闻人凤娇靥一红,不依道:“大哥,你怎好给人家起绰号,我不来啦,给传了出去,有多难听?”

她放下药丸,起身欲走。

闻人俊连忙拦着道:“好妹子,奶千万别走,这类药丸是云兄带来的,有人失了踪,这是唯一的线索,奶看在云兄面上,也要帮这个忙的了。”

闻人凤瞟了云中岳一眼,重新拿起药丸偏头问道:“云兄从那里拾来的?”

云中岳道:“这药丸不是拾来的,是有人强迫另一个人服下这颗药丸,因为有人失了踪,只有这颗药丸是唯一的线索,所以来向闻人兄请教的。”

闻人凤站起身道:“云兄请稍坐,我要拿回去仔细看看。”

说完,站起身,扭着腰肢往外行去。

闻人俊沈吟着道:“此人劫持蓝姑娘,目的何在呢,如果说为了黑栀子,他应该劫持云兄才对。”

云中岳道:“大概他们已经知道兄弟并不知道什么秘密,也不知道黑栀子的下落,是以不足重视了。”

闻人俊道:“但这些蓝姑娘也不知道呀!”

云中岳突然机伶一颤失声道:“会不会是……”

“灭口?”闻人俊没待他说下去,就接口说了出来,一面点着头“唔”了一声道:“这有可能……”

虎的站起身,叫道:“秋云。”

青衣小鬟“唷”道:“小婢在。”

闻人俊挥着手道:“快去叫龚大叔进来。”

青衣小鬟躬身领命,急忙退出,一会工夫,黑煞神龚大鹏走了进来,拱手道:“公子有事?”

闻人俊道:“龚大叔,昨晚云兄和咱们分手之后,发生了一件无头案子,要请龚大叔协助。”

他约略把昨晚发生之事,说了一遍,接着道:“目前咱们必须查明第一猪头成天生和姚姐儿的下落,第二在达生堂药铺无故死去的四个黑衣人,是何路数?这两点,就交给龚大叔去办了。”

龚大鹏拱拱手道:“属下遵命。”转身退出。

他堪堪退出,闻人凤已经飞快的走了进来,叫道:“大哥,云兄,我们快走。”

闻人俊道:“妹子要到那里去?”

闻人凤娇笑道:“你不管咯,你们只要跟我走就是了。”

闻人俊道:“好,好,我们跟你是。”

一面朝云中岳道:“云兄,请吧!”

闻人凤朝两人甜甜一笑,才回身走在前面,两人只是跟在她身后而行。

一会工夫,来至前院,大天井中早已停放了一辆黑漆马光的马车,闻人凤一抬手道:“大哥陪着云兄去的,请上车了。”

闻人俊道:“连车都套好了,你要到那里去?”

闻人凤道:“大哥说过不问的,怎么又问了?”

闻人俊道:“好,我不问。”

他和云中岳先上了车,闻人凤也随着跨进车厢,一名使女放下了车篷,然后援着跃上前座,和驾车的坐在一起,左首边门及时启开,马车驰了出去,一路得得而行。闻人俊道:“妹子,你要(奇)我们到那(书)里去,愚兄可以不问;但那颗药丸奶看出什么来了,总可以说出来听听吧?”

闻人凤道:“那药丸是温家失心丹。”

闻人俊惊奇的道:“那奶要去找谁?”

闻人凤笑了笑道:“自然去找温老了。”

闻人俊奇道:“温老二也到了百泉镇么?”

闻人凤道:“我是听爹说的,他和区古柏两人,乃是莫逆之交,区古柏到了百泉镇,他自然也来了。”

闻人俊吃惊道:“你要到他们广辉公所去么?”“不!”闻人凤道:“大哥到了就知道了。”车行了顿饭时光,就折入一条石子小径,又走了一里来路,才在一棵大树底下停住。闻人俊问道:“到了么?”

闻人凤道;“我们该下车了。”

三人跳下车,青衣使人早已在车下等候,她不待吩咐,就走在前面领路。

闻人俊奇道:“秋月怎么知道温老二住处?”

闻人凤回头笑了笑道:“因为她来过。”

这是一条泥径小路,草长得很高,又是下坡,颇为曲折。这样又走了半里光景,前面一片柳树林,看去像青纱一般,柳树林间,有一条白石小径,通到一座茅屋门口。

青衣使女走到门前,轻轻叩了两下门,问道:“里面有人么?”

一连问了两声,才听一个童子声音应道:“来了。”

柴门呀然开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童,看到门前几人,脸上微露惊慌之色,问道:“你们……”

闻人凤道:“我们是找温老二先生来的。”

那小童道:“二先生不见……外客……”

闻人凤含笑道:“小兄弟,你去告诉二先生,就说闻人兄妹求见,二先生一定会见我们的了。”

那小童又看了四人一眠,才点点头,又掩上门,回了进去。

云中岳眼看那小童双目红红的,看到自己几人,似有畏惧之色,心中暗道:“看来这温老二似乎已知有人会来找他,叮嘱过童子,他才会有这种惊恐的神色!”

过没多久,柴门启处,那小童又走了出来,躬身道:“四位请进。”

闻人俊兄妹和云中岳随着他越过一片药圃,进入茅屋,那是一间不大宽敞的堂屋,除了中间放一张方桌、一把木椅和两张板凳,就别无他物。

小童进去端了四盅茶,放到桌上,便自退去。

闻人俊兄妹和云中岳各自在板凳上坐下,青衣使女站在闻人凤的身后。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里面一阵咳嗽,接着有了脚步声,一个头盘小辫,脸色土黄,咀上留着两撇黄苍苍八字胡的小老头,手中拿着一支旱烟管,堆着笑从里面走出,看到三人,连连拱手道:“三位远客光临,老朽多有待慢……”

接着又是一阵咳嗽。

三人都站起身来,闻人俊抱拳道:“晚辈三人来得冒昧,打扰二先生,心实不安。”

“没关系,请坐,请坐。”

温老二在上首一把木椅上坐下,吸了口烟,目光打量着三人,问道:“三位是……”

闻人俊道:“晚辈闻人俊,这是敝友云中岳,她是舍妹闻人凤……”

他话未说完,温老二口中“啊”了一声,陪着笑拱手道;“原来是闻人公子、闻人姑娘、云公子,哈哈,自己人,难得,难得,请用茶。”

他不待三人开口,猛吸几口烟,喷着满咀烟雾,又咳嗽了几声,才道:“老朽和令尊也是素识,只是没见过贤兄妹……。

他似乎咳嗽得很厉害,但一面咳呛,一面却依然猛吸旱烟,抬目问道:“令尊也到百泉镇来了么?”

闻人俊道:“家父没有来,晚辈兄妹是游玩来的。”

温老二笑了笑道:“贤兄妹都已经出道了,令尊真好福气。”

堂屋中地方不大,他坐下来之后,一面咳呛,一面吸烟,淡巴菰的辛辣烟味,散布开来,闻得好不呛喉?

闻人凤道:“晚辈是有一件事,特来请教二先生的。”

温老二哦了一声,含笑道;“不敢,不敢,闻人姑娘只管请说。”

闻人凤探手入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打了开来,里面那颗药丸,经她试验,已经成了碎粒,她站起身,把纸包送到温老二面前的桌上放下,说道:“晚辈要向二先生请教的,就是这颗乐丸,不知是不是失心丹?”

温老二神色微怔,口中哦了一声,放下旱烟管,双手取起纸包,凑着鼻孔闻了闻,不觉又唔了一声,点点头道:“不错,正是温家的失心丹!”

他惊异的抬眼望望闻人凤,问道:“姑娘这颗失心丹是那里来的?”

他话声甫落,立即补充着道:“老朽是说,贤兄妹来找老朽,查询此丹,莫非是在百泉镇上发现的么?”

闻人凤点点头道:“是的,有人拿出这颗药丸,逼着另一个人服下,因为此事关系极大,所以只好来请教二先生了。”

“有这等事?”

温老二拿起旱烟管又吸了一口,问道:“这人是谁,姑娘可否见告?”

闻人俊道:“这件事是云兄亲身经历的,还是由云兄来说吧!”

云中岳就把昨晚遇到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闻人俊接口道:“二先生,这药丸……”

温老二变了脸色,倏地站起,连连点头道:“三位稍坐,老朽进去看看。”

不待三人多说,急匆匆的转身就走。取情他是去检查收藏的失心丹,是否少了一颗?或是全部被人盗走?是以走得如此匆忙!

就在此时,只听柴门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温老二在家吗?”

温老二是岭南二大世家之一,在江湖上颇有地位,连毒公子闻人俊兄妹见了他,都自称晚辈,此人在门外就以“温老二”相称,可见是温老二并辈的人了。

但温老二和那小童都没答话。

只听门外那人咦道:“这门只是虚掩着,可见温老二并没出去,怎么没人答应呢?”

柴门被人呀然推开,一阵橐橐履声,走了进来,转眼之间,此人越过药圃,已经到了门口。

那是一个身材瘦高的蓝袍老者,颏下留着一把黑须,目光炯炯看到屋中四人,不由微微一怔,目光落到闻人俊身上,问道;“你不是闻人贤侄么?你们怎么了?”

闻人俊看到蓝袍老者,立时认出来人是四川唐门的唐崇智,正待站起,那知双脚麻木,竟然站不起来,心头方自一惊!

闻人凤口中咦了一声道:“大哥,不对,我手脚怎么都不能动了?”

闻人俊道:“唐伯伯,你老来得正好,小侄着了温老二的道了。”

“这不可能!”

唐崇智惊奇的道:“温老二怎么会跟后辈用这种手法?唔,满屋都是麻人草的烟,你们怎么会一点警觉都没有?只是麻人草乃岭南温家几种著名迷药之一,老夫也无药可解,差幸你们只闻到了烟,还不碍事,等烟散了,再过一会,就可没事。”

口中说着,右手抬处,大袖朝堂屋中拂来,一股劲风应袖而生,把屋内辛辣烟气,逼得往屋后卷去,一面问道:“温老二呢?”

闻人俊道:“他刚走,到后面去了。”

唐崇智嘿然道:“那是看到老夫来了,才避开的了。”

只听到温老二的声音在后面笑道:“唐兄光临,兄弟失迎,怎不请到屋里坐?兄弟马上就,出来了。”

唐崇智大笑一声道;“温老二,你在捣什么鬼?”

他口中说着,人却并未跨进屋去。

普天之下,四川唐门的毒药暗器和岭南温家的迷药,毒君闻人无咎的毒药,云南蓝家的用毒,同负盛名,各有所长。

唐崇智不知温老二何以要向闻人兄妹下手,不知他屋中还安排有什么古怪,自然不肯贸然入屋了。

“没什么?”温老二的声音在后面低笑道;“兄弟原意,只是要把闻人兄妹暂时留下,并没什么恶意,不想唐兄也惠然光临,真是巧极!”

唐崇智站在阶上说道:“巧在那里?”

温老二低笑道:“四川唐门,岭南温家,和毒君闻人老大,各有各的配方,都是独门的毒药,你的我无法解,我的你也无法解,但却有一样东西,可以把咱们三家的毒药、迷药,一古脑儿解去……”

唐崇智道:“你是说黑栀子?”

“一点不错。”温老二接口道:“目前知道黑栀子下落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这位云老弟,他被兄弟留下,唐兄也跟着找来,难道不算巧合吗?”

原来他怀疑唐崇智是跟踪云中岳来的。

唐崇智大笑一声道:“温老二你错了。”

温老二道:“兄弟如何错了?”

唐崇智道:“因为兄弟并不是跟踪这位云老弟来的,而且据兄弟所知,这位云老弟并不知情……”

温老二听了他这话,忽然从屋后走出,说道:“唐兄此话当真?”

唐崇智大笑道:“兄弟何用骗你?”

温老二拱拱手道:“唐兄请里面坐吧!”

唐崇智正待举步朝屋中跨去,突觉右脚酸麻如废,再也举不起来,心头一惊,怒笑道:“温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手一指,一阵嘶嘶细响,七八缕细到肉眼无法看清的细芒,疾如闪电,朝温老二射去。

温老二旱烟管朝前一圈,说道:“唐兄怎好对兄弟骤下毒手?兄弟只是在院中撒了几把麻人草末,唐兄最多双脚不能移动而已!”

坐在堂屋中的三人,闻了温老二喷出来的烟,四肢动弹不得,虽经唐崇智一记袖风把室中烟气卷飞,但三人还是无法移动。

不,云中岳方才听到闻人凤说出手脚都不能动弹,心头一怔,试手一举,自己也同样感到四肢麻木若废,心知着了温老二的道,这就急忙暗中运气。

要知他练的是“九阳神功”,九阳者太阳也,日之精英,阳气至盛之称,诸恶尽祛,百邪悉辟。

他这一行功,双手立时恢复行动,只是双脚依然麻木如故。此时看到温老二,不觉怒极,口中喝道:“温老二,你给我过来。”

左手一招,温老二突觉一股极大的吸力,凭空袭上身子,一个人身不由己朝云中岳面前飞了过去。

这一下不但温老二猛吃一惊,就是闻人俊兄妹也大感意外。

云中岳左手一探,很快就抓住了温老二右手的脉门沉声道:“温老二解药呢?”

温老二果然不愧是老奸巨猾之人,在这一瞬间,立即镇静下来,耸耸肩诡笑道:“什么解药?”

唐崇智站在门外,大声道:“云老弟快放开手。”

云中岳剑眉一剔:问道:“你交不交出解药来?”

话声未落,突觉抓住他手腕的掌心一麻,五指再也用不上力!

温老二笑道;“就是要老朽交出解药,老朽也要回房去拿呀!”

一下挣脱云中岳的五指,身形往后疾退。

云中岳听到唐崇智的喝声,心知自己又着了温老二的道,心头怒极,口中大喝一声右手凌空一掌劈了过去。

温老二疾向后退的人,口中闷哼了一声,一个人被掌风扫中,笔直震飞出去一丈来远,蓬的一声,背脊撞上左首墙壁,两眼发黑,几乎摔倒!

他心头感到无比骇异,这年轻人竟有如此高强的武功,左手掌心已中了自己掌中针,右手还能发出掌力伤人?一时怕他再把自己吸了过去,身形急掠,往屋后闪入。

唐崇智急忙问道;“云老弟赶快运气试试,你左手是否被温老二做了手脚?”

闻人凤听得关切的问道:“云兄,你怎么了?”

云中岳道:“在下只觉抓住他的掌心一麻,五指就用不上力,被他挣脱开去。”

唐崇智道:“那是中了他的掌中针了。”

闻人凤道:“唐伯伯,什么叫掌中针呢?”

唐崇智道:“岭南温家,以迷药闻名天下,他掌中针,喂的自然也是迷药了。”

闻人凤美眸回盼,发觉云中岳刚才还在说话的人,这一瞬间,竟然眼皮下垂,似乎在打盹,心下大奇,叫道:“云兄,你……”

只听屋后响起温老二的笑声,说道:“小丫头,这姓云的小子睡着了,奶再叫也没用。”

闻人凤道:“是你使了手脚?”

温老二的声音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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