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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六个……田欣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做菜的话，却是有些累，不过吃火锅，在大冬天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也不会很累，于是就跟黄杨说了自己的想法。
“锅子？”黄杨眼前一亮，他曾经吃过，做着确实方便，而且纪掌柜的仙客来就有那个火锅，现在仙客来还没有迎宾，借几个回来也无妨，再说洗涮的事情自己也能帮她，于是点点头。
冬季时鲜的蔬菜不多，田欣让黄杨去田家拿了些自己之前用大蒜加水发的蒜苗，再拿些豆芽跟干活，挖些菜园子里的菠菜，秦氏一听小两口要请客怕忙不过来，也跟田满柱一起赶忙跟了过来，在一边帮衬着。
黄杨去山上打了七八条条大鱼，又猎了几只野鸡野兔跟一个傻袍子。
菠菜、白菜、萝卜、土豆、红薯、冻豆腐、嫩豆腐、豆芽、鱼丸、鱼滑、香菇、木耳、半熟鸡肉、切片的袍子肉、腊肉、酸菜、饺子、面条……在秦氏跟黄杨的帮助下，菜品很快就准备好了，田欣又炖了喷香的鱼骨汤跟鸡骨汤。汤底她准备了麻辣汤还有清汤，有用秦氏送过来的小石磨磨了一些花生酱。另外还做了红薯丸子、麻辣小土豆之类的一些小吃食。还让秦氏磨了豆浆。
“你这丫头就是花样多，若不是女婿疼你，怎么折腾的起来啊！”秦氏看着这么多的碗碗碟碟，还有炒辣油的时候自家闺女眼睛也不眨的就直接把一罐子油倒了进去，就忍不住肉疼，也幸亏笑嘻嘻的女婿啥话都没说。
“这个耐放，我多做一些，你回去懒得做饭了，就直接烫菜就是了。”炒辣酱底料的时候油太少了根本就炒不了，闻着呛鼻却喷香的辣椒酱，田欣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黄杨将火锅的锅子拿回来的时候，没想到他身后还跟了几个人，田欣一原本打招呼的脸在瞧见一个人的时候，愣了一下，这才又恢复了常色。因为来人中地位最高的那个纪宇恒她却是认识的，前世此人曾帮了自己不少的忙，他们勉强也算个朋友，因为身为官家夫人所以不能入商会，生意做大的时候也很受排挤，幸得贵人相助，其中一人就是这个纪宇恒。
“这是纪家二少爷，这是纪掌柜。也就是他买的岳家的十三香。”黄杨的脸色有些不好，见过有钱人，可是没见过不请自来的，这个纪二少爷也太自来熟了？
因为过年的时候一直被家里念叨着娶妻的事情，纪恒宇心生烦闷，就找了个机会溜了出来，过年见也不好去友人家，这才来纪掌柜家里转转，结果刚好遇到黄杨去取之前借的锅子，纪宇恒本就无趣，听说请客，也就跟了过来。
见到田欣的一瞬间，纪宇恒微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黄杨的新婚妻子会长的这般出众，心中忍不住疑惑，不是听说是农家女么？怎么比之大家贵女也是不差什么的。不过到底见惯了市面，惊艳过后就很如常的打招呼了。
“你们几个把东西放下，就回去吧！一会儿我们自己回去。”让几个小厮放下拿的锅子跟礼品，还有不少碗碟勺筷三个大桌子跟将近二十个椅子都让在院子里，纪宇恒这才对着秦氏跟田欣道：“纪某不请自来，叨扰了。”
“没有没有，纪少爷能来这里是给我们增光呢！不叨扰不叨扰……”田满柱赶忙道，看着人家带来的点心布料就知道不便宜，这样的大家少爷能来家里正是求之不得的。而且人家还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去学本事，自是要好好招待的。想到这里，田满柱有些紧张，不知道闺女做的这个锅子人家瞧不瞧得上。
黄杨看到纪宇恒看着田欣脸上的异样，眼神一暗，就把田欣叫道一边询问准备的怎么样了，还缺什么，并用身体抵挡住纪恒宇跟纪庆德的目光。
“都好了，人来齐了就能开火了。”田欣笑道，心想自是不会丢人就是了。
黄杨这才点点头，心想幸好岳父跟了过来，于是心安理得的把纪宇恒跟纪庆德丢给田满柱去招呼，自己就在田欣的指挥下，帮着把锅子碗碟洗干净，又把食材都装进刚拿过来的碟子里，又按照田欣说的分好酱料。
不等材料都放好，客人也都来的，黄杨本就请的是镇上的人，李铁头一家更是在一条街上，来的人有家里稍微宽裕的李铁头一家，也有家境一般的街皮陈六跟他老娘。按说李铁头跟陈六就是对头的关系，不过田欣见两人竟能说到一起，甚是奇怪。
“上回我就听六儿说杨哥儿娶媳妇了，没想是这么水灵的姑娘，她田婶子，你可真有福气啊！”陈婆子因为身体不好，又吃了不少苦，所以看着有些苍老，看着田欣的时候眼中很是羡慕，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有个儿媳妇，对着秦氏很是热情。
秦氏抿嘴一笑，看着陈六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心想这不是以前常来收保护费的那个小伙子？不过这个小伙子从来没找过自家摊子的事情，原本的好感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得知女婿对自家的事情这么上心，秦氏这心里真跟吃了蜜一样甜，也不在乎陈六街皮无赖的身份，就跟陈婆子交谈起来。
“要说好福气的我看当属老姐姐你，又李铺头这么有孝心，又长进的儿子……”秦氏跟陈婆子说话的时候，还不忘跟李铁头的母亲李刘氏说着话。
李刘氏虽然年少守寡，但是拉扯大的两个孩子都很孝顺，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儿子的，一听这话，脸上也笑开了花。
田欣跟李铁头的媳妇一边上着菜，一边看着院子里的情况，当看到秦氏跟人交谈的很好的时候，心里也很开心。
“我以前也在仙客来吃过锅子，可没有弟妹你这么多的花样。”李铁头的媳妇杨氏一边帮着田欣，一边注意着院子里吃吃食的两个孩子，笑道。
田欣闻言，轻声道：“没什么，就是自己瞎琢磨的，姐姐一会儿可得给我多提提意见。”
“那也是本事！”杨氏见田欣长得漂亮又乖巧，又看着她一人准备了这么多，也明白是个勤快的，本就印象很好，所以态度自然不错，于是道：“我们家那两个皮猴子，往日什么好的都不好好吃，我看你做的他们倒都是喜欢。”
“那敢情好啊！我刚来也不认识什么人，要是侄子侄女喜欢我做的饭菜，倒是能来陪我解解闷。”田欣闻言会意道。在杨氏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关注杨氏，面容清秀，脸上满是笑意，一看就是个好相处的。虽然偶尔眼中闪过审视知道并不是个简单的，可是看着自己孩子的阳光很是慈爱，对婆婆也很是照顾，特别是因为估计自家没有下人，也什么都没带给足了自己面子，这样的多交往也无妨。
有稍微等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个远山镖局的镖师跟家眷之后，客人终于到齐了，小院子里满满当当摆着三个大桌子，女人孩子们一桌子，男人们一桌，在黄杨示范说了怎么吃后，大家也都拘谨的开始吃起来。
“这是鱼丸吧！真好吃！”纪宇恒突然地出声终于打破了寂静。
黄杨冷眼瞥了他一眼，心知若不是他的不请自来，大家怎么会尴尬？然后给自己旁边的田满柱也捞了一个鱼丸，他因为用不惯公筷，所以很是小心。黄杨怕老丈人吃不好，于是就对他多做照顾，夹了好些个菜之后，这才讽刺道：“纪二公子什么好吃的没吃过，竟说好吃，真莫不是唬人的？”
“本公子从不说笑，好吃就是好吃，黄大哥你也别瞪眼，莫不是你觉得尊夫人做的不好吃？”纪宇恒还没有男女同在一个院子吃饭的经历，心里倒是颇为新奇，因为食物很合他的胃口，所以也不多做计较，挑眉笑问。
“却是好吃，以前我倒没有想到这么多东西都可以一起煮进锅子，看来倒是学了一手。”纪庆德紧跟着道，他们仙客来的锅子大都是肉食，不仅着麻辣锅没有黄家这个风味别具、诱人馋涎，让人一口一口停不下来。就是清汤锅也是汤味浓厚，鲜味独特。纪庆德的眼睛都有些发光，他觉得黄家这个锅子的方子纪家拿到之后，绝对财源广进受人追捧，于是心里开始盘算起来看多少钱能拿到方子。
“李大哥，陈六、王大哥、王二哥、赵大哥你们也赶紧吃，这纪少爷可是一点都不客气，总不能一会儿吃晚饭你们却没吃饱。”黄杨实在懒得理这纪家这两人，他一直记恨着纪宇恒进门的时候看着田欣的那个眼神。
“弟妹好手艺！”李铁头也觉得气氛很是不好，又看着一边叫嚷着好吃的儿子，于是深吸一口气，赞叹道。
纪宇恒抬头给了李铁头一个赞许的眼神之后，道：“李大哥倒是说得大实话。”
“纪少爷高抬了，我是那门子的人，怎么配得上二少爷一声大哥。”李铁头赶忙道。
纪宇恒挑眉一笑，道：“我这人此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嗜吃，咱们同一个饭桌也算有缘，怎的就当不了一声大哥了？几位看得上我，就别一直少爷少爷的叫了，就叫我纪兄弟或者宇恒吧。”
“纪兄弟！”李铁头又不傻，自是一口应下。这下子话匣子一打开，男人们倒是聊开了，女人们说话的声音也出来了。
“尝尝我这梨花醉，这可是我们纪家的招牌，大家尝着好，我让人再去取几坛过来，今儿个就借着黄大哥的这桌好菜，咱们不醉不归！”纪宇恒显然是个会交际的，吃着喝着男儿本性也出来了，声音也高昂了不少。
田欣刚讲一个用清汤煮好的饺子吹了吹，放进杨氏三岁多女儿李翠兰的碗里，用筷子夹碎了放到小姑娘的勺子里，笑道：“一会儿几个嫂子回去可要辛苦了。”
李刘氏看田欣喂得仔细，微微满意的点了点头，吃着煮熟的鱼滑，再次觉得黄杨好福气。
“我们家当家的，别的啥爱好都没有，可就是喜欢喝一口，说了多少次都不顶用，平日怕他喝多了误事，过年的就随了他了。”被黄杨称呼为王二哥的王贺媳妇贺嫂子也在一边喂着杨氏的五岁的儿子李振明，一边在心里暗悔应该把儿子也带着的。
“可不是，我们家那口子也是这样的。”见自己的儿女都有人照顾，杨氏就赶忙帮着照顾几个年纪大的，一边跟大家说这话。
“我家闺女被我们惯坏了，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年纪小，有时候考虑不周详，不太会来事，以后还望大家多帮衬帮衬。”秦氏也跟着打开了话匣子。
田欣好笑的看着秦氏为自己说这话，招呼着大家吃吃喝喝，又帮着加汤加酱料……
女人们这边喝酒不多，不多时就吃完了，田欣最后也吃了秦氏给她煮的半碗饺子半碗面。
“婶婶，我最喜欢那个滑滑的豆腐了。”李翠兰一顿饭的功夫已经很喜欢田欣了，窝在她怀里甜甜的道。
田欣笑着亲亲小丫头白嫩的脸颊，笑道：“婶婶这里还有豆腐，一会儿回去给你多拿一些。”
“还有鱼丸跟丸子。”小丫头也不客气，捏着手里的红薯丸子，继续道。
“哪有这样的姑娘家，吃了还要揣着，你也不怕吓坏了你婶婶，以后不让你来了。”杨氏很不好意思道。
田欣不在意的拿着帕子帮着小丫头擦了手脸，之后道：“嫂子莫吓坏了孩子，咱们兰儿这么可爱，我喜欢都不够呢！那里会吓坏了？小兰儿，一会儿婶子就把红薯丸子怎么做的告诉你娘，让她回去给你做好不好？”
“好！”小丫头高兴的点点头，然后再田欣脸上响亮印下一吻道：“我也喜欢婶婶。”
小姑娘的天真惹得大家都好笑不已，秦氏看着自家闺女怀里窝着的小姑娘，心里想着老二媳妇这胎真生一个丫头也好，还是小丫头贴心。
饭罢，纪宇恒是仅剩几个没有完全喝醉的，指挥者来接的小厮帮着把众人送回家，自己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跟黄杨说着话。
秦氏看着在客房呼呼大睡的田满柱，暗叹一声，就开始伺候他脱衣洗脚，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
“这方子真不卖？”纪宇恒扬眉看着黄杨问。
黄杨摇摇头，他之前没有想到要做什么营生，不过纪宇恒一提醒，他却觉得田欣的这个锅子卖起来很不错。
“黄大哥要入商籍？”纪宇恒打了个哈欠，眼中闪过一丝精明问：“黄大哥可要想清楚，当朝律法商籍三代不能科举。可是不入商籍，这生意可做不大……”
黄杨坐在一边，道：“入商籍又何妨？做商户总比当猎户来的轻松。”
“黄大哥懂生意？可有本钱？知道怎样招揽客人，知道怎样算账记账，知道怎样与人交际？知道怎样大通关系？”纪宇恒坐直了身子，有些严肃问。
黄杨一顿，然后冷言道：“自是不用你操心。”自己是不懂，可是不懂可以学啊！
“黄大哥，你看这样可好，着锅子的方子既不愿意卖给我们纪家，跟我合股如何？经营方面我可以倒是可以帮衬帮衬。”纪宇恒已经看出这个锅子的商机，不管是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都甚为喜欢，想来一旦开起来，生意定是不比自家的生意最好的仙客来差多少。
黄杨微微思索了一下，他素来独来独往惯了，跟人合作意味着摩擦还有压制，所以摇摇头道：“纪少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还是想自己干。”
“黄大哥，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俗话说得好，背靠大树好乘凉。不说仙客来，就是比之训斥一筹的香满楼大小的酒店就得至少七八千两银钱不说，若是要做大，需得得人指引进商会，还要打通关系，上交会费，跟官府交际……”纪宇恒心中有些耻笑，觉得黄杨想的太简单了。
田欣在一边收拾碗筷的时候听到纪宇恒的话，轻轻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她跟黄杨一样不打算受制于人，于是上前道：“我们家那里开得起香满楼这样的大店，纪公子过虑了。”
黄杨跟田欣本就一个意思，纪宇恒叹口气，但是心中并没有放弃，只想着找机会定要说服黄杨，他已经知道了，不管是馄饨，还是鸡精，或者是十三香，可都是黄杨的这个媳妇弄出来的，现在人家又弄出来了这样的锅子，以后未必不会弄出更好的吃食，简直就是一个活动的金库，自是不想放弃跟黄家的合作。侄儿聪慧，爹爹想要把大哥一家分出去，甚至已经决定了花半数家产为大哥一家换取一个可以科举的名额，大哥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现在家里的生意大哥已经不参与了，以后纪家的生意自都是自己的，纪宇恒自觉自己没有自家大哥长远的眼光，只想着做好后盾，让纪家生意在恢复往昔繁荣，而餐饮本就是纪家主业。
“欣儿，其实纪二少说得对，我不会做账记账，不懂经营，想来是我自大了。”众人走后，黄杨有些郁闷的老实道。
田欣扭头看着他，上前亲亲他的脸颊，道：“管家记账本就是女子该学的，我会，我以前跟一个老绣娘学的不止是绣花识字的本事，我还学了这些呢！”
“嬷嬷还会这些？”黄杨惊讶道。
田欣一顿，眯着眼睛，抬头看着他问：“你认识叫我女红的老绣娘？”
黄杨一顿，有些不好意思道：“是二伯找的人，说……说……”
田欣终于明了，上辈子令自己一直很疑惑的，为什么一个被辞退的流落乡间的老绣娘满村的机灵姑娘不找，会交给元身这么多的技能跟本领？闭上眼睛，田欣觉得也算解了一个一直存在心理的疑团，那个老绣娘是黄杨二伯找的，本就是为了调、教自己。
“娘子……你……你生气了？”黄杨看田欣板着脸不说话，心中很是不安道。
田欣睁开眼睛，抬头看着他道：“你还有别的隐瞒我的事情么？”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黄杨连忙摇头道。
田欣噗嗤一笑，心中并没有觉得这样的行为有恶意，本来受益的就是自己，所以靠在黄杨身上道：“算了，不是你做的，我就不怪你了。以后可不能再有什么隐瞒我，知道么？”
“嗯！不瞒你。”黄杨松了口气，忙抱着田欣也跟着笑道。
田欣上辈子做过生意，所以一些必要的规矩什么的还是懂的，行商者若想做大必入商会，商会原是前朝一个白姓商人推行的，他本是长孙皇后在民间认的义子，也曾经多次出海，从海外带来了大量的舶来品，甚至曾是国之首富，不过此人颇为知趣，在李建成当政之时，曾因突厥反叛之时疼爱的嫡长女遭掳，气愤之余一举将全部家当上缴国库，扬言要用于平乱之用。而后李建成深受感动，虽然其嫡次女为丽妃，并及其宠爱，而丽妃之子甚至成为新帝。
加入商会每年需要交纳大额会费的同时，也受商会的保护，当然这些会费打扮也是上缴国库的，所以即便是改朝换代，大夏也延续了唐朝的商会制度，当然商会里面的争论不亚于一个朝堂，奸商奸商，也并不是所有的商人都是规规矩矩行事的，相反，绝大多数商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之后，黄杨有些沉默了，进商会需引进，生意做小点儿不进无所谓，可是他怎么会甘心只是小打小闹呢？给不了欣儿诰命加身，只有巨商乃至皇商才能够收人尊敬，他想要总有一天让欣儿不受人鄙夷，想要她不被算计欺负……所以入商会是必然的事情。
“我们先把火锅店开起来，待做大了再说，到时候自有人会给我们引进。我想仅仅是一家饭店，还不会排挤，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左右我不喜欢跟人牵扯。”田欣看着黄杨为难的样子，说了自己的意见。
黄杨点点头，然后道：“就按你说的办，我先找店面，还有准备东西，待我们的生意开张以后……若是生意好，再提入商籍……的事情。”
“好！”田欣没有犹豫就同意了，她也有自己的野心，自是明白以后不管是商会或者商籍都是在所难免的。
纪宇恒先后来了好几次，但是黄杨都不松口，这让他心里颇有些恼火，他本不屑使用手段的，可是看着黄杨的冷眼，心里也忍不住想要动手使手段了。
“二爷，这个黄杨的身手不下于我。”原本刚升起的一点龌龊的心思，立马被自己的护卫打消了。
纪宇恒见过黄杨这么多次，也不知道他懂功夫，看着这个父亲派来保护自己的护卫，纪宇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