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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
难得这大爷没有反对。
不过要给女孩子挑东西对我来说还是很挑战的。
…小猴精不算女孩子吧？
就在我抓耳挠腮不知所措之时，略微苍白的掌心伸到我面前，一枚碧绿色的玻璃叶子流光溢彩。
“你…”
“想不到还真有点品味啊。”
我怎么就TMD嘴那么快呢…= =
某大爷也没生气，慢条斯理的指示我去付账。
玻璃叶子很漂亮。
流水般的线条寥寥数笔，勾勒出姣好完美的弧度。
被他捏在略微苍白的手掌上，映衬的分外惹眼。
“…你要是特别喜欢这片叶子，那再去给江南重新挑一个好了。”
“没关系。”
他看了看玻璃叶子，举到眼前。
“…？”
我一头雾水的瞧着他。
手掌伸过来，碧绿的叶片架在我眼睛上。
世界瞬间变得清凉。
天空啊，桥梁啊，房屋啊，全都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绿色。
温柔的涂满了整个空间，似乎能感觉到薄荷般的凉爽。
“原来还有这招啊。”
叶子在手中安静的躺着，微微折射出一点太阳的余晖。
“快点回去吧！”
来到水上巴士站却被告知，最后一班巴士已经开走了…
“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回本岛？！”
我瞪着时刻表，眼珠子几乎要掉下来。
“为毛这么早就没巴士了啊！”
不过就算我上蹿下跳，1。6海里也不是游泳能回去的距离。
最麻烦的是…现金都拿去买了玻璃叶子，这个晚上只能露宿…
算了，露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白天很热，但夜晚还是能感到丝丝凉意。
于是便分外怀念起我的床铺。
“今晚回不去了。”
我捅捅他。
“无所谓。”
张大爷他回答的不痛不痒。
好吧，我承认我问错了对象。
看着一家两家的灯火飘在水面上，饥肠辘辘的我开始想念起杭州的小破店子。
果然说的没错呐，走哪儿都不如家好。
回去的时候给老妈买件威尼斯的玻璃首饰，贵点就贵点嘛…
心不在焉的走路，差点拐进水道里。
闷油瓶及时把我拖回来，才免于一场横祸。
“…咳咳…下次…咳咳！下次能不能别拉我领子？”
“淹不死也给你勒死了…”
我这可不是武汉鸭脖。
抱怨归抱怨，透过林林总总的房屋，隐约能看见树木浓郁的冠顶。
镜城里能见到的树木不多，所以新鲜的绿色总能让人爱不释手。
“有树哎，我们到那边去看看。”
穿过了无数条桥梁，叶片沙沙的声响格外悦耳。
那是株很罕见的大树，生长在地势略高的小丘上，浓郁的冠顶在夜色里依然能感觉到它活泼的鲜绿。
“看来今晚可以考虑在这过夜了。”
我笑嘻嘻的说。
地势略高的缘故，视野非常开阔，亚得里亚海的夜幕星光璀璨。
“都市里因为霓虹灯太耀眼，星星变得没办法看清楚。”
后脑袋靠在树干上，植物芬芳的香味沁人心脾。
“我最后一次看星星，都不晓得是多少年前了。”
这是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如今看过了生生死死，理解与不能理解的阴谋诡计。
一颗心，早就浸淫了各种世故，变得不再单纯。
可是不再单纯，不表示不会渴望着单纯。
有风穿过树叶的空隙，耳膜眷恋这柔和的声响。
“…以后，我也要在我们家院子里种这么大的树…”
“夏天就可以在下面喝茶了。”
“要很多年。”
他很难得居然接了我的话。
“没关系，到那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你可不许耍大爷脾气，说不来就不来啊。”
我笑着说。
他看我一眼，目光里有些不思议。
“…知道了。”
“但如果…我又失忆了，你怎么办？”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
我挪了挪身子。
“你失忆是你的事，反正我会记得的。”
“到那时我会负责告诉你：吴邪是张起灵的好朋友。”
“我肯定不会信。”
某大爷不失时机的泼凉水。
“为毛啊！”
“不为毛。”
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德行跟江南一个样…
还真是…臭味相投！
难怪这俩能一拍即合…
正郁闷着碎碎念，他突然伸出手掰过我的脸。
“又干嘛？”
“流星。”
“哎？”
眼中一闪而过清凉的弧光，不待我有所反应，紧接着又是一颗。
已经有多少年没见过流星了？
恐怕自己也不记得。
内心的某个角落瞬间膨胀起来。
“许愿许愿！赶紧许愿！”
我手忙脚乱的站起来。
“要求不高啦，30岁之前结婚有小孩，不被我妈唠叨就成！”
我不想每次回家都被老妈碎碎念啊~
“…没门…”
“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幼稚。”
“这叫应景懂不懂？”
不过…
“你好像有点不正常哎？”
平时他不会说这种话…
“捡什么奇怪的东西吃了吗？”
“我只是失忆又不是傻了。”
某大爷有点不耐烦。
通常这位大爷情绪明显不对劲时，跟其保持一定距离尚佳…
拜托让他好相处一点吧…
我忍不住对着流星默念道。
身后是城市人造的灯光，淹没了一闪而逝的流萤，很难被察觉。
‘星星为什么会掉下来？
因为地球太有魅力了。’
已经不记得是谁对我说过这般没养分的话，不过现在想想，其实说的也不算错。
“难得见到流星，还是赶紧抓住这良辰美景吧！”
我拍拍屁股站起来。
“厄…30岁之前结婚…老妈跟老爹要长命百岁；三叔那个老不死的请继续让他老不死吧；胖子最好能瘦点，别太贫嘴；潘子能娶到好姑娘；最后…请不要在节外生枝什么麻烦的事情…我受够了…”
最后的最后…
我偷瞄一眼闷油瓶。
如果这年头面瘫吃香的话，也请让我面瘫吧…
“许那么多管用吗？”
他耷拉着眼皮问我。
“谁知道，反正许了再说。”
我理直气壮的回答。
“是谁说流星可以许愿的？”
他接着问。
“…这不是常识吗…= =”
“地球人都知道…”
他撑着下颌，遥望亚得里亚海辽阔的天空。
“…你许了？”
我凑过去问。
“嗯…”
“是什么？”
再凑近点。
“…”
“什么？”
更近点。
某大爷凌厉的眼神唰一下射来，杀得我是人仰马翻。
“…我不问就是了…= =”
刚刚偷闲赶出来。。。。。。。。。。。。。。不排除语句不通＋错字漫天的可能。。。= =
莫名其妙的越发忙碌了。。。不过。。。。我到底都在忙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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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略微有点凉爽过头，夹杂着轻微的海气，忍不住就——
鼻子好难受…
头顶慢悠悠的掉下片叶子，蜡质的触感摸起来很舒服。
…真眼熟…
“…叶子！那片玻璃叶子呢？”
闷油瓶愣一下，拿出叶子递到我手里。
我低头看了看，随即就笑了。
“喏，让你看个有趣的东西。”
两只手掌同时伸到他面前，两片叶子都泛着鲜绿色的微光。
“很神奇吧，这两片叶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哦。”
玻璃的，和新鲜的。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从我手中接过来。
“我们好像找到它的出处了呢。”
吹出这片玻璃叶子的工匠，一定也来过这棵树。
我们现在听见的声音，他也听见过；我们所见到的这片风景，他也曾见过。
然后他吹出的叶子到了我们手中，在不经意之间，秘密就被发现了。
“世界真小。”
我听到闷油瓶细微的声音。
“是啊，不仅小，也非常的不可思议。”
漂亮的玻璃叶子，一定是怀着愉悦的心情才能吹制出来。
现在他这份愉悦的心情，确实传达给了我们。
“这恐怕也是，威尼斯的魔法。”
等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微白，露水沾的全身都湿漉漉。
我看着手边翠绿色的叶片，微微一笑。
“天亮啦，我们该回本岛了。”
果然江南小丫头上蹿下跳。
“呐尼？！去Murano居然不带我！”
“给你带手信了~”
我赶紧捅捅闷油瓶示意他给小丫头顺毛。
“喜欢这片叶子吗？”
“…喜欢…”
总归来说，江南她还是女孩子啊。
“昨晚有流星你们看的了吗？”
小猴精转移话题技术一流。
“看到了，很难得啊，因为现在城市灯光太亮，都不太能看到。”
我点点头。
“…”
江南咋咋嘴巴，拉着闷油瓶偷偷摸摸转到一边。
“看样子还没搞定？”
我远远看到闷油瓶居然翻了个白眼，他曲起指节敲在江南脑门上。
“小哥啊！对付呆子就要主动出击！”
江南龇牙咧嘴的捂着脑门。
…被那俩指头敲一下果然不是盖得…
“你俩在对什么暗号？”
我皱着眉凑上去。
“我俩再说流星的事。”
江南随口瞎掰。
“许愿了没？”
“许了。”
这字正腔圆的回答可不是我，是某位大爷…
“…”
“我真替那颗星星感到悲哀…”
江南捂着胸口说。
“他…他许了什么？”
什么样的愿望会连星星都感到困扰啊~
“应该是…大叔你能变得聪明点吧~”
江南摇着头回答。
“…”
这就是会让星星困扰的原因吗？！
“我说你不会真许的是那玩意吧！”
我转身几步追上他。
“差不多。”
某大爷轻描淡写的回答。
“…”
你俩这是合起来欺负我…
“看看！怎么样！”
江南在后边手舞足蹈。
玻璃叶子让她挂在脖子上，反射着清晨鲜艳的阳光。
“很合适！”
闷油瓶一边没吱声，我悄悄靠过去。
“怎么，舍不得那片叶子啊。”
某大爷瞄我一眼，还是不出声。
反正我也习惯了他这样，笑嘻嘻的拿出片翠绿色的东西晃晃。
“玻璃叶子我没有，但是新鲜的叶子我有哦。”
捉起他的手，搁在掌心里。
“夹在书里，可以保存很久很久。”
“…一片…太寂寞了。”
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我很快就笑了。
“没关系。”
“因为我也有一片。”
鲜绿色的秘密，在悄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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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ive Yellow
贡多拉带起一片潋滟的绿波，扯走了盛夏的裙摆。
初秋这才姗姗来迟。
秋日的威尼斯不愧为观光盛季，亚得里亚海上泛着维多利亚蕾丝般的波浪，所有的一切都美好到心旷神怡。
原本应该是这样没错。
原本。
一大早就响起的剧烈敲门声几乎让我抓狂。
“要是江南那只猴子我就扒了她的皮！”
我气势汹汹的杀过去，猛地拉开门闩。
“哟，好久没见~”
门口站着的家伙高高瘦瘦，咧着嘴皮笑肉不笑，末了推推鼻梁上的细边墨镜。
砰——
我几乎反射性的关上门。
出现幻觉了…
“小吴，小吴！是我啊~”
外边的家伙使劲挠门板。
“你怎么会在这？”
我重新打开门。
“因为爱！”
砰——
我再次毫不犹豫的摔上门。
“谁？”
楼上传来某大爷带着起床气的声音。
“变态。”
我笃定的回答。
“别这样啊，天真同学！我可是千里迢迢跑来的！”
不死心的家伙继续抓。
“你到底想干嘛？！”
我翻个白眼，打开门。
“也没什么太大的事…”
“耶？这不那是小哥吗？”
黑眼镜越过我的肩膀，看到还略微有些睡眼惺忪的闷油瓶。
“你们…”
他啧啧嘴巴。
“同居啊？”
砰——
看来我要准备换一块更结实的门板了。
“我开玩笑的~”
黑眼镜使劲挠啊挠。
“开门啦~”
“你要是没事就赶紧给我回去！”
“厄…我这不是担心才特地跑来看看的嘛。”
黑眼镜笑得春光灿烂，边说边往门里蹭。
“小哥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啊，咋样？想起来啥…唔…”
眼看着就要说漏，我赶紧捂住他的嘴，连拖带扯拉到外边。
“呀，果然是好久没见！让我们到外面去叙旧吧~”
“…松手松手…憋死我了…”
“好不容易才打消了那家伙寻找记忆的念头，安安稳稳过日子，你咋那么多事啊！”
我真想把这混蛋扔地上狠命踩。
“是吗…”
“小吴你也挺不容易啊，那家伙难相处吧？”
“怎么说呢。”
我皱皱眉。
“习惯了也就还好。”
“不过话说回来…我可真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啊…”
“你怎么一副惋惜到不行的口气…”
“哎？我有吗？”
黑眼镜耸耸肩。
“算了，没事就行。”
他瞄了眼闷油瓶，笑嘻嘻的对我说。
“你还是赶紧回去给你家宠物顺毛吧~”
“顺毛？”
我沿着他的目光望去…
“厄…到底哪儿又惹这大爷不开心了啊？”
“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说…进来喝杯茶吧，既然都来了。”
“小吴…”
“嗯？”
“你有没有听过一招叫做：欲擒故纵？”
黑眼镜笑得无比纯洁。
“啊？”
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刚进屋，某大爷圈着手臂挑着眼皮。
“谁？”
不待我开口，黑眼镜灿灿一笑，跳舞一样后退几步又随即上前，末了优雅的欠身。
梦衣砑ζじ泶瘛！�
“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
他微笑着说。
“我是小吴的未婚夫，这次来威尼斯就是打算完婚的~”
啪啦——
我似乎听见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小安…”
我指着黑眼镜对小苏牧说。
“哪儿都行！咬他！”
“汪——”
小苏牧勇敢的扑上去。
“你听我说完呐！这可是你三叔答应把你许给我的！”
黑眼镜使劲掰着小苏牧的嘴。
“三叔？！”
“是这样的…”
【某日，喝醉的吴三省拿着珍藏在皮夹里，他家大侄子的照片到处炫耀。
‘可爱吧~可爱吧~这是我大侄子哦~’
‘哎~确实很可爱~’
黑眼镜蹭过来。
‘许给我吧~’
‘嘿嘿嘿…只要你答应帮我…嗝…我就把我家大侄子许给你…’
‘那行！没问题！’】
“就是这样~是你三叔亲口把你许给我的~”
黑眼镜璀璨的笑着。
“…”
哐——
铁钎扎在小纸人上。
还是让那个老家伙赶快归西吧！！！
“无效，无效！”
我强烈驳回。
“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我可是堂堂爷们一个！怎么样也轮不到我嫁人吧！”
黑眼镜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才长长的哦了一声。
“原来这么直啊…”
“直？我本来就是个正直的人！”
“…”
这孩子没救了。
黑眼镜默默的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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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正在僵持，突然另一大头疼要素也飞奔进来。
“听我说！今天有…”
江南小朋友眨眨眼。
“你是谁？”
她困惑的问黑眼镜。
“你又是谁？”
江南小朋友立即玩心大起，她飞扑到闷油瓶坐着的沙发上。
“爸爸！”
“！！”
这丫头怎么逮着谁都喊爹啊？！
黑眼镜被震退几步，看着那闷油瓶没有反驳，转过来问我。
“…你们…难道是在那个沙漠的夜晚…”
“闭嘴！”
我冲上去捂住那张无比烦人的嘴。
“你要是再敢说些什么，小心我把你扔亚得里亚海喂鱼！”
我压低声线威胁。
黑眼镜点点头，他瞄见那张姓小哥微妙的蹙了蹙眉，旋即笑开。
“没关系的，小吴。”
他突然反握住我的手。
“我不在乎那么多，只要你第二胎生我的就好~”
“…”
“你没死在那鬼地方还真是可惜啊…”
我咬牙切齿的说。
惹来黑眼镜哈哈哈的笑。
“我是很认真的，小吴~”
“那可真对不起了，你应该去找一只草履虫，而不是我。”
“因为我不会无性繁殖。”
我昂着下巴气呼呼的回答。
江南立即笑得满沙发打滚，我甚至看到闷油瓶的嘴角也勾了一下。
“你啊，到底是干嘛的？”
江南捧着肚子问。
“哥哥我其实是黑手党~”
他伸出二指故作潇洒的推推墨镜。
江南小朋友的眼睛开始放光。
“你就扯淡吧。”
我真想把这家伙扔出去一了百了。
“小吴你可真狠心…我们好歹也曾经生死与共不是吗…”
黑眼镜眨巴着他不算小的眼睛企图夺取同情。
只可惜爷我现在很不爽，于是大手一挥——
“小安，磨牙去！”
小苏牧继续快乐的往上扑。
“对了，对了。”
“给你打岔我都差点忘了重要的事！”
江南站到沙发上，细细的手臂掐在腰里。
“今天有一场婚礼~”
“哦…”
明显兴趣平平。
“你们听我说完啊，这可不是一般的婚礼，是威尼斯的传统婚礼方式。”
“不在教堂，在海上，乘坐漂亮的贡多拉。”
“而且，新人会把一枚玻璃戒指丢进海里，祈祷他们的爱情会像威尼斯跟大海一样永恒。”
小丫头抱拳于胸，眼睛还在闪闪发光。
这种罗曼蒂克的事情果然对女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管什么年龄段。
“然后呢？”
我咬一口全麦面包。
“什么然后？难道我们不去看吗？”
江南跳起来夺下我的面包，一股脑塞进自己嘴里。
“可以随便看吗…不是亲属友人的话。”
“其实这是住你家隔壁的贡多拉大叔跟我讲的，他说你们要想去的话，可以坐他的贡多拉。”
江南腮帮里都是面包，让我想起了大学时养过的小仓鼠。
“我没意见~”
黑眼镜第一个举手参加。
既然某大爷也没有反对，那就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过…
为毛会是三个大龄男青年和一个平胸loli…
“…如果结婚的人是我就好了…”
长长的，几乎要把这辈子的气都叹出来。
“没关系的~”
那唯恐天下不乱的黑眼镜抓起我的手。
“如果你愿意，我们明天就结婚！”
“为毛当初被野鸡脖子咬死的不是你啊啊啊啊啊！！！”
掐着他使劲晃，我分外的开始想念阿宁姑娘。
江南在一边左看看右看看，末了悄悄捅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