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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罪名。
然而,这件事对宇和科技的最大最明显的影响,就是他们无法在各方都紧盯着自己的情况下,在刚刚中标的这个票务网站项目上做手脚了。这就意味着,本来和招标方商量好,以超低价格中标,实质项目交付时再以其他名目抽调公家资本来填补项目差价、顺便大赚一笔的计划行不通了。
为了拿出一个不会太过离谱的成果,只得到了约等于正常预算一半的资金的宇和科技,只要咬牙做亏本生意,用公司本身的资金去填项目的漏洞。这项目还只进行了一半,宇和科技已经眼瞅着赔进去了六、七百万。董事长张宇摸着自己的口袋,每天心都在滴血。
经此一役,宇和科技可谓元气大伤,甚至公司里都经历了一番裁员减薪的风波。温俞所在的市场部全体连同他自己,工资水平堪堪达到了初进社会时的程度。
这就是所谓的“辛苦奋斗多少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就当破财挡灾了。张宇阿q地想。宇和科技与政界柳家的这条关系,在对方选择明哲保身的时候也算完了。
已经隐约察觉到似乎有人搞针对的柳家,自断了宇和科技这条在商界开路的臂膀后,又发现家中两根顶梁柱里,有一根似乎开始松动。柳家老大的仕途反常的停滞,让早已站队的这家政界新贵颇有些惊疑不定。在他们将注意力密切地放在北边的局面上时,家族往外延伸的贪婪的触爪里,一些注意不到的细末尖端开始被盯上的人渐渐粉碎崩坏。
柳家的外嫁女儿,刘晓琦的母亲,向来颇有主见、英明能干的柳妙英,这天在睡梦中突然被丈夫摇醒了。
“阿英,阿英,快醒醒!快醒醒!”
柳妙英有起床气,平时还为了给丈夫留点面子而假装一下温柔,睡得正香时被摇醒,那脾气爆发出来,是谁也挡不住的。
女人抄起手边的枕头就朝丈夫的脸上狠狠砸去,半坐起来发丝凌乱:“死老鬼!吵什么吵!”
刘经理很少见到妻子这么蛮横的样子,忽然明白了女儿那种常常暴躁得歇斯底里的任性是从哪里遗传的了。
被砸了个七荤八素的男人回过神来,本想当初发火,后来想到事态严重,便忍声吞气道:“制衣工厂出事了!有工人当众威胁要跳楼,现在闹成一团呢!!”
柳妙英被“跳楼”两个字刺激得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了:“什么?!怎么回事?!!”
“不知道哪里穿出来的谣言,说制衣厂的染料有问题,先前好几个工人得了肺病喉病,就是这个染料搞的。不知道谁自作主张带头组织了体检,现在工人们全拿着体检单在闹事!”
柳妙英顾不得穿鞋子了,从床下爬下地,光着脚走到梳妆台边上抓起手机,果然见上面许多个未接电话。她连忙拨通了替她看厂子的杨主管的电话,只听对方在话筒另一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女人的脸色顿时就黑了起来。
柳妙英为人强势,生财有道。早年靠着兄长的庇荫入国企工作,几年后嫁了现在的丈夫,就离了职,利用从前攥下的人脉和家族的影响力开始捣鼓自己的生意,最后锁定服装生产行业,在g市边缘圈下了一大片厂房,专做高档皮具、男女成衣的生产制作,销往内地市场。因为建厂拿地的时候走了路子,制衣的原料也颇多猫腻,柳妙英这成本低廉利润丰厚的买卖,近年来也给她带来了不菲的收入。
但不管怎么说,这又不是高危的化工厂、电镀厂什么的,说制衣厂那点子染料就让工人得病,柳妙英是怎么都不信的。这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走,老公,陪我去厂房看看。”
女人飞快地穿上便装,想了想,又戴了帽子墨镜,稍微掩饰一下,以免发生什么突发意外。
刘经理不情不愿地换了衣服,跟上妻子的脚步。两人连夜开车到了g市郊外,远远地,就见本应该歇息的厂房那一带,在这半夜三更的时分里灯火通明,一波一波的叫喊偶尔传来,向来只有货车来往的公路上不时飞驰过一两辆黑漆漆的面包车。
“……有记者来了!”
刘经理从车里探出头去,眯着眼打量着工厂前的景象,被忽闪忽闪的闪光灯吓得把头缩了回去。
柳妙英暗暗叫了声“该死”,只觉得一切似乎背后有谁在安排,一步步紧凑得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染料的事情,那些工人闹得再厉害,最多不过是罚点款,然后歇业休整。
再严重一些,万一真有人跳楼了,那也最多被社会谴责一下,柳妙英自己是不会背上什么责任的。
“倒车!往回走!记者那么多,我们先不要出现了,先让杨主管处理!”
柳妙英想清楚了其中关节,立刻支使着丈夫离开这里。等身后的喧闹离得越来越远,灯火通明的厂房渐渐化作一个不可见的小点时,女人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望向窗外,只见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子旁靠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他们的车子路过的同时,男人似有所觉一般抬起头,目光正好和她有一秒钟的对视。
那人眼中全是戏谑的笑意。
车子开出很远很远,甚至已经上了立交桥,柳妙英才猛地打了个寒战。
“刘忠!他怎么会在这里!”
完全不知道自家蠢女儿曾经干了什么,把刘老大这个一旦被咬上就再也甩不掉的人物得罪了的柳妙英越想越觉得蹊跷,很快,一个可怕的猜测就在她的脑海中成了形。
“不、不会的,刘忠和大哥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他不可能会这样干的。”
柳妙英安慰了一下自己,但刚才看见的那个戏谑又满是血腥气的眼神,却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
同一时间,曲南希的公寓里,青年将大半夜不睡瞎闹腾的萨摩耶锁进了堆满宠物玩具的客房,肩膀夹着电话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开始了。记者也到场了。】”电话另一端,蕊蕊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
曲南希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从抽屉里将药盒子摸索出来,盯着那一堆白色的、红色的药丸在发呆。
“嗯,时机到了,就将注意力引到工厂的用地上。”
曲南希和蕊蕊又断断续续地交流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青年注视着手机屏幕上简洁的深蓝色星空壁纸,按开通讯录,又关上,按开,又关上,就这样重复了十几次,才玩腻了一般将手机丢到了沙发上。
距离他和父母的那次谈话已经二十天了,距离韩冬离开到b市拍戏,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
那个木讷的大个子,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他。
反而是学长蒋逊,每隔一两天就会给他发微信,还会提醒他不要忘记他们之间还有个饭局没有兑现。
每次曲少爷都会给蒋逊回一个微笑的表情。
有些客套,又有点诡异的、妥协的意味。
曲南希无聊地将头搁在桌子上,斜眼瞥着散落在眼前的十几颗药片,最后伸出手,一颗一颗地捡起来,丢进嘴里,自虐一般缓慢地嚼动,任由那种常人难以忍受的古怪味道通过味觉神经冲上他的大脑。
“别闹了,很快就结束了。”
曲南希语气平静地对眼前的孩子说。对方同样把头歪搁在桌子上,沾满血痂的额头上徐徐流下来的鲜血都把桌子弄脏了,他的眼睛却还是一眨不眨,黑漆漆的瞳眸闪闪发亮地盯着南希那双形状相似的黑瞳。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嗯?必须要杀掉谁才可以吗?”
曲南希一脸困惑和烦闷。
孩子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纤细的脖子随着他这个动作,好像要折断了似的。
“温俞?不对吗……刘晓琦呢?也不对啊……”
曲南希每念出一个名字,孩子就摇一下头。血液越流越多,渐渐浸到了曲南希的脸颊上。
“啊,我知道了,是刘忠对吧?”
孩子没有说话。
他消失了。
曲南希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脸颊贴着冰冰凉凉的桌面,将最后一颗药片塞进嘴里,嚼碎咽下,才半垂着眼睑漫不经心地对着空气道:“之前不是试过了吗,没有成功嘛……那种人,值得你那么害怕吗?胆小鬼。”
他忽然抬起头来,坐直了腰板,恍然大悟一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对了!我还有这个呀!差点忘记了。”
青年摸索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
正是他当初在云南被不明人士追杀时,从对方手里抢过来,还用来干掉了一个人的那柄凶器。
曲南希撑着下巴凝视着手枪乌黑的洞口,露出了一个和平时的嚣张不同的,过分安静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某琅微笑地望着可爱的你们(^__^)
微笑地(^__^)
微笑地……(^__^)
……
真的不留评么……(q_q)
第58章()
曲南希夜深人静在家发神经的时候;那位到了b市之后就失联了的韩冬先生遭遇了大危机。
那个曾经让他蛋疼了整整一个月的陆语萱姑娘又放假了。otz 在韩冬因为蒋逊的话而莫名纠结到不敢给曲南希打电话、只自己一个人为了某个决心而默默努力的时候,陆妹子的飞机半夜在b市机场着陆了;已经失眠了两个星期的韩冬被夺命连环call从床上拔了起来;挂着两个黑眼圈接机去了。
……还有什么比你深切地思念着喜欢的人、却因为一个来自外人的打击而蠢蠢地不敢联系对方时,却必须被一直觊觎着你那位优秀的爱人的家伙使唤更让人觉得忧伤的?
然而;不知道是离开的这段时间想清楚了;还是情况出现了新的变化,机场里推着一堆行李的陆语萱一见韩冬,扬起来的笑容就跟她当初与大个子初见时那般单纯又柔弱——总之就是一副重新将韩小冬纳入了狩猎范围的表情。韩冬心里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却见妹子斯斯文文地走了过来,表情里写满了欲语还休的迫切和娇羞。
……好一个千里寻爱的清纯少女啊。
有路人感叹道。
而远远地就被女人的目光锁定的韩冬,正被迫接收对方隐含了“lovelove”粉色的含蓄的眼波,内心五分震惊三分木然两分悲伤地淌泪。
……妹纸的演技好腻害哦。(qwq)
不久前才被狠狠打击了的韩木头自暴自弃似的望向远方。
“好久没见了,韩冬哥哥!”
陆语萱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开口音调就带了点甜味。
……南希出现之后,你不是对我失去了兴趣了吗?
……这样也好,别纠缠南希了,有什么,冲我来!!
韩冬壮烈地做好了被妹子勾搭的心理准备后,就被对方那个腻歪的称呼微微雷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反应迟钝似的回了个干巴巴的字:“……哦。”
女人的笑容因为对方木讷又意味不明的反应而裂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接话的态度无比自然:“这次又要麻烦你了,真抱歉呢。其实我来的时候已经跟韩叔叔说让他别告诉你的了,但他总是担心我一个人在b市不安全……韩冬哥哥,我会尽量不打扰你的,如果你还是觉得麻烦的话,我也可以自己叫出租车,半夜随便找个酒店住下的……”
说这番话时,陆语萱轻轻抿了下嘴,瞳眸微微往上,以一种从下朝上、惹人怜爱的角度凝视着比她高出一大截的韩冬的眼睛,浓密的睫毛翘出精致的弧度,扑闪扑闪的衬得她眼睛又黑又圆。正常男士大概都很难拒绝这么一个温柔可人的萌妹子以此刻的神态表情提出的任何要求……可惜她撒娇的对象韩冬是个基佬。
……真的吗?你就这样放过我了?!(ovo)
韩冬喜大普奔,萎靡的精神一下子振作了起来,张开嘴就要附和陆语萱的提议——然后附和就被女人未尽的后半句话给噎回了喉咙里。
“…你放心吧,等我一个人在b市住下了,韩叔叔打电话来的话,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毕竟韩冬哥哥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妹子羞涩地笑,美好得像天边得白莲花。
韩冬心里立刻刮起了一阵暴风雪。
……卧槽!威胁说要向人家叔父告状什么的,实在是太……机智了,不得不为你的卑鄙点个赞。(tat)
韩冬他叔父别的优点没有,最是大男子主义,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居然敢把他战友的女儿一个人丢在陌生城市里,铁定要联合他师父把韩小冬从木头揍成猪头。
“……你一个人不安全,我在现在住的地方给你开个房间。”
陆语萱高兴了起来,江南水乡般气质的美人儿露出了个令人容易心软的柔柔和和的笑。
“谢谢你,韩冬哥哥。你真好。”
韩冬捂住正在发疼的良心,若无其事地扫落手臂上的一堆鸡皮疙瘩,将自己催眠成了替眼睛不好的老奶奶寻找回家路的活雷锋:“……不用谢。”请叫我红领巾。
从机场出来,天色已经开始渐亮。遭受了半个夜晚精神攻击的韩冬绅士地接过妹子的行李,衬着等出租车的间隙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犹豫再三,除了刚到北京时那条保平安的短信外,终于再次忐忐忑忑给曲南希发了条信息。
【韩冬:这些天因为某个原因,一直被一些愚蠢的想法困扰,继而变得胆怯……现在我发现,其实最艰难的时刻还没有到来……】
刚按下发送键,手机就轻轻震动了一下,曲少爷的信息简直就是秒回。
【曲南希:别说废话,入正题。】
韩冬被这个不近人情的铁血回复吓得缩了下脖子。大个子瞟了眼乖乖站在自己身旁等车的陆语萱,看似面无表情,实质极度紧张地在手机上打下了几十个字。
【韩冬:如果你这次又突然来b市看我的话,请不要惊讶我身边带着个妹子……我们是清白的。qaq】
连自己惯常用的颜文字都飚出来了的韩冬,这次很久没有收到曲南希的回复。
正好一辆出租车空车来了,男人板着脸将女人的行李抗上车,正打开车门要坐到副驾驶座去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曲南希:(笑)】
……来自神经病总裁的括弧笑是个什么意思???
四个小时后,正和陆妹子吃早餐的韩冬终于懂了。
男人嘴了叼着片培根,愣愣抬头,两眼呆滞地注视着一身拼色衬衫配褚褐色休闲裤、脚踩亮黑皮面马丁靴的曲少爷拽兮兮地插着裤袋,大步阔斧地走到他的眼前。
青年勾了下唇角——不是朝着韩木头,而是朝着他身旁的陆姑娘。
“这位小姐,你好。”曲南希对女士说话的语气真是文雅绅士到了极点。
韩冬嘴里的培根“啪嗒”一声掉回了盘子里。
陆妹子眼里先是闪过愕然,然后迅速转变为惊喜!她的脸飞快地红透,说话时竭尽全力维持着温柔知性的形象:“你好……”
#男朋友在你眼前勾搭妹纸肿么破#
从头到尾被无视的韩小冬内心嘤嘤嘤。
曲南希压根没有留意大个子镇定的外表下是怎样一颗哗啦哗啦地碎的玻璃心,青年已经站到了陆语萱的身侧,半弯下腰,两张脸的距离顿时靠近了许多,女人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曲少爷唇侧的笑弧最细微的变化!
……曲南希本人啊啊啊啊啊!
妹子顿时呼吸困难。这是她平生最靠近自己理想中的完美金龟婿的一刻!要是情况允许,她真想拿出手机自拍看看自己的妆容表情有没有维持在最佳状态哇!
接下来无论眼前这帅哥说什么,她全部都答应!
“抱歉,小姐,能借你的朋友一用吗?”
曲南希微笑地看着她,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伸手准确粗暴抓住了旁边的韩冬的领子。
陆姑娘像中了降头似的,轻飘飘地点头:“好啊。”
“谢谢。”
曲少爷愈加灿烂的笑容击中了陆妹子的颜控开关。女人晕乎乎地目送着青年揪住韩冬的领子、凶残地把他整个人从凳子上拎了起来,像拖垃圾似的“咕噜咕噜”地拖出餐厅。直到两人消失在视野中,陆语萱才因为忽然想起自己决定来b市前看到的新闻,如同被铁锤兜头砸中,整个人都清醒了。
……等等,曲南希他喜欢男人呀!!所以我才将目标重新转向韩冬的!!
陆妹子愣了一下,看看身边空掉的座位,蓦地深思极恐!
……那、那个,韩冬跟曲南希?不不不不不会吧?!
……
再说曲少爷以十分泯灭人性的方式把韩冬拖到了某走廊拐角后,等双眼放直的男人本能地爬起来站好了,任性的总裁大人他紧接着就干了一件霸气度和耻度同样高的事。
他双手一撑,猛地将大个子圈在了他的臂弯和角落墙壁中间。
嘟嘟嘟!“扶墙杀”成就达成!曲大大获得了“墙角天使”称号,奖励“呆逼的小韩冬”一只!
韩木头极力将自己的宽肩缩起来,试图伪装成一根柱子。
收到了韩冬的信息之后,立刻订机票横跨大半个z国飞来b市的曲南希身体逼近,微笑微笑加微笑:“啊,真好啊,跟美丽的女士一起过乐不思蜀的日子,和我断了联系,还敢发短信来炫耀是吧?”
……冤枉啊!!腻是怎么做出这种神推理的!!窝明明是为了窝们的感情而坦白啊!!
韩冬正要解释,却发现曲少爷低低地笑了起来,本来撑在他两侧的手臂忽然收紧,变成了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姿势。
青年的脸埋在男人的肩窝里,呼出来的气息罕见的有些弱气。
“……别让我讨厌自己。”又闷又冷的音调,一个一个从抵在韩冬肩膀上那个黑发的漂亮青年形状优美的唇线里往他的耳朵里飘,“真想把你剁碎了,混在我坟墓的泥土里。”
这个诡异又阴冷的宣言让韩冬瞪大了眼睛。男人紧张地一把捧起对方的脸,见青年表情平静,瞳孔也没有出现异常,不禁又掀起南希的衣袖试图检查他手脚有没有新伤——他可没忘记,曲南希可是有过自杀倾向的!
曲南希看着韩冬慌慌张张的样子,漫不经心地挥了下手,终于挑起眉笑得如平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