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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这样,巴尔虎就越是思索,思考!思维紧紧的向那一丝伸手可得的感悟抓去。
上当了!巴尔虎骤然一惊,怒睁的双眼看到陆明已经远远的跑去了,自己手下的战士却是在等待着自己的命令,追赶的并没有尽力。
他忽然又是一惊,大脑连忙去捕捉方才的那一瞬间的感悟,可是却已经烟消云散,完全想不起来了。
“这……”巴尔虎愣住了,直有一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可又觉得陆明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要是抓住他,自己说不定就可以得到的更多。毕竟陆明没来的时候,毁灭剑圣身上有伤,战斗力一般。可是他来了以后,毁灭剑圣不但伤愈,而且直接达到了半步剑尊的地步,几天的时间又飞升了。
这对一个剑手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诱惑,简直就是致命诱惑!
“啊!”巴尔虎仰天嘶吼起来,其后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猛然向陆明冲击过去,接着他的手中骤然浮现出一把由剑气汇聚而成的光剑,这一次他是说什么也要把陆明留下了。
看到巴尔虎眼神深处闪动的光芒,陆明冷冷一笑,要是不给你点好处,你怎么能耽搁些许时间,让我的剑生和兄弟们跑的更远?又怎么能让你拼了命一般的来全力来对付我?
不拼命的话,即使我以剑痕之力,也是难以真正无误的锁定剑圣的气息,这个时候的一点点偏差,都是代表着生与死。
陆明身形再次腾空而起,战马自顾的狂奔而去。他的身形凌空扭转,一剑向巴尔虎斩去。
望着这一剑,这普普通通,却蕴含着太多法门的一剑,巴尔虎看的像是一个得到了梦想之物的瘾君子,脸上居然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痴迷的笑。
但他的一剑乃是全力的一剑,他非常有把握在把陆明重创,濒死的那一刻,收住自己的力量。而且被重创废掉的陆明,才是最安全,又可以得到全部他对剑的理解的精华。
天空当中似是一道流星划过,只是在这巨大的流星飞行的轨迹上,多了一只渺小的萤火虫。流星的光芒是如此璀璨,直接就淹没了那一点萤火。
胖子,冷剑,南宫华健,都已勒住了战马,转过头来,已经跑到很远处山丘上的剑生们也全都勒住了战马,即使是追击的草原战士,也都仰头向天,全都惊愕的看着这一幕。
“不!”剑生当中发出一声高亢悲壮的嘶吼,柳云一头栽下马去,几个女生都抽泣起来,泪水却早已流落了满面。
胖子满脸肥肉都在颤抖着,冷剑的脸更冷了,南宫华健沧桑当中,却透出一股死气,似乎死亡已是无所谓了。
草原战士一声高呼,这是久违的胜利啊!尽管是剑圣对上一个剑豪,实在说不上光彩,可是久违胜利的喜悦是如此巨大,让他们觉得,剑圣去碾死那些小子,只会让自己觉得更加舒心。
然而在他们高呼当中,天空猛然炸起一片耀眼的白光,那道白光是如此顽强,以至于在流星般的巨大力量面前,仍然在扩张。
“啊!是剑师!”剑师们一声惊吼,所有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陆明身上。
此时此刻,陆明的满头黑发已经飞扬起来,浑身的衣物无风自动,像是一块块被扭曲的铁板一样,发出拍啦拍啦声。
巴尔虎明显看到那衣物开始出现了裂痕,像是无数婴孩的小嘴。
轰的一声,陆明体内轰然爆发出一抹光亮,却是黑暗色的光芒,这些光直接淹没了先前的白光,成为了整个世界的唯一存在。
萤火壮大了!
陆明就挥动着这道灰芒,骤然向巴尔虎斩去。灰芒跟流星撞击到了一处!
咣!一声炸响传出了数十里,一股无形的气浪碾压着草原向外扩散出去,如同一道巨大的涟漪,而在百米之外,一道十米高的凸棱如地壳变迁般隆起,是为土浪的最后力量。
而浪头所过之处,只有翻腾的土壤,上面曾经站立的战马和战士,只是曾经。
天空颤动了数下,数只夜间捕猎的鸟儿浑身暴起了一团羽毛,它们的存在也只剩下了随风飘落的羽毛。
巴尔虎眼中瞳仁急速的放大缩小,他已经认出了这一道剑气,便是毁灭剑气,可是!这等剑尊境界的剑气,如何能被一个只有剑豪的剑手驱动?
巴尔虎不敢收剑,只能全力抵抗,可是在这道毁灭剑气之下,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剑气一点点消散,那是摧古拉朽般的倾轧,直到撞上了胸口。
砰地一声巨响,天空又是一颤,巴尔虎身形倒着抛飞出去,他双臂还在徒劳的滑动着,似乎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形,可是那剑尊的强大力量迫使他的一切动作都是徒劳的。
半空不时的暴起一团血雾。如果将这些血雾连接起来,就能够看出巴尔虎倒飞的轨迹不是抛物线,而是笔直的,他此刻更像一颗流星了,消失在众人的视野。
“哇!”剑生们又是一声惊叫。
砰地一声,陆明右臂衣物轰然炸碎,一片片碎布当中,无数血线飚射而起。
剑生们又是一声惊叫,他们发现剑师的手臂已经成了一条一条的碎肉,甚至能看到一条条肌肉在颤抖的蠕动着。
噗!陆明张口喷出一大蓬鲜血,整个人在空中再也站立不住,像是一片无助的落叶,飘落了下来,那头飞扬的黑色长发,此刻也被无助的抛上了天空,像是一团燃烧的黑色火焰。
“驾!”
胖子三人疯狂的打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跨越了几百米距离,胖子身形一颤,马匹发出一身骨骼碎裂的声响,他人已经飞跃而起,伸脚在马头上凌空一踏。马头顿时发出咔嚓一声响,整匹马被踏的倒竖起来。胖子一伸手接住了陆明,双手将他熊抱着落地。那匹马无力的栽倒了。
“拿马来!”胖子看着追兵一声嘶吼,为首的几个惊魂未定的骑兵顿时浑身一颤。
“拿马来!”胖子又是一声吼,那肥胖的脸像一头发狂的爆熊,凶猛的仿若已能生吞人肉。几个最近的骑兵歪身栽倒在地,爬着向回跑了,剩余几个被他目光盯住的,则在马屁股上轻打了几下,然后也是转身就跑。
第四百四十九章 噩梦
冷剑一把抓住了马缰绳,挑了一匹最健壮的马迁到胖子身前,胖子直接抱着陆明翻身上马,那马四蹄顿时一软,颤巍巍的向前奔去。
冷剑也南宫华健趁机多抓了几匹马,串联起来,护在陆明左右,向剑生方向奔去。
在草原的一角,从空中垂直看下去,透过厚厚的积雪可以看到一个人形的窟窿,如果继续看下去,就会看到即使是冻的坚硬的土壤也被砸进去了一米多深。
一只手艰难的伸了出来,这只手非常宽大,他虚弱的抓住了土壤边缘,费力的挣扎了起来。
噗!一大蓬鲜血像是一片朝霞。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巴尔虎站了起来,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积雪,然后抓了一把雪,塞进了嘴里。
又是一蓬血雾喷出,巴尔虎脸色明显的好看了一些,然而他却知道,侵袭进体内的毁灭剑气是没有那么容易驱逐的,现在还在不断的破坏着自己的身体。
“好厉害的毁灭剑气,差点要命啊!必须要快些回去治疗才行!”
巴尔虎费力的挣扎起来,看到自己周边有一些马蹄印,是新留下不久的,看来手下在寻找过自己。
唰!巴尔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天空打出一道剑气,随后他就听到了马蹄声,在昏过去之前,他咬牙说:“派出全部战士,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那些人……”
……
天又亮了,已经是三天过去。
在距离中心草原数百里处,遍地横尸当中,一队人马借助着原本存在的篝火和食物。在狼吞虎咽着,尽管这只是干的玉米面外加雪煮成的像糊一样的粥,可是每个人吃起来都是那么的香甜,而且根本不在意旁边的死人。然而就快速的向四面八方扩散出去。
在篝火旁边。一个女生在喂着一个病号,他的右臂上缠着一层层的绷带。但血水还是会渗透出来,很快就结成了一些血色冰晶。
“我自己可以的。”病号左手抓着一根木质的勺子,可以看出来是新雕刻出来的,但女生十分固执的坚持要喂。并且在粥里面不时的撒上一层细碎的牛肉粉,还一边说着:“这可不行,剑师,你已经昏迷了三天,身体急需些营养,现在追兵已经越来越多了,万一……”
陆明咧嘴一笑。道:“放心吧,就算我死了,我的兄弟们也会把你们都送回去的。”
“剑师……啊!我一定要喂你!”
女生惊骇的发现自己一失神,剑师就已经自己吃了一口。而且还发出胜利的微笑。
女生一把将病号按倒,那凶历的姿态却让人看起来,越来越容易浮现到别处去。
陆明咳嗽了几声,尽管他已经十分压制了,嘴角还是喷出一些血迹,他艰难的问道:“他们人呢?”
“都去侦查了,我想快回来了。不过在这之前,剑师你最好听我的,不然我做出什么来,他们可都不会知道呢。”女生微笑着把粥放到陆明口中,言语当中充满了**的威胁。
陆明苦笑着摇了摇头,就不再说话。他暗暗驱动了一下剑痕,发现剑痕并无大碍,只是自己周身经脉在强行驱动毁灭剑圣留下的剑气时,受到了强烈的震荡,好在自己的经脉无比坚韧,只是破裂,并没有断掉。不过即便是这样,想要彻底恢复,也需要最少一个月了。
这可不行啊!陆明暗暗叹息一声,在追兵越来越多的时候,这样的自己只能是累赘。
幸好还有一道巴尔虎的剑意。
这算是个非常不错的消息了,陆明用自己的意志驱动了一下剑痕,它应声而动,开始拉取天地间最精粹的能量。
而陆明则把全部的天地能量,全部囤积在丹田当中,然后一点点的由内向外开始润养经脉。
噗通!卓力格图巨大的身躯一个鱼跃翻了过来,他惊讶的站在陆明身前,胖脸上露出最开心的笑。
“现在周围是什么情况?”陆明伸出左手拍了拍胖子,虚弱的说。
“你醒了就好。”卓力格图说罢用巨剑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在咱们西北方向有三百多人,正北面则只有百十余人,在回内地的必经之路上,则大约有三千人散布着,他们是一百人一队,每队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里。”
陆明点点头,道:“这三天你们走的速度不慢,不过却给了对方布置完整包围圈的机会,再走下去,恐怕直接就撞进去了。”
卓力格图看着地面自己划出的痕迹,面色沉冷的点点头:“没想到巴尔虎身受重伤,却依然指挥的如此缜密,咱们现在该走哪个方向?”
“北面。”陆明伸手指了一下:“那里的人最少,显然只是预防我们向那个逃跑,既然如此,我们就去那里好了,他想玩,我们就陪他好好玩玩。”
胖子起身挥挥手,远处负责警戒的冷剑和南宫华健就赶了回来,他们看到陆明醒来,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十分热情的拥抱,兄弟们在战与血的生涯里早就磨练出了默契。
陆明则对兄弟们的拥抱苦不堪言,虽然杀手不畏惧疼痛,可陆明的感知是十分强大的,痛感绝不是叠加那么简单。
又是一个下午,草原部落帐篷当中猛的响起一个剧烈的拍桌子声,巴尔虎身上披着厚厚的羔羊皮袄,却依然无法抑制脸上的灰白。他看着桌上的地图,气得连续咳嗽了数声,那擦着嘴角的白巾上,依然带着鲜红的血迹。
“北面?这帮兔崽子居然南辕北辙?真的向北跑了?”
巴尔虎看着手中的战报,上面记录的上百战士已经画上了黑框,显然都已经战死。他皱了皱眉,忽然道:“不要理会他们,继续要百人驻守北面,我就不信了!”
第二天。
巴尔虎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战报,昨天派去的百人又已经战死,可是如此一来,这帮家伙是快要杀到自己这里来了啊!
难道,陆明还有一道毁灭剑圣的剑气?
巴尔虎顿觉尾骨上凉气直冒,很快就顺着颈椎游走到了全身,使得身体里遍布寒气:“只是,陆明还没有可能再驾驭一道剑尊强者的剑气吗?”
巴尔虎反复思索着这个问题,片刻之后,他终于在自己的生命和别人的生命之间做好了选择,他对手下道:“令封锁圈向我的方向收缩,分出一千巡游战士去北面,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此时此刻,陆明以左手剑解决了最后一个战士,暂时的战斗结束,他就又开始打坐修炼起来。
众多剑生们已经对剑师实在是太佩服了,虽然他现在还无法动用剑气,但仅仅是**的剑术,就已经令这些草原战士吃不消了,而且在两次向北突进之后,剑师带领大家又回到了原点,在几次小规模战斗之后,已经踏上了返回的道路上。这一点,便是那巴尔虎也想不到的吧?
胖子不断在地图上标记着,他发现陆明带领大家走的路线虽然婉转了一些,但很多迂回都是避免了大型的战斗,专挑那些小队动手。
如此一来,节省的时间和体力,关键是受伤的人数在减少,反而比前几天的行进速度更快了。如今在返回内地的路线上,只余小小的一截路程了,根据方才的调查来看,只有三百人在把守。
胖子看了看边界线附近,问道:“俺的兄弟,你说咱们给巴尔虎留下一个惊喜,怎么样?”
“惊喜怎么比得上恶梦?”陆明微微一笑。
恶梦?胖子皱了皱眉:“你是说,咱们悄悄的溜走,让他苦苦寻找下去?”
陆明点了点头:“当然,巴尔虎虽然受到创伤,但他剑圣的境界还是可以很快恢复,我要给他留下一个日思夜念的恶梦源头,毕竟下一次,我们可就没有剑尊剑气了,所以哪怕多一点时间,对我们都是好的。”
巴尔虎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裘皮,手中拿着一张地图,旁边则是手下传上来的战报。他反复对比着,不断标记出条条路线。
风骤然大了,吹的帐篷呼呼作响。
巴尔虎紧了紧身上的裘皮,忽然坐了起来,地图上那一道道箭头已经指向了边界线上的最后一个隘口。
他顿时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计算了多日,居然是陪着陆明那些人,绕了一个大圈子!而这期间,自己却是损失了四百多号人马,而且一切物资都被洗劫一空,这说明他们这段时间不但削弱了自己的实力,还过的相当不错啊!
手中战报和地图轰然炸成了碎片,巴尔虎猛然一回头,眉毛紧紧地绞在一起,双眼放射出两道凶光。在漫天飞屑当中,他的嘴角流下了一道血线,却是不知不觉,他狠狠的哼了一声:“陆明!我就不信,你还能有一道毁灭剑气!纵然我已是重伤,战力还不及平日的一半,但只要你没有那道惊天地的剑气,一切就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
巴尔虎思索作罢,甩手挥开了帐帘,身形立刻化作一道青烟,在部落当中稍作盘旋,就向边界线方向激射而去。
第四百五十章 不试、怎知结果
黄昏了。
夕阳低垂的悬浮在草原的尽头,挣扎着不让自己下落,似是一个运转了极限力量的剑手,光芒如血,将整个草原都染上了一层血红。
起风了,来自北方的烈风肆虐在草原上,令大片大片的积雪紧贴着雪层拂动着,如若一道涟漪,然而即使是草原狼也不会在这样的天气当中出猎,它们只会把自己深深的埋在雪层下,避开这宛如流沙般的暴风雪。
风起处,一道道盘旋的旋风席卷着大量的积雪,那冻得坚硬的雪花似是一把把小刀,与风结合起来简直就是一台台绞肉机,将本就不多的生物完全驱赶到了藏身之所,来不及躲避的小羊小马被卷上了天空,风力散处,只有血色的冰块落下,使得整个草原更加的清冷,萧条。
一列骑士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艰难的前行着,马匹身上挂着一层厚厚的冰霜,已经看不出皮毛原来的颜色,只有费力开合的鼻孔喷出大团大团的白气,随即就被烈风吹散了,即便是整队有上百匹马,在自然的力量当中也无法改变任何情况。
这个时候,草原上已经看不到任何道路,即使掌握着最精确的地图,在如此环境下,也无法分辨东南西北。
天与地都已是一个颜色,如一团混沌。
陆明一马当先,默默的带着路。在他向草原进发的时候,就在自己走过的路上洋洋洒洒的布下了剑意,此刻这些剑意在剑痕的力量当中,就如一排明确的路标,将回家的路勾勒出来。
卓力格图跟在陆明身后,他是最懂得草原气候的,这种时候绝对不是赶路的时间。但没有办法,如果没有陆明带领大家跟巴尔虎的人周旋,恐怕早已被团团包围了。
如今只有以最快的速度走出草原,进到内地。才是最明智的。
卓力格图艰难的抬头向前看去。只见天地间一片苍茫,血色夕阳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轮廓。却将大片的红已经染在了风雪之上,视线所及之处尽是阵阵苍白和妖异的血红。
莫说是风雪,即便是这诡异的天气,也会让人觉得无比的压抑。
卓力格图回头看了看五十名剑生。他们的身躯都弯着,显然也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不过他们的步伐都十分坚定,显然无比坚信他们的剑师会为他们带领出一条路来。
是啊!用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看到边界线了!
胖子只觉得曙光尽在眼前了,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茫茫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