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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切医生现在人呢?”雷斯垂德问道。
“在太太那里。”
“请你去找他来这里,我们要和他谈谈。”
拉尔夫点个头走出去。
夏洛克几乎是闭着眼睛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很好很好。”他说,“凶手一定是个变态的人,在这幢房子里进行着可怕的阴谋。有没有什么适当的措施可以来对付他的妖术?”
麦切医生这时走进来。他平日的圆滑洒脱似乎已消失殆尽,只是沉默地低着头,用他颤抖的手神经质地抚弄着下巴。
“听拉尔夫说案发时你没有听见卢克房里的枪声?”华生问道。
“没听见!”碰到这种事,令麦切医生既惊讶又不安。“卢克的房间面向大厅,门也开着。”
“你当时是在嘉雅的房里?”夏洛克站起来,双眼盯着医师。
麦切扬起了眉毛。“是的,因为嘉雅……”
“喉咙痛?你是不是要这么说?”夏洛克抢先替他接下去。“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嘉雅两人都没听见枪声吗?”
医生侧着头答道:“在拉尔夫敲门之前,我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接着你和嘉雅都进去卢克房里?”
“我先到屋后看一看,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于是我又回到房间里。出了大厅,就听到拉尔夫打电话给警察,我想还是等警察来了再说。我也通知了戴维森老太太。接着拉尔夫告诉我你们来了要见我。我所知道的就是这样。”
“你在二楼有没有发现其他人?或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都没有。这个家庭里平静如往常。”
“你注意到艾菲的门是开着吗?”
医生想了一下,说道:“没注意,应该是关着的,否则我会注意到。”
“戴维森老太太今早的情形如何?”夏洛克自然的质问,很巧妙地转变了场面的气氛。
麦切吃了一惊。
“我刚到时她比平常精神好些,但听到卢克的死讯时,她情绪很不稳定。刚刚又说背脊痛死了。”
雷斯垂德站起来,快步走向窗口。
“法医快来了。”他说道。“我们先去仔细检查卢克的房间。”
几个人静静地走上二楼。每个人都觉得还是别让戴维森太太知道他们在这里较好。卢克的房间和戴维森家的其他房间一样,相当宽敞。正面有大窗子,侧面还有小窗子。若没有拉上窗帘,阳光不会受到阻断。所以在大白天里,斜射的阳光充满整个屋子。
因为房子整体都是旧时的建筑,卢克房间左面的墙上有个都德式的壁炉——和艾菲房里的一模一样。卢克就横卧在那前面。左手伸直,右手弯曲着,手指头紧握,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头偏向一边,右眼上的一个小孔流着血,散布在脸上。
雷斯垂德很快地查看尸体。
“他是站着时被射杀的,倒下来后又伸直身体。”
夏洛克的表情似乎有所怀疑,他说:“有个矛盾的地方,华生。事情发生时是大白天,而且是从正面射杀,这点我们可以根据他脸上的子弹来判断。然而他脸上的表情极为自然,没有恐惧或吃惊。这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他一定没有看到犯人以及枪支。”
雷斯垂德缓缓地点头表示同意。“我也注意到这点,很奇怪的一点。”探长走近尸体,仔细端详着。“伤口好像是三二口径的枪支?”他把头转向华生,询问他的意见。
“是的。”华生检查之后回答。“使用的是和其他人相同的手枪。”
“相同的手枪?”夏洛克皱着眉头思考着。“也就是说凶手是同一个人?”他看着卢克的视线相当困惑。“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间杀人呢?大白天里,门开着,隔壁还有人。他何不等到晚上再进行?他为什么冒这个险。”
“别忘了,”华生提醒他,“卢克当时正要到贝克街去。”
“谁又能知道他要去说明情况?离挂断电话不到十分钟便被杀害……”夏洛克打住话,转过头问麦切医生,“戴维森家有分机吗?”
“有3支。”麦切医生不在意的答道,“戴维森老太太的房里,嘉雅房里都有分机,还有一支好像是在厨房。主机当然是在大厅。”
“和一般的配线没两样。”雷斯垂德苦笑着。“谁都可以偷听到谈话内容。”他走近尸体,把卢克的手指拨开。“找不到那张纸条。”他说。“凶手为了灭口而杀害卢克。他一定知道卢克带着纸条要出门,所以杀了卢克,拿走纸条。”探长把手伸到尸体下,每个口袋都摸索过。仍然找不到艾菲所说的蓝色信封。最后他站起来说。“果然不见了。”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秘密邮箱!艾菲在电话里对卢克说过纸条在秘密邮箱里。”急忙到楼梯口叫来楼下的拉尔夫,问他:“秘密邮箱在哪?”
“什么秘密邮箱?我不知道。”拉尔夫的声音相当平静。“邮箱就在门外,你是不是指那一个?”
“我不是说那个,你明知道还装糊涂。我问你秘密邮箱到底在那里?”
“你所说的大概是指楼下大厅里桌上的那个银制的圣体容器。那是用来放寄出的邮件。”
“圣体容器?很好,你把那里面的东西全部拿来给我看……不,我和你一起去拿好了。”他和拉尔夫走出房间。
两三分钟后,他垂头丧气的走回来了。
“白跑了一趟。”他所能说的只有这些。
“别那么没精打采的,还不到世界末日。”夏洛克安慰他。“就算找到了,有没有用处还不知道呢!这件案子好比一个复杂的数学公式。如果卢克不是英年早逝的话,可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夏洛克的眼光在室内游移着,“我可以这么下断言。”
他们走出大厅。通过艾菲的房间时,雷斯垂德打开门,看看里面。通往阳台的门开着,窗帘被风吹得不断飘动着。浅灰色的地毯一直铺到床脚,可看得出脚印,延至他们所站的位置。雷斯垂德观察了脚印后,把门关上。
“这一定是凶手通过了雪地而后从阳台进来,忘了关上门。”他说道。
搜索警察很快证实了雷斯垂德的推测。在房子两侧的楼梯上发现有脚印一直延伸到阳台,路面上也发现相同的足迹。
“足迹是来自哪个方向?”雷斯垂德详细寻问搜索的警察。
“正门外的路面清扫得很干净,看得出足迹,但看不出是从那里来。”
“足迹是单向的吗?”
“是的,从门前几步开始,绕过房子,上了楼梯到达阳台。找不出反方向的足迹。”
“这么说他是爬上了楼梯到达阳台,开了门进去艾菲的房内,再到大厅,接着作案再逃走,听起来似乎很有理。”
“也许凶手是从正门出去。”华生表示意见。
探长不予理睬,又叫来拉尔夫。
“你听到枪声时,是从哪个楼梯上二楼?”
“我走的侧面楼梯。”
“那么说不定有人从主楼梯下来,而你没看到?”
“有可能是这样。”
雷斯垂德转身夏洛克说;“凶手如何能这么神出鬼没呢?”
夏洛克在窗前注视着河面。
“雪中所留下的足迹令人费解。这位凶手对于他的脚十分的粗心大意,手却是非常细心。除了足迹以外,指纹或是其他线索都没有留下。足迹清晰可见,显然是故意摆在我们面前。这似乎不大合理。”
雷斯垂德颓丧的看着地面。他完全同意夏洛克的看法。但他体内那种不服输的个性,使他再次抬起头,眼里闪烁着光芒。“我要调查地毯上的足迹,还要弄出阳台上足迹的尺寸。”
雷斯垂德离开会客厅后,房间里安静了一阵子。夏洛克有点焦急似地看表,华生几乎能看穿他的想法——夏洛克急于回家!
这个一向沉迷罪案的家伙,有罪案的地方就是他最爱的地方。
而现在他竟然想离开犯罪现场。
华生沉思,他知道夏洛克想回家的原因,就是自己。是他让这个家伙开始尝食人间烟火。可能会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磨灭了他的天份。
现在华生只能祈祷,希望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希望这不会影响夏洛克在罪案方面的能力。不过在这个案子中,夏洛克并没有表现出像往常那样明显的超人智慧。他不过是平常的应对着,这么多天之后,依旧没有见他提出什么思路。
在这种想法的驱动下,华生走到夏洛克身边。将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轻声说:“我该怎么做……”
“什么?”
“才能让你像以前那样……也许正是因为……”
夏洛克制止了他说下去,向身后扫了一眼,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是那种事影响了我……它确实是有影响,但并不是因为不该开始,而是,你一直在吊我胃口,让我不能顺利地完成尝试的念头,你使那种让智商变低的激素控制我太久了。”
华生惊讶地看着他。“你是说,如果你……如愿以偿。你就能恢复面对罪案的能力?”
“那当然。我向你保证。”夏洛克向华生眨了眨眼睛。再次看了一下手表。“我觉得这里不需要我们了。华生。再留下去,我的智慧大门也不会打开。不如我们立即离开。”
华生无以反对,感觉到夏洛克挽住了他的胳膊,便像木偶一样随着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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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华生和夏洛克走出会客厅时,看到麦切医生站在走廊的窗边,夏洛克停下脚步,对华生做了个稍等片刻的手势,走到医生旁边。
“我想确定一下在枪响时以及在那之前,每个人所处的正确位置。医生,兜风之后,你又在这里留了多久?”他以平静的语气问道。麦切医生不太高兴的看着夏洛克。但他马上又转变态度,很温和的回答:
“大概半个小时,在嘉雅那里。”
“所以说,案发时嘉雅一直都和你在一起?”
“是的,一直都和我在一起。”
“很好,谢谢你的回答。”
雷斯垂德这时急匆匆地走来。
“我有个主意,我们找一个人安插在戴维森家,监视里面的情况,如何?干脆把现在的护士换掉,由本部找个人来。”
麦切医生似乎很赞成的看着探长。“这个构想很不错。”他附和地说着。
“也好,探长。”华生也同意。“你可以找个女警官来暂时代替护士。”
麦切医生这时向他们告辞,但他并没有马上离开,他上二楼敲了嘉雅的门。两三分钟后下楼,没有看他们一眼便从正门出去了。
华生想了想:“夏洛克,不如我们再去见见戴维森太太。”他提议说:“或许可以听到些什么消息。”
夏洛克同意。他们事先把护士叫出房间,这样就可以单独和戴维森太太谈。,
华生敲了戴维森太太的房门,传来傲慢的声音叫他们进去。一进门便看到戴维森太太用憎恨的眼神盯着他们。
“你们又来烦我了。”她不高兴地说。“我在自己的家里,一刻都不能安宁吗?这一周才要好过日子些,又要被你们搞得天翻地覆。”
“我们也很同情你,家里接二连三的发生变故。”华生说着,“为了这些不幸的事而打扰你实在很抱歉。但是我们有责任要调查每个案子,查出真凶,请你多多包涵。枪击时,你还是清醒着,所以我们要求你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作为办案的参考。”
“你要我说什么呢?一个整天躺在这里,什么事也不能做的病人。”她的眼里再度充满愤怒,“你以为我稀罕和你们讲话吗?”
华生无视于她激动的反应。“听护士说,今天你的房门都开着……”
“门开着不可以吗?这是我的房子,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当然,当然是可以。我只不过想请问你有没有听到大厅里所发生的事。”
“我什么也没听见。现在我回答你了,你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华生耐住性子不发脾气。
“你有没有听见艾菲房里有动静?或是开她房门的声音?”
“我跟你说过了,什么声音也没有。”老太太的回答相当粗暴没礼貌。
“也没听到大厅里的脚步声,或是下楼的声音?”
“除了那个无用的医生,还有笨手笨脚的拉尔夫之外没有其他声音。你认为今天有客人来吗?”
“那么是谁杀了你小儿子呢?”华生冷冷地说道。
“也许是他自己过失致死的。”她说这话就好像在丢纸屑那么简单。但片刻后,她似乎也觉得很悲哀。“尽管如此,卢克不像其他人那么薄情,他比较有同情心。”她在比较着这些子女。“可他同样受到惩罚。”
华生努力抑住反胃的感觉。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继续问道。“你有没有听到那声惩罚你儿子的枪声?”
“没有,”她的语调转为焦躁。“直到医生通知我,我才知道发生事情了。本来我一点都不知道。”
“卢克的房门和你的房门都是开着。”华生说道:“你居然没听到枪声?我无法想像。”
老太太用锐利的眼光看着华生。“你的想像力太差,我真是同情你。”
“你就继续留在这里,我要告退了。”华生有些不自然的抬头走了出去。
来到楼下大厅时,法医到了。
雷斯垂德带法医到二楼去。两三分钟后回到客厅来。“接下来是不是要和嘉雅见面?”
“没错。”华生做了个深呼吸。“新闻记者们很快的也都会蜂拥而至。”
“那可真难应付,这又是明天的头条新闻了。”
“新闻上会写着‘灭门血案,凶手还无下落’。”夏洛克轻佻地说着,“这件案子真棘手。”
雷斯垂德有点不悦去叫嘉雅来。
一会儿,嘉雅抱着小狗走下来。她的脸色发白、眼底充满恐惧。她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平常生龙活虎的神色也消失殆尽。
“这种可怕的事为何不断地降临在我家?”她边说边坐下。
“的确是可怕又麻烦的事,”华生平静地回答她,“我们都深感同情……”
“若是要我们受这种折磨太不公平了。”她虽然装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但由她颤抖的声音可以听出她抑止了激动。
华生同情地望着她。
“或许你暂时离开这房子会好一点。去朋友家住一阵子,但最好离市区不要太远。”
“不!”她反对地摇摇头。“若真有人想杀我,无论躲到那里也没用。而且我迟早还是得回来的,总不能给朋友添麻烦,不是吗?”她眼里流露出不安和绝望。“被视为戴维森家的一份子,似乎不该临阵脱逃的。”
华生控制自己不在嘉雅面前表现出对这个案子绝望。嘉雅似乎抗议似的转向夏洛克。
“你们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她大声地说着。“至少你认为我有嫌疑对不对?夏洛克。”
“不,我绝不会有这种想法。”夏洛克很快地答道。“我和华生侦探都觉得为了你的安全暂时离开较好。”
“我很感谢你们的关怀,”她说道:“但我还是要留在这里看看事情会如何演变下去。“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华生拿她没办法只好这么说,“警方会尽量保护你的安全。”
“谢谢!”她轻轻抚摸她膝上的小狗。“我知道你们主要是想问我有没有听见枪声。我没听见。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弟弟死时,你在房间里吗?”
“我在房间里。”她说道,“直到拉尔夫来告诉我,卢克死了,我才出房间。麦切医生也马上追出去看看。”
“麦切医生何时到你房里?”夏洛克问她。
她意味深长地一笑。“我很高兴你提出了这个问题——其实医生到一位女人的房里,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想必你们也问过麦切医生相同的问题。”
雷斯垂德露出怀疑的神色。
“那也就是说在拉尔夫通知你们之前,麦切医生一直在你房里?”夏洛克追问道。
“是的,他在我房里。”
“在做什么呢?”
“帮我的小宝贝洗澡。”嘉雅把小狗抱高让夏洛克看。“它是只很聪明的小狗呢!”
“在浴室里洗?”
“当然是在浴室。”
“浴室的门关着吗?”
“是的,因为怕它会乱跑。”
夏洛克站了起来。
“很谢谢你,嘉雅,希望我们没有给你造成太大的麻烦。现在请你先回房,好吗?”
“当然我要回房里去。在这幢房子里,唯一令我感到安全的只有那里。”她往门口走去。“发现了什么请通知我。”她好像觉得不好意思似的,很快走出大厅。
这时,指纹专家也来了。雷斯垂德带他们上二楼,很快地又回到大厅。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他问。
华生沉思着不说话,夏洛克回答道:“找厨娘来问话好了。”
厨娘对于这件事没有提供什么线索。除了1个小时的购物之外,整天她都待在厨房里。她也没听到什么枪声。也是从拉尔夫那里得知命案。但她的神色有明显的变化。当她来到客厅时,平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布满了愤怒和恐惧。坐下来时,手指神经质地不知所措。
夏洛克在谈话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想要读出她的表情。
最后冷不防地问她:“艾菲在这半小时都和你在一起吗?”
听到夏洛克提艾菲,她眼里恐怖的神色似乎更加浓厚。接着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是的,艾菲和我在一起。真是太谢天谢地了,今早卢克被杀时她不在家里。否则可能死的不是卢克,而是艾菲。她已经被打过一枪,歹徒一定还会再来杀她的。她不应该继续待在这屋子里。”
“从现在起你要看好艾菲,特别注意她的安危。”夏洛克说。
厨娘非常感激似的看着他。“要我盯牢瘦弱的艾菲吗?从现在起我的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她。”她不堪痛苦的说着。
厨娘走出去后,夏洛克说道:“这可怎么办好呢?我亲爱的华生侦探。一直找不出凶手,这种悲惨的血案似乎没有了结的时候。”他脸色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