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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落选众人中仍有不甘的,见云逸一副瞌睡模样,心里料定其功夫比之百里燚定然相去甚远。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终是按捺不了对权势无限渴望蠢蠢欲动的念头,一名身材矮小略显发胖的年轻男子走上前来,面朝云逸施过一礼:“在下是青云宗弟子宗江湖,人称八步拿,在此向阁下讨教一二。”
云逸淡淡扫了他一眼,无情无绪地“嗯”了一声。
“那么,阁下请。”宗江湖右手微抬,云逸便随了他手指方向到得场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宗江湖见云逸赤手空拳,未带任何兵器便上了场,心下微疑:“阁下不使兵器,在下即便胜了,也有些不武。”遂也将自己的兵器一轮铜质浑圆流星锤扔在旁边地上,发出“当”的一声巨响。
云逸见宗江湖所使兵器为索击类暗器,原有些瞧不上眼,见他谈吐得宜,不说武功怎样但从行止中可见其人做事光明磊落,心中倒又多了几分敬重。
其实,云慕山庄除了问荆一阁以拳脚著称,所使兵器不限,其余八阁甚少使用除剑之外的刀兵。这也和秋一苇有着莫大联系。因秋一苇喜剑,觉得剑乃万般兵器中最为空灵生动,故弟子们习剑最多。
而现下,云逸那柄甚少离身色如明月刃如霜雪的“破魇”,却不知被小师叔丝仲藏在了何处。非是他不愿携带在身,而是昨夜丝仲万般相邀,甚至不惜拿最新研究的机关图与之交换,才换得他应下借剑一用。
云逸轻触袖口,那里揣着丝仲留下的繁复图案。想起他昨日离去时洋洋得意神情,蓦然间便后悔不已。与人打斗,靠这一张纸!想必他是已经活腻了……还好,所遇之人甚是君子。
“兄台。”却是宗江湖出声提醒,“在下便请兄台指点一二。”
说罢,宗江湖身形骤然前移,凌空疾旋,飞起一脚直逼云逸面门而去。
呼呼劲风迎面而来,顷刻间已到面前,来者不弱!云逸收起散漫思绪,正经以对。头稍向左偏,顺势轻旋,躲过一击。
宗江湖一招扑空,脚尖在后面山壁上一点,借势轻巧旋过身来。
别看他身材矮小且微有发福,但是动作却丝毫不显滞拙,反而相当轻灵敏捷。由此可窥其功力一斑。
云逸以不变应万变,待得宗江湖第二招迎面袭来之时,依然岿然不动。眼见便要一掌直直拍向胸口,旁观众人皆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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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三招二式见分晓(下)
苏澈百里几人却依旧云淡风轻模样,显是对他极有信心。
宗江湖那一掌将将擦着云逸胸前衣襟,满以为这一招就要落实时,云逸却迅捷如魅影般下腰、后仰、顺势前滑。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周围众人有些还未反应过来,便只见他已瞬间抓住了宗江湖的脚腕,手腕一翻,将他往反方向掷出!
宗江湖心下蓦然一惊,未着地时便极力控制身形以便落下时稳当应对云逸的下一招。
可即便他已全力而为,因速度太快,下落时仍踉跄了几下。正在此时,云逸抓住机会,似幻影移形般转瞬即至!
旁观众人那一把冷汗还捏在手心,只觉眼前白影一晃而过,功底尚浅者甚至还没弄清战势如何,云逸却已至宗江湖面前。
在宗江湖还未来得及惊愕之时,便右手成勾扣上了他的喉头。
云逸撤回锁喉那只手,改双手抱拳:“宗兄,多多承让。”
“云兄功力深厚,在下远不能及。心服口服,但凭盟主做主。”宗江湖抬手一礼退回原位。
众人见青云宗少宗主都败下阵来,不再多想,皆拱手一礼道:“全凭盟主做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秋一苇见众人再无异议,呵呵一笑,对顾海说:“那么,就请帮主抽取二人如何?”
事到如此,顾海见云慕山庄二位弟子皆身手不凡,心里琢磨若是还要继续闹下去,恐怕只会自己面子上更加难看,却不能损云慕山庄分毫,也便点点头应承下来。
顾海心下思忖,刚刚出战二人显是不弱,功力若与他相较还不一定谁胜谁负。与其挑了这二人对手,还不如挑两个看起来无害些的。
顾海自云慕山庄众弟子面前一一走过,停在了苏澈面前。苏澈依旧一副风轻云淡模样,嘴角微有笑意。
“就他吧。”顾海站在苏澈面前示意道。
“他可能要例外。”淮山站出来解释,“他虽是本门弟子,却在山中所待时日不过几月,关于云慕一派的武学所学甚浅。”
淮山显然是在维护自己的小徒弟,他深知此去云慕秘谷定是凶险异常,多年不见不知其功底如何,还是不要轻易试险为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难不成他不是云慕山庄弟子?秋前辈,你们这样叫我顾海好生难做。”顾海着实油滑得很,心里揣度此人定是修为一般,否则淮山不会出口相阻。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苏澈是必选之人,便巧妙将话头推给了秋一苇。若是秋一苇同意他的选择,于他是大大有利。如若不同意,也能让他落个口实,他顾海却也不亏。不得不说他打了一手好算盘。
谁知苏澈却主动出来解围:“师祖师父不用为我担心,苏澈功力薄弱,比试中却也不奢望什么,只想安稳平安回来便好。我不与人争,总是安全的。”
说罢,朝顾海深深一拜:“顾帮主,只是晚辈有个请求,云慕山庄弟子夏末乃我未婚之妻,斗胆请您将我二人分配于一组,虽说我们武学不济,但好歹有个照应。”
顾海见苏澈说话毫不显山露水甚至有些微微的惧意,心里更加料定自己判断无误。全然将他当做了贪生怕死的鼠辈之人,便点点头答应了他。
顾海连着扫过几人,犹豫不敢决断。来到花弋寒面前时,花弋寒斜斜瞥他一眼,万年不变的寒冰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困窘。不多不少,这丝困窘恰恰好被顾海牢牢抓住。
不料,花弋寒一直环抱在胸的长剑“凌峭”竟然从他臂弯里漏了下去。巧的是,剑鞘尖端不偏不倚落在了他自己的脚背上!花弋寒只觉脚背钝痛,也顾不得捡起“凌峭”,先蹲下捂住伤处满面郁闷地揉了揉。
众云慕山庄弟子对花弋寒这一表现显然十分惊异,然无一做声。顾海瞟见众人表情却也没有深思,只认为他们是觉得花弋寒这一举动委实太丢人而略显无奈或是嫌弃。
他便站定在花弋寒面前:“那么,就是他了。”
秋一苇点点头道:“那么便请各位英雄自由组合,三人一组,每组必有一女。”
半盏茶功夫,场中十八人已分为六组。苏澈夏末花弋寒一组,晴若顾海谭月华一组,而玄若则异常不满地抱怨:“我才不要和这个暴虎冯河的家伙在一组。”
胡庆嘿嘿一笑:“姑娘,请问你所说暴虎冯河是什么意思?”
原本就很不高兴与胡庆分在一组,这时他又来问她,玄若横瞪他一眼,转过头去不再理会。
有云慕山庄弟子托盘鱼贯而上,将盘中物品呈给脱颖而出的十八人。
见到托盘中物品众人略显惊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只因这托盘中所呈乃是一件崭新墨色棉袍,无论男女。棉袍下是一弯小巧追月连弩,仅二尺略余的弩身构造却相当精巧。弩边静卧三支四孔响箭,为配合弩身,打造得颇为精细小巧。一旁便是一只晶莹剔透翡翠小瓶和一卷羊皮纸卷。
秋一苇立于石壁前宣布规则:“此一轮请众位英雄随老夫进入云慕秘谷,寻得盟主信物者为胜,信物模样在这羊皮纸卷中绘有,请诸位英雄以图索物。谷中凶险异常,为保大家平安特准备三支响箭以供诸位求援时用,这瓶中之物在你们陷入危急之时可洒出,当能脱身。但无论是响箭还是翡翠瓶,一旦开启使用便意味着自动放弃角逐资格。众位可听明白?”
众人皆点头示意。
秋一苇又看了看场中弟子,对明冬淮山说:“老二你轻功好,老五你医术佳之后便一同入谷以防万一。”
顿了顿,又看向丝仲:“老九,你精通机关也随他们进去。”
随后又挑选出百里燚并其他八阁每隔一名弟子共九人。秋一苇拍了拍明冬肩膀:“此去,你便是最年长的,生死关头,切不可随性而为掉以轻心。多多扶持后辈。”
明冬不解,今日师父语气看起来竟是十分凝重。云慕秘谷确实凶险,可现下防范措施充足,总也不至于如此。加之这十二人之中个个都是阁中高手,理应该安心才是。
秋一苇对明冬笑笑,朗朗道:“众弟子听令:此去凶险,为师不在时,皆以明冬号令为准。如有不从者,帮规处置!”
云慕山庄弟子士气如虹:“得令!”
秋一苇又转向各武林人士:“各位英雄,老夫寿诞已过,多谢各位英雄前来。此去秘谷想必也要有三两天时日。老夫不能奉陪还请各位英雄见谅。如若信得过老儿,还请回府等候比试结果。”
众人一听,秋一苇这是在下逐客令,心理颇有些不悦。也有执意要留下来等候的,秋一苇却也不再坚持。只淡淡吩咐了问荆将众人尽量送出云慕山,便带领众人从山壁一旁继续往后山深处走去。
问荆则命弟子拦了想要跟随而去的几人,又命人将愿意下山的众人一批批送走不提。
行过一方湖泊,步入一片深幽密林,树木茂密葱茏不见天日。步入林中越往前行越发觉得似陷入迷途,不知南北东西。所幸,有秋一苇带路。
约摸半个时辰左右,秋一苇停住了脚步:“各位英雄,老夫便只送到这儿,剩下的路便由徒儿明冬带行。”
谁不知道秋一苇转身离去的时候,微微叹了一口气。那曾经人前精神矍铄的样子,瞬间似被抽干了似的变得灰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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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天地换颜风云变
喉咙中涌上一股腥甜,终是压制不住,从嘴角慢慢滑落衣襟。那鲜血没入胸前衣料,渐渐渲染开来,似朵朵红梅没入白雪般妖冶刺眼。
秋一苇自知大限已到,扯了扯嘴角,此时此刻,他真想仰天长笑。只是,他已经虚弱得……再无一丝气力。
如若他不那样做呢?结局会怎么样?会不会便能保住这云慕山庄?会不会便能苟且于这世上?会不会这些孩子们便能安然地活下去?
呵呵,这真是当今武林的一大笑话!
眼前人影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那人影兀自说着什么,传入耳中也缥缈不可辨。第一时间更新他无力辨认,更不愿意去仔细辨认。
身体已是衰颓到了极点,思维却依然不肯停歇。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想他秋一苇一生百岁,膝下无子,早已将九徒视若己出。要他亲手结束谁的性命他都是不愿意的。即便是杀了他又如何呢?他背后的组织依然屹立不倒依然对云慕山庄虎视眈眈,也依然会寻上门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他这一生总是散漫,自从她离开身边更是越发不可收拾起来。他一生自负,这一回……呵呵,竟生生将整座山庄断送在散漫与自负上!
那一封决战书,他不接又会怎么样呢?
倘若他及早便将众弟子解散呢?一世创立的功业叫他一朝解散,如何舍得!明知对手强大,但是总是觉得己方也不弱,真正相斗还不一定谁胜谁负。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想他云慕山庄声名在外,竟为了一个并未谋面的帮派挑战书便吓得解散弟子,才会成为真正的笑柄吧。习武之人的自尊啊……
秋一苇眼角缓缓滑出一滴泪来。如若她知道,定会更加痛恨他吧。
如果有上天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会怎样做呢?
他也许依然会拿着挑战书征询弟子们的意见吧?孩子们依旧会同仇敌忾斗志昂扬吧?那么,今日这番场面即便想要逃避也终是逃不过的了,不同的也许只是时日的早晚而已。第一时间更新云慕山庄的劫数啊,终是来了……
恍惚中依稀看到她的笑颜,一切美好得就如初遇时。那时的山很青、天很蓝、花很红,天高云舒展,日丽风清扬。
这便是要走了么?孩子们,为师愧对你们。那侥幸逃过这一劫的孩子们,为师只愿你们平安读过余生。第一时间更新
那人影慢慢蹲下来,以手拂过秋一苇眉眼。微微叹了一口气,随着慢慢立起身来的动作,那目光中不忍愧疚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寸多过一寸的坚定冷漠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仇恨阴狠!那如许复杂的各**绪似是冰冷暗夜下涌动的玄墨潮水,迅速淹没眼眸,凌厉入心。
这看似歌舞升平,实则腐朽至极的王朝也该结束了!
风云变色,天地换颜,就从今天开始吧!!
此时的夏末不自禁打了一个寒战。离昨日入谷之时已过去一个昼夜,六组各自散开,至今未听闻任何消息,想必其他五组也如他们一般一筹莫展。
谷内众人毫无进展,殊不知谷外却早已是另一番天地。
夏末搓了搓手,看着自己呼出的团团白气,苦笑道:“昨日见到这棉衣时还颇觉蹊跷,进了谷口才明白,原来师祖早已为我们考虑周到了。”
这秘谷就在云慕山庄后山,一条狭长密道一堵石壁便将山与谷相连。密林中似是施了阵法,又因林中常有瘴气,云慕山庄将这后山封了,众弟子不得进入,所以少有人至。加之丝仲在周遭布有不少机关,即便有外人闯入也是非死即伤。
那狭长密道所隐之地便是在茂密葱茏的灌木丛中,不细看还真是难以发觉。
昨日他们便是在丝仲带领下,通过一条冗长的密道,后逐渐感觉眼前变得开阔起来,原来是迎面一堵石壁拦住去路。第一时间更新
丝仲从袖中掏出一物,玲珑小巧呈六角状,与石壁上缺口模样一致。只见他将玲珑小石按于石壁,竟丝丝合缝,以手轻旋,迎面照壁便缓缓向两边滑开。
众人只觉一阵寒冰之气从初开缝隙中凌冽扑来,迎面生寒。唯见壁后白茫茫一片静冷,熠熠光泽耀得人睁不开眼。
众人着好棉袍,步入谷中。丝仲交待了些注意事项再三叮嘱安全为上,众人方由山庄弟子以黑缎带蒙了双眼领着各自散开。
离昨日入谷之时已有一个昼夜,这苍茫一片叫人如何去找寻信物。
何况,他们昨日入谷时并未料想到要耗时如此之久,水和干粮都未曾携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夏末肚子十分应景地“咕、咕”叫了两声。
“末末,眼见着这样找下去必是费时不少,不如我们先弄点东西填饱肚子。如何?”苏澈询问道。
夏末点了点头,摸了摸怀中,火折子一直都在。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时会养成这样的习惯,总是觉得带着它会让自己安心些。
花弋寒朝前方山洞望了一眼道:“你们在就近处找些稍稍干点的柴禾,去那山洞等我。我去山上猎只兔子来。”说罢,便纵身跃起往山上跑去。那雪中所留脚印极轻极淡,一阵风拂过,却是渐渐要消失无形。
苏澈夏末二人于蓬松灌木丛中扒出一些干枯的画眉草和狗尾巴草。所幸山脚雪并不很厚,由于低矮灌木的遮蔽,加之天寒雪未融化,竟也有七八分干爽。两人又捡了些稍稍干燥的灌木枯枝,更粗一点的树枝,将这些都搬回山洞。
夏末从坏中摸出火折子,正待要点,突然停了下来:“我怎么觉得这个场景好生熟悉。像是发生过一般,但却缥缈得很,似乎是梦中的场景一样。”
苏澈走上前来蹲在她身边:“这确实发生过,只可惜你已经不记得了。”
夏末笑笑,以为他所说是她现在失去了以前记忆,也便没往心里去。
苏澈接过她手中火折子,将狗尾巴草毛茸茸的那一头聚集在一起,没费多大功夫便生起了火。
苏澈慢慢往火上加柴,由细到粗,没过多久,火便渐渐旺了起来。
感受到温暖,那根绷紧了的弦蓦然间便松了下来。即使是饥肠辘辘,还是忍不住犯困,夏末打了个哈欠:“我好想睡觉。”
“那便睡吧,我来守着。”苏澈将未用完蒲草在地上铺了,又脱下自己身上棉袍垫了,“睡吧,食物好了我叫你。”
这棉袍好温暖,带着他的体温和他的味道,那么熟悉,似是冬日一缕寒梅,又像夹杂夏日荷叶的清爽,闻着让人身心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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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漫山静冷白茫茫(一)
火光跳跃,映得她的面颊也忽明忽暗。苏澈摸了摸她的手,挺温暖,便不再担心她着凉。只默默瞧着火光出神。
这在山洞中生火的一幕即便是她恢复了记忆也想不起来吧。
那时的她那么小,才七八岁模样,却已习惯将火折子时刻揣在怀中了。他只是这云慕山庄中八十弟子中的一个,而她,却是那唯一的一个。她是那样的特殊,也那样俏皮可爱,让人想要不记住她都很难。
成年后与她第一次相遇,她已经出落得让他快要认不出了。第一时间更新
那样多的黑衣蒙面人在前,她却丹唇含笑,举手投足间那飘然气度让他只觉自己猝不及防便中了她的招。那感觉奇异地直袭心房,那样陌生却又熟悉,就像多年前初见她一样。
涟滟泛着波光的翦水双瞳明艳生姿,更衬得那眉心一点嫣红生动无比。加之那黑衣头领一声“夏末姑娘”,更是让他确信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