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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我只是喜欢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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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英兰也知道自己一时失了语,嘿嘿笑了,然后指点着给叶秋红看自己发现的“风水宝地”,“喏,就在那,有路灯,能照明;高大的棕榈树能够遮住上方的视线;坐在花坛边,冬青能藏住身影,这样我在那边看书,就不会有几个人看见,就不会太特立独行,脱离群众了;而且离宿舍楼也近,就在旁边,要真有事,大叫一声,整栋楼的人都会听见,很安全!只是现在天冷,不好坐着不动,要象现在这般来回走动就太显眼了!”

    叶秋红也不由得赞叹,“你还真是聪明呢,考虑得也很周全……”一阵寒风咻的刮过,叶秋红和吴英兰不由得齐齐打了大喷嚏,叶秋红冷得连连跺脚,她搓着被冻僵了的手,一个劲的哆嗦,“不行了,好冷,我得回去了!你回吗?”

    吴英兰摇摇头,“先不回,我今天还没看几页书呢!你瞅瞅我这全副武装的样,又来回走动的,其实也冻不着。不过你真的还是赶紧下去吧,手套、围巾、帽子都没戴,别冻感冒了!”

    “我是得赶紧回去了,倒是你也要多注意点,这时节,感冒了可不容易好,而且头也会昏沉沉的,更加看不进书,那样一来就得不偿失了,小心点啊!对了,我住607,有时间去找我玩啊,我发觉你还是挺好相处的!”

    “好的,一定去,我住411,你也可以去找我!”

    “好了,不说了,好冷!bye…bye!”

    “bye…bye!”

    ——————————————————————————————————————————

    1997。10。12广西南宁

    “英兰,怎么大中午的也不歇着,睡个午觉?今天可是星期天!”叶秋红转过花坛,果然看见吴英兰一个人坐在树荫下,手里拿着支铅笔聚精会神的在纸上比划着什么。

    吴英兰闻声抬起头来,大喜,“叶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礼物啊?”

    叶秋红咋怒,瞪大眼睛,单手叉腰做茶壶状,“你这个丫头!敢情就惦记着我的礼物呢?!我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跟前,愣是一句问候也没有!真是良心大大的坏,有没有?!哼!……,算了,算了,给你!没心没肝没肺没良心的家伙!真是误交损友,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她一面大发感慨,一面将藏在背后的书递给吴英兰。

    吴英兰也不理会她的作戏,嘟着嘴给她一个飞吻,便喜滋滋的接过书,迫不及待的打开,“就知道叶姐对我最好了!来,么一个!哇!最新出版的时装杂志吔!真是知我者,叶姐也!!!”

    叶秋红无奈的看着她耍宝,摇摇头轻点她的额头,坐下来,将吴英兰膝上的小画板拿过来,仔细的端详,“唔,不错,一段时间没见,进步挺快的!不过,怎么只有衣服的样子,没有模特?我见好多时装画都是人与服装相互依托,相互辉映的。”

    吴英兰一面欣喜的研究着杂志里的图片,一面回答,“谁叫我文化低呢?刚初中毕业!在学校的时候对画画也没有兴趣,更没有专门练习;如今才知道绘画的重要性,可惜,已经晚了!手更是僵硬了!模特画得一点美感都没有,硬邦邦,死板板的,手不像手,脚不像脚的,看着就别扭!只好放弃,一心只专注画好款式图了!”

    叶秋红也点头,“只注重款式图也好,专一就容易专精!制衣厂里注重的也是款式图。画不好时装画没关系,也不一定要做个全面发展的设计师,只要你的设计新颖、别致,紧跟潮流,大把的制衣厂抢着要!”

    吴英兰也喜滋滋的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反正我也是半路出家,才刚接触的服装设计,现在最最关键的是要把基础打好!以后再慢慢看自己的能力,可以往那个方向发展;找准方向了再把重点掌握住,就ok了,至于辅助的,次要的,也只好再慢慢捡起来或者能找个名师指点就好了!

    唉,现在我一个人自学,没个人手把手教的不说,有问题也不知道要找谁问去。嗳,有时候我就觉得吧,可能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我自己连找也找不出来,不知道它们在哪,更别说解决问题了,只能囫囵吞枣的将所有书上的东西一股脑的往脑袋里塞!唉,真希望自己能真真切切的坐在教室里听教授们讲解,和同学们相互交流,把自己的不足找出来,把别人的长处偷学过来!”吴英兰仰头望着辽阔无垠的天空上飘荡的朵朵白云无比惆怅,无比向往……

    叶秋红也只能拍拍她的肩,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勉励她……

    “咦,你刚才怎么说自己刚初中毕业?说错了吧?你现在可是在电大读大专呢,过两年可就是个崭新新的大学毕业生了!”

    吴英兰一支愣,惊醒过来,左右看看,又站了起来向四周张望,方才坐下来,贴着叶秋红的耳朵悄声的说:“叶姐,我也不想瞒你,其实我真的是初中刚毕业就出来打工的,那高中毕业证是因为我想要上大学才回老家,让我大伯帮我买的,花了5千多!大伯说这毕业证就是个盖了公章的空壳子,学校里没有我高中念书时的档案,教育局里也没有,只挂了个名,让我能通过成人高考报考和审核的关。大伯说让我小心点,等电大毕业了就把高中那证给毁了,免得留了把柄,招了祸!”

    叶秋红大吃一惊,忙低声说:‘这也行?!不过也是,现在也没有人会仔细的察看档案。等你电大毕业了,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胆的了!怪不得你这么拼命呢!虽然不喜欢会计,喜欢的是服装设计,也不肯把会计给扔了,是怕再报考一次,增加风险吧?”

    吴英兰点头,算是承认了,“没有服装设计的文凭也没有关系,大不了我从个小裁缝开始,慢慢慢慢再发展,开个小厂,只要能做漂亮服装我怎样都开心;或者有一天我的信心暴涨,头脑发热,去参加全区服装大赛什么的,来个崭露头角也不是没有可能!”

    叶秋红用力的拍着她的肩膀,给她鼓励,“对,加油!只要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先学好基础,再全盘掌握,等融会贯通了它,总能闯出一条康庄大道来的!”

    吴英兰一把抱住她,为自己能找到一个关心、爱护自己,并不吝啬的时常给予温暖与关怀,并且一如既往的给予支持与力量的好朋友,好姐妹而庆幸。

    好一会,等吴英兰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绪,不好意思的放开自己,低着头羞涩的继续看书的时候,叶秋红才一面小心翼翼的注意观察着吴英兰的神色,一面迟迟疑疑的问:“那个,英兰,你家不是镇子上的吗?父母亲又是双职工,怎么会连高中都不上?看你又是个爱读书的……。我家是乡下种田的,从小父母离异,我妈又早死了,就我和外婆两个相依为命的,日子过得挺艰难的!可我外婆还是死活要我读完高中,为这,连家里的田地都卖光了,还欠了不少债,最终才熬过来的。你家——,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认识你差不多一年了,就只见你春节的时候回家几天,厂里放个长假,短假的也没见你张罗着要回去;平时你又那么节省,舍不得吃好的,穿好的,连书都不买,全是借图书馆的……,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要不要我帮忙?我虽然挣的不很多,也有些积蓄。”

    吴英兰低着头沉默了良久,方才把所有的一切告诉了叶秋红:姐姐上了高价大学;母亲冷漠的拒绝让她上高中;好友一家如何为她谋划;到南宁陈家做保姆;陈家老老少少如何慈爱,如何可亲,相处的如何轻松,融洽;96年初陈家姐姐如何利用职务之便,花最少的价钱帮她将户口迁到了南宁;而所有费用全部都是自己独自支付的,父母亲不闻不问;为了报考成人大学,自己如何回老家绕过父母,找在教育局当官的大伯,大伯出于关爱与同情,如何打通门路与中学的校长买了张文凭,并垫付了全部费用,自己直到最近才还清;去年9月份,陈家的小公主上了幼儿园以后,如何在陈家大姐的帮助下进了腾飞服装厂工作;听说自己想要学服装设计,陈家大姐甚至给厂里的领导打了招呼,让自己可以依着工作的流程2…3个月换一个工种,以便可以学习更多、更全面的知识……

    叶秋红就象听了一则最曲折离奇,匪夷所思的故事,愤慨有之,庆幸有之,开怀有之,感慨有之,愤怒有之,鄙视有之,开心有之,兴奋有之……
17
    1998。1。5广西南宁

    见到吴英兰的时候,叶秋红的步伐急匆匆的,都有些气喘吁吁了,“英兰,你还真是悠闲呢!我看现在全厂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就数你最沉得住气了!唉,有靠山的人就是不一样!学是学不来的!真是羡煞了我们一帮子苦命的人了!”

    吴英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望着叶秋红这一番唱念俱全的做派,摇摇头,颇有些无奈,亦有些好笑,“叶姐,好久不见你了,这刚一见面就唱起戏来了,这你演的到底是那一出啊?”

    叶秋红看着吴英兰不像作伪的样子,也疑惑了,“咦,你不知道?!现在全厂闹哄哄的,暗潮涌动,各单位,各部门差不多全吵开了,相互指责的,推诿责任的,攀附构陷的,……不一而足,连底下的工人也开始担心工资能否按时发放了!你——就一点也没察觉?!”

    吴英兰还是一头的雾水,“可是看着厂子里好象还是好好的呀!元旦的时候也一样放假,发福利了。没发觉什么太大的变化呀!”

    叶秋红恨铁不成钢的点着她的额头,忙坐下来给她解惑,“你啊,真真是个不折不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就在自己身边,与自己的利益密切相关的大事就快要发生了,居然还有那个心情一心只读圣贤书!真是,真是——服了你了!你呀彻底没救了!

    新来的厂长和负责生产的欧副厂长闹开了!——呃?!你还不晓得?你整天都在厂里,车间、宿舍、饭堂三点一线,平时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她们的手上不闲,那嘴上好象也没闲着吧?你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那个,可能听到些,后来,就忘了!”

    “啊!真是,呆子,呆子!无可救药的书呆子!都魔怔了你!……,我说,走火入魔了吧?!算了,算了,今天我就辛苦点,拯救拯救你这迷途的羔羊,帮你接接地气,恢复点人气吧!——呆子!

    9月,先前的任厂长高升了,新空降来了个唐厂长,这你知道吧?哈?好象是?!你,你……,算了,懒得生气或惊感叹什么的了!总之,那个新来的唐厂长就是个榆木脑袋!对服装这一行完全的一窍不通!听人说他以前好象是搞化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管他,现在的重点是——他这人喜欢抓权、搞独#裁!

    以前任厂长在的时候就是个老好人,就负责抓抓大方向而已,其他的只要各部门不出乱子,他也懒得插手,所以各科室、各部门都相处融洽:设计部的只管根据调查科的资料设计、出图;生产科的只管抓产品,抓质量;而我们供销科的也简单,根据设计部的设计进布匹、配料,成衣出厂了就跑跑相应的商场、单位、学校;大家都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各得其所;即使有些许的矛盾,那也大多是各头头们之间的小摩擦,小恩怨,波及不到我们这帮小喽罗。

    可这唐厂长一来,大手一挥——改革!——呸,我看是想要搞独#裁——设计部的要根据他的标准设计、出图;要不照他说的,让他满意:重来!再重来!扣奖金!扣工资!辞退!弄得设计部的人个个自危,晕头转向。我听说设计部很多人都快受不了了,被他骂走了3个,全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和理念,不愿处处妥协的挺优秀的人才;然后又在底下的市场调查科,生产部,供销科,仓储接二连三的放了好几把火,说什么要整顿不良风气,鼓励检举揭发,弄得人心惶惶,个个自危,三缄其口的,跟个兔子似的,什么也不敢说,不敢做,更不敢相互交谈。生产部的欧副厂长找了他好几回,那样整天笑呵呵的老好人都被唐厂长激得争吵了起来;今天那唐厂长争辩不过,就威胁着要炒了他,虽然欧厂长是厂子里的三朝元老,是个老革命,老资格,唐厂长其实也动不了他,可也把欧厂长给气晕了,救护车都开到了厂里了,然后就这样现在厂子里差不多都传遍了,炸开锅了吧?!

    我刚跟我们科长去医院探望回来。唉,欧厂长虽然人是醒过来了,可精神颓唐,萎靡不振,看着老多了……,欧厂长一直唉声叹气的,一个劲的念叨着如今厂里这是遇到了大坎了,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去;说是——”叶秋红站起来,做贼似的四处乱瞄,查探可疑状况,见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她们两个,只有蚂蚁一窝,虫子三两只,鸟儿一只也没有,复又坐下附在吴英兰的耳边悄声说:“欧厂长说,想等过几天他好点了,就回来联络几个重要部门的头头一起向总公司上面反映反映,要求撤换唐厂长;欧厂长说他不是想要当这个厂长,反正他没几个月也要退休了的,就是不想眼睁睁看着几十年前他十来岁就跟着老领导一砖一瓦,一点一点建造起来的厂子就这么面目全非,彻底给毁了。

    可回来的路上,我们科长悄悄跟我们几个说,只怕是难!任厂长高升的时候,本来厂里上上下下的意思就是让欧厂长上去:一来欧厂长的为人、工作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有数;二来欧厂长年纪也大了,准备退休的人了,大伙想到他为这个厂子兢兢业业了这么几十年,这功劳、苦劳的都不老少,所以欧厂长的位子要是能再提一级,这个正厂长做个一年半载的,往后的退休金也能涨一涨。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皆大欢喜的,何乐而不为呢?!可是平地一声雷啊,那姓唐的不知怎么的忽一声就坐上了一个位置。说实话,他们几个头头也都蒙了,摸不着头脑,偶尔听总公司里相熟的职员透露,姓唐的跟总公司的严总经理好象是什么瓜连蔓引的姻亲关系;而欧厂长和严总经理之间好象又有些不和的传言;如果这是真的,那谁败谁得意就是一目了然的事了。”叶秋红说完,又重重叹了口气,惆怅起来,迷茫起来……

    “原来如此!”吴英兰终于彻底清楚明白了,“我说呢,怎么最近这几个月的服装没有了往时的水准,原先我还以为是接了哪个大单子,专门生产这种灰扑扑,既不美观,又不实用的服装,原来是设计部那边先出了事,形式主义起来了。”

    “是吧,你也觉得难看吧?!活象是40、50岁的半老太太的品味!你们生产部的人还好,只管埋头做事就行了,只要保证了质量,就几乎没有什么责任了。我们供销科的就惨了,这样的样板刚拿出来,原本还笑嘻嘻,跟你插科打诨的老主顾立马变了脸色,一个劲的摇头;我们好说歹说,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就是坚决不肯订货;有几个财大气粗的甚至直接发话说,以后要还是这一类的货色,就不要开口了,浪费他们的时间,还把我们给赶了出去。我们虽然多少有些怒气,可看看手里的样板,就无论如何也回不了头,走进去再使出浑身解数推销一番——这衣服连我们自己都看不上眼,更何况他们一帮子眼光毒辣的老#江湖?所以那股子火气也只能闷在自个的心里,唉!”叶秋红也忍不住了,滔滔不绝的诉苦……

    “还是我们科长有想法,给我们指了条道——批发给偏僻的县城,乡镇里的农贸市场,或忽悠给那里的初高中当校服,这样才好歹销出去了几千套;可那也是一锤子的买卖,乡下哪里有那么多的消费能力?而且姓唐的厂长还把价钱定得死死的,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再偏远一点的地方根本就买不起!他也不想想,那样老四旧的款式,如今谁爱买来穿呀,又那么死贵,乡下人买不起,城里人看不上!唉,难!就为这,我们科室上上下下是那个心急火燎啊,可偏偏那个姓唐的厂长还抓着我们不放,训了好几通。刚才在医院,欧厂长还没醒,姓唐的厂长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们这是跟欧副厂长同个鼻孔出气,是在消极抵抗,不把全厂上下几百口人的生计放在眼里……,哎呀,话说得可难听了,气得我们科室里的小伙子差点跟他打起来,还是我们科长识大体,顾大局,生拉硬拽的挡在中间,那姓唐的厂长见场面有点失控了,就胡乱说了句狠话,溜了;科长又苦口婆心的劝解的半天大伙才消停下来,可是有几个也决定辞职不干了,说这样下去没前途,没尊严!唉,”叶秋红觉得左右为难,“英兰,你觉得怎样?还有得救吗?”

    吴英兰低着头仔细想了想,说:“看了这么久的书,有时候实在烦闷了我也会出去,到市区里的精品店、服饰店之类的地方走走,也不知道是不是眼光有了一些提高,一直觉得吧,厂子里的衣服没有再象以前一样给我欣喜的感觉了,唐厂长没来之前的款式跟一年多前的差别总觉得不是很大,没多少新意,更别说现在的了。我一直在疑惑,厂子是不是有些停滞不前,甚至已经逐渐在退步,在下滑了?

    所以我个人的看法是不管唐厂长是不是继续稳坐钓鱼台,掌权的领导如果不改变策略的话,只怕是难。毕竟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喜欢赶时髦,追求时尚了——毕竟改革开放了这么久,出去的人日渐增多,电视上的明星们也穿得越来越漂亮了,谁不想自己也漂漂亮亮的?

    服装的消费大众一直是年轻人不是吗?只有迎合了他们的审美观,才能刺激他们的购买**,引导他们的消费不是吗?可是厂里生产的服装……,说实在的,令人堪忧,你说呢?

    而且,我粗略核算了一下,这几个月这一类型的服装大概也有近万件了,如果象你刚刚所说的,销售状况也不容乐观的话,即便是唐厂长不干了,厂子里恐怕也会伤了元气,举债都有可能——当然我不是会计,厂里的财务状况我也不清楚,这只是我的个人推测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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