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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一个腹部臃肿的老女人在菜市场的门口抬着一条腿擦鞋底,这样的景色如果被一位画家看到了,他如果画下来,那画面里应该是有我的,一个冷酷的年轻人漠然地朝菜市场的大门口观望着,脸上的表情会有一丝笑容,当然这个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擦鞋底这个事,我觉得挺有意义的。那天,我就坐在她的对面,她也看着我,她眼睛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似乎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快就要死去。我抽着烟,等着她的血液一点点凝固,我特意看了看她白色的脚丫,现在,那双脚再也不用擦了,高跟鞋永远也不用擦了,没有穿高跟鞋的脚真得很难看,上面的脚指已经扭曲变形了,上面还有厚厚的老茧,我能感觉到这样的画面,这个老女人把一只脚放在梅姨的身体下面,梅姨呻吟着,她也呻吟着。我甚至看到那个画面里又进来了一个男人,他用湿毛巾把这个女工会主席的脚擦了擦,然后举起来,把嘴凑上去。我有用刀捅一下她的脚的冲动,但是,我克制住了。我对自己这种克制感觉很满意。冲动是魔鬼,这是我的信念。
她的肚子里的肠子游动着,有一截挂在了床沿上,腹部黄油一样的脂肪,让我看了有些恶心。她靠着床头看着我,她一点都不在乎那花花肠子了。她的眼睛里这时已经没有惊讶了,她默认了自己已经死亡这样的事,她似乎在思考人生,思考似乎让她成为了一个真实的人,她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灵魂好像又片刻的回到身体里来,过一会她瘫掉了。
血液凝固后,我就在墙上画那幅画。我真想此刻就把画画完,杀第二个人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想法,冲动是魔鬼,我克制住了。我在想着下一个杀人的地点应该是在海边了,在接着画,或者画在礁石上,接着这幅画的下面是两只小船,哈哈。我就在这里先预告吧。
人吧,活着没什么意思,我是说他们,而不是我。活多一天,和少一天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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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的道路是曲折地:楼猪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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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侠女剑:想问那个画面是什么呀,虽然你可能现在不会说,是很有名的画吗?是中国画还是油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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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仙她娘:后面看得怕怕。
79 这扇门也归你了
蒙上你的眼睛回复天涯侠女剑:到底是什么画,现在还不能对你说,最后画作完成了,杀人这个小说就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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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侠女剑:你就不能再说点吗
蒙上你的眼睛回复天涯侠女剑:不能再说了,不过,如果杀完那个人,我想在沙滩上再画下一个作案地点。或许会画一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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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侠女剑:你这是挑战警察吗?
蒙上你的眼睛回复天涯侠女剑:算是吧,生活应该有趣点,即使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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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侠女剑:难道你真是杀人凶手吗?或者虚构?
蒙上你的眼睛回复天涯侠女剑:生活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我倾向于虚构,我觉得我整个人都是虚构出来的,我从没有活着,我可能真实的活在一部小说里。在小说里无比真实的活着,你说这到底是真实?还是虚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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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侠女剑:你是作家吗?你为什么要写这样的小说?
蒙上你的眼睛回复天涯侠女剑:也许是因为孤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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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侠女剑:你能不能说说你的童年,你的童年快乐吗?或者和女孩谈恋爱的事情,我对你很好奇。
蒙上你的眼睛回复天涯侠女剑: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厌倦,童年?谈恋爱?你提这个,我要好好想一想。
今天我吃了早餐,我很久没有吃早餐了,我吃早餐的时候,阳光很好,照着我的半个脸,而另一半脸被台灯照着。我看到墙上的一幅向日葵,这是荷兰画家梵高的向日葵,灿烂的金黄,流淌着。我看见梵高先生推门进来,他头上蒙着白色纱布,他的半边耳朵被自己用刀割掉了,他轻声问,卡夫卡先生你好吗?卡夫卡先生是谁呢?当然是我了,对,就是写变形记的卡夫卡。我说,梵高先生,你为什么不把嘲笑你的*的耳朵割掉呢,而偏偏要割自己的耳朵呢?偏偏割自己耳朵呢?自己的耳朵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所发出来的颤音。他瞥了瞥嘴,瞪着眼睛看着我。他走到那幅画的墙壁前,把向日葵的油画取下来,然后猛得朝头上砸去,油画立刻烂掉了,我听到那个插向日葵的花瓶掉在地上所发出来的撕裂声。梵高用脚把地上的油画框又踩了几下,然后,把俯身拿起油画框抱在怀里,接着,他转身摔门离去。我笑了,我冲着门说,梵高先生,这扇门也归你了好不好。
整个屋子里是空寂的,我在想梵高割自己耳朵时候的表情,是严肃的,还是不停地笑?割自己的耳朵要不要照镜子?割掉耳朵扔到哪里去呢?会不会送到肉铺呢?
我是卡夫卡,但是我不想变成虫子,童年的时候,我曾经想变成一只虫子,钻进隔壁那个白皙丰满的女人家里,她是单身的,也是寂寞的,我会沿着她的大腿朝上爬,我的六只小腿步履一样,也可能是36只小腿,37只小腿也说不定,她大腿上的皮肤太光滑了,太细腻了,太嫩了,我一点点地朝上爬去,当然她是穿裙子的,在那种柔滑的绸缎裙里,我闻到了香味,巧克力的香味,也像是无边无际的稻田上一个烤红薯的香味。我或许会在那褶皱处绊倒,绊倒还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一只硕大的手掌从天而降,我的运气向来是不好的,我的肚子立刻瘪了,破裂的肚子淌着五颜六色的水,可怜啊!一只死在石榴裙下的虫子。
人生真是绝望的,我希望警察来抓我,但等了这么多天,警察还是没有来,我感觉警察永远抓不到我了,就这么一想,我就充满着绝望。
今天在路上,我遇到了一个姑娘,她忽然对我回眸一笑,我顿时感觉浑身清爽,我在后面跟上了她,她的身材真是好啊,没法形容的好。我就这么跟着,忽然感觉生活是那么的美好,她上了楼,我也跟着上了楼,她一层层地上着,我也一层层地上着,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做电梯,要一步步地上楼梯呢?不想那么多了,我就像一只狗跟上了她。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80 借你一双鸡翅膀
她放慢了脚步,似乎察觉到有人在后面跟着自己。她并没有回头,脚步更慢了,她似乎在延长上楼梯的时间,11层了,她继续上着,我也不紧不慢地和她保持着半层的距离,她穿着黑色的高跟鞋敲着那音阶,在14层她走出了“3”的音符,然后“33311”,然后又是“33311”,这音符让我想到了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坐在教室里,我们的音乐老师的嗓音就发出“33311”的音来,同学们一个一个得把这个音唱出来,轮到我的时候,我正要站起来,她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就把我给忘了,我弯着腰,不知道是该坐下来,还是该站直了腰。想了一会,我还是坐下来,后来这位性感的女音乐老师死了,她死在一个副局长的床上,我和同班同学小K讨论过这个事情,我们从讨论死在副局长和正局长的床上有什么不同,一直讨论到音乐老师用嘴吹的时候,会出现什么样的音符?小K后来初中没毕业就挖矿去了,他死在矿井里的时候,身上还揣着一只口琴,小K的故事,以后再说。
19层了,难道这个女孩一直想走到顶层?这个楼的顶层我爬上去过,我对比较高的地方都有兴趣,比如,我爬过县城里一个废弃的烟囱,这个烟囱很高很大,像硕大的*,直挺挺的,总是那么硬的,那时候,我替这个烟囱悲哀,它什么都插不到,那些白云都是缥缈的,有一次做梦的时候,我梦见自己把这个烟囱倒过来插向大地,我直接对准三层高架桥,扑哧一声,一插到底,我觉得是自己的*插下去的。醒来的时候,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还好,那玩意还硬着呢。再说我爬烟囱的事情,我爬上去后,直接就掏出自己的玩意来,虽然,我不能飞得很高,但我要尿得更远,我觉得如果顺风,这尿能入到长江里去,入海流也有可能。我回头看到烟囱上面的鸟巢,几只小乌鸦在张着嘴,我开始以为是喜鹊呢?乌鸦就乌鸦吧,在我眼里鸟不分贵贱高低,都是好鸟。
72层了,女孩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现在我大约清楚了,她要上楼顶去。我回头朝下看了看,楼梯是螺旋形的,看多一会就有可能晕眩,我觉得这个螺旋形就像女人身体的某个缺口,如果一直朝那里面望去,再多强壮的男人都得掉下去,生命的通道也同时是死亡的通道,我觉得,有时候,男人做那个事情都是去找死的,这似乎是造物主设置好的程序。
到了楼顶,女孩翻过了保护栏杆,直接就朝楼边缘上走去,她没有停留的意思,似乎要直接走下去。再多走两米,她就可能掉下去了,我不由地喊出了声来,女孩被我的叫声拉住了,她并没有回头。我喊着等一等,我迅速翻过栏杆,我说,你要干什么呀?女孩回过头来冲我笑了笑,说,看看风景啊?不行吗?
女孩是那么的妩媚和温柔,这是我看到过最美的女孩了,但她那么镇定,那么的从容说话,让我诧异。 你不是要跳楼啊? 我问。
谁跳楼啊?我想从这上面飞一下,女孩微笑着;你也想飞吗?
我不想飞,但我觉得自己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却是: 我想飞。女孩接着说,要飞就一起飞吧,过来呀,我等着你。
我不想飞,我说,但那声音听起来还是我想飞。我使劲捏紧喉咙,我要一字一字地把“我不想飞”这个声音挤出来。女孩歪着头看着我,似乎我这个举动和嗓音让她大惑不解。我听到自己挤出的声音终于和我想的一致了,我继续捏着嗓子说,你看看这蓝天白云多美啊。
是的,太美好了,所以我才想飞上蓝天去,女孩说。
你有翅膀吗?我掐着喉咙问。
女孩低头看了看,说,怎么没有了啊!
没有翅膀怎么能飞呢?我觉得自己发出的声音像个老太监。
是啊?
那你能飞吗?女孩瞪着好看的眼睛问。
我也没有翅膀呀?要不我飞给你看看?我说着张开双臂,但我突然觉得自己长起了翅膀,大大的白色的翅膀。我朝楼檐走过去,我感觉再迈开一步,我整个人将离开这座大楼,我的身体开始倾斜,我失去了重心,我的翅膀突然没了,原来翅膀是个谎言,我难道我被自己欺骗了,被自己的语言欺骗了?什么是真事呢?我觉得真实就是我的肉体在经过五六秒后四分五裂,我的零碎会被一些旧报纸收拾起来,然后被扔进垃圾桶里。
我的人生完了,我的小说完了,可怜的读者啊,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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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在花香里:楼主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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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帽哥:楼主,我借你一双鸡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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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侠女剑:加油更新啊。
龚美娟,这个天涯侠女剑是你吗?我问。
是的啊,写这个小说的“蒙上你的眼睛”是杀人凶手吧?龚美娟问。
这个人很可能是凶手,我要把这个帖子给乔海艺看一看。
后面还有一段,然后就没有了,好像这个凶手从此消失了,龚美娟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有点饿了,家里有什么吃得吗?我问。
81 奇怪的小说
我要看看冰箱里有什么了?龚美娟说。
我不知道最近是为什么,自己总是饿,吃完没多久就饿了,好像没吃过一样。人要是不吃饭多好呀,我说。
人要是不吃饭,这个国家就安静了很多,龚美娟说,现在吃得东西也贵,拿一百元去超市,买不了什么东西。
像你们还算是有钱户,那些没有什么保障的穷人怎么办呢?革命这么多年了,战死了这么多人,很多老百姓还在为自己的生存挣扎。
赵正品,你先别管别人了,你自己又在忙什么呢?
是啊,我在忙什么呢?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我觉得我还不如那个杀人凶手呢,他每天忙忙碌碌的,感觉精神生活比我还充实。
我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有精神病呢?很严重的那种?龚美娟从冰箱里拿了几个鸡蛋说。
精神病?这个国家的精神病太多了,还有很多潜在的精神病人,突然就会莫名其妙的犯病,比如最近那个拿着炸药包闯政府大楼的男人,被特警队一枪毙命了。后来发现那不是真的炸药包,是假的,里面填充的是卫生巾,卫生巾是染血的,也不知道是女人的月经还是这个人的血,反正从图片上看,很恶心的。搞的政府虚惊一场。为什么要炸政府大楼,到现在也没查出个原因来。这个人是个牙医,他的朋友都说他是一个很正常的人,收入也可以,也没听说过和谁有过摩擦,平时,也没流露出对社会不满的情绪,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炸政府大楼?
这个国家,我是看不懂了,龚美娟说,我没事的时候喜欢看小说,你看,看了一个小说也看不懂了,就说这个连环凶杀案吧,他为什么要杀人?难道就是为了要完成自己的一幅画吗?或者为了那个叫梅姨的女人?
我在看看后面他写了什么?我说。
蒙上你的眼睛回复天涯侠女剑:谢谢支持,希望有机会能认识你。
蒙上你的眼睛回复草帽哥:谢谢你借我鸡翅膀,后面我真想写鸡翅膀了,好,就从鸡翅膀开始吧。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只公鸡,一只不怎么样的公鸡,和别的公鸡不同,我不喜欢早上扯着嗓门叫唤,官方说法叫报时,叫打鸣。而我想叫就叫,半夜也叫,下午也叫,吃饱了叫两声,没吃饱也要叫两声。这么想想,我觉得做人还不如做一只公鸡好,公鸡没那么多欲望,公鸡不会去大街上*,公鸡不要求选举,公鸡不需要买楼,也不会当站街的鸡,当然母鸡也不会站街。公鸡的愿望就是找一个漂亮的母鸡,什么是漂亮的母鸡呢,就是羽毛好看的,走路姿势好看的,还有就是能下很多鸡蛋的。母鸡下完了鸡蛋,就叫两声,那意思就是要公鸡注意了。
不说鸡了,说飞翔吧,飞翔也可以向下吧,向下也应该也叫飞翔,那天,你看到了吗,我从那楼上朝下飞翔,我还抱一个漂亮的女孩。当然,你们什么也没看见,你们只看到了大街上有散落的肉体,大片的血。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你们看到了,虽然没有看到我的飞翔和女孩的飞翔,但你们看到了我的死,我的骨头,我的血在流着,我的眼珠子滚啊滚,这会它想滚多远,滚多远。总之,你们看到了我的存在,我的肉,我的血,我破裂的头颅活在了你们这些观众的记忆里。在某个夜晚,在某个烛光晚餐里,你们会突然走神,你们会忽然想到横尸在街上的那个人,也会在某个有着瓢泼大雨的夜里,你们朝窗外看看,能看到屋檐上流淌下来的血液。是的,你们会感觉恐惧吗,不会的,你们一点都不会的,你们会面带微笑,你们觉得跳楼死的人太正常了,这要怪谁呢,这么高的楼,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楼与楼之间的距离比想象中要大的多,你以为你是一只羚羊,你以为自己能跳过去?
你们吃着三明治,或者啃着鹅掌,你们很满意,我也很满意。我满意自己的死,死得其所。
你们当我没来过,在小说里。哈哈,你们不可能当我没来过吧,那一年,我戴着红领巾在教室里唱歌,我是幸福的孩子,你们也是。我要走了,我要和那个女孩一起走,真相是这样的,这是唯一的真相,尽管有人苦苦追查真相,真相其实是我救了那个要自杀的女孩,我和她一起走了,我们要去一个小城,或者是要去一个岛上,如果去岛上,我们会种粮食和青菜,我们也种青草和玫瑰花。就这样了。
这个杀人凶手写的小说,就写到这里吗?我问。
是的。
这真是一篇奇怪的小说,我要打电话给乔海艺,看看从这里能找到什么线索?。 最好的txt下载网
82 烛光晚餐
我打乔海艺的电话,电话却没人接。我看着龚美娟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想,这个女人也不容易。忙忙碌碌一辈子了,却发现爱的人没了。
这瓶葡萄酒据说有一百多年了,是我父亲的战友送的,龚美娟说。
音乐是华尔兹的曲子,声调不高,旋律优美,让我想到了林荫小路,路边摇曳的玫瑰花,或者是郁金香,马车上的美丽姑娘,哼着小调。龚美娟把灯关上了,屋子里漆黑一片。我心想,这黑着灯怎么吃饭呢?她要干什么呢,我看见她的身影晃动着,低着头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我就听到擦火柴的声音,火光里,龚美娟圆润的脸庞,乌黑的头发,眉目之间闪烁着爱意。烛光晚餐。
龚美娟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笑了,我是笑她的笨拙和可爱,非要关上灯去点亮蜡烛吗?烛光晚餐,我参加过很多,但和龚美娟在一起的这个烛光晚餐让我久久难忘。这个突然漆黑的夜晚,感觉屋子和我自己都一下子消失了,然后,那小小火柴的光出现后,人和世界就有了。有了一点光,有了人,有了世界。还有,那烛光里一个成熟的美丽女人的身影和呼吸。
城市里有一点不好,太喧哗了,黑夜也不像黑夜,晚上睡觉,如果把灯关掉,总感觉屋内有霓虹灯还在闪耀着。龚美娟这个别墅是在郊区,如果站在阳台上,还可以看到月亮和星星。
面是方便面,龚美娟放了些牛肉和西红柿在上面。我这一餐吃得津津有味。龚美娟眼波流转,低着头半天不说话,看上去,她还有些腼腆。说点什么吧?我问。
她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还是不说话。我又想到她在黑暗里找火柴的事,我又笑了。生活就这么简单。简单到一根火柴,一把普通的勺子,两双筷子。吃完后,龚美娟把音响调高了一下,还是华尔兹曲子。龚美娟拉着我的手说,跳一个舞吧。我不会,我说。
那我教你吧,我们跳慢四,龚美娟说。
跳慢四我会,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