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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不错,何伯却不同意。姚溪桐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结果,让何伯跟萧宝儿说四个字——愿赌服输!
寒风刺骨的日子,萧宝儿蹲在地上,用竹片将大肠内壁仔细刮了几遍,直至附着在肠子内壁的油脂被刮走七七八八才算完事。
接着用竹筒将大肠内吹满气,并在两头扎紧,用草木灰涂满大肠外壁,因为草木灰可以带走很多藏在大肠皱褶里的脏东西。
涂抹过草木灰后,轻轻搓揉,力道一定要轻,不能把草木灰从肠子外面弄到肠子内壁。洗净草木灰,放掉气体,在肠子外面涂抹面粉,面粉要多,极具黏性的面粉能将肠子彻底洗干净。
洗掉面粉,用剪刀将不能吃的部分减掉,随后倒入粗盐和醋,两者混合着搓揉肠子。醋能去腥,盐能再次清洁肠子。
萧宝儿花了整整两个时辰才把猪大肠处理干净,这期间都不敢深呼吸,就怕被猪粪熏得呕吐。除了酸水,她胃里可是一点儿东西都没有了。
姚溪桐踩着点回来的,眼见何伯打算生火做饭,他看了眼站在那儿学习的萧宝儿,大方地说,“今儿吃的简单的,大肠直接油炸就行……”
萝卜炖猪肝,爆炒猪腰花,油炸大肠,外加一盅陈地特有的烧刀子。
萧宝儿才将饭菜端出,乌鸦和姚溪桐闻香而至,不用招呼就已经围在桌边吃了起来。
姚溪桐指着身侧的位置问:“要不要坐下一起吃?”
萧宝儿看着这桌美味,满脑子都是料理食物的那个过程,压根没有一点儿食欲,摇着头逃似地离开了那儿。她甚至暗暗发誓,如果有机会成为北辽王,她一定不准牧民吃猪肉,让猪这种牲畜彻底在北辽消失……
晚些时候,姚溪桐给她送了碗面。闻着挺香,看过去却是碗清水素面,根本没法让人产生食欲。想到中午那盅没有诚意的药膳粥,她别开头表示不吃。
姚溪桐道:“老母鸡切块放料酒爆炒,之后加入葱,姜、香菇、海米,文火熬制半个时辰,取纱布滤掉食材与油脂,只剩汤水。鸡蛋和面,没用一滴水。你真的不想吃?那我端走了!”
吃货都有一个弱点,看见美食就丢了骨气。
萧宝儿开头那几口吃相挺斯文,尝出汤汁鲜美,面条筋道,她一口气吃完了整碗面条,汤汁都不剩。放下空碗那刻不免有些尴尬,好歹是个公主,吃东西怎么跟个饿死鬼似的。
姚溪桐贴心的递了盏茶给她漱口,问:“今日这顿饭花了多少时辰?”
萧宝儿真没算过时间,感觉一整日都被耽误了,“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累不累?烦不烦,为什么不放弃?”
“不累,习武要比这个累多了。很烦,好几次都想把肠子扔水里不管,可……如果这样做了,你会笑话我,说我不守承诺,我可不想给北辽人丢脸。”
“若还在宫里,你会有耐心处理那些肠子吗?”
“宫里有奴才,谁敢让我动手处理那些腌臜东西。”说到这里,她隐约猜到了姚溪桐的意图。
“一直说要帮你改命,今儿算一天。要想改变命运,你务必在失去耐性之前谨记今日处理大肠时的感觉。”
“恶心的感觉?”
“学会忍耐的感觉,你用忍耐成就一顿美食,如果把这种忍耐放在其他事情上,你会比原先更为优秀。”
萧宝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积攒了一日的怨气好似真随着一碗面条,一番训导忘了个干干净净。
姚溪桐一脸严肃的端着碗走了,刚出门就忍不住把笑容挂在脸上。什么改命,不过是得了副猪下水想吃又懒得做,外加不想让萧宝儿闲着闯祸。
何伯在打扫厨房,见到姚溪桐很开心的模样,忍不住问:“公子,你把心意告诉公主了吧?”
姚溪桐一脸懵懂的问:“什么心意?”
“你今儿去药店抓药,店主说想要缓解胃疼,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吃进去的吐出来。等肠胃空了,喝点儿热水都养胃,若是肠胃不空,汤药喝进去也难受。”
“老奴以为你让公主处理猪大肠是故意的,就为恶心她,让她什么都吃不下。”
姚溪桐可不愿承认他还有层心思,随口说,“你想多了,我哪有那么好心。”
何伯又问:“药膳粥不是你熬的,干嘛让老奴骗公主?”
“是我熬的呀,药是我亲手放进去的,我又没说是我一个人熬的,这怎么算骗。”
关于改命的事情,姚溪桐与萧宝儿只在私下谈起,从未对外人说过。何伯不知两人之间有这种秘密,觉得姚溪桐如此使唤萧宝儿实在过分,要知道大肠真的很难洗。
他问:“公子,像你这样使唤公主会不会有事儿?”
姚溪桐肯定的说,“不会。”
“这是为什么?公主倾心于你?今儿天那么冷,她硬是把猪大肠洗的干干净净,这份心意真是了不得。”
姚溪桐也挺佩服萧宝儿愿赌服输的骨气,嘴里却满不在乎的说,“问那么多干嘛,听我的命令办事就好。她若找麻烦也只会找我,跟你没有关系。”
对待萧宝儿的问题上,他一直有所保留。内心深处,他害怕那个人会伤害萧宝儿,很多事不敢细细讲给何伯听。前些日子瞒的还不错,眼见何伯要与他们在钟陵县长期相处,他是该调整对萧宝儿的态度了,以免被人揣摩出什么。
一碗热汤面下肚,萧宝儿幸福的躺在床上,自觉能睡个好觉。
随着眼皮越来越沉,刚有些睡意,“哐哐”的敲门声把她惊醒。
黑暗之中,她迅速的找了个地方藏身,并未像普通人那样起身点灯。灯光会暴露屋里一切,比如她还醒着,比如她在屋内的位置。
听声音,敲门的人是玉宁,略带哭腔的求救声很快就被呼号的寒风吹散至四面八方。
守门的是乌鸦,明显得了姚溪桐的指令,坚决不放玉宁进门。一个梨花带雨苦苦哀求的少妇,一个冷漠无情的中年男子,就这样站在门口对峙,直到更多人踩醒黑夜,涌向这里。
装睡是不成了,萧宝儿披着貂皮大衣,像个毛球一样滚到姚溪桐身旁,瞪大眼问:“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怎么听着有女人的声音?你做什么被人找上门了?”
姚溪桐还没睡,他一向是睡得比猫晚,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狗多,天生劳碌命。
听到萧宝儿的问话,他一脸不悦地说,“收起你眼底的幸灾乐祸,麻烦可是你惹来的。”
杨家人远比萧宝儿想象的还要愚蠢。
原以为发生在宴会上的丑事他们会自己找个借口跟宾客解释,结果没有。他们竟然当着宾客面儿对玉宁施压,摆出一副娶妻不贤,家门不幸的可怜姿态,好像这样说就不会丢脸一样。
埋怨娶错玉宁就等于承认杨书生没有眼光,即便他们把事情归咎到姚溪桐身上,别人依旧会笑他们畏惧强权……真是缺乏远见与格局,典型的市井小民,难怪生意做不大。
姚溪桐拿朱志高和杨书生相比,真是抬举杨书生了,两人一点儿可比性都没有。
七十四、顾山()
在杨家,玉宁唯一的靠山就是杨书生。可她却为了提高身价,暗示自己与姚溪桐有那么点儿不清不楚。
若是未曾嫁人,这一招或许真的有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惜她已嫁为人妇,这般说法,实在让杨书生难以容忍。眼看着夫君离心,计划失败,她把心一横,白日里私自跑到衙门来状告姚溪桐行为不检,假公济私,利用权势欺压弱女子。
公堂上,她声泪俱下,只说与杨书生两情相悦,能得到县令大人帮忙证婚实乃此生之幸。
只不过,当她心怀感恩前往县令府邸言谢时,县令却出言戏弄,且赋诗一首引起她与夫君之间的误会。今日击鼓鸣冤,只想请县令还她一个清白,出言证实他们之间并无苟且……
玉宁状告县令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杨家。
杨书生纳闷了,心道:玉宁敢去公堂伸冤,保不准县令真对她做过什么,她手里还握有杨家不知道的证据……杨家既然得罪了县令,倒不如和玉宁站到一起,只要惊动了公主,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姚溪桐有些犯难,像他这种追求完美的人,实在不想为官第一个案子就和自己有关,还涉及男女之事。另一方面,也希望给玉宁一个机会,这种事后堂解决就行,实没必要闹得她名节尽毁。
正当姚溪桐出言劝说玉宁,试图让她撤销状告时。杨家来人了,且来势汹汹,就怕别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样。
钟陵县一年也难得遇见几桩案子,听说有人告县令,杨家新娶的媳妇和县令有点儿那什么。县里有活没活的百姓全都聚集在了县衙门口,想看看新上任的县令会如何处置此案。
从他们的言论可以听出,此事儿定是县官有错,若县官没有错,一个才嫁人的新妇怎么有胆子状告新上任的县官?她定是被逼得没了生路,不得已跪在公堂上讨一个说法。
姚溪桐无奈,只得换上官服,公事公办。
大堂上,他就问了玉宁两个问题。其一,所谓的情诗是否一直收藏在杨家,没有经过他人之手?其二、此情诗确实乃自己所赠?
玉宁肯定的回答说,情诗从未离身,也确实乃姚溪桐所赠。
姚溪桐让玉宁拿出情诗,并命人当堂宣读。
事后,他问玉宁诗词可是当日所赠,玉宁给了肯定的回答。他又问杨书生,问他是否知道藏头诗。
藏头诗,又名“藏头格”,大体上说有三种形式:一种是首联与中二联六句皆言所寓之景,不点破题意,直到结联才点出主题;二是将诗头句一字暗藏于末一字中;三是将所说之事分藏于诗句之首。
藏头诗游戏色彩比较浓厚,难登大雅之堂,杨书生就没料到新科探花郎所作情诗居然是首藏头诗。他将情诗再读一遍,诗中暗藏的主题恰好与公主有关,这首诗明明是送给公主的,根本不可能赠予玉宁。
玉宁是个聪明姑娘,虽没看出藏头诗刻意隐藏的关键字眼,但从杨书生复杂的表情得知自己弄巧成拙了。她反应极快,顿时指着杨书生一顿臭骂。
大意是杨书生为了明年春闱,居然让她去勾~引姚溪桐,好在姚溪桐是正人君子,并未上当。为了抹黑姚溪桐,杨书生不知道从哪找了这首诗,让她到公堂状告姚溪桐行为不检……
狗咬狗,一嘴毛,真是便宜了前来县衙的百姓,免费看了出好戏。
姚溪桐什么都没判,只说是家事儿,让他们回家关起门处理。本以为事情到这儿就算结束了,也不知道玉宁怎么从杨府跑出来的,更不知她跑这来敲门干嘛?
阴沉沉的黑夜,玉宁一身红衣,看样子竟是她结婚时的喜服。眼见姚溪桐一行远远走来,她挣开杨家人的束缚跪在地上大呼救命。
杨书生并不笨,想到玉宁为嫁他所做的一切,顿时明白这次被玉宁骗了,这女子跟姚溪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杨家为了玉宁子虚乌有的谎言,不但得罪了县令,还成为全县百姓的笑柄……他关起门想要教训玉宁一顿,却不防被玉宁偷空跑了,还穿着嫁衣跑了,也不知这女子到底要干嘛!
姚溪桐面无表情地看着玉宁,事已至此,她跑来姚府又有何用?
玉宁要找的人是萧宝儿,她跪在萧宝儿脚边苦苦哀求,说她出嫁之前问过村里人,村民都说她能嫁杨书生多亏了姚溪桐身边的姑娘。
她指着喜服上的并蒂花给萧宝儿看,希望其能再给她一次机会,不要让有情人就这样分开……
萧宝儿看着一身嫁衣的玉宁,忽然想到了从巫祖那里听来的故事,猎人如何抓猴子的故事。
猎人抓猴子的方法很简单,先在地上掏一个洞,洞口不大不小,刚够猴爪能伸进去。洞里放一堆坚果,猴子只要伸爪进去就会抓住那堆坚果不放。这时候,猎人可以轻轻松松的捉住被洞口卡住爪子的猴子。
有人说猴子太笨,可和很多动物相比,猴子非常的聪明。猎人能抓住猴子,不是因为猴子笨,而是因为猴子太贪,它只需放掉爪子里握住的坚果就能把爪子从洞里拿出,凭他的灵巧,又岂会被猎人抓获。
贪心,无论对人又或是动物,都是最大的惩罚。
玉宁贪心,好容易得偿所愿嫁入杨家,却贪婪成性,妄图独占杨家的一切。杨家人也贪,本是富裕家庭,却听信玉宁的谎言,不辨真伪,试图利用姚溪桐不断地向上攀爬。
如果说她曾经错点鸳鸯,经历这次事件,倒让她觉得玉宁与杨家人绝配。
事情最终还是由姚溪桐出面处理,谁让他是这对夫妻曾经的证婚人。
杨家决定休妻,自称整件事全由玉宁自编自导,他们和姚溪桐一样被玉宁所蒙骗,误以为玉宁与姚溪桐之间真有点儿什么。除此之外,他们还希望姚溪桐能将玉宁治罪,无论是盗窃罪,又或污蔑罪。
杨家人的态度很坚决,在他们眼中,玉宁已经成了急于抛弃的负资产,多留一刻都是损失。
萧宝儿扭头走了,不想听杨书生慷慨激昂的斥责玉宁,一夜夫妻百夜恩,杨书生的行径令她不耻。同样的,她也讨厌看见玉宁挂满眼泪的面庞,哭有什么用,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会发生第二次。
姚溪桐判罚玉宁顾山。
所谓顾山是一种赎刑,女犯定罪判决后可以释放回家,但每月必须出钱三百由官府雇人到山上砍伐木材,以代替女犯应服的劳役。”
判决当夜宣布,杨书生等不及回家,找师爷借来纸笔写下休书。只称玉宁与杨家再无关系,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没了杨家,玉宁想要出狱只得求助其父。一贫如洗的夫子变卖了杨家曾送给玉宁的聘礼,这才凑了钱三百将玉宁赎回家。
回家当夜,两者相安无事,却不想第二日早,夫子自缢于村外。不过两日,玉宁失了夫君,又没了父亲。
村长念及夫子一直教书育人,给了玉宁半个月时间处理丧事。一旦夫子下葬,她就得离开这个村子,村民可不想身边住着这么一位得罪了县令大老爷的女子。就连往昔爱慕过她的小方也畏于流言,不敢同她说话,更别提帮忙。
葬父后,玉宁曾想找姚溪桐认错,却被乌鸦拦在了门外。走投无路的她居然自卖于青~楼,弄得杨家很是狼狈。不大的县城中,她倒成了奇迹般的存在。
所有一切,萧宝儿并不知晓,她的时间全都花在了烹饪上。
只怪姚溪桐说过年要吃杀猪菜,这可把她气惨了,吃什么不好,吃全猪,不是让她绝食吗?姚溪桐又说,不吃杀猪菜也可以,她必须在年前烹饪出一道美味的菜肴。
萧宝儿很苦恼,想要烹饪一道姚溪桐吃过的并让他觉得好吃的菜肴,根本不可能。她只好另辟蹊径,弄一道姚溪桐没有吃过的菜肴。为此,她难得的跑去赶集,想要买一只羊养在府中。
年前的集市很热闹,出来买年货的,为了过好年卖年货的,全都聚在了一起。黑色的冻土上,淳朴的百姓将自家得意的货物堆放在街边,东一堆,西一堆,不也讲究分类,从街头一直摆到街尾。
萧宝儿早已忘了出门的目的,好似寻常女儿家一样边走边逛,看见好吃的小食买来就塞入口中。滋味肯定不比宫中,胜在新奇。油炸年糕抹了酱吃,山药蛋子也能串成糖葫芦,还有色彩鲜艳的泥人,拜神用的各种瓜果,反正挺热闹。
“仙女……仙女……”
萧宝儿不知道这人是在喊她,直到周围的人都停下脚步,才意识到被喊仙女的人是自己。寻声看去,喊她仙女的小丫头不就是杨老爷寿宴伺候的那个吗!
小丫头穿着簇新的花布衣裳,有些忸怩的朝她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面色黝黑的小伙。她低声同身后的小伙说:“没骗你吧,我真的认识仙女。她为人可好了,我吃过最好的食物就的她给的……”
两人走到萧宝儿身旁,小丫头还想喊“仙女”,身旁的小伙使劲儿拉了她一下。“哎呀!”她后知后觉的说,“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玉宁在那楼里就自称神仙姐姐……”
萧宝儿有些日子没听到这个名字,好奇地问发生了什么,楼里又是什么意思?小丫头叽里呱啦的把事儿说了一遍,她才知道玉宁把自己卖到妓~院,夫子在村口上吊自杀。
“帮我买只产奶的羊。”
萧宝儿把钱袋扔到小丫头手中,拔脚就朝县衙跑去,怎么就死人了呢?
姚溪桐喜欢待在县衙,看似繁琐的工作相比包子铺每日传来的海量信息简直就是休闲。除了这个,待在县衙可以不用整日对着萧宝儿。相处时间越长,他对萧宝儿的感情变化越是奇怪,这种感觉很不好。
这日来了个大早,颇有兴致的召集了衙门所有管事。马上就要过年了,为保钟陵县内平安,他决定重新安排一下衙役的巡视时间,确保没有治安案件发生,让百姓过个好年。
人齐了,乌压压聚在大堂,他清清嗓子正要说事儿。萧宝儿忽然跑进来,大声质问:“夫子上吊的事儿你为何不说?”
他皱着眉,随口回了句,“这有什么好说的?养女不教以至自己被拖累,这等糊涂的人死了也罢!”
闻言,萧宝儿的脑子轰地成了空白,抬手就给姚溪桐一耳光,他怎么敢这么说,他怎么能这么说……
姚溪桐懵了,这是第几次被萧宝儿打?挨过拳,挨过耳光,手臂还被咬了一口,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萧宝儿这是有病啊!
愤怒在他眼底汇聚成言语,正打算斥责萧宝儿一顿,此人却转身就跑,他总不能晾着堂上众人拔脚去追吧?看着面色各异的属下,他收起怒气,从容地坐回原位,淡定的问:“先前说到哪儿了,我们继续……”
处理完公事,姚溪桐坐着琢磨了好一阵还是想不通萧宝儿发什么神经,居然为了夫子之死打人!整件事若不是她瞎掺合,能变成今日这样?
府中多了只羊,拴在天井里见人就“咩咩”叫唤。
乌鸦正在盖羊圈,抬眼看看姚溪桐继续低头干活,冷峻的面容上依稀多了抹笑容。
何伯从厨房里小跑着过来,手中捧着几个热腾腾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