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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香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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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等待,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对付太皇太后这种掌控欲极强的女子,被动往往能取得比主动更好的效果。

    “探花郎觐见!”太监的高唱终于让萧宝儿将视线从宣泽身上收回。

七、假梦真情() 
姚溪桐身着大红色锦袍,头戴红色双翎探花礼帽,态度恭敬地朝大殿中央走来。

    萧宝儿隔着珠帘打量了他一眼,此人长相确实俊美,可惜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五官过于精致,缺少男子气概,漂亮的凤眼让其整体气质略显阴柔。

    还是宣泽好看,国字脸,桃花眼,鼻梁挺直,唇方口正。乍看是个儒雅斯文的谦谦君子,动起手来却干净利落,沉稳潇洒。她的心很小,一旦装满了宣泽的影子又怎会看得上姚溪桐。轻轻一瞥后,她将视线从姚溪桐身上移开。

    太皇太后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姚溪桐,“探花郎,你可知宝儿公主身份尊贵,既是大夏的公主,也是大夏的贵宾。”不等姚溪桐回答,接着又道:“你想要我朝最尊贵的公主放弃身份以此成全你的忠孝之心,这胆子可真够大啊!”

    “臣不敢!”

    “不敢?哀家问你,若公主答应了你的请求,婚后你将如何对她?”此言一出,姚溪桐与宣泽皆是心头一震。

    宣泽拿起酒杯微呷一口,用动作掩饰了心头的震惊。他早已让苏苏传话给萧宝儿,为何还会出现这种纰漏?太皇太后发现什么了吗?

    姚溪桐一直低着头,心里压根儿不愿相信太皇太后此话想要表达的意思。萧宝儿傻啊,为什么非得嫁给他?难不成今日真的要娶一个不是公主的公主为妻?

    “臣定当将公主视若珍宝,用心待之。”

    “宝儿,你可听到探花郎的话了?”

    萧宝儿起身跪在太皇太后脚边,轻声道:“宝儿谢太皇太后成全。”

    “起来吧,哀家答应过北辽王会帮你在中原找一户好人家……瞅这探花郎样貌俊秀……又承诺要好生待你,哀家做主允了这门亲事。但有一点哀家不会让步,你是大夏的公主,这等身份容不得你轻易放弃。你愿意夫唱妇随去感受民间生活,哀家不拦你。若有一天你想回宫了,宫门永远为你敞开。”

    说着,太后拿出一枚造型奇特的物件挂在了萧宝儿颈间,“这曾是北辽王送给哀家的兽牙,据说草原上的猛兽只要嗅见这枚兽牙的气息就会退避三舍。哀家久居宫中,无法体会此物的神奇,今将此物还赠予你,算是全了北辽王对你的宠爱之心。”

    “记住,此物包含着哀家同北辽王对你的祝福之心,万不可将此物遗失。”

    萧宝儿认真的点了点头,暗道:家里还有这种宝贝?为什么父王从未提过?睹物思人,她忽然想回家了,想在辽阔的草原纵马歌唱,想忘记所有关于宣泽的一切重新开始……

    寿宴上,天子主动提起择婚,目的是为了让宣泽能顺利迎娶萧宝儿。怎知意外频发,萧宝儿竟然真的会嫁给姚溪桐,这什么情况?瞥了一眼远处的宣泽,天子鼓起勇气插言道:“皇祖母,宝儿公主出嫁一事儿能否等过了中秋狩猎之后,由朕亲自为公主送嫁?”

    太皇太后爱怜的看着天子,她知道这孩子定是受了青山君的蛊惑才会主动干涉起萧宝儿的婚事。

    看到天子垂在身侧的双手紧张的握成拳状,她暗叹: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都已经七岁了,依旧那么胆小懦弱,毫无主见,整日被宣泽牵着走。要知道萧宝儿本应该嫁给他的,这是保证北辽不进犯大夏最好的方法,真是可惜了!

    还有十日便是中秋狩猎,倒要看看宣泽能玩出什么风浪。怀着这种心思,她温柔的说,“陛下,宫中之事自然由你说了算。天子送嫁,这可是宝儿修来的福气,北辽王若知晓此事,定会明白大夏对北辽的敬重之心。”

    得到想要的回答,天子握紧的双拳总算放松了,“朕,多谢皇祖母!”

    太皇太后的寿宴在一片歌功颂德中拉开序幕,邻国友邦、附属诸侯、王公大臣、但见奇珍异宝流水般抬上了大殿。歌者吟诵,美妙的声音绕梁不绝;舞姬回旋,她们像姹紫嫣红的花朵盛放于大殿。

    萧宝儿不听也不看,一颗心仍旧陷在昨夜的梦中不可自拔。她记得中秋狩猎那日不幸落水,寿宴拒婚的宣泽碰巧在那日舍命相救,用一出自编自导的好戏让天子成全了他们的姻缘。

    今日放弃宣泽,另选他人为夫,狩猎那日还会和梦中一样?宣泽会为了娶她而故技重施?思及此,她决定狩猎当日龟缩宫中决不出门。

    寿宴当夜,萧宝儿称病离席,接连几天紧闭宫门,不见外客。她这番行为正好遂了太皇太后的心意。

    这位大夏独裁者绝不能容忍任何别有用心之徒接近年幼的天子,离间她与天子之间的情感并利用天子的权利来满足个人私欲。她相信宣泽还会有动作,为此,在萧宝儿称病卧床期间,她安插了无数侍卫在萧宝儿寝宫外,闲杂人等根本无法为宣泽传话。

    中秋前一日,天子探病,遣走无关人等之后,他把时间留给了假扮太监的宣泽。萧宝儿真觉得小瞧了宣泽。究竟何时起,他与天子的关系已如挚友一般,竟能说动天子为了他而欺瞒太皇太后?

    “宝宝,你受苦了,”没有半句问责,只有温暖的怀抱和话语里的怜惜之情。

    萧宝儿依偎在熟悉的怀抱里百味杂陈。入梦至今,宣泽对她的转变全部源自他人之口。在梦里,宣泽是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之人,可他真的是吗?犀兕香制造的梦境真的就是未来吗?

    眼泪好似断线的珠子般滚落面颊,她真的喜欢宣泽,梦境里不全是宣泽的坏,也有两人并肩作战,宣泽为她挡住敌人刀锋的好。

    “宝宝,你怎么哭了,此次择夫可是太皇太后逼你另选他人?”

    萧宝儿不断地摇着头,满腹心事不知如何开口。

    “宝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的誓言与承诺?”听宣泽提起这个,萧宝儿哭得更伤心了。誓言与承诺,她从未忘记,却不知宣泽为何要娶那么多女人,为何要另立新后?他们之间究竟是谁忘记了誓言与承诺?

    “宣哥哥,你可知犀兕香?”

    “舜葬东兕、湘水南犀、中土麒麟,取三圣之角,磨粉配以百年檀木,燃之入梦,则未来可现!父王送来的贺礼中便有这犀兕香,宝儿做了一夜噩梦。在梦中,宝儿的父亲与兄长皆因宝儿嫁给宣哥哥而命丧沙场。宝儿心系宣哥哥,却不愿事情发展的同梦中一般,还请宣哥哥忘了宝儿吧!”

    萧宝儿推开宣泽,她不愿,也不想违誓。可未来摆在那儿,祖庙、飞花殿,这些她未曾去过的地方真实的存在着……她爱宣泽,可以为之去死,但她不愿拖累父兄。为此,她宁愿选择终身离开所爱之人!

    宣泽从未见过这般伤感的萧宝儿,不过几天,她的眼神之中再无昔日的无虑与娇憨,只有一种让人不解的哀恸。

    “宝宝,你就因为一个梦而不要夫君了吗?宝宝,你忘了这几年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了吗?”

    萧宝儿伸手抚摸了一下宣泽的面庞,肌肤相触时,又烫手般急急缩回。此时的宣泽多么年轻,若是说出日后发生的一切,他会为了她而改变吗?

    “宣哥哥,我若嫁你,你能放弃回到宋地,不去与他人争抢宋主之位吗?”

    萧宝儿通过梦境得知,宣泽最大的隐痛与心结都和宋地有关。

    宣泽的母亲本是宋主明媒正娶的夫人,却在出嫁时因庶女身份被同父异母的妹妹所顶替。宋主对这一切心知肚明,不但没有帮其母,反而将其母视为奴婢一起召入侯府。

    本该为正妻的姐姐生下了庶子,冒名顶替的妹妹生下了嫡子。按嫡长子继承制,宣泽在出生那一刻就失去了王位继承权。若这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那妹妹心黑如碳,不但视其姐为奴婢,连带着宣泽也成了府中奴婢。幸好苍天有眼,心黑的妹妹因病早死,这才让宣泽在府中有了一线生机。

    宣泽一直面色戚戚,听了萧宝儿的问话,突然厉声问:“那妖后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样用心帮她?”

    相识五年,宣泽头一次对萧宝儿发火,稍显狰狞的面容不复往日的温文尔雅。

    萧宝儿吓得后退一步,有些怀疑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宣哥哥真是眼前此人?

    “宝宝,今日时机不对,我无法与你细说更多。有一点你给我牢牢记着,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无法娶你为妻!”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挺拔的背影中有股说不出的坚定与决绝。

    萧宝儿瘫软在地,难道喜欢宣泽真的是个错误?宣泽对她的好一直都是装的?眼泪模糊了双眼,她摇着头不断地说:不,不是这样的……宣泽突然失态只因为她一时失语。

    关于宣泽和宋地之间的种种纠葛旁人并不知晓,直至她亲手斩杀了宣泽的弟弟宣桦于心难安。为了安抚她,宣泽不得不说出埋藏在心中多年的隐痛。先前她一时嘴快,无意泄露了宣泽试图夺回宋地之主的野心。聪明的宣泽一定以为这是太皇太后对他的试探,这才会那般凶她。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理智掌控不了情感,真相打击不了情感,什么时候都想着为喜爱那人说话。

    萧宝儿呆坐片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宣泽此人极其执拗,临走那番话一定有意义。虽说明日一过她就会嫁给探花郎为妻,宣泽不能违抗皇命……明日中秋,天子要去狩猎。电光石火间,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如果探花郎死了,她的婚约就会无效,宣泽的目的也就达成了一半。相识几年,她对宣泽多少有些了解,这种无需违抗皇命就能达成所愿的事,他一定会做。

    姚溪桐,你在哪里?千万要好好活着,我可不想功亏一篑,到最后仍旧落得和上辈子一样的下场。

八、原来如此() 
今儿还不到中秋,按规矩天子行营要提前一天前往中秋狩猎地安置。宣泽若要动手,一定会让天子传召姚溪桐参与中秋狩猎,他可能已经离开了驿馆,正随天子行营提前一天前往狩猎地。

    时间不等人,萧宝儿含泪朝宫外跑去。侍卫没有拦她,在这群势力的奴才眼中,她从来不是这座皇城的主子,拦她作甚?

    一天前,姚溪桐接到了随侍天子狩猎的旨意。当坐上备好的软轿时,藏身轿中的何伯惹得他有些生气,“不是让你监视萧宝儿吗?为什么擅自跑回来?”

    何伯凑在姚溪桐耳边将宣泽与萧宝儿的对话细细说了。

    “什么,”姚溪桐失态的大喊一声,引得轿夫驻足发问,“大人,可是奴才们抬得不稳?”

    “尽管走,别多嘴!”轿子再度平稳前行,姚溪桐压低声音问何伯,“你还记得半年前那个关外豪客吗?”

    何伯略思片刻就知道姚溪桐的言下之意,“不是吧,那人高价购买东兕角就为了给北辽公主制什么犀兕香?”

    半年前,姚溪桐暗中经营的“包子铺”收到一张巨额订单,有人需要东兕角。消息传来,包子铺上上下下全都愣了,“兕在舜葬东,其状如牛,苍黑,一角……”还是板角。

    包子铺,“包”取包罗万象之意;“子”乃地支之首,犹树之枝,承载地之万物。换言之,包子铺明面儿上卖包子,暗地里却什么都敢卖。只要客人出价,毒药、武器、隐私……除了人命,没什么是包子铺不卖的。

    东兕角不同,兕乃上古瑞物,只存于古书,包子铺的人即便有通天之能也无法变出这不存在的东西。关外豪客开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姚溪桐耳中,他那时正在备考,听闻后淡淡的说了句,“包子铺卖得不正是没人见过的!”

    何伯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顾忌关外豪客的真实身份,又询问了包子铺的另一个东家乌雅。

    “公子,雅丫头可是拿走好大一笔钱才帮忙找着东兕角……”姚溪桐轻笑,“小雅是不是说东兕角乃乌国国宝,她好不容易才偷得一小块?关外豪客的钱全部被她拿走了?”

    “公子料事如神!”

    “你们啊,小雅的话都敢信。”

    “雅姑娘给我们的也是假货?那宝儿公主所谓的犀兕香是怎么回事?”

    “我也好奇,按说她和青山君早已私定终身,若没有她首肯,北辽王又怎会轻易答应让她嫁入大夏?现如今为了一个梦而放弃青山君,实在有些蹊跷。”

    “会不会雅姑娘给的兕板角是真的?”

    “照你这么说麒麟角也得是真的,你见过活的麒麟吗?”说到这,姚溪桐自语:为什么选我为夫呢?该不是做梦梦见吧?

    “老奴不知。”

    “行吧,回去守着她,我总觉得有事儿要发生。”

    “公子,宝儿公主那没什么事儿,还是让老奴伺候你吧!”

    “我会有事儿?随侍天子狩猎,你当天子身边的护卫都是木头啊!”

    何伯听命返回皇宫,却不知本该被他监视的萧宝儿并不在宫中。

    萧宝儿马不停蹄的奔波了一夜,总算在天亮之前追上了安置天子行营的队伍。经过一番打探,得知姚溪桐被侍卫带去了湖边洗漱。她可不想去湖边,草原上长大的姑娘唯有泅水是弱项。

    极富节奏的马蹄声震得秋叶纷飞,伺候姚溪桐洗漱的侍卫急忙出手将其击晕并推入了湖中。萧宝儿恰巧看到这一幕,扔下马鞭跃入湖水,奋力朝正在下沉的姚溪桐游去。

    姚溪桐没料到会被天子近侍偷袭,只觉眼前一黑就落入了冰冷的湖中。他很快就醒了,苦于不会泅水,只能对着幽暗刺骨的湖水暗叹:天要亡我。随着周围水色加深,胸腹被巨石压迫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在他忍不住要吸入湖水时,萧宝儿带着秋日晨光将他拖拽出水面。

    他享受着湖面的新鲜空气,继续假装昏迷任由萧宝儿托着游出水面。大家都湿漉漉的,此时睁眼不是君子所为。

    天色已大亮,考虑到宣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萧宝儿猜测还会有第二次袭击。有了这层顾虑,她不得不在湖中游找一个水草丰茂,靠近树林的地方上岸,接着又把昏迷不醒的姚溪桐朝树林深处拖去。

    这可苦了姚溪桐,原本还打算再装一会儿,却硬生生的被湖边碎石磕痛了脑袋。

    “哎呦……”

    他哀嚎着佯装初醒,非常不满的动了动被萧宝儿拽着的双腿。有这么救人的吗?居然把落水者的头部搁地上,提着腿往前走,这是杀人吧!

    萧宝儿并没有放下他的腿,“醒了,自己走,还是我拽着你走?后面的杀手一会儿就到。”

    姚溪桐躺在地上眨了眨漂亮的凤眼,终于看到了宝儿公主的全貌。轮廓太深,眼睛太大,嘴巴不小,整张脸就只剩鼻子还不错。身材嘛,时下流行病态美,最好是平胸、削肩、柳腰,走路时如弱风扶柳般飘逸羸弱。她就占了一样,腰细,衬得胸脯非常丰满。腿也不错,潮湿的衣裙包裹下,够长、够直。

    “看够了没?瞧你这模样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杀手追来。”

    姚溪桐死鱼般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救他的人既然是宝儿公主,杀他的肯定是青山君了。搞清了这一点,相信只要有萧宝儿在,他今日定不会命丧于此。

    “公主,溪桐体弱,心里怕得紧,身上却没甚气力,不知公主能否背着在下前行?”

    “你似乎对我出现在这儿不怎么好奇?”不等姚溪桐回答,萧宝儿自语:很好,我要找的就是聪明人,以后跟着我吧!说罢,她无视姚溪桐的请求,拽着他的双腿继续前行。一个身体康健的成年男子居然想让一个尚未及笄的姑娘背负前行!这人的礼义廉耻肯定被狗吃了!

    “哎……哎……哎呦……石头磕到脑袋了,我若这般被磕死,岂不是遂了凶手的愿?”

    姚溪桐俊俏的脸上沾了不少泥巴,湿漉漉的发间还夹杂着落叶,狼狈的模样与他在殿前奏对时的风光可谓天差地远。

    “你真的走不动?”

    姚溪桐佯装艰难地点点头。

    “起来吧,我扶着你前行。”

    “身子痛得很,你扶我起来!”

    姚溪桐个高,萧宝儿只到其肩膀。听到他如此恬不知耻的要求,萧宝儿莫名地想起宫外的一种叫牛皮糖的小食。

    那是宣泽出宫时特意带回了给她的,金黄色的软糖裹了一层白色芝麻,入手时有点儿绵软,尚且能拿得住。如若不及时放入口中,片刻之后,手掌温度会让这软糖化成黏糊糊的一团,任你怎么甩都无法甩掉。

    牛皮糖,糖质柔软,甜而不腻,柔韧香醇,遇热后特黏。中原人常用此糖形容那种黏住人就不放的泼皮无赖,萧宝儿却觉得用在姚溪桐身上最适合不过。

    萧宝儿十四岁,长年习武让她的身体要比同龄姑娘结实,尽管如此却也架不住姚溪桐体沉。初入林时还好,十几步之后就见她走得非常艰难,豆大的汗滴混着发间的湖水不断顺额头往下滴落。

    姚溪桐将一切看在眼里,没丝毫想要帮她减轻负担的自觉。今日遭遇全都拜她所赐,若不是她胡乱择夫,两人又怎会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

    也不知青山君是不是傻,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而将其埋伏在天子身边的侍卫暴露出来,如此孤注一掷的手法可是担不起他志在天下的野心。何伯说的没错,庶子而已,自己还是看高了此人,一计不成就被太皇太后逼得破绽百出。

    一阵秋风刮过,林间响起无数窸窸窣窣的声响,乍听像风扫落叶,会武之人却明白这是追兵将至。

    姚溪桐“哎……”地哼唧一声,愈发贴紧萧宝儿,满脑子思考着杀手来袭时该如何自保。金色的阳光被密林切割成了星星点点的光斑,他悄悄将放在萧宝儿后背的手往前挪了挪,试图偷走萧宝儿挂在腰间的匕首。

    萧宝儿走得很慢,斜倚着她的姚溪桐就像小山包一样沉重。每走一步她都在咬牙坚持,只需要进到林子深处,追击他们的杀手会受到密林的干扰,她能借此为姚溪桐赢得一线生机。

    快了,快了,就在姚溪桐将要偷到匕首时,萧宝儿猛地一拧身将他按在了一旁的大树上。他背靠树干,有些心虚的问:“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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