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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别往日,为了证实自己真的窥见了未来,她主动和杨公公套近乎,“公公,你可知冷宫在何处?”
杨公公诧异的说,“公主,天子尚未娶妻,宫中暂无关押失宠妃嫔之所。”
“那前朝呢?”
前朝天子荒~淫无度,巴不得将天下女子皆纳为妃,又怎舍得让娇滴滴的美人独自待在冷宫?这话,杨公公不能说,只道:“公主,前朝天子勤政爱民,英年早逝,未曾有过失宠妃嫔。”
萧宝儿迷糊了,萧卉婷既然说她身处冷宫,想来这宫中定有一个关押失宠后妃的地方。她继续追问:“前朝之前呢?”
前朝之前确实有那么一个地方被称为冷宫,太皇太后没有掌权之前就曾在那儿住过。杨公公踌躇了,这地方至今还关着人,要不要对萧宝儿说呢?
“公主,时辰不早了,冷宫的事儿待奴才回去问问,也许是有的吧!”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也许有’?你可是宫中的老人,这话我不爱听。”
萧宝儿原本已穿上绣鞋,披好外衣,听到杨公公这么一说,她推开伺候的丫鬟,抱着青铜麒麟的腿就不走。杨公公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她要撒泼耍赖了。这儿是祖庙,若她一会儿爬到了麒麟身上,那可犯了大不敬之罪。到那时,太皇太后不会拿她治罪,最终倒霉的还是他们这群奴才!
“公主,老奴突然想起有那么一个地方可能会是冷宫,不知公主要去那地儿干嘛?”
“我听说冷宫很漂亮,心里不信,打算过去看看呗!”她的解释,杨公公不曾怀疑。草原蛮女,除了脾性不好整日胡闹外,却是个没有心机的。
“公主,跟老奴走吧!到地儿之后你可得听老奴的话,那儿有侍卫看守,易进不易出,容不得你胡闹。”
真的有冷宫?萧宝儿收起耍赖撒泼那一套,拉了拉身上的外披,有些忐忑的跟在杨公公身后。行至御花园,迎面走来一个容姿出色的男子,杨公公定住脚步,高声道:“老奴见过青山君。”
萧宝儿没料到会在这时碰见宣泽。后者尚显稚嫩的面庞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与梦中那个心机深沉的男子无一点相似之处。
恍惚中,她想起在梦中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她那时已在别院待了三年,日日都得喝下太医熬制的汤药,苦涩的汤汁败坏了她的胃口和意志。曾有那么一段日子,她不想宣泽,不想孩子,只想平静地看看蓝天,幻想自己正躺在草甸子上等待着前来寻她的侍卫。
这般模样吓到了看守她的护卫,他们请来了宣泽,年过三旬的他开始蓄须,笔挺的腰身因为安逸的生活圆润了不少。大夏摄政王,宋国国主,所有加诸在身的权利光环让他看着有些陌生。他坐在床边,皱眉诉说着公事繁杂,眼神里全无往昔的情谊。
那日的情形至今想起依旧清晰,她没有撒娇,没有哭诉,只问:如果没有孩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宣泽回答:傻瓜,等我坐稳了帝王之位,又有谁敢拿子嗣一事儿为难你……
她相信这话,只因宣泽眼底又有了她的影子。那一日,宣泽因为政事匆匆离去,此后两年,除了书信,他们再也没有见过。
秋日的御花园并没有太多景致,同白衣胜雪的宣泽相比,那几丛盛放的金菊看起来倒成了背景一般。
萧宝儿垂下眼眸不去看这个深爱的男子,梦中感受到的痛楚至今还朝着四肢百骸蔓延。
“青山见过公主,看公主的模样,是不是又闯祸了?”
萧宝儿披头散发的模样与身边打扮整齐的宫人相比着实狼狈。她局促的朝杨公公身后躲了躲,小声说:“太皇太后寿辰,制衣局给宝儿裁了新衣,宝儿一时兴奋尚来不及洗漱就跑了出来……青山君入宫可是为贺寿而来?”
“天子今日召见新科进士,特嘱我前去为太皇天后寿辰赋诗几首。”
“宝儿不耽误青山君了,请!”
萧宝儿作势让宣泽先行,后者不掩惊讶的多看了她几眼。胡搅蛮缠的小公主怎么了,今儿居然如此识大体?
吃惊地不仅仅是宣泽,一直伺候萧宝儿的奴才也被她这番举动吓了一跳。这个视礼仪为无物的刁蛮公主怎么开窍了?难不成昨夜在祖庙那儿感受到了大夏威仪,终于明白了草原民族的鄙陋?
萧宝儿嘴角挂满了苦笑,一梦十年,她对大夏繁琐的宫廷礼仪确实不屑。直至嫁给宣泽,成为宋国皇后,为了融入中原不得不学习和接受这儿所有一切!
宣泽走后,杨公公忍不住问:“公主为何要对青山君说谎,莫不是青山君告诉了公主冷宫的事儿?”
萧宝儿是个直肠子,心里根本藏不住话,面对杨公公的质问却是有口难言。她瞪了杨公公一眼,“公公这话问的,你是主子,还是我的主子?”
杨公公抬手就给自己一耳光,“老奴失言,还请公主原谅。”同昨夜那两个侍女相比,杨公公确如宣泽所言——奸猾无比。逮住时机就套话,套不出来就自己打脸,都不给萧宝儿发火的机会!
复行了半盏茶时间,杨公公指着一条甬道说,“公主,路的尽头就是您想去的地儿。”
萧宝儿出神的盯着甬道尽头,想找出那么一点点熟悉的感觉,那地方囚禁了她五年,可惜她只记得院内的景致,完全不知院外是何模样。都怪她太信任宣泽,只知要去别院调养,被其抱上龙辇那时光顾着赖在他怀里哭诉。根本不曾注意别院位于宫中何处,更不知道别院是否有名字。
“公公,前方为什么有侍卫看守?难道冷宫中还住着人?”
“回公主话,淳王爷居住在那儿。”
“淳王爷?那是何人?”
淳王爷是什么人?只要太皇太后活着一日,淳王爷就是这宫中的活死人。先前杨公公就因这事儿而顾虑,现在更是骑虎难下,只得掐头去尾的说,“公主,淳王爷是当今天子的叔叔,先帝的幼子。”
萧宝儿拔脚就朝甬道尽头走去,只有走进那座宫殿才知道昨夜那个梦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真的窥见了未来!
“公主,”杨公公匆匆拦住萧宝儿,“您这是要去哪?”
“拜见淳王爷,顺带参观一下冷宫该是什么模样。”
“公主,你既然知道那儿是冷宫,就该知道冷宫只许进不许出,没有太皇太后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萧宝儿对杨公公的话语置若罔闻,一把将其推开,小跑着去到了甬道尽头,来不及看匾额,对着朱红色的院门就是一阵猛拍。
门外守着的侍卫被萧宝儿风风火火的行为吓了一跳,这里可是除了祖庙之外的另一个禁地,平日鲜少有人会来,今儿发生什么事了?不等他们有所反应,朱红色的院门从里往外拉开了一条缝。
开门之人穿了件天青色的直裰,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在这讲究威仪虚礼的大夏皇宫,很难想象能有人穿得如此随意。他将萧宝儿上下打量一番,语带犹豫的问:“不知姑娘为何敲门?”
“我找淳王爷。”
萧淳满脸惊异的看着萧宝儿,眼前的姑娘尚未及笄,乌压压的黑发编织成几条发辫,鹅黄色的锦缎披风下还穿着白色中衣,一双绣鞋更是沾满了晨露湿哒哒的贴在脚上。
大夏皇宫如此不讲礼数的估计只有那个来自异邦的刁蛮公主了,“不知姑娘找本王何事?”
萧宝儿目瞪口呆的看着萧淳,这个手持扫帚之人竟是王爷?清俊的面容看不出年龄,普普通通的站在门后,整个人似乎与宅院融为一体,看着就像院里的一棵树,一朵花,一根梁,而非一个人。
胖乎乎的杨公公总算追上了萧宝儿,他擦着额头渗出的虚汗,笑眯眯地对几个侍卫说,“诸位大人见谅,宝儿公主孩子心性,一会儿就走。”侍卫们早已猜出萧宝儿的身份,对于这个敢把马匹骑入御花园的野蛮公主,只要她不犯大错,睁只眼闭只眼才是良策。
杨公公不敢同萧淳对视,聪明的避到一旁,小声说:“公主,时辰不早了,太皇太后还等着您呢!”
萧宝儿没搭理杨公公,一双漂亮的杏眼不断朝萧淳身后的院子看去。
萧淳见她那么辛苦,索性来开院门,“公主可是有什么物件儿落在了飞花殿?”
四、飞花殿()
萧宝儿扫了一眼前院,廊柱,照壁,青砖,还有一堆刚扫好的落叶!中原人真是麻烦,修建的院子看起来都差不多,她只有去到内院才能知晓梦中囚禁她的别院是不是这里。眼见她抬脚往里迈,杨公公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公主,这儿许进不许出!”
萧淳瞥了杨公公一眼,后者急忙跪下,“奴才给淳王请安!”两声冷笑是萧淳的回答。
一旁的萧宝儿踮起脚尖使劲儿朝里望,嘴里说着,“原来这叫飞花殿,多好听的名字啊!不知王爷可曾数过内院的琉璃花砖有多少块?”
萧淳道:“最初的设计是九百块,母后认为九乃极数,只有天子才配使用。她命人切断了几块琉璃花砖,在不改图案的情况下,琉璃花砖由九百块变成了一千零一百块。那些被切割过的琉璃花砖被工匠铺设在了池塘周围,不细看根本看不出被切过的痕迹。”
萧宝儿明媚的脸庞突然失去了颜色,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沧桑凝结在眼底。在梦里,每一天都那么真实,每一天都那么难捱。她数过内院的琉璃花砖,数量与淳王爷说的一模一样。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她问:“王爷,内院可有假山池塘?”
“没有假山,有池塘,最近还有残荷以解寂寥”
“塘中可有大鱼?”
“未曾见过。”
“真的?”问话时,萧宝儿的声音颤抖不停,眼底里尽是哀求,一副听到答案泪水便会奔涌而出的模样。
萧淳微微思索片刻,“本王对内院池塘观察甚少,也许是有大鱼的,只是本王没有注意。”
萧宝儿笑了,她在这儿生活了五年,同萧淳一样数过花砖,非常了解数数那会儿的心情。也知道院子里唯一有点儿生机的地方就是池塘,那里泥厚水浅,没有大鱼。淳王爷知道,改口不过是为了安慰她。
“王爷,请附耳过来,宝儿有话同你细说。”
萧淳看了看门外的侍卫,一脸不解地将身体探出部分。萧宝儿往前一步就要同他耳语,身边的杨公公一把拖着了她,吊着嗓子说,“公主,你可别忘了太皇太后的懿旨,这规矩连天子都得遵守。”
萧宝儿站住了,用门前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内院池塘与御花园内的烟波池相通。池塘里不曾有大鱼,只因位于池塘西侧底部的入水口被工匠用石块封住了大半,仅余手臂粗细的一个小口。你若想离开这里,最好的方法就是潜入水底将那些封住入水口的石块给撬开……”
“公主!”杨公公被萧宝儿的言语吓到了。她可知淳王是什么人?可知她这番话会惹来杀身之祸?究竟是谁利用了这个草原蛮女,让她把这些话带给淳王?
“杨公公,宝儿可是吓到你了?别怕,事情很快就过去了……”说着,萧宝儿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身侧的杨公公推入了飞花殿。她用了十成劲儿,笃定杨公公在几天内都无法说话。
“啊……”
杨公公的惨叫让守在周围的侍卫全都聚拢到了门前。萧宝儿颇为无辜的朝他们说,“太皇太后有旨,飞花殿只进不出。杨公公不小心摔了进去,按太后的旨意,你们不能将他放出。”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太皇太后确有懿旨,难不成就任这个奴才同淳王待在一起?
萧宝儿又道:“飞花殿挺大,多个奴才也还住得下,太皇太后那边,本公主自然会告知。今儿是太皇太后的寿辰,一个普天同庆的日子,我们不该拿这等琐事去打扰她老人家,对吗?”
侍卫们还在犹豫,淳王开口了,“公主若无事,本王要关门了。”
“叨扰王爷许久,王爷慢走!”
淳王无视躺地不起的杨公公,伸手便将朱红色的大门将慢慢合拢。这期间他一直看着萧宝儿,不明白这个莫名出现的公主为何会告诉他有关池塘底部可通往御花园一事儿。
两扇大门即将合拢为一时,萧宝儿对着门缝后的萧淳无声说了四个字:宫变,快逃。
萧淳的震惊的看着萧宝儿,“宫变,快逃,”她的唇语可真是这样说?太皇太后执掌朝政那么多年,大夏皇宫固若金汤,诸侯国彼此牵制,何来宫变一说?
萧宝儿无视萧淳质疑的目光,转身就走。宫变一定会发生,未来的摄政王宣泽绝不会容许任何一个萧姓王爷活着。看在与萧淳都住过飞花殿的份上,她希望萧淳活着。
上天给了她重新选择的机会,她希望能把这份特殊的恩泽分配给每一个对她好的人。
离开时,萧宝儿回首看了一眼那积满灰尘的飞花殿匾额,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回到这里。
两个守在甬道那头的侍女问:“公主,杨公公为何没同你一起回来?”
萧宝儿冷笑着问:“太皇太后问起此人你们该如何回答?”
两个侍女一起跪在萧宝儿跟前,同声道:“还请公主示下。”
“太皇太后若是问起那个奴才,你们就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如果你们不小心说错话,害我遭受太皇太后的训斥,我发誓会将你的嘴给缝起来,让你们这辈子都不会说话。”萧宝儿一向言出必行,两个侍女想到嘴巴会被用针缝起,一时间噤若寒蝉,歇了打探的心思。
萧宝儿刚回寝宫,几个侍女抬着冠服簇拥而来,七嘴八舌的说,“公主,您可回来了,千万别耽误了给太皇太后贺寿的时辰……”
时已入秋,夏日的三层单衣增至六层,若加上象征公主身份的礼服,萧宝儿得在侍女的伺候下穿上九层单衣。更别提除了衣服,她还得束发戴冠,沉甸甸的掐丝双鸾赤金冠垂着流苏,时刻提醒她抬头挺胸才能看清前路。
最后一件单衣上身,侍婢们扶着她揽镜自照,只听她“哎呀”一声,这刻才意识到今日选夫,梦中所有悲剧始于今日,这下怎么办?
“公主,怎么了?”
“公主,可是衣裳不合适?”
“公主……”
“出去,出去、出去……”她暴躁的将侍女全部赶出寝宫,困兽般在房间里绕来绕去。她喜欢宣泽,却不能嫁给宣泽,要是不嫁宣泽,今日选夫该怎么办?
萧宝儿肠子直,脑子也直,关想着不嫁宣泽还能嫁谁,完全没想过她可以不用嫁人。选夫,不过是太皇太后想将她彻底留在大夏的一种手段。
苏苏一头雾水的被侍女带到了萧宝儿寝宫,见其热情的朝她奔来,忍不住地后退了一步,“奴婢见过公主!”
萧宝儿甚少动脑,眼瞅着就要去见太皇太后,脑子里依旧是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左思右想之后她决定把苏苏找来,这人曾是宣泽的贴身侍女,被宣泽安插到宫中负责帮两人传话。苏苏识字知礼,对很多事儿有独到的见解,或许能给出靠谱的建议。
“苏苏,你可知太皇太后今日会让我选夫?”
“奴婢知晓,公子还让奴婢给公主传过话,不论如何都会娶公主为妻!”此时的苏苏尚未被毁容,巴掌大的小脸上隐隐有着成熟女子才有的风情。萧宝儿瞧她一脸戒备的模样,只好重新组织语言,颇为客气的问:“苏苏姑娘,青山君常夸你聪明伶俐,是不可多得的帮手。本公主心中有些疑问,想要找人解答,你认为这天下人谁比较合适?”
苏苏惊诧万分的看着萧宝儿。心道:她还会思考?脑子里还有疑问,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知公主有何疑问,若信得过奴婢,可以说出来让奴婢为您分忧。”
萧宝儿为难了,要怎么样才能不提梦里之事,又能解决眼下需要择夫的麻烦?“本公主的疑问事关天下,定要聪明之人才能回答。你很聪明,但这是男人的事,你给不了本公主答案。”
苏苏不觉得萧宝儿那儿能有所谓的天下事,她自作聪明的问:“公主,您可是想让奴婢给公子带话?”
萧宝儿否则的苏苏的提议,“我知道青山君很聪明,除了他,你还有其他人可以推荐吗?”
苏苏沉吟了一会,道:“公主,天子为了给太皇太后祝寿,特命新科进士与大夏才子汇聚一堂。这些人都是国之栋梁,公主的疑问,他们之中定有人能帮忙解开。”
萧宝儿眼睛一亮。
太皇太后以及笄为由,命她在青年才俊中择一良人。由于芳心暗许,她一直把目光放在宣泽身上,从未考虑过其他可能。在她眼中,除了宣泽,所谓的大夏贵族不过是些个涂脂抹粉夸夸其谈的娘娘腔,根本无从选择。
苏苏的提议让她想到另一种可能,新科进士也符合太皇太后的要求。除此之外,科举是朝廷从民间取材的重要途径。为了不让朝政被贵族长期把持,贵族子弟不能参加科举,这意味着,新科进士出身平凡,不会给她带来太多的麻烦。纠结一上午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她又问:“苏苏,今年的新科进士中,可有什么人是青山君较为赞赏的?”
苏苏想了一会儿才说,“公子并未对奴婢说起过这几人的文采,听公子与友人闲聊,殿试当日,天子已经通过文章拟定了状元、榜眼、以及探花三人。公子却对天子进言,只道字如其人,榜眼的字迹太过飘逸华丽,定生了一副好相貌,将其赐为探花更合适。次日放榜,探花郎果然长了一副好皮相,公子料事如神的本事儿让天子夸奖不已。”
萧宝儿听话只听一半,苏苏说了那么多,她只记住宣泽说探花郎不错。“青山君自是聪明的,他识人的眼光一定很准。你出去吧,我该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了。”
苏苏直至离开都没有搞懂萧宝儿想要干嘛。若她知道刚才那番话让萧宝儿决定嫁给探花郎,她一定自己把嘴缝上什么都不会说!
永寿宫,太皇太后居中而坐,一群贵妇像泥塑般直挺挺的坐在两侧。萧宝儿一看这阵势就有些犯怵,她就想不明白,中原女子这样活着不累吗?整日直挺挺的坐着,笑得用帕子蒙嘴、哭得用帕子遮眼、吃喝时还不能敞开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