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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风月-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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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雨细密如丝,炊烟刚从烟囱飘出,便被斩切的支离破碎,好似“噗”的一声叹息,就消散殆尽了。青葱葱的农家小院里,藤蔓爬满篱笆,院落一角的窝棚里不时传来鸡鸭的动静,雨滴打落在地面的刹那,尘土凹陷成圆形的小坑,小坑重重叠叠,最终消失不见……树叶沙沙,被冲刷的更加青翠。



  “哇哇”,伴随一阵高亢的啼哭,屋子里传来如释重负的叹息,以及如获至宝般的笑声。



  ……



  “他爹,给闺女起个名字吧,早起早叫,省得被人乱喊什么毛妞屁妞,喊习惯想改都改不过来。”妇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许是分娩时太痛,喊得太过吃力。



  床边的男子,三十出头,古铜色的皮肤展示着农家人特有的健壮,他一只大手轻托着女婴,眼睛里满是爱怜,另一只手在她红扑扑肉呼呼的脸蛋上抚摸着,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嘴里念叨着,“都说名字越赖,越好养活,咱家闺女生下来这么俊,哪能起那样的名字!”



  女婴小眉头皱了皱,眨巴着小嘴儿扭了扭脖子,妇人看在眼里,连忙从男子手中接过去,“瞧瞧你这当爹的,惹我家闺女生气了不是”,说着,妇人解开扣带,把女婴放在怀里,脸上洋溢着再为人母的喜悦,“你看这丫头吃的多虎,慢着点,呛着了。”



  男子扭头看着窗外的雨,琢磨着,这雨虽然不大,但也淅淅沥沥下了两三天,再不停,恐怕庄稼受不了,得去田里放水。



  “他娘,叫雨晴,咋样?”男子品了好一会儿,这才说话。



  “雨晴,江雨晴……”妇人一连念了四五遍,这才停下,脸上笑成了花,“他爹,你可行啊,能起出来这么好听的名字。我觉着吧,就算是花仨铜板请崔秀才,他也不见得起出来这么好听的名儿。雨晴,是真好听,就喊这个了。”妇人把女婴往上托了托,此时女婴停止了吮吸,盯着妇人直笑,随后扭头看着男子,咯咯笑个不停。



  “江雨晴。”



  江雨晴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梦见自己坠入一潭深水中,水是温的,她在水中能够像鱼儿自由呼吸,但身体似乎被一层蚕茧状软乎乎棉花糖般的东西包裹了,能够动弹的幅度很小。温暖不断袭来便会带来阵阵倦意,她就这么不停地醒来睡去,睡去醒来,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听见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声,那感觉就像是人在水底,听岸上人的呼唤,朦胧虚幻又不失真切。



  就像儿时在水塘洗澡,到了饭点,听到长辈的呼唤声越来越近,连忙藏进水里,憋了一会儿还是憋不住,被一把拽出水面,那种又急又羞又大口呼吸的场景。



  醒来之后,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嘴巴就被塞进了奶嘴儿,甘甜的汁液汩汩不断,江雨晴也似饿了太久,仿佛开动马力十足的小水泵,将尚不知来自哪里的琼浆玉液抽出,灌进肚子。



  直至听见有人连续唤了几声“江雨晴”,她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先是一个大致的轮廓,逐渐清晰,确定是个女人的面部,如相机镜头不断被调焦,最后臻至完美,眼前是一个面容朴实,脸上略挂着疲惫的农村女人,尽管常年劳作相夫教子并被岁月无情侵蚀,但她看起来仍旧是个姿色姣好的年轻农妇。



  她扭头看到了男子,他看起来很俊,身材壮硕,如一座山,皮肤黝黑,脸庞轮廓刀削般鲜明,稳重之中多了几份帅气,和古天乐至少有六分神似。



  “雨晴,吃饱了,有力气了,快喊爹。”男子坐在床沿,把食指伸过去,让江雨晴红润如玉般的小手牢牢抓住,慢慢晃动着。



  “去你的,这才刚出生,要是张口喊了爹,那还不吓死个娘!”妇人在男子的肩膀不轻不重的攥了一拳。



  雨晴,爹、娘……这些本不是陌生的词汇,但此时此刻显得有些突然,像一记毫无预兆的橡皮锤狠狠击打在后脑勺。雨晴是自己的名字,这倒没什么差错,但眼前陌生的男子和妇人怎么就成了爹和娘?自己非但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衰老,还缩小成了嗷嗷待哺的婴孩儿?



  不想还罢,这么一想,江雨晴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仿佛置身暗无天日的记忆囚牢,而过往的种种记忆如长鞭,不断呼啸着抽打过来,冰冷入骨,疼痛钻心,直到皮开肉绽,血液流干。



  浓稠如墨的黑色囚牢中,一只蚕蛹轻轻晃动,多么细小的动静都被无限放大,“喀嚓”,蚕蛹破裂,一只蝴蝶展开翅膀,飞走,消失不见。而蝴蝶飞去的方向,一道针孔大小的亮点生起,光源越来越大,“轰”的一声,全部的黑色被撕裂开来。



  江雨晴猛然睁开眼睛,男子和妇人脸上的笑容还在,他们的嘴巴还一张一合说着什么。她也终于知道,自己是重获新生,来到另外一个时空的田园农家。人人都道天上的云彩变幻莫测,殊不知命运比那云彩都瞬息万变,前一刻还青春洋溢,后一刻已命丧黄泉;前一分爱的你侬我侬恋恋不舍,后一秒他已怀抱旁人耳鬓厮磨云雨之欢……叹啊,念啊,爱啊,恨啊……那些依稀昨日的种种,再怎么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也都如电影终了后的观众,散去了。



  如果能量守恒定律适用于生命的消长,那么彼岸的死亡便意味着此地的新生。科学可以解释很多东西,但更多的是无法解释的悖论。比如灵魂的重量轻还是重,比如返老还童的本杰明·巴顿,比如十岁便获贝尔德奖的少年斯派维,例子不胜枚举,科学在太多的问题面前显得软弱无力,像折腾整夜后的男女。



  给江雨晴最直观感受的便是,这次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似得再次出生。



  中国有句常用来自我安慰、颇带着些阿Q精神的古语:既来之,则安之。除此之外,江雨晴暂时想不到更好能安慰自己的词语了。



  罢!罢!罢!



  多想无益,既然从头再开,那就老实本分吃喝拉撒睡,结结实实过一过前世身处车水马龙钢筋水泥时向往无数次的农家小日子,什么爱情工作,什么明抢暗贱,统统都去见鬼吧。既然老天重新洗了麻将,那就稳着点打,吃摸碰杠,再来杠底开花,胡他个七荤八素,岂不快哉,岂不痛哉!



  江雨晴眨了眨眼睛,从沉思的泥淖中挣扎出来,男子和妇人的声音这才重新听得真切。



  “娘,我饿了。”忽然一个男孩稚嫩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跑了很长一段路,气喘吁吁的感觉,声音未落,这三四岁的男孩箭矢一般射进屋子里,来到床前后,瞪大着眼珠子,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江雨晴,愣了几秒钟,才一副弱弱的说,“妹妹?”



  “是妹妹。”妇人一脸慈祥。



  男孩名叫江野,今年不多不少,正好四岁,往日里听大人讲“男娃娃尖,女娃娃圆”,从此便记下了,看娘亲肚子是圆圆的,心心念着会给他生下一个妹妹。于是乎才有了这么惊艳一问。



  “外面下着雨,看你淋成啥样了,跟泥窝子里打滚的小猪娃没个两样。快去脱了,换身干的,不然吓着妹妹了。”妇人脸上泛着些愠怒,一边说着,一边眼神示意男子过去照顾下儿子。



  不过看到江野的瞬间,江雨晴乐了,这小不点哥哥,虽然淋了雨,身上都是泥,但脸蛋极其俊俏,白嫩嫩像极了糯米团子。这么算下来,重生福利并不薄:一来,爹娘感情好,日子没烦恼;二来,哥哥长得好,天然是块宝;这三来嘛,前世记忆好,致富少不了。



  爹帅气,娘美貌,儿女基因必然好,投胎这样的家庭,哪怕以后苦点累点,也都值了。不过江雨晴有十足的把握今后不会吃苦受累,否则重活一世也忒窝囊了。



  “他爹,家里手头紧,既然这胎是个闺女,那满月酒就不吃了吧。”



  喝足了奶水后有些昏昏欲睡的江雨晴,听到妇人略带着些哽咽的声音,“我这当娘的日思夜想连做梦都想要个闺女,穿个贴心小棉袄。可不都也说了吗,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养大之后终究还是别人家的人。”妇人低下头又看了看怀中的粉娃娃,红了眼眶,笑笑,“以后嫁了人,逢年过节过来看看,我就觉得有个盼头。”



  何为添丁?生儿子。何为加口?生女儿。丁与灯谐音,象征着薪火延续,传宗接代;口,就是一张吃饭的嘴巴。



  所以按照习俗,某家一旦生了儿子,都要在元宵前后举行添灯仪式,在本姓本族老祖屋祖祠堂里举行,族内新添了几个丁,就在梁上悬挂几盏花灯,让祖先知晓,并祈求保佑孩子祥和安乐成长。添灯仪式过后,男娃才正式成为家族内的成员之一。相较而言,加口也只是增加了一张吃饭的嘴,没什么庆祝的仪式,满月酒也按照各家的意愿来。



  男子站在床前,眉头拧成了川字,好一阵儿不吭声,只是看着女儿。
第002章 手头紧,娃娃送人
  男子,即江雨晴她爹,名唤江子愚;妇人,江雨晴她娘,名为董湘琴,不过入了江家门,便隐去了名字,成了董氏。



  江子愚沉默良久,长舒了口气,说道:“手头是有些紧巴,但闺女的满月酒,该办还得办。”他大手搭在江野的头上揉了揉,“小野,爹出去说点事儿,你在家照顾好娘和妹妹,听到没?”



  江野用力点了点头,随后纵身一跃到床尾,蹬掉鞋子,四肢着力爬到董氏的身边,盯着江雨晴左看右看,一双眸子清澈透亮,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的脸,嘴里小声喊:“妹妹,我是哥哥。”被他跳上床的那么一吓,江雨晴睡意全消,这才刚刚清醒过来,江野凑过来小嘴唇来,在她脸颊上印了一下,紧接着,兄妹俩人都咯咯笑了起来。



  抱着江雨晴的董氏,满怀欣慰,自从江河死后,她心中的石头始终无法放下,女儿的出生,在她心坎上搭了一方斜坡,让那沉重的负担顺着滑下并滚远。江河,是江野的弟弟,也是江雨晴的二哥,未满周岁便因一场恶疾夭折了。现如今,村子东边的江家墓园里,他小小的坟包上生满了青草。



  逝者已矣。伴随新生命的降生,给江雨晴一个重头再来机会的同时,也扫去了这农家小院里积郁了太久的丧子之痛。



  生者珍惜。此时的江雨晴对这些自然还不知晓,但她也已然从前世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憧憬着农家田园的宁静祥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江子愚出门之后,来到了三哥江子明家里,找老父商榷女儿的满月酒席。



  江家人丁旺盛,老太爷兄弟二人,大老太爷名叫江文,二老太爷名唤江武。老二参军打仗,携了妻儿一走,从此再没回来,几十年杳无音讯,不需多言。最后,江文继承了江家的古董生意,娶了两房,分别为梅氏和苗氏。



  梅氏好生养,一连生了七个儿子,按照长幼分别是俊山、东山、西山、桂山、锦山、连山、青山,老小青山出世不足月便匆匆夭折,月子中的梅氏承受不了丧子的打击,不久之后也跟着下世。大老太太驾鹤西游,今后的岁月里,二老太太苗氏把后面几个年幼的孩子拉巴长大成人。再后来,天下时局一度动荡,老太爷江文被土匪撕了票,江家的生意也断了沟通,至此中落。值得一提的是,二老太太苗氏因年轻时患病,服重了药,坏了身子,导致一生未育,并没留下子嗣。



  江子愚正是老大江俊山最小的儿子,三个哥哥分别是江子善、江子仁、江子明。时至今日,江俊山和老伴儿杨氏由老三江子明赡养,上了年纪的二老太太苗氏则由老大江子善照顾。



  “老四,你来啦。”



  江子明连忙招呼,摆手让婆娘去喊屋里的爹娘,“刚才咱爹还念叨着,你怎么还不来,担心这担心那的。”



  满头银发的江俊山手执旱烟袋,笑眯眯走出来,第一句便问道:“咋样,大小都平安吧?”



  江子愚报了平安,把满月酒的事儿提出来,江俊山眉也没皱,当即就答应了,理由也简单,江家男丁太旺,女娃少的可怜,喜得千金,办个满月酒庆祝下在情理之中。当被问起手头宽绰与否时,江子愚撒了谎,说还有些余钱,办个酒没什么问题。实际上并非如此,家里除了存粮,早就囊中羞涩,银钱所剩无几了。



  江子愚又进屋给近日腿脚有些不熟方便的母亲杨氏问了安,说明了情况,听说是女娃,杨氏高兴地当即拔下头上的银簪子,当做给孙女的见面礼。



  得了爹娘首肯,江子愚没有久坐,寒暄了几句便急忙赶回家。



  婆娘坐月子,平日里心叶子粗大的江子愚暂时充当了家庭煮夫的身份,洗衣、做饭、打扫收拾一样不落,入夜上床之后,夫妻俩才得以说说话。



  “他爹,要不这样,你去我们老董家走一趟,孩儿他舅这两年做生意,日子好过了一些,先借点来应个急,以后慢慢还。”董氏侧了侧身说道,还不等江子愚答应,她靠近了些,手搭在他的肩膀,“这么多年,没见你求过人,难为你了。要实在拉不下这个脸,咱满月酒不办了吧。等以后好过一些,再补回来。”



  江子愚一听就急了:“办!我这张脸咋了,又不好看,有啥拉不下来的。过几天我过去看看,顺便看看咱爹跟咱娘。”



  江雨晴白日里睡了很久,晚上精神贼好,她不吵不闹,安安静静躺着,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也大致清楚了现在家里经济状况,按道理说,办个满月酒席花不了多少银钱,如果连这个都需要去借钱的话,说明家里的日子着实有些拮据的。



  于是乎,江雨晴在脑海中勾勒以后的美好前景,怎么挣钱带领全家奔小康,怎么让正太哥哥读书考功名……忽然一阵尿急,她有些不太好意思,虽然身体是婴孩,但灵魂终究是个二十多岁的老姑娘,羞涩起来简直不要不要的。她屁股下垫了尿布,但如果直接就这么解决了,整夜湿漉漉的也不是个事儿。思来想去,江雨晴“哇哇”两声出来,江子愚点燃了油灯,董氏连忙过来,先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屁股,道“没尿”,准备喂奶,但她并不吃,本来就尿急,再吃些奶水,会尿崩的吧。



  假装睡着后,江雨晴再次被放下,油灯被熄灭,黑暗笼罩。



  谁能想到,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啼哭是为了预警说要撒尿?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江雨晴急了会尿床。



  是夜无话,再次醒来的时候,鸡鸣狗盗,麻雀儿欢叫,天色大亮。农家人属于鸡叫三遍类型的,折算成时钟,大概就是清晨五点钟左右,一天的生活也就开始了。



  家里来了客人,隐隐约约听起来好像是来要女儿的,一开始,残缺不全的信息把江雨晴惊到了。



  “子愚哥,怪不好意思的。昨儿个听你家弟妹这么一说,我这才大清早赶紧跑过来,生怕被人抢了。你知道,我这人性子急,嘿嘿。”男子同样是黝黑黝黑的,笑起来两排大白牙,看起来很是敦厚朴实,他说到不好意思的地方,还不由自主地搔了搔头。



  “铁锁,喊我一声哥,在老哥面前有啥子可不好意思的么,再说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闺女送人,我第一个给你,其他人还真不放心。”江子愚笑的合不拢嘴,对面是他从小的玩伴,名叫刘铁锁,家也在陈州村的地界里,不过户籍却是隔壁刘冢的,“我跟你嫂子商量好了,闺女满月得办个酒,到时候,你跟弟妹一定得过来,我当着大家的面宣布这消息,你看成不?”



  两人相谈甚欢,临走前,刘铁锁特意隔着门向董氏道了别。



  清晨来访,谁知不到晌午的时候,刘铁锁再次登门。原来他诚心来要闺女,知道江子愚手头不宽裕,办酒会恐怕银钱不足,就和婆娘商量送来了一些,说是救救急,见江子愚执意不收,他才不得不改口,说是借的,以后条件好了还上就是。



  “二两银子!铁锁他哪来这么多钱?”董氏有些不敢相信,哪怕是这二两碎银子躺在手心里,还有些怔怔的。



  “肯定不是偷不是抢的,既然现在有了,董营那边我就暂时不去了。”江子愚摸摸江雨晴的脑袋瓜,凑过来要亲亲,吓得她连忙侧了脸躲避,这么一举动反倒惹得两口子笑的前仰后合的,笑声在小院中此起彼伏。



  本以为过了满月酒要被送人,江雨晴情绪复杂,伤心欲绝,但等得到完整的信息后,她这才松了口气,敢情送人是送给人家当干女儿啊。一口一个“送人,送人”,不知道的人,还真会有种“哥们儿,咱俩关系好,女儿我家不要了,送你吧”的错觉。



  如果说前世出生时体会不到尿床屙床的感受,那这一生,江雨晴算是体验到,长足了见识。



  吃奶,睡觉,拉撒,哭一声求疼爱,啼一下求抱抱……江雨晴在无忧无虑体验婴儿时期生活的同时,也被自己萌到了,她甚至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天呐,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漂亮美丽可爱纯真的心机小妖精,这么遭人疼,遭人爱,长大了那还得了!



  董氏坐月子期间,门窗都是严丝合缝,生怕一不小心吹了风,留下病症。所以空气中一直都是江雨晴淡淡的屎尿味道,由于喝母乳,没吃过任何其他乱七八糟的食物,这味道并不难闻,正如董氏说的“稚屎不臭”,顾名思义,刚出生的孩子拉的尿不骚,粑粑也不臭。



  寒冬已经过去,新生儿并不需要裹得像个粽子,所以无聊时候,江雨晴有意识地开始锻炼,比如做一些传统中医理论如《五禽戏》《八段锦》中能做的极小的动作,以及瑜伽的个别姿势,以此来舒展身子,但也没有过分追求,毕竟正是快速发育的时候,一不小心容易弄得骨骼变形,这辈子都毁了。
第003章 满月酒,女儿微醺
  世界上,最快又最慢,最热情又最冷酷,最痴心不渝又在最后抛弃你的是什么?正是那容易把人抛,染红了樱桃,又点绿了芭蕉的流光。



  回到农家之后,一个月的时间,倏尔就过去了,如清澈潭水底部的鱼儿,不等你看清它们的模样,就在惊吓之余游走了,再也不见影踪,好像从没来过。



  江雨晴吃吃睡睡,醉了酒一般,这么晕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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