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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托赶紧起身过来,轻拍着赫连雪的后背安慰道:“雪儿,你有所不知,相父是为保护你,才不让你离开宁月轩,如果你在骨都府走动,被一些乱党贼子知道了,对你不利,好了,你既然想离开宁月轩,那就每天有三个时辰在骨都府走动,其他时间必须在宁月轩。”
赫连雪听完这话,转过身来,笑逐颜开拉住赫连托的手臂的说道:“谢谢相父,相父万岁!”赫连托说道:“你这丫头,我拿你真没办法。”随即也开怀大笑,看到这一幕,赫连锦颜也是满心欢喜,应合着笑了起来。
第三章 从此梦 欲擒故纵
骨都府满院胡杨树,微风一过,叶子沙沙的作响。赫连锦颜陪着赫连托走过庭院来到书房,关好门后,赫连托坐在椅子上合上双目问道:“锦颜,你出门三个月,有没有什么线索?”赫连锦颜站在一旁,很平静的说道:“线索,我还没查到,但是,宇文蒙现在已经成了江湖上桃花金刚派的掌门人!”
赫连托微闭的双眼慢慢睁开,起身说道:“桃花金刚派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三十年之久,当初我收宇文蒙进骨都府的时候,他只有十五岁,和你一样大!”说到这里,赫连托叹了口气,陷入往事的回忆中,他接着说道:“我教你们骨都剑法,用了十年时间把你们培养成护卫,他在骨都府做了五年护卫,如今,他离开骨都府也有十五年之久,这样算来,在他没有进骨都府之前,就已经学会了桃花金刚派的武功。”
赫连锦颜似乎也回忆起了宇文蒙,略带疑问的皱着眉头说道:“如果他当初就会桃花金刚派绝学武功桃花金刚掌,他就不至于掠走拓跋辉家小,寻找鸳鸯铜锁!”赫连托停住脚步,坐回椅子上说道:“难道是桃花金刚派的人掠走了拓跋辉的家小,而宇文蒙作为桃花金刚派的弟子,不可能不知道,那么桃花金刚派为何要跑来我们天胡大漠寻找一把鸳鸯铜锁呢?”赫连托一时不能完全解释。
赫连锦颜闻听后,心里有些许惆怅,他想道:“自己和宇文蒙一起进入骨都府,一起玩耍、一起长大,如果当年掠走拓跋辉家小的不是宇文蒙,而是桃花金刚派的其他人,那么自己是不是冤枉了宇文蒙?”他问道:“叔父,桃花金刚派历来在汉朝武林自成一派,对其他武功派别也都不屑一顾,为何会对李陵留下的一把鸳鸯铜锁感兴趣?”
赫连托捋了捋胡子说道:“你别忘了,李陵留下的那把鸳鸯铜锁,可是有李广的骑射武学步法,那毕竟是汉人的东西,汉人总还是想拿回去的!”
赫连锦颜沉默不语,赫连托往椅子背靠了靠说道:“当初宇文蒙进骨都府,我也没有派人去查他的老家底细,他离开骨都府都十五年了,我担心他已经拿到鸳鸯铜锁,结合了他的桃花金刚掌,武功有所突破,就不是你我能对付的了!”
赫连锦颜看见叔父如此担心,当即安慰道:“宇文蒙身在汉朝,又是一个武林派别的掌门人,事情繁多,我想他不会有时间再来天胡大漠。”
赫连托微闭双眼,随口说道:“如果鸳鸯铜锁,真被他所得,他不会再来,如果鸳鸯铜锁至今还在我天胡大漠,他就一定会来。”赫连锦颜听叔父赫连托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只好默不作声,站在一旁静候着。
过了一会儿,赫连托从椅子上起身,在室内慢悠悠的走了一圈,而后伫立凝视着窗外的胡杨树,眼眸一闪,对着赫连锦颜说道:“锦颜,我有个大计划!”赫连锦颜神情忽然一怔,蓦地感觉到这个计划深不可测,他疑问道:“叔父,什么计划?”
赫连托双手背后,眼睛定格在赫连锦颜脸上,说道:“你明天就到江湖上散布消息,说李陵留下的鸳鸯铜锁,在一个生活在骨都府名叫赫连雪的女子身上,说出雪儿的年龄相貌特征。”
赫连锦颜有些惊恐的问道:“叔父,为何直接说出骨都府?”赫连托目光阴冷,狠狠的说道:“我就是想让那些寻找鸳鸯铜锁的人,都葬身于此!”赫连锦颜赶紧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恍如做梦一般,不敢相信这是叔父说出的话,赫连托接着命令道:“然后,我会告诉雪儿与鸳鸯铜锁的关系,安排她在宁月轩等待,也会给她自由,同时,你要经常到宁月轩保护她,以防她有不测,一旦铜锁出现,以她的武功抢到铜锁不成问题。”
赫连锦颜猜不透赫连托的心思,诧异愕然的凝视着他。赫连托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为了这把鸳鸯铜锁,我们辛苦了十几年,该是赌一把的时候了。”赫连锦颜神情微动,目光望向窗外,他忘不了伊茹拉临终前的嘱托;他忘不了这十五年来,雪儿带给他的快乐与欢笑;他忘不了自己还是骨都府的大护卫,必须听从叔父安排;他忘不了雪儿哭泣时把他当成了阿母;他忘不了自己也有保护雪儿的责任、、、、、、
但是,不管他忘不了什么,他都必须按照叔父赫连托交待的去做。听到这个计划,他的心是那么痛苦,那样挣扎,他不知道自己是对了还是错了,跟叔父一路走来,似乎又处在了一个十字路口、、、、、、
赫连锦颜从书房出来,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一路上,他想起叔父毫无笑容的表情,是那么心惊胆寒,听见的每一步赌注与计划,是那样让他心痛无力。
当年,他进骨都府时,就听外人说过叔父是个善用计谋玩弄心术的人,如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印证了外界的传言,他不想为虎作伥,可又有着千万个无奈,他不知道如何在骨都府继续下去,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叔父,更不知道如何保护赫连雪、、、、、、
第四章 风乍起 天昏地暗
赫连锦颜想到生活在骨都府宁月轩的赫连雪,心里是那样惆怅,他无法改变叔父的计划,也无法向任何人诉说,更无法避免赫连雪卷入其中,一种寂寞孤独之感袭来,他仰天长叹。
宁月轩属骨都府别院,十五年来,骨都府的人都知道里面住的是云主赫连雪,但是,除了赫连托跟赫连锦颜外,内院的家兵下人谁都不曾见过云主的容颜。
长大后的赫连雪不仅冰雪聪明,而且天性可爱,特别会讨好赫连托,每次赫连托来宁月轩,他都会像亲生女儿一样亲昵称呼赫连托,一句一句“相父”的叫个不停,一会儿练剑给赫连托看,一会儿又把自己偷偷搜罗来的武学秘籍给赫连托,哄得赫连托不胜欢喜。
这日,赫连雪正在宁月轩书房炼字,提笔写到汉朝皇帝刘邦的诗词“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笔尖墨迹忽然停滞于此,
她寻思着:“相父跟大护卫最近怎么都不来宁月轩呢?”忽然女仆进来,朝她盈盈一笑,通禀道:“云主,骨都侯跟大护卫来看你了!”她快走几步,跑出去招呼,赫连托与赫连锦颜被迎进书房,喝退仆人,赫连托倚在桌旁,看看赫连雪,蓦地有一种难言之隐袭上心头,忍不住叹了口气。赫连锦颜瞧见叔父赫连托带有风霜的目光,不禁心头一震,暗暗为赫连雪担忧起来。
赫连雪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赫连托,对他如此异样的神态,甚是好奇,问道:“相父,为什么不说话,累了吗?”赫连托道:“不是累了,是太担忧你了!”赫连雪近前,笑吟吟的说道:“相父,我不是好好的嘛,你担忧我什么?”
赫连托又叹了口气道:“你是我的云主,我总是担忧的!”又眼睛出神的望着赫连雪,接着道:“你长大了,总是要知道的!”赫连雪被赫连托这番话说的甚是糊涂,在赫连雪眼里,从小到大,相父从来没担忧过什么,更不曾因为她而担忧过。
赫连雪眼睛一亮,笑着自我结论道:“我知道是什么了,是不是相父想摆擂台,比武招亲呢?”赫连托摇摇头道:“我还没想把你嫁出去,是另一件事!”
赫连雪在赫连托面前徘徊了一下,用手拍拍脑门说道:“相父,是不是担忧我去昆仑山学武呀?”赫连托见她这么东猜西猜的猜谜语,心情欢畅了许多,居然露出了喜悦之色,起身道:“雪儿,有件事,相父必须告诉你!”赫连雪脸现惊奇之色,疑问道:“是什么事,相父快说!”
赫连托瞧了瞧站在一旁的赫连锦颜,面色自然,神情淡定,微微点头,然后便说:“雪儿,你本名叫拓跋雪,当年你家中有一把李陵流传下来的鸳鸯铜锁,内壁刻有汉朝飞将军李广的四十九招骑射武学步法,你阿父拓跋辉因此被奸人所害,是我让人救了你跟你阿母回骨都府养育你,你有个哥哥也死在了那场浩劫中,那把鸳鸯铜锁也因此失落江湖、、、、、、”
拓跋雪双手颤抖的攥紧了拳头,自己仿佛置身一个冰冷的湖水里,赫连托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接着说道:“如今,你长大了,是该寻找那把铜锁的时候了,我会放风出去,说鸳鸯铜锁在你身上,已得这把铜锁的人,可能认为他那把是假的,就会前来寻找,那时,鸳鸯铜锁会现身于世,你就能找回家传的武学,以告慰你阿父阿母的在天之灵。”
泪水已经从拓跋雪脸颊流下,她惊愕的望着赫连托,摇着头说道:“相父,你在骗我,这不是真的!”赫连托道:“傻孩子,你是我唯一的云主,我怎么舍得你伤心?”他的话语极其慈爱与疼惜,令拓跋雪痛苦的同时,又有几分温暖,拓跋雪伫立着,嘴角动了动,狠狠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问道:“迫害我阿父的奸人是谁?”
赫连托凝神瞪目的望着她,加重了语气说道:“是左贤王,栾提诺!”拓跋雪忽然从腰间拔出宝剑,就要往外冲,赫连锦颜一个健步过来,挡在她的面前,安慰道:“雪儿,此事不可鲁莽!”拓跋雪冷冷的看着他,问道:“我替阿父报仇也有错吗?”
赫连锦颜道:“替阿父报仇没错,但不是现在。”然后双手按住了她欲拔出的宝剑。站在一旁的赫连托点点头说道:“锦颜说得不错,报仇不是现在,你还有家传的鸳鸯铜锁未找回,岂可因小失大!”他拍了一下拓跋雪的臂膀,回骨都府内院去了。
拓跋雪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故事扰乱了,犹如漠北早春胡杨上刚刚发绿的嫩芽,怎么能够一下承受得了这样的寒风,她痛苦的流着泪,不说一句话,赫连锦颜看在眼里,也疼在心,他内心隐隐的觉得自己把她当成了亲人,而叔父赫连托根本没把这个姑娘放在心上,只是把她当作了一枚棋子,用这枚棋子来换取一把鸳鸯铜锁,叔父是何等的残忍,又是何等的深不可测,赫连锦颜觉得心好痛,他好想带着拓跋雪离开骨都府,可是又万万不可能。
看见痛苦流泪的拓跋雪,他慢慢近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说道:“想哭就哭吧!”拓跋雪趴在他的肩头大哭起来,他就那样仍凭这个姑娘趴在自己肩头哭泣着,许久之后,拓跋雪忽然挣脱他的怀抱,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说道:“大护卫,我没事的!”
赫连锦颜脸色有些微红,瞬间神色又恢复了正常,安慰道:“雪儿,不管发生,大护卫都会保护你!”拓跋雪转过身来点点头,道:“何时,我才能报仇?”拓跋雪锦颜道:“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再报仇也不晚!”
拓跋雪应道:“嗯!”片刻好似又恢复了往日的天真,对赫连锦颜道:“我们练剑吧!”二人便一起纵身到庭院中,拓跋雪身轻如燕,赫连锦颜潇洒飘逸,两剑相逢,冷光寒影,好似两条蛟龙水中起舞,看不出烦恼,一切便不在其中。
第五章 百宝匣 风起云涌
拓跋雪自从知道了鸳鸯铜锁以后,在宁月轩炼剑就更加勤奋了。阿父拓跋辉以及哥哥都是被左贤王栾提诺所害,阿母病故也因左贤王栾提诺,自己进入骨都府也因为左贤王栾提诺,所有种种的痛楚折磨着拓跋雪,从小到大,她从未经历过如此般的烦恼。
这日,她在宁月轩庭院小坐,夕阳落霞,晚风阵阵,拓跋雪不知该怎么寻找鸳鸯铜锁,也不知该如何去掉这些烦恼。她独自在庭院石凳上小坐,望着天边,想起小时候,阿父与阿母陪着她和哥哥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内心的烦恼渐渐消减。
坐了大半个时辰,眼见落霞已无,天已蒙蒙黑去,女仆提醒她进屋安歇,她方才离开庭院,心中不禁想到,如果有人来宁月轩寻找鸳鸯铜锁,说不定离报仇之日就近了一些,心情忽又好转起来,忽然一股亲厚纯爱之感涌上心头,她又暂时放下了那些烦恼。
进得屋来,女仆铺好床出去了,此时,已是掌灯时分,拓跋雪不知,窗外有一个人正窥视着她跟女仆,此人黑衣打扮,斗笠罩头,双手使白色双素,倒挂房顶,白素上有绳套,正好挂住屋檐。
然后对她们的房间了一些**香,屋内感觉甚是有些寂静,拓跋雪连连打了几个哈欠,睡意袭来,她便不再多想,不等脱衣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那人见她哈欠连连昏睡之后,便轻轻落下,收好白色双素,推开窗,纵身跃进屋内,对屋里环视了一遍,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大约一分钟的功夫,此人发现了拓跋雪床头梳妆台上有个黄杨木的百宝匣,非常小巧精致,制作精美,上面雕刻着漠北的人物画,他暗暗点头拿起百宝匣放进怀中,仔细凝望了一眼熟睡的赫连雪,轻轻帮她掖好被子,虚叹一声,然后纵身跃出,身子贴在墙根,观察了一下院内无动静,便飞身上房,一路疾飞,去了漠北客栈。
第二日清晨,太阳日上三竿,拓跋雪才从睡意中醒来,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太阳已经照过屋檐,她环顾了一下屋内,没有发现两个女仆,“噌”的一下惊醒过来,赶紧穿好衣服下床,进了女仆的房间,一看,两个女仆睡得正香,
她过去推醒她们,两个女仆看见拓跋雪站在床边,慌了神似的,从床上连滚带爬的下来,跪到拓跋雪的面前,连连磕头,央求道:“云主,恕罪!云主,恕罪!”拓跋雪看看她们,命令道:“快起来,去查查,怎么回事,我也睡到刚刚醒!”两个女仆谢过拓跋雪,立即起身在宁月轩四处查看有何异常。
待她们查了一会儿功夫,一个女仆在窗户顶上的小格子旁,忽惊道:“云主,快过来!”拓跋雪奔过来,望向窗户,有一个微小的洞,她伸手摸过去,似乎曾经有人来过,她仰身上去仔细嗅了嗅,还留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刚刚嗅了一下,就感觉头有些晕,拓跋雪赶紧起身,说道:“昨晚,有人来过!”两个女仆吓得面色发白,同声惊愕道:“什么人?”
拓跋雪走回床边,转身道:“不知道!”两个女仆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她,问道:“还会再来吗?”拓跋雪道:“我们先收拾一下,看房间有没有丢失什么?”两个女仆开始在拓跋雪房间收拾,当打扫到拓跋雪的梳妆台时,两个女仆都惊异的看着梳妆台,其中一个红衣女仆道:“云主,你的百宝匣不见了!”
拓跋雪走近梳妆台,睁大眼睛呆呆的望着梳妆台上,放着百宝匣的地方,空无一物,顿时有些惊慌,而后又镇定下来道:“此事,不可以让相父知道!”两个女仆低声应道:“是,云主!”
拓跋雪手扶着梳妆台,眉头深锁,那个百宝匣是阿母留给她的,是从自己家的将军府带出来的,阿母一直藏在身上,阿母去世前曾跟赫连锦颜偷偷交待,等拓跋雪长大了,一定要将这个百宝匣给她,作为出嫁的嫁妆。
十六岁生日那天,赫连锦颜来看她,送给她个精美的一盒子,她原以为是些漂亮的衣服,等她打开盒子,才发现是一个百宝匣,拿在手里,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与似曾相识,她惊喜的问道:“大护卫,你在哪里买的,好漂亮!”
赫连锦颜见她笑得温馨甜美,柔声道:“喜欢吗?”赫连雪边看边打开了百宝匣,一个个小格子,可以装些姑娘家的小玩意,当下应道:“喜欢,很喜欢!”赫连锦颜抬头望向窗外,目光神驰久远,说道:“这是你阿母,留给你的结婚嫁妆,今天,终于可以给你了!”
拓跋雪手捧百宝匣悠悠走到梳妆台前,将百宝匣放在梳妆台靠近床尾的位置,正好被遮住,来人不仔细寻找根本看不见,转身开心道:“阿母怎么会有这样的百宝匣?”赫连锦颜思潮起伏,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家遭到迫害时,是你阿母从将军府带出来的!她一直藏在身上,不让叔父知道。”
拓跋雪略带惊讶的望着赫连锦颜,问道:“是阿母给你的?”赫连锦颜点点头,看着百宝匣沉默半晌,而后缓缓说道:“你阿母贤良淑德,对我非常信任,离世时托付我照顾你!”赫连雪双眼凝视着百宝匣,思绪难平,她甚至不知道,赫连锦颜是何时离开宁月轩的。
第六章 百宝匣 浮生如梦
如今阿母留给自己的百宝匣,忽然在一夜之间丢失,拓跋雪手扶梳妆台伫立着,沉默不语,午饭也不肯吃,两个女仆在旁边担忧的直跺脚,可又不敢惊扰她。
拓跋雪心情烦乱,她不知道是什么人偷走了百宝匣,这个百宝匣与鸳鸯铜锁有没有关系,千头万绪一时无法理清。
伫立良久,她转过身来对其中一个红衣女仆道:“去通知大护卫过来,陪我炼剑。”红衣女仆俯身应道:“是,云主。”快步走出内屋,去寻赫连锦颜了。拓跋雪又对另一个黄衣女仆道:“你到外屋门口守着,如果相父过来,跟他说我暂时闭门习武,不见任何人。”黄衣女仆应道:“是,云主。”转身走去外屋门口了。
一会儿功夫,大护卫赫连锦颜来了,他刚进入内屋,就见拓跋雪坐在床尾,一手扶着梳妆台,正愁眉不展,赫连锦颜心想:“雪儿,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忽然让我陪她练剑呢?小时候是这样,可长大后,她对我是保有距离的!”
正待赫连锦颜疑惑不解,赫连雪已起身呼道:“大护卫,快请坐!”随手把梳妆台旁的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