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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你回来了,咱们开饭吧。”老王妃招呼着云瞬,碧盏和巧眉去打水伺候她们净手,云瞬挨着清菡坐下,看了眼空空的老王爷的位子,“怎么老王爷没来?”
“哦,今天来了个苏大人送卷宗,盛骏不是不在嘛,老爷去前头照应了。听前头人说,老爷很喜欢那个苏大人,留他们夫妻一起用饭了。咱们吃咱们的,不用管他们。”老王妃笑着布置碗筷,云瞬低下头默默将苏大人三个字在心里念了一遍。
清菡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云瞬抬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要放下的感情,终究还是在和时间作对,浓浓的执着之后,剩余的,是对曾经的眷恋和遗憾。
不大一会儿,饭菜摆了上来,云瞬瞧了一眼,醋溜土豆,醋溜鱼片,醋烧排骨,糖醋藕……云瞬看得牙都酸了,老王妃看出她心里所想,嘴上说着抱歉可神色却怎是一个眉飞色舞可以形容。
“这不是清菡害口嘛,就想吃这口儿,是我疏忽,碧盏,去让厨房烧几个别的菜来。”
“别麻烦了,我也挺爱吃酸的。”云瞬明白了清菡为什么要偷跑出去吃肉脯,侧头看她,清菡正抱着碗吃着醋溜鱼片,脸上在笑,可云瞬知道,这鱼片在她的嘴里,只能是食不下咽。
吃过饭云瞬扶她回房,才回到房间清菡就吐了。碧盏和巧眉收拾半天,终于,清菡把头埋进枕头里,低声哭了起来。
云瞬坐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看着她强忍着哭声的抽泣。
老王妃想要个孙子,相信酸儿辣女的老话儿,可清菡……她明显对酸的东西没什么胃口,想起她方才在饭桌上强颜欢笑,还有在花园里狼吞虎咽的模样,云瞬忍不住道,“好好的,哭什么,难道生女儿就不是盛骏的骨血了吗?再说,现在是男是女还说不定呢,好了,快别哭了。”
“是啊,小王妃,您可别哭了,一会儿让老王妃瞧见您红肿的眼睛,又要说您了。”碧盏也跟着着急。
正说着,门砰砰一响,有人敲门。惊得清菡立刻拉过被子来盖住自己的脑袋,瓮声瓮气的说,“就说我睡了。”
云瞬在她身上拍了拍,让她安心。
“安庆王妃,那个……老王妃请您到前厅去一趟,您府上来人了。”来的人不是盛骏他娘,而是老王妃身边的一个侍女。
被子底下的人立刻松了口气,“姐姐你去吧,我没事的。”
“好,那你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听见没?”云瞬还是不放心清菡,吩咐碧盏好好看着她,自己随着那侍女走了。
第七十七章 主母云瞬③
前厅里,果然有人在等自己。云瞬一进来就看到了挺着大肚子的谢丽姝。几个月不见,她除了肚子变大了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发福的痕迹,看样子她把自己管理得很好。
“王妃……。”她从椅子上艰难的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
云瞬朝她点点头,“你身子重,坐着说吧。”说完,坐到了她的对面。
老王妃吩咐人上茶上点心,嘘寒问暖了几句,起身告辞。她看的出来,谢丽姝今天来,定是要和云瞬说明白。
果然,老王妃才一走,谢丽姝就忍不住开了腔,语气也森森然不似方才那般,“你到底什么时候肯回去?”
“我什么时候回去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云瞬看着她,淡淡开口。
谢丽姝咬着牙,似乎是在隐忍着极大的怒气。云瞬把视线落在她气得起伏不定的胸口上,笑了下,“你心里有气,干吗还来找我?在府里好好待产不好么?”
“你以为我想来吗?”谢丽姝几乎喊了出来,她身后的侍女玉婷赶紧端茶给她,“您别动气,小心身子。”
茶盏被她大力掼到地上,茶水和瓷片飞溅满地都是,玉婷惊得跳到一旁。云瞬根本不为所动,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来喝了一口,“你还是没点长进,这是盛王府,不是你可以耀武扬威的地方,话说完了就请回吧,别在这儿作威作福的。”
谢丽姝喉咙动了几动,好像把所有的怒气都在努力咽下去一样。她盯着云瞬,眼角开始泛红,终于,她缓缓站起来,踏着那些碎片,一步一步捱到云瞬面前,忽然,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玉婷搓着手也不敢上前,只能看着大腹便便的谢丽姝跪在云瞬面前,跪在那些瓷片上。
云瞬放下茶盏,眼波一扫,冷冽的气息窜上眼底,她看着带着明显挑衅表情的丽姝,不怒反笑,“你这是做什么?在用舒豫的孩子和我演苦肉计吗?”
“方才还说我没长进,你不也还是这么酸刻!没错,我就是在用舒豫的孩子要挟你,怎样?你今天不随我回去,我就跪在这儿不起来。”谢丽姝抬头看她,红色的眼眸里遍布挑衅。
“呵。”云瞬彻底笑了出来,“你的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愿意跪,就跪着吧。”说完,她站起来,带着巧眉走了。
玉婷看云瞬走出花厅,过来想搀丽姝起来,被丽姝狠狠推开,“你懂什么!她会回头的。”
“主子,您何苦难为自己呢?您为什么不和王妃说王爷……”玉婷看着丽姝被瓷片割破的衣裳,十分担心。
“闭嘴!不许说,记住,那件事永远也不要说出去!还有现在的事,也不许说出去,你记住了吗。”丽姝怒目横视,吓得玉婷立刻闭口不语。
那件事,是她的奇耻大辱,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李云瞬,舒豫当时是怎么用孩子威胁她,告诉她,如果云瞬在她生产之前还是没有回府的话,日后,她就休想在安庆王府里呆上一时片刻。
果然,不出谢丽姝所料。过了半顿饭的光景,花厅的门开了,巧眉挎着包裹跟在云瞬的身后,云瞬看了眼还直挺挺的跪在那儿的丽姝,淡淡开口,“走吧,马车在外面。”
丽姝倔强的转过头,在眼眶里打转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挚爱了十年的男人为了这个女人,竟然打算抛弃她和自己的亲骨肉。这已经不是委屈,而是屈辱。
起身的时候,谢丽姝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李云瞬,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天的骄傲付出代价。”
几月未见的安庆王府似乎什么都未发生过,下人们听说王妃回府,一水儿的出来候着,贺叔看见明显比之前消瘦一圈的云瞬,嘴巴动了动,冯妈则拉着云瞬的手,悄悄抹掉眼角的泪。王妃回来了,王爷就好了。
在人群中看了一圈,也未见舒豫的身影,冯妈知道她的意思,在她耳边低声说,“王爷在书房呢,最近好像朝廷上有什么事不顺心,正在烦恼。”
巧眉挎着小包裹,抢着跑进院子,说实在话,这几个月没回来,她还真挺想念这里的。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巧眉新奇的回头问道,“这院子怎么把门都修没了?”
云瞬也看见先前被丽姝拆掉的那堵墙现在彻底没了,不仅墙没了,连旁边和跨院相通的月亮门洞也不见了。
贺叔呵呵笑了起来,解释道,“整套院子现在只有王妃一个人住,修不修墙也无所谓了,要是王妃喜欢这儿有面墙的话,老奴再吩咐工匠们重新砌一个就是。”
“只有我们主子一个主这儿?那……跨院那位呢?她搬走了吗?”巧眉更纳闷了。
冯妈低声笑道,“那位另有住处了,先前在京郊那儿不是有套别院吗?王爷吩咐那位去那儿呆着,直到孩子出生再回来。”
“京郊……多偏僻啊!可……这么着……那老王妃呢?她老人家不是很宝贝谢主子的吗?她老人家能同意吗?”巧眉今天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她看着自家主子在别人家府上住着心里就难受。
冯妈四顾看看,见没有旁人,才说道,“王妃走了之后,王爷和老王妃生生吵了一架,老王妃拗不过王爷,又回清心观的斋房去住了,只说等孩子出世,派人去给她送信,让她回来看看孩子就好。”
云瞬听着心里怪不是滋味,垂着头不说话,冯妈察言观色,柔声道,“您也别往心里去,之前也是谢主子她欺人太甚了些。”
“有劳你了,冯妈,你去忙吧,这儿有巧眉就好。”
冯妈愣了一下,“您……不去看看王爷吗?他最近心情一直不好。”
云瞬沉吟半晌,终于点头,“也好。”冯妈立刻兴高采烈的去泡茶端给云瞬,“这个是王爷最喜欢的,一会儿老婢还有点事儿忙,您受累,给王爷送过去吧。”
乌木的茶盘端在手上,压得心也变得沉甸甸的忐忑起来。
书房里头安安静静的,白檀的香气弥漫在走廊里,轻巧却稳的脚步声响在走廊里,也惊动了正临窗看书的舒豫。
是她。
知道她要回来,强忍着没有跑出去和下人们一起迎接她的冲动,舒豫在书房中等得心里快要长草,这会儿抓着书卷的手指不由得蜷曲起来,要冷静,要冷静。
脚步声到了门口,却停了。
等了半晌,没再听见外头有动静。舒豫再也忍不住,把书丢在一旁,几步到了书房门口,哗啦一声打开房门,惊得外面端着茶盘的云瞬一晃,他蜜色的眸子里似乎有火在烧,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几乎是掠夺般将她拽进书房,随即砰一声关上房门。
云瞬惊慌失措的仰头看着他,手中的托盘被他甩到地上,精致的茶盏都碎裂成片,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就不想我么?”舒豫先开了口,无论隔了多长时间,只要和她站在一起,先开口的人总是他。
云瞬低下头,不去看他太过期待的眼神。
他原先想着不去迎她,看她回来后要怎么办,她折磨了他这么久,他就把她晾在外面一次怎么了?可惜,他长孙舒豫的狠心维持不了一分钟就全数消散,眼巴巴的在书房里枯坐等她,想要调教她,到头来,却又把自己折磨了一顿。
重新抱着眼前人的时候,长孙舒豫只能在心里认输。
淡淡的兰花香让他焦躁的心都安静下来,万千话语只变作一声叹息在她的耳边,“怎么办?看来这辈子,我长孙舒豫是栽在你的手上了。”
云瞬心里一动,双手忍不住回抱在他的腰间。
不想他?真的能不想他么?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他们二人当初如何做成这门亲事,她不得不承认,长孙舒豫是一团热火,渐渐烘暖自己冰封已久的心。
“我前些日子给云彻捎了一封信,让他早些回来。”晚饭的时候,舒豫对云瞬说起这件事。云瞬忽而想起武媚娘对自己说得话,她希望云彻能早回来,怎么这么正好,舒豫也把云彻召回?舒豫看她出神,“怎么?云彻回来不好么?”
云瞬摇摇头,顿了一顿,说道,“回来就不要到处走了,他在外面,我不放心。”
舒豫给她碗里夹了一块素饺,笑了下,“不过这一次可能你还要担心他一次。”
云瞬看他,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舒豫挨着她坐下,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西突厥从年初起就不安分,陛下想派支队伍过去给他们示示警。我已经向陛下保举了云彻。”
“什么?”云瞬先是一惊,脑海里武媚娘对自己说过的话似乎有什么东西和方才舒豫说的重合,又分错,她吸了口气,再问,“那……领兵的将军呢?”
舒豫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是盛骏,他打头阵,不然我也不会举荐云彻随他一起。”看云瞬沉思不语,舒豫继续说道,“别担心,云彻经过这次在乌里雅苏台的历练,应该会成熟不少,这趟山高水远的路他走下来,也算是长了不少见识和本事,好男儿志在四方,别让一个长安城困住他一个有为少年。”
“嗯。”云瞬勉强算是认同他这个观点。
第七十八章 不安分子①
“嗯。”云瞬勉强算是认同他这个观点。
次日,在府中休息的云瞬还未等来李云彻,却等来了谢丽姝生产的消息,舒豫上朝未回,玉婷派人来送消息说丽姝的情形不太好,云瞬接到消息不敢耽搁,立刻派人去请长安城最好的大夫和稳婆,自己也带着冯妈和巧眉赶到京郊别院。
她到的时候,槿华已经陪在丽姝身边,之前请来的大夫满头是汗,见她来了,立刻请罪,云瞬没工夫和他废话,吩咐自己带的稳婆快去帮忙。
巧眉听着产房里谢丽姝一声接着一声的痛呼,在外面一个劲儿念佛,“我的老天,生孩子这么难!王妃您以后不会也这样吧?”
没等云瞬说话,里头玉婷慌慌张张跑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云瞬面前,“王妃,大夫问您……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混账话!什么大人孩子的,你进去告诉大夫,两个都要保,让他尽心尽力!否则,安庆王回来拿他是问。”云瞬一拍桌子,震得屋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顿了顿,云瞬又叫来巧眉,“去再找两个接生婆来,丽姝怕是要难产,就这么点人手恐怕是不够。”
“是,奴婢这就去说。”巧眉撒娇如飞的跑了出去。
里头的大夫嚷嚷着要人手,本是要进屋的玉婷听了云瞬的话,眼泪一下就出来了,折返回来跪在地上给云瞬磕头,“王妃,您是好人。”说完又立刻跑回去帮忙。
槿华也在外头等着,听见云瞬这样说,忍不住重新打量她。云瞬只做没看见,坐在椅子上等消息。
巧眉的稳婆还没来,产房里头忽然传来孩子不怎么响亮的啼哭声,云瞬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是落了地,长出一口气。稳婆欢天喜地的把收拾好的孩子抱出来给云瞬瞧,小孩子红彤彤的,眼睛还没睁开,十足的惹人怜爱。
“恭喜王妃,是个男孩。”跟着出来的丫鬟婆子呼啦啦跪了一地,个个都换上一副欢天喜地的笑颜。
云瞬点点头,“你们都辛苦了,来人,去给老王妃报喜,生产不顺的事儿就不要对老王妃说起了,免得吓着老人家。”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里面忽然传来丽姝歇斯底里的哀嚎声,玉婷按住疯了一样的丽姝,“主子您还不能下床,孩子好好的,正在王妃那儿。”
“李云瞬,你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放开他,他是我的命啊。”嘶声力竭的吼叫从产房里传来,稳婆们都吓了一跳,看着神色不变的云瞬,不敢再乱说话。
云瞬把孩子递给稳婆,“让她看看孩子。”稳婆抱着孩子进去,那嘶声裂肺的喊叫才停下来,变成呜呜的哭声。
云瞬转身对身边的稳婆说,“你也看到了,她情绪不稳,又刚刚生产,多下点心思,让她好好休养,缺什么用什么让玉婷来和我说,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也来府上找我,明白了?”
“是,王妃,奴婢都记着了。”
巧眉带着四个稳婆匆匆忙忙赶回来,一进屋,瞧见一屋子人都杵在那儿,脸上的神情似是高兴又似是不高兴,不由得跟着心也是一跳,“主子,怎么了?谢王妃还好吗?”
云瞬朝槿华点点头,“这儿有你陪着她,我也放心了。”又对巧眉说,“从府里找几个人来帮忙。”她转身的同时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累了,抬手揉了揉眉心,“给几位稳婆拿钱吧,别让人家白跑一趟。”
云瞬带着人走了,槿华才站起来绕道屏风后面,深深行礼,“老王妃,人已经走了。”
屏风一转,走出一位华衣妇人,保养的极好的脸上带着含义不明的神情,此人竟是舒豫的娘。
老王妃摸了摸手上打进来屋就没停过的念珠,叹了口气,“豫儿看人的本事不差,李云瞬……呵,她够这个资格做安庆王妃。”说完,横了一眼低着头的槿华,“你和里面那位感情最好,有些话,你也该和她多说说,免得她搅扰的家宅不宁。”
槿华咬着唇,重重点了点头。
“姐姐,给你道喜,生个男孩儿。”槿华走进收拾好的产房,瞧着拢着孩子默默掉泪的丽姝,“你现在可是坐月子,别动不动就哭,对身子不好。”
“你以为我想哭,我想掉泪吗?槿华,这些日子你不在我身边,根本不知道,这日子,我是怎么过的。”槿华替她揩掉脸上的泪,“过去的就别想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想多了,反倒徒生烦恼。”
“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好姐妹?”丽姝瞪了她一眼。
槿华淡淡笑道,“我从前也很讨厌李云瞬,觉得她没什么好的,可偏偏墨远还对她念念不忘的,可刚才姐姐生产的时候,我瞧她安排处事样样得当,大夫问她,是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时候,她竟根本没理,径直说,孩子大人都要保,保不住,就让安庆王来收拾他。那时候,我还真被她那气势吓到了,想起从前我们对她做得事,她如今还能这样做,当真是个好人。所以,姐姐……”
“够了,别说了!你们一个两个都被她的表象蒙蔽,槿华,你只看见她在外面假惺惺的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可你知道吗?她离家在外,是我,是我跪下来求她,她才肯回来的!”丽姝说着说着情绪又激动起来,“她给我的耻辱太多了,我能生下这孩子,是我们谢家祖上庇佑,她?她只不过是怕到时候没有办法和舒豫交代罢了。”
槿华叹了口气,看丽姝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样子,她也不想多和她分辩什么,替她盖好被子,“左右你现在有了儿子,也不怕她了。”
“儿子?生了儿子又有什么用呢?早生,也是庶子。”丽姝爱怜的抚着孩子熟睡的小脸,“他还这么小,我不为他争取,还能有谁替他多想一想呢?”
槿华抿紧嘴唇,没再说话。
谢丽姝对舒豫的执念太深,对李云瞬的误会也太深,而这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宛如一条看不见的纤绳,捆绑在她们彼此的身上,也无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