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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爷爷等你的好消息。”李长财笑呵呵道。
“如林哪，那公子真的在城里有酒楼？”李婉清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李长财是太过高兴了，财婶倒是理智的很，这事儿来的太过突然，她还是不怎么相信。
“是的，财婶，那位公子我也见过，前两次赶集，我和清儿就是将家里晒制的虾米卖给他的。”李如林点头为李婉清保证，女儿做的可是有利村民的大好事儿，他一定要全力支持女儿。
“李奶奶，那买卖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被财婶质疑，李婉清一点也不恼，毕竟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换成是她也不会轻易相信。
与村长商量好卖菜的事儿，李如林和李婉清便回了家。
“娘，我和爹商量好了，将晒制虾米的活儿教给二叔，各位帮二叔卖。”李婉清将教李如英晒制虾米这件事告诉了林水柔。
“咱们家不是做的好好的吗？”林水柔不解地问。
“娘，我打算开一个专门腌制长寿果的作坊，等作坊一开咱们家是忙不过来的，还得在村里请人帮忙做。”李婉清以为林水柔也是和李沐宸一样的想法，便将自己的打算告诉林水柔。
“那长寿果比虾米还好卖？”林水柔还是不相信那小小的果子比虾米还值钱。
“娘，不是比虾米好卖，而是比虾米更能赚钱，而且更长久。”李婉清自信地道。
看着女儿自信的神情，想着家里的银子都是靠着女儿才赚回来的，也不再说什么，连孩子的父亲都支持，她这个做娘的还能怎么样，再说这个虾米也是教给的自家人。
见林水柔不再吱声，李婉清试探地问：“娘这是答应了？”
“你们爷仨儿都已经商量好了，我还能说啥？”林水柔嗔了女儿一眼。
丈夫和儿子都是在一旁干坐着一声不吭的，她就知道他们已经被女儿说服了，现在女儿跟她说只不过是知会她一声罢了。
“就知道我娘最好了。”李婉清抱着林水柔的手臂撒娇，小女儿姿态尽露。
看着女儿难得的小女儿姿态，林水柔就是有再大的气也被化为乌有。
吃过午饭，李如林便去老宅那边教李如英晒制虾米。
李婉清则背着背篓和弟弟李沐宸一起上山捡长寿果。
既然欧阳元昊也有意与她长期合作，她就得多备些存货，现在家里也有本钱了，也该多备些存货，以备不时之需。
家里不用再晒制虾米，林水柔也清闲了下来，听说姐弟俩要上山，她不放心也一起跟着去捡长寿果。
母子三人晌午过后上的山，临近傍晚才下山回到家，一进院门就看到李如林黑着脸坐在屋檐下。
母子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哪个惹到了她们的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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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是好人
林水柔将背上的长寿果放在水缸边，才走到李如林跟前问：“孩子他爹，你这是怎么了？”
李婉清姐弟也是好奇地看着父亲。
“柔儿，我……没事儿。”李如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婉清想着爹不是去给教李如英晒制虾米吗？怎么回来就这个模样？难道是在老宅那边受了气，老宅除了她那个极品奶奶能给她这个爹气受，就没别人了。
“爹，是不是奶奶又说你什么了？”李婉清试探地问。
听到李婉清一猜就中，李如林的身体僵了僵，最终化成一声深深地叹息：“唉——娘说，我与其就如英怎样晒制虾米，还不如将卖虾米赚到的钱分一半给他们。”
“噗嗤”李婉清喷笑出声，她这个奶奶呀，真是有够极品的，李婉清逗着李如林：“爹，我奶奶这不是拐着弯让你帮着二叔养媳妇儿孩子吗？”
被李婉清这样一说，李如林脸色更是难看，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林水柔，谁都可以误会，独独林水柔可不能误会啊。
林水柔食指戳向李婉清的前额：“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让外人听去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你爹的不是呢？”
“知道了娘。”李婉清擦着被林水柔戳得有些发疼的前额，顺从地应道。
心里却不以为然，也就只有她娘这样的大好人不会这样想，她奶奶让她爹将赚到的钱分一半给二叔，摆明了就是让爹帮二叔养家嘛？她娘还不当一回事儿，才这样想，就听到林水柔问：“你答应了？”
李婉清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她娘还知道自己家的银子是不能白白给人的，就算对方是亲人也不行。
“我没有答应，娘就骂了我一顿，说我没有兄弟情。”想起邓氏的责骂，李如林心里很难受，他要真没有兄弟情，就不会去教如英晒制虾米了，他怎么就给摊上一个这么不可理喻的娘了呢？李如林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那二叔也是这样想的？”李婉清最关心的就是李如英的反应，至于她的那个极品奶奶，最好就是不予理会，反正她们也很少去老宅。
李如林摇头：“你二叔学的很用心。”
“那二叔学会没？”
“学会了。”李如林点头，本来晒制虾米就不是什么难事儿，一教就会。
“嗯，那过两天集市的时候，那等二叔晒好了，各位就收过来拿到华苑居交给欧阳公子吧。”李婉清打算下次赶集就买几个大缸回来将作坊开起来。
说完，李婉清就去就去清洗捡回来的长寿果，安慰的话还是留给她娘说去吧。
但天色也晚了，李婉清便改变主意，由李沐宸清洗长寿果，她去煮饭。
两天的时间过的很快，这天又到了赶集的日子，李婉清告诉李如林自己打算买三个大瓦缸，李如林便到村里富林家借了牛车过来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也快到了收庄稼的时候了。
分家的时候，李婉清家只分得三亩山地，是故她们家不用收庄稼。
李如林和李如英约了在村口的大榕树下碰头，这次只有李如林和李婉清父女出门，李沐宸被留在家里帮着林水柔看正在晒制的长寿果干。
父女俩赶着牛车到村口的大榕树时，李如英夫妻已经等在树下，牛车刚停，她的二婶顾氏就已经冲了过来：“大哥，要不捎上我和如英吧。”
听到顾氏也要跟着去，李婉清不高兴了，这是信不过他们吗？
“他二婶，我们回来的时候还得买几个大缸，带不了人。”李如林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顾氏。
“大哥，这是这两天晒好的虾米，孩子她娘称过了，足有十斤重。”听到李如英的话，李婉清气不打一处来，对李如英的好感因为他的一句话全部烟消云散，看来不但她的奶奶是个极品，她二叔夫妻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爹免费教他晒制虾米他们不感谢也就罢了，现在还如此斤斤计较，真是吃力不讨好，李婉清决定以后再也不单独教他们了，她要是有好的活计就让村民们竞标。
李如林接过那袋十斤虾米放在牛车上：“知道了，我们大概下晌的时候能回来，你们到时过来拿钱吧。”显然李如林对这对夫妻的作为也很不满。
“知道了大哥。”李如英看到李如林已经坐上车子，退了开去，李如林牛鞭一甩，牛车便缓缓向前驶去。
进了莲塘镇，父女俩就直奔华苑居，只有纪方接待了他们，说别的分号有事，要欧阳元昊去处理。
李婉清告诉纪方这虾米是她家二叔晒制的，得按斤称。
“李姑娘，自打你这虾米一出来，现在县城那边已经有人开始在卖了，这价钱恐怕就没有前两次那么高了。”纪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纪大哥出个价吧。”想着李如英夫妻的态度，李婉清心里很不是滋味，碍于李如林就在旁边，表面功夫她还是得做的，免得李如林生气。
“六十文一斤，你看怎样？”
“能不能再加点儿？”这个价跟她之前的价钱确实差了天与地。
“李姑娘，这个价已经很高了。”
“那好吧，过称吧。”
李婉清也庆幸自己出手的快，大赚了一笔。
纪方赶紧让人过称：“李姑娘，不多不少十斤，六百文钱。”
“好。”李婉清点头，收下卖虾米的钱，李婉清想起帮村民卖青菜的事儿：“纪大哥，我有件事儿想找欧阳公子谈谈，可是他又不在。”
因着李婉清的菜方让他们其它的分号生意火了不少，纪方对李婉清很是上心。
“李姑娘有什么事儿，不妨直说，等爷回来我会转告他。”
“就是我想着你们公子既然有其它的分号，这青菜的需求量自是不少，想着你们能不能收购我们村里种的青菜，当然价格就按市价。”
“这个呀，我们其它的分号已经有了固定的小贩，也只有华苑居还没有确定，怕是要的不多。”纪方为难道。
“纪大哥，不要紧的，只要我们村里的青菜能卖就好，其它的，再想办法就是。”李婉清很是懊悔事先没有和欧阳元昊说好，现在这样的情况，她怕是不好跟村长交代了，得想其它的办法弥补自己的过错。
“就知道李姑妨是个明事理的人。”纪方处事很是圆滑。
“纪大哥过奖了，那我先回村里跟村民说一声，看他们谁家愿意将青菜卖出，那个，纪大哥你能否估计一下华苑居一天大概需要多少斤青菜？”
“刚开张客人不是很多，我估摸着一天也就七八十斤吧。”
李婉清默默在心中算了个数，村民种的菜都是自家吃的，自家吃的菜也有限，一天得要将好几家的青菜收集起来才能够数，而且青菜摘了还得一段时间才能长好，这样轮的话，一个月下来，还不够供应华苑居的呢。
李婉清这样一合计，心中顿时就有了主意：“谢谢纪大哥，我呆会儿回去跟村民说一声。”
“不客气。”纪方温文一笑。
告别纪方，李婉清和李如林便去杂货铺买了三个她开作坊需要用到的大瓦缸，割了两份肉，卖肉的见是老顾客，顺带送了他们一根大骨头。
父女俩赶着牛车慢悠悠地往村里赶。
一路上李如林都纠结于虾米的价钱。
“爹，这个虾米本来就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咱们家能赚的多，只不过是赶在了别人的前面罢了。”李婉清开解着李如林，这物价本来就是不稳定的，今天金贵的东西，并不代表永远都金贵，何况是这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虾米，掉价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想起弟弟期望的眼神，李如林心情很是复杂。
“爹，这虾米现在降价了，但也有六十文一斤，二叔又不用风吹日晒雨淋的，这才两天的时间，他就能有六百文的进项，而且这个虾米又是长期供应的，细水长流，积少成多。”
“可是，还是太少了。”与他们前两次卖的价钱相比，这六百文真的太少了。
“二叔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让给福婶去做吧。”李婉清耐心全无，这物价又不是她能左右，她怎么知道今天就降价了呢？
见女儿生气，李如林赶紧说道：“爹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又是什么意思，刚才谈价钱的时候爹可是在场的，当时你怎么不说。”李婉清真的生气了，要是她爹当时不在场，会不会怀疑是她贪了二叔的钱？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李婉清更是气闷，将头扭到另一边，不再理会李如林。
“唉——”李如林叹息一声，一路沉默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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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调解
当李如英夫妻接到六百文钱时，简直是喜出望外，李如林提着的心这才得以放下，更加坚定了不能让李如英夫妻知道他们家卖虾米赚了六十一两银子的事儿。但李婉清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因着才晒了两天的虾米就净赚六百文钱，李如英回到家将钱放好，就又到小河边捞虾去了。
李婉清买回来的三个大瓦缸只得请隔壁的周来福帮忙卸下。
整个晚上除了商量开作坊的事儿，李婉清没有和李如林说过一句话。
等家里只剩下一家四口时，李婉清开始商量开作坊的事情，因为屋背后是一块三十多方的空地，李婉清让李如林在后面搭个草棚，并建议找隔壁周来福帮忙，一天包两餐，另算一天三文钱的工钱。
腌制长寿果的人手李婉清让林水柔找村里勤劳，老实可靠的妇女帮忙，作坊才刚开，也只招收两个人手就足够了。
“清儿，我们之前腌制的长寿果都还没有卖，现在又做这么多，这万一要是卖不出去怎么办？”想着那一缸还泡在酱油里的长寿果，和差不多晒干的长寿果干，林水柔就担心的狠，毕竟这些都是新的吃食，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肯买，女儿就开始张罗着开作坊了，虽然那长寿果不需要本钱，可是酱油、盐和糖可都是要钱买的。
这万一卖不出去，那六十两银子就全都打水漂了。
李婉清微微一笑，拍着林水柔的手安抚道：“娘，那些已经腌制的长帮果我已经想好怎么卖了，放心，我保证卖的出去，而且还会很抢手。”
看着自信满满的女儿，林水柔连着张了好几次嘴巴，最终什么也没说。
那六十两也是女儿赚回来的，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最坏的打算就是又打回原形罢了。
李如林也想说两句，可李婉清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他知道白天的那番话伤了女儿的心。
父女俩的异常，林水柔也注意到，想劝两句，可见女儿连个眼神都不给丈夫，想着女儿也是个大姑娘了，现在又这么有主见，怕是不好劝，打算晚上孩子们都睡了再详细询问丈夫就是了。
赚了钱后，李如林又给买了两张草席，将李婉清和李沐宸分到了另外两间茅草房去睡，平时吃饭都是在李如林夫妻房间里。
等李婉清姐弟都回屋后，林水柔才开口问：“你惹清儿生气了？”
听到妻子这样问，李如林抬眼看了眼林水柔，紧接着就是深深地叹气。
林水柔更加疑惑了：“怎么了？”
犹豫再三，李如林还是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林水柔。
林水柔听完，无奈地摇头：“难怪清儿要生你的气了，换成是我也会生气。”
“为什么？”李如林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只不过是担心罢了，为什么李婉清就生气了？
“我问你，那纪掌柜压价的时候，你有没有在？”李如林什么性子，和他做了十五年的夫妻，她还能不知道，他是很爱护她们娘仨儿，但同时李如林也是个直肠子，有什么不满都表现的脸上或是直接说出来，也不管会不会得罪人？
“在。”
“那你还价了吗？”
“没有。”
“那你还那么多话，我猜想清儿是觉得你在怪她没有将她二叔的虾米卖个好价钱。”还是亲娘贴心啊，一语就道出了问题所在。
“水柔，我没有那个意思。”李如林立即否认。
“我知道你没有，可清儿不知道呀？她要是知道就不会生你的气了。”看着丈夫焦急的神情，林水柔好气又好笑。
她们的女儿再怎么有主见，毕竟也才十五岁。
“啊？”李如林整个人都懵了。
看着丈夫整个都呆住了，林水柔心有不忍，这十五年来他做的已经很好了，她再有要求就显得过分了。
“明天我跟清儿说清楚就是，清儿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
“嗯，那明天你得跟她说清楚了。”李如林紧张道。
“知道了，你再怎么不对也是她爹，她还能跟你有隔夜仇啊。”林水柔嗔他一眼。
“也是哦。”李如林挠头憨笑。
“你呀，这直白的性子该改改了。”林水柔摇头道，开始脱下外衣睡觉。
因着天气越来越热的缘故，林水柔里衣比较薄，生过两个孩子的成熟娇躯，看得李如林情动不已。
长臂一伸就将林水柔圈进情中：“柔儿。”声音沙哑，充满磁性。
“嗯？”李如林突然的转变让林水柔很是疑惑，当抬头看到李如林眼里的两簇火苗时，娇美双颊浮起两朵红云，衬得她越发的娇美。
李如林将炕头的灯吹灭，便迫不及待地覆上了林水柔，不久，黑暗中响起羞人的响声。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如林就去找隔壁的周来福过来帮忙建作坊，林水柔则将李婉清拉进屋里。
“和你爹闹别扭了？”
“娘，你都不知道爹的话有多气人。”李婉清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跟个小孩子一样与李如林置气。
但想李如林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父亲，更难得的是这个父亲还很疼她，所以她才会为了一件小事儿就跟他置气吧。
“你是不是觉得你爹在怪你没有将你二叔家的虾米卖个好价钱？”林水柔继续笑着问。
“娘，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婉清觉得自己真是太小气了，羞愧地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林水柔。
“你是娘的女儿，你在想什么，娘又怎么会不清楚。”林水柔慈爱地摸着李婉清的头。
“娘。”李婉清两眼模糊地看着林水柔。
“好了，娘只是告诉你，是你多想了，你爹没有怪你的意思，他也只是觉得前两次咱们家的虾米能卖的那么好，而你二叔却只卖了六百文，心里过意不去。”
“原来是这样，看来真是我想多了，呵呵。”李婉清干笑道，其实也不是她想多，而是她真正气的是李如英夫妻俩的态度，搞得好象是她们家欠了他们似的，这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