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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酒店走出一群西装革领的人，离得太远，云杭没有看清，只觉得其中瘦高的身影很熟悉，像极了烙印在心底的那个背影。云杭呆呆的看着，看着他在周围殷勤的包围中上了车，看见黑色的自己叫不上名字的车缓缓的驶来，又缓缓的驶去。觉得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里繁花似锦，却找不到自己的春天。
李姐不明白，怎么好好的看着烟火就哭了起来，忙问怎么了。云杭挂着泪，笑着说：“姐，我就是想家了。”
李姐叹了口气，眼圈红红的，说道，“云杭，以后别跟家里人赌气了，当父母的多心疼自己的孩子啊，哪舍得委屈了你们。”
云杭猛点头，眼泪滑下来，落在围巾上，咧着嘴说：“姐，谢谢你啊，我不会再赌气了，以后都不会了。”
次日早上，云杭坐上了火车，车票是几天前订好的，靠窗的座位倒不算拥挤，周围很多回校的学生，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云杭只留了300块钱，余下的偷偷塞在了李姐的枕头底下。她给了她一瞬间的温暖，云杭无以回报，只想那些钱也许可以为李姐添一双心仪很久的靴子，给她一个明媚的心情。
北京，越来越远，云杭很想念那个泛着腥涩气息的城市，很想念于小小，很想念遗落在旧操场上凌乱的脚印，很想念昏黄的路灯，很想念黑黑的孙慧娟。
如果记忆那样美好，谁又舍得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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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归来的于小小
云杭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拉着行李箱推开了门，就见于小小正精神抖擞的和孙慧娟说着寒假的趣事。于小小看见云杭，一个大大的拥抱毫不吝啬的赏给了云杭。云杭微微错愕，丢了行李回抱着于小小。
“小小，我都好想你那。”云杭糯糯的声音软软的响起。
于小小咧着嘴，露出白白的牙，笑容灿烂，一把拍在云杭的脑袋上，说道：“你还知道想我啊，我在家担心的不行，你倒是打个电话啊。”云杭想起来，电话号码存在了宋玉送给自己的手机里。顿了顿说：“我手机丢了，没记住号码。”
“你白痴啊，白痴啊。”于小小扯着云杭半长不短的头发，恨铁不成钢。
“小小，你别总欺负云杭，她刚下火车，都没休息一下那。”孙慧娟黑黑的脸从于小小身后探了出来。
“娟娟”云杭低低的唤着，笑意浓浓。
三个人抱成一团，嬉笑着，陆璐去找徐奎了，张明一个人躺在床上翻着手机，其他人见怪不怪，寒暄着和云杭打了招呼。
“我说你来的还真是时候，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要晚自习了。”张明受不了三个人叽叽喳喳的重逢，冷冷的说，“你们几个要是想叙旧的话，还是去教室吧，听说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
张明的话立即吸引了于小小的注意，等着云杭洗了脸，便一起往教室走去。4002室，还是那个样子，老远就听见热热闹闹的讨论声。徐凯的大嗓门，邹飞时不时冒出的荤段子，男生起哄的大笑声，都让云杭觉得无比亲切。
郭丽简单做了开学陈词，便拿了成绩单让邹飞传给大家看。一时之间，哀嚎声，庆幸声，幸灾乐祸的嘲笑声，不绝于耳。只是在大学，并没有几个人真正在乎成绩。见郭丽走了，有人提议去网吧组队游戏，顿时一片响应。男生拉帮结派，有去篮球场的，有去网吧的，一会儿功夫，教室里只剩下没有男朋友，也不爱上网的几个女生。云杭三人都在其中。云杭见于小小拿着成绩单狂看，忙问：“小小，又没挂科，你看什么那。”
孙慧娟也伸着头好奇的看着于小小。“你们懂什么啊，我得看看总成绩排名怎么样，怎么也不能差过那些打小抄作弊的人吧。”
云杭无奈，于小小有时倔强的可爱。孙慧娟和云杭也不去理会，自顾自说着话。
“云杭，我听说她们很多人都去参加学校的社团了，有好多种那，你要不要去？”孙慧娟满脸期待的说。
“是吗？你想报那一个？有喜欢的吗？”云杭附和。
“我也不能报唱歌跳舞的社团，我想去学跆拳道。”孙慧娟说道。
“跆拳道？”云杭诧异，虽然孙慧娟不漂亮，但也并不强壮，怎么会想着去报跆拳道？忙问道：“为什么啊？”
“云杭你看，我也没什么优点，不像你和小小，人漂亮，脾气又好，招男孩子喜欢，我就觉得跆拳道可以强身健体，挺适合我的。”云杭无语，拉了拉埋在成绩单里的于小小，“别看了你，小小，你准备报什么社团？”
“我？”于小小挣扎着抬起头来，“那还用问吗，当然是篮球协会了，你难道不知道阿玉师兄是篮球协会的副会长吗？”
“是吗？”云杭语气淡淡的，拨弄着手指。
“你那什么表情，你们不是？”于小小看着云杭，恍然大悟到：“哦，我就知道，这些个情情爱爱的东西都是不靠谱的。”随即一巴掌拍在云杭的脑袋上，“你个白痴，白痴啊！”
云杭傻乎乎的乐了乐，糯糯的声音轻快的说：“我想去摄影协会。”
“为什么，多没意思啊”于小小完全不认同。在她心中这些不激情，不热情的协会是很颓废的。
“因为你啦啦队跳舞的时候，我好给你拍照啊。”云杭难得调皮的笑道。
于小小眯着眼，总感觉过了春节的云杭似乎有些不同，却又说不清楚。随即又把脑袋埋进成绩单里，过了片刻，一拍桌子，吓得云杭一哆嗦。
“哈哈哈，终于到我扬眉吐气的时候了，我告诉你们，好好学习是必须的，咱们三个的成绩不能说数一数二，但绝对都能够得上二等奖学金。”于小小仰天长笑，一脸得意。
云杭和孙慧娟抚额，心道：又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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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会长李睿
报名，审核，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云杭和孙慧娟都如愿以偿，只有于小小一直未通过。于小小很是郁闷，觉得自己满腔的才华无处安放。拉了云杭在操场上跑圈，云杭气喘吁吁的跟着她，不知如何是好。跑在前面的于小小突然停了下来，害的身后来不及刹车的云杭一头撞在了于小小的背上，一时间眼泪鼻涕都要下来了。闷闷的说：“小小，你干嘛那？”
李睿和宋玉正在谈论下个月和相邻大学的联谊赛，突然看见一个女生呼呼的朝自己奔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捂着鼻子吆喝的身影，一时间愣在那里。
于小小当然认识李睿，既然决定报篮球协会，就一定要认识协会里的主要人物。于小小气喘吁吁的站在李瑞身边，微乱的头发，漂亮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对方。李瑞诧异，看向宋玉，却见宋玉只是望着不远处追过来的身影。
“会、会长”于小小喘着，断断续续的说，“你为什么不、不让我加入篮球协会。”李睿并不认识于小小，却听宋玉在自己耳边低语了几句，便拉了于小小身后女孩的胳膊走了。
“宋玉竟然拉着一个女孩走了。”风中凌乱的李睿还没有从这诡异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就看见于小小大大的眼睛近在咫尺，甚是骇人，吓得他往后一撤，于小小未料到，直直的扑进了李睿的怀里。
那厢宋玉拉了云杭的胳膊，不说话，直直的拖进昏暗的角落里。云杭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宋玉，糯糯的声音怯怯的说：“阿、宋玉师兄。”
“嗯？”宋玉皱了眉毛，觉得原本无比想念的声音，如此刺耳。“你叫我什么？”
“师、师兄。”云杭低着头，就是不去看他。
宋玉深吸一口气，他死命控制着要掐死她的冲动，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他如果不做点什么，真的怕会一巴掌拍下去。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这么的会气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停了半刻，宋玉低沉的嗓音再次想起，“手机为什么不接？走的时候至少应该给我打个电话吧？”
“我，手机，手机丢了。”云杭想，季琳应该是不会把手机还给宋玉的，她那样骄傲，是不会让宋玉知道曾经来找过自己。
“丢了？”宋玉挑眉，“抬起头看着我。”
云杭很想他，越想越不敢去看，她已经命令自己不要再奢求，却管不住自己的心。细长的眉眼，在路灯下晶亮晶亮的。
宋玉看着云杭，胆怯却又勇敢，自卑却又自尊，脆弱却又坚强。突然就不气了，伸了手把云杭揽进怀里，大手摸了摸云杭的脑袋，洗发水的清香伴着淡淡的少女气息扑面而来，宋玉微微弯了嘴角。
埋进宋玉怀里的云杭，心想：就这样吧，就算不爱，就算是闲暇时偶尔的怜悯，就算像多余的游戏装备，随时可以丢掉。云杭对于阿玉，依旧想爱，依旧思念，依旧舍不得拒绝。纤细的双臂，犹豫着环上宋玉的腰，低低的唤道：阿玉。
宋玉没再问云杭在北京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愿说，他便不强迫。他想，或许自己是爱她的，不然为何愿意包容，愿意忍耐，愿意牵挂。宋玉不喜欢沉迷一些事情，说他懒散也好，薄情也罢，他不记得自己有过几个女人，也不记得自己正经谈过几次恋爱。愿意时就在一起，激情燃烧，肉欲纵横。他满足女孩对于物质的追求，也满足自己对于**的宣泄。什么人渴望什么，他能清楚的分清，人的眼睛太过诚实。他不碰季琳，是知道季琳要的自己给不起，也不会给。对云杭，突然的动情曾经让自己烦恼躲避，云杭的眼睛太过清澈，似流过千年的河，干净清亮，能让你看清自己所有污秽，在眼底，暴露无疑，让人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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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情窦初开的于小小
回到宿舍的云杭心里暖暖的，想开了一些事情，发现只要不计较，海市蜃楼也可以是另一种幸福。不求得，便不会被舍。
云杭发现于小小不太正常，平时自己一回宿舍，肯定会被上了刑具言行逼问，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和谁一起？有没有被欺负？等等问题，不厌其烦。但是今天的于小小躺在云杭的床上，呆呆的看着上铺的床板，嘴咧着，脸微微红着。
云杭看向孙慧娟，对方摇头，一脸茫然不知。云杭伸手在于小小眼前晃了晃，于小小随着云杭的手看向云杭，呵呵的笑出声来，“云杭，呵呵呵。”
云杭吓坏了，革命勇士于小小怎么了，“你白痴啦？”轻轻的回了句于小小常说的话。
“一看就是犯花痴了，还能怎么了。”陆璐不冷不热的说道。
于小小本就不喜欢陆璐，此时一听，满耳讽刺，立马坐了起来，回道，“你、你才犯花痴那，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知自爱啊。”
陆璐本就因为林涛消失的事情烦心不已，此时被于小小戳了痛楚，立马炸了毛，“你说谁那，谁不知自爱？你倒是想不自爱，那得有人愿意供你不自爱啊，土包子。”
于小小哪是省油的灯，气愤的说：“你少瞧不起人了，就你家徐奎，我还看不上那，我喜欢的人，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可不是会挂科的笨蛋。”
徐奎因为上学期一颗心全扑在陆璐身上，考试的时候挂了两科。陆璐觉得丢了面子，又无从反驳，一张小脸气的煞白。
张明忙给陆璐端了杯水，转头对于小小说：“现在社会，不是看你挂不挂科，而是看你有没有真本事，这些东西不是一个连社团都进不去的人能理解的。”
张明的话不咸不淡，堵得于小小伸着手指着她，就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云杭忙拉了于小小去了阳台，虽然已经立春，但天气仍然冷的厉害，微微的凉风把于小小昏昏的脑袋吹了个透亮。
于小小瞬间觉得去和陆璐那样的人吵架简直是拉低自己的智商，一个人气呼呼的喘着气。“你今天怎么了？李睿是谁？”云杭问。
“你，你怎么知道他的？”于小小一张脸红彤彤的，陡然提高的嗓门掩盖着心虚。云杭看着心虚的于小小觉得异常可爱，愈发想逗逗她，不说话，只含着笑**的盯着她。
云杭的眼睛清亮清亮的，看的于小小红了脸，最后连耳朵也红了，第一次心虚的败下阵来。“他，他不就是篮球协会的会长嘛。”于小小低着头，看着脚尖儿摩挲着地板。云杭并不了解李睿，只是担心于小小，就随口问了宋玉那男生是谁。宋玉对什么都懒懒散散的不关心，并不完全清楚李睿的为人，只说是篮球协会的会长，打球不错。
“小小，你不会喜欢他吧。”云杭糯糯的声音像一把羽毛扇子，轻轻的刮着于小小的心，又痒又烦乱。
于小小用手挠着自己乱乱的短发，失了平时张扬的色彩，低低的问：“云杭，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云杭喃喃的重复：“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可能就像喝了蜂蜜水，甜甜的，过一会又觉得涩涩的，到最后，反而有点苦苦的，但是却还是想再喝一次。”
“甜甜的？那心脏会不会跟不是自己的一样，砰砰的乱跳？”于小小抬头看着云杭，眼睛迷茫，带着惊恐和不可思议。
“小小，你看过张小娴的书吗？”云杭问。
“张小娴？谁？”于小小不喜欢看感性的文字，大大咧咧的性子总做不来伤春悲秋的柔弱样子。
“我看过她的书，写的都很好，有一句是这样的，不知道我记得对不对。”云杭看着天上的星星，淡淡的开口：“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相遇，已是一场难求的机遇。遇到了的，不一定相爱。相爱了的，不一定能相守。所以，既然爱了，就好好爱吧。若是年轻，就大胆地爱吧。”
于小小张着嘴，似乎在消化云杭说的话，突然冒出一句：“那后来那，大胆的去爱了，后来那？”
云杭错愕，是啊，后来那？
于小小见云杭似乎也不知道，一脸鄙视，“我就说，少看这些伤春悲秋的文字，像我这种有理想、有抱负、有青春、有激情的四有好青年，是不会被这些情情爱爱拖了脚步的。要我说，大胆去爱，就一定要相守到最后的，建立革命般坚固的感情，要不然，劳心伤神，就图个好玩儿？”
于小小清亮的嗓音，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硬是把云杭有些伤感的心情打的乱七八糟。云杭原本还觉得情窦初开的于小小终于女性化了，此时才明白，于小小就是于小小，想法真牛。云杭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不就是于小小吗，自己真喜欢她。
于小小看着突然笑起来的云杭，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白痴啊，白痴。”随即也跟着咯咯的笑了起来。有个朋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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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怀孕了？
心情平静了的于小小回到宿舍，就看见陆璐突然跑到厕所狂吐。一时间诧异，心想，娘的，就那么不待见我，都到了看见就吐的地步了？张明跟在陆璐身后，拍着她的背，着急的问：“怎么了你，吃什么东西了，一天吐好几次了，明天请假我们去医务室看看吧。”
陆璐吐得眼泪都下来了，似乎是真的难受的紧，扶着张明的胳膊弯着腰回到床上。十**岁的女孩子，本性纯良，并没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此时看见陆璐这样，于小小动了动嘴，想安慰一下，终究没说出来。倒是云杭看见不忍，问道：“陆璐，吃坏肚子了就早点去看一看，要不用热水暖暖，能好受些。”
陆璐本来不喜欢唯唯诺诺的云杭，此时自己难受，见于小小和云杭似乎是真的关心自己，没来由的觉得她们也挺好，不是那么无法忍受。微微笑了笑，虚弱的说：“我没事，可能是晚上徐奎带我去吃的宵夜不卫生吧，睡一觉就好了。”
胖胖的李菲转着呼啦圈，突然说道：“怎么那么像我嫂子怀孕的时候，吐啊吐的，没完没了。”
本是一句随意说出的话，却想一把锤子狠狠的砸在陆璐的心上，她想起和林涛疯狂的那几个晚上，激情的时候自己似乎没有做什么措施。林涛带着**的抚摸让自己失了身，失了心。此时听见李菲的话，顿觉一切都合情合理，想来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陆璐整个身子微微颤抖，一下子掉进了冰洞里，凉的彻骨。
反应过来的几人都诧异的看着陆璐，她和徐奎在一起的事情，并非无人知道。此时都满眼疑惑，却又不敢多问，一时间安静的可怕。陆璐扯了扯嘴角，却颤抖的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我都说是吃坏肚子了。”陆璐苍白的脸和颤抖的话语让所有怀疑变成事实，同在一个宿舍里，相瞒也是瞒不住的。
张明心痛，觉得那样美好的女孩子为何不自爱，又觉得一切都是徐奎的错，一定是那小子强了陆璐。攥着拳头就要去找徐奎，问个清楚明白，却被陆璐死死的拉着，带了哭腔：“张明，张明，别，别去。”
于小小即震惊又愤怒，指着陆璐喊：“我都告诉过你，现在好了，不知道女孩子的身体对自己多重要吗？”云杭拉了拉激愤的于小小，怕她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于小小一屁股坐在床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云杭诧异于小小的情绪变化，自己只觉得心痛，并没有如何气愤，毕竟情爱之事，并非单方面就能完成，要的是你情我愿，那么结果也不是旁人可以嚼舌的。转眼又想，于小小这种满怀革命情操的人如此气愤也是无可厚非的。
此时的陆璐，害怕的缩在墙角，抱着双腿，漂亮的脸上挂着泪珠。她不能让徐奎知道，就算徐奎再傻，也能猜出只开学不到半月的日子，自己是不可能怀孕的。她很害怕在这个时候那么爱自己的徐奎会抛弃自己。她不能说，但是肚子又瞒不住，此时此刻，她无比的痛恨林涛，恨不得咬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