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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谋出轨(全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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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现在的季节,滨海路上秋色迷人。他牵着沐歌的手站在海滩上,看太阳一点点沉入海水之中。
  “华烨,我明天去巴黎。”沐歌的声音很轻,轻得象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是演出吗?”他笑着问,嘴角噙着一丝自豪。沐歌是青台乐团的大提琴手,已经出过两张专辑了。
  “去进修二年。华烨,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回来,我们分手吧!”她抬起眼,娇柔的面容上有一种决绝的坚韧。
  “小傻瓜,你放心去吧,我会等你。”他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以为她是替他着想。
  二年,不过七百多个日子,比起他们四年的恋爱,又算什么?
  过了两天,他去她公寓找她。她苍白着一张脸,唇瓣上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冷汗涔涔,手中握着病历本。
  “我没有选择,这是我出国深造的唯一机会。”她一声不吭地打掉了他们的孩子,而他根本不知道她怀孕了。
  他跑下楼,狂乱地在城市里乱窜,最后钻进一家酒吧,拿自己的胃当调酒器使,在酒吧里把各种颜色的酒调试了一个通宵。
  清早,他满嘴燎炮地走出来,跌跌撞撞又来到她楼下。他听到低沉而又忧郁的音符从她的门内传出,那就是一种情感,但没有一丝杂乱,没有一丝惶然。
  他默默地转身而去。
  她走的那天,在机场给他打电话。他一听出她的声音就把电话挂了。他站在事务所十八层楼顶上,看着飞机轻灵地、毫不留情地飞驶而过。
  天很蓝,楼顶有谁栽满了菊花,秋天的味道喷香地扑进鼻腔,呛得他泪流满面。
  他照常上班、开庭、应酬,除了酒喝得猛些,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发小张弘拉他去吃韩国烤肉,他在烤架上抹油时,不知怎么把手背朝了下,皮肉烤焦的异味弥漫在整个餐厅。
  “你这是烤熊掌还是烤凤爪?”张弘站在医院的走廊上,脸都青了,“你算什么大男人,就那么拿不起放不下?”
  他想笑一下,却没成功。
  以那种决绝的方式离开的人,为什么在二年之后又要回来呢?
  她竟然还记得他的手机号。
  昨天,他收到一条短信,是一串陌生的数字。“我已到北京,明天十点的飞机到青台。”
  他心里面一阵抽痛,突然知道这是谁了。这样讲话的方式,仿佛她以前出外演出结束,回来时告知一声。
  他接到短信后,总会早早地去机场等着。她一下飞机,就能看到他温柔的笑脸。
  现在要去吗?
  他闭上眼,胸口激烈地起伏着,嘴角浮出一丝苦笑。过去这么久了,她还是能轻易扯动他心底的某根弦。
  墙上的挂钟叮叮咚咚地敲了九下,他突地跳起来,拿着车钥匙急急下楼。
  他对自己说,他不是去接她,只是想看着她功成名就、荣归故里是什么一幅模样!
  车在通往机场高速上疯狂地疾驶,风呼呼地在耳边刮过。有海的辉映,青台的天空总是很蓝,蓝得刺眼。
  他停好车,时间已快接近十点了。
  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扶着电梯上行时,指尖都发了白。出关处挤满了人,他避开人群,走进附近一家书店,在门边挑了个可以看到出关处全景的角度。
  飞机很准时,十点刚到,机场广播里播送从首都机场起航的航班已抵达青台机场。他控制不住心头的震颤,心跳极快,一下一下,没有规律地撞击着胸腔,隐隐生疼。
  不一会,她夹在鱼贯而出的旅客之中,走出了通关处。
  米色的风衣,灰白的牛仔裤,微微弯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脖子上随意搭配了一条涂鸦风格的长围巾,还是那么优雅,还是那么清丽。这种气质只有沉浸于艺术殿堂之中的人才会显现。
  她一点都没变。
  他呆呆地看着,看到她四处张望,急切地寻找着谁,娇柔的小脸上露出一丝失落的神情。
  她是在找他吗?
  她又巡睃了一遍,长睫低落,忧伤地收回视线,慢慢往外走去。
  他没有追上去,事实上,他浑身的力气都象被抽尽了。他默默看着她的背影,俊容痛苦地抽搐着。
  在离他不过十米的另一侧,陶涛手中抓着一个写有“左修然”的纸牌,正眼眨都不眨地凝视着他。
  




第三章,惊艳

  左修然很讨厌等人。
  不管是公司开会,还是与女伴约会,如果对方迟到十分钟,他立马转身走人。
  他转了转脖子,再一次看表,十点过半。他低咒了一句,踢踢脚下的行李箱,心头一股无名火狂猛地升起,不过他俊美的面容上不会流露出半点。
  怪不得总公司决定今年才向青台分公司增设新型发动机的生产线,员工如此散漫无纪律,不讲究效率,看来管理层有问题。
  他无奈地欠身准备去扶行李的拉竿,一缕带有魅惑气息的香味轻飘飘地从他身边飞过。
  他斜斜嘴角,慢悠悠抬起头,目光定格下来:前方十米,发现有目标物。
  当真是个尤物!
  一看就知道面料一流的黑色修身风衣勾勒出可乐瓶身材,不是华伦天奴,至少也是宝姿新款,黑色的丝袜衬得双腿修长,美目流盼间,风情无法阻挡。
  他认为完美的女人,年龄通常二十五六岁上下,轻熟女,还略留有那么一点孩子气的天真,但同时已经足够世故,深谙穿衣打扮之道,并且收入独立,讲求实际,有着白领阶层应有的体面学历和一点小聪明,也许还有点布尔升亚的小情调,渴望爱情滋润但身边刚好差那么一个Mr。right。
  眼前的女人太过妩媚,显然不太合格,但打发下时间,也能凑合。
  他没有急于走过去,而是当女人翩然回眸时,他恰到好处地迎视着她,微微一笑。那种迎视,只是一种礼貌,可四目相对时的电光火舌,却是高电伏的。
  他非常自信,能在他的注视下淡然自若的女人很少。
  女人先是一愣,然后淡淡点了下头,便收回了目光。
  此姝不是庸脂俗粉,不是简单放个电就能骨头轻三两的。他拉着行李向她走过去,随意瞟了眼玻璃窗外。
  “青台的天气不错哦!”老套的开场白,可是却非常实用。
  女人盈盈一笑,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接下来,你是不是会说我们好象在哪见过?”
  他慵懒地挤了下眼,“哪里,我只是想说北方航空公司的咖啡真是难喝。”他瞧见女子行李箱上贴着的标签和他是同一个航班。
  女子一怔,但随即点了点头,“是,座位又挤,腿都不好伸,足足闷了两小时,真是要命。”
  他坐的是头等舱,当然不会遇到这问题,可是不能说,免得女子敏感。“我在等人,你呢?不急的话我们去咖啡厅坐坐。”
  “也好,我正想放松一下。”女子倒也大方,丽眸泛出一丝打趣,向他伸了下手,“曾琪!”
  “左修然!”
  她的手轻轻搁在他的手心,并非柔若无骨,但也触手轻柔。他简直不敢用力,只觉一阵筋酥骨软。
  他要了杯蓝山,女人居然点了杯黑咖啡。
  “昨晚写了一夜的企划,我要提下神。介意吗?”曾琪拿出一根烟,斜眼看他。
  “请便!”
  那烟细长,长得引人注目,原来是接在烟嘴上。
  左修然不喜欢抽烟的女人,哪怕是女人专抽的细细的带有薄荷味的。这样亲吻起来,嗅到一嘴的烟味,感觉象在吻一个男人。
  尽管曾琪抽烟的姿势非常的撩人,但左修然一颗驿动的心已经安定下来了。他们就象在旅途上相逢的两个陌生人,谈谈青台的海和小吃、风土人情,把咖啡喝完,没互换名片,也没互留电话号码,礼貌地道别。
  曾琪也是深谙此道,挥挥手,背影曲线优美、玲珑如画。
  左修然撇了下嘴,掏出手机看下时间,又过去半小时了,他挑挑眉,决定打车进市区。
  他刚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拧着眉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女子。
  一张瓜子脸,眼睛又大又圆,一点都没有化妆,看不去不过二十五二,这么年轻,大概刚毕业不久吧?长发黑亮笔直,滑过肩膀直抵腰间,衬出她额角圆周润唇红齿白,一身粉蓝的职业裤装使她的面容更显稚气。
  他不到二十秒就相当挑剔地目测出她的三围,基本属于未发育完全,居然就敢出来混社会。
  其实,这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感兴趣的是她手中拿着的纸牌,上面用黑色的水笔写了三个大字“左修然”,而有字的一面是对着她自己的,他从侧面才看到那几个字。
  她象是被某位高人给点了穴,站得笔直,眼睛眨都不眨,如一座雕塑。
  他咬了下唇,走过去,把纸牌翻正,哗地一下举起女子的双臂。
  “小姐,你不觉得接人应该是这样子吗?”
  “啊。。。。。。”女子一声尖叫没出口,就被他修长的手捂住了嘴,“这不是非礼,而是友情提醒。”
  真是疯了,公司怎么派这么个白痴过来。左修然暗暗咒着,眼中却温柔如水。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左修然。”
  女子瞪圆的眼又瞪大了一点,眼珠都快撑出眼眶了,“是不是帅得让你出乎意料?”他笑得如沫春风。
  女子居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啼笑皆非地松开手,“那要看下我的证件吗?”
  女子摇头,她同样看到了行李上的标签。“我们。。。。。。都以为你应该是个秃顶老头。”
  “什么?”这回换他瞠目结舌了,然后放声大笑,“你们的想像真是有趣。你是第一次来机场?”所以才这幅蠢样。
  “以前也有来过。左老师,你好,我是陶涛,公司技术部的。”
  “陶涛?”漆黑狭长的眼睛望向她,“这名字挺。。。。。。壮观。”他真的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就是觉着女孩子取这个名字很怪异,一点也没女人味。
  陶涛轻笑,习惯别人这样的讶异了。“左老师,你行李都在这吗?”
  他耸耸肩。
  “那我们走吧!老总们在公司等着为你接风呢!”她抢着给他推行李,他挡住,“前面带路。”
  “这是公司的车?”他站在停车场,看着她小心翼翼地从车阵里开出一辆带有进攻很男人味的宝马五系,再一次瞠目结舌。
  陶涛跳下车,替他打开车门,“是我的车。”
  宝马是所多男人心中的极宠,但她总觉得开着象个暴发户,唯恐天下人不知自己发达了。而且这车也不适合她,她更想要一款秀气的价位中等的车。
  车是爸爸送给她的嫁妆,理由一个,就是贵,可以配得上女神儿子的身份。爸爸给华烨则是几大块金砖。华烨看着金砖笑,眼中却隐含着嘲讽。“这些都是代代相传的宝贝,我得好好收藏。”
  “就是,就是。你们还想要什么,和爸爸讲。”父亲拍着胸脯,豪气冲天。
  他原先是小县城的一个木匠,后来卖家俱,现在是青台最大的家俱城的老总,身家过亿,但总归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人。女儿能嫁给华烨这样的名门子弟,他都受宠若惊了。
  左修然笑得意味深长,把行李往后座一扔,探身坐到副驾驶座上。
  “你什么时候到机场的?”他低头想找点音乐听听。郁闷了,这丫头车里啥都没有,而他又讨厌叽叽喳喳的交通台。
  “呃?十点前。”陶涛开车象是很紧张,握着方向骨的手骨节突出,可眼神却恍恍惚惚。
  “那你这一个多小时干啥了?”他好声好气地问。
  今天是周四,高速上的车特多。
  陶涛怔了怔,“等人。”
  左修然都想为她这绝妙的回答拍手叫好,但他还是宽容地笑了笑,“纯等人,没看到什么有趣的事?”
  陶涛嘴抿得紧紧的,眼中掠过一丝凄然。
  她只是哦了一声,显然没有继续交谈的欲望。
  左修然玩味地勾起嘴角,却不想放过她。“你有驾照几年了?”把个宝马开得战战兢兢的。
  “毕业那年考的。”陶涛的大脑有些短路。
  左修然耐心十足,“你毕业是哪年?”
  陶涛闭了下眼,“左老师,你能不能别和我讲话?”
  “呃?”
  “我现在很忙。”
  “你忙什么?”
  “我要开车。”
  左修然侧脸凝视了她好一会,“理解,你开吧!”
  果真,菜鸟一个。他翘起腿,闭目养神。
  车进市区,十字路口,陶涛踩着绿灯的尾巴冲了过去,不料右手边突然冲出一辆大车,不管不顾地直逼过来。陶涛大惊,眼看着那车子就要撞上自己,下意识踩油门想要避开,那辆车惊险万分地擦过她的车身呼啸而去。陶涛握着方向盘的手全是汗,又因为加速太快,方向盘在手里猛地一滑,竟直直撞上人行道旁的大树上。
  左修然好无预防,“咚”地一下直直撞上前面的玻璃,眼前金星直冒。
  “你。。。。。。就是这么专心开车的?”思维象是停滞了几秒钟,直到意识到额头一阵钻心的疼,他才回过神,转过身冲着陶涛大吼着。
  陶涛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他吓得心跳都停止了,伸手推了推她,“你还好吧?”
  身子是温的,还有重重的呼吸,不,是抽泣。。。。。。
  他俊眉一挑,突地抬起头,她到是好端端的,脸上没有血,也没哪块肿,就是哭得没有个人样。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们都很安全。你别哭,不然人家以为我欺负你的。你看看,你那边车门能打开吗?”他放低了音量,和颜悦色。
  陶涛哭得气都接不上来。
  他无奈地一挥手,先推开自己这边的车,再折身到她那边。老天,前面被撞了凹进去好大一块,连车牌都脱落了。
  他替她打开车门,她仍是一动不动。
  “下来呀!”
  “我。。。。。。腿软了,动不了。”陶涛拼命地摇头,瘫在座椅上。
  左修然看着两个交警往这边走来,他闭了闭眼,“该死的!”他低咒着,探身将她抱出来。
  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觉得这个姓陶名涛的女子好象和他有点犯冲。
  




第四章,结发

  秋天正午的阳光还是很炽热的,海风送过来的一点清凉气息早被蒸发得无影无踪了。
  左修然风衣搭在手背上,只穿了件蓝白格子衬衫,捧着个盒饭坐在医院的花坛上,这就是他的接风宴,还是自己掏的钱。
  他斜着眼看着坐在另一边抱着胳膊象傻掉的陶涛,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开车的人是她,交警过来问话时,她就只会哭,他不得不一五一十地把情况向交警汇报。
  交警做好纪录,再拍了照片,通知四S店来把车拖走。
  “搞浪漫也要有点分寸,你们不在意生命,别人还想好好活呢!在这种十字路口,这样玩,爽吧?”交警板着个脸,严厉地看着他。
  他严重的不爽,回头看陶涛。她低着个头,一个劲地抹眼泪。
  他挥了下手,咬牙切齿地又放下。
  赶过来的四S店的修车师傅抚摸着车身,心疼地直叹气,“早晨送你走时,你还好好的,就这一会功夫,宝贝,你怎么就落得这幅模样呢?”
  他眼都没抬,早没力气搭话了。
  这一折腾,十二点早过了,他是又渴又热又饿,额头肿了很高,拦了车去医院做检查。刚跨上去半个腿,回过头看她两眼挂着泪,愧疚地看着自己。
  他一闭眼,很不甘很无奈回头扶着她也上了车。
  两个人都做了相应的检查,他额头有一点青紫,她手腕挫到了,医生开了止痛药,叮嘱回去好好地用热毛巾敷一下,不然明天会肿得更厉害。
  两人下了楼,看到医院门口有卖盒饭的,他也顾不得讲究了,跑过去买了两盒饭,塞给她一盒,自己捧着另一盒离她远远的。
  进进出出的小护士们瞧着花坛上坐着的俊美男人,捂着嘴吃吃地笑,偷偷地飞来几道秋波。
  他嘴巴塞得鼓鼓的,此时没心情玩些暧昧的事。
  手机响了,他把饭盒挪到一边,腾手接电话。
  “左老师,你们进市区了吗?”龙啸软绵绵的语音听得他嘴角直抽。
  他瞄了陶涛一眼,她耳朵到很尖,紧张地抬起头,对着他一个劲地做手势。
  他恶狠狠地瞪了瞪她,“路上有点堵,刚进市区。我看路边有家餐馆不错,准备在这边吃个午饭。坐飞机挺累人的。”
  “是,我最怕坐飞机了。那。。。。。。左老师,餐馆叫什么名字,我和曾总马上过去。”
  “不必了,我想吃完就去酒店休息。”
  大龙停顿了下,“好吧,我和曾总在酒店恭候你。”
  见他合上手机,她双手合十冲他直作揖,忙不迭地说道:“谢谢你,左老师!”
  “我算是怕了你了。喂,你有没给家里打个电话。”小脸白得吓人,两眼肿得象桃,估计今天吓坏了。
  “打了。”她笑得有点勉强。“家里没人。”她一下车就给华烨打电话,他手机关机了。打到事务所,秘书说他出去了。
  她默默地合上手机。
  “他们不用手机?”他质疑地挑了下眉。
  她笑了一下,手腕疼,握筷子有些吃力,她只吃了两口饭,就算完事了,其实也没什么胃口。
  他咀嚼着饭,看着她,站起身,把两盒饭扔到垃圾箱,“我要回酒店了。”
  “我送你过去。”她到是很懂礼仪。
  “别,别,我怕了你,我自己去。对了,你是不是我在青台的三个月,你是专门陪同我的?”
  她点点头。
  他的嘴角荡起一圈笑纹,“我看咱们合作就到此吧!”
  “今天。。。。。。只是意外。。。。。。”
  她话还没说完,就给他阻止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可能换个人比较好。走吧,我最后让你搭个顺风车。”
  他拖着行李箱,走出医院,喊了辆出租车。
  她紧咬着唇跟在后面。
  “你家住哪?”他问她。
  她耷拉着头,脸都皱成一团了,“不,先送你。”
  “你是不是想当着你们曾总的面戳破我的谎言?”
  她一愣,向司机喃喃说了个地址。
  “听海阁呀,那可是富人区。”司机回头对着两人笑。
  她没吱声。
  一路上,两个人也没交流。
  上下两个山坡,穿过一个林荫大道,就到听海阁了。左修然凭窗远眺碧蓝的大海,再看看海边的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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