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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律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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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了案,经过法医鉴定构成轻伤。构成轻伤后就得按刑事案件处理,现在已经到了法院审判阶段,对于民事赔偿部分,法庭决定组织双方调解。南方商人对要求赔偿的数额和法律程序不太了解,想聘请一位律师陪同前往,工作时间也就一天,但报酬只有五百元。  因为这是律师事务所的案源交给承办律师,律师只有收费额50%的提成,本来就只能收五百元,扣除所里留下的一半,就剩二百五了!这点钱,又是个傻子数,哪个律师也不愿意干。因为公子白事先有话,所以主任来找他。  去本溪不是很远,当天即可返回,业务难度又不大,而且事先把话说出去了,这事怎么看也比打玻璃象件案子。全盘考虑后,为了不被曾经要“义助”他的同事鄙视,公子白咬着牙根,一拍大腿应了下来。  当天他同那个南方商人——杨老板见了面,这个杨老板是个典型的南方男人长相,精明有余,但缺少阳刚之气,这种人遇到蛮横一点的地赖子(地痞)绝对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剩挨揍的份了。他这次聘律师,一半是为了法律帮助,一半是为了壮胆。  本溪是辽宁比较大的城市,整个城市依着山势而建,城内坡路极多,为此原因当地人出行多步行或乘车,极少骑自行车,所以本溪又称山城。同时该市又以钢铁冶炼出名,是典型的重工业城市。公子白所在的城市离本溪只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但平时没有业务他也懒得去,这次要去的是本溪的小市,而且沿途要顺太子河而行,路过本溪水洞,凭此两点,公子白也会去。  流经本溪的太子河,古称衍水。“秦伐燕,燕王僖走保辽东,使人追杀太子于衍水”。战国时期,秦国攻打燕国,燕王僖撤退至辽东,为了不被秦国所灭,命人在衍水杀死了太子丹,后人为了纪念“买凶”刺杀秦王的太子丹,便把这条河改称太子河。从本溪市沿太子河边逆流而上,一个小时便可达小市,中途经过该市著名的风景区——本溪水洞。本溪水洞是一个天然石灰岩充水溶洞,冬暖夏凉,以奇以奇异的钟乳景观著称,是辽宁著名的旅游景点。  本溪县法院的所在地——小市是个中等规模的城镇,没什么风景,却以“羊汤”驰名东北。说起羊汤可是好东西。以山羊的骨、肉、内脏放入土灶大锅里炖煮数小时,至汤汁呈乳白色时,将锅内的汤汁、肉及切碎的内脏盛起,放入盐、胡椒粉、香菜、辣椒、味精等调料即为羊汤,趁热食用鲜美无比。该地的羊汤因用料讲究,风味独特而闻名,到过小市而不喝羊汤的,将会是毕生一大憾事。  出于对太子丹的仰慕,对水洞的向往,加上羊汤的诱惑,公子白完全把这个业务当成了旅游度假。法庭调解这种业务他作得多了,根本不用准备什么。  坐在通往小市的小客车上,公子白一边悠闲地数着河里游泳的鸭子,一边得意地哼着只有他才知道是什么的歌曲。太子河就在眼前,刚刚还路过了水洞的门口,虽看不成水洞,但观赏了太子河,再到小市喝点羊汤此行也算完美了,公子白盘算着。看着身边鼻子上贴着胶布的杨老板,他才想起原来还有事要办,不是来旅游的。  两个人早早到了法院,在法官主持的调解中见到了打人的司机——肖远,这个肖远身高一米八,长的五大三粗,一身横肉,满脸匪气,一看就是个“虎人”(作事欠思考,又冲动的人),,当地的人都管他叫做“肖四”。他开的出租车专门拉从火车站到小市一线的客人,通常一车并四个客人,每人收十元钱,那天他的车还差一个人,又看到杨老板是外地的,故意骗他上车凑数,把他拉到了小市。后来杨老板为此和他争吵,他就动手打了杨老板一顿,虽然只是轻伤,却构成了刑事犯罪,但这类案件的情节轻微,危害不大,公安局并没有把他羁押起来,所以他一直还在开车拉客。  调解进行的很缓慢,杨老板一开始就要三万的赔偿,而肖四则是百般抵赖一味哭穷。南方商人的斤斤计较和北方无赖的插科打诨让法官和公子白头疼欲裂。终于在三个小时后,双方达成了协议,肖四赔偿杨老板一万元民事赔偿部分调解结案。看着双方在调解书上签字,法官和公子白都长出了一口气。  从法院出来,肖四横眉立目地瞪了他们两个人半天才愤然而去。看着时至中午,他们两个决定吃过午饭后立刻回去,于是公子白一马当先找了一家羊汤馆冲了进去。要了两大碗羊汤和一些小菜后,公子白马上伏案大吃。喝着滚烫鲜香的羊汤,出了一身透汗,再看杨老板小心翼翼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相,公子白心情好多了。虽然没游览水洞,但看了太子河风光和喝到了羊汤也不虚此行了。  公子白正享受着,从小店的门外来了四个流里流气的人,四个人进屋后略一张望便径直冲着他们两个人围过来。不用说一定是来找事的,公子白心里有数装着没看见这四个人继续吃饭。四个地痞把两人围在当中,为首的小胡子伸手推了一把杨老板,嘴里不干不净地说:“妈××的,南蛮子,听说你挺能装,一个破鼻子就值一万?今天我卸你一条腿当猪肉卖,看看能值多少!”  杨老板冷不防被推了一下,羊汤洒出了半碗,手也被烫伤了,又惊又怕又疼,一时说不出话来。公子白很可惜地看了洒在桌子上的羊汤一眼,喝干了自己碗里的最后一口汤,才站起身。公子白一站起来,四个人以为他要动手,立刻白开了架势,有两个还操起了店里的折凳。公子白一身精悍的肌肉,他们可不敢像对文弱的杨老板那样毫不在意。  “别紧张。我是要结帐。什么事好商量,人多眼杂的何必在这里解决呢?咱们出去找个地方谈谈吧,何必伤和气呢?”公子白脸色如常的说。  进来的四个人正是肖四找来的地痞。肖四虽然没被收押,但致人轻伤赔了钱后也要负刑事责任,即使不蹲监狱也要判个缓刑,一样留下案底。他在这地方“把横”(横行霸道)多年,还是第一次因为打人赔人家钱,完事还要上法庭被判刑呢。为了出这口气,从法院出来他就找了四个地痞,一定要暴打杨老板和公子白一顿。四个地痞听公子白一说,正中下怀。出去以后,找个地方修理这两个人一顿,再从他们兜里掏几个钱,然后一哄而散找地方喝酒,这两个外地人找谁去呀。四个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公子白结完帐后,就挟持着他们出了小店。  四个地痞挟持着公子白两人,转弯抹角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胡同停了下来。为首的小胡子说:“今个这事不能善了,你们两个说怎么办吧?”  “你要怎么办呢?”公子白回问,“各位大哥摆明要暴打我们一顿,还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吗?如果那样最好了,杨老板不是小气的人,完全可以破财棉灾。”一边的杨老板除了不断的点头外就没别的话说了。  “两条路,你们选。一条是实惠儿地让哥们给你松松皮、散散筋骨;一条是拿个几千快出来请哥们喝酒,哥们就给个面子简单的让你们挂点彩意思意思算了。”小胡子嚣张地说。  “那我们想破财都不能消灾,太不开面了!再商量商量吧!”  “没商量!你选哪条道吧?”  “跟你说,打人是犯法的,想必让你们来的人现在什么待遇你是知道的。那还只是轻伤,如果你卸杨老板一条腿就是重伤,最少也得蹲个七八年。你看杨老板的体格多弱,弄不好他经不起你们摧残一命呜呼,你们就陪他去了,就算找个好律师,也得把牢底坐穿!看你们年纪也不小,怎么能让人当枪使、当猴耍呢?”见四个地痞不依不饶,公子白失去了玩笑的心情直接告诉他:“我们两样都不选,你们看着办吧!”  “他妈的,玩我!收拾他!”小胡子一声令下四个人马上围着两个人拳脚相加。  小胡子一喊,杨老板立刻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做了一个标准的挨揍的保护动作,可能是打挨多了比较有经验。他耳朵里就听见“砰”、“啪”、“扑通”、“吧唧”、“哎呀”、“妈呀”一顿乱响。他还奇怪呢,打的这么狠怎么不疼呢?他战战兢兢地挣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地上作烧鸡状蜷缩着的三位。小胡子哪去了?他抬头一看,小胡子被公子白正单手掐着腰带凌空举起来,正惊慌得手脚乱舞呢。  “干什么不好,好好的混个黑社会也比当地痞有前途!告诉肖四,不要再找事儿,老老实实地开车赚钱,不然我把他剁成八块!”公子白恶狠狠地瞪着小胡子一字一句地说。随后将手一松,小胡子“吧唧”一声摔在地上砸起了一片尘土,扭动了一下身子就作了死鱼。  “放心,他们没怎么样,只是昏了过去。要验伤的话也是轻微伤,不算犯罪,他们也不会报警的。恶人需恶治。走吧!”掸掸身上的灰尘,拉起了满脸惊异的杨老板,神色轻松的走出了胡同。  坐上了开往本溪的小客车开了半个小时,公子白忽然想起一件事,对杨老板说:“杨老板,说好了我的交通和饭钱都是你付,刚才的羊汤钱可是我付的,一共十八块五。有零钱的话就给我吧。没有也不要紧,我能找开。”  公子白说完话等了一小会儿也不见杨老板回应,扭头一看发现杨老板正张着大嘴望着车窗外面发呆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入目的是开着出租车与小客车并行的肖四,他也侧着头张着大嘴看着杨老板。  人吓人吓死人!显然肖四和杨老板都被对方吓了一跳。肖四指使四个地痞来打他们两个人后,为了摆脱嫌疑,特意开着出租车出来拉客人。在他的脑海里正勾勒着公子白二人骨断筋折躺在臭水沟里的惨象,猛然一歪头看到了一个完好无损的杨老板,顿时大吃一惊。杨老板正隔着车窗看风景,突然发现后面上来的出租车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开车的司机正是肖四,他以为肖四不肯放过他,开车追上来了,立刻吓得魂飞魄散。  公子白探出头,对着肖四打了个“鄙视你”的手势后,拍了一下杨老板说:“不用怕,按时间推算,肖四还不知道那四个地痞被我摆平了,他不也在吃惊吗?放心,我绝对能把他剁成八块,只要他敢惹我!”看着杨老板恢复了正常,公子白又开始向他要十八块五的饭钱了。 8…2第七章 利用 第二节 众口铄金;
车子开到了本溪市,公子白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哪位?  老三哪!你不是在辽阳吗?  啊?!不在军队干,回地方了!  在市检察院。好地方!  我就在本溪,过来办点事,现在办完了不需要帮助了。  晚上请我吃饭?!太好了!那我就不回去了,直接去你那了。“公子白大学的同寝哥们儿排行老三的杨友堂是本溪人,毕业之后直接进了军队的检察院,干了一年多就赶上裁军减员,借这个机会他主动要求转业,结果就被分配到了本溪市检察院。这厮和公子白感情非常好,刚安顿下来就急着给他打电话,正巧公子白也在本溪。哥俩从毕业后一直没见过面,这次恰逢其会公子白决定留在本溪,晚上和杨老三连床夜话。  处于对委托人负责,公子白一直把杨老板送上了回城的快客上。这种客车,上车后车门一关直上告诉公路,到终点之后才停车开门,对已成惊弓之鸟的杨老板实在是绝佳之选。送走了杨老板,公子白就去找杨老三。在杨老三单位的会客室里苦熬苦等了一下午,终于等到了杨老三下班。一出单位,这哥俩就开始Happy了。吃饱喝足洗干净之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两个人叼着烟卷在大街上溜达着往杨老三的家里走。  “家里有喝的吗?半夜渴了咋整?“公子白问。  “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买两瓶水回去吧。“杨老三说。  “这么晚还有卖的吗?““有。前面不就是便利店吗?“两个人进了一家夜卖的便利店,随手选了两瓶可乐和一包云烟。  “一共十三块五。“收银员飞快地算好了帐。  “我付、我付。“两个人递过去的都是百元大钞。  看着大钞,收银员一脸歉意地说:“实在对不起,店里没有零钱了,找不开。麻烦您用零钱付帐好吗?““零钱?!没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一文钱憋到英雄汉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没零钱难坏好青年的时代来临了。没有零钱眼看着水就是卖不走、喝不到,开便利店不预备零钱找给顾客还开个什么劲,杨老三的火暴脾气马上就要发作了。  眼看杨老三脸红脖子粗,正是火山爆发的前兆,眼尖的公子白看到了收款机上的“银联“标志,赶紧说:“小姐,可以划卡结帐吗?““可以。只要是银联标识的卡都行。““这是我的卡,就用它了。“公子白把自己的银行卡递给收银员,在机器上输入了密码,在帐单上签了字,一切OK了。  杨老三一看问题解决,也就没继续发火。两个人拎着香烟可乐回到杨老三的家里,躺在床上一顿神侃,直到凌晨两点才睡觉。  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钟,杨老三家的门就被敲的当当乱响。两个人睡得正香,谁也没去开门,以为是收煤气费的,让他敲去吧。敲门声持续了二分钟,终于停了下来。紧接着一声巨响,门被从外面炸开了,一小队警察从外面冲了进来。杨老三和公子白刚吃惊地从床上坐起来,四个警察就两人一组地把他俩又摁在床上了,黑洞洞的枪口也顶在脑门和心口上。其他进屋的警察也持枪迅速地清查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在门被炸开的时候,公子白就可以选择起身逃跑或者攻击进来的人。因为从六楼跳下去或者撕碎几个正常人对他来说都像呼吸一样容易。可他第一个念头是保护杨老三的安全,所以他没逃跑,等看清进来的是警察之后他就更不能躲闪或者出手了,如此声势浩大兴师动众的冲进来,很明显是在办重案。不管是冲他们两个谁来的,他跑或动手都会给自己和杨老三惹下天大的麻烦。所以他选择了不做任何反应静观其变。  “你们是哪个局的?有搜查证吗?“杨老三回过神来开始咆哮起来。  在场的警察好像全都失聪,谁也没理他。在确定了屋里没有异常情况后,一个警察走到门口对外面说:“陈队,嫌疑人在屋里,现在已经被控制住了,没有其他异常。“随着这个警察的报告,外面走进来一个三十四五岁的警官,一看就是没有腐败精明强干之流。警官走到杨老三和公子白的床边笑着对杨老三说:“老弟,不认识我了?““陈起,刑警队闲着没事干,跑我家演习来了?玩笑开大了吧?“来人是市刑警队的队长,是市里有名的神探,因为工作关系和杨老三比较熟,到现在还欠杨老三一顿饭没请呢。杨老三看见他,气更不打一处来。“我跟你说,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回院里就让人查你,非定你个滥用职权不可!““兄弟,我那敢开这么大的玩笑啊!你没事,可你这位同学可有麻烦了,我就是冲他来的。这是你要看的手续。这位就是公子白律师了吧?“陈群随手把两份盖着大红印章的文件放在床上,转头去打量公子白。  杨老三一看床上的两份文件脸色不由大变。放在床上的一张是搜查证,上面写着批准搜查杨老三的家。这倒无所谓,家里又没藏什么违禁品,搜就搜了就当大扫除一次。另一张文件可是拘留证,在上面写着拘留原因……涉嫌杀人,要拘留的人正是公子白!  公子白也看见拘留证上的内容了,随后和陈起分毫不让的对视了一分钟。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陈起说:“看来这是真格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到了警局再慢慢谈吧。麻烦陈队让这两位不用这么紧张,起码让我把衣服穿上好出门呐!““果然是律师,不用我多说废话。“陈起收回目光,赞赏地点点头。“小李、老张,松开他,让他穿衣服。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就收队吧。“于是一小队刑警押着公子白、带着杨老三回了警局,杨老三的邻居们则对着他家的破门议论纷纷。  到了警局,公子白和杨老三立刻被隔离讯问。陈起亲自带了两个预审员“关照“公子白。问过了姓名、年龄、职业等自然情况后,讯问渐渐进入了正题。陈起详细讯问了他何时因何事来本溪,具体的行程和时间,反复问了几次用了近两个小时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陈起没从他的回答中找到任何线索,他也没从陈起的问话里听出到底是谁死了,陈起和他都不耐烦了。  公子白笑了笑说:“陈队,大家都是吃法律这碗饭的。不同的是你是武行,我是文角。你认为刚才的讯问方法对一个精通法律的律师有什么作用吗?别说我没犯罪,就是犯罪了也不可能单凭几句问话就老实交代。何况到现在我只知道涉嫌杀了人,你刚才反复问我的行程和接触的人,难道说我碰到的人里面某个被杀了?该不是杨老板吧?那他的命也太苦了!“陈起重重地抽了口烟,又重重地吐了出来,仿佛以此发泄心中的烦闷。“对你们这种人真是没办法,无论你干没干过,想从语言上找出漏洞实在是难。你是聪明人,不过不是先知,杨老板没死,而是打过他又刚和他达成调解协议的肖远死了。而且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肖四死了?报应不爽啊!不过说我有嫌疑是从何说起呀?“公子白听说肖四死了倒是有些吃惊,但着实不知他的杀人嫌疑从何而来。  接下来陈起向他讲了事情的始末。今天凌晨一点,有人报警说本溪水洞入口附近的公路上发现有人被杀。刑警队到达现场后发现,案发现场是位于本溪水洞入口和太子河之间的公路边。现场上一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司机座椅一侧的车门开着,从车门外开始直到相距百米的水洞入口之间依次散落着断臂、断腿、躯干、头颅,残破的肢体和凝固的血液在空地上画出一条粗大刺目的红线。死者的双臂被完整地砍下来,双腿从膝盖部分成四段,加上头颅和躯干一共被利器分解成八块,如此凶残的手法正是名副其实的“大卸八块“。  如此残酷的虐杀,陈起作了十几年的警察还是第一次见到。从现场的状况看,凶手是从车内副驾驶的位置开始行凶的,先砍下了死者的右臂,然后追出车外又砍下了死者的右臂,接着是左右腿,在死者失去双腿不能行动后,还拖着死者走了二十几米,最后砍下死者的头颅扔出老远。在如此残忍的手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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