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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熟悉的字眼儿立即跳入眼帘。
伍登科刚一看完,就从口袋中掏出火柴盒,将纸条点燃焚烧。熊熊火光照亮了他那双眼睛——那眼睛中映现出一种狠色。
67
阿才写着写着,感觉到膀胱发胀尿门紧,要是以往遇上天黑,他一定不会穿过小过道去茅房小解,而是在客厅一角的小痰盂内释放尿水,今天形势不同,有陆老师,更有凌阿姨在场,阿才怎敢随便。
阿才看着身边的陆老师,也不知哪来一股勇气,就冬冬地跑进过道,直奔后院的茅房,可是刚闯进去,他的心又胆怯了,胡乱地撒完尿,就退出了黑乎乎的茅房。慌乱中,他脚跟磕了一下,打一个趔趄,就靠在墙根的花盆上,忽听一声响,像是有人落在隔墙那边的院子里,引起邻院墙根鸡舍内的一群公鸡、母鸡们咯咯惊叫起来……阿才平衡住身体的时候,抬头看见阁楼的后窗户豁然洞开,这情景,着实令他吃惊不小。平常后窗户总是紧闭着,难道上面真有人!还有,隔墙那边的动静与阁楼后窗的洞开,它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阿才不敢细想,连忙逃回厅内。
路明见他神色慌张,就问道:“怎么回事?”
阿才面对路明关切的目光,喘了几口气,努力掩饰自己的不安,他欲言又止,最后说道:“没,没什么,茅房真黑呀!”
阿才把话藏在心里。他觉得,他跟这些大人们之间也有一堵墙隔着。睡觉之前,趁梅芳不备,阿才把一串钥匙藏在自己枕下。
68
汉青无法与梅芳见面,守着阁楼心里特别堵得慌。在香港,他是整天活蹦乱跳的自由人,到了大陆,却成了整日龟缩在阁楼中的可怜虫,梅芳担心他的起居,龙飞限制他的活动,还有其他人暗中盯着他的行踪。
龙飞答应过汉青,顶多一周,他就可以恢复自由身,来去自由,既可继续呆在重庆,也可以随便返回香港。汉青却想,七日过后会怎样,心中实在没谱,除非,除非那些盯他不放的人突然心慈手软放过他,或者,或者全部都被大陆公安人员一网打尽免却他后顾之忧,在这种境况下,原先力图不偏不倚的汉青,现在只能有所选择地偏向一边。
吃过晚饭,汉青躺在床上发呆,他左思右想,觉得这样守候下去大有坐以待毙之危险,继续寻思一番,他越觉得处境太不妙,他已经意识到这张图是他的杀祸之根,眼下想甩掉它也不容易,就算他把图给毁了,结果又能怎样,追图的人甚至会要他的命,再说,龙飞也绝不会允许他这么干。
虽然楼下或周围有人在保护他,但汉青心里还是不踏实,他不踏实的另一大原因是,这些不知会给梅芳再添加多少麻烦事。
汉青想得心里烦闷,就推开后窗想透透气,刚推开窗户,忽见后院墙头一个黑影刚冒上来又落了下去,一晃就不见了。
一种腹背受敌的恐惧感倏然压迫过来,汉青觉得此非久留之地。
他继续躲在窗户背后观察,月光之下,他发现墙根下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瞧,终于辨认出那是梅芳的儿子——阿才。汉青怕被发现,就隐藏到一边。
汉青方才紧张的心情很快就松懈下来,他以为,方才是那个爱爬高的小外甥从墙上跳下来,这么一想,汉青心里又踏实了一些。
可是他再一琢磨,发现事情有所偏差,那黑影分明隐入墙的背面,怎么又变成在墙内呢?一个人的影子能分成两份吗?
汉青正疑惑不解的时候,忽听院内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再探头一看,阿才已经不见了,可是墙头上又冒出那黑影的头部。
汉青这才彻底意识到,处境真的不妙!
汉青冷静分析一番,他与那些追寻他的人无冤又无仇,一切全因那张该死的雪月醉酒图! 汉青心里刚诅咒完雪月醉酒图,马上就产生一种负疚感,觉得自己是不是伤害了父亲的亡灵,毕竟,是父亲大人委托自己为这张雪月醉酒图寻找出路或归宿的。
第十一章后院疑影(2)
现在,雪月醉酒图背后的秘密已经解开,父亲要他携图回大陆寻找程公的用意,他似乎也已经破解出来,父亲似乎想让平素十分了解他老人家的程公根据某个约定破解雪月醉酒图背后的机密。父亲这么做真是用心良苦,一则报答程公当年放他一马之恩,二则想借此举表达自己对故乡故土的爱惜。
溶溶月色让汉青惆怅心伤。他觉得,时至今日,虽说没能将雪月醉酒图亲手交给程公,可是父亲的心意基本上已经让身在北京的程公了解了。眼下,龙飞要他带着雪月醉酒图蹲守阁楼,这种境遇是不是也符合父亲大人的本愿?
父亲大人隐居香港,实际是为了彻底脱离国民党的控制,父亲大人要他经商,其目的也是让他远离政治官场。
汉青仔细分析一番,觉得父亲自离开台湾以后,实际上暗地里在朝大陆靠近,这跟政治信仰无关,纯粹是叶落归根的情怀使然。
汉青不由地拿过放在枕边的雪月醉酒图,感到手中的分量沉甸甸的,那好像是庄重无比的父命,父命不可违啊!汉青不禁叹息一声,顿觉心中坦然了许多,变得无所畏惧了。
69
阿才写完作业,路明也正好起身向梅芳和凌阿姨告辞,阿才很奇怪,陆老师怎么这么快就跟大家都熟悉了?
听妈妈说的意思好像陆老师的到来是体现学校的关心,可是,喻老师怎么那样来去匆匆?而且,田老师也忽进忽出,这个家怎么忽然之间成了公共场所?
但是阿才不管怎么想,总能感觉到,无论喻老师、田老师、陆老师,还有凌阿姨怎样怎样,他们的不同举止都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他家肯定有别的事!
阿才又想起自告奋勇上门献药的游医,心里纳闷,那老头儿怎么也对他家的事情感兴趣? 阿才联想到上茅房小解后听到的隔墙声音,以及阁楼后窗的奇怪迹象,心中的疑团有增无减。
夜里,阿才依然陪伴妈妈,凌阿姨在阿才的房间住下,临睡之前,凌阿姨特别关照说,半夜要是疼痛或是其他不适,尽管叫她帮忙,凌阿姨跟梅芳说话的时候,两人的目光像是会意似的相互交织片刻,这让阿才觉得她们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约定。
阿才觉得凌阿姨好像时间特别富余,不像是一个整天要上班的防疫站职工,她那么热心居委会的事情,不知道她和居委会到底又有什么关系,凌阿姨好像不爱工作,她总是热衷于他人家中的事情,她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阿才虽然年纪不大,心眼可不少,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分辨能力,学会用自己的眼光去看世界,并且能够根据自己有限的人生经验去评判一个人。这些日子里,眼见着喻老师、田老师,还有陆老师、凌阿姨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人进进出出他的家门,阿才开始懂得用心观察四周,他不仅学会察言观色,甚至还会揣摩大人的心思,对他这个年龄而言,这是一种早熟的迹象,一个本该无忧无虑地生活在自己那个年龄段里面的孩子,若是过于热切地将目光移往本不该由他关注的成人的复杂世界中,那不是悲哀、不是无奈,那又是什么?
短短几天时间里,阿才清澈的眼睛中多了一些困惑,这种困惑无疑是由大人们复杂的世界强加给他的。
梅芳似乎能够理解儿子所面临的这种世俗力量的压迫,她总是尽量不让儿子介入大人的生活,她理所当然地隐藏她自己的情感真相,她不让孩子知道阁楼上所发生的事情,就是试图努力保护小孩子单纯的世界。一个纯真的孩子,他要是知道太多人间复杂的事,他的目光一定会变得浑浊,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儿要是学会用世故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那将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
梅芳与凌雨琦交谈的时候,时常有意或无意地避开阿才,如此处心积虑地保护孩子纯真的本性,使梅芳身上的母性变得越来越强大,强大得她几乎可以充满信心地抗拒本能的诱惑。但是,这种力量是无限的,只要她面对汉青,自己的一切克制都可能会冰消瓦解。人,绝对是感情动物,尤其是女人——一个饱受情感诱惑并曾经领受过其美餐的少妇,一个少妇的情感,往往是十分细腻的。
70
龙飞只恨分身乏术,他既担忧特护病房的安全状况,又牵挂十三号住宅阿才家的动静变化,他考虑了半天,觉得还是应该把重点放在阿才家那边。
龙飞把路明派到医院那边,要他严密监控廖眼镜,不让病房内再有一丝闪失,是谁竟然有办法将黑手伸进四周有士兵站岗执勤的部队医院,这让龙飞不敢掉以轻心,他隐约猜出对手的意图,那场暗杀像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但也不尽然,只因廖眼镜实在是个不一般的人物,万一他真掌握什么秘密,谁会想杀人灭口?龙飞越想越觉得事情比较复杂。
十三号住宅附近的秘密监视点内,龙飞前脚刚派走路明,后脚就跟进省厅的联络员小张,小张带来一封密电。
龙飞退到角落,撕开一看,神色变得凝重。
这又是李副部长的来电,这回,密电内容并不是只针对雪月醉酒图的调查情况,而是以一种异常关注的语气谈到中央首长视察重庆并在解放碑发表讲话的事,李副部长要求龙飞务必在国庆节之前早日破获手中的案件,以确保整个重庆地区的节日安全。
龙飞看完密电,马上将它付之一炬,烟灭灰飞的时候,龙飞便在屋内来回踱步。
龙飞觉得,眼下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李副部长、周围的战友,还有对手白敬斋、黄飞虎……更有许许多多渴望过上和平生活的重庆市民,这些目光中,有期待,有焦虑,也有仇视。
龙飞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他来回按着自己的指关节,寂静之中,指关节的响声吧嗒吧嗒十分清脆,听起来既像竹节在火塘中燃烧时发出的爆裂声,又类似子弹的声音,令人紧张。
第十二章一双黑脚(1)
那双黑脚在阁楼地板上悄悄移动,且谨慎而有章法,试探了一阵,那黑脚一步一步朝阿才躲藏的方向逼近……
晚上写作业的时候,阿才故意喝了许多水,他不能控制自己何时醒来,尿尿能够!
约莫半夜三更天,阿才果然被尿憋醒,他轻轻碰一下妈妈,发现她今晚睡得特别香,莫非是那药的功效?阿才不由地想,他见梅芳没有反应,就悄悄下床,开始自己的行动。
阿才很敏感,他看出有太多的人对自己的家表示关注,这种关注使他胆量倍增,他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倚靠着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这种兀自形成的安全感,怂恿着他藏匿多日的好奇心。
这是一个月光明朗的秋夜,客厅虽然无灯,但周围的场景依然清晰可辨。
灰调冷淡的月色,堆砌出一种清幽幽的氛围,阿才刚刚小心地步入客厅,便有一种心如死水的感觉,实际上,阿才还是紧张得很,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知道,古往今来,凡有出息的大人物,小时候大多有不凡的表现,那么他这个名叫阿才的英雄少年,就从今日来一个开端吧。
阿才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突然发现忘了拿枕下的钥匙,他再摸摸自己的腰间,发现小手枪带着哩!他正犹豫着是否返回去取钥匙,自己那不安分的目光,一下子又触及偏房的门,借着朦胧微光,阿才觉得偏门似乎没锁,他再趋近一看,果然是这样,他心里一阵狂喜,心脏冬冬冬地跳得厉害,阿才四周环顾一番,就悄然贴进那门,轻轻推开,让自己的身体挤进去。
阿才立即闻到一股霉味,这是那闲置空房特有的味道。
偏房的光线大打折扣,十分黯淡,定睛习惯片刻,阿才才开始适应这里面的环境。
房间四周凌乱地摆放着一些陈年杂物:旧椅子、破木料,还有一些烂盆碎罐之类的劳什子。
阿才定了定神,开始摸索上通往阁楼的窄梯。
窄梯十分陡峭,犹如峨嵋山的天梯,但远没有结实的感觉,踏上去颤颤悠悠,仿佛时刻都可能散架,阿才小心翼翼地努力不让脚下发出异响,但他首先得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压抑住慌乱之心不让它惊惶失措、弄出什么闪失。
阿才简直是提心吊胆,试图将自己的重量都提升离地,他屏住气息,仿佛在施展轻功,心都快要冒上了嗓子眼儿。不高的楼梯,没有多少台阶,而此时对阿才而言,犹如漫漫险途,生怕坚持不到顶端。
阿才每一次抬眼落步的过程中,总有一种生死未卜的迷茫。
刚刚踏上梯坎的时候,他忽然产生退意,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咬咬牙,心想,事到如今已没有退路了,临阵逃脱是一件很可耻的事。
终于摸到了楼梯末级,才有一种登顶的轻松,但是这种轻松的感觉也是一晃而过,因为,他又面临新的问题,阁楼的门虚掩着,裂出一道缝儿,一柱月光刀劈似的从门缝儿中射进来,阿才握紧手中的假枪,不知自己该用什么方式进去,是像警察一样抬脚踢门而进,并大喊一声:不许动!还是蹑手蹑脚像小偷一样悄然入室,来个暗中行事?阿才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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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雕以游医身份借机进入阿才的家,他仔细观察一番,迅速了解到屋内的格局布置。
老雕遇见路明时,从路明的目光中搜寻出一股危险因素,他有一种预感,可能遇上了老对手。从前,他跟路明交锋过,只是时过境迁,老雕一时回忆不出路明的真实面貌。当时,他不假思索,赶紧两脚一抹油溜之大吉,惹不起,躲得起呀,但眼下也不是躲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雪月醉酒图近在咫尺,他必然奋力夺抢。
老雕在偏房门前观察的时候,斜眼注意到通道尽处的后院,他趁人不备到后院巡视一番,当下又有一个想法。
黄飞虎像是着急上火了,他趁夜色从郊外赶来,落脚在解放碑附近一处早就选好的联络点内。那是一个小客栈,位于阿才家附近的一个小巷中,毫不引人注目,这地方名叫万隆客栈,原先是药商的歇脚地点,虽在深巷中,生意却尚可,来客往往是熟门熟道的行内人,一般外客并不知晓,所以也不太引人注目。解放后公私合营,万隆客栈换上集体招牌,经理依旧是当年旧万隆的掌柜,那人姓孙,名字叫海隆。
孙海隆约莫五十岁,解放前为中统特务,后被吸纳为梅花党党徒,原先他隐藏得很深,极少介入梅花党活动,只因黄飞虎实在着急,才动用到他的地盘。
老雕只是奉黄飞虎之命,先期住进万隆客栈,他并不知道孙经理的真实身份,只当他是一般的老板。
梅花党党徒之间往往是单线联系,因此,整个重庆地区的梅花党组织更加显得十分隐蔽,要想一网打尽,实在颇有难度。
黄飞虎选择入住万隆客栈,除了为雪月醉酒图而来,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在十月一日那天炸毁解放碑,刺杀中共高层要员。台湾那边也传来密电,大陆国庆节那天,将有中共高层领导出席解放碑的纪念活动,这个人可能是周恩来。
黄飞虎摩拳擦掌,他已经收到台湾方面秘密送来的最新式消声手枪,杀伤力极大,而且经过外形改装,隐蔽性极强。黄飞虎打算在实施“光复之剑”计划那一天,按预定计划先在解放碑一带引爆炸药,然后趁机刺杀中共要员。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黄飞虎准备启用自己最心爱的那张王牌,也就是他心目中最具威力的隐性炸弹。
不到万不得已,黄飞虎实在不愿启用这个秘密武器。对于手中掌握的这个神秘部下,黄飞虎有一种怜香惜玉般的爱惜,他知道自己一旦将那手下抛出,将意味着什么,无论成功或失败,这个手下都可能彻底暴露,就像扔出去的手雷,不管是否伤及目标,结局都是自毁。万隆客栈的客房是双层建筑,孙经理把黄飞虎安排在二楼走道最尽头的南屋——二十六号房间。这个安排很有讲究,二十六号房间靠西墙,外面是一条小路,附近有一条叉路口,通往不同的稠密民居小区,若遇特殊情况,越窗跳下,很容易逃之夭夭。
老雕住在一楼西端的十四号屋,十四号屋也朝南,位置恰巧在二十六号之下。
作为特殊客人,孙海隆让老雕自己保管十四号房间的钥匙,以方便随时进出,不必经常打搅伙计,免得引起他人生疑。
老雕夜里在外面胡乱吃了一碗担担面,悄悄回房准备休整片刻,打算理清楚思路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他刚进屋反扣上门,忽觉背后一阵风,老雕正欲做出反应,脊梁骨上已经被一冷硬的东西顶住了,枪!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糟糕,老雕大觉不妙,他想,难道自己彻底暴露啦?但他努力保持镇静,毕竟见识多了,好歹也是风里浪里闯过来的人物,老雕暗中为自己打气。
“没把你吓着吧!”老雕背后响起粗犷的声音,那是黄飞虎。
老雕长吁一气:“老板,你何时来的?什么事来得这么急?”黑夜里黄飞虎忽然出现,令老雕大为吃惊,然而吃惊过后,便是压力。
果不其然,黄飞虎直入主题对他耳语一番,老雕搓搓手,像遇到了难题。
黄飞虎又跟老雕低声嘀咕几句,老雕沉思片刻,忽然击掌示勇,表示服从的意思。
“老板,你是怎么进来的?”老雕还有疑问。
黄飞虎咧嘴一笑,朝天花板方向指了指:“我从天而降。”
老雕顺势望去,见天花板的角落有一大洞,与楼上相通。原来,楼上的二十六号房角落地板上,有一活动翻盖,平时被一柜子压住,有用的时候,挪开柜子就可以翻盖跳到楼下,这是万隆客栈的秘密,更是孙海隆的秘密,这个秘密外人不知晓,孙老板将黄飞虎、老雕他们安排在这样巧设机关的房间里,是有所考虑的。
梅花党内部规定,党员之间若在外界相遇,不可随便说话,必须佯装互不相识,尽可能不让外人生疑,避免节外生枝的事。
老雕这才意识到,原来万隆客栈是他们的窝巢,黄飞虎不说,老雕也不便多问,这也是纪律之一。
自从梅花党北京总部被我方捣毁之后,梅花党便将重点从北京移至重庆。
民国时期,重庆曾是国民党的陪都;抗日战争期间,重庆更成为中国的政治中心;历史上,国共两党在这个地势坎坷的山城中,有过多次交锋和交往:第三次国共合作在这里进行,毛泽东从延安乘飞机亲临重庆与蒋介石谈判和平事宜,曾家岩中共办事处是周恩来与国民党周旋的地方;中美合作所是国民党残害我党干部和进步人士的魔窟。重庆这个地方有太多的印记记载着国共斗争的刀光剑影,当年,这块土地上军统特务横行霸道,如今,梅花党的余孽又试图从此东山再起,重振旗鼓。
重庆又是大陆西南三线建设的重要基地,周边地区分布不少重要的国防、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