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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女药剂师-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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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茹一听心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凉到了底,虽然心里隐隐的有预感母亲最终会妥协,但是当王氏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止不住的心伤。她惨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此时她终于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无、能、为、力。

王氏在她的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自己的各种坚持和无奈。白雪茹知道,在整个家族利益面前,王氏的反对没什么力量,何况她说出来反驳的理由在别人眼里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韩家大爷毕竟是出身勋贵世家又有实权的,这样一个鳏夫有个庶长子也是正常的;至于妾室问题,哪个达官贵族的夫人太太不是这么过来的;关于婆婆,谁家的媳妇不得侍奉长辈。想要如王氏所愿挑一个好婆婆和好男人,别说是在古代这样的大环境下机会很小,就是在现代那也得打着灯笼去找,这个找到的几率并不比中彩票大奖的几率高多少。

白雪茹在母亲的唠叨声中渐渐地麻木了,躺在母亲的床上,她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不由在心里暗暗的祈祷,只希望今日这一切在醒来的时候都不存在。

耿四少的表白

第二天,白雪茹万般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的时候,看着眼前母亲红肿的双眼,心里止不住的哀叹,到底不是一场梦。她懒心无肠,如同木偶一样任由白芷她们摆布,话也不想说,事也不想做,连脑子都不愿意动一动。她吃罢早饭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的摊着,她的这一举动,让整个福寿堂里气氛压抑到窒息。

桂华园里白立诚夫妇受宠若惊的接待了礼部尚书姜大人,万般小心的奉承了一番送出了白雪茹的庚帖,姜尚书心里虽不屑但是面上却露着和蔼,客气寒暄罢了就告辞离开了白府。

王氏在福寿堂里越想越难受,她吩咐月季备车径直往耿府而去。

耿子宏学堂里的先生下午有事,早早的就放了学。他如往常一样换了常服就往母亲的屋子里走,还没有进屋就听见了姨妈的哭声,不由的心里一紧,他制止了想禀告的小丫鬟,快步走了上前。

耿子宏的手刚刚撩开帘子,就听见姨妈哭道:“我苦命的女儿就这样和韩家大爷换了庚帖,看着雪儿不说不笑不打不叫的呆子一样,我这当娘的心里就跟被人掏空了一样啊!”耿子宏的脑子里嗡的一声,脸色顿时刷白。他放下掀帘子的手退了下来,抓住门外丫鬟的手急急的问道:“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姨太太哭成这样是为哪般?”

小丫鬟见四少爷面色难看,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看见的、听见的说了一遍。耿子宏听罢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呆立了片刻几大步冲进了屋子。正在安抚王氏的耿夫人眼前一花,就看见自己的四儿子冲到了面前。

耿子宏一把抓住王氏的手急急的道:“姨妈,那韩家大爷已经是娶过一次亲的人了,何况屋子里还有庶出的二个儿子,您怎么能答应把表姐嫁给他?”

王氏泪水爬满了脸哭着道:“我的儿,姨妈如何能不知道这些,可是现如今这已经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了,我们白家那里抗得过堂堂的武定侯府!”

耿子宏一听便认定是韩家仗势欺人,心里的火苗噌的就被点燃了,他扑通一声跪下来道:“姨妈若是不嫌弃侄儿只是个秀才,就请将表姐许给侄儿好了,侄儿必会好好的爱护表姐一生!那武定侯府虽是勋贵世家,但是我们忠勇伯府也是圣眷不减的,多少也能和他抗衡一二!”

耿夫人闻言吓了一跳,王氏也是吓得忘记了哭。耿夫人一把将儿子拉起来呵斥道:“你一个小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莫说是你表姐今日已经和人换了庚帖了岂是能随便反悔的,就说你父亲如今只是个闲散的伯爵怎么能和那掌了实权的韩大人比?娘知道你是心疼你姨妈和表姐,但这些事情那里是你能管得了得?”

耿子宏梗着脖子叫道:“娘,我不仅仅是心疼姨妈和表姐,我其实早就把表姐放在心中多年了。若不是我现在没有考取功名前途未卜,一定早就向姨妈和娘求娶了表姐!现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怎能无动于衷?”话毕他一转身又跪在了王氏面前哽咽着道:“姨妈,您一向来最疼表姐,若是将表姐嫁入武定侯府定会被人欺负了去!求您把表姐许给侄儿,不管是娘亲还是侄儿都不会让表姐受苦的!”

王氏听完这一席话心如刀绞,她本来就觉得武定侯府这门亲事不好,此时更是万分不情愿。她一把抱住耿子宏大哭道:“姨妈也是没有法子了呀,今儿早上那武定侯府已经来过了庚帖,此时再反悔不说连累白家全族,就是雪儿也不会得善终的!姨妈这心里现在是如同油煎一般,想想我的女儿以后要过的日子就恨不得自己死了看不见了的好!”

耿夫人在一边听了心里也是碎成一片,却不得不温言相劝。耿子宏轻轻的挣脱姨妈的怀抱,他眼神明灭,一言不发,转身就跑出了屋子。耿夫人怕他出事,可是姐姐又在眼前不敢离开,忙吩咐红花使人去看着。

耿子宏冲回自己的屋子,砰的关上房门翻箱倒柜了起来。片刻之后他重新换了衣服带着自己屋里所有的银票走了出来,丫鬟们见他臭着一张脸谁也不敢靠前。他一抬腿就往外院走去,让随身的小厮牵了他常骑得那匹马来一翻身垮了上去,小厮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打马狂奔了出去。

白雪茹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白芷和藿香害怕她出事,两人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芍药自从被白雪茹留了下来一直管着制药的工作,这一天福寿堂里气压太低,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她也不例外。她见白雪茹不吃不喝的很是着急,悄悄的去小厨房和来福媳妇鼓捣了一碗补汤。正当芍药小心的端着汤准备进门的时候,耿子宏一阵风的掠了过来,吓得她一下子打翻了手里的碗,气的她暗暗的在心里抱怨耿子宏的毛躁!

福寿堂里的丫鬟婆子们,这些年早已经习惯了忠勇伯家的这位四少爷进进出出,此时见他面色不善,虽心里都在犯嘀咕但也没人敢拦着他。耿子宏片刻功夫就进了白雪茹的东厢房,外屋的黄芩见了他还不及出声,就听他问道:“你们家姑娘在那?”黄芩犹豫了一下方道:“姑娘歇在里面呢!”耿子宏抬脚刚想进去,想了一下才道:“你进去告诉她我有事情找她,请她出来说话。”

黄芩不敢怠慢,忙进去回了。甘蕉小心的看着耿子宏的脸色,轻手轻脚的给他上了茶水。

一会儿功夫,白芷给白雪茹整理好走了出来。看着眼前苍白的人儿,耿子宏的心里纠结成了一团,只想把她护在自己的怀里好好的爱惜。

白雪茹虚虚的一笑道:“你怎么来了?今日不上学堂吗?”

耿子宏也不回答,他看着白芷等人道:“你们全都退下,我有话和你们姑娘说!”

白芷看了看白雪茹,白雪茹点点头。白芷遂带着藿香等人退了出去,顺便带好了门守在外面。

耿子宏见人都退了出去几步走上前抓住了白雪茹的手道:“我知道你一定是不愿意嫁去武定侯府的,你去收拾一下,我带你离开这里!”

白雪茹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般高了的大男孩,心里有微微的感动。她苦笑着抽出自己的手走到桌边坐下,也没有问他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是忧郁的说:“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耿子宏见她没有直接拒绝,想也不想的说:“也没有你想的那般复杂。我虽然现在只是个秀才,但是我一定会努力的,你相信我一定不会让你吃苦受罪的!”

白雪茹此时才完全醒悟过来,合着眼前的这个小表弟对自己居然不是简单的亲情,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压力很大,急急忙忙的说:“表弟你休要如此这般,我若是就这般跟你仓皇出走且不说于礼法不和,恐还会连累家人。我知道你是不忍心看我受委屈,可是我又怎么能自私的不顾家人的死活!”

耿子宏闻言心中只觉得更加的酸涩难言,他认为白雪茹太过于善良,于是坚定地道:“你不必害怕这许多,好歹我爹爹也是忠勇伯,朗朗乾坤之下量他武定侯府也不能把你我两家怎样。我们只需躲过了这一段时间我爹娘自会设法了结这件事情,到时候我肯定不会委屈了你。”

白雪茹一个头有两个大,她冲着耿子宏盈盈一拜泫然欲泣道:“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你的深情厚谊我心领了。我自小受爹娘教授礼义廉耻,虽然没有能力光宗耀祖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可是也不能给家人添麻烦!何况,何况总之我万万不能随你出走,请你忘了刚刚的话回去!”白雪茹心里说,何况你我是表姐弟,近亲结婚怎么行?

耿子宏一听大急,话音不由的提高了许多,连声的问道:“你脑子里只有这些个规矩吗?你就只想着报答爹娘吗?你难道不知道那韩家大爷是鳏夫吗?那韩大夫人你也是见过的,她为何会那副样子你忘了不成?更何况他家里还有两房姨娘二个庶子,你不知道自己嫁进去会很难相处吗?”

白雪茹听完泪如雨下,哽咽着道:“你说的这些我如何不知,可是今儿家里连庚帖都已经交给了他们,更何况我娘也已经答应了,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耿子宏一看见她落泪心里就如百爪挠心,他将白雪茹揽在胸前道:“你能不能不要只为别人着想,那些烦心的事交给我去处理好不好?你只管跟着我,相信我,我定能为你挡风遮雨!”

白雪茹两世为人,却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深情的表白和诺言,心里不由十分感动,一丝从未有过的情愫浮上了心头。可是她到底是心里年龄三十多岁的人,只是片刻的迷茫就立刻清醒了过来,她推开耿子宏,看着他大哭道道:“对不起!就为了爹娘养育了我一场,我没有办法将我娘置于火上煎熬;为了姨妈和姨父在我们娘俩最艰难的时候没有弃我们于不顾,我也没有办法把姨妈和姨父拖下这趟浑水;至于你,就凭你对我的深情厚谊,我更不能将你陷入万人的指责和鄙夷当中。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这边厢两人谁也不肯想让的纠结着,那边厢耿子宏打马冲了出去早吓坏了小厮和丫鬟们,立刻就有人飞奔着报给了耿夫人。王氏和耿夫人一听大惊,忙不迭的就套车追了出来。二人不约而同的想他一定会来找白雪茹,故而命车夫直接往白府而来。姐妹两赶到东厢房门口,将将听见了白雪茹的那一番“做不到”,两人心头都是一松,几步抢上前去推开了房门。

耿夫人拉过耿子宏狠狠的拍打了几下,心里一阵后怕的道:“你个逆子,你怎么能这般任性胡为,你可曾将爹娘放在眼里?”王氏却紧紧地搂着白雪茹,眼泪只是扑簌簌的往下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耿夫人气急败坏的拉着犟头犟脑的耿子宏往回走,耿子宏一步三回头眼泪不由自主的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白雪茹眼睁睁的看着,每一下似乎都砸在自己的心里,生生的疼。

留后路

耿子宏回到家就被关了起来,耿夫人怕他再任性,就让大儿子耿子义白天黑夜的看着他、开解他。耿子宏无论大哥说什么,他都默不作声,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只是人却没来由的迅速的瘦了下来。

白雪茹在福寿堂里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看着是好好地一个人,就是脸上再也不见了笑容。王氏日日在背后抹眼泪,当着女儿的面却还要温言相劝。

日子流水一般的过,白雪茹过完十七岁的生日,纳采,向名,纳吉,纳征,请期,一系列的程序也按部就班的匆匆过了,白雪茹的婚期定在了来年的五月十八日。

大年刚过完衙门里一开印,白立诚终于如愿以偿的补了蜀中的一个县令的缺,虽不是很富裕的县份但也不是很贫瘠的县份,夫妇两人都很高兴,李氏忙忙叨叨的开始给丈夫收拾行装。白立诚白日里忙着会亲访友,夜里回来看着乱哄哄的箱笼很是不悦,但看着李氏容光焕发的面容,想着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话,便暗暗的调整了一下情绪。

李氏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怎么怎么安排路程行走的话,白立诚等她说完才道:“我想了想,你还是等三妹妹的婚事办完再去蜀中的好!”李氏一听不悦道:“老爷为什么改主意了?”白立诚笑笑解释道:“太夫人没有操办过婚事,再加上对这门亲事又不是很满意,万一到时候婚事办得不好得罪了三妹夫,我们岂不是以后就少了臂膀?”

李氏不屑的笑道:“太夫人再不满意也改变不了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只有巴望着三妹妹婚礼办得漂漂亮亮的,断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再加上老爷您让我把韩家的聘礼都直接抬到了福寿堂去,最后还不是全部又当成嫁妆抬回去,就那些礼盒就够风光了,随便在添一点什么也就够了!我在与不在问题都不大。”

白立诚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就这么不明白呢?那些个远的至亲还要想办法赶来参加婚礼巴结巴结三妹夫,没得你这个嫡亲的大嫂倒缺席的道理!再说了,那些聘礼就只是箱子好看,抬起来都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那里会有什么好东西?你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不想办法给三妹妹多做些脸面弥补弥补太夫人的不满,将来若还想求她拉关系帮忙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

李氏平时并不傻,只是一心想跟着丈夫去上任便想的简单了些,此时一经丈夫提醒立刻回过味来,讪讪的笑道:“我没想这么多,老爷您既然这样说了我照办就是了。”话一说完又有些心疼将要出钱办嫁妆给白雪茹,遂接着道:“三妹妹这几年和着三弟家很是赚了一些钱,怕是不用我们准备什么了!”

白立诚有些恨铁不成钢,他瞪了李氏一眼道:“三妹妹赚再多的钱,也没有让她自己拿钱出来办嫁妆的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疼拿钱出来,我告诉你,你就是拿了钱出来也是她应得的那一份。你别忘了,分家的时候我们屋里就拿着太夫人她们母女的那一份,这几年你克扣她们我只装作不知道罢了,这时候你在以你那妇人之见乱来,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

李氏一听心里火起,她心虚的大声的嚷嚷道:“我何时克扣过她们母女?哪个月的份例我没有按时给过?钱给的少是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并不是专门扣了她们的!我们屋里和明翰屋里还不是一样的勤俭着过的?”

白立诚一听她的强词夺理就烦了,起身道:“我懒得和你细细理论,我只是警告你,要是在这个时候你还敢这样掩耳盗铃,休怪我到时候发作你!”说完他一甩手往云姨娘屋子里走去,剩下李氏一个人坐在那里大喘气。

白雪茹一点备嫁新娘的喜悦和羞涩也没有,既不积极的准备嫁衣,也不上心做哪些认亲拜客的针线,每日里就是带着芍药研究医术和药膳,每每有了成就这才会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芍药在白雪茹下大定的那个夜里,跪在她的脚下说了自己凄惨的身世。原来她是一个犯官的幼女,家里十岁以上的家人都被斩首在了午门外,唯一剩她自己也差一点被卖进了青里,多亏了白老太爷当时路过看她哭得凄惨买下了她。现在她见白雪茹即将出嫁,时时看着王氏放心不下,便和白雪茹磕头保证愿意一辈子不出嫁代她照顾王氏,让白雪茹安心,以此报答白家父女的恩情。

白雪茹很感动,但是又觉得让一个好好地姑娘为了自己母女不嫁人,颇有些于心不忍,再三劝阻,奈何芍药跪地不起,她只好叹一声答应了下来。这些日子她为了以防万一将来不能常常回来照料成药的制作,便开始一点一点的教芍药。幸好芍药是个聪明的,又常年跟她们父女在书房服侍,虽不至于一点就透,但是学习的也颇快!

天气慢慢的热了起来,杏花谢了桃花也开罢了,婚期眼看着将近,白雪茹看着福寿堂里白芷,藿香和月季等人满手的绣活就心烦,可是她知道这是母亲她们在替自己忙便只好将自己的心思按捺下来。

这一日吃罢早饭,白雪茹拉着王氏的手道:“娘,女儿想了想,芍药既然说愿意终身不嫁替我伺候着您,不如您将她认作干女儿,这样子女儿出了门子也才放心些!”王氏一听这话心就发酸,但是她深知女儿这半年来的郁郁寡欢都是为哪般,所以就笑着说:“娘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白雪茹想了想道:“女儿这就去和芍药说,明儿让她给您磕了头就得让下人们都改口,这样女儿也才放心把家里的成药生意都交给她。只是有一点,娘切切不可把她的卖身契给她。咱们娘俩虽然没有害人的心,但也不可没有防人的意,世事变幻无常,小心些总是好的。只要她真如自己所说,保她一世吃穿安乐咱们还是可以做到的!”王氏拍拍女儿的手道:“你想的很周到,就这样办!”

白雪茹于是叫了芍药到小书房,她才把意思讲完,芍药立刻跪下诚惶诚恐的道:“姑娘,奴婢绝没有想要向上爬的意思!”白雪茹笑吟吟的拉了她起来道:“我知道你是个老实本分的,只是我眼看着出门在即,实在是放心不下母亲,所以想拜托给你。古人云:师出有名,又说:名不正言不顺,既然我要拜托你帮我照顾母亲,自然要有相应的身份,否则那些个下面的人如何肯服你!”

芍药仔细的看了看白雪茹,见她态度诚恳没有一丝作假,这才扭捏了半天勉强答应了。白雪茹立刻让白芷找了自己的两件新衣服出来给她,又送了她一些头面首饰,再吩咐了藿香下去准备了相应的物品。

第二日,芍药焕然一新的规规矩矩的给王氏磕了头敬了茶,王氏立马送了一套头面给她。按照年龄大小,芍药比白雪茹小了半岁,于是又给白雪茹敬了茶,白雪茹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她。福寿堂里上上下下自此改了口称芍药为姑娘,王氏特意拨了两个小丫鬟给她使唤。

白雪茹懒洋洋的歪在榻上看着闲书,王氏在做着嫁衣最后的收尾工作。她瞟了一眼女儿试探道:“雪儿,我看了看你大嫂准备的嫁妆单子,总觉得还是薄了一些,要不然我请你姨妈帮帮忙再添置几间铺面或者几处田庄好不好?”

白雪茹把书往身上一扣道:“我觉得挺好的了,娘您千万别再琢磨着添什么。反正咱们家既不是什么功勋世家,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当初他们来提亲的时候就知道,您也不必想着给我冲什么脸面。”

王氏微微的蹙了蹙眉道:“可是那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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