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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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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出的主意,搞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东西。他们把麦娜作为达飞广告公司的形象,或
者一种象征。凡是达飞广告公司做的广告都叫麦娜创意,达飞广告。外界不懂,就
觉得高深莫测。刘仪接腔说,你还别说,舒然之出这些莫名其妙的点子还真不错。
现在凡是打着麦娜创意的商品销路就好。大家懵里懵懂跟风头,好像麦娜代表一种
潮流,一种时尚。张青染觉得好笑,说,这事实上是在愚弄消费者。也难怪,都是
大家甘愿受愚弄。

    这些天,满城都在传说洪少爷被抓了。大家说这回洪少爷只怕跑不脱了,因为
是贩毒。有人说他说不定还会脑瓜子开花。人们说起这事大多显得神秘,似乎这话
题为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兴奋。张青染想这世道谣言多,不敢轻信。本可以打电
话问一问麦娜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怕触着她的伤心处。
    传言一出,洪少爷手下的宏基集团股票马上下跌,跌幅总是下居当日跌幅最大
的前三支股票以内。张青染就同老婆说,这回他只怕是真的要垮了。刘仪说,他垮
不垮我不管,我只担心麦娜。不知麦娜同他这事有关系吗?
    在办公室,李处长也说,洪少爷的确该杀。他来我们市这么些年,玩过多少女
人?凡是漂亮女人,只要他看上了就不会让她跑脱的!
    张青染一听李处长讲话的气味就觉得不对劲。这人总关心谁同女人怎么怎么的,
说起来又总愤愤然。自从前年他自己的老婆跟一位台湾老板跑了,他就特别恨那些
乱搞女人的人。张青染想李处长的愤怒就像寓言里说的那只吃不着葡萄的狐狸。他
便玩笑道,人家洪少爷是何等人物?人们私下议论,都只说他是在上面有背景的少
爷,市里领导都怕他三分。还说他玩女人呀,说他的公司无非是发的权力财呀。这
些问题在他们这些人身上算什么?小菜一碟!这些议论充其量只算是小道消息。要
是早些年,追究起来还是政治谣言哩。这些议论再多,也影响不了他一根毫毛,相
反倒让人觉得他是个人物。他们这种人重要的不是做为一个普通人的细枝末节,重
要的是社会形象。他的社会形象是什么?宏基集团总裁,著名企业家!
    李处长这回竟激动起来,说,你好像还很赞赏这种人,起码的是非观念都没有
了。我就不相信人民的天下就听凭这种人胡搞!
    张青染怕李处长真的这么看他,就说,我何尝不是你李处长这么想的?一切善
良的人们都是这么想的,可人家洪少爷的父亲和他父亲的下级就是掌管人民天下的
人,还有他父亲的朋友,朋友的朋友,下级的下级。人家洪少爷说不定还要问问我
们这到底是谁的天下哩!
    李处长脸色更加不好了,质问张青染,你这是站在谁的立场上说话?
    见李处长真的发火了,张青染笑道,处长息怒。我这只是同你探讨这个问题,
没别的意思。我反正是普通一兵,关于谁的天下这么大的问题,轮不到我来考虑。
    李处长不说什么了,低头看文件。张青染觉得脸上不好过,找来一张报纸胡乱
翻着。他刚才本是听不惯李处长说别人女人什么的,就有意同他对着说,可一说起
来竟离题万里了,弄得李处长不高兴。李处长尽管严肃,但平时也同大家开些有关
女人的玩笑。不过有些领导即使在开玩笑的时候也并没有忘记自己是领导。你开玩
笑时得罪了领导,要是程度不严重,他脸上还可以勉强保持笑容,尽量不打破与民
同乐的气氛,但心里只怕给你记上了一笔小账;要是你严重得罪了领导,马上就会
招来严厉的斥责。当然斥责在官方叫批评。张青染今天忘记了这一点,弄得自己这
会儿几乎有些诚惶诚恐了。他的毛病就是常常忘记了领导就是领导。
    办公室的气氛很沉闷。张青染想找些话来说,却一时想不到说什么好。李处长
在看文件,样子很认真。即使在平时,李处长看文件入迷的时候,你同他说什么他
都不太答理你。今天本来就已经不对劲了,你无话找话,说不定就会讨个没趣。
    最后还是李处长表现了高姿态,抬起头指着手中的文件说,你看,国泰公司这
位经理吴之友,贪污一千九百四十万,还养了情妇,为情妇买了套房子就花了六十
多万元。这是建国以来我市最大的经济案件。不得了啊,不得了啊。
    张青染笑道,真是有意思,如今的经济案件不发则已,一发就是建国以来最大
的,这就像郊县的水灾,每次都说是百年不遇。
    李处长并不在乎张青染的幽默,还在感慨这个案子,说,到底是我们这些人可
怜,离领导近,离权力远,什么也捞不着。正像你说的,一发案就是建国以来最大
的案子。这就意味着还有许多案子没有发,意味着还有更大的案子。
    张青染经常听到李处长发类似的感慨。比如说,他妈的我这个处级干部在市政
府里什么也不算,下到基层去是要管一个县的。一个县几十万上百万人啊!可我们
的工资不足五百块!在一些公司里,一个小小科长都有权签单哩。今天李处长触景
生情,又感慨起来了。张青染当然也有这种感觉。现在他家有那二十万美金作背景,
这一点工资就越发显得可怜了。尽管他同老婆说过不要这钱,但这钱作为一个参照
系数摆在他的脑子里,刺激太强烈了。他说,干部工资的确也低了些。现在收入悬
殊大,少数人富得钱没地方花。当干部的说起来是人上人,收入却少得可怜,让人
小瞧。这么搞下去,手中有权的不贪怎么可能?但话又说回来,所谓高薪养廉谈何
容易?现在干部这么多,长工资的话国家负担得了吗?干部太多了,闲着没事做,
拿古人的话说,是太仓之鼠啊。依我说,干部减少三分之二,地球照样转!
    李处长睁大眼睛,冷冷笑道,依你说?好大的口气,依你说。减少这么多干部,
那么多工作谁去做?
    李处长的冷笑让张青染背上立时麻了一阵。但他不想让自己太狼狈,便故作镇
定,笑了起来,说,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依我们干部对社会的贡献,也只配拿这么
些工资。不是我偏激,我们有许多工作莫说对社会有贡献,只怕还是阻碍社会进步
的。
    李处长一下子严肃起来,说,老张你这就不对了,你说说哪些工作是阻碍社会
进步的?都是党的工作啊!你还说不是你偏激,我说你最大的毛病就是看问题偏激。
这机构的设置,编制的确定,都是有关职能部门和专家认真研究定下的,加上我们
国家已有这么多年的经验。你倒好,叫你一句话就说得一无是处了,有些工作干脆
不要做了,有些工作还阻碍社会发展了。
    张青染发现问题严重了,忙说,感谢处长批评。我只是泛泛而论,即兴而发,
不一定代表我的观点。李处长再说了几句,埋头继续看文件去了。张青染便翻着报
纸,在心里反省自己的傻气。他想李处长一定疑心他是说他们这个处的工作不重要
了,这等于是说李处长不重要。不论哪位领导都会强调自己的工作如何重要,有些
单位的人明明没事可做,成天坐在那里喝茶扯谈,领导却总在外面说忙得不得了,
人手不够,还得调人进去。逻辑很简单:你这个单位工作繁忙,很重要,领导就很
勤勉,很有位置,就会更加得到重用。
    回到家里,张青染越想越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大大地昏了头。他知道李处长有时
说话也随便,开起玩笑来也很联系群众。但你以为他同你说了几句笑话,或者同你
笑了几声,就是对你印象很好,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刘仪见他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了,就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什么。
    儿子回来了,他揉揉儿子的脸蛋蛋,便开了电视让儿子看卡通片。自己却坐在
那里发些匪夷所思。他想现在是中国人收入大分化的关键时期。这会儿捞了大钱的,
就是大老板,就会搞出些个家族式的企业王国出来。他们的子子孙孙就是人上人,
就是社会名流、贤达、政要,今后的天下就是他们的天下,他们世世代代锦衣玉食。
而捞不着钱的,他们的子孙只有替别人去打工,流血流汗捞口饭吃。可现在赚钱的
法则是赚钱不受累,受累不赚钱。真正捞大钱的差不多都有些说不得的事情。真有
些像马克思揭示的所谓资本主义原始积累。
    电视新闻节目之后,张青染留意看了下宏基集团股票,仍是下跌。他想这口洪
少爷只怕真的难逃法网了。他只把这话间在心里,怕老婆听了不舒服。可刘仪突然
问,都只说洪少爷洪少爷,不知这家伙叫什么?他就想老婆可能也在想宏基集团的
事。他们俩似乎都觉得宏基集团同他们家有某种关系了。张青染说,这个我记得同
你说过的。他姓洪是随母姓,这是掩人耳目的办法。他大名洪宇清,年纪也老大不
小了,只怕五十多岁了。人称少爷,是有来历的。早几年他在外省犯了事,他老爷
子托秘书打电话给省委书记。秘书说,老首长发脾气了,说这孩子不太懂事,尽给
你添麻烦,要你一定严加管教。其实那案子落在一般老百姓身上,可杀可关,可在
他就是严加管教了。想他按年纪都该做爷爷了,还这孩子,真是好笑。这事后来不
知怎么传到外面来了,大家背地里就叫他少爷。他刚来我们市那会儿,大家还不知
道这个外号,是后来慢慢从外省传过来的。可见这人在外省民愤之大。
    他两口子说这些话,小英和儿子听不懂,只在傻傻儿看电视。张青染说,不知
这回真的会不会牵涉到麦娜。我想,我们干脆把那个转到我们户头上。刘仪会意,
说,怎么可以?到时候她还说我们想占她的哩。我们说了不要她的,只为她保管。
张青染说,这没有矛盾嘛。真的有了事,不一声喊封了?到了我们头上,查也查不
到了。再说,我们就算暂时借用一下也没事嘛。我想好久了,你们公司效益不好,
我在官场上只怕也难有出息。不如我们自己做个什么生意算了。借这个做本金总可
以吧?刘仪还是不依,说,我早说了,她跟他跟不了多久的,得有后路,这就是她
的后路。她哪天真的回来了,我就把折子交给她,怎么处理都由她了。
    见老婆怎么也说不通,张青染就不说了。他想慢慢再去开导她,反正要把她说
通。这世道别人捞钱再黑的手段都使上了,自己这本来就是用自己的钱,没什么可
说的。麦娜那天一脸死色提着皮箱子回来,说这钱是送给你们的。他们见这么满满
一皮箱美金,吓得几乎发抖。刘仪说,说什么也不能要这钱。他说是呀!麦娜马上
就要哭的样子,说,我早知道你们会嫌这钱脏。我知道我做的事丢了你们的脸,但
我能怎样?我在夜』总会,成天被一些小流氓包围着,你们不是不知道。我们“白
狐狸组合”那个外号猫儿的姑娘就那么失踪了,你们也是知道的。猫儿你们没见过,
她长得不比我差。她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姐夫说只要我成了名,小流氓就不
敢对我怎样了。可是我成了名模了,都说我芳倾南国。这一来,成天纠缠我的是些
衣冠楚楚的大流氓了。与其说落到小流氓手里,不如跟了大流氓去。我现在是他的
人,反倒安全些了。你们只当我死了。死人是最安全的。
    当初张青染两口子的确不想要这个钱,只想把它存下来做为麦娜的后路。张青
染说,是该这样,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刘仪说,是的,
我想做人就该这样。

    这天下午,张青染一到办公室,李处长就愤然地对他说,你知道吗?有人说主
持《南国风》的麦娜就是洪少爷新搞上的姘妇。这人他妈的就像在搞一场消灭少女
运动!难怪麦娜能做上这个栏目的主持人。
    张青染听了这话心里很不是味道,就故作轻松,说,只要他有本事,把天下女
人挨个儿搞追我都没意见,只要不来搞我的老婆。
    李处长的脸马上拉了下来。张青染的脸便刷地红了。他不小心讲着李处长的痛
处了。李处长的老婆可是叫人家搞了的啊!张青染只感到自己的脸火辣辣地发烧。
他知道自己越是脸红,人家就越是以为你心里有鬼,说明是有意刺人家的。但他的
确是无意之中说这话的。可这脸就是不争气,还在火烧火燎。
    整个下午,李处长都不说话。张青染觉得一分钟都难得挨下去。他想怎么来调
节一下这气氛,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法子。搞不好又怕弄巧成拙。他手不是脚不是坐
在那里,电话铃的响声都会惊得他跳起来。万难坐了一会儿,才想起可以出去理个
头发,就说,我理发去李处长。李处长也不搭理。他把这理解为默许,就出来了。
    走在外面,又在想这回是不是特别让李处长不高兴了?理发的时候都有些神不
守舍,老在想李处长的态度。
    理完头发,一看时间,已快下班了,就不打算再上办公室,径直往家里走。新
理了发自我感觉很精神,便挺了挺腰板,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像个真
正的男子汉了。一个下午心惊胆颤,多没用!不就是说了那么一句话吗?
    张青染回到家里,见刘仪已到家了。刘仪望望他,笑道,理了发?年轻多了。
他鬼里鬼气一笑,说,难道我老了吗?行得很哩!刘仪知道他在说什么鬼话,娇娇
地白了他一眼。他便嬉皮笑脸地跟去厨房,帮老婆做饭。刘仪多次说他好坏,晚上
想来了,才会帮她的手。要不然,她一个人忙死了他都不问一声。其实老婆并不真
的怪他。
    他在厨房帮老婆洗菜,却时不时又撩一下老婆。刘仪就躲他,说,你是越帮越
忙哩。他想今天晚上要好好同老婆温存一回,完了之后再同她说那钱的事。他想一
定要说通刘仪,为自己创一番业出来。在机关里仰人鼻息真不是个味道。他想起同
事小宁说的那个比方,自己也许真的是苹果树上的一只蜗牛,爬在一棵光溜溜的枝
丫上却浑然不觉,还总以为前面有一个大苹果哩。说不定自己爬的这棵树连苹果树
都不是哩,只是一棵梧桐树!
    张青染凑在老婆耳边说,看了新闻就睡觉好吗?刘仪笑道,看什么新闻?饭都
不要吃,就去睡好了。张青染涎着脸皮,说,这会儿,还真的来事了,不信你摸摸
嘛。刘仪举着锅铲说,摸什么摸?谁稀罕你的?张青染就抱着老婆,在她屁股上顶
了一下。刘仪哎哟一声,骂你这坏家伙!两人正闹着,就听见琪琪喊妈妈了。原来
儿子上幼儿园回来了。
    今天两人心情都好。吃饭时两人就隔着一层说戏,不时抿起嘴笑。小英人小听
不懂,也蒙头蒙脑地跟着傻笑。刘仪却以为小英听懂了,不好意思起来,怕影响了
人家黄花闺女,就示意男人不要说了。
    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之后,紧接着插一会儿广告。四个广告有两个是麦娜
做的。广告一完就是本市新闻。听得播音员介绍新闻提要时说,市长何存德同志在
宏基集团视察工作,张青染便望望老婆,却见老婆也在望他。两人都不说话,马上
就是详细报道了。只见何市长在一个矮个子、大肚皮男人的陪同下,视察新建成的
商品住宅。何市长说,房地产是我们市重要的新的经济增长点,要大力发展。宏基
集团在我市房地产开发中发挥了龙头作用,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我代表市委、市政
府向宏基的全体员工表示感谢,并祝宏基再创辉煌!
    刘仪问,那个矮个子就是姓洪的吧?
    不是他还会是谁?张青染说,他这人很有架子,很少这么露脸的。平时市里领
导去了,都只是那位姓邓的副老总出来陪。所以这人名气虽大,认得他的人却并不
多。这回他有意露面,意味深长。
    刘仪又说,这么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
    张青染见老婆说到这里就不说下去了,便明白她的意思,是说麦娜同这样一个
人在一起,真是冤枉了。他也不想点破这一层,便想说些别的。但见电视新闻里多
是市里领导这里开会,那里剪彩。今天何市长的镜头特别多,真是很忙。何市长的
嘴巴皮上像是起了水泡,黑黑的一小块。张青染就开玩笑说,市长大人的嘴皮居然
也起水泡了,照顾他生活的人该挨处分。
    刘仪说,没这么夸张吧?他的嘴皮就不兴起水泡?
    张青染说,这个你就不清楚了。他的生活是有专人照顾的,怎么能让他嘴皮起
了水泡呢?这是事故!就像小英照顾琪琪,弄得琪琪屎尿都撒在身上,你说她是不
是失职?你会不会生气?
    刘仪笑了起来,说,你这比方打得有些幽默。不过何市长这个级别的干部还够
不上配专职工作人员侍候他吧?
    张青染说,你真是的,说起规定来了。按规定,还不准任何领导养情妇哩。这
些领导家的服务员,下面争着送哩!她们的工资由当地政府发,名义还很好听哩,
当地政府叫她们联络员。
    刘仪抿嘴道,哼!还联络员,我说这是……刘仪望了一眼小英,就欲言又止。
这时琪琪来瞌睡了,小英就带他进屋去了。
    张青染又说,现在领导干部犯错误,没有政治错误让他们犯,犯的错误都是千
篇一律的:金钱和女人。单犯女人问题还不成问题,没有人去管你。总是经济问题
闹大了,才带出女人问题。而且一查出有经济问题的就有女人问题。
    刘仪就说,这事我就不懂了。你说没有政治问题让他们犯,就是说领导干部的
政治觉悟都很高了。既然政治觉悟高了,就不该犯经济和女人问题呀!
    张青染大声笑了起来,说,你提这个问题才是真正的幽默。什么叫政治?早不
是本来的意义了。上面讲的政治是政治立场;下面讲的政治是官场权术。下面的干
部只要跟对了人,哪会出什么政治问题?
    这时新闻完了,播报股市行情。宏基股票神奇地上涨了。张青染说了声他妈的。
    刘仪看看时间,起身说,算了算了,睡觉吧。天塌下来也不关我们的事了,睡
觉第一。正说着,又听得电视节目预告说,八点三十分《今日风流》栏目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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