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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不早了,要不你就先回去吧。我已经联系了她的家长了。”很简单的一个句子,却似乎有一种独特的力量,“她由我来照顾。”
龙马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瑰丽的橘红色蔓延天边,将云朵渲染的分外娇艳。的确不早了······
“那好吧,我先走了。”
待龙马离去,校医坐在了床沿,摘下了口罩,俊逸的面容展露无遗。
他浅色的睫毛微垂,半掩住了那浅灰色的眸子。看着床上那人头上缠着的纱布,眉目间尽是温柔与疼惜的神色。他伸出纤长的手指,理了理她额前散乱的发,喃喃道:
“你总是不听话,看吧,受伤了吧。肯定很疼吧。老是喜欢逞强。你都不觉得累吗?······”
“······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夕阳渐深,埋入山间,四周漆黑无边,只有那一盏小灯亮着,好似一艘独行的小舟,摇摆不定,默默在大海上漂浮。
NO。22
no。22初次交锋
蝶殇十分意外的睡了很多天。
家庭医生给她全面检查过了,没有太大的问题。那个头上的伤也在渐渐愈合,没有大碍。可是,她就是没有醒来。
凌叶秋子和她的未婚夫一崎信守也到过校医室许多次。她看起来平静了许多,也十分真诚地向昏迷中的蝶殇道了歉,看起来十分后悔与愧疚。
龙马、菊丸、桃城也来过了,只不过多了个河村隆和不二周助。
沧泫曾建议过银把蝶殇带回去,银也接受了,把蝶殇带回了别墅。
而此时,已经第五天了。
阳光透过白色的帘布和蓝色的纱帘洒入房间中,并不刺眼和过于明亮,却是唯一的光源。
银有些担忧地坐在蝶殇床边,眉眼间尽是倦色。他从未怀疑过创世主的恢复力,可蝶殇这么多天未醒实在是蹊跷。他看着那张被衬得更显苍白的脸,手一点一点的握······
蝶殇好像在一片黑色之海中沉浮,过往的黑暗不断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尖啸。它们压迫着她,让她呼吸困难,又把她往那黑色深渊的更深处拖去。一只光明的手伸向她,温润细腻,纤长白皙,她抬头看去,惊喜异常,边叫着那人的名字边把手伸给她。
当蝶殇与她的手触碰的一瞬间,那人的手却迅速被血色蔓延,并一点点腐化、消失。那片海以她为中心的血色渐渐弥漫了整片海。
那人看着自己的手,目光哀伤。但又一下变得怨毒,用那迅速腐化得只剩虚影的手,狠狠地掐住她。
林蝶殇。
我恨你!
是你害死我的!
你是杀人凶手!
我恨你!
直到那人完全消失,蝶殇都是愣住的。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包裹了她。
“是吗······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喃喃自语,蜷缩成一团,那样的无助与空虚,目光空洞。沉默得如同人偶。“原来,我才是该死的那个人······吗?”
她从来都是一个寂寞的人。虽然她现在没有为神时的记忆,但她却能感受到那种一直独自一人品尝的孤独。所以,她才会任性的转世成人吧。所以,她才会如此在意他人给予的温暖吧。固执的追寻,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执着的寻找。也许,那只不过是一种执念,漫无目的的执着。
不过······“布雷特家族的人。你可以出来了。”
血海收敛,褪成一片洁白无瑕。蝶殇虚空站立,看着那血海散尽之处的光影。
“不愧是创世之神,好感知。”光影愈发凝实,瞬间崩碎,显出之中的人形。“我行使了如此秘法,倒还是叫您发现了。”
一头卡其色的长卷发,眉眼有着欧洲人的深邃。那眼睛却是黑色的。她明明是笑着的,可那双眼却是那样冷。十分漂亮的脸庞,只是让人觉得太冷漠。一身黑衣,更衬得她身材高挑有致。
“只不过是因为这具身体是我的而已,我不是也找了不少时间吗?”她身后出现了一个王座,优雅地坐下,还不忘给那位准备一个,“让你见笑了,我的旧时记忆。这个地方,”指了指心脏的位置,“挺疼的呢。”
对方只是不以为然的笑笑。
“你看上去有点面生呢。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吗。”
“是的,家福是布雷特之族的家主。我的名字是蒂治恩诺莉安·k·布雷特。可以称呼我为诺莉安。父亲常与我提起您,早就对您有所仰慕。所以在我成年礼之后,就来认识认识您了。多有冒犯,请多原谅。”
“是吗?那小姐打招呼的方式真挺独特的。”蝶殇轻笑。“小姐你不仅打了招呼,还窥视了我的记忆呢。”
“送了我如此大礼,总得还你些许礼物呢。”
蒂治恩诺莉安的身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六芒星阵,强烈的压迫感让她无法动弹。她甚至无法联系上自己的护身之物,那法阵上有什么隔绝了空间。她暗自心惊,什么时候布的法阵!?
“不要客气,这个礼物可只是一个小小的呢。”蝶殇微笑着说。
“你······”
“不要惊讶。毕竟这是我的身体。”
“代我问候布雷特家主。”
“还有,下次打招呼,一定要走正门哦。”
“那,再见。”
六芒星阵光芒闪耀。金色火焰瞬间吞噬了蒂治恩诺莉安。
异度空间内,一名女子突然吐血。
创世之主······吗?
NO。23
no。23苏醒
蝶殇缓缓睁眼。她半阖着眼帘,透过帘子洒进的阳光隐隐约约勾勒出一个在她床边趴着的身影。
待得眼睛完全适应了阳光,她才看清床边趴着的那个人。
银色的头发衬着金色的阳光,有些朦胧却清晰的眉眼此时正闭着。长长的甚至泛着点点银白的睫毛柔贴地覆出一片阴影。平时冷冷的浅灰色的眸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孩子气的睡颜。微皱的眉透出丝丝倦意。
“银······一开口说话,才发现喉咙痛得厉害,声音也好似蚊子叫一般。蝶殇想喝点水,又怕吵醒银,便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溜下床。谁知,她不过掀开了被子的一角,银就醒来了。
“······主,你醒了。”银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平淡的道。
什么反应啊!他见到我醒来不应该惊喜万分,涕泪直流,然后扑到我身上哭诉:“主,你终于醒来了!你让人家好担心啊!······”诸如此类的吗?为什么这么淡定啊!蝶殇默默腹诽,再联想了一堆八竿子打不到的事之后默默抓狂。
好在银及时地递了杯水给她才阻止了她继续想一些有的没的。
一口气喝完水后,感觉好一点了,才向银道谢:“银,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
“不,主,这是我应该做的。”
蝶殇看着银谦卑的样子,宛如蝶翼的睫毛扑闪,“银,我说过不要对我这样的吧。”
“对不起,主,我。。。。。。”
蝶殇做出一个手势,左手伸直放在右手食指上,“stop!什么都不要说了。话说,我睡了多长时间。”
“五天。”
“五天啊······真够长的。”蝶殇撇了撇嘴,略有不满地道,“银,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睡那么长时间吗?”
银的脸上却难得的划过一丝轻松,唇角微微掀起,好看得无与伦比,伸出手,宠溺的揉了揉蝶殇的头,缓缓地道:“因为,我知道你会告诉我。我相信你。”
蝶殇笑得很开心。银在这六年中,是唯一陪着她从头至尾走完的人。他在她心中就如兄如父,在六年历练中,她也很少与父母见面,一直陪伴她身旁的银也谨守着君臣之道,对她恭敬有加,将自己放低身价,呵护她,支持她。那个动作,看似简单,却有着他内心的情感。头顶传来的温度,几乎令她落下泪来。
“我见到布雷特之族的第一顺位继承者了。她已经经过成年礼了。”
蝶殇说得云淡风轻,可是听者却不那么淡定了。
银脸上的温柔几乎瞬间崩坏。这几天他可是几乎寸步不离得待在蝶殇身边,他可以确定蝶殇从未醒来过,更何况是去见他人了。那就是······
她是在体内见到那个布雷特之族第一顺位继承者的!
灵魂分割!
灵魂分割就是将自身灵魂分离出一部分,使之具有本体的一部分能力。可是灵魂乃万物之根本,如果灵魂分身受伤,本体也必定受创。
怪不得她睡了那么多天,原来是在寻找与处理趁人之危潜入她体内的那道灵魂分身。
可那灵魂分身就好似一枚埋在她体内的不定时炸弹,一旦爆发,后果不可想象。他竟然以身作饵,不惜犯险也要引出那人,将之重创。
思及此,银感到一种莫名的感情,有担心,有悔恨,有愤怒······他的手渐渐收回,紧握成拳,膝盖弯曲,就那么跪在了地上。
“都是我,如果我能够再警惕一点,主就不会······”
“啪!”
一个巴掌打断了他接下去要说的话。巴掌的主人阴沉着脸,异色双眸死死锁定他,那只打他的手依旧停在半空中,不知什么原因微微颤抖着。
“寂离银,你把自己当什么了,把我当什么了?你不是我的仆人,更不是我的走狗,你是我的家人,就像我的哥哥一样,你有见过哥哥给妹妹下跪的吗?不要把我对你对自己的信任看得那么低贱。什么叫‘如果我能再警惕一点’,你再警惕再聪明再强大都没用!你的下跪不过是你的自我安慰而已,他完全是你自私的为自己着想的表现!你要跪着就跪着吧,与我无关。”说完,掀开被子下床离开。
银一直偏着头。在听到那“寂离银”的时候浑身一颤,她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也都重重敲击在他心上。
他沉默。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中只留下折射成金色菱形的阳光和清脆的鸟鸣。
静寞无言。
NO。24
no。24返校
日近黄昏,街道被渲染得一片暖洋洋的橙黄色,却寂寞的投射出一个孤独的影子。
虽是夏天,但风还是有点冷。蝶殇拢了拢外套,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无处可去。拿出手机,翻看通讯录,却发现,唯一能找的只有沧泫而已。
蝶殇勾了勾嘴角,闪入一旁的小巷中。
再出现时,已是换了一张脸。
青学此时也是人丁寥落,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结束了社团活动回到了家中。导致以往充满活力的青学好像变成了一只在黄昏中沉睡的巨兽,分外冷清。
蝶殇还来不及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便有一些嬉闹声突兀的出现。
有些无奈地往声源处望去,却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校门,也就是蝶殇现在的位置走来。
“小不点。。。。。。咦?那个女孩子,好眼熟哦······”菊丸眼尖,瞬间发现了蝶殇。
“是呢。好像上次我们一起去看的那个女孩子呢。”不二微笑着发话,“我记得好像是叫浅溦蝶殇······”
待众人走近,蝶殇就僵硬了。为什么呢?因为冤家路窄啊!
那一众,不就是网球部的各位嘛。
那个最矮的不就是越前龙马嘛!还欠他三个星期的ponta呢······
做贼心虚的某人正准备溜之大吉,却被后面的声音叫住了。
“蝶殇!”
蝶殇悲剧的转身,发现,他们队伍中,她认识的人还不算少。
越前龙马,菊丸英二,桃城武,还有一个龙崎樱乃。
好吧,其实在这个浩荡的十四个人组成的队伍中,认识四个人其实真的挺少的的。
“初次见面,我是浅溦蝶殇,请多多指教。”
手冢国光伸出手,与蝶殇礼貌相握了一下,镜面微微反光。“手冢国光。网球部部长。”
“久仰大名。”蝶殇微笑道。
“大石秀一郎,副部长。多指教。”
“多指教。”
“我是不二周助。其实我们曾经见过呢。”微笑脸。
“见过?”蝶殇疑惑。
不二周助笑得高深莫测:“我和他们去看望过你,和河村一起。呐,他就是河村。”他指了指一个人。
他们······“你好。”
“你,你好。我叫河村隆。”
是无赖他们?
“嘶。。。。。。海堂熏。”
“你好。”应该是为了讨债吧。
“乾贞治。”
“学长好。”
“龙崎堇。网球部教练。”
“龙崎老师好。”
龙崎堇端详着蝶殇,“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在电视上。”
“呃······同在一个校园,难免会遇到过嘛。我怎么可能出现在电视上呢,呵呵呵······”这个龙崎教练观察力要不要这么敏锐啊啊啊!
接下来是青学三人组。
崛尾哭丧着脸:“浅溦同学,其实我和你同班。”
“诶!?是吗?”
“水野胜雄,请多指教。”
“加藤胜郎。也请多多指教。”
······终于把所有人都认识完了。蝶殇觉得自己的脸都僵硬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直沉默许久的龙马压了压帽檐,说道。
“我?我是来找校长叙旧的。”
叙旧······跟大叔一样的校长有什么好叙旧的。
“你的伤好了吗?你哥哥知道你出来了吗?”好奇宝宝菊丸问道。
“他······应该知道吧。”哥哥?银?干嘛不说是她爸啊!
大石有些惊讶的道:“受伤!?浅溦同学你伤到哪里了?严重不严重?如果受伤的话就不要出来到处乱跑了啊,你哥哥会担心的······”
“大石,蝶殇她,唔······菊丸还没说完,嘴就被捂了个严严实实。
蝶殇有些尴尬地道:“呵呵,呵,一,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不碍事······”
“你们还没有回去啊······”
NO。25
no。25参观
“你们还没有回去啊······”有声音从众人的背后响起。
“校长好。”众人一齐转身,看清来人赶紧问好。
是的,那突兀出声的人正是青学的校长,石田校长,亦或是,沧泫。眸光微转,便看见了蝶殇。
“时间也不早了啊,你们明天有比赛,快点回家休息准备一下吧。”沧泫拍了拍站在边缘的人的肩,“加油吧。”
“是。”众人齐声应道,随即散去,有说有笑,充满活力的样子。
最后,只剩下蝶殇和沧泫一起目送着他们远去。
“走吧。”沧泫摇了摇手中的钥匙,“我送你回去。”
蝶殇却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我不要”
沧泫颇有些无奈,“好好好,不回去。那羽诺大小姐,你准备去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身无分文吧。”
“我是身无分文。”
“看吧我就说嘛,所以你······”蝶殇抢过他的话:“所以我决定去你家。”说完向他的车走去,走到半路发现沧泫还没有跟上来,转过身,却发现他依然在原地。
“走啊!还愣在那里干嘛!”
“啊?哦。”反应过来,小跑过去。
沧泫家。
走进去,十分简洁大方。白色的墙,白色的小吧台,白色的工作台,整体布置简明严谨,却不呆板。恰到好处的小饰物软化了有些刚硬的线条。为这一片空间提供了活力。
蝶殇躺在沙发上,那张面具已然撕去,白皙的脸颊映着些许暖黄色的灯光,也让她周身气息温暖了几分。
从浴室出来的沧泫也恢复了原来面貌,剑眉星眸,薄薄的笑起来却分外阳光与灿烂的唇。水一直沿着他黑玉般的头发滑落,滴到白皙的胸膛上,再流到引人遐思的地方。这货只围着一条浴巾就 ;出来了啊!
蝶殇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去穿衣服,我对暴露狂没兴趣。还有你不应该还告诉我住哪里吗?”
“小殇殇,你真的如此无情吗?哦!我的心好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伦家好桑······”
“闭嘴!快点穿好衣服!”
“哦······”
十分钟后,他穿着清爽的站在蝶殇面前。
“对这里还满意吧。”
蝶殇环顾四周,戳了戳枕头,“嗯。”
“衣服在那里。”指了指衣橱,“还有,羽诺,我想和你说件事。”
坐下,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嗯,说吧。如果你又想砍价的话,免谈。”
“我是那样的人吗?其实,我想让你明天去看一看他们的比赛。”蝶殇睁开眼睛,对上他水蓝色的,分外认真的眼眸。
“为什么?”还是平常的话语,却透着丝丝冷意,一瞬间,那丝凉意便消失了,“啊~~明天我不想出门啊,还要看他们比赛,好累的啊。”
“羽诺,我作为朋友,不想看到你再逃避下去了。你现在就是把自己关进了一个房子,把门锁上,却把钥匙丢了。但这个钥匙你可以找到,也只有你可以找到。无论怎样,不要活在过去,给自己一个机会。”
“你明明那么有实力,也有天赋,可却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