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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活动的大量作品。而对于主办方来说，摄影家协会更是赚得盆满钵满，这让领导者李振东格外兴奋。因此，当何汉华在李振东那简陋的办公室里，提出请他帮忙联络美术家协会的人、邀请几位人体彩绘方面的画家时，李振东没口子地答应下来。
“想不到，何老弟不仅是媒体大腕，在艺术方面也是涉猎广泛啊，”李振东带着恭维的语气说：“摄影是大家了，美术上也准备一试身手？”
“哪里哪里，”何汉华也不吹牛：“兄弟在美术方面是一窍不通，这次邀请人体彩绘方面的专家，只是出于帮朋友的忙。”
李振东一面说着，一面就从办公桌抽屉里点了一千五百元现金，递到何汉华手上：“这是一点劳务费，老弟在报纸上为这次活动发稿子，给咱们协会挣足了面子啊。”
何汉华接过那一沓薄薄的现金，心里骂了一句：妈的，我给你在三家报纸发了三篇稿，才这么点钱，比起房地产老板，抠门得够可以了；给钱也不知道用个信封包上，赤/裸/裸的，没教养！
心里在骂，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振东兄这么客气，兄弟就笑纳了。”一边就大大咧咧地把钱揣进了口袋。其实何汉华还是满足的，因为他发这三个豆腐块大小的简讯，根本就不用掏一分钱；何况，在“湖光春色”活动举办期间，李振东就已经悄悄地退还了何汉华早先交上来的参加经费，这一趟出游，记者何汉华等于白玩，还拍了一百多张青春佳丽的人体艺术照。更何况，眼下自己就有事要求这个副秘书长帮忙。
何汉华要李振东帮忙联系的人体彩绘画家，就是为了顺发集团在房交会上推出裸模而用的。顺发用人，手笔自然是大得可以，集团总裁蒋立宏，在酒桌上就允诺了何汉华，找到画家，每位的润笔费一天五千元人民币，房交会共举办6天，每天至少要请三位画家。
这个价位，当然是极具吸引力的，文联的美术家协会，有几位画家深谙人体彩绘之道，被何汉华一股脑地请了出来。
就在何汉华乐颠颠地为顺发的大老板忙前忙后的时候，陈丽却坐在曼秀公司的办公室里一筹莫展。
上次顺发集团在曼秀召开了房交会的策划会议，会议定下的核心方案之一，就是由曼秀的女模特们在房交会上以人体彩绘的方式全/裸走秀，集团上下莫不为这个方案欢欣鼓舞，只有陈丽恨得牙根发痒。
陈丽知道，方案既然定下，就绝无更改的可能性了；蒋立宏她是了解的，这个色/中饿鬼，一听到这个动议，当场就兴奋得两眼放光，何况，只要能帮他卖出房子，只怕要他本人脱/光了去走秀，他也会奋不顾身的。
“阿丽，又不是让你亲自脱，你生的什么气？”会议后的一次相聚，蒋立宏色/迷迷地调侃着自己的模特情人：“我既然出钱养了你手底下的一堆靓女闲人，不就是指望她们关键时刻，能帮我一臂之力吗？”
陈丽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准备执行。为此，她已经将提出这个馊主意的记者何汉华，在心里诅咒了一万次。
陈丽翻阅着大班台上的模特资料，已经签约的15个女模特，除了好友张娟红、小妹妹雅莲之外，其他都没有做人体模特的经历，她们中的大部分，都是副总经理胡妮可，从市演出公司下属的模特公司里跳槽带过来的，以前的走台，最大底线就是穿着比基尼，而脱/光了衣服上演人体彩绘，都不曾做过。
蒋立宏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倒很简单，在卧室里，他趾高气扬地对陈丽说：你就告诉她们，这是集团高层的决定，谁不脱，就开除。
陈丽咬咬牙，也只有霸王硬开弓了。
在人体模特圈子里厮混了几年，陈丽对互联网还是熟识的，除了几家专业的摄影刊物，互联网是人体模特们发表作品的唯一阵地。很快，陈丽就登录几家人体艺术网站，下载了几十张人体彩绘主题的女模特的清晰大图，然后吩咐文秘，把它们用彩色打印机打印出来。
其实，对于人体彩绘，陈丽并不反感，如果不是怕那种油彩伤害肌肤，早在美术学院做模特的时候，陈丽就有机会亲身体验的。在陈丽看来，人体彩绘与油画一样，是纯粹的艺术。
这一次，真正令她感到恼火和悲愤的，不是人体彩绘，而是躲藏在人体彩绘背后的色/情的意味。陈丽至今清楚地记得上次策划会议上，那些包括蒋立宏在内的男人们，提到人体彩绘时，放射到陈丽身体上的毫不掩饰的狎昵的目光。
妈的。陈丽狠很地骂了一句。只怕这辈子，无论自己如何转型，裸/体的烙印，算是跟定自己了。
63 暗战陈丽
记者何汉华这几天已经不去《大都晨报》上班了，他向报社《地产周刊》的主编贾陆，上报了这次房交会顺发建设集团要占用的版面，然后就一头扎进了顺发的房交会筹备活动。
根据顺发集团总裁蒋立宏的授意，房交会期间，顺发的三个参展楼盘，将在《大都晨报&；#8226；地产周刊》上发文6次，每次都是半块版面，按照软性广告的标准收费，每次两万元；软性广告，说白了就是有偿新闻，要把广告内容整理得象新闻稿件。《大都晨报》的版面是对开的大报，广告收费标准是整版8万元，软性广告，收费减半。
何汉华先是和从美术家协会邀请来的三位画家打成了一片。三位画家都是搞油画创作的，一个是自己开画廊的职业画家，另两个分别是美术学院和师范大学艺术学院的教师，都对人体彩绘有一定的创作经验。由于得到了顺发总裁的授权，何汉华邀请人体彩绘画家的一切公关费用以及画家们的出场费，都由集团公关部直接下单报销，因此何汉华也不客气，领着三位画家在五星级的喜来登酒店的地下餐饮，豪吃了两顿。双方约定，一旦曼秀公司的模特们准备完毕，画家们就要先与模特见面，挑选“画布”，斟酌图案。
何汉华是多么希望自己的梦中情人陈丽，能够亲自上阵，袒露玉/体，让画家在她那完美的肌肤上挥毫，也让自己有机会在创作现场一饱眼福、大快朵颐啊。不过，他也知道，这不过是妄想罢了，今天的陈丽已经由原来的人体模特摇身一变成了女强人，想再让她宽衣/解带，除非是在床/上了。
想到陈丽的妩/媚和风情，何汉华的心血又澎湃了起来。直到此刻，这个大记者也没有放弃和梦中情人同床/共枕的企图。虽然他也知道这比登天还难，毕竟这小女子现在是地产大鳄的情人，可是何汉华依然残存着这一线幻想：怎么说，自己现在已经堂而皇之可以和陈丽总经理共事了，机会总会有的。
何汉华的如意算盘尚在打得噼啪响，那边，另一个惦记陈丽的男人，却把电话打到了何汉华的手机上。
这个男人，就是黄凯征。
黄凯征自打在“湖光春色”野外摄影活动上结识了何汉华，又意外地从何汉华嘴里打探到了“失踪”了的陈丽的消息，就对这个不务正业的摄影记者，格外关注起来。他得知何汉华有机会正面接触到陈丽，这让他又嫉妒又煎熬，他不能直接盘问陈丽的近况包括联络方式，以防止何汉华起疑心。直觉告诉黄凯征，这个摄影记者，对陈丽显然也是很有想法的。
黄凯征不怕记者何汉华会成为自己的情敌，他太了解陈丽了，像何汉华这样既没有艺术气质又热衷钻营的小人物，陈丽是绝不会看上眼的，充其量，他也就是个单相思。
可是，这个何汉华又必须笼络住，他是通往陈丽之路的一扇关键之门。于是，上次在郊外镜潭湖的宾馆里，黄凯征就有意识地贴近了何汉华，作为“湖光春色”摄影活动的核心人物之一，加之又兼任着《丽人体》网站的高级顾问，黄凯征的身份自然也让刚刚踏进人/体艺术摄影圈子的何汉华仰慕不已，两个人迅速地熟悉起来。
“何记者，在忙什么啊？”黄凯征在手机听筒里热情洋溢地问候着。
何汉华当然也足够热情：“啊呀，是黄大师啊，镜潭湖一别，再也没有机会见面，十分想念啊。我在瞎忙，帮朋友做点事。”
“别光帮朋友忙活，自己的事也该上心了，”黄凯征笑呵呵地说：“《丽人体》网站正在收集上次‘湖光春色’拍的片子，准备开一个专题频道，我见何记者在镜潭湖没少拍啊，怎么还不把大作报上来？”
何汉华一拍自己的脑门：我靠，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从镜潭湖回来，何汉华就着手采访曼秀模特公司和陈丽，随后又被顺发集团请去策划房交会，接着就只顾完成顺发总裁蒋立宏交给的寻找人体彩绘画家的任务了，结果把整理“湖光春色”作品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妈的，还是这个黄大师够交情，几天前自己去市文联找摄影家协会的副秘书长李振东，这老东西竟然没有提醒自己一句话：“诶呀，兄弟这一阵瞎忙，把这事给耽搁了，多谢黄大师提携，只是，时间还来得及吗？”
“当然当然，别人的都早报上来了，可是没有你老兄的大作，这个频道又岂能开张呢？”黄凯征带着讨好的语气说。
何汉华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他曾经在闲暇之余简单翻阅了一下自己在镜潭湖拍的片子，应该不下一百张，这也是他有生以来一次/性拍得最多的人体艺术照：“那我回去马上整理整理，挑一些能拿得出手的，给你发过去。”
黄凯征穷追猛打：“时间很紧，何记者就不要费那个事了，不如你带上作品到网站来一趟，《丽人体》办公就在阳光大厦的7楼，我帮着你选，选出来的，就直接编辑进频道刊登了。”
何汉华心里乐得开了花，立刻谢了黄凯征，驱车就网阳光大厦跑。他的尼康数码相机就锁在自己轿车的后备箱里，而那些在镜潭湖拍的模特佳丽的照片，也都储存在相机的海量芯片上。记者何汉华真是觉得这个摄影家协会的黄大师，对自己很够朋友，却万万没有料到，黄大师只把他这个大记者朋友，暗中当成了重上陈丽之床的一块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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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房交会上的裸模之4
陈丽把曼秀公司的全体签约模特，都集中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提前由行政部的人员布置了一下，两大块原本用来记录备忘的白板，被分别置于长圆型会议桌的两端，上面用磁石钮扣，摁着二十多张打印出来的人体彩绘模特的B4纸。
模特们大都好奇地盯着那些B4纸看，小声地议论着。她们当中，除了张娟红和雅莲，都没有过做人体模特的经验，因此对人体彩绘也是所知甚少。
这一段时间，曼秀的副总经理胡妮可，一直在给新签约的这些模特们上专业课，胡妮可是科班出身，在国内两家顶级的模特公司接受过近乎苛刻的培训，虽然最终也未能走红，但功底是非常扎实的。陈丽在模特们的签约工作结束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求胡妮可给全体模特们系统地开课，备战年底举行的一次全国模特大赛的预选赛。可是如今，课程却不得不中断了。
集团总裁下了死命令，曼秀的女模特们这次必须全/裸上阵，以人体彩绘的方式在房交会上走秀。这一点，参加了集团高层策划会的胡妮可，也是心知肚明的。会后，陈丽就此与胡妮可商议了几次，着重探讨了女模特们同意*走秀的比例，探讨的结果，两人心里都没底。
距离房交会越来越近，陈丽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好向手下的这些模特们摊牌了。此前，她惟一的胜算，就是从总裁蒋立宏那里，为这次房交会走秀，申请了一笔不菲的出场费。
副总经理胡妮可，用了不到5分钟的时间，向麋集在会议室里的模特们，介绍了房交会现场走秀的主题和内容。陈丽端坐在那里，仔细地打量着这些女孩子们的表情变化，在经历一小片小声地惊呼之后，陈丽吃惊地发现，大多数女模特们流露出来的竟然不是反感而是兴奋，甚至在几张面孔上看到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而当胡妮可宣布由于本次走秀对身体要求的特殊性，集团特地划拨了专项的出场费，每位模特每天将额外获得1000元的时候，欢呼声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陈丽的脸上划过了一丝难以觉察的苦笑：现在的女孩子啊，只要有金钱做后盾，真的是无所顾忌啊。看来自己原来的担忧，未免有了一种杞人忧天的味道。
胡妮可已经在讲解人体彩绘方面的知识了，那是她这两天恶补的功课，此前，她曾经委婉地请示是否由陈丽总经理本人来给模特们上人体彩绘的基础知识课的时候，陈丽果断地给予了拒绝。
“画在身体上的那些颜料，会有副作用吗？”一个叫萍萍的女模特问。陈丽在心里笑了一下，当年她本人也是出于这类担心，才与人体彩绘擦肩而过的。
“可以忽略不计，”胡妮可老练地回答着刚刚掌握不久的问题，宛如一个有着无数次涂抹过人体彩绘经历的模特：“化妆品对皮肤也有副作用，可是你们哪个不是在坚持用？”
陈丽又一次在内心发出了对胡妮可的由衷赞叹，这个资深模特身上的江湖经验，的确是太值得自己学习了，如果没有她坐镇一线，自己的这个曼秀公司，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我们可以自己选择画在身上的图案吗？”问话的是雅莲，从前与陈丽一同在美术学院做人体模特的小女孩，她顽皮地指着白板上的一张人体彩绘模特的打印纸，说：“我不喜欢这个颜色的，太黑了，看上去好恶心。”
陈丽没有听到胡妮可回答雅莲的部分，因为她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了张娟红的脸上，原本和雅莲挨在一起的张娟红，在雅莲活泼地走到白板前面之后，正楞楞地戳在原地，脸色变得惨白。陈丽的心砰地一动：我怎么忘了她！
陈丽原来只考虑到了跟随胡妮可从演出公司下面的模特队跳槽过来的模特们，有可能在没有作过人体模特的前提下，反对以人体彩绘的方式现场走秀，但是此刻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好姐妹张娟红，虽然一直在做人体模特，却是万万不肯到人山人海的房交会上脱/光衣服的。她想起了大约在大半年前，自己还混迹于摄影圈的时候，与张娟红的一次对话。
“娟姐，有个事儿，以前我劝过你的。就是《丽人体》网站的那个ceo秦纲，与他合作的几个摄影师，手头都缺模特，跟我说好几次了，让我帮着推荐新人。你怎么就不能去试试呢？收入是现在的好几倍呢。”
张绢红急忙摇手：“这个你就别劝了，我早说了，我的底线就是画画，拍照片绝对不行的。”
“我把你个老脑筋的！”，陈丽用夹着烟的纤手点了点女友：“都是脱，脱给谁不都是一样？照片那也是人体艺术摄影，有什么不能拍的，你看了我拍的那些，不是挺艺术、挺唯美的吗？”
“你够开放，我可不行；在美术学院，没有多少人看得到，可是拍了照片上了网，那可就全世界都看得到了。再说，我是有女儿的，我得考虑她的感受，她现在小不明白，将来她大了，要是看见了我拍的光/身子的照片遍地都是，会不会受不了，都不好说”。
即使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陈丽却对张娟红的那番话仍然记忆犹新。自那之后，陈丽再也没有就这个话题试探过张娟红。
然而今天，在这个挤满了年轻姑娘欢声笑语的会议室里，张娟红那呆滞的目光、苍白的脸色，已经表明这个31岁的少妇，又一次艰难地站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虽然她的头型与穿着，依然是那么新潮与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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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恋人的恋人
下午四点了，张娟红仍然磨蹭着没有离开公司，在模特们平时扎堆的会议室里，大部分姐妹都离去了，她却一直翻弄着那些人体彩绘的打印纸，假装在研究和欣赏，而她的目光，则始终逡巡着半掩着门的总经理办公室。她得找陈丽谈谈，必须谈谈。
副总经理胡妮可终于从陈丽的办公室里出来了，张娟红抓住时机，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真皮靠椅上的陈丽，一脸倦容，看到张娟红门也不敲地钻进来，陈丽并不意外，她懒洋洋地抬手指了指长条仿红木的沙发，等张娟红坐下，陈丽也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张娟红的身边。
“不想画人体彩绘，对不对？”陈丽截住了张娟红想张却还没有张开的嘴。这一来，准备了一肚子话的张娟红，反倒怔住了。
“不想上就不上，”陈丽打了个哈欠，试图把身体调整得更舒服些：“你没看刚才的架势？这帮小姑娘，哪个不是跃跃欲试的？放着每场1000块钱的出场费不挣，没谁会逼你。”
张娟红放了心，一边就疼爱地揽过疲惫的陈丽的肩膀，让她靠进自己柔软的怀抱：“丽丽，谢谢你，你知道的，我做不到那样。”
陈丽嗤地一笑：“红姐，你的观念的确是落伍了，说不定，你的女儿将来都要比你开放。”
“将来开不开放，我管不了，我现在只为她的眼前考虑，”张娟红幽幽地说：“等把她养大了，我也就老了。”
“那还不趁着年轻，多挣些钱？”陈丽嘲弄着密友：“对你的那个大学生，能脱，对我，就不能脱？”
张娟红没料到陈丽会突然把话题拐到了刘雨农身上，又羞又急的她，用力掐了一下陈丽的胳膊，一面就紧张地看了看门口。陈丽疼得跳了起来，顺势跑回了大班台后面的真皮椅，用一本正经的口气说：“小张同学，我正式通知你，房交会的人体彩绘你必须出场，但是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本总经理决定，由美术学院的刘雨农同学，亲手为你的光/身子绘制图案！钦此！”
张娟红的脸都吓白了，她拼命地冲陈丽摆手，好像刘雨农三个字一出口，全公司的人都听得到一般。陈丽哈哈笑了起来，尝到了报复的快乐。
从蓝天大厦的电梯间出来，张娟红就抄起手机，给刘雨农打电话。
大男孩恋人，已经放了暑假，原本要和同学一道去西北采风的刘雨农，为了缠绵姐姐张娟红，留在了本市。现在，两个人几乎天天见面，初尝禁果滋味的刘雨农，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