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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绍趁乱走到仪嘉身边,扯了扯女孩飘逸的衣衫:“阿嘉,别来无恙。”
仪嘉见是孙绍,心中忧喜参半间竟也无话:“阿绍?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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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氏的院子位置好采光好,就连装点所用的花草树木也比其他姬人的院子里更是多一些。
曹冲坐在窗前看书,偶一抬头便可见得花瓣落地的景状,可过了大约一个钟头,却只字未有看进心里面去。
曹冲心里很矛盾。
一方面,他跟仪嘉关系很好,跟曹宪比起来,他觉得仪嘉更像是他真正的亲姐妹,可以说他是从心底里喜欢仪嘉的。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因为仪嘉的存在,让他很多时候都喘不过气来。他是顶着“神童”的名义出生长大的,可阿嘉比他年纪小却处处表现得比他更高明,好胜的曹冲甚至不知道怎样才能打败她。
听说仪嘉做针线做得那叫个烂,可他总不能去跟着绣娘学一把针线打败阿嘉吧?
曹冲放下书卷,不自觉地再度深深叹了一口气。
先生说,心大了,忧思就少了;大夫说,心宽了,弱疾就好了。每每这般想着超越别人,最终误的,大抵就是自己了吧。
就在曹操第三次感叹孙尚香风华绝代、姿容无双之时,仪嘉“啪嚓——”将筷子拍在桌上,撇撇嘴巴,不吃了。
曹操看着仪嘉这般情状不禁狐疑:“阿嘉你就吃了几口饭,碗里的汤也没动个一星半点儿,怎么,这就不吃了?”
仪嘉瞥头:“饱了。”
曹操毕竟是聪明人,再度拨了两口饭后,终于明白这小儿女为何好端端地突然之间就气了。
想通这一节后,不禁也是莞尔:“孤的阿嘉是醋了么?你是孤的女公子,那孙家女子再好,于孤来说也是外人,怎及得上我阿嘉在孤心底半分?”
仪嘉嘴角抽抽,她一直觉得吧,这世界上最不解风情的男人,就是在一个女生面前夸赞另一个女生的男人,即便是曹操阿父也不行!没成想竟然就让他给看出来了。
说到这一节后,曹操拿眼睛盯了仪嘉许久许久,最后大手一挥断言道:“孙家娘子是好看,却当是刚过有余,柔情不足,孤觉得好,不代表天下男子都以为妙。倒是阿嘉你,比之江东二乔幼时年纪,却更是好看三分,将来必定是人间绝色。”
仪嘉听得此话复又诧异:“阿父怎知江东二乔幼时模样?”
“孤与乔公有缘,早年得之一见,那时的二乔往大里说也就七八岁的模样,比之我阿嘉确有不如。”
虽然仪嘉觉得曹操这话很有看着自家孩子好的嫌疑,不过心底还是高兴地像是开了花。
曹操见仪嘉面上表情复又欣喜,腾出手来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啊你,在家阿父这么宠着让着你,将来嫁了人可不许这般胡闹。”
仪嘉无所谓道:“这有何难,我在家陪着阿父阿兄不嫁就是了。”
见曹操愈发笑得厉害,卞氏忍不住也那手敲了仪嘉的额头一下:“女孩子家家的,什么嫁不嫁的,真是不知羞!你阿父由着你胡闹,在我这里却是不能够的。”
曹操再度拨了两口饭后,对着卞氏发问道:“之前让你把二娘四娘挪出来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屋子都弄好了,院子也打点利落了,人手也配备全了,就等着孩子们搬进去了。”
曹操听得这话满意道:“好好好,夫人辛苦。吴侯世子的京中府邸还未建好,孤想着那孩子年纪太小,若是在外独居,难保有什么闪失,不如夫人在府上再辟出一片院落,让吴侯世子再住一段可好?”
卞氏微微一笑:“这有何难?侯府大得很,不少院子都闲置着呢。既然君侯开口,妾身明儿就叫人去打点,必当在吴侯一行离京之前将院子收拾妥当了。”
“嗯,这般最好。”
曹操顿了顿后,复又对卞氏提起了之前自己执意要干的事情:“阿冲开春要上官学,吴侯世子之后也要去官学。仪嘉自小是跟着兄弟们长大的,现下大家都去上官学了,新来的玩伴邵郎也去上官学了,留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府里,夫人怎么忍心啊?”
曹操说完这句话就对仪嘉眨了眨眼睛,仪嘉会意地扯了扯卞氏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望向自家娘亲:“阿母,阿嘉不想一个人在家里一个人顽,阿嘉会闷死的,你就行行好,让阿嘉出去长长见识罢,求您了。”
曹操继续帮腔:“夫人不是这事儿年后再说的麽?现下年关已过,夫人就给阿嘉一个交代罢。”
卞氏眼见得这父女齐心抱团,自己再是反对也没什么用,只好来个最后的上弦:“出门记得扮男装,不可露了女子身份,此为一则;不可贪玩不回家,让阿母在家惦念,此为二则;不可同其他男学生过分亲昵,也不可争强好胜让大家太过关注,此为三则。这三则中若有一则做不到,就休怪阿母无情悖约了,可是晓得?”
就是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呗,仪嘉把头点得像只不倒翁:“放心罢阿母,阿嘉记得,统统都记得!”
第35章
曹华百无聊赖地拿着剪刀剪窗花;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样子,最后弄得自己都烦了。她将剪刀和窗纸搁在案上,对身边侍奉的丫头玉翡道:“自打搬在这里和姊妹们住在一起后;见杜阿娘的次数便少了很多。难得今儿这般闲着;不若姐姐陪我去一趟阿娘那里罢。”
正当两人出了院子赶赴杜氏居所时;倏然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曹华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听得那边热闹也就循声走去;但见一群下人簇拥着一个蓝衫少年往这边走来。
眼见那少年衣饰贵重却不过分显山露水;眉目中自成一股清雅味道;一举一动透露着贵家公子的良好教养;倒叫曹华不由有些看痴。
跟在孙绍身后的小厮见得曹华后;忙帮着这二人介绍道:“孙世子;这位是我们府上的四娘;四娘,这位是便吴侯世子了。”
孙绍对着曹华颔首道:“四娘。”
曹华亦是对着孙绍微笑:“世子这是要去哪儿?”
“初到府上,自是去向夫人请安的。”
“真巧。”曹华有些漫不经心道,“我也正要向阿母请安呢。”
卞氏有些无语地看着在一旁自顾自倒腾的仪嘉:“这画你都这么着拼了一日了,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不若跟你阿父阿兄说一说;让他们找人再去淘换一幅可好?”
仪嘉单膝跪在地毯上,像上辈子玩拼图一般小心地拼接着图画。这跪了半天的,腿也酸了腰也直了,听得卞氏这般说不禁抱怨:“阿嘉拼得这般辛苦,阿母你不打气加油也就罢了,偏生还尽是说丧气话。”
卞氏听得这话突然对那图画生出几分兴趣:“这又是什么稀罕东西?值得你这般劳神费力。”
仪嘉洋洋得意道:“阿母不知,这古画据说是当年挂在秦朝宫殿里的东西,项羽当年因为恨极了始皇,所以挥剑将它斩成了这般模样。据说谁能拼接得成,还能找出其中玄机,就能发觉始皇帝遗留的宝藏呢!”
这东西是她那日入宫请安时候,刘协装在锦袋里拿出来给她看的,说是从洛阳皇宫里带过来的珍品。仪嘉许了刘协一只新鹦鹉,给他之前那只鹦鹉作伴,才将这画给诓了过来。如果真的能够悟出画中玄机,找到秦始皇遗留的宝藏,仪嘉觉得自己可不就是发大财了!
卞氏笑笑,这也能信,真是个孩子。
外头帘子被丫头打开,孙绍和曹华被一堆人簇拥着进来。
孙绍一见得卞氏便规整地行了个礼:“阿绍给侯夫人请安,之后大抵是要叨扰了。”
卞氏见孙绍不光是生得好,待人又是谦顺有礼,作为长辈哪里就有不喜欢的?便起身亲自将孙绍扶起:“既然来府上住,说不得就是一家人了,哪里就用得着如此呢?快起来罢。你看看我这里也没别人,就剩下仪嘉一个女公子,每日净是知道胡闹,你若是有空就多过来我这里坐坐,能收一下仪嘉的性子也是好的。”
听得母上大人点名的仪嘉茫然抬头:“阿母……你又说我什么?”
孙绍抬眸看向仪嘉,见她身着茜色衣裳在白色地毯上跪得东倒西歪,手边还有不少零碎的缣帛,不由好奇地开口:“阿嘉你在做什么?”
“哎呦——”仪嘉一动之间,发现膝盖如同针扎般疼痛,竟然一下没有站起来,“来个人扶我一把!”
就在不远处的碧铃想要出手扶住仪嘉之时,孙绍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一把就架住了仪嘉:“小心些,阿嘉。”
等到扶住仪嘉之后,孙绍才觉得自己行为……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妥当。可是当事人仪嘉却不以为然,自己撑着胳膊站起身来,颇有豪气地拍了拍孙绍的肩膀:“兄弟,多谢啦!“
曹华立在一旁暗暗撕扯着帕子,这孙绍自打一进屋子,除了给夫人请安的片刻,一双眼睛就像是钉在了仪嘉的身上,现下又如此作为……倒是让她心底有些不痛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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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彰愣头愣脑地戳戳在旁边看书的曹丕:“难得今日学里放假,阿父也说咱们只用温习半日功课便好,不若晌午之后一道儿去未来二嫂子家里顽罢?她们家的‘杏花村’可是酿得比咱们家里的都地道呢!”
曹丕耸肩道:“别光顾着说我了,你不也有媳妇了么?江东孙家的姑娘,想来都是好的,比那孙尚香也不差什么。”
说到这个曹彰又是郁郁:“阿兄快些别说这个了,你看看那江东孙家都是个什么人家?之前那吴侯孙伯符趁着阿父脱不开身,现下那孙权孙仲谋有难为咱们阿父和阿嘉,一看这家人就知道不是甚么好人家!我看那孙尚香也不好,一点女子的柔性都没有,身边的侍女个个都是揣着剑的!乖乖,要是给不学武的人家给得着了,还不定怎么把她夫主给吓死的呢,我可消受不起这么家人。”
难得曹丕听得此话竟然颇为赞同:“不错,你看看那个江东世子孙绍,他就是一来做质子的,还真把自己当成远方来客的呢?你看他一双眼睛多不老实,没事儿就喜欢盯着咱们小阿妹乱看,前儿在阿母那里吃饭的时候,就差想要拿起筷子给阿嘉夹菜了。”
曹彰听得此话大骇:“二阿兄此话当真?阿嘉这般好的女公子,怎生能够便宜了江东那些人?”
曹丕表情瞬时变得高深莫测:“别急,咱们阿父有后招呢。”
而就在此时,曹操的“后招”正在主院之中,跟卞氏曹操二人话着家常。
其实对于曹操把荀恽带到家中的终极用意,卞氏可以真的说是秒懂的。在她看来,这荀恽也是不错,挺靠谱的一个年轻人,没通房这一项就可以点三十二个赞。
卞氏觉得曹操是有勇有谋有才略的,可每每想到他那大大小小的红颜粉们,即便作为正室主母也不会太过平心静气。她和君侯几位公子们千娇万宠才养出来的小五,气性恐怕比世间大多女子都会高一些,何苦跟她一般再去受别人的窝囊气呢?卞氏听着曹操在一旁问着“读了什么书”、“喜欢谁的字”、“平日里最习惯吃什么”等话,竟然生出一种类似于岁月静好的安稳感觉。
如果一号女主仪嘉能够在状态,不要在一旁完全放空盯着屋子顶就好了。
仪嘉当然知道曹操为何对荀恽这般盛情,可是一想起昨天和曹丕阿兄的对话,就变得更是头大了起来。
曹丕当日坚决非常,一口气说了三个方面十个要点,阐述孙绍这人托付终身的不可行性,希望妹妹不要自入火坑自取灭亡。
这是一个幼童偏早熟的年代,也是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终身的年代,曹丕是到了跟任桐秋订婚之后,才发现自己在姻缘这块儿上吃了闷亏。因而决定从娃娃抓起,不让妹妹走自己的老路,要嫁就嫁一个能配得上她的人家。
仪嘉就是想不通,孙绍对任何人都谦逊有礼,挑不出错;而曹丕则是喜怒很少表露,不会成心在外头难为谁,仪嘉也没成想这两人间竟然会碰撞出如此剧烈的火花。
等到女主仪嘉终于回神后,才发现荀恽其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了曹操对卞氏嘱咐:“你明儿带着小五上街去买些上课用的用具,笔墨纸砚甚么的都是不能少的。再有,衣裳什么的夫人看着多做两身儿,跟着出门的车马下人我那边已经着手去安排了。这些几天的日子,也要有劳夫人多费些心神了。”
既然夫主曹操都下了命令了,卞氏除了执行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想头,第二日便亲自携了阿嘉出门做最后的上课筹备。
买完所需用品后,仪嘉倚着马车中的坐垫闭目养神,卞氏有些兴致颇高地开口发问:“阿嘉,你觉得那个江东孙公子怎样?”
“挺好的啊。”
“那你觉得你荀彧先生家的荀恽公子怎样?”
仪嘉一概答:“也挺好的啊。”
卞氏定了定神,再度开口道:“那……阿嘉觉得,是江东孙公子好呢,还是你荀彧先生家的公子好呢?”
仪嘉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阿母,你究竟想问什么啊?”
“嗯……”被发现意图的卞氏开始变得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阿母见阿嘉这般受欢迎……很是高兴,就随便问问。”
仪嘉联想到之前曹丕的一系列举动,彻底开始头大:“阿母莫要再这般疑神疑鬼了,阿嘉觉得这世上之人,只有阿父、阿母和几位阿兄最好,再有就是那些阿姊和先生们,别人再好都是外人,阿母总这么问是个什么趣儿呢!”
说罢,仪嘉又探头对着车夫道:“前头第三个胡同口向左拐,走一段路后到司马府前停车。”
卞氏复又惊疑道:“去司马府上做什么?你那司马小叔叔说是病得厉害,要是给你过了病气可怎生是好呢。”
仪嘉自是有她自己的筹划。她之前好容易将那前秦古画拼成,里面却有许多蛛丝马迹疑点不解,想起之前阿父提过的一位隐士胡昭手上有不少古书,很大一部分是当年始皇焚书坑儒时埋在地下木箱留存下来的,这才隐隐动了心思。
都说这胡昭不怎么喜欢理人,也据说司马懿同这个胡昭关系最是要好,仪嘉想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便决定走曲折路线,从司马这里旁敲侧击将古书搞过来,
“所以呀。”仪嘉对着卞氏眨眨眼。“阿母在外头车子里等阿嘉片刻,阿嘉就进去一会会儿便会出来的。”
眼见卞氏还是放心不下,仪嘉再度出言安慰道:“安啦阿母,上次我跟二阿兄来过一次,无甚大碍的,您就在这里等下阿嘉吧。”
说罢,女孩便跳下车去欲叩门环,卞氏无法,只得对身边两个丫头绿袖、绿厢道:“你们两个,还不跟上五娘?”
作者有话要说:孙绍应该是有字的,因为历史无考,作者菌只得亲身上阵再赴起名大业,大家有好建议的也可以提一下的说~
另:咱们把更新时间确认一下,之后每晚八点三十三分准时更,如果有事情会请假哒~
第36章
司马懿搁下手中握着的笔,措辞当中带有些许不确定的语气:“阿嘉,你怎么来了?比年前可是有长高了不少的。”
“司马小叔叔身体这般不好;阿嘉还来叨扰;终究是罪过的。”
司马懿见仪嘉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抿着嘴,就知道这丫头又在不安好心地憋笑了:“什么叨扰不叨扰的,记得你小时候那般的随性可人儿,偏生长大后开始这般拘束于礼教;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仪嘉笑:“我今儿来是有事情相求于司马小叔叔的,怎么能不先说几句客套话的呢?对了,你之前那张贺年卡上;兔子和麋鹿究竟用意是什么?”
司马懿嘴角抽抽:“你大老远地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当然不是。”仪嘉理所当然道;“不过你先把这个解了再说别的不迟。”
“我只是觉得……你们小女孩儿,不就喜欢这些东西;所以随便画给你顽的。”
仪嘉:“……,酱紫。好吧,我想问一句;司马小叔叔你是否跟胡昭胡先生相熟?”
司马懿点头道:“还算有交情,怎么,你有事找他?”
“嗯。”仪嘉兴奋点头,“我想跟他借几本先秦时候的古书,不知使得不?”
司马懿很喜欢女孩亮亮的眼睛:“孔明他前些日子去蜀川一带游玩去了,把自己那里的好些书都送了我,单看你想要哪一部了。”
可是仪嘉明显跟司马懿关注的不是一个重点:“孔明?司马你是说……胡先生的字也叫孔明?”
司马懿:“……,这又有什么不妥的麽?”
仪嘉掰着手指头算算,现下是公元202年,而诸葛先生通过著名的“三顾茅庐事件”出师帮助刘备是在公元207年。司马懿目前不认识诸葛孔明也很正常,等你们将来相爱相杀打到不可开交,又是送女人衣服又是唱空城计的,估计就相熟了吧。
仪嘉跟着司马懿入书库找书,刚一进去就开始喷嚏不断,司马懿赶忙着将窗户四闼霞敞之后也不见好转,仪嘉就知道自己铁定就是对这些旧书过敏了。
“咳咳……司马小叔叔,我不成了,看来这古书真不是人人都消受得了的,我看……我还是先出去的罢。”
司马懿很是赶忙地将仪嘉挪出了书库,给她泡了一杯蜂蜜水端过来:“喝两口吧,那书在地底下埋了那么些年,你小孩子家家经受不住也是难免的。不若这样,我明儿把这书晒一晒后,叫人给你送到府上去怎样?”
仪嘉诚挚地点头:“我一向不跟司马小叔叔客气的,这次还是想说声谢谢。”
如果将来得到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