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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闻你的手心,你的指甲缝,你的发,每一处每一处是不是淡淡的檀香味道。”扎西轻轻握起木真子的手腕举到木真子的粉鼻前,“我的心上人,你闻?”
木真子吸了口气,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芬芳怡人。
“这只?”
木真子细细嗅扎西举起的右手,“好像是……”
“不要好像,美丽的姑娘,善良的女人,善是佛,你就是佛,佛就是你。”
木真子疑惑不解,“扎西?你……疯疯癫癫!扎西是疯喇嘛。”木真子盯住扎西缥缈远去的眼神。
“佛是人性的最高境界。扎西十岁修佛,云游名寺古刹,芸芸众生,佛门中清规戒律的修佛人,吃斋念佛的在家居士,进庙入寺跪拜的香客,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念着,不过是求福报,一辈子真正能念好一句阿弥陀佛的有几个?做生意的求财源茂盛,做官的求官运亨通,上学的求学业有成,上班的求加薪升职,老人求长寿,夫妻求白头,念一辈子阿弥陀佛还不是为了心里那点贪!嗔!痴?出家修行的僧人也不例外,有几个大、圆、满,真成正果的?修佛的不是佛,不修佛的是佛,佛是佛。”
“扎西?!你搭错神经!”木真子扶住扎西的肩夹。“我要走。”
“美丽的姑娘,我的爱人,我的媳妇,我的老婆,亲爱的,不要你离开我,不要走,可以吗?扎西求求你!”扎西起身双膝跪向木真子。
“扎西?!疯子!神经病!藏奴!藏奴!懂嘛?”木真子甩开扎西的手匆匆走开。
“我的心上人,不要你走!”扎西忙起身快步追到木真子前面,紧拥木真子入怀,“心爱的姑娘,不要走!扎西不要丢!我求你……扎西求求你……”
木真子不敢看扎西盈盈泪水的双眼,闭上眼。
“亲爱的姑娘我爱你,圣洁的哈达送给你,送给你,今生今世不分离,为你付出一切死也愿意。”扎西边舞边唱道。
木真子睁开眼睛,扎西手捧哈达长跪在地,眼神比对他的佛还要虔诚。
木真子扶起扎西。
扎西把白色的哈达披在木真子肩上。
“傻瓜!谢谢。”
“你傻瓜!我的老婆。”扎西拥吻木真子。
“谁要你这个藏奴,信口开河。”
“你收我哈达干嘛?”
“不就一条哈达?”
“我们藏地男人向女人求婚献哈达,你收都收了嘛!这辈子你是扎西的爱人。”
“幼稚!无知。”
“你无聊!是真的嘛。”
“黄蝴蝶!黄色的蝴蝶!扎西你快看!这个季节还有蝴蝶飞?!”木真子惊喜不已。
“哪里!哪里!”扎西忙松开木真子,顺着木真子手指的方向看去,“真的耶!可是一对哟!”扎西欣喜若狂,抱起木真子旋转,“我的爱人,你是很运气很运气的哟!我们藏地人,在这个季节看到黄颜色蝴蝶是最运气的,明年做生意会发财,做官的升官,干什么事情都顺。看到白蝴蝶也不错,最讨厌黑蝴蝶!要倒霉!生疮害病。”
“是吗?!”
“扎西不打妄语哟!肚子也不打妄语,吉祥拉姆,我们回去煮饭,给你钥匙先走,我一会儿再回,扎西穿红衣服,别人看到了我也害羞。”
“羞答答的玫瑰,你在这里静悄悄开,木真子要回去安慰我的肠胃,民以食为天去了。”
彻夜的等待许布恩双眼充满了血丝,送优优去了学校,请了假回到家里继续等。婚后十年第一次感到失落,,失落感让等待更无奈。真子,只要你平安归来,我们重新来过。
门铃响了,许布恩从沙发上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开起防盗门,“真子!你终于回来了,昨夜是我生命中最长的一晚。”
门口站立着爇枫,“布恩……”爇枫拥进许布恩怀里。
许布恩触礁般推开,走回客厅,坐定在沙发上。
“很失望?”
“门开着,又有什么事?不要来烦我。”
“许布恩!木真子低水准到找一个喇嘛……”
“闭……嘴!”许布恩刹那间怒火燃到极点,起身跨到还未站稳脚跟的爇枫面前,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爇枫鼻子上,爇枫一个趔趄跌坐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一股热流从鼻孔淌了出来。
“许布恩,算你狠!孩子是你的。”
“你乐意要,自己生去!跟我没任何关系,你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许布恩若无其事坐回到沙发上。
爇枫爬起来挪到许布恩跟前,“布恩,醒醒吧,真子背叛了你。”
“闭上你的八婆嘴!就算是,错在我,不怪真子,我只要她平平安安回来。”
“你还是男人吗?!”爇枫托住许布恩的下巴,“布恩,我从没有过其他男人。”
许布恩推开爇枫的手,“知道。感谢你。不过你的唯一不二并不代表什么。你完全没有家的概念。你看这个家,真子打理得一尘不染,温馨而惬意。我喜欢欣赏她穿着家居服打理房间时的身影,那么的幽雅贤淑,下了班回到家里每个房间里忙来忙去,把这个家营造的处处是生活气息。外面打拼一天,繁琐的工作和人事应酬常令人喘息,总想多一些豪奢的安静,这里就是我最宁静的港湾。我找不出不爱她的理由?k枫,这些你给不了我。你从来就不懂生活,一个人住两房一厅,搞的没处下脚,煮包面都怕烫着你的手,你还能干什么?居家过日子离不开柴米油盐酱醋。”
“我习惯了请小时工吃外卖,谁傻着干那些保姆小时工干的粗活,像个管家婆。”
“臭八婆!出去!”怒气未消的许布恩不顾爇枫鼻孔淌血未止,把爇枫推出客厅,反锁上门,回卧室把自己抛在床上,望着屋顶发呆。
真子,你在怨我,甚至恨我,所以不联系我,看来这次你是动真了?不要这样,你不会对我这么狠,你恨我,但狠不起来,你对我除了包容还是包容,这一次也不要例外。只要你回来,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担心你,优优担心你,优优一直等你等到控制不住睡意才肯回房去睡。自由时代让人常常情不自禁失控,我的行为是不可饶恕,可心里始终是你。回来吧,我的真子,失去你我会狼狈不堪。
扎西和真子坐在擦得干净的地板上,围着快餐面箱进行着愉快的午餐,一小盆炒土豆丝,一双筷子,刚出炉的烧饼,简单的像是小时候约了玩伴趁妈妈不在家过家家时搞的恶作剧。还好,现在炒菜知道生熟。那个时候炒的菜不但不熟,而且咸的发苦,几个人围着面盆和面做饼,加了水加面,加了面加水,最终只能分享咸的发苦的炒土豆块,但吃的很开心。今天的午餐一样的开心,扎西说今天比过年还要开心,在藏地要跳舞唱歌,喝青稞酒酥油茶。扎西吹着欢快的旋律,舞步一样的欢快,牵了木真子的手,教真子一起跳锅庄。木真子踏着藏笛声声,学着扎西自右而左围着快餐面箱代替的餐桌起舞。
“美丽的姑娘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今生今世不分离,为你付出一切死也愿意。”扎西止住舞步,拥吻木真子,“可以嘛?”
“我不知道……”
“为什么?你是我的爱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扎西那么那么爱你,你会说不知道?”
“扎西……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木真子推开扎西走向房间门。
“你要走?”扎西跨到门口反锁上门,“你是这样子的人?扎西旧了不是?说丢就丢?”
“不!不是的!扎西,我有家有老公有许诺,你是知道的?”
“老公不要,许诺要,叫我扎西爸爸,让他上最好最好的大学,哈佛!扎西知道美国的哈弗,最好的大学。”扎西洞穿木真子惊诧的眼睛。
“不!扎西!不……所有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木真子收回目光,不敢看扎西的眼睛,开始惊悸不安。
“看着我?”扎西捧住木真子的脸,死死定住她不安的眼神,“你爱我。为什么不答应?你的垃圾老公,丢掉?”
“我……”
“不要这样讲话,爱就爱!你爱扎西,扎西爱你,比爱自己多,就这么简单,不要讲没用的。”
“可是……”
“没有可是。爱我嘛?”扎西抓住木真子的肩。
木真子依进扎西怀里,“不要问……”
“扎西的心知道。我爱你,这辈子就一个你。”
木真子眼眶盈满泪水,紧搂住扎西的腰,“我一样的爱你,比爱自己多。”
扎西温润的唇深吻木真子,“这辈子不要丢扎西。”
木真子轻轻回吻,深深深深地爱,完完全全爱上了扎西。
扎西十六岁的外甥打来电话,电话里一迭连声扎西舅舅扎西舅舅叫。他的故事让木真子惊愕。五岁进的佛学院修佛,十三岁开始到处交女朋友,打架赌牌借赌债。可怕的是到处找女人,漂亮女人或有钱女人。这次是包养他的富婆给了他三万块钱,坐了飞机直奔成都,三千块钱一个印度美女加上一条龙的消遣,没了回京的盘费。
“哦,天!听的好可怕。可是他叫扎西舅舅扎西舅舅听声音很乖的男孩。”
“乖个屁!要下地狱。每次闯了祸爸爸妈妈管不到就扎西舅舅扎西舅舅叫得好听,刚打架罚了又拘留,接他出来讲的非常非常好:扎西舅舅,我以后再也不调皮,好好地念经,好好地信佛。好个鬼!白白赃了身上的红衣服!出来就和那个富婆乱搞,一天一万块钱!扎西一个月房租水电电话费充公交卡生活费一起算用不到一千块,三万块三天就完了,该死!不想他叫扎西舅舅!”
“你会怎么办?”
“让他下地狱!十三岁就开始交女朋友,见了漂亮女人迈不动脚,下地狱去!”扎西把电话抛到床上。
“不要这么气,先不要去理他,让他受一点点委屈!”
“他受委屈?半点不可能!他会去偷!偷?!姐姐家只要可以换钱的东西他都会换了钱去赌,去喝花酒,牦牛!最厉害一次赶了十头去卖,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
“真是可怕极了……”
“扎西没有办法他,修了十一年的佛,不会写一个字,念不会几个经,就是红衣服穿在身上好看多招几个女人喜欢,垃圾!”
“真没想到,佛门并不完全清静。”
“好的还是多一点,他做人还没有学做好,离佛很远很远,等他悟透了人,佛离他自然就近了。我是舅舅,帮忙他最后一次,给他卡上打一千块钱。钱是咒语,会让他的灵魂不安。”
“扎西不喜欢钱?”
“喜欢。扎西喜欢赚钱,不喜欢花钱。”
“为什么?”
“赚钱好玩,花钱太麻烦。”
“好奇怪的扎西,你是喇嘛,怎么赚钱?”
“扎西十岁出家,爸爸妈妈不在了哥哥姐姐亲戚们很穷很穷,没钱供养一次,居士心供养扎西不要,扎西自己赚钱养自己,十三岁就自己养自己。”
“扎西!真的?”木真子惊疑,盯住扎西变得伤感的眼睛,“十三岁?怎么赚的到钱?”
“佛学院有假期,扎西就做生意,买卖。像你们汉地大学里的勤工俭学。”
“买卖?十三岁?会做什么买卖?”
“买了卖!不要问!扎西也是聪明的人。”
“扎西不是牦牛?”木真子轻笑。
“扎西是。”扎西抱起木真子在地上打转转,“扎西是牦牛,草原上自由自在的牦牛,吃的是草,牛奶只给你喝,扎西是牦牛,野性的牦牛。”扎西忽地停止旋转,把木真子轻放到床上,轻吻,深深地吻,狂吻,急切需要,“扎西是发情期的牦牛。”
“我一样需要,你给了我青春的力量。扎西,你会……会不会和其他女人……”
扎西深吻住她的唇,“你是扎西第一个女人,这辈子唯一的女人,一辈子不厌倦,每一次都像初次一样新鲜奇妙,你就是扎西读一辈子读不厌的经书,我爱你。”扎西急促地狂吻。
“我一样爱你,一辈子。”木真子深深地回吻。
他们欢快地进行着,身心尽情交融,每一次都淋漓尽致,木真子像狂奔后精疲力竭的小鹿,安静地躺在扎西怀里微笑睡去。扎西理她零乱的发,亲吻她,深呼吸闻她周身散发的浓郁的香味,每次狂热过后,她身体散发出的香味更加浓郁迷人,让扎西火热的激情无法消退,不敢再吻她的芳唇,难奈的灼热像活火山滚涌的岩浆,“我的爱人,你的身体比你的美貌更诱人魂魄,扎西快死掉了,怎么办?小魔女,扎西完全被你迷惑,爱你爱的疯狂,小魔女,是你让我爱上女人,扎西十年的经白念了,扎西是出家人,受了的戒全破了,我是修道的僧还是嘴色的魔?小魔女,扎西离不开你了,该怎么办?扎西该怎么办?”
扎西用心深深地吻木真子的芳唇,长久地深吻,每一个吻心动不已,“美丽女人,不是扎西尘缘未了,是你太清新脱俗的娇媚让扎西破了*,就算换了时空,变了容颜,你白发满头,没了牙齿,扎西一样爱你如初。”继而穿衣下床,锁上门……
七天八宿的煎熬,许布恩终于病倒在床,请了病假在家等,许布恩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能打的电话打遍了,有一丝可能的地方找遍了。真子,我的妻,你……噢!不会!我们情长路更长。十年,从青春年少到已过而立,我和你走过雨,走过风,风雨之中有了我们的小太阳,小太阳!如果你对我的爱还残存一丝,回来吧……你的诺儿,我的诺儿,我们的优优也会把我折磨死!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逃课去找你,我成了八大处的门神,每晚等到清园关门,痴痴傻傻再等候一个小时才离去。每一次的找寻是痛苦的煎熬,每一次等待是失望,我快要绝望,只好绝望地等待,等待你回来,快回来吧!我快撑不住了……
“爸爸!我们只好报警找妈妈,警察的速度有时候是可以的,七天了,妈妈有事怎么办?我们是在傻等噢?”许诺在床前徘徊不止。
“求你了,我的诺儿,没有可怕的假如。妈妈会回来,至少为了她最爱的诺儿会回来,爸爸千般不是万般错,你是她的命!妈妈一定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牵绊。就算爸爸有诸多不是,她爱诺儿你,无时无刻不爱你,用心等,我们跪求过观世音菩萨了,人们言传四处的菩萨很灵的。”
“爸爸!不过是一尊佛像耶?爸爸居然会相信一尊佛像?求佛不如求己!大不了我们找遍北京城。”
“不要这样讲,信则有,不信则无,信则灵,心诚则灵。”
“爸爸!”许诺额头贴紧许布恩的额,“你的烧退下去了,爸爸,自欺欺人的事你也信?那是迷信,人能胜天!你好无知……”
“不要吵!书房里耐心等去!”
“都怪你!说话还那么猛,诺儿又没气走妈妈。”
许布恩看到了儿子许诺眼睛里的怪罪,不觉心里生寒,儿子心里竟然有了恨,恨的那个人巨然是最爱他的爸爸?许布恩,你做人做得好失败!
真子,你有一万个恨我的理由,诺儿离不开你,拜托,我真的快疯掉了。不管你知道后怎么怪罪我,为了找到你,我只好破不得已给教授打电话了,教授是许布恩我的最后一线希望。
许布恩拨通杨教授的电话。
“你好,哪位?请讲话。”
许布恩幡然醒悟,“杨教授,许布恩,多有打扰。”
“哦!布恩!有点出乎意料,有事情?”
“真子……真子……”许布恩支支吾吾。
“真子同学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教授,真子,真子不见了……”
“许布恩同学,好好的真子,你是怎么搞的?人找不见了?荒唐!”
教授,骂得对,许布恩是荒唐透顶!好好的日子搞得一团糟。最后一丝希望断线,许布恩完全崩溃。
爇枫的电话来了,“布恩,我肚子很不舒服,真的很不舒服,我好怕……陪我去看医生好吗?”
“拜托,以后永远不要打扰许布恩!你要的不是孩子,要的是许布恩的微命。只要许布恩活着,你就会很不自在。许布恩死掉了!”
挂断电话,闭上眼,真子的笑,回眸的一笑。我的真子,今夜你为何美得绝伦?依稀仿佛倩影飘飘然飘忽入渺渺茫茫的云端,一挥衣袖,再回眸,是人若仙,飘游云间……
“爸爸爸爸!那位阿姨在门口哭?听起来很伤心很失望,你不要她,她就伤心欲绝,许诺不愿意她来家里,这样子妈妈永远不会回来,许诺也会离家出走。许诺恨爸爸。”
“妈妈刚才就在爸爸眼前,她的灵魂回来看我们,她依然爱着我们,牵挂着我们,诺儿,相信爸爸,妈妈不会不要我们,她爱这个家。”许布恩有气无力地下床。
“爸爸,优优有时也会犯错误,惹妈妈生气,很快就改掉,妈妈就会原谅优优。爸爸一定要向妈妈道歉,改过自新,妈妈一定会原谅爸爸所有的错,优优也会,我爱爸爸妈妈,爱我们的家。”
“诺儿……”许布恩把儿子搂进怀里,不知不觉中儿子齐肩高了,感慨着已逝的青春,欣慰着生命美好的延续,热泪盈眶,“爸爸一样爱我们的家,更爱我的优优,爸爸爱你,爱妈妈,爸爸重头来过……诺儿,听爸爸话,回屋去睡,大人之间的事你不要管,爸爸会处理好。”许布恩捧住儿子的脸,“帅哥,小俊男,你就是爸爸的定力,谁也动摇不了爸爸的心。相信爸爸?”
许诺点点头,回了自己房间。
许布恩片刻犹豫,走出卧室径直来到门口,打开门。
爇枫倒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