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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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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福莱饭庄老板报案后的当天夜里,两个蒙面人潜入瑞福莱饭庄老板的卧室,用驳壳枪指着浑身筛糠的老板和她的胖媳妇儿;扔下一包银洋和几句令他如坠雾里的话:“你们要不想死,就赶紧关了饭庄,拿着这些钱回老家。记住,走之前一定要再去趟警察署,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李华彬偷了你们家的钱,记住了吗?”
    瑞福莱饭庄老板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两个蒙面人,再看看那包远超过自己损失的银洋,上头鸡啄米的点头,下头尿了一裤子。
    这个可怜的小商人至死都没弄明白,这恍如做梦的大悲大喜的遭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是照这样子多被偷几回,他还发财了呢。
    可是,他知道,那堆银洋是真的,蒙面人手里的家伙也是真的,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到警察署哭闹了一番、挨了警察几皮带之后,就下了饭庄闸板、领着自家大胖娘们回了山东老家,从此绝口不提在哈尔滨开饭庄的事儿,真是被吓伤了。
    搁下瑞福莱饭庄老板不提,此时的李华彬,已经揣着张丘臣的推荐信,坐上了去齐齐哈尔的火车。
    而他这一去,为邱彤威,也为自己,同时拨好了生命倒计时的闹钟!
    在哈尔滨军统站的精心策划下,李华彬成功骗得了志大才疏的张丘臣的信任。
    怀揣着张丘臣的推荐信,李华彬踌躇满志地来到齐齐哈尔,并直奔邱彤威的公馆而去,以为凭着这封推荐信,就算邱彤威不到履相迎,起码加入一贯道还是轻而易举的。
    可是,当他踌躇满志地来到邱彤威的公馆,才发现修缮一新的公馆大门口站着一溜身穿纺绸衬衫、腰挎盒子炮、面目要吃人的家丁,如果来人不是乘车坐轿的达官显贵,那些狗仗人势的家丁非但不予通禀,赶倒霉了,还得挨他们一溜大嘴巴子。
    李华彬这才知道,自己还是把问题估计的太简单了。
    因为,他忘了,此时的邱彤威,背靠着日本人,早日不是昔日那个到处拉人入伙、靠装神弄鬼挣点散碎银两的吴下阿蒙了,不仅成为了一贯道内地位仅次于祖师的道长(相当于红衣大主教),还一跃成为齐齐哈尔最大的贩毒团伙的首脑,而且是合法的。
    当然,这也要归功于日伪政权对种毒、贩毒不遗余力地丛恿与鼓动。
    其实,早在日本人进占东北之前,东北及相邻的热河就已经有大面值种植罂粟的历史, 1926年,汤玉麟督统热河时,口喊禁烟、手抓银钱,热河地区的鸦片种植面积迅速扩大,。伪满政权建立后,继承汤督统的大业,竟然动用飞机在东北上空上空散发传单,极力宣传栽种大烟的好处,还设立奖励办法,对种植罂粟的老百姓不仅免服兵役,还可以贷款。于是,东北农民栽种鸦片蔚然成风。
    有了充足的货源,日伪政权在首都新京(长春市)正式成立鸦片专卖公署,并在奉天设立了大满号和大东号两个大公司,专门负责收购鸦片及制造烟膏、吗啡和海洛因等勾当。据说到了1940年,奉天鸦片制造工厂已是东亚最为先进的大型烟毒制造工厂,其产品不仅行销东北全境及天津、上海等地,甚至还走私至美国、加拿大和整个欧洲。
    日本人纵容毒品泛滥当然不是没事吃饱了撑的,而是其精心实施的“以鸦片杀人既可毒害中国人民,又可以增加财政收入”的一石二鸟的毒计,蛇蝎心肠,人神共愤。
    可是,对于早已认贼作父的邱彤威之流,却是天大的福音,因为这贩毒可是一本万利、包赚不赔的买卖啊。所以,他舔着脸找到已升任关东军司令部参谋部特种情报部中将次长的矶谷尤夫,靠着老交情,取得了在齐齐哈尔专卖海洛因的特许,然后就领着一贯道的徒子徒孙们干起了批发零售海洛因的罪恶行径,仅几个月,就赚得盆满钵溢,俨然成了富甲一方的毒枭。
    可是,这邱彤威道门出身,自然懂得举头三尺有神明,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怕遭天谴,更怕被国民政府和抗日义士当了活靶子,无奈早已是利欲熏心、不可自拔,没办法,这小子一方面豢养了一群惯于杀人越货的打手充当贴身保镖,一方面深居简出,整天躲在公馆里纳福。
    可是,光躲着不行啊,这日进斗金贩毒的买卖也需要打理啊。他思来想去,还是道里的徒子徒孙们把握,就按照一贯道内部老前人、前人、点传师、堂主、讲师、三才、道亲的等级排序,将这贩毒的买卖拆解成多个环节,由手下人逐级地进行负责,人人都能从中获利。
    要说这邱彤威还真有点商业头脑,这样一来,那些徒众们既然利益均沾了,自然就会维护一贯道,或者说死心搭塌地维护邱彤威,为什么?这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邱彤威要是折了,他们的金饭碗也随之就烟消云散了。
    所以,在巨大的贩毒利益的凝固下,一贯道齐齐哈尔分坛内部组织日趋严密,特别对想加入一贯道的新人,那是警惕性十足,要经过层层考验才肯加以吸收。
    这么做,一来是为了防止混入南京政府方面的奸细,伺机对邱彤威不利,更主要的,还是防止内部贩毒的机密外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也门清,那日本人都是属狗的,翻脸不认人,要说那吴世宝对日本人亦算忠心耿耿吧,不也一个毒肉饼就弄死了吗?所以,他们不轻易招纳信徒众,更多的,还是为了提防日本人卸磨杀驴,找个口实灭了邱彤威。
    总之,不管出于什么考虑,李华彬要想加入一贯道,都是困难他妈生了一对双胞胎??难上加难啊。
    就在李华彬奔走无门、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时候,一个巧的不能再巧的机会来了,而就是这个机会,让本来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李华彬顿一下子拨来乌云见日月,绝处逢生。
    怎么回事?赶巧了,李华彬不经意的,从日本人枪口下救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偏巧又是一贯道的堂主,一个暴戾、粗鲁、好色的浑人陆铁锤。
    一晃儿李华彬在齐齐哈尔也呆了几天了,可就琢磨不出怎么才能接近邱彤威。而且,为了避免横生枝节,哈尔滨军统站已指示他尽量减少和张丘臣的联系,令他更是一筹莫展。
    闲来无事,李华彬就到龙沙公园附近的灯笼胡同去溜达。


第84章 大花盆砸小鬼子
    何为灯笼胡同?“顾名思义,就是妓院。
    要说这李华彬带着军统站的严令到齐齐哈尔来刺探邱彤威勾结日本人在海拉尔草原干了些什么,几天了一事无成,怎么还有闲心寻花问柳呢?这可冤枉李华彬了。
    要知道,自打民国建立后,不管是军阀议员,还是掮客商贾,都喜欢逛妓院,就连一代名将蔡锷将军,不也和妓女小凤仙留下了一段荡气回肠的佳话吗?
    难道这些大权在握、胸怀大志的强人们都荷尔蒙过剩,非放浪不足以显示其雄才大略?错了,其实,民国时期的妓院绝非仅仅是泄欲的风尘场所,而是一种非常重要的交际或交易场所。
    在妓院里,来得那些形形**的人,明着都是来嫖妓的,可门一关,大到军阀倒戈、江山易主的国运交易,小到武器毒品的龌蹉买卖,都在床底之间秘密进行,待真正拿到堂而皇之的桌面上进行所谓决议的时候,不过就是走走形式罢了。
    所以,看似**卖笑、声色犬马的青楼,实则是藏污纳垢、深不可测。
    而灯笼胡同,就是齐齐哈尔一家中高档的妓院,不仅那些伪政府的职员经常来这里借着狎妓从事一些蝇营狗苟的勾当,而且一些帮会分子也时常在这里兜售毒品,于是,李华彬便时不时地来这里寻欢一番,看能否找到可利用的人员。
    这一天,李华彬又来到灯笼胡同,一进门,和他已经熟悉的老鸨就亲昵地招呼他:“呦,吕先生,您可来了,翠儿姑娘这几天老念叨您呢。”
    李华彬知道这些老鸨一向是认钱不认人,所以告诉她们的是临时编的化名吕世杰。
    李华彬故作轻浮地在老鸨的肥臀上拧了一把:“翠儿是想我,还是想我的现大洋啊,哈哈”
    “你个没良心的,白瞎我姑娘一番痴情了。”老鸨作势要打李华彬,可被吃了豆腐的她浪笑得脸上的白粉都落了一衣襟。
    “行了,我先转转,告诉翠儿,一会儿我就去找她,这个浪娘们。”李华彬摆脱老鸨的纠缠,四下闲逛,查看是否有一贯道的徒众。
    因为,他通过几天的观察,发现一贯道的几个堂主经常来这里与充当二道贩子的毒贩们进行交易,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未能搭上讪。
    李华彬正琢磨着,就听着楼下有人粗脖大嗓地喊了起来:“老鸨子,整点饭,送到小月峨屋里,要快啊,不然我点你房子。”
    李华彬闻声一喜,探头往下一看,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咋咋呼呼地走进来,一看就是一个兜里有俩钱就不知道怎么得瑟好的土流氓嘴脸。
    李华彬龇牙一乐,因为来的这人就是他要等的人,谁啊,一贯道的堂主之一,陆铁锤。
    这陆铁锤大约隔一天来一次,基本上都是先与几名毒品贩子在相好小月峨的屋里进行交易,然后再可劲儿折腾小月峨。
    李华彬拧着眉毛,正考虑是否应该主动下去和陆铁锤套磁的时候,打陆铁锤后面又进来了两个身穿长袍、腰杆笔挺的男子。
    陆铁锤正在那比比划划地吆五喝六,根本没看见后面来人,结果跟熊掌似的大手一下子就打在了左面那个男子的脸上。
    突然遇袭,被打男子一愣,然后气急败坏地怒视陆铁锤,嘴唇都气哆嗦了。与他同来的男子也是对陆铁锤怒目而视,似乎这一巴掌很伤他们的自尊。
    陆铁锤回过头看了看那两个跟比赛谁眼睛瞪得大的男子,张嘴说了句:“瞅你妈个B瞅,再瞅我把你撅把了喂狗。”
    要说这陆铁锤也是仗着邱彤威的势力,在外面狐假虎威惯了,看着眼前两个穿长袍戴礼帽的男子,心想他们撑死了也就是两个家里趁俩瘪子(东北方言:钱)的公子哥,结伴出来寻欢作乐来了。
    这陆铁锤是街头流氓出身,以前家里穷得耗子都含着眼泪搬家,所以对有钱人天生就有一种敌意,或者说是妒意,所以,一看这两个公子哥和他犯照,顿时就有些冒火,说话也是带着挑衅的意味。
    “八嘎,你的,冒犯大日本皇军,死啦死啦地有。”被打的男子终于爆发了,而且一张嘴,蹦出的居然是生硬的日式国语。
    陆铁锤当时就傻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两个公子哥竟然是便装到妓院打牙祭的日军啊。
    怪不得那两个男子会如此生气,一向视中国人为猪猡的日本帝国军人莫名其妙地被猪猡给打了,这对于骄横的日军而言,不啻为奇耻大辱!
    这工夫,陆铁锤也蒙圈了,毕竟他在牛逼,那只是对同胞而言,如今惹毛了就连邱彤威都奉为上宾的日本人,他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陆铁锤一咬牙,就想挺着挨日本人的大嘴巴吧,虽然大庭广众被日本人臭揍一顿是很没面子的事儿,可是,这也总比被日本人告到邱彤威那里来得便宜。
    要是邱彤威知道他开罪了日本人,撸了他堂主都是轻的,搞不好就得执行道规,将他扫地出门,那样他就又成了不名一文的小混混,那可比杀了他都难受。
    可是,陆铁锤还是低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就在他把猪肚脸都憋紫了、就准备挨耳光的时候,那两名日本人已经从长袍里摸出了王八盒子,他们要毙了他泄愤。
    一看日本人掏枪,陆铁锤脑袋嗡的一下,这日本人可太孙子了,这点事儿就要人命。不过,懵归懵,多年街头斗殴养成的快速反应还是促使他本能的跳起来就跑。
    于是,陆铁锤绕着楼下的大厅豕突狼奔,俩日本人在后面猛追,而且当当就是两枪。
    枪一响,不仅陆铁锤吓得差点尿裤子,在各个房间依红倚翠的嫖客们也炸了庙了,纷纷衣冠不整地跑出来夺路而逃。
    一时间,妓女们的尖叫声,嫖客们的踩踏声,再加上楼下追得屁滚尿流的陆铁锤陆和俩铁了心要他命的日本人,这通乱啊,就跟世界末日了似的。
    趁着乱劲儿,李华彬纵身从二楼跳下,而后一手抓着一个大花盆,绕到两个追得气喘吁吁的日本人后面,二话没说,“哐哐”两下,两个大花盆就砸到了两个日本人的脑袋上,血“哗”得就下来了,两个日本人声都没吭,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
    见已经被吓傻了的陆铁锤张着大嘴、一脸痴呆孽傻地看着自己,李华彬一拽他:“跑啊,你他妈还等着被人抓啊。”
    陆铁锤如梦初醒,一边脑血栓似的连连点头,一边跟着李华彬跟头把式地跑出了妓院。
    两人慌慌张张地跑了一段路,然后钻进一个胡同,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气儿。
    片刻,惊魂甫定的陆铁锤冲李华彬一抱拳:“兄弟,刚才要不是你,我他妈就得掉带儿(东北方言:死亡)了,大恩不言谢,留个万儿,我陆铁锤不会忘了你的。”
    李华彬这当儿戏演得才叫恰如好处,眼泪汪汪地看着陆铁锤:“我杀了日本人,我杀了日本人,我在这嘎达人生地不熟的,我该往哪儿躲啊,啊?”
    陆铁锤看了看李华彬:“你不是本地人?那你是哪儿嘎达的?来齐齐哈尔干啥来了?”
    李华彬一抹眼泪:“我是朋友介绍来投靠人的,可又找不到这个人。”
    “你要投靠谁啊?”陆铁锤问道。
    李华彬一看时机到了,就顺势拿出了那封推荐信。陆铁锤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可他老大邱彤威的名字还是认识的,再一让李华彬给他念内容,对李华彬的来意也听懂了七八分。
    “你确定那两个日本人被干死了?”陆铁锤又追问了李华彬一句。
    “反正我砸得挺使劲儿,眼瞅着血就下来了。”李华彬怯怯地回答道。
    “不至于,人脑袋瓜子硬着呢,有时候一斧子都劈不开,不过,妈个B的,把日本人削了,这事儿整大了,操,发昏当不了死,走,跟我去见道长,兴许他还能救我们。”陆铁锤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要破釜沉舟一般。
    “道长?大哥,那日本人谁都不怕,老道顶个屁用啊。”李华彬故意装傻充愣。
    “操,你知道个锤子,这道长,在日本人面前都说得上话,哎呀,就是你要找的邱彤威邱道长。”
    “噢噢……”李华彬一副惊讶无比的表情,跟着陆铁锤就走。
    这陆铁锤领着李华彬,踅摸着小道墙根,来到了邱彤威公馆。
    一见陆铁锤丢盔卸甲的狼狈样,门口地几个家丁想笑不敢笑,连连点头:“陆堂主,有啥事儿需要兄弟们效劳的啊。”
    “都他妈滚一边去,我有急事见道长。”陆铁锤领着李华彬就往里面走。
    “诶诶,堂主,道长有令,生人一概不准放进去,你这……”见李华彬面生,几名家丁心生疑虑,又不敢得罪陆铁锤,迟迟疑疑地不愿放李华彬过去。
    “再JB磨叽我他妈三刀六洞干死你们这群B养的。”陆铁锤急了,眼珠子通红。
    “行行行,要是道长怪罪下来,你可得替我们兜着。”几名家丁赶紧闪身放行。


第85章 密电惊动军统
    李华彬紧紧跟着陆铁锤绕过正对着大门、上面画着着一个大大的八卦图形的影壁,沿着两边手腕粗的柏树、中间铺满大理石石板的甬道,向那个气派的二层小楼走去。
    李华彬的心遏制不住的开始剧烈跳动,他知道,那个藏头露尾的邱彤威,终于要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邱彤威的公馆是在发迹后翻修的。虽然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本可以选择更好的地段建一座彰显身份的新公馆。但他却执意在原有的一贯道道场三间平房的基础上起了个二楼,说是要时时提醒自己不能忘了当初创业的艰辛。
    不过,邱彤威翻盖的二层楼外观为飞檐斗拱的仿古建筑,冷丁打眼一看,气派则气派,但怎么看怎么象一只支棱着耳朵、张嘴要咬人的猫脸。
    而猫嘴,就是李华彬他们即将进入的两扇紫檀色的雕花木门。而且让李华彬感到非常奇怪的是,这两扇紫檀门分成上下两截,陆铁锤推开下半截大门,身高都在1米75左右的他俩只能稍加弯腰才能进入。
    “大哥,这是啥意思,为啥不把大门全开开呢?”李华彬出于好奇,悄声问陆铁锤。
    陆铁锤左右看看,见四周没有佣人,遂压低声音:“这是邱道长的规矩,叫客不能压主半头,可别乱说啊。”
    李华彬四下看了看,屋内的陈设到很简单,迎面是一尊如半个真人大小的黑色人像,人像的下半身被黄缎子围住,人像底下是一张如双人床般大小的供桌,上面摆满了如小孩手臂粗的香烛和各色贡品,以及一些写满红色符咒的黄裱纸。
    “快,先上香,拜一拜。”陆铁锤一捅李华彬,让他学着自己,给那尊黑色人像上香。
    “这是啥神仙啊?”李华彬一面伸手拿香,一面问陆铁锤。
    “这是咱一贯道的保教仙,九姥姥,到邱道长这儿来,除了日本人谁第一次进门,都要拜拜九姥姥,可以百邪不侵。”陆铁锤一脸虔诚的说道。
    李华彬按照陆铁锤的指点给九姥姥上了香,又磕了一个头,站起来时,很突兀地就感觉浑身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打自己衣服底下穿了过去一样,人也出现了短暂的迷糊症状,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李华彬晃晃头,正东张西望,一个身穿白色长袍、面无表情的老头如幽灵一样冒了出来,吓了本就精神高度紧张的李华彬一跳。
    老头用锥子异样的眼神打量了李华彬几下,而后看着陆铁锤发出低沉、嘶哑、听着就像人临死前将断气儿的咕噜声:“你来干什么?”
    陆铁锤看来对这里的一些都很熟悉,并没有像李华彬那样惊讶,而是一脸赔笑地说道:“老前人,我有十万火急的事儿要禀告道长,求您通报一下。”
    “陆堂主,你可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没有道长法旨,这公馆门是你随便闯的吗,你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要造反呢?”老头三角眼一瞪,就象露出毒牙要出击的眼镜蛇。
    陆铁锤汗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跳,都快哭了:“老前人,老前人,我再有狗胆,也不敢坏了道规、欺师灭祖啊,我真是有急事,哎呀,我把日本人给干了,不是,是他干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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