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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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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矶谷尤夫也知道这些江湖术士是三分本事、七分骗子,并没有指望他们成事,而是要利用他们帮着寻找真正懂得寻龙点穴的高手,而且还必须懂得驭鬼通阴锁魂之术,为的就是眼前既能压制住这些有家难回、有国难投、怨念深重的日军孤魂,日后又能够召唤它们继续为大日本帝国效力。
    可在当时,那些道行高深、德高望重的有道高人要么遁迹山林,不问世事,要么随国民政府避乱重庆,不与日伪政权同流合污,一时之间,这些江湖术士还真就很难找到符合矶谷尤夫要求的高人。
    可是,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矶谷尤夫追得紧,那些江湖术士又不敢得罪日本主子,遂玩着命地四处打听,可巧了,还真就找到了一个他们期望中的高人。
    谁啊,当时东北鼎鼎大名的邪教一贯道在齐齐哈尔分坛主事儿的坛主邱彤威。
    要说起这邱彤威,在日军入侵之前在东三省和毗邻的蒙古地区尚属于默默无闻的主儿,其在齐齐哈尔把持的一贯道分坛也只是靠给人家张罗红白喜事、跳跳大神混点闲钱,根本不成气候。
    可是,俗话说:乱世出妖孽。自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后,东北人民顿时陷入了兵荒马乱、流离失所的火坑,饱受战乱之苦,而邱彤威却利用异族入侵、神州陆沉的国难,蠢蠢欲动,俟机壮大势力。
    在那些苦难日子中,已经对中央政府绝望到了极点的老百姓们每日过着“今朝不知明日生死”的提心吊胆的生活,又看不到希望,唯有寄情于鬼神,以求麻醉神经,并在心底里保留那么一丝对付着活下去的心理支撑,说白了,就是一点儿虚无飘渺地念想儿。
    这就好比现在的阿富汗塔利班组织,为什么能让自己的成员心甘情愿地去充当人体炸弹?就因为他们利用极端宗教信仰作为工具,对成员进行了洗脑,声称凡是为圣战献身者,死后就可以进入天堂,那里美女成群,还流淌着全是牛奶的河流。那些生活在战乱中的阿富汗国民终日饥肠辘辘,一想到死后能享受这种幸福生活,那还犹豫啥呀,别说绑着炸弹了,就是被捆到神九上都不含糊,估计还得争着抢着去:哥几个,对不住,兄弟先走一步,先去天堂享受艳福去喽。
    不过,本拉登和奥马尔还是忒奥特曼了,要不怎么和美国大兵死磕了这么多年,最后是死的死、逃的逃。因为啊,就他们这一招,邱彤威在70年前就想到了,并且还玩得炉火纯青,自己薅着自己的头发,硬是把自己个提溜到了神坛上。
    话说这邱彤威针对老百姓看不到未来的绝望心理,组织一干二流子徒弟们在齐齐哈尔及周边区域到处宣扬日军入侵是因为政府失德、百姓不敬天所致,所以才遭了天谴,是冥冥中已注定了的劫数。至于要想避过这一劫数,就得加入一贯道。这样的话,一方面邱彤威会领着他们修行消业,积福积德,另外还可以得到邱彤威加持过的圣物,可以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当然,从常理来讲的话,仅靠这些平日里观感不佳的二流子徒弟们走街串巷、红口白牙的胡咧咧,老百姓肯定不会买账。而且那年月又没有新闻联播,可以让邱彤威在新闻联播开播前的黄金时间段打广告蒙事儿,也不能聘请满嘴跑火车的二流明星做代言,怎么就吸引了那么多的信徒最终心甘情愿地加入一贯道分坛,并且还口口相传地将邱彤威打造成了吕洞宾再世的大罗神仙的呢?
    这就要提及邱彤威的一项绝活:可以为人治病续命,而且手到病除,屡试不爽。
    那些在乱世中勉强苟活的草民了亲眼见证了邱彤威的法力,自然是心服口服,惊为天人,岂有不顶礼膜拜、高呼万岁之理。
    可是,倘若这邱彤威真是可以起死人、肉白骨,那还真就是功德无量的白道达人,即便是为他立生祠都是应该的,但他又怎么会入了东北第一大邪教一贯道,并且后来还与日本人沆瀣一气、为祸中华呢?
    因为,这邱彤威为人治病续命所用的,根本就是为白道所不齿的邪恶法术??祈灾禳移法。何为祈灾禳移法,说穿了与毛南道教混元派的交鬼术(就是黎叔家传的可以借助鬼魂添阳寿的法术)倒有异曲同工之妙,无非就是靠法术驱使自己奉养的小鬼来清除业主身上的晦气与孽业,再将其身上应受的孽业和报应转嫁到别的无辜的人身上,进而达到为业主治病续命的目的。
    这哪里是修善积德,分明就是毁了西墙补东墙,一人获益、不知几人要因此遭殃的邪恶透顶、阴损毒辣、损人利己的邪术嘛。由此可知,这邱彤威不过就是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邪教分子,毫无什么良知、节操可言。
    不过,这邱彤威又是怎么学得这逆天的邪术,并为恶一方的呢
    要说起这邱彤威,他虽然入的是东北第一大邪教一贯道,却并不是东北土生土长的原住民,而是湖北襄阳人士。这老小子幼时家贫,父母都是土里抛食、老实巴交的农民,可这邱彤威却是天生无赖,打小就不事生产,而热衷于跟着一些蓝道骗子走村串巷地靠装神弄鬼敛财,成了远近闻名的泼皮神棍。
    在邱彤威17岁那年,他所在的武义村来了一位云游的道士,那道士相貌凶狠,脾气乖戾,全无修持之人的平和慈悲与济世情怀,且在武义村的土地庙里住下就不走了。
    尤其令人不平的是,这恶道士在武义村村民家化缘时,村民稍有慢待或食物不合心意,动辄被饱以老拳,或者该户村民家中夜里就会飞沙走石的闹鬼,苦不堪言。更有甚者,一些稍有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还在夜里惨遭糟蹋,其家人却连一丝一毫地动静都察觉不到。虽然受害者家属也怀疑是道士在作祟,却苦于无证据,又慑于他的手段,不敢造次,只得忍气吞声,自求小心。
    一时间,全村被这恶道士搅得是鸡犬不宁,见天都有被玷污了清白之身、欲寻死觅活的大姑娘小媳妇儿。
    这其中,也包括邱彤威的相好小月仙。
    小月仙本就是个宁在放荡中变坏、不在空虚中憋坏的暗娼,自然没有贞操节烈观,不过,被人模名其妙地白玩儿了却收不到钱,这是一向恪守“真心不如红钞票 、感情只为性需要”职业原则的小月仙所不能容忍的。
    于是,她托一个家里有马车的嫖客将这一切告诉了正忙着在别村招摇撞骗的邱彤威。
    邱彤威他们一帮蓝道同伙听说了竟然有人敢到自己的地盘上撒野踢馆,这还了得,遂气势汹汹地回到武义村找那恶道士寻仇。
    话说邱彤威和同伙们持刀弄棒地赶回村里找那恶道士寻仇,那恶道士却象怕了他们一样,逃得无影无踪。
    不战而屈人之兵,邱彤威和同伙们自然是志得意满、牛逼闪电,那架势就跟得了状元衣锦还乡似的。
    于是,在众村民众星拱月的簇拥下,邱彤威和同伙们被请到村里的保长家,并在几位德高望重的乡绅富户的恭维声中,喝得是酩酊大醉。
    席间,邱彤威还动了感情,感慨自己的父母过世得早,唯一的姐姐又远嫁他乡,未能看到自己的这般风光景象。
    是日夜,邱彤威和一干同伙就在小月仙独门独院的房子里过夜,那一番颠鸾倒凤、乌烟瘴气,不提也罢。
    且说到了半夜,心满意足的邱彤威和同伙们正鼾声如雷,恶道士却飘然而至,穿墙进入室内,并对着早已软手软脚、慌作一团的邱彤威等人念了几句咒语,烧了几道符咒,就打院内的水井里冒出了一群满目狰狞、好似地狱夜叉的干尸,并扑进屋内追着邱彤威和他的同伙们疯狂撕咬。


第80章 邱彤威发迹(中)
    一时间,屋内血腥味扑鼻,那些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神棍们转眼间就被干尸们咬得鲜血淋漓,脸上身上全是皮肉外翻、深可见骨的伤口。
    更为可怖的是,有几个神棍竟然还被干尸用尖利如吴钩的干瘪爪子给开膛破肚,肠子肚子淌了一地,那些干尸贪婪地捡拾起还冒着热气、滴着鲜血的肝脏,塞进只覆盖着一层干瘪皮肤、状如骷髅的嘴里,“咯吱咯吱”大嚼。
    面对这恍如人间地狱的恐怖情形,邱彤威早已被吓得屎尿拉了一裤子,也不顾相好小月仙的嘶声惨叫,只管趴在地上,对着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血肉横飞的一幕、就像在观赏一部赏心悦目的大戏的恶道士磕头如捣蒜,嘴里连叫:“神仙饶命,无知小子情愿做牛当马,侍奉终身。”
    那道士似乎对邱彤威也很感兴趣,在俯身看了看他后,说道:“贫道此番来这里,虽未能找到宝贝,但如收你为徒,以传薪火,亦不枉这一路的鞍马劳顿。”
    “不过,你若真心投我门下,总得纳一份投名状表诚心啊。”恶道士话锋一转,阴测测地盯着已被吓得失魂落魄、抖成一团的邱彤威。
    邱彤威求生心切,生怕恶道士出尔反尔,赶紧赌咒发誓表白自己:“恩师明鉴,小子一向落魄不羁,寅吃卯粮,向无积蓄,日后定当设法筹得银钱孝敬师尊。”
    那恶道士仰天大笑,其声就像夜枭一样令人心寒齿冷:“我若要那黄白之物,就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何足道哉。我要这投名状,乃是一份血食。”
    见邱彤威依然是一脸的不解,恶道士指指倒在血泊中挣扎着的小月仙,脸上现出残忍的笑容:“尔可取其人头献与我作为投名状。”
    邱彤威看了看眼中全是哀求神色的小月仙,一咬牙,转身去了户外的柴房。
    片刻,邱彤威手握一把锋利的砍柴刀回来了,并一步一步地走向仍然在血泊里抽搐、扭动的小月仙。
    小月仙似乎也感觉到了邱彤威的满脸杀气,眼中噙泪,嘴里微弱地嗫嚅着:“不要啊、不要啊……”
    邱彤威一声怪叫,手起刀落,小月仙顿时身首异处,腔子里的血激射而出,在墙壁上绽开了一朵大大的、惊悚的血色“蔷薇花”。
    邱彤威见了血,就像被唤醒了体内郁积已久的兽性,对着小月仙的尸体一阵乱砍之后,一具原本丰腴妖媚的肉体便支离破碎、筋断骨折,成了一段一段铅灰色的僵硬尸块。
    邱彤威杀得兴起,在肢解完小月仙的尸体后,转而又开始砍杀那些倒在地上、一息尚存的同伙,刹那间,刀起刀落,血雨飞溅,哀嚎乞饶之声,石人闻之都要落泪……
    不知过了多久,邱彤威砍得柴刀都弯了才停下手,看着溅得满身满脸鲜血、嘴角神经质地抖动、形同炼狱猛鬼的邱彤威,恶道士抚掌大笑:“古人云,脑后见腮,其人必是反骨无情、见利忘义,果然不假,你很好,你很好。”
    说着话,恶道士挥挥手,那些干尸便又跳进水井不见了。随后,恶道士领着邱彤威也消失在夜幕中,踪迹全无,从此未再踏上武义村半步。
    一个月之后,武义村突然爆发了瘟疫。短短数月,一个原本安宁富足的自然村就家家带孝、十室九空。经年之后,武义村村民死亡殆尽,成了远近闻名的鬼村。于是,曾经的良田蒿草疯长,野狐出没;曾经的房舍墙倒屋塌,飞鸟群集。
    三更半夜,伴随着在蒿草和残垣断壁间时隐时现的点点鬼火,如利刃剁肉的沉闷钝响,以及如活人被凌迟一样的凄厉惨呼此起彼伏,彻夜不绝,令过路的商旅行人远远地就捂上耳朵,亟亟绕行,生怕沾上秽气,引鬼上身。
    这一切,真真是应了那句话: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
    那么,害了一村人的恶道士和邱彤威又去了哪里呢?
    在频繁的转换木船、火车、马车之后,恶道士领着邱彤威来到了一个盛产“人参鹿茸乌拉草”、人人戴着狗皮帽子、嘴里说着“马拉巴子”的地界??奉天。
    当时,东北王张作霖正在北京作威作福,行使着 “北洋政府”最后一个掌权者的至尊权力。所以,奉天就成了全国的小政治中心,政客军阀、间谍流氓、三教九流都云集于此,使奉天城呈现出了畸形的繁华,是好不热闹。
    此时,已在华北、东北、华东、华中渐成气候的一贯道自然也不会放弃奉天这块“王霸”之地。而就是在这里,邱彤威有幸亲耳聆听了在一贯道内享有至高无上地位的“师尊”的张光璧(字奎生,道号天然,又号天然子)的 “无太佛弥勒”五字大法,亦即新道徒入道时秘授之“真言”。
    直到此时,邱彤威才知道恶道士原来是一贯道内的点传师(就是传道人,代表祖师点道传法)欧五法。当然,以邱彤威的资质,他根本就听不明白、也听不进去“无太佛弥勒”五字真言。可是,他却第一次见识了一贯道开坛授徒的大场面,才知道原来自己玩的那些装神弄鬼的骗术实在是太小儿科、太上不得台面了。
    于是,他就小心翼翼地跟随着欧五法,千方百计地讨其欢心,以此来在一贯道内站稳脚跟,徐图飞黄腾达的机会。
    不想就在一贯道一干徒众欲在奉天大展拳脚的时候,张作霖遇刺,少帅张学良开始执掌东北军政大权。
    这位风流公子一向以新潮开明自诩,积极引进西方的新鲜理念与实务,而对一切传统的东西都视为封建糟粕,几欲扫地出门。
    在这种情况下,一贯道总坛指示各分坛韬光隐晦,暗中发展徒众,积蓄力量。
    为此,邱彤威又追随着欧五法辗转来到了齐齐哈尔,秘密发展力量。在侍奉欧五法的过程中,邱彤威一直唯唯诺诺,一切唯欧五法的眼色行事,倒也很讨欧五法的欢心。
    不过,这欧五法本就是因行奸淫之苟且勾当被武当逐出山门的道人,加之流浪江湖期间又杂七杂八地学了一身邪门歪术,更加恣意尊大。其加入一贯道,就是看准了一贯道惯于借助扶乩降神的灵异活动进行传道,而由于活动都在私人住宅内设的佛坛举行,外人无从窥其真相,更增加了一派神秘气氛,也使得道内不法之徒有机会作奸犯科、妖言惑众。
    所以,他总想着网罗一批鸡鸣狗盗、毫无廉耻、够狠够阴的死士为自己小名,并相机做大自己的实力,称霸一方。
    而他之所以看中了脑后有反骨、背信弃义的邱彤威,就是要利用他翻脸无情的毒辣之心,为自己开疆破土,铲除异己。
    而邱彤威也不负欧五法的期望,在齐齐哈尔创建一贯道分坛中出力甚多,却又总是在人多的场合极力颂扬欧五法的功绩,将一切功劳都归功于欧五法。
    靠着这种低眉顺目的谦恭,邱彤威成功的取得了欧五法的信任,不仅忘记了他是一只随时可能反噬的毒蛇,还将自己的一身邪术倾囊相授。
    可是,是毒蛇,总要露出毒牙、一逞凶威的。
    果然,就在九一八事变之前,邱彤威设计用药酒麻翻了欧五法,并运用“五鬼搬山”的邪教法术,将欧五法的肉身连同三魂七魄全部幽闭在用精铜打造、刻以辟邪兽纹的血蘸金瓯(类似黎叔常用的聚魂钵)里,以其怨念滋养血蘸金瓯,进而使之成为了可以驾驭鬼魂、威慑地仙的一件利器。
    而邱彤威后来用于愚弄百姓的续命治病妖法,也要靠借助血蘸金瓯的魔性来驱使鬼魂完成转嫁报应的过程。
    就这样,靠着六亲不认、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心狠手辣的豺狼本性,邱彤威在齐齐哈尔逐渐混出了点儿名堂,就是在东三省的阴阳界,也算小小的有了一点名气。
    所以,矶谷尤夫手下的那些江湖术士才会病急乱投医,向其主子推荐了邱彤威。
    矶谷尤夫在摸清了邱彤威起家的底细后,竟然屈尊从海拉尔驱车到齐齐哈尔亲自拜会邱彤威,令邱彤威顿感受宠若惊,颇有遇到知音伯乐之感。
    宾主一番客套寒暄之后,已然是急火攻心的矶谷尤夫很快向邱彤威道出了自己的真实用意,毕竟那4万多日军尸体曝尸荒野已有些时日,虽然暂时用薄土草草遮掩,但如再不设法进行下葬,4万多魂魄的怨念一旦爆发,其后果不堪设想。
    听了矶谷尤夫的来意,邱彤威沉思良久,才对一脸油汗、神情焦躁的矶谷尤夫说道:“矶谷先生,此事凶险异常,前途难测,但蒙您抬爱,莅临鄙坛,实在是却之不恭,这样,如能依我三件事,彤威不才,愿为大日本皇军舍命一搏。”
    紧接着,邱彤威掰着手指,向矶谷尤夫道出了三个条件。
    矶谷尤夫自忖很懂得中国蓝道神棍们唯利是图的心理,认为邱彤威所提的三个条件不外乎就是故弄玄虚,最后再狠狠地敲自己一笔金钱而已。


第81章 邱彤威发迹(下)
    可是,当邱彤威一边喝着普洱、一边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的三个条件以后,矶谷尤夫却是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邱彤威所提的三个条件很简单:一是他要亲自去诺门坎战场实地看一看,目的是争取就近点穴掩埋;二是此类土葬之地属于凶穴,需要以四象之土、即白土、黑土、红土、黄土来掩埋死者,这些土需要量很大,日军必须保证足量供给;三是要准备一些死囚,充当魇物。
    矶谷尤夫眨眨眼睛,看着邱彤威:“邱先生,除了这三条,您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大日本皇军将全力予以满足。”
    邱彤威当然明白矶谷尤夫的潜台词,不过,他却装作浑然不觉,一脸淡然地摇摇头:“没了,其他需要的人手由鄙坛弟子充当即可,就不必麻烦贵军了。”
    矶谷尤夫看着邱彤威,由衷钦佩地一伸大拇指:“邱先生果然有大将之风,仗义疏财,鄙人深表佩服,回去后,会将邱先生所提的条件,以及您对大日本皇军的友好感情一并上报关东军司令部,我想,称呼您是我们的朋友不算鲁莽吧?”
    邱彤威要的就是矶谷尤夫的这句话,他心明镜似的,这日本人已然占了东三省,而且又在虎视眈眈华北,平津沦陷只是时间问题,看来,今后的天下肯定是是日本人的了。
    也是老天有眼,该着他走字儿(东北方言:走运),正琢磨着怎么才能抱上日本人的粗腿,偏巧就碰上这么一主动送上门的好差事,别说打死也不能要日本人的钱,就是自个再贴上一笔银子他都干,因为兹要是把这趟“买卖”顺风顺水的做亮堂了,那他邱彤威在日本人眼里可就是奇货可居,其梦寐以求的飞黄腾达也就指日可待了。
    所以,当矶谷尤夫说出“我们是朋友”的话后,邱彤威的心都快跳到180脉了,不过,他面上可是平静如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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