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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前的道行已疗不好我的伤。我给元飞发了七个字：“你老婆是处女吗？”
元飞应该很奇怪吧，他回去：“怎么问这个？莫名其妙。”我不依不饶，说：“我要你回答我。”
元飞说：“这很重要吗？”
看得出，他在有意回避我这个问题。我有点歇斯底里，追说：“我要你回答。”
元飞回：“不知道。”
我冷冷的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又讥讽他：“你不敢面对这个问题？”
元飞说：“不是，只是从来没在意这个问题，被你突然一问，不知如何作答。”
我试着引导他：“他第一次出红了吗？”
元飞说：“没有。”
我压制不住的欣喜，我还想问点什么。元飞的下一个短息又飞了过来：“呵呵，不过她当时好像很紧张，不停的向我解释，说她是处女身。还急得哭了。”
他居然幸福的要笑，我真想抽他，我说：“你就信任她了？”
元飞说：“人家都是你女人了。信与不信重要吗？还有意义吗？”
我越发妒忌的难过：“你是个大傻瓜。”
元飞说：“傻什么。我哄了她好久她才不哭。呵呵我当时大大的舒了口气”
我像只斗败的公鸡，一下子泄了下来。将手机人在一旁，我想这时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家长们来园接走了最后一个孩子。那两个对我死缠烂打的家伙今天没有出现，我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气。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说不出的舒坦。转弯进入人民南路，我听到有喇叭一直在耳旁想起。我恼火的转头查看。我不知道这是命中的注定，还是老天的恶作剧。五年后我还会遇见林华，这么多年没见，但我还是很快能辨认出他来。我不禁颤了一下，扭头加快步伐往前走。林华开着车跟在我后面，叫道：“陆大美女现在发财了？都不理老相好的了。”
我有点按捺不住，对他吼道：“请你嘴干净点，谁是你老相好？”
林华无耻的说道：“你说你我除了没领结婚证，咱什么事没做过。装什么装呀？”
我止住脚步，看着林华，我问他：“今天是故意来找我茬的？”
林华说：“跟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这么容易上火。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个火爆脾气。”
我硬硬的说：“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我们早就分手了。那时不是已说好老死不相往来吗？”
林华说：“这不是碰巧遇上了嘛。怎么样，还好吧？听说你嫁给了半个警察？”
我听出他的意思，故意嗓门提高八度说：“早转正了。听他说今年他们领导还要评他为先进个人呢。”
林华笑道：“就那胖子？带个眼镜装黑社会吓人还差不多。先进个人这辈子是没戏了。”
他居然对我老公的相貌有所了解，看来他是有备而来。他今天对我冷嘲热讽，步步紧逼，我看对这种人也甭客气了，我说：“听说你也结婚了？老婆挺漂亮的。”我本来还想补一句：“还是个处女”但没好意思开口。
林华回道：“女人睡的不少，没他妈一个合适的。”
我抬杠道：“你这么帅，又有车有房有票子。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呀。”
我斜眼看林华的反应，他似乎发怒了，说道：“妈的。都他妈二手货，还对我提着提那要求。那这么多年我还折腾什么，当初选你不就得了。”
4
我火了，叫道：“姓林的，我们过去的事你时不时挂在嘴边提，有意思吗？对，我是二手货，我又没赖着你，又不图你什么，我碍你什么事，你不要就不要我了，你这样当面侮辱我有意思吗？”
林华也来了情绪，叫道：“我不要你？好像我是骗了你，辜负了你。是你骗我在先好不好。”
我懒得理他，说了句：“我骗你什么了。神经病！”我扭头往前走。林华似乎没有收手的意思，跟在我后面，还唧唧歪歪的：“你没骗我？你简直是个表演天才。你没出血我就很疑惑了。你倒好，狡辩还说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再问吧，你就装委屈，还哭，说我不信任你。搞得我向你赔礼道歉做孙子。要不是我花了点心事，找你前男友了解情况。我他妈差点就娶了只破鞋。我说你的初恋男友也太不是东西了，两杯酒下肚，你跟他亲热的细节他都能讲。你也有意思，为他做了两次胎还他妈自己掏钱。贱。”
林华像只疯狗一样盯着我要下去，近乎失控。我也愤怒到了极顶，我见路边有垃圾桶，我扯去上盖，双手在里面乱扒，淘到一个啤酒瓶，想都没想，我抡起就朝喋喋不休的林华头上砸去。林华应声蹲在地上，捂着流血的头。我依然激动异常，我踢他打他，说道：“你这样侮辱我很过瘾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就不放过我。你图什么，说呀，你图什么？”我抓住他的肩膀不停的摇他。
我瘫坐在地上，我不知道我是哭还是笑，林华这时换过神来，也清醒了不少，对我说道：“我以为不见你就会忘记你，但我错了。我无法原谅你的欺骗，对你的怨恨每过一秒就增一分。我整天生活在对你的仇恨里不能自拔。但这么多年来，我总是忍不住打听你的消息，我想知道离开我，还有什么样的人在等你。”
林华说着说着居然哭了。我也平静了下来，我问他：“这是为什么？”
林华：“因为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也是伤我最深的女人。”
我的心软了，见围观的人开始多起来。我扶他上车，我们开到一个冷清的路口，我从他汽车后备箱里找出医务箱给他包扎伤口。我劝他别瞎折腾了，找个女孩好好过日子，人好就行。林华依然倔强，他说他现在已经降低标准了，丑一点也可以考虑，但一定要是处女。我劝他别这样为难自己，都什么年代了。再说现在大环境就这样，女人也有女人的活法。林华不为所动，意味深长的说道：“这是我的追求，我的理想。”这让我觉得很滑稽，又觉得他好可怜。
已到这份上，我劝也没有意义，这人有点神经病，我也就作罢了。
到了小区门口，我下了车往家走 。林华在车里对我叫道：“对你婆家防着点，她家娶你，可能是冲着你哥哥的房子来的。 ”
我被他说得一头雾水，我问：“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林华说：“当初我和你认识，是你三娘主动找到我妈搭得线。她害怕你变成老姑娘，留在家里招女婿，到时她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我说：“开玩笑。我爸妈不是有我哥嘛，我怎么可能招女婿。”
林华说：“你三娘说你哥有家族病，活不了几年。”林华还想说什么，他来了电话，接着电话他跟我打招呼，说有事先走，有时间再聊。我心想还是永远不要和你再见，我算怕了你了。但细细想想林华的话，还真疑惑不少。我哥确实是死于 致死性家族性失眠症，但那时还没有显露出来，连我都不知道有这病。还有，哥哥因小时患有小儿麻痹症，左腿走路有困难，爸妈怕他将来不好讨老婆，省吃俭用，的确在扬州市区买了一套房子。如果我家在扬州有房的事倒好解释，爸妈也希望别人知道，多几个人帮我哥介绍对象，但家族病是无论如何不能向外人道的。想到我三娘，这个好吃懒做，喜欢挑拨是非的女人，确实有几分可疑。但我哥去死都快一年了，我老公也没有和我提房子的事呀。看来老公追我当时确实是出于同学之情，按他的说法，在一起练幼儿园的那会他就对我有几分好感了，一直埋藏在心里多年。
那时我和林华分手，搞的头昏脑胀，元气大伤。老妈也总在电话里唉声叹气，担心我这个二十七岁的老姑娘看破红尘，不想婚嫁。其实我知道她是为我的婚事担心。按照爸爸的说法，妈妈因为我的婚事，跟含沙射影她的左邻右居不知暗战了多少回合。也巧，不久经我三娘这么一撮合，我还真对这个胖胖的男人上了心。他虽有点木讷，但也不讨人厌，总喜欢静静的跟在你后面，还从来不问我过去的事，不查我和谁来往。我记得有次我的手机忘记在桌子上，李明前打电话给我，响了几次，他就帮我接了，说我出去了，待会等我回来告诉我。我知道这事后，发了短信给李明前，让他自重，不要再烦我。李明前非追问我刚才接电话的男人是谁，是不是我男友。我生气的骂他，让他少管。李明前就不停的打电话，我没法，就闪到屋后和他通了近一小时电话。这个男人就坐在我老家的堂屋里静静的等着，看我回来也没有查问一句。这真让我感动不小。
有次我跟他开玩笑，我问他，你真的是人民警察吗？怎么跟个姑娘一样。你还敢抓贼吗？你能保护你心爱的人吗？他笑笑，一口大白牙，很严肃的看着我说：“请放心，谁要欺负你，我会把他捶得像我一样胖。”我笑了，发自内心的。
想到这些往事，林华所说是真是假，对我已无关紧要。我感觉幸福的水儿浸泡着我，连老公几天前对我的背叛我都觉无所谓。人呀，情感真是奇特，明明对一个个厌恶之极，瞬间又冰释前嫌。然道真如林华所说，爱之深，恨之切？这么说我内心真的是爱我老公的？我怎么一直都没觉得。我记得有次和老公吵架，他对我吼道：“对，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当初嫁给我也是迫于家人的 压力。你对这个家没有投入真情，一有机会你就会抽身而去，没有一点留恋。”当时我好委屈，我明明对这个家投入了好多，为什么在别人眼里却是这样的结果。我到元飞那里找答案。元飞说我老公指责的对。他说我和我老公的婚姻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心理上的不平等。他说其实我内心是看不上我老公的，我之所以选他，是因为那时我被逼的无路可退，只好找一个垫脚石缓冲一下。我们明明是私利熏心，却暗讽别人得了便宜。
我被元飞说的羞愧难当，虽然嘴上说他乱分析，骨子里还是认同他的说法的。从那以后，我确实放下了心理的优越感，跟老公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的日子。要不是他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我也不会气的离家出走。现在回想这事，也许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真该好好反思反思。想着这些不觉已到了家门口。 txt小说上传分享
5
我轻轻的关了门，突然觉得好累。厨房里传来叱叱的炒菜声。我知道婆婆在烧饭，也懒得和她招呼 一下，我只想会卧室休息一下。忽然听婆婆嚷道：“花呀，让你去帮妈买点葱回来，你在磨叽什么？”
我那小姑子居然在我卧室里答道：“我拿几个硬币。”
婆婆道：“你每次从海燕房里拿她钱她会知道的。”
小姑子道：“不会的，我都拿了这么久了，我不贪心，每次就拿一两个，她不会发现的。”
我听得都快要气炸了，怪不得我的储钱罐总也装不满，原来是家贼难防呀。我真想冲上去和这个好吃难做，只会啃老的胖女人理论一番，想想和这个没文化的泼妇也讲不出什么名堂，也就忍住了。
只听婆婆又说道：“你快去呀，不要再磨蹭了，海燕要下班了，被她看到不好。”
小姑子说道：“看到了又怎样。她还敢打我？这个不会生蛋的女人除了识几个字外还会做什么？我的轩轩都五岁了，她的肚子还没动静。”小姑子似乎一诋毁我就一发不可收拾，继续说道：“妈，我今天看了个故事，说女的婚前打胎多了会不生育的。我听说这个小妖精以前很不正派。还不知道以前。。。”小姑子突然看到我可以杀人的目光，也就闭上了她的臭嘴，还龇着嘴对我笑：“哟，燕子姐，你回来了。我刚才还惦记你呢。我在想我的好姐姐也该回来了。”她然后朝厨房里的婆婆说了声：“妈，我去买葱了。”说完，一溜烟出了门。
想着这个女人说的一切，我想重新在这个家生活的信心又动摇了。婆婆赶忙过来打圆场，我哪还听进什么，关了房门，躺在自己床上，感觉我倒在海里，正一点一点往下沉。“然道我怀不上真的是因为有打胎的历史？”我在心里不断的拷问自己，眼泪也一滴一滴浸湿了被褥。
我吃了一点晚饭就会房了。我那粗心的老公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他总是那么的不解人意。我突然好想元飞，如果这个男人在我身旁，他早已来到我身旁。早已想着法子逗我，疏导我。
老公吃了晚饭就抱着薯条坐到了电脑面前，玩起来他的游戏。我越发觉得凄凉，悲悯自己的命运来。老公上了床，我还是没忍住，扑到他的怀里，我哭着对他说：“我这辈子要是生不了孩子，你会和我离婚吗？”
老公显然对我平生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的温柔感到很惊讶，手足无措的说：“你今天是怎么了？尽想这些无聊的话题。你是我老婆呀，我怎么会不要你。”我紧紧的抱着他，心想：“算你还有点良心。” 。。
6
有年的五一，我问过元飞，世上有纯粹的爱情吗？元飞问我具体指什么。我说就是不图对方什么。元飞说没有。我追问他：“你说喜欢我，你图我什么？”元飞说：“图你的美貌。”我故作生气，说：“你怎么也这么肤浅？我真是看错了眼。”元飞说：“ 我只是说实话呀。我也喜欢你的性格，你的谈吐，你的才学。”我说：“这后面的优点是在掩饰你贪图美色的借口吧？”元飞笑，说：“ 对，我承认。”接着又说：“爱一个人，要么爱貌，要么爱才，要么爱钱，要么爱势，要么爱对方的性格，总有一样是我们所图的。我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爱上一个人。只是有些理由被我们拔高了，有些理由被我们唾弃。我们为什么不爱一个傻子？我们可以辩解说对他没感觉，其实因为他身上没有我们想要的。我们为什么喜欢美女帅哥？我们会说对美的向往是人的天性，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我们好色罢了。”我感觉他在强词夺理，但又找不到理由去反驳他。几年过去了，现在再回味他的话，还真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当初选择我老公，我图他什么？这个问题一直没有想过，突然问自己，还真的不知如何回答。也许图他岁数比我大，会疼我？可惜结婚三年了，都是我在照顾他，他的什么事都要我打理。也许图他老实，不会背叛我，对我好？可有讽刺意味的是他也会在外找女人。也许图他的市区三室一厅，结婚后可以拥有自己的空间，不再去挤那屈辱的出租屋，可以有尊严的生活？可我当初答应给他妹妹家一间房居住，加上他父母和我们一起，我的空间也就是一室加三分之一厅。而我要的空间呢？我要的尊严呢？夹在婆婆小姑子之间的滋味难以言表。
想到这些我的心都凉了，我想要的都落空了。结婚三年，我还剩下什么？而当初被我舍弃的，坚定他买不起房的元飞呢？从一个工地上的打工仔，居然做了新东方英语的老师，还不满足，辞了职，在苏州开了家翻译公司。其实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表明我对自己的选择捶胸顿足，痛哭流涕，后悔不已。老公对我缺少关心，我理解，真如元飞所说，有些人生来迟钝，他不关心你不代表他是有意的，他的性格，他的家庭背景，教育等造就了他这样。老公在外招嫖我也想通了，男人嘛，都寻个新鲜。再说这么多年了我没给他生个孩子，他心里肯定也苦。婆婆小姑子对我夹击我也谅解，都是女人嘛，再说谁家姑嫂，婆媳能相处融洽。我在乎的是老公对我的心，要是真的如他当初对我所说，对我痴迷多年，从幼儿园到成年，那我也认了。为这样一个男人守着，我心甘我情愿，但事实呢，真不敢相信。
妈妈多次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去看看 。元旦园里放假，我也就真的有了这个打算，老公要加班，我只好一个人回去。我觉得挺好的，清净。
每次回家，妈妈还把我当小孩子。什么事也不让我做。我只好跟在她后面打下手。我开始做妈妈的工作，说爸爸也退休了，哥哥已经去世这么久了，留在来家触景生情。市区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搬过去住我也好照应他们。妈妈说不习惯，没有老家舒服。妈妈对我和老公的日子倒挺关心，问他怎么没和我一起回来。我说加班。妈妈就问我们过得怎么样，他对我好不好什么的。我只能报喜不报忧，还能怎么样。
到中午要吃饭那会，堂弟小军来我家，给我们送了一盘红烧肉。我问是什么。小军说是野鸡肉，昨晚他在野地里用网逮的，家里还有好几只。说等我回城里给我带几只。
小军走后，我跟妈开玩笑，说；“小军这愣小子，以前不是听他妈唆使，见面都不叫人的吗？现在怎么怎么这么热情了。又送又要给带的”妈妈一听这话，冷笑道：“他还不是想你市区的房子。”
我觉得不可思议，说：“怎么可能？”
妈妈说：“你已出嫁，你哥又不在了。按风俗，侄儿要养我们老的。到时家产什么的都要给小军。”
我叫道：“开玩笑吧！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一套老风俗。我是你亲女儿，我哥不在了，这房子当然属于我的。再说，养老也是我的事呀。别人照顾你们二老我还不放心呢。”
我妈说：“你奶奶跟你爷爷已经找你爸谈过好几次了。说你三叔家穷，小军谈了对象，就等着房子结婚，”
我急了，问我爸：“爸，你怎么回爷爷奶奶的？你不会答应了吧？”
爸爸放下手里的书，推了一下眼睛，说：“那是你的财产，我怎么敢乱给人。”
我松了一口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开始数落起三叔来。无非说他拈轻怕重，干个活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喝酒打麻将倒挺积极。还重男轻女。苦了做姐姐的小红，成绩那么好，初中一毕业就让她进厂赚钱养他们。小军不能读书吧，却找人托关系，让他一年一年的留级。念到十七八岁才勉强小学毕业。捕鱼摸虾抓野鸡倒有一套。。。
我正说着呢，爷爷奶奶居然到了院子里。我热情的招呼他们吃饭。我妈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他们又是来做说客的。我给二老拿了碗筷。爷爷一边喝着酒，一边给我讲我爸过去的故事。说那是家里穷，为了给我爸读书，他把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