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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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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是这样的……织田家宣布要维修桥梁堤坝,治理本次水患。但是——”中野一花清了清嗓子装得很沉稳的样子。

    “这是好事啊!”中野丸太郎不解。

    “但是他们说,为此要清查地产,录入账册!太坏了!趁火打劫!”中野二乃双手叉腰咬牙切齿。

    “什么?这可就……”中野丸太郎大惊失色。

    “是国府盛种做出了通知,比起外来的织田信孝大人,他这个本地人或许更致命。”中野三玖声音很小似乎有点害羞,但对武士的事情意外地熟悉。

    “——这个我回头再了解一下。”中野丸太郎仍心存侥幸。

    “还有,一向宗立入禁止,什么的。我们的人也不许进去。指的是长岛的说。”中野四叶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好在意思还是表达出来了。

    “这么反感一向宗吗?”中野丸太郎皱紧了眉头。

    “欧多桑,必须想办法了,不然明年,饭都吃不饱啊……这绝不是因为我吃太多了!”中野五月攥起小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两下。

    被此事震惊到的众人,无暇去感受五姐妹的可爱之处了,只是面面相觑,如临大敌。

    清查地产,录入账册,这对于村民们来说是晴天霹雳。

    目前北伊势一带,由于历史原因,集权度太低,贡税主要以“地下请”为主,也就是说,人们以个人身份,或结成民间团体,自行申报纳税额度。

    以前的领主们当然不是傻子,也知道有猫腻,可是力量有限,并无深入基层的条件,只要数字差的不太多,就会凑活着予以接受。

    比如说,中野丸太郎所在的这个“中野村”,经过多年拓殖发展,实际有八九十户人,粮食产量在五百石以上,但对上宣称只说是四十户,两百石,逃了一大半。

    不然凭他的地产,让五个继女吃饱穿暖还是有点吃力的。

    相应的,以前的领主收不到太多钱,就拒绝承担公共义务,修桥补堤是从来不会做的,讨伐盗贼也不怎么上心,都需要村民们自己凑钱想办法。

    中野丸太郎就多次作为“民意代表”,带着礼品找长岛愿证寺帮忙。

    现在的织田信孝,显然是一个比较强势的领主。

    尽管没什么硬实力,但就凭他跟平手家少主一起玩过泥巴,这软实力可不一般。

    强势的领主要清查地产,录入账册,是自然而然的。

    但村民们绝不能接受。

    涉及的可是自己的血汗钱啊!世上还有什么问题比钱更大?

    沉吟良久,中野丸太郎毅然决定:“诸位不慌!我先搞清楚这事的真假!如果是真的,那我恰恰要找长岛愿证寺的关系,设法解决才行!”

第六十三章 僧侣的想法与领主的想法() 
“本门净土真宗的要旨,第一便在辩清‘本愿力’与‘回向’含义之所在。各宗派无不念经诵佛,但念经诵佛,本质是在做什么,却是大有讲究。往日有的讲究渐修,有的讲究顿悟,各有名目,终究脱不了‘自力’之道。唯有亲鸾圣人参透玄机,长于末法俗世之人何以凭空有了自力?其实是自以为是,机缘巧合感应到了阿弥陀佛普度众生的无边愿力,误以为是自身造化。诵经无数便定然超脱吗?不诵经便定然无法超脱吗?不尽然。我派念佛,乃是主张感应他力之后,自然而然的举动,便如幼童亲近父母一般。抑扼心欲而强求修行,路是偏了的。此所谓‘称名念佛’的道理。再讲讲何为‘现身不退’……”

    长岛愿证寺的大殿之上,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证意和尚,正在慢条斯理谆谆善诱,为几个刚入门的年幼弟子讲解学问,忽然一个面目凶恶的中年僧人急匆匆走到门口,跪地施礼道了声“叨扰”。

    定睛一看,原来是本门重臣下间赖成。

    一向宗同其他扶桑的佛教宗派一样,有的僧侣专门研究学术,有的僧侣专门负责实务。下间氏就是后者当中的翘楚,多年来没诞生任何理论家,猛将能吏倒是层出不穷的。

    此时下间赖成紧皱双眉,神色严肃,如临大敌,证意见了亦不免惊讶,连忙稳住心神,对弟子说:“今日乏了,明日继续。”

    几个小和尚闻言老实告退。

    接着证意才向门外发问:“坊官何事如此操切?”

    下间赖成起身疾走过来,套出怀中叠好的布告展开,呈递上去,答曰:“回禀院家,我是听闻织田、泷川、本多等人,纷纷在尾张海西、伊势桑名、朝明等各地发布清查土地,新建账册的法令。”

    “这样?”证意闻言倒吸凉气,“他们动手倒也真快!我们还没来得及,趁乱多占下几个村子呢!”

    “必须阻止此事!事实上已经有村民委托我们出面阻止了!”下间赖成斩钉截铁道:“否则,日后我寺就再难扩张,势力会被限于川心七岛之内。”

    “但人家要做这事,也是名正言顺啊。”证意摇头苦恼:“既然刑部大人以幕府之名给予了知行,他们确实是有检地之权无疑的,我们有何理由干涉?无缘无故生事,会惹来平手家的怒火,石山也不会支持。”

    “若是合法检地,当然无理由。但是——”下间赖成奸诈一笑,本就凶恶的脸庞更显狰狞:“但如果有人在其中勾结奉行,恶意摊派,苛剥百姓,导致民变会如何呢?别忘了年初山城神足氏,就因为这个原因斩首了。”

    “坊官的意思是……”证意瞬间明白过来,脸色一下苍白:“先刻意诱导民变,然后再站出来主持秩序……这要谋划成功,固然是好。万一不幸事泄,那问题可就……可就难以收拾啊!”

    “那么,敢问院家是否甘心,放弃扩张,坐视长岛周边这些土地被各武家牢牢占据呢?”下间赖成故意如此发问:“若是您甘心的话,鄙辈区区一介坊官,自然无权置喙。”

    “嗯……”证意闻言沉默,游移不决。良久忽然道:“此事应与赖旦师弟商议才是,他何时能归?”

    “赖旦师兄前往北陆支援物资,牛车走得慢,至少还需……半月左右才能回来。”下间赖成装模作样算了一会儿,报出一个不太夸张的数字来。

    “半月?不行不行。”证意连连摇头:“等那么久的话,不就等于默认和退让?村民们会对我们失去信心的。”

    “那院家的意思是……”下间赖成做出征询的姿态。

    “就按坊官所言吧!宁愿铤而走险,不可坐以待毙!”证意咬着牙握紧拳头,轻轻锤在地板上,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即刻派人联络石山,设法早日走通平手家的关系。具体的布置,交给坊官了!”

    “明白!请院家放心。”下间赖成伏拜领命。

    ……

    一百五十町(16公里)外,神户城的二之丸御殿之中,国府盛种忽然冷不丁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但毫不在意,只以为是风冷,命人关进了门窗,继续兴致勃勃地投入到工作当中。

    他现在正是志得意满,仕途昌盛呢。

    几年之前,国府盛种只是个微末不足一提的小领主,打不过织田家下跪投降,被分配在信长的儿子信孝手下当与力,于小团体中的地位排在十名开外。

    孰料这段时间风云际会,变幻莫测,不少原本有话语权的人战死或遭到清洗,一下空出位子来。

    国府盛种抓住机会积累了亲信武力,又趁平手汎秀讨伐伊势,带头站出来组织附近国人豪族,杀死了听命于北畠家的人,联名邀请织田信孝复位。借机一举登上舞台,隐隐成为了铃鹿、三重、朝明地区的话事人。

    毕竟名义上的领主只有软实力没有硬手段,不依赖地头蛇来进行统治是不可能的。

    织田信孝很识趣地马上把检地大任交给了国府盛种,等于是视为家老重臣了。

    由一两千石知行的中层武士,到十万石领地的宰辅之位,可谓是个很不错的发展,日后再继续随着主家而水涨船高,也是有机会的。

    万一有机会取代主家就更好不过……

    总之可喜可贺。

    区区一介土豪,国府盛种并没太多见识,但经过织田、平手的洗礼,内心也知道,建立深入基层的集权是强军复国的必要途径。

    因此他对检地之事十分重视。

    当然他也明白,村民们不会轻易听话,需要费一番功夫。针对具体问题,可能分别要以力相挟,以利相诱,以理相劝,以情相动……等等一切的办法都在考虑之中。

    国府盛种权力欲虽越来越重,倒并无借机敛财的打算,仔仔细细拟定章程,不准备没有留下多少“漂没”和“耗献”的空间——当然就算想也未必有那个上下其手的本事就是了。

    事实上想到要处理一堆数字,头皮都发麻了,而且也周边找不到人来分担。只能先大致凑活一下,待日后真正实施时,再慢慢调整。

    他殚精竭虑,废寝忘食,用尽了自己并不算多的智力,快速写出了草案,交给织田信孝批阅。

    后者只回了“所言甚善,万事拜托”这一行字。

    不知道是出于绝对的信任呢,还是自知无力才被迫放权呢?

    无论怎样,对此国府盛种深感志得意满,迅速命人将公告张贴发布出去。

    还格外强调,是织田信孝与国府盛种联署签名的!

    此时也不是没有人提醒他,注意长岛愿证寺的举动,谨防乐极生悲。

    不过国府盛种认为这是瞎操心。

    他的回应是:“此番检地,只在一般乡村施行,并未丝毫侵犯到任何寺社的不输不入之权。长岛愿证寺又有什么理由感到不快呢?如果当真有所涉及,只能说明他们非法占据土地,那么担心的可不是我。”

    在国府盛种看,织田信孝的领主权有平手家背书,便是高枕无忧,区区一向宗和尚,弄不出什么变数来。

第六十四章 请施主放心() 
日落西山,秋风萧瑟,中野丸太郎顶着细雨闷闷地回到房里,扔下斗笠瘫倒在地上,哀叹吇嗟不已。

    就连宝贝女儿给他倒水喝,都懒得伸手去接了。

    反复只念叨着“太不妙,太不妙非得找长岛愿证寺不可武士老爷可真狠”这之类的话。

    白天他走了一趟神户城,转着好几个弯,搭上一个奉行的路子,请人家喝了好酒,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地追问“检地”之事的虚实,就差个人舔鞋子了。谁料对方死守着风口不肯透露,到末了仍是一句“大人们尚未真正决定好,尔等且安心等着便是。”

    这如何能安心?

    昨天才有可靠的朋友透露过,十里八乡左邻右舍,已经有少量消息灵通人士,从小舅子大姨夫那里获得了一些内部消息。

    据说主持此事的国府盛种,都给直接给各村定下了硬指标,严令奉行们,最终检地结果只能多不能少。

    好像是太平村还是大福村,本来年产也就三四百石,交个六七十石就不错了,结果偏偏是被钦点了,检地之后每年至少要交一百八十石粮食。

    这当然不能接受。

    咱们村又会如何?

    中野丸太郎左思右想,反复斟酌,终于下定决心,牙一咬心一横,猛地起身,抓起斗笠往外面走去。

    屋里大女儿一花正端着木盆去浆洗,见之讶然:“都傍晚了还下着雨,您这是要去哪啊?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

    “刚刚记起来有十来贯的账到期了要去收,可能得三两天才回来!放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跟妹妹们看好家就行。”

    中野丸太郎随口编出理由,大踏步往前,片刻消失在雨中。

    一花愣了一愣,反应过来惊呼一声,连忙把水盆搁在地上,一路小跑到房间里,叫到:“老爹看来是真的要去找一向宗了!事后会不会被连累?我们该怎么办啊!”

    话说长良川上,两处较近的桥梁都毁于年中的水灾了。中野丸太郎走出家门,一路疾走,到了河岸,总算赶上最后一班摆渡,得以渡河。

    本来收费是每人每次一文,结果铜板拿出来,撑船的艄公嫌弃磨损太过,说“客人您这,可以说是恶钱中的恶钱了,怕是两文才能当一文使。”

    中野丸太郎有事在身,没心情议论,便随手再搜出一枚,不及细看,搁在对方手里。

    艄公接过悄悄端详,发现竟是个完好无损边缘光滑的永乐钱,足能抵四五文恶钱,顿时既喜悦又有点不安,正犹豫着该不该说实话退钱呢,却见客人没在岸上停留片刻,急匆匆就走了。

    于是心安理得收下。

    中野丸太郎还不知自己损失了好几文钱,一门心思只顾往前。

    过了长良川,又一千数百步,第二条大河出现在面前,是揖斐川。此处已经算是长岛愿证寺的范畴,所以路有人管,桥有人修,堤坝都完好无损,能看到不少刚割完的水稻田,全无受灾痕迹。

    走在桥上,这景象本已见过无数次,但唯独这一次,中野丸太郎心里大是羡慕。

    找一向宗主持公道的心思亦随之越发坚定。

    过了桥,便是长岛三角洲的地界。再拐几个弯,跨过两条不足为虑的小溪,终于抢在太阳彻底落山前,看到寺庙的大门。

    恭恭敬敬上前,向门卫通报了姓名和来意之后,中野丸太郎忐忑不安地等候着。

    想那一向宗高僧是何等人物,以前一大早拜访,往往都要等到午后才得见。今日傍晚冒雨前来,更显失礼,怕不是要被晾到明天?

    也是一时冲动了,原本该准备妥当,仔仔细细正式拜访才对。

    可是时间很紧急啊,万一明天早上就宣布了检地,该如何是好?

    在事情发生之前去干涉,与事情发生之后再去阻止,显然前者的难度要低很多倍,成功率也要高很多倍。

    这个道理,稍微有点见识的小地主也是懂的。

    看着门卫大大咧咧蹲在门檐下,没精打采,目中无人,还很不耐烦的脸色,中野丸太郎忐忑不安战战兢兢站得外面冒着雨等着,生怕身上的泥水溅到对方。

    他心里不时冒出悲观的念头,又不断产生侥幸的心理,十分矛盾。

    孰料只等了小半个时辰,一个衣着素净的中年和尚撑着伞出门,和颜悦色地将他往里面请。

    还把那门卫骂了一顿:“百姓们有事求助,你就是如此对待的吗?为什么不先让他进来避雨?忘了我们宗派的作风了吗?罚你这个月的扶持减半!”

    那门卫吓得面红耳赤,伏跪在地上战栗嗫嚅,大气也不敢出。

    中野丸太郎心头只觉大舒了一口气。

    同时内心了然:“原来都是下面这些可恶的小人物摆谱啊!一向宗的高僧们还是像以前一样跟我们老百姓站在一起的!传言说他们有了势力就腐化堕落的,不用说肯定全是造谣!”

    中年和尚带着中野丸太郎左右穿行,来到一间静谧的偏厢,然后微笑着往里面一指:“鄙寺住持,证意师傅就在里面,你的事情,他老人家要亲耳听。”

    证意院家!

    听了这话,中野丸太郎顿时腿也软了,舌头也麻了。

    愿证寺的住持,证意师傅,那是什么人?是本愿寺的嫡系高层啊!

    在农民朴素的心里,宗教界当中地位最高的当然是阿弥陀佛,然而佛大人高高在上,凡俗人无权得见,现世能见到的顶峰,就是石山本愿寺的显如上人,等于是佛的化身。

    证意师傅在一向宗的地位,仅次于显如上人,排第二集团,算起来,大概是个菩萨化身之类的?

    反正是很高就对了!

    中野丸太郎不敢站立走路了,在引路和尚的帮助下,四肢并用,低着头跪爬到厢房门口,五体投地伏身施礼,颤声道:“小人小人万幸万幸见见过证意上人!”

    他并不懂佛门的规矩,只知地位崇高的僧侣应该叫上人。

    屋里传来爽朗厚重的嗓音:“贫僧并无资格称‘上人’,施主唤我‘院家’便是了。不必拘礼,走近两步,抬起头来吧!”

    “是,是!谢院家!谢院家!”中野丸太郎往前爬了几下,怯怯抬起头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去。

    他觉得面前这老和尚宝相庄严,不怒自威,身上闪耀着一圈明亮的佛光,见着便生出无限敬畏,连忙磕了几个头,心里才踏实。

    证意开口道:“听说施主,是为了检地之事前来求助?”

    “是!是!”中野丸太郎忙不迭回应:“那个,检地那个,国府盛种那个,说什么,硬指标那个,负担不起,百姓困苦那个”

    可能是过于激动,他完全是语无伦次,磕磕巴巴,都连不成完整的句子。

    然后证意并未露出丝毫嫌弃和不耐烦的神色,仔仔细细听了半天,才缓缓点头,回复到:“施主的意思,我大致已经听明白了。施主所在的中野村,素来对鄙寺有所供奉,如今遇难求助,贫僧不可置之不理。”

    “多谢院家!”中野丸太郎闻言大喜,磕头如捣蒜。

    “然而”证意忽作为难状:“世界万物,总超不出一个道理所在。既然领主要检地,自有其名分,鄙寺也不可能贸然干涉。所以嗯首先,希望您能尽量集结村民,联名提出诉求,以彰显这是百姓的公意。其次嘛,请您同贫僧好好讲一讲,村中这些年来的诸般事项,和地产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拒绝检地的理由,如何?”

    “遵命!就按院家说的办!”中野丸太郎心里闪过一丝短暂的疑虑,但迅速被抛之脑后了。

    不管怎么看,平易近人的一向宗高僧,总是比领主的奉行和士兵可信多了。

    而且人家这身份,骗你干嘛?

    一定能解决问题的!

    “那再好不过。”证意微笑着点点头,“请施主放心,贫僧一定竭尽所能,让百姓们免除被苛待盘剥的遭遇。”

    

第六十五章 听取民意() 
中野丸太郎心怀感恩之心,受到长岛愿证寺的招待,在客房安睡了一夜。

    无独有偶,这天夜里,为清查土地户口账册而来到这一带传令的两名下级武士,因为遇到阵雨,来不及返回神户城中,留宿于村中富农的居所。

    在晚膳时,村民殷勤献上了土特产与酒水,希望得到照顾,但两名武士只顾大吃大喝,口风却一点不松。

    气氛十分尴尬。

    当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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