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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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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怎么发展,好像都不太美妙了。

    究竟是该稳妥一点,先保证百万石领地的雏形,还是应逆流而上,争取逐鹿天下的先手呢?

    平手汎秀自午后受到密函,便一直举棋不定,直到深夜仍不能入眠。

    期间服部秀安进来汇报了两次,自然能看到主君神情有异,但既然没收到命令,他便只当未见,丝毫不问。

    傍晚前堀尾吉晴送上一小堆需要亲笔署名的书状,发觉气氛不对,顿时愈发谨慎,小心翼翼地说完话退了出去。

    负责送晚饭的亲卫众队目,继承了忠烈之名的毛利良通是个耿直小伙子,提了个没过脑子的问题“主公眉角不展,可是有什么吩咐,要我等去办吗?”

    面对这个初生牛犊无忧无虑的后辈,平手汎秀只能沉着淡定地笑了一笑,拍着对方脑袋调笑了几句。

    过了一会儿,平手秀益和小西行长过来请示了些火器部队的事务。前者仿佛立即就看明白问题所在,离去时轻声感慨了句“心为形役”,便自顾自离去;后者则是眼神连连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夜深人静,月明星稀,平手汎秀仍不能诀,近侍却通报说本多正信求见。

    这个渐渐有了“毒士”风范的家臣,迈进疾快的步子悄然踏入,见了面便伏身下拜施礼,轻声道“听小西殿谈起主公或许遇到难诀之事,臣下推测或许是跟西国与四国有关,于是就有了一点不切实际的想法,斗胆呈上,以供参详。”

    “是吗?”平手汎秀闻言眉关一展,而后又立即皱得更深了“这么说,你们两个家伙,可真是聪慧过人,居然靠这点蛛丝马迹猜出关键所在。”

    “本来是绝对猜不到的。”本多正信低头缓缓说到,“不过交谈中忽然联想到前几日从关西商人那里得知的近况,臣下才有所悟。至于小西殿……他恐怕还没明白过来。”

    “好个本多正信。”平手汎秀的话不知是褒是贬“那不妨说说你的高见吧!”

    “遵命。”本多正信徐徐起身,稍微整理一下衣袖,从容道来“若臣下没想错,主公现在应该是为四国与近畿的取舍而烦恼。这烦恼的直接来源,是因为毛利家的小早川殿敌友不分,舍弃宿敌备前浦上如无物,却前往四国遏制我家。”

    “呵呵。”平手汎秀懒洋洋地垂下身子,仿佛十分疲惫,双目无神望向上空,“客套话不必多说了,私底下用不着。”

    “是!是!属下其实一共想了三条策略。”主君并没刻意催促,本多正信却似乎从空气感受到一点压力,加快了语言的节奏,集中精神讲述“毛利家如今是主少国疑,干弱枝强,所以最有效的当属离间之计。主公不妨向幕府提议,举荐小早川殿担任‘四国探题’一职,如此必可宁其进退失据。”

    平手汎秀闻言连连摇头“会有作用,但不可能那么立竿见影,生效未免太缓。”

    本多正信复道“急策亦有。只需许以伊予全境之地,长宗我部家定会尽力与毛利家为敌,我家便可保住在阿波、赞岐的影响力。”

    “这个法子……我也想到过。”平手汎秀未置可否,“有效是肯定有效,不过实在是很粗糙,不像你本多正信的得意作啊。”

    本多正信闻言低头沉默片刻,接着开口说“第三条计策就要冒些风险了……其实小早川殿不顾着与浅井夹击浦上的机会,而先临四国,他们内部也不是没有分歧的。据我家‘春田屋’的外派行商讲,前些日子,备中似乎有豪族在暗中大肆购买军械与粮秣……”

    “竟有此事吗?”平手汎秀有些怀疑,“据我所知,小早川隆景此人,一向擅长怀柔分化的手段,旗下国人豪族不都是被笼络得言听计从吗?”

    “或许凡事总有例外吧。”本多正信道,“不妨姑妄信之,此事值得一试。”

    “……确实。”平手汎秀思索片刻,重重点头,“但要派一个足够得力的人,隐姓埋名去备前实地操作才行。恐怕一般的家臣无法胜任。”

    “区区不才,自请此任。”本多正信再一次伏身下拜。

    其实所谓的“三策”,前面两个都是陪衬吧……平手汎秀忽然意识到这一点。

    “好。石川组以前在山阳露面过,不宜再去了,这次让多罗尾的老三带领忍者配合你行动。话说……弥八郎(本多正信的通称)你忽然主动请缨执行如此艰巨的任务,有何索求?”

    本多正信闻言微微呆滞,仿佛不知如何应对,半晌长舒一口气,抬头幽幽道“倘若臣下说……并没有什么索求,只是享受身居幕后的感受,主公是否会相信。”

    “哈哈……”平手汎秀开怀大笑,笑声直通屋顶,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惊得门外的侍卫都忍不住回头看。

    须臾之后,一字一句地说到

    “若是旁人,我定然不信。但对于你……我却宁愿相信。因为,我偶尔也会有这种感受啊!”

    。

第十章 武田的大义名分(上)() 
平手汎秀不愿把敌后的煽动行动视作唯一的救命稻草,除了派遣忍者执行秘密任务之外,他仍在积极与关西各方取得联系,试图从政治角度化解毛利家向四国扩张的步伐。

    不过这些举动成效不大。

    原本在山阴各国搞得轰轰烈烈的“尼子复兴军”,在吉川元春的主力部队面前现出原形,短短三四个月便丧失了大半土地,连临时用来当做大名居城的新山城也被攻破。

    所幸的是,年轻当主尼子胜久与山中幸盛、立原久纲、神西元通这三名骨干栋梁全都在城破前成功突围,传说是流窜到京都,企图他日卷土重来。

    根据粗略的调查,吉川元春的“山阴军团”拥有一万三千人战斗力较强的士卒,而“尼子复兴军”则是六至七千名刚刚凑集起来的乌合之众。

    强弱如此悬殊,被打成落花流水,也是情理之中的。

    继承“阴阳一太守”之名的尼子晴久死了有六七年,其子暗弱不堪难当家业。六七年在战国乱世已经是很长的时间了,足够让大部分人忘记往日的恩义与誓约。

    换而言之,希望山中幸盛等人拖住毛利家的想法,是纯属奢望了。

    另一方面,施展“离间计”的企图也没有得逞。

    毛利辉元的智力肯定没有他爷爷那么高,但好像也不算太低,面对着真真假假的流言蜚语,毫不为之所动,反而是公开在家臣和领民面前发言说“南海之事尽皆赋予叔父,我是再放心不过了。”

    然后平手汎秀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了一下,发现小早川隆景这个性情温和,与人为善,不喜刀兵的性子,加之年近四十而无子,确实是并不值得怀疑。

    相比之下显然是长年征战,果决刚毅,子嗣繁茂的吉川元春更有被忌惮的理由。

    何况毛利辉元也满了十八岁了,参与政务已有四五年时间,并不是织田信忠那样令人轻视的幼弱之主。

    总而言之,最终仍只能寄托于本多正信的策略凑效了。

    平手汎秀向河田长亲传达的密令是

    “请竭尽全力,在一个月内,务必要挡住毛利家的明枪暗箭。若一个月以后,事态仍未出现转机,我亦无暇亲身前往的话,允许所有家臣适时撤回淡路。”

    掐指一算,去年外派河田长亲坐镇中村城,至今差不多是一年功夫。

    辛辛苦苦经营了一年时间,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成果。以河田长亲的能力来看,坚持一个月应该是能做到的吧!

    暗中给予了这个指令,表面上平手家的军队是纹丝不动的。

    十五个备队,六千多人的常备军势全部集结于岸和田城附近。此外,秋收完成之后,和泉、淡路、纪伊三地便有了八千名等候征召的农兵。

    将士们都摆出随时可以向东出发与武田作战的姿态。

    相应的,四国岛上,平手家能指挥得动的部队,加起来只有三千人左右,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不知可靠与否的外样。

    在“消息灵通人士”看来,这就等于是放弃四国了。

    甚至于,足利义昭都在私底下意有所指地试探说“毛利家的小早川殿似乎已经前往伊予了,据说他对于四国事务的看法,与您有一些冲突之处……”

    然后平手汎秀慨然回答说“岂止有些冲突,简直是截然相反!鄙人认为河野家的守护名分有很大争议,而毛利家却执意要庇护之,我对此实在不敢苟同!然而现在甲斐武田未得幕府允许私自西进,来者不善,此时拱卫京都才是头等大事。所以鄙人情愿在四国事务上做出让步,以示‘和衷共济,相忍为国’之意!”

    他这一番表态,台词实在太过“伟光正高大全”了些,神情动作也十分直白,完全没有体现出老戏骨的风范。

    但细节问题并不重要,意思传达到了就行。

    外表淡定的平手汎秀其实内心是很不安的,私底下已经做好了与毛利家展开对抗的准备。届时将不得不对长宗我部元亲乃至三好康长、十河存保等人大幅让利,诸如大友、尼子、浦上之类的往日“逆贼”也要毫不客气地大胆勾结。

    这段时间内,织田信忠和德川家康又一次向京都发来了求援信件。

    据说武田家仅仅是在秋收阶段安静了大半个月的功夫,之后又立即活跃起来,现已发动了超过四万大军,兵分三路,蠢蠢欲动,其中进攻远江的一路主力有两万五千人以上。

    织田有三万五千人,德川有一万八千人,总兵力其实是占优的,但小规模冲突接连失败,处在明显的下风。

    派去“质询”武田家的细川藤孝,没有得到任何有意义的回应,甚至他本人都被软禁,无法返回御所。

    好在细川藤孝乃天下闻名的文学家,武田信玄也是个体面人没脸加以苛待。

    对此,将军大人显然是勃然大怒,宣称要“严惩狂悖之徒”。

    然而……

    幕府上下众臣,却是在足利义昭的命令下,挖空心思寻找山城国附近国人豪族身上的错漏处,借着各方势力都无暇顾及京都的机会,以“内通武田”为由头大肆株连。

    一时间许多规模在一千石以下的无名小卒受到驱逐或者减封的惩罚。

    平手汎秀在和泉岸和田城与京都御所之间来回折返了几次,对幕府的行为表现出“既不反对也不赞同”的态度,只是不断地强调“一定要查证清楚,不可冤枉了忠良”之类的废话。

    自然是被当做耳边风的。

    将军大人根据惯例是安居幕后,不会亲自上阵。这是为了效仿父祖先人,保持尊贵的排场与神秘感。按说足利义昭其实是很讲究实用主义的,可偏偏在这一点上遵循传统规范。

    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权力机构,幕府不可避免地继承了很多的“优良传统”。

    比如层级冗余,结构臃肿,制度僵化,不接地气等等。

    就说“借内通武田之名掠夺周边土地”这件事情,表面上,帮将军大人分忧处理此事的,主要是重臣三渊藤英。

    但这家伙只是夸夸其谈而已,连数量并不多的书状都懒得逐一过目,实际上负责的是蜷川亲长。

    而真正身处一线做事的,其实是伊势贞兴、明智光秀、木下秀吉等几人。还有对南近江一带颇为熟悉的柴田胜家从旁协助。

    最强大的织田、浅井没工夫管,平手不打算管,而次一级的又管不着。

    松永久秀没怎么露面,他儿子久通表现得很诡异,对幕府的举动大唱赞歌,还主动揭发自家一个外样家臣,并将没收来的领地进献给幕府。

    结果很多受害者找到“暂代南近江事务”的竹中重治那里求情。

    以竹中重治的智商理应反应得更快一点才是,但他起初并不做声,直到有人上门求情,才站出来,以第三者身份,与伊势贞兴等人谈判磋商。

    ……

    平手汎秀整军备战之余,能感受到这一系列事件当中的阴谋味道。

    但比起这个,他更关注的是另一个问题——武田信玄竟然如此大胆,公然软禁幕府使臣细川藤孝。

    岂不等于是打足利义昭的脸吗?

    大义名分还想不想要了?

    你军力再强,总有个能公之于众的口实,才能让全军上下团结一心,令墙头草们闻风而降。这一点道理是不言自明的。

    以“甲斐之虎”的作风来看,他绝对不是一个不在乎政治影响的人,如此作派想必应该是另有后手,有恃无恐了。

    那这个后手究竟是什么呢?

    值得深思。

    私下里平手汎秀与堀尾吉晴、岩成友通、小西行长、多罗尾光俊等人浅尝辄止地谈了一下这个话题,交谈了一些看法,不过都没什么有意义的结论。

    大家都觉得,以目前的局势看,武田家没法用常规手段取得足以糊弄人心的大义名分,必须得大刀阔斧,另辟蹊径,才可有所作为。

    既是如此,旁人当然很难猜出真相来。

    平手汎秀以己度人,倒是能想出几个点子,但无一不是虚无缥缈,匪夷所思,可行性并不怎么高。

    蹉跎间,转瞬时日到了元龟四年(1571年)十月中旬,关东送来急报说,中风已久,缠绵病榻的北条氏康终于不幸去世。

    听了这消息,有心人便知道,北条氏政恐怕会立即跟上杉、德川断盟,与武田重修好。那么“甲斐之虎”的大举攻侵,估计也已经提上日程。

    紧接着,在北条氏康死讯传来之后,仅仅过了四五天,甲信的踟蹰歧馆发出了一道令人震惊的讨伐檄文,在远江、三河、尾张、美浓各国的边境上广而告之。

    其内容涉及到幕府多年前的一桩公案,亦讲到了织田家内院中的流言蜚语。透露出的内容相当令人震惊,偏偏还有不少有分量的人出场作证。

    于是终于知道武田家的大义名分是怎么来的了。

    其中有些内容是平手汎秀提前想到,但觉得不太靠谱的。还有不少内容是完全超乎想象,甚至让人由衷佩服武田信玄的想象力。

    。

第十一章 武田家的大义名分(下)() 
佐久间信盛这个倒霉家伙,果然在“起复”失败后跑到武田家那里去了,据说正在前线游说,企图策反尾张、三河等地的老熟人。

    对此平手汎秀倒不太担心。

    因为一直以来,佐久间信盛在织田家内部始终都不是个很有人缘的同僚。能被他拉拢得动的,也就是一些铁杆旧部罢了,动摇不了根基。

    充其量千八百人的改旗易帜,在规模以数万计的合战当中,未必能起到多大作用。

    让人头疼的是,这个混账凭借往日名头大肆散播谣言,说什么织田信长乃是被家臣和儿子暗算,佐久间家撞破奸计才遭遇灭口打击,武田家受到请托前来主持公道之类的。

    尤其是重点渲染桃色新闻,声称平手汎秀与归蝶夫人私通,织田信忠其实该叫做平手信忠,连偷情的日期、地点、经过都编的有模有样,就差具体姿势水平了。

    涉及了“脐下三寸”的话题,一向是吃瓜群众最喜欢听的,比阴谋论还好使。

    你跟一般的穷苦百姓宣讲尔虞我诈的政治斗争,人家都不一定听得懂,起码得是个识字的町民才能跟得上节奏。

    但你说谁家的婆娘跟外面男人睡了,还生了野种,勾结奸夫暗害丈夫,大家显然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而且会兴致盎然催着赶紧讲细节剧情。

    这个天方夜谭一般的流言蜚语,一两年前就在畿内出现了,只是破绽太多,没人理会,热度下去了也就慢慢被人淡忘了。谁知道现在又被佐久间信盛这个缺德玩意儿拧出来说事,简直既恶毒又无耻。

    外人也就罢了,你一个尾张老臣,难道不知道,织田信忠的生母压根就不是归蝶,而是信长的侧室生驹吉乃吗?

    明知是完全捏造,却为了讨好新老大而拼命宣扬,不惜往旧主身上泼这些脏水,如此丧心病狂,真是连一点廉耻都不要。

    不过此人只徒然让人恶心难受罢了,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杀伤力。

    对武田信玄而言,离任关白近卫前久才是更重要的一张牌。

    这事要追溯到数年之前了。

    当时,三好三人众与松永家合谋杀死上代公方足利义辉,扶植自家傀儡足利义荣上位,要求继承征夷大将军之位,朝廷当然不敢拒绝。

    可没想到,足利义荣自己身体太不争气,疾病缠身无法理事,连最基本的礼节仪式都难以完成,始终没能正式入主御所。

    后来足利义昭脱出松永家的监禁,辗转各地后,联系上岐阜城的织田信长,组织数万大军上洛,将三好三人众一举赶出了京都。

    如此一来,曾经给予足利义荣将军宣下之事,就成了不折不扣的黑历史。时任摄政关白的近卫前久作为掌权的头面人物,自然是背锅的不二选择。

    在足利义昭和织田信长(主要是前者)的强烈要求下,堂堂从一位关白近卫前久大人,一夜之间变成罪臣,受到革职追放的处罚。

    然后这位贵人便前往丹波,在亲戚家里隐居,后来又受邀移往石山。

    现在近卫前久忽然出现在武田信玄的阵营里站台,宣称说:“前代公方之死,乃是义昭与三人众合力弑兄,后来双方分赃不均才大打出手。织田弹正亦是受蒙蔽者,卷入其中方才受到恶贼的迫害。诸多织田家臣亦遭收买。”

    这人可是曾经在京都担任了整整十四年的关白,虽然已经离任,说出的话仍极具政治影响力,远非佐久间信盛等辈可比。

    于是京都众人尽皆处在了非常被动的局面。

    连足利义昭都要抬出二条晴良等人,反复联名自辩,更别提旁人了。借机欺压收编山城国周边小势力的进程都因此停滞了。

    平手汎秀立即向准亲家的石山本愿寺写信询问,为何坐视近卫前久悄然离开近畿去往甲斐,却不加统治。

    然后显如上人也回了一封亲笔信,提了两个重点:

    首先是推托称:“近卫大人在石山居住时,平素常有激愤不甘之语,对当代公方耿耿于怀,我们僧人怕刺激他产生什么意外,向来只是远观,不敢太过接近。如今忽然离开石山,前往甲斐,贫僧也没有想到。”

    然后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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