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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过了一柱香时间,比我来说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浩大的老鼠队伍总算是过去了。我愣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那种不知是紧张还是恶心居多的感觉,一点一点的松懈下来。双脚开始打颤,发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直往地上摊了下去。
双手撑地,潮湿的地面,刺骨的寒意从掌心钻入,直逼心口,心一惊,反应过来,这里可是刚刚过了成百上千的老鼠,不知从哪冒出来气力,一个弹跳起身,闪入墙角,死盯着刚刚站立的地方。
那是鼠大哥它家走廊,肃静、回避、威武……
四周突然异常安静了下来,黑暗中回荡的,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明明是阳光都照不进一丝的黑暗地界,却老感觉背后有阵阵阴风,不时的洗唰着脊梁。让人不禁自心底开始发寒。
越是安静的地方,感觉越是敏锐,那是什么声音?
黑暗中来一阵滴答滴答的声响,像是滴水声却又不够连贯,有一阵没一阵的。连附带着点怪异的声响,嘭嘭嘭……像是敲打,又似撞击的声响。一声一声回荡在无边的黑际,仿佛远在天边,又似近在耳旁。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拼命拍拍胸口,自我安慰,不怕不怕!可能只是外面下雨而已,渗进来的水打在石头上才有那种声音。大是大了点,凉也凉了点。但没什么可怕的!我连老鼠大军都见过了,还怕啥怪声。一会雨停了,就啥都没有了。
但越是没见过,越是怪异的声音给人的恐惧感就越大。那敲打与滴水的声音,越发的清晰了,隐隐还透着一丝哀怨的声调,听不清在说什么,感觉那语调拖着长长的尾音,如果不是异常安静,绝对无法分辩出是风声,还是哀吟。但,TNND,我就是听见了!
那哀号声越来越重,像是冤魂锁命般,听一声,心就被勒紧一分,恐惧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由头顶被人狠狠泼了一桶冰水,从头凉到脚,再传入心底,引得全身都开始发颤。
僵硬的转头盯向刚刚的鼠洞,一个虎扑过去,趴在洞前。
“老鼠大哥,你别走!”一把鼻涕一把泪ing“我现在终于知道您的歌声,是多么伟大,多么动听,多么滴让人神往,拜托!你回来再唱曲吧!”比起那莫明传来的恐怖声音,“您的吱吱歌,简直就是仙乐呀!”至少我知道是什么唱出来的,不像那无主的哀吟声!
“我现在终于理解鼠大哥,您们集体搬家的目的了,原来就是为了躲避这怪声,免得听了这哀怨的声调,辱没了你们对唱歌艺术的“鼠份”,但但但……您们也不能把我这个唯一的观众给扔下不是,俗话说得好,观众是艺术的第二生命,好歹给我这个第二生命,留个伴吧!”抹一把鼻涕与泪的混合物,亦或是口水的混合物,继续:“就算你们不愿留伴,好歹留点东西给我壮个胆呀!”
斜眼一瞅,呃……他们到是留了很多鼠洞,随即撇过头假装不见。
“我知道鼠大哥们,用心良苦,特意从我脚下过身,借由提醒我跟上队伍,但但但……您家的走廊宽度有限,麻烦您花点时间再扩建一下再走呀!”低头抹泪“不用扩建多少,真的!顶多就五十倍,一百倍我也不介意,只要不至于塌方的话。您家人口多,力量大,这不会担搁您太多时间的!”
“鼠大哥!”哀吼吼“您回来呀!”瞅向仍是豪无动静的鼠洞,泪眼汪汪!
一柱香时间……
二柱香……
一个时辰……
那滴水一样的声音,那悲凄的哀吟,越来越大,像似索命的魂链,不住的缠紧再缠紧。突然感觉黑暗中有双眼睛正瞪着我。眼角渗血,满腹的怨恨,死死盯着。
明知只是想象中的幻觉,还是止不住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抓着胸口,按住狂跳着的心。
“鼠大哥!”圣喑其!救我!
嘭的一声!地牢的石门被人从外,猛的扇开!
“鼠大哥,您真讲义气!”我几乎脱口而出,却在见到那翠绿色的衣料时住了口,这是件长裙,不是鼠皮。所以这是个人,不是邻居鼠大哥。而且这还是个我万分熟悉的人。
“如画!你怎么有空来看我呀!”
如画皱着眉,一手挽着衣裙,瞅向我,只见我全趴在地上,双脚蹬地,一只手还扬在前方,对着鼠洞的方向猛抖着,脸色一僵,愣在一边。
“咳咳……”我假咳了两声,收回手,坐正!形象!我的华丽丽形象,老鼠大哥,咱一会慢聊。
如画也随即恢复正常,小心翼翼的踩入,找着干净的着脚点。别找了!我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偶在这里几天都找不着干净地,你一进来就找得着?果然她发现处处如此,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一脸嫌弃的站定,还不时谨慎的掀着裙子看着脚下。别看了,老鼠大哥们集体搬家了,就剩我一个招呼你!
我笑逐颜开的看向她,打趣道“还真让我受宠若惊呀!想不到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既不是‘他’,心一痛,一个影像闪过,随即一甩头,继续笑着,看向一脸来者不善的如画!
“哼”她冷哼一声,斜着眼看向我“你还笑得出来?”
“人生苦短,与其痛苦的活着,不过笑看人生!”我笑得更欢!
她却恼了,脸上浮现巨大的怒气,冷哼着瞪着我道:“你别枉想有人会来救你,小姐更是!别以为她会为你求情,你得罪了……谁……你自个清楚,别想活着从这牢里出去。”
因她的话,心里渗着凉,不禁开始对自己嘲弄的一笑,明明决定不再去想的,为啥光只是听到别人口中提起他,心既也会轻颤着。
“荣霜呢?”拒绝想起那个影子,抬头问道。
她鄙视的瞅了我一眼,继续拿鼻孔看人:“只要你活着,她就好不了!”眼神越来越忌愤,那神情就像在说,你也配有这样的姐妹。
心里一沉,又止不住叹息,莹霜!那个傻瓜!
“你别给扯开话题!”如画愤愤的走上前,狠狠的伸出手道:“解药呢?”
………【第三十九章 无意毒人】………
第三十九章无意毒人
“你别给扯开话题!”如画愤愤的走上前,狠狠的伸出手道:“解药呢?”
解药?偶一时间愣在当场,她这话从何说起呀?什么解药?我给她下过药吗?我瞪大着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她脸上的怒气更盛,微眯着眼,一脸的狠毒:“你少给我装蒜,那毒除了你,还有谁下?”
我更加莫明了,“你到底说什么?什么毒?”我上上下下巡视着如画,这脑袋是脑袋,爪子是爪子,耙子是耙子的。除了那双燃火的眼睛突出了点,哪里有半分中毒的迹象呀?
“你哪中毒了?”抱歉我不会医,另请高名吧您呀!
“你……”她气结,伸出一手抖抖的指着我:“你明知中毒的不是我!”
“那就麻烦你说清楚点!”你天外的来一句,我怎么懂:“到底谁中毒了,中的什么毒,又怎么变我下的毒了?”
“你还想狡辩!”她死盯着我,那眼神恨不能把我一口吞下去:“如若不是你,我娘怎么会中那种奇怪的毒!”
“你娘?”怎么又拉上她妈了,我一头糨糊:“你妈贵姓?”我连认都不认识滴说。
“那天在花园,我娘见过你之后就病倒了,不是你还会是谁?”
花园!这情景有点熟!容我想想,按说如果我在哪个地方有给谁下过毒的话,那唯有……
“冯妈是你娘!”我努力回忆冯妈那张让人不敢正视的脸,胃中不禁又一阵翻搅,转眼再看向有着清秀瓜子脸的如画,嘴角狂抽,这这这这……基因也变化得太快了吧!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产品。肯定亲生乎?
“那天我娘回来之后,脸上就奇痒难耐,抓得整张脸都见血了,还不能减轻痛苦”她咬牙切齿,眼睛也越瞪越大!“居然连全城的大夫都看不出原因!你到底下的什么毒?”
看得出才有鬼,那药是我三爹爹亲自配置的,如果连一般城镇的小大夫都可以解,照我娘的话说,我三爹爹这些年就是白混了。
“那药的确是我下的!这世间除了我,无人可解!”我一点头,绝不放弃任何一个提高自身修养的机会!抬头,挺胸ing!
她的脸一下子青得跟墙壁上那些杂草似的:“你这个妖妇,心肠既如此狠毒!”
“狠毒?哼!”我冷笑一声,我怎么比得过你,“那日,我见她欺人太甚,才出手教训了她一下,我本没有伤她之意,那毒我也只是下在了画卷之上,谁知她既也会粘上了”只怪那天风向不利于她,天意,自认倒霉吧!
如画眉心一冽,一步步的走近:“把解药给我!”
看着她那势在必得的表情,我瞬间明白了,她对我突来的巨大敌意,还有她不惜自残身体,也要诬陷于我的原因。原来只是为了这解药吗?再次迎向那只含着杀意的眼里,随即又开始怀疑这个想法,真的只是如此吗?那为什么我被关了这么多天,她现在才来找我问解药,不知是她太有耐心,还是太有孝心?想起冯那张脸,不禁有点同情她,原来就长得够有创意了,这一抓……唉!
“你就那么确定我身上有解药?”我双手一摊,耍赖我也会!
“你房里我全翻遍了,不在你身上在何处?”她反问。
原来如此,看来我那小破屋她关照得比较彻底了,唉!只是那饱经风霜的小屋,那屋顶的天窗还没修好,却要再次遭遇她的洗礼,我看那本秘籍,也是她顺便洗进去的吧!
不过她再洗也没用,那解药并不在那,而是我身上的回魂丸。你说我那二位爹爹给了我这些奇怪的药,不是给我添乱吗?没帮到忙也就算了,还尽惹麻烦。特别是这回魂丸带也不是,不带也不是。你不带吧,偏偏遇上劫匪,非用这药不可;你说带着吧,人家找不到解药,恨你入骨!
“快交出来!”如画等得不耐了,加快脚步走了过来,这下倒不嫌弃这牢里脏乱了。
“要我给你解药可以!”不紧不慢的看向她已然有点不耐的脸:“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哼……”她一脸的嘲讽:“以你现在的处境,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现在是没这个资格!但……”我收起所有嘻笑,直视着她:“如若我殊死抵抗,顶多也就是药毁人亡而已!”我冷冷的看向她,合不合作,你自己看着办!
她略一迟疑,停下脚步,眉头打结,开始犹豫了起来。思索了半天,横了我一眼才答应:“说!”
认货!
“我要知道莹霜的情况!”
“莹霜,哼!”她冷笑一声,眼里尽是不屑,“你放心,她只是被关在了柴房,境遇比起你来,要好上千万倍,好得……”她突的住口,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转瞬即失,仍是瞪向我道:“反正她死不了”
莹霜没事,我顿时放心了下来,想起那日她突然冲进来为我撞罪,我就怕上官恒不分清红皂白连她也一块……,幸好没事,不过上官恒迟迟不杀我,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他留着莹霜兴许是为了牵制我吧!
“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我掏出怀里的回魂丸,三爹爹配的药可都是无药可医的,用他的话说就是,如果能解,他还配来干嘛?但二爹爹却每每都可以配出解药,想三爹爹对他是不满的,表面上却从不与二爹爹发生争执。他只会,暗地里整他。这就是所谓滴腹黑呀,腹黑,娘如事说!
“给我!”如画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瓶子,整个抢了过去,谨慎的打量端详着。
拜托!你娘只要用一颗就好,居然抢了我整瓶,心疼ing。我想过去夺过来,又怕她直接把我PIA飞了。瞟一眼她手上伤痕,绝对有可能,这丫,够狠!
她拿着瓶子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我就不懂了,那黑不溜丢的,咋就值得她瞅上半天!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品味?不得不说,她的……有点独特!
她放妥瓶子,却再看我一眼也不屑,直接大步跨了出去,嘭的一声巨响,这牢里又恢复了黑暗。
切!这年头,抢东西的也能这么理直气壮了。
………【第四十章 午夜梦回】………
第四十章午夜梦回
如画,想起这个名字,全身就不禁一阵泛寒,以前见她,只道她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无论什么事,都挂在脸上。生气也好,高兴也罢,只要一见那张脸,就一目了然。熟不知,在那样一张脸下,却藏着这样深的一颗心。
最让我吃惊的是,冯妈与她既是母女。那次在花园我只对那画卷使毒,谁想她却粘到了那粉沫,并认定我是故意为之。但我总觉得如画之所以对付我,目的绝不是这么单纯。而且我在这上官府这么多日子以来,居然不知道她们的关系,可见她们并不是什么关系密切的母女。
她又是为何这么做呢,不惜背叛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依依。
通常能使人迷失的,只有二个原因,一是财权,一是情仇。财权自然不是,她这样做没有半点好处。那就是情仇了,她与上官家有仇?忆起平日里,她对依依可算是尽心尽责,不像是仇家的样子。难道是为情,她情归谁处?突的一个影像划过脑海。让我受惊不小!
整个计划,包括陷害我在内,最大的受利者,就只有那眯眯眼上官恒。难道如画钟情的人会是他?努力回想我在上官家的日子,他们两个,按说怎么也无法连到一块去,就算是平日里见了,也只是简单的行礼问候,也没有太多的交集。这就是平凡的主仆关系,平凡得跟所有府中的丫环一样。平凡到……让人起疑。
依依曾说她和如画是从小一块长大,也就是说包括上官恒在内。一个从小到大的玩伴,这么冷漠的态度,不免让人起疑。
突然一副香艳的画图从脑中闪过,顺藤摸瓜细想下去,顿时所有的疑团全数解开。
那天……那个夜黑风高的夜上,那墙边草丛中的春色无边。那两具交缠的**身体,当时我只觉得那男子的声音有点耳熟,现在细想下来,那男的莫非就是上官恒。那个隐在树下娇吟的女声,会是如画?
心下不由得一阵翻搅,顿时心底涌上一股无奈之感。女人,果然是感性的生物。只要是遇上自己心爱之人,就会失去一般的理智判断,无法正常思考。如我!当初圣喑其早对我说过,上官府乃是非之地。可我却偏偏没有上心。莹霜也劝过我,这里不适合我,我却只当她是怕连累于我,如今,却反倒是我连累了她。
如画也是为了一个上官恒,令愿背叛与自己相处十几年,形影不离的人。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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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地方,黑漆漆的,深不见底,不知为什么,我却丝豪没了上次的恐慌,可能刚刚还置身在那个暗黑的地牢,根本不需要缓和视力吧!
突然衣间一紧,低头迎上一双水晶般的眸子,镶在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小巧的红唇列齿一笑,美不胜收。
“姐姐,你又来了!”甜甜的声音,仿如山间清泉叮咚作响。
“无泪!”我轻唤着,顺上她黑亮短平的发丝,怜爱的抚着。看来我又做梦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梦见这个让我倍感亲切的小女孩,只要看到她,好似所以的一切都是透明的,都是贴心的。在她面前无需任何伪装。
“姐姐,你怎么了?”她的小脸儿一呆,嫩嫩的小手抬得高高的,我蹲下身子,摸着她的头,让她足够可以触到我,她伸向我的脸,朝我干涸的眼角擦了擦,说着莫明的话:“别哭,姐姐别哭,泪儿都不哭了!”
哭?她说什么,我明明没有哭呀?
“姐姐没哭!”我柔声道。
她小脸一皱,嘴巴嘟得高高的,拉下我脸上的那只手,小掌横在我的心口处,愤愤的说:“有哭,明明就在哭脸,这里!”她使力按了一下。
我心中一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是这小孩太敏锐了,还是孩子那天生的纯真心灵,连我那心底深处的伤疼,她也能看得出来。
抱紧眼前这个小小的身躯,把她深埋进怀里,她的身子好像是有魔力一般,心乱慢慢平静。
“泪儿真是个乖孩子!”
她微微一愣,接着笑开了花,小孩子的纯真一览无遗,在我怀里牛气十足的蹭了蹭,重新眨着亮晶晶的眼眸看着我:“姐姐,要快点找到他哦,找到就不哭哭了!”
“他?”我疑惑了,每次见到泪儿,她总是会提到那个‘他’,还一脸的向往,“你说的他到底是谁?”
“就是他呀!”她笑得一脸理所当然。我汗,小孩子的逻辑,果然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
“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她笑容加深,灿烂得宛如一朵向日葵。一脸都是骄傲:“他是这世上,最最最最最……”她拉开手比划着,越拉越开,看了看,好像又觉得不够,又接起了我的手,拉着展开,大大的怀抱,来回看了看,还是觉得不够,小嘴一扁,不很高兴的放下,跺着脚道:“反正就是好多最最,好的人!”她越说,笑得就越深:“他陪泪儿说话,他保护泪儿,还帮泪儿欺负人!”
呃……后面那项就可以免了,欺负人不是啥光荣的事,虽说我小时候也做过。
低头瞅瞅那张满足的小脸蛋,仿佛陷入回忆里不可自拔,顿时想捉弄人的因子,又开始在心里发芽。
“泪儿,那姐姐也陪你说话了,算不算好人?”
“嗯”她重重的点头。
“比他还好吗?”
“不好!”她毫不犹豫的摇头。打击!原来我这么没有小孩缘。蹲地,画圈ing!
泪儿小脸儿凑了上来,见我生气,嘴巴扁扁的,眉心开始打结。讨好的拉了拉我的衣角。“姐姐!”
哼!生气,不理,耍赖我也会!
“那那……”她皱着好看的小脸,及不情愿的开始妥协,“如果,姐姐帮我找到他的话,我就……就,认为你比他好一点点!”她双手成掌形并拢,比着那一点点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