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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家有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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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凤羽转头,“甄大人,北湖一带还有多少住户?”

    甄士仁看了一眼金陵府同知黄淮。黄淮会意,忙上前一步回道:“回王爷,那边儿原是前朝行馆所在,住户并不多。下官按照王爷的谕令,几天前就遣人各处知会,城内低洼处的人家往城里搬挪。想来这会儿,便是剩下,也只是零星的人了。”

    徒凤羽点点头,“叫些衙役去四处看看,别有困在这边儿的。让人都往内城挪罢。”

    说罢,便欲回驿馆。走了两步想起来什么,吩咐道:“侯亭,带着薛蟠一同回去。”

    “哈?”薛蟠瞪大了眼,张着嘴,看上去要多滑稽,便有多滑稽。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又晚了!啥也不说了,我继续存稿去!亲们,明天见!
27红楼之薛家有子
    “哎哎哎;慢点儿慢点儿;水热着呢!”薛蟠兜头被一瓢热水浇在身上,跳了起来;哇哇大叫,“我就说我自己来么!你笨手笨脚的;伺候过人吗?”

    侯亭索性扔下水瓢;提起桶来,恶狠狠道:“再叫全给你浇上信不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薛蟠委委屈屈地又坐在了浴桶里。觉得头皮一热,又是一瓢水下来。

    “老子从来都没伺候过人洗澡呢!”侯亭抱怨道;“连王爷都没伺候过!开天辟地头一遭儿;就伺候你了;你还嫌水热水凉?”

    “是是是;我错啦!您侯大侍卫大人大量,别计较行不?”

    看看他身上的泥汤子都冲了下来,侯亭唤人进来,另抬了一只浴桶,换了热水,“成啦,剩下的你自己洗吧——啧啧,瞧这一桶的泥!”

    薛蟠撇嘴,“你以为跳到水里头救人容易呢!弄成这样能出来就不错了!”

    说着从桶里站起身来,略做羞涩状,“我得脱衣裳了,大人您能不能先出去回避回避?”

    侯亭看他上下冒着热气儿,命人拿了干布巾并干净的衣衫放在几上,自己忍着笑出去了。

    薛蟠把自己脱得精光,泡到另一只浴桶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今儿他也是着实经历了几分凶险。原本是看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就那么掉到水里,真是没来得及想什么,一头就扎进了水里。看着水势不大,可真到了水里才知道,水流很急。要不是有张添锦和青松翠柏几个,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回,薛蟠擦干了身子展开衣衫,傻了——衣裳倒是簇新的,估计是侯亭的,这也太大了些!

    侯亭又在外头拍着门催促,薛蟠只得胡乱穿上了。

    天色已经近晚,徒凤羽坐在花厅里翻看着本地的州志。昏黄的烛光照在他脸上,越发显得人物俊美清雅。

    徒凤翎站在窗前,看着外头浓云密布,雨幕迷蒙,英气的两道眉毛紧紧皱着。他敏感地看出来,赵大方今儿有些不对。开仓放粮这事儿虽是有律法管着,但是本朝自开国以来,吸取了前朝苛政的教训,施政以民为先。且国土极广,每年都会有那么几处闹了灾患的。朝廷若是赈济旨意未到,也会有官员先行做主赈灾,朝中绝不至于为了这个追究。一般来说,这么做的官员至少在当地百姓中还能搏个好名声。怎么金陵这里,就如此推诿呢?尤其是又有王爷又有皇子在的情况下?

    “三哥,你觉不觉得,赵大方今儿的反应挺奇怪?”

    徒凤羽放下书卷,揉揉眉心,“这有何奇怪?太祖开国后,在金陵广修排水渠道,算起来,除过天圣二十年一次长江决口,再无大的水灾。金陵府所辖八县,便该有八处官仓。每年新粮上缴,陈粮卖出。若是我没猜错,这八个粮仓里,能有一半装的是去年的新粮便是不错了。”

    “你是说,常平仓里,如今都是陈粮?”

    “若是真有陈粮,倒是不错。怕就是怕,要么过陈了,要么就是没有!”徒凤羽冷笑。

    “这不至于吧?常平仓的储量一来是预备军粮,以备战时所需,二来是为灾年平抑粮价。守官跟天借了胆子不成?况且,常平仓的守官均为各地驻军,就算是收粮的时候有所交集,往常却是各自分开。除非……”

    徒凤翎倒吸了一口冷气,“除非是金陵各处,从知府知县等地方官员,到金陵一带驻军武官,都参与其中!”

    这个想法太过惊悚,徒凤翎到底年轻,真正参与到朝政办差中来也不过是这一两年里的事情。若是猜测属实,金陵官场必定要面临一场血雨腥风。

    俗语说了,狗急跳墙。若真是整个金陵官场众人都要被牵涉进来,难免没有那狗急跳墙之辈。他们兄弟两个,虽是奉圣旨前来,可这百年不遇的水患之中,谁知道会出了什么意外呢?

    徒凤羽仰起头来,看着房顶上的描漆彩画,所以薛蟠这一出头联系两大商户携手捐粮赈灾,看似是解了金陵官员之围,实则,是解了他们兄弟之危。

    外头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薛蟠那张圆圆的笑脸出现在门口。

    “给王爷、七殿下问安。”

    才洗了澡,薛蟠那张小脸儿白里透红,嫩的蜜桃儿一般。配上左边脸颊一个小小的酒窝,说不出的讨喜。

    “过来坐下。”

    薛蟠老老实实地过去了。

    梨木圆桌上已经摆着几色菜品,又有一只精巧的银质自斟壶。

    徒凤羽这里当然不至于断了顿,不过若想吃的跟初来时候一般精致,却是不能了。

    兄弟两人分上下坐了,薛蟠摸摸鼻子,很是自觉地拿起自斟壶做酒保。

    酒已经温过,才一倒出来,便觉醇香扑鼻。

    薛蟠穿了半日湿衣裳,虽然才在热水里泡了一泡,到底心底还觉得冷气。乍一闻到酒味儿,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坐下罢。”徒凤羽温声道,“伺候的人有的是,还用你来动手?”

    薛蟠依言坐下。因有徒凤翎在座,便带了几分拘谨,一顿饭吃的别别扭扭。

    待要告辞时候,徒凤羽一指门口,“你瞧瞧,能走得了么?”

    徒凤翎忽然“咯”的一声轻笑。从他来了金陵头一天起,便听了眼线说哥哥在这里对薛家的当家人不一般。原本以为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物,待得见了,险些要怀疑自己与他徒凤羽是不是亲兄弟了。怎么眼光差了这么多?

    当然,薛蟠绝不是粗俗难看。相反,这小孩儿圆圆团团一张脸,肉皮儿好的能掐出水来。又是浓眉大眼的,看着就喜气。可是,这要是喜欢男风,不是应该找那些纤细秀美的少年,就如同那个名满京师的福庆班台柱瑶官儿一般?

    他也不是没疑心过别的,不过看着薛蟠傻呆呆的样子,还真没觉得能让他狡猾如狐狸一般的哥哥虚与委蛇应付。或许,那就是他哥哥口味不同罢?

    起身掸了掸衣角儿,“这一整日东跑西看,我也乏了。三哥,告罪了啊。”

    施施然离去。

    他这一走,薛蟠便放松了许多。见徒凤羽垂着眼帘正在吃茶,屋子里头没有别人,便凑过去,轻声道:“今儿这份大礼,王爷收着可顺心不?”

    徒凤羽放下茶盏,看薛蟠一手托着腮,偏着脑袋,两眼亮晶晶,邀功一般看着自己。遂伸出手去在他脸上捏了一把,似笑非笑,“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

    他的嗓音清朗,此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便带了些许暗哑,听在薛蟠耳中,说不出的蛊惑。

    “啊……那个,我不是在这里住久了么……”薛蟠讷讷,稍稍往后挪了挪,离着徒凤羽远了些,心里鄙视自己见不得美色。

    冷不丁后腰处碰到了椅子背,“啊呦”一声,倒叫徒凤羽吓了一跳。

    “怎么了?”

    薛蟠一龇牙,“今儿跳到水里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磕着后腰了。哎呦哎呦哎呦哟……”

    徒凤羽听着他唱小曲儿一般的哼哼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把他拽了起来,叫侯亭进来,吩咐道,“去,找两瓶子跌打药酒来。”

    说话间不由分说地撩了薛蟠衣襟,吓了一跳。那雪白雪白的腰上已经老大一块儿乌青,看上去着实骇人。

    “你怎么也不早说?”徒凤羽斥道,“伤了腰,可是闹着玩的?”

    徒凤翎内心正有无数的疑惑,本来就在游廊底下兜兜转转的没走远。眼见侯亭身影一闪,手里托着两瓶子东西。招手叫了侯亭过去,“拿的什么?”

    “药酒。”侯亭对徒凤翎没甚好感,原因自不必说。不忿同胞兄长比自己受宠,虽然兄长不能得罪,可对底下的人还是能够找找茬儿的。侯亭是徒凤羽身边儿第一得力的,从小到大没少受了徒凤翎的气。

    徒凤翎眼睛一眯,“药酒?”很是不自觉地,想到了某些事情。

    不过,药膏不比药酒得用?还是说,怕一会儿用力大了,防范与未然?

    带着一颗充满八卦的心,徒凤翎转身抬脚,决定回去看看。

    侯亭翻翻白眼,“殿下,风大雨大天色黑,不如我去叫跟着您的人来接您?”

    “不必不必,我方才想起来,还有事儿没跟三哥说。”徒凤翎浑然不觉侯亭的暗示。

    到了门口时候,恰好听到徒凤羽那一句“伤了腰”。徒凤翎“噗”了一声,几步跨了进去,正瞧见自己兄长一手掀着薛蟠的衣裳,一手按在他腰上。啧啧,薛蟠这小子的身段儿虽不怎么样,一身儿皮肉倒是真不错,灯下看着皙白柔滑,还真撩人。

    听见脚步声,徒凤羽放下衣服,薛蟠手忙脚乱地往下拽了拽。这衣衫本就有点儿宽大,这一拽,更见松垮。

    徒凤翎一脸暧昧,“得了,我回来不巧。走了!”

    原来,大名鼎鼎的靖王爷,口味真的这般与众不同!

    侯亭默默地将药酒递给薛蟠,听自家主子淡淡地发了话,“放在那里,出去罢。叫人守好了门,别叫人随便就进来了。”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薛蟠张着嘴,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衣襟。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一更,第二更三更晚上送到。

    梅子养家辛苦,请大家支持正版。
正文 28红楼之薛家有子
    夜色渐浓;外边风裹挟着雨吹打在窗户上;沙沙作响。

    垂着玉色幔帐的雕花床榻上俯卧着一个少年,随着便背后那只手的动作;轻声哼哼着,鼻音浓重;尾音长长。

    若是忽略了那瓶子褐色的药酒和满屋子的药味儿;当真是有些旖旎的感觉。

    徒凤羽一边儿替他揉着腰,一边儿没好气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叫唤什么?”

    薛蟠把脸埋在枕头里,心道;能不叫么?能有一个王爷;还可能是未来的皇帝替自己擦药酒;舒服得当然要叫!

    徒凤羽没伺候过人;下手轻重拿捏着不准。薛蟠回头,“王爷,我自己擦成不?”

    “怎么?”徒凤羽手腕一沉,稍稍俯□子问道。

    薛蟠觉得腰间的大手热乎乎的,按着虽然舒服,可是这一轻一重的,时不时让自己疼上一疼,可也够受的了!

    “您是贵人呢!要不,叫侯侍卫进来给我揉两下得了……”话没说完,又是一声“哎呦”。忍不住回过头去,“说了不用了!您这手劲太大,疼死我了!”

    徒凤羽见他眼圈儿都红了,疑惑道:“难道手劲儿真大了?这药酒不是越大力越好渗进去?”

    薛蟠颓然趴在床上,敢情您这是拿我练手呢!

    徒凤羽看看药酒擦了半瓶子,索性唤了人送水进来,自己洗了手。伺候的人都是跟着他从京城来的,小心翼翼地垂着眼皮,不敢看床上趴着的薛蟠。轻手轻脚地服侍了一回,又恭敬退了出去。

    “还不起来?”徒凤羽好笑地看着薛蟠趴在那里,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你也不怕憋坏了?”

    细算起来,两个人认识时间并不长,就是见面,十只手指头也数的过来。可偏生莫名其妙的,就是彼此之间没有很多的隔阂。薛蟠固然在徒凤羽跟前很是随意,徒凤羽又何尝不是如此?

    今日在城里头看见薛蟠浑身上下泥水裹着,细瞅还微微发抖,想来是冷水里泡了,又吹着风的缘故。徒凤羽心里觉得揪得慌,忍不住便带了人回来。

    他不是个傻子,自己对薛蟠的上心,除了父皇和故去的先皇后,还真没有对谁这样过。本朝其实男风颇盛,像太祖皇帝那会儿,宫里还有个清波殿,据说就是为了一位跟随他出生入死打江山的蓝颜知己所建。后来太祖皇帝驾崩,那为蓝颜也无所踪了。有人说是自愿殉了太祖了,也有人说是太祖崩殂之前令他出宫去了。更有甚者,暗暗地编排了不知多少催人泪下的事情出来,以佐证这位蓝颜与太祖的旷世奇恋。

    可问题是,自己对着这个小呆子,怎么会有这个念头?到底是单纯觉得这呆子有意思,又是个聪明能成为自己一大助力的,还是真放在心上了?

    这总得弄明白了才好。

    这么想的,便在床边坐了下来。

    薛蟠真心不难看。有那么个国色天香的同胞妹子,他就算想长歪了,也歪不到哪里去。他天生一双杏仁眼,若是女子,自然说水杏明眸之类的,放在他这里,就剩下圆溜溜的眨巴着了。

    或许是身上有王家的血统吧,从母亲薛王氏,到宝钗,都是珠圆玉润型的。想来,能喜欢宝钗的王夫人,大概也长这样儿?至于王熙凤,薛蟠记得书里写她“体格风骚”,或许是例外。反正他自己来说,也是肉滚滚。

    这会子,觉得背后一阵发凉。扭头看时,就见那位金尊玉贵的靖王爷目光暗沉,放在自己身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薛蟠心里一沉,以为是自己太过随意,让徒凤羽不悦了。

    徒凤羽见他脸色变了变,敛了面上神色,唇角一勾,“怎么了?腰上那老大一块儿青紫,猛然起来不怕疼了?”

    薛蟠天生神经粗,听他这么说了,也就又放松了,笑嘻嘻道:“疼啊,疼也得起来啦。再趴着,我能睡着了!王爷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哦?”徒凤羽不着痕迹地将手放在薛蟠腰上,“再揉一揉罢,药酒多擦些才见效果。”

    看着薛蟠乖乖地趴下了,打开了药酒瓶子倒了些在掌心里,搓了搓,覆上了薛蟠肉嘟嘟的小腰。(。pnxs。 ;平南文学网)

    “咯……”薛蟠腰间都是痒痒肉,徒凤羽这次下手轻了不少,一点儿不觉得疼,倒像是被挠痒痒一般。薛蟠忍不住笑了起来。

    感受到手下温腻的肌肤,竟是比一般女子还要来的娇嫩些。难道是因为肉多?

    抬起手来,徒凤羽又看了一眼,有心捏捏那白白嫩嫩的肉团,可目光触及巴掌大的青紫瘢痕,又忍住了。

    不过,眼前是一个自己看着比较对口味的少年,衣衫褪了一半儿,又笑又扭的,是个圣人也会多少动心些罢?

    腰间传来的温度越来越滚烫,徒凤羽忽然收回了手——不管自己是个什么心态,这么下去可不大能把持的住!不然,自己就是圣人不是王爷了!

    薛蟠长长吁了口气,坐了起来,总算是受完了罪了!

    外头雨声越发大了起来,屋子里头点着灯,不算太亮堂。屋外黑漆漆的,隐隐能听到风声呜咽。

    薛蟠敛了笑容,叹了口气,“今年这场水,不知道让多少人流离失所了。”

    徒凤羽也叹了口气,抓床前几上的帕子来擦了擦手,踱到了窗前。推开窗子,瞬间便有一股冷风钻进了屋子。几滴水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

    薛蟠穿的少,紧了紧衣襟。想到自己在高房大屋里尚且如此,那些只能挤在城里有限几处宅子里,或是躲在人家门底下的人,可是怎么受呢?

    “我方才看了州志,历年所记载的水患时间持续也就是十几二十天了。或许,再忍几日,就能放晴了。”这话,徒凤羽自己都不大信,老天难测啊。

    况且,一般来讲,水患过后,若是处理不好,大疫总是会随之而来。

    “小呆,你家里现开着药铺子没有?”

    “开了啊,光是金陵城里就有两家。”薛蟠想着自己老爹留给自己的产业,得意道,“不但药铺子,就是粮油店,布匹成衣店,香粉胭脂店,金楼,酒楼,当铺子,那都是有的。”

    “看来你家里买卖铺排不小,只要是活人的钱,都能挣着了?”徒凤羽喜欢看薛蟠下巴一扬得瑟的小样儿,逗趣道。

    果然话一出口,便瞧见这小呆子眼中露出喜色,微微圆润的小下巴朝上一动,“那是。别说活人了,就是死人的银子,我们也有挣得!棺材铺也有好几间呢!”

    徒凤羽:“……”

    薛蟠自己也觉得说的溜了嘴,伸手捂住了,只留下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徒凤羽摇摇头,探身拉下了他的手,“等水过去了,恐怕还要借你铺子里的掌柜坐堂伙计用用。说不得,还要麻烦你去跟金陵其他的医药人家周旋周旋。”

    薛蟠明白过来了,连连点头,“能用到我的地方,你就说话!我方才一时没想到。我们铺子里头,不敢说是这金陵城最好的,但肯定是最大的,药材也齐全。不过有一样,铺子里坐堂的大夫肯定不如回春堂济仁馆几处,那里头的老大夫整个金陵都有名。要是想请他们出来,我是不顶用的。”

    “只是先防范罢,也不必多好的医术。”

    外头有人敲门,侯亭的声音传了进来,“王爷。”

    “进来罢。”

    侯亭推门进来,躬身道:“王爷吩咐的屋子收拾好了,这会儿我带了他过去?”

    薛蟠忙起来,“不用了罢?我得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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