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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曰阳笑笑:“懂不懂的不重要,品的是一种境界,这就够了。”
“你对今后是如何计划的?”阴曰阳问我。
“郑巨发让我去他公司,我正在考虑怎么回绝他呢。”
阴曰阳沉吟了一下:“日本北海道札晃大学的齐正弘一教授邀请我去讲学,大概得呆上一年的时间,你有兴趣同去吗?”
日本的易经研究这几年正在慢慢崛起,而且大学里非常重视,能去和日本的同道交流一番自是幸事,可是一年的时间太久了,因为玉儿今年是劫年,我要找到她,把婚事办了。
我说:“这个机会很难得,可是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处理,脱不开身。”
“那你替我在学会主持一年的工作吧。”阴曰阳笑吟吟地说。
这才是他的真正意图吧,说来道去还是想把我弄进易经学会。
我想了想说:“我喜欢你茶社这里的氛围,这儿缺人手吗?做茶童也可以。”
“你呀,总是如此固执。”
阴曰阳无奈地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这是茶社的钥匙,今后你就住这里吧,不过我们有言在先,学会那边我会打招呼,有事还是要来找你商量的,你是副会长,我不在你就主持工作了。”
我能主持什么工作?学会又能有什么事?我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阴曰阳对小兰说:“这位是周天一周老师,今后也是落香茶社的经理了,你们有什么事直接问他就行了。”
小兰笑容可掬地冲我颔首道:“周经理好。”
我忙摆手:“别,我可不懂管理,我就在这借住一段时间,你别听阴会长乱给我封官。”
阴曰阳按下我的手:“天一,你不要推辞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做了茶社的经理我也好给巨发一个交待,要不他又说我挖他的墙角了,你也有个好的借口不是。”
这样也好,省得与郑巨发费口舌了。
阴曰阳又问我在峨眉山的收获,我把在峨眉山的遭遇向他讲了一遍。
他说:“我就说吗,你怎么会知道1·15交通事故车里发生的事,原来是开了天目了,这倒奇妙,来验证一下,你现在破解一下我心里怎么想的。”
“破解不出来。”我老实地回答。
“为什么?”
“天目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打开的,你把开天目看得太神了,其实没那么邪乎,要不然我岂不成神仙了。”
“需要什么条件吗?”
“非常之事,非常之时,而我又恰好有非常的心境,才开得了。”
我为什么动不动就去看别人的心事?开天目也是有道德约束的,不从我自身考虑,单是从人伦上讲我也不会滥用。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三、花落有香(5)
如果他知道在我面前,所有人都成了透明人,那岂不太恐怖了。
人的内心世界是不愿别人获知的,不是迫不得己,我也不会去随便偷窥,这是起码的道德规范。
易经学会的琐事真的不少。
阴曰阳刚走了三天,一个名叫温鸿的会员就来找我。
他是一家服饰公司的策划部经理,业余研究易经。
上个月公司老总杨运乔迁新居,在他的别墅里开了个party,请公司经理以上人员参加。温鸿心直口快,对他庭院和室内的风水布局做了一番指点。
杨运的小花园里放了一块巨大的花岗岩,形状雕刻成元宝,中间是缕空的,填上土,种植了一株何首乌。
杨运专门向公司同事炫耀,说这块料是如何的难得,而做成这种造型又是需要什么样的工艺云云。
众人都是一致奉承,称赞老总眼光独具,说元宝寓意招财进宝,何首乌表示福运长久。
温鸿却看出那块石头像一个巨大的石棺。杨运其子为木命,是一种金克木的凶局。
温鸿直言不讳对老总说:“这块石刻虽然精美难求,但是对你却是不利,还是不要了的好。”
杨运正在兴头上,被温鸿这样一说,心里很是不快,但还是强忍住没有发作,问他:“你懂风水?”
他不知道温鸿是易经学会的会员。
温鸿点头说:“略懂一二。”
“那你再看看我整幛楼的风水怎么样?”
温鸿一心向主,也不管杨运根本就不信风水的事,从门厅到卧室再到书房洗手间一一指手画脚了一通。
杨运喜欢收藏奇石玉器,专门有一间屋子放置他的藏品,温鸿告诉他,这些东西虽然贵重,但是对他儿子不利,而且也和他从事的事业不相容,建议他放弃这个爱好。
杨运本来非常好的心情被弄得大坏,温鸿的一个竞争对手见有机可乘,马上借机打小报告,令本来很受杨运看重的温鸿顿时失宠。
没用多久,杨运借故解雇了温鸿。
我看着面如苦瓜的温鸿,问他:“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是真心为公司好为老板好,他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这份工作要不要都不重要,我想让杨运知道我是对的。”
“你学风水学几年了?”
“我爸爸在老家就是风水先生,我从小耳濡目染就会,后来成为易经学会会员,又跟阴会长学过。”
“家传啊,可是我听你说杨运收藏玉器奇石不合事业运又与其子命理相克,这是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五行生克呀,石为金,金克木,金旺而其子命弱,日久必受其伤,难道不对吗?”
“你的意思他从事的服饰业也为金石所克?”
“是啊。”
我不由好笑:“尽信书不如无书。”
“我有过实践,我爸爸手上有上千种堪舆的范例,这种事并不是我生搬硬套的。”
“我没说你的分析不对,而是你的方法不对,玉石金器、珠宝文物几乎世人都爱都有收藏,难道都能说因为五行生克的原因而要放弃吗?风水讲五行不错,但五行只要阴阳平衡就没有害处,虽然他的藏品众多,可能是阳盛,但是你只用极端的手法,让他丢掉,是不是矫枉过正了?”
“你没见过杨运的儿子,那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又生性懦弱,如果成天生活在那样杀气四伏的环境里,还能有个好?”
“那也不能在人家大喜的日子里提什么石棺啦凶局啦克煞啦,你爸爸也是这样给别人看风水的吗?”我好笑地说。
“我是性急了点……”温鸿嗫嚅着说。
“你把他家里的情况画个草图,把他们全家的八字写给我。”我把纸笔放在温鸿面前。
三、花落有香(6)
温鸿略加思索,就画出了一份详细的图纸,并把所有他认为有疑的地方都着重做了标记,杨运一家三口人的八字也记得清清楚楚。
我只扫了一眼,便看出温鸿断的确是不错,杨运爱石有些偏执,整幢别墅不仅用了许多的大理石做装饰,而且室内也到处布满了金石玉器,他还收藏了一个从新疆和田运来的巨大籽料,足足有二百多公斤。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最要命的就是院子里那个元宝石,我知道古代显宦家里也有摆放元宝石的,但多是五十公分左右且为实心,他这个元宝却长约一米二,高约七十公分,巨大真如石棺,并且像石臼一样,中间是空的,填了土种上一棵何首乌,这个造型没见过。可是就是这么一块石头,足以要了他儿子的命。
愚昧害死人。
可悲的是有些人遭受了灾祸却不知道祸从何来。
奇石玉器观赏起来很美,但不是适合于每个人,查一下自己的命理,木命者,体质弱者,神经衰弱者少玩这些东西为妙。最浅显的一个道理,有些石材是含放射性元素的,如果不慎养了它,就等于身边放了一枚定时炸弹,不定哪天就要了自己的性命。
肖衍四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有一年初春,他在山东行走时,曾有一个病入膏肓的人的家人请他去看坟地。那个病人才五十七岁,半年前病倒后就再也没下过床,眼看着要咽气了。他看过那家人的祖坟后问:“我看过他的房子,现在又看了祖坟,他不该只有五十七岁的寿命呀!”
“哪有该不该的事情,他这个人就是能拼命,起早贪黑的干活,累的。”
“打旧社会起就只有饿死冻死的,哪有累死的?”肖衍四困惑地说。
肖衍四为那个人卜了一卦,看过卦象后说:“这人不该死,他是受了阴邪之气,你带我去见见他。”
肖衍四进了那人的房间,左看右看,都没看出哪儿不对,可是卦上明白地告诉他病人正受一股阴气逼迫,怎么会没有异象呢?
肖衍四走到床前,掀开从床上耷拉下来的床单,一个搪瓷脸盆放在床下,他伸手拉了出来,盆里满满一盆水,却是结冰的。
肖衍四问:“这盆冰放了多长时间了?”
病人没有老伴,和儿子儿媳住在一个院子里,他儿媳看了看说:“我说怎么少了一个脸盆呢,让他藏在床下了呀!可能是他洗完脚后用脚推床底去了吧。”
肖衍四说:“去年秋天你父亲受了风寒,从那时起就没好过对吗?”
“是啊,吃药打针也不见效,后来越来越重。”
原来半年前,这老人偶感风寒,洗完脚后因为头重,也不及去倒了水,把水推到了床底深处,然后就一病不起,随着冬天到来,水就结了冰。一个病人,又没有金刚护体,长期受冰寒侵袭,岂有不送命的道理。
“你们太大意了,是这盆冰差点要了你父亲的命啊,他受了一冬天的冰寒,这屋子又没个火炉,壮汉都撑不住,别说他一个有病的老人了。”
后来,经过医生的精心救治,那个老人又慢慢康复了。
如果不是肖衍四,那个老人就死在了五十七岁,死也就死了,没有人会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现在的农村,冬天仍是老人死亡率最高的季节,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不懂常识,不懂调理阴阳,这祸根不在天地节气,而在自身。
《吕氏春秋·孟春纪》里有句话:夫死殃残亡,非自至也,惑召之也。意思是说,死亡,祸殃,残破,灭亡,都不是自己到来的,而是迷惑召来的。 。。
三、花落有香(7)
杨运其实也和那个农村老人一样,都是不懂常识,自召其祸而又不自知。虽然他的石元宝不能直接要了他儿子的命,但是时间长了,煞气会越积越重,最终阴盛阳衰,随便有个风吹草动,那生命之烛便灭了。
我问温鸿:“你能计算出杨运的儿子会有什么灾难吗?具体的日期是哪天?”
“这个我算不太准,我只能预测出他的身体状况会越来越差,三年内将会有一场大病。”
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预测也敢去指点别人,岂有不碰钉子的。
我用梅花易数起了一卦,然后挥笔在纸上写下我的推断:
一、 家事不宁,月内有人患重疾,病灶在肾,治愈不易,须向东南方寻药,耗资巨大。
二、 事业受阻,货款难清,有被官方处罚的隐患,三个月内必破财。
三、 明年立春后十二个月内杨运不可西行,行则必有灾祸,轻则伤重则亡。
下面附诗一首:
人情相见不如初,多少英雄在困途。
锦上添花自古有,雪中送炭至今无。
时来易得金千两,运去难赊酒一壶。
堪叹眼前亲族友,谁人肯济急时无。
我把这一纸素笺递给温鸿说:“你亲自交到杨运手上,如果他是明白人,不用多话他自会明白该怎么做。”
“算到这么精确,如果不准,岂不让他耻笑?”温鸿犹疑地说。
我顺手又在纸的下方签上名字。
“不连累你,不准让他找我算账。”
“既然断出这么多的凶兆,能不能把破解的法子也写上?”温鸿忧伤地说:“我不想看着他倒霉。”
“世上的事不求不得,既然他不信易经,告诉他解法他也不会照做,他若想要解法自然会去找你。”
温鸿叹道:“你是说他还会请我回去?”
“当然。”
“我不回去了,我要拜你为师,专心研习易经。”
“你在风水学上的造诣已经很高了,不用再跟我学习,多锻炼锻炼就行了。”
“周老师,你别笑话我了,我差得太远了,都说学术有专攻,一点都不假,我这半瓶子醋还真拿不出手,你一定要收下我这个徒弟。”
温鸿说着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跪下就磕头。
我笑了:“你别这样啊,我们差不多年龄,我哪敢做你师父啊,等阴会长回来,我帮你撮合一下,让他做你师父吧。”
温鸿说:“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本领大小和年龄没关系,上次你大败侯仕贵,我就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本来想找你好好切磋的,可是后来你离开了大都,没想这回我们又碰上了,这也是缘份吧,师父,你就成全弟子吧。”
温鸿比我大两岁,从面相上看,性格较温和,品性也良善,不是一个多言善语的人,既然愿意向我下跪磕头拜师,自然对我是心悦诚服的,我对收徒没什么兴趣,不过有个年龄相仿志趣相投的朋友倒是不错的事,关键是此刻我一下子想到了罗桃儿,也许这就是一种机缘,注定我要为桃儿做一件事。
我要过温鸿的八字,在心里快速的与桃儿的合了一下,温鸿是丙辰年生人,桃儿是戊午年生人,不仅无天克地冲,而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又按四柱预测学里预测配偶方位法推演一遍,温鸿的配偶方位在西南方向,正是桃儿的家乡。
我心里暗自高兴,拉起温鸿说:“我们都是年轻人,不要拘泥于旧制,既然你有这个心,我们共同学习吧。”
温鸿大喜,说:“师父,既然你答应了,不尊旧制是不行的,等阴会长回来,我要请他做见证人,恭恭敬敬地举行拜师仪式。”
。。
四、身陷囹圄(1)
《易经·山天大畜》初九爻辞:有厉利已。象曰:有厉利已,不犯灾也。
畜乃积蓄,大畜卦上来就说,有危险,停止吧。这是多么普通的常识啊,危险就在眼前,停止不前当然就没有危害了。可是很多人是不懂得收蓄的,所以便屡屡受挫。
杨运的服饰公司在大都其实并没什么名气,他在大都工商界也排不上名次,但是会逮老鼠的猫不叫唤,他这个不起眼的公司很是替他赚了一大笔资产。
他的发家史很简单,就是运气好。前几年他靠上了市里一位领导,凭着能说会道竟然认作了干爹,那干爹有好事便想着他,把他从一个小车司机扶上了区里一个小纺织厂做厂长,后来国内兴起改制潮,那个纺织厂改来改去改成了杨运自己的企业,正好他干爹又成了分管外贸出口的领导,帮他接了大量出口加工的活,他就一下子发了。
凡是从那个年代走出来的富豪,第一桶金往往都是不干净的,所以他们不信命不信邪不信善良厚道,只信权力和关系。
温鸿在他公司里名义上是策划部经理,其实干的只是打样画图陪外商逛街吃饭的活,策划部是为了和国外接轨,挂得虚名。
在这样一个公司里,又是干得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的工作,杨运正是鸿运当头,哪肯听他说半句不中听的话。
我说杨运愚昧是一点儿不假,不说温鸿的八字对杨运有生扶之力,单从姓名学上来说,杨姓从木,温姓从水,水生木合五行之道,鸿字又配运字,正是鸿运之吉,从这点来说杨运都不该赶温鸿走。
中国人遇事都讲“图个吉利”,从心理学上说,就是暗示作用,这可不是玩文字游戏,中国的文字都是具有暗示作用的,当然也含了某种力量在内,这种暗示和力量是先天的,在姓名学里姓叫天格,天格是与生俱有的,一般不好改动,好运歹运由天格定了三成,剩下的七成才是后天能改变的。有首歌唱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就是这个意思。写歌的人懂周易。
唐太宗李世民没有魏征是绝开创不下贞观之治的,他两人的八字我没有研究过,但是李魏两个字相合相生却是不争的事实,李世民也曾几次要赶走魏征,可是魏征是李世民的魂魄,是李家天下的佑护神,魏姓这个字里隐含的巨大的力量使得没人可以赶走他,这绝不是穿凿附会,多找几个这样的实例研究一下就清楚汉字的魅力了。
可是杨运不是李世民,温鸿也不是魏征,注定他们成为了一个槽里的拴不住的两头叫驴。
温鸿的一番好心换不来好的回报,不怪他,怪遇主不贤。
这回温鸿的运气就更差了,他把那字条交给杨运时,正赶上有一批货被外商抽检不合格,杨运正烦恼着呢,看过纸条后,勃然大怒:“你咒我是吗?我先废了你!”
不由分说把温鸿打了一顿。
打了一顿出出气也就罢了,没想到他余怒未消,打电话报警说温鸿搞封建迷信,用鬼神之道威胁他,严重影响了他的正常经营。
派出所来人把温鸿抓走了。
不光抓走了温鸿,因为那纸条上有我的签名,警察又来找我了解情况。
我正好被郑巨发叫去,他在兴师问罪我为什么不听他的安排,不去他的公司而去了阴曰阳的茶馆,他是真的生气了,脸涨的通红,怒斥我不把他当朋友。
我说:“我们老家有句俗语,叫‘远来香近来殃’,友谊要有距离才会长久,离得太近了,总有一天会烦的。”
四、身陷囹圄(2)
“那夫妻天天一个桌吃饭一个床睡觉怎么不烦?”
“不烦为什么离婚率这么高?”
“你这是歪理邪说。”
这时小兰打电话告诉我,警察在找我。
我马上想到温鸿出事了。
我对郑巨发说:“我去派出所一趟。”
“你躲我是吗?天一,想躲我也不用找这样的借口啊!”
“我的一个朋友可能出了点事,我去看看。”我想到以前在派出所的那一幕,心生惧意。
“你朋友?真的假的?我怎么从没听说你在大都还有朋友?”郑巨发狐疑地问。
“这事回头再跟你解释,我得走了。”说完匆匆告辞。
我硬着头皮进了派出所,一个熟悉的面孔晃到我面前,一脸淫邪的笑:“呵,周天一,周大师,真是山不转水转,我们又见面了。”
原来是金小雅的同事黑脸张。
我强压住心里的慌张,淡淡一笑说:“少见,张所长,近来可好啊。”
“你少给我戴高帽,谁他妈是所长,所长都成烈士了,”黑脸张东倒西歪地坐在椅子上,把腿翘到桌上,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