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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倾黑枭-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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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笼罩着床上相拥的两人,他一直没有出声,平稳的呼吸贴在她耳边,很久很久,就在景欣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淡如凉水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点点。”
  景欣轻轻叹了口气,翻过身,背对着他悄无声息的躺着,连呼吸都渐渐浅了下来。
  “一点点”,她为这一点点感到庆幸,至少自己没有赌输,至少他还是爱她的,哪怕只是一点点,那也是爱啊。又为这一点点神伤,不多不少,只是一点点,多么吝啬而苛刻的男人,冷静到连爱也只给一点点。
  要说没有失望,那是假的,哪个女人不希望得到一个男人全部的爱,正如她们全心全意的付出一样。
  蒋向阳明白,过多的爱只会让一个男人沉沦,让一个男人存在的意义只为了守护爱,爱是一个男人走向颓废最初的根源,22岁的他是如此认定爱情的。
  都说年少轻狂,不轻易言爱,却不知世事无常,在你终于想说的那天,也只能空对苍穹,独自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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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好冷;喜欢就收藏吧!
   
                  第三十章 索要新娘
  晚饭后,景欣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收拾碗筷,她叫住了正要上楼的哥哥嫂子。
  “哥,嫂子,你们等一会,我有事要告诉你们。”
  嫂子停下了脚步,瞄了她一眼,不耐烦的重又坐下来,斜着眼阴阳怪气的开口:“什么事?说吧,不过最近我和你哥经济都比较紧张,要是关于钱,你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
  哥哥站在一旁,拉拉她的衣袖,小声说:“爱平,你先听景欣说完,还不知道什么事呢?”
  景欣觉得这个家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嫂子整天嘴里眼里就是钱,母亲刚去世那会还有些收敛,几天一过完全暴露了原来的面目,甚至比以前还要变本加厉,巴不得立即就将景欣赶出家门,景欣的存在对她的意义就是浪费家里的粮食
  母亲的死丝毫没有影响到哥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懦弱,什么事都不敢拿主意,整天看着嫂嫂的脸色过日子。
  这样的家,她还有必要再待下去吗?继续待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站在嫂子身后的那个男人,真的是小时候疼她爱她的哥哥吗?
  佝偻的身影,灰蒙蒙暗淡无光的双眼,眼中再也看不到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朝气,或许他的心中更加的灰暗吧!毕竟他的老婆亲手逼死了亲生的母亲,而他所做的就是无动于衷。
  这样一个没有理想没有报复,甚至连骨血也没有,成天看老婆脸色过日子的男人,让景欣觉得可怜又可悲。
  或许这就是哥哥认为的爱情,一味的迁就,一味的纵容,一味的失去自我。
  景欣唉了口气,这样的爱情她宁愿不要,然而今天的她又怎么会想到,几年后,她也是以同样的心境在爱着那个男人,爱到心里影里梦里只有他。
  爱情原来真是一个人前世欠另一个人的,如果你找出种种理由不爱一个人,那一定是你爱得不够深入骨髓。
  “哥哥,我要结婚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认为有必要告诉你。”景欣视线投向门外,淡淡的说。
  “你要结婚?景欣,你疯了吗?你才十九岁,哪有这么小嫁人的,你要嫁给什么样的人?他家有没有钱?”嫂嫂一下子像上了发条,霹雳啪啦的问了一大堆问题。
  哥哥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景欣,你还读书怎么能嫁人呢?就算结婚也要等到毕业啊?”
  嫂子狐疑的扫了扫她的肚子,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景欣,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被人家搞大了肚子,没有办法了才要仓促结婚?现在的女孩怎么都这么下贱。啧”
  景欣重重的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到了今天,她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忍耐嫂子了。
  她把她们当家人当至亲,在乎她们,尊重他们。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尊重的必要了。
  声音染上了心中的悲凉,“我还没有你想得那么无聊,我嫁给蒋向阳,是因为我爱他,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别的你们也别问了,再问我只能说抱歉,无可奉告。”
  景欣说完起身径直走到屋里,她已经忍无可忍了,哪有这样的亲人?世上怕是也找不到像嫂子哥哥这样的亲人?
  嫂子在身后叫嚣:“哟,现在翅膀长硬了,敢反抗了,还不知道和哪个小流氓瞎混,混大了肚子,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摔脸子,不要脸的货色。”
  景欣在房内听得清清楚楚,她怀疑自己再不说话就要活活被气死了,门呯的一声再次打开:“我是嫁给了一个小混混,我爱他,我就是要嫁给他,你们谁阻止也没有用的。”
  五六年来所受的委屈、愤怒,统统在这一刻暴发。
  嫂子根本没有想到那个平时文弱的小女孩敢反抗她,她将怒气都撒到自己丈夫身上,捶着他的背:“你这个死人,你妹妹这样欺负我,你倒是说句话啊?”
  景荣方如梦初醒,掩着嘴轻咳了两声:“景欣,你真得要嫁给一个小混混?”
  景欣靠在门边,眼神坦荡不卑不亢的说:“哥哥,我嫁的人就是一个小混混,不过我相信他会改变的,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后悔的。”
  房门再次被关上,景欣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紧紧捂着耳朵,她们在外面说什么,她一句话也不想听,狠狠将眼眶里的泪逼回去,田景欣以后再也不为了不值得的人流泪。
  第二天早早的起了床,房门竟然从外面被锁住了,她用力的敲打,门依然纹丝不动,再跑到窗边一看,平时一直敞开着的防盗窗,不知何时已经被紧紧锁住了。
  她惊愕的意识到自己被哥哥嫂子软禁了,如此荒唐的事竟然发生在二十一世纪的她身上,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在屋内拼命的捶着门板,哭着求哥哥把门打开
  许久许久,手也捶肿了,每拍打一下就火辣辣的痛,景欣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冰冷的水泥地,比不上她心中的冰凉。
  一直枯坐到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照到她惨白的脸上月光升起洒进清冷的光,她依然呆呆的坐着,哥哥嫂嫂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没有人给她饭吃,也没有人给她水喝,嗓子已经哭到沙哑。
  恍惚中景欣听到窗户下有嘻嘻哈哈的声音,原来是村里的孩子钻进了狭小的窗户下玩耍,景欣细细聆听,眉眼动了动,似乎一下子有了活力,她从桌上拿出纸和笔,写下几个数字,再从钱包里抽出十块钱,小声唤着窗下玩闹的孩子。
  一个小时后,屋外传来嘈杂的声音,迷迷糊糊中,景欣听到嫂子似乎在尖声叫着,哥哥在低低的说着什么,不过她已经听不清,饥饿和缺水让她头昏眼花。
  她背靠着墙坐在地上,闭着眼,无力的耷拉着头。
  片刻后,轰的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她无力的睁开眼,房间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踹开,斜着倒在一边摇摇欲坠,蒋向阳一脸震怒的站在门口,耀眼的灯光下,他像是从天而降的神,周身被眩目的光晕一圈圈包围着,细碎的发零乱的垂在额前,微眯的眼中透着阴戾之气,薄薄的唇紧抿如线条般削薄。
  景欣知道他在生气,她虚弱的扬扬嘴唇,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向阳,你终于来啦。”眼泪就扑簌簌落了下来。
  男子微微折了下眉,几个大步走到她身边,一弯腰将她掏起抱在怀里。
  怀里的人让他的眉头慢慢收拢,才两天没见,她怎么就憔悴成这样?苍白的小脸上一双大眼深陷,眼神空洞而迷茫,让他的心剥离出丝丝疼痛。
  景欣抬起手勾住他脖子,将脸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温热的泪缓缓流出眼窝。
  哥哥和嫂子像是被吓傻了,呆愣的看着面前魁梧的男子抱起景欣向门外走去,两人看着破败的门和桌子,谁也没敢阻止,那个男人的拳头他们刚刚已经领教了,瞧他一脸的杀气腾腾,谁惹他谁不要命了。
  蒋向阳胸口逼着一股浊气,他现在真有杀人的欲望,如果他们不是她的亲人,他一定不会轻易的饶过,难怪那样害羞孱弱的景欣,在那种难堪的情况下还跟他提结婚的事,原来她早已是个没有家的孤女!
  如果不是那个孩子打电话给他,她还不知道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叹了口气,将她冰冷的身子更紧的置于怀中,这个傻女人,永远不懂的保护自己,为他挡刀,为他挡枪,他受伤时她难过的哭,却傻到不知道怎样保护好自己。
  “我以为你不会来?”她在他怀里小声的啜泣,声线嘶啞,喉咙里哽着呜咽。
  “我是不想来,只是你说过要嫁给我,还没有履行诺言,我是来向我的新娘索要承诺的。”难得的好心情,与她开起了玩笑,他不是冷血人,她对他的好,他心里很清楚。
  只是他需要刻意克制自己,情,控制好就行,不多不少,收放自如。多了,就要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了,他蒋向阳也要不起。
  或许蒋向阳没有听说过,爱情是盲目的,是疯狂的,是飞蛾扑火般壮烈的。
  那天过后,无处可去的景欣很自然的住到了蒋家,不过每天就她一个人,蒋向阳不知道在外面忙什么,几乎从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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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前章还有四五章结束。。。。。。
  天好冷。。。。。。
   
                  第三十一章 一起走过的日子
  住进蒋家十多天了,她与蒋向阳只在病房里碰到过几次,他每次匆匆赶来,风尘仆仆的像是刚从战场走下来,安静的坐在母亲床前,除了刚来时的简短问候,多数时间也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母亲的睡容。
  在景欣面前,他越来越少言,越来越孤寂。
  景欣有一种错觉,有天他会吝啬到一句话也不给她。
  她不知道,他是否爱她?有时觉得他的眼里荡漾着若有若无的爱意,细细寻觅,却又觉得只是幻觉,除了漠然,根本寻不到一丝爱的痕迹。
  强迫自己不去想,不要在乎这些,真正的爱情应该是义无反顾的付出,不应该计较其中的得失,只是她能否奢望,在他的心底,也有那么一丝丝爱意,浅浅的回应着她。
  其实不管他是否爱她,她的一颗心已经跌落在他身上,谁让她轻易的将情种深种,若要真计较个对错,也是她心甘情愿选择错的。
  从学校出来,景欣就直接去了菜场,每天回家她都要煲一锅汤,再搭车送到医院,蒋母醒旱她就陪她说会话。蒋母睡着了,她就一个人看看书,累了靠在沙发上眯一会。
  护士小姐过来打针时,常常羡慕的夸蒋母有个孝顺的女儿,每当这时,蒋母就会拉过景欣的手,眼里都是宠溺的笑,脸上洋溢着幸福,骄傲的说:“她是我儿媳妇呢。”
  景欣坐在一旁淡淡的笑着,落在蒋母身上的眼神有着无法掩饰的酸涩。
  这几天蒋母越发的瘦,脸色也不好,只是精神还算不错,自从她知道了景欣同意做蒋家的媳妇,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天天催着向阳将这件事定下来。
  其实他们这种情况也谈不上来定,两人都没有到法定的结婚年纪,根本没有办法注册登记。
  蒋母就跟向阳提出要出院回家,让两人在家里拜天地,她做见证人,她说拜了天地就是一辈子都不能改的事了。
  景欣借口出去倒水,掩饰着自己的羞涩,对于一个性格内向的女孩来说,直面谈论这个问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蒋向阳拉着母亲的手,轻声抚慰着:“妈,你不要心急,等过两天你身体好点,我就接你出院,我和景欣的事已经定下来就不会改变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的。”
  景欣身影折回门口时,耳朵里只落下了这一句话,“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的。”
  普通的一句话已经让她的心雀跃不已,不是甜言蜜语,却胜过任何甜言蜜语。
  “一辈子,”多么温馨的词,不要你许来生,不要你追前世,只要这一辈子,景欣就已足够。
  圣诞夜前夕的一天早晨,天阴沉沉的,出门的时候,天空竟然飘起了小雪,零零落落带着寒意的打在脸上。
  景欣很早就起床煮了小米粥装在保温桶里,蒋母已经吃不什么东西,只能喝点稀稀的粥,病情恶化到了这个阶段,医生也没有办法控制了,只能一日日的输营养液,维持着生命。
  周六的早晨,天空依旧的阴沉,在景欣的记忆中,这段时间天空一直阴霾,记不清阳光已经有多少天不曾露面了。
  蒋母的主治医生刚才把蒋向阳叫到了办公室,十几分钟后,他沉着脸走出来,独自在电梯间的窗口站了有半小时,景欣靠在墙角远远的看着他。
  男子高大的身子颓废黯然的靠在墙角,头微微仰着,抵着冰冷的墙砖,深重的呼吸使得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他一直站着,眼神空洞没有焦距,心底那小小的火苗不停的晃动,随时都要熄灭。
  细碎的脚步缓缓移过来,在他身前停下,纤细的胳膊穿过他薄薄的外套,环住他的腰,轻柔的声音响起:“向阳,有什么事我陪你一起承担。向阳,你不是孤独的,我会一直陪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女子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分担他的伤心,承担他的痛苦,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就像母亲死的那晚,他陪在她身边,抱着她,陪她熬过最难的时光。
  他与她,都将孤苦飘零,景欣紧紧抱着面前的男子,试图将自己的温暖传到他身上。
  需要传达的不单单是她的温暖,还有她的真心,她的肺腑之言,再苦再难的日子,她都要陪他一起走过。
  再走进病房时,蒋向阳脸上已经洋着淡淡的笑意,他小心的抚开母亲额间的一缕发丝,短短几个月,母亲的头发几乎全部发白,体重急剧的消瘦,今天医生叫他做好思想准备,母亲恐怕撑不了几天。
  蒋母叹了口气,伸出枯瘦的手,虚弱的几乎没有力气再举起来,男子心疼的握住母亲的手,贴在脸上细细摩梭,眉间聚着无法抹去的愁云。
  他握得小心奕奕,害怕一松手,母亲就要离他而去。
  这世间任他再狂妄再冷酷,心里总有一丝柔弱之处,就如同江湖上的绝世高手,任你有千般万般能耐,总会留有一处死穴,只要破了这处死穴,这个高手也就完蛋了。
  母亲就是蒋向阳的死穴,是他心头的柔软之处,所以在这抹柔软失去之后,蒋向阳就开始迈向了他全新的人生,六年后的蒋向阳,已经超预期完成了自己的目标,在澳门打拼下了属于自己的天下
  门前静静立着的女子,六年光阴,并未改变她一分一毫,她恍若初识时一般恬静,淡若清风。
  在他结束了自己血雨腥风的打拼生涯,叱诧风云的时候,这个曾经说要陪她一起走过的女子,而今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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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雪了;亲们保暖哈。。。。。。
   
                  第三十二章 我陪你难过
  总算熬过了新历年,景欣心中压着的一口气才呼了出来,每天起床后都盼着一天天快过去,不要有什么意外发生。好在蒋母总算平安的熬过了圣诞节,又熬过了元旦,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旧历的新年了,景欣默默的在心中祈祷,老天再仁慈一次,让他们一起过个团圆的年吧!
  窗外的夜色凝重而浓密,天幽蓝的如墨汁般深重,夜的寒气渗进了屋,微微有些凉;景欣起身轻轻将窗户关上。
  蒋母看着身前的一对人儿,满足的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心里并不觉得遗憾。
  她知道有个好女孩在自己离开后会代替她照顾儿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上天已经很厚待她了。终于撑过了元旦,她又陪着儿子过了一个年。
  她也应该去陪陪老蒋了,这一辈子他为了她,牺牲了太多。
  年轻时她毁了婚约,老蒋不顾世人的异样的眼光,义无反顾的等了她那么多年,纵使她一辈子也没有给他生儿育女,他一直将向阳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
  这辈子,她欠他的太多太多,如果有下辈子,让她好好补偿吧。
  冰凉的手指缓缓抚过儿子的脸,这张脸生得还真是好看,完全遗传了他父亲的优点,浓密凌利的眉,锋芒毕露的眼,薄薄的唇,出色的王官和他父亲如出一辙,只是希望他不要像他父亲一般的无情,那样景欣就要跟着他受苦了。
  都说将死的人心里透彻、明了,到死方将这世间的一切都看开了,才知道那些爱啊恨啊,是那样的没有意义。那个薄情薄性的男人,最终都没有来看她,她等不了,再也等不了了,其实就算等到了又能怎样?
  手伸到枕头下摸索半天,她拉过儿子的手,将一枚小小的指环放在儿子掌心,眼神转到景欣身上。
  向阳明了她的意思,执起景欣的手,将那枚式样简单的指环轻轻套到景欣的指上,没有誓言,没有承诺,没有亲吻,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套牢了她的一生。
  他甚至连一个交替的眼神都没有给她,急匆匆转过头,一脸担忧的望着母亲。
  景欣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一颗心剧烈的乱跳,像要冲出胸膛。
  她微微收拢五指,将那枚冰凉握在掌心,拇指腹慢慢磨梭着光滑的戒面,掌心的温度很快就温暖了小小的指环。
  蒋母无力的笑了笑,似乎有些累了,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景欣还在课堂上,门呯的一声被撞开,蒋向阳闯了进来。
  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一教室的人都愣住了,珊珊更是一头雾水,景欣不是和王洛舟在一起?怎么又和蒋向阳搅到了一起?这形式太复杂了,她一时搞不清楚状态。
  蒋向阳的脸色很不好,他会如此鲁莽的在课堂上将她带走,一定是蒋母出事了。
  景欣跟在身后小声问:“向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现在跟我去一趟医院,我母亲情况突然恶化了,半小时前吐了好多血,昏过去了,这次恐怕撑不下去了。”他背对着景欣,说得快,也走得极快,似乎不愿斟酌那每个字后面的意义,只是快速的说着事实。
  就像是一个人内心里不愿想起那伤心的事,而选择遗忘一样。
  蒋向阳又何尝不是在逃避?
  他苍促的背影让景欣觉得心疼,她甚至可以想象的出,男子一张脸上是怎样的伤悲,只是走得极快,不希望她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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