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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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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和药童身后,是满满树立的药柜,足足有两人高,直延伸到了屋顶处;药柜上,有琳琅满目的小抽屉,上门用铁牌篆刻了药材的名字。

药香满屋。

因为下暴雨,病家并不多,大堂也宽旷,越发显得青石板地面光洁照人,更加敞亮。

闻着熟悉的药香,陈璟慢慢叹了口气。

要是穿越到商户人家,该有多好啊!

商户有钱,不会把行医视为叛逆,陈璟也可以做自己擅长之事,开家这样的药铺。现如今,想到世人还受病痛折磨,而自己有这身技艺,偏偏无法施展,就感暴殄天物。

陈璟看着这药铺,眼里的羡慕是真的。

他这些日子,真的过得好无聊。

“徐大夫,您这药铺真不错。”陈璟赞赏。

这药铺,的确是徐逸的骄傲。

徐逸和陈璟不熟,在不熟的人面前,不好表现自己的得意,故而徐逸只是笑笑,道:“这是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已经快五十年了。到了老朽手里,还是这个样子,惭愧惭愧……”

陈璟也笑笑,反复看了几回。

徐逸还把坐堂先生,介绍给陈璟认识。

“就是……治好了陈三老爷的那位少爷?”坐堂先生约莫五十岁,却干瘦枯黄,有点摇摇欲坠之感。他语气里,满是质疑。

徐逸连连点头:“就是这位少爷。他是举人老爷陈璋的亲弟弟……”

比起陈璟,大哥陈璋名气大很多。说到陈璟,无人知晓,但是陈璋,哪怕是贩夫走卒,都听闻过。

这就是读书人的地位。

陈璟笑了一下,同老先生见礼。

“我在家读书烦闷,可否在这里坐坐,瞧老先生治病?”陈璟问徐逸。

“……好啊。”徐逸心想,陈璟是不是也想露一手?

徐逸至今也不知道,陈璟治好了陈三老爷的病,到底是蒙的,还是有真才实学。毕竟,那一味车前子,用得太巧了,又简单又巧,巧得像乱猜的。

若是陈璟医术高超,徐逸想多和他来往,虽然陈璟年纪小,这份沉稳是很讨喜的。

若是欺世盗名,以后还是别打扰陈璟念书了。

徐逸答应了,陈璟就在徐氏药铺晃了半上午。

雨渐渐停了,病家也越来越多。春夏交替,昼夜气温不稳,风寒患者居多。其他的患者,也是见常见病,没有什么疑难杂症,都是坐堂先生能应付的。

陈璟就一上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坐在一旁看。

徐逸看了陈璟好几眼。

快到晌午的时候,雨就停了,陈璟告辞:“……要回去吃饭,下午念书,要不然大嫂要说的。”

徐逸留陈璟用膳,陈璟推辞了。

“我派马车送您。”徐逸也不好深留。

“不必不必。”陈璟道,“我还想在街上走走逛逛。我们来的时候,我算了算时辰,从您这里走到七弯巷,也不过半个时辰。”

这倒有点孩子气。

徐逸就不强求,亲自将陈璟送到了门口。

看着陈璟的背影,徐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头笑了笑。

他回了大堂,正巧没了病家,坐堂先生也歇了,准备用膳。

徐逸就跟坐堂先生说起了陈璟:“……车前子那药,他怕真是是蒙的,他应该不会医术。看他的样子,有点呆,不言不语坐一上午,哪有这样的孩子?若是真有几分本事,也该在一旁说几句的。”

坐堂先生目光深邃。他捋了捋下巴稀疏的胡子,淡笑道:“那孩子,有本事。沉默坐着就是一上午,这般沉得住气的年轻人,你见过几个?你别小看了他。他将来,只怕比他哥哥有出息……”

坐堂先生倒是很喜欢陈璟,对陈璟的评价也很高。

徐逸是挺敬重这位坐堂先生的,觉得他看人很准。但是这次,徐逸有点怀疑:陈璟什么也没做呢,怎么就看得出他有出息?

因为他做了一上午没说话?

听到坐堂先生这么说,徐逸眉头微蹙,又往陈璟远去的方向看了看。

陈璟早已走远。

第009章体面

陈璟来到这个世界快半年了,很少在县城行走。

他嫂子不喜欢他四处游荡的。

他心里,是很想看看县城。五行八作、亭台楼阁、街景行人,他皆有点好奇。但是他嫂子不喜欢他出门,陈璟也不忍叫嫂子失望,直到今日才有机会。

雨已经停了。

骄阳从云层里探出头,雨后天空淡净幽蓝,如琉璃般澄碧;街道两旁的花草疏木,被雨水洗刷,深红浅翠,分外秾艳。

不暖不寒的四月,最适合郊游,他想。

“快,快抓住她!”陈璟走到街角的时候,准备往绕过去,往下一条街转,突然听到了纷繁错杂的脚步声,和几个壮年男子的呵斥声。

“抓住她呀!”还有女人尖锐的叫嚷声。

陈璟心想什么事,是抓小偷吗?

正想着,然后他就被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他算是单薄的。没想到撞他的人,更加单薄。不如陈璟站得稳,反而被陈璟撞到了,跌坐在地上。

陈璟定睛瞧去,是个穿着白色粉绿绣竹叶梅花褙子的女子,被撞到在地,半晌爬不起来。她有头浓密青丝,似绿稠般披散肩头,衬托得一张脸赛雪白皙娇嫩。

她头发披散凌乱,衣衫更是脏皱。

她身后一个穿着大红色五福捧寿妆花褙子的中年妇人,带着几名壮汉,随后追了上来。

那中年妇人打扮得很风尘,穿金戴银的,一看就是青|楼老|鸨。

陈璟看到这里,以为是青|楼跑了妓人,老|鸨派人来抓,心里就有点懊恼,不该撞了这位姑娘。被卖到青|楼的,多少身不由己。既然想跑,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自己却断了人家的路。

这让陈璟微感内疚。

可是两名壮汉把女子抓起来的时候,女子终于抬起了脸。她并不是看陈璟,也不是看谁,只是不停挣扎,口中胡言乱语。

女子的双眸,通红。没有焦点。

这是疯了的。

疯癫的女子被抓住了,使劲叫,叫声尖锐,又踢又咬。

“清儿,我的儿啊。。。。。。”中年妇人上前,心疼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娘带你去,你要去哪里都成。可怜的儿啊,你自己跑出去,若是走丢了,娘可指望谁啊?”

语气里很是亲昵。

陈璟想,这位姑娘在老|鸨那边,地位很高,老|鸨靠她赚钱。

她现在这半疯癫模样,仍可以看得出姿容不俗:鹅蛋脸,肌肤白皙似白玉出尘;双目似杏,鼻梁笔挺,唇微薄,下颌纤柔,五官非常精致。

陈璟多瞧了几眼这位姑娘的面色,就把她的病断了个七八成。她这病,应该是热入血室引起的癫狂,认真吃些药就能好,不是什么难症。

见多识广、有真才实学的郎中,就能治好这病。

不是非要出手不可,陈璟宁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他看上去太小,没人愿意相信他。他也不想为了证明自己,去与人争论。

除非是要命的病,就像上次三叔那样,命悬一线。

这位姑娘的病,拖个半年都没事。。。。。。

总会有郎中能治好她。

见没他什么事了,陈璟转身欲走,那位老|鸨却喊他:“这位公子。。。。。。”

陈璟站定了脚步。

老|鸨上前,福身给陈璟施了一礼,礼数周到。然后她说:“多谢公子相助,才拦住了小女。”

“不客气。”陈璟见四周不少路人停下来,欲有围观之势,道,“你们快走吧,等会儿有人看热闹,指指点点对姑娘名声不好。认真请个大夫,给这位姑娘看病。一点小疾,妈妈无需忧心。”

老|鸨却微微愣了下。

她眸光微闪。

而后,她上下打量了陈璟几眼,眼中那抹希冀之光又淡去,再次行礼,就带着姑娘离开了。

大概是陈璟说这位姑娘只是小疾,让老|鸨以为他擅长医术。然后又见他年轻,不像是有医术的,自己心里衡量一番,连句“公子懂医否”的废话都没有问,就转身离开了。

陈璟也往前走。

他满城里逛了一圈,直到日暮西山才回家。

他嫂子只当他在徐氏药铺,并未多问。等侄儿侄女下学,一家人吃了晚膳。

第二日,陈璟早起提水,就没有遇到杨之舟。所以,他早早就提完了,用了早膳开始看书。因为着实枯燥,陈璟看着就趴在桌上睡熟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上午。

光束从窗棂照进来,将书案镀上了金边,轻尘就在光束里起舞。

陈璟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不行!”陈璟倏然听到这句。

这是清筠的声音。

怎么不行?

这一声过后,院子里又变得静谧。

陈璟就走到门口,往正屋看去。大白天的,正屋卧房窗户紧闭。他嫂子如果做针线,自然要把窗户开着,这样光线好。大白天关了窗,自然是要说私密话。

大嫂一直将陈璟视为孩子,家里为难之事,从不和陈璟说,只是她一个女人承担。

方才清筠那句“不行”,到底说什么?

是哥哥出了事吗?

陈璟轻轻挪到脚步,站在正屋窗外的一株海棠树下,侧耳倾听。

屋子里的声音,有点小,若是再近些,就听得更加清楚。

陈璟又往窗下挪了几步。

他整个人就等于站在了他大嫂窗户底下偷听了。

“。。。。。。那是祭田啊太太!”清筠的声音有点高,还带着哭腔,“您卖了祭田,旌忠巷那边岂会轻饶咱们?族规家规,哪一条都是七出之过!老爷若是在家,也不肯的!”

卖祭田?

过年时收租,陈璟知道这个家里,有四百亩祭田,那是祖宗留下来,传家的祖业,那就是家底。不管多么艰难,这份家底要守住。

守住了这份家底,就等于守住了灶火,守住了传承。

祭田是万万不能卖的。有了祭田,就等了有饭吃,不管什么年景,总不至于饿死。饿不死,才能子孙绵长。

大嫂现在居然想卖祭田?

那些祭田,并不是陈璟祖父、父亲和哥哥治下的,而是曾祖父治下的。当初祖父和旌忠巷的伯祖父分家,分得了那四百亩祭田。

这件事,一旦见旌忠巷那边知晓,他们是有权利管的。

就像清筠所言,陈璟的大嫂被休,赶出陈家是轻的,重则被官府杖毙。

大嫂真是太大胆了!

家里已经到了需要卖祭田的地步吗?

陈璟微微蹙眉。

“也不是全部卖了,只卖三百亩,还留一百亩。我已经托人问过,咱们家的祭田,能卖到五百文一亩。卖三百亩,就能拿到一百五十两的现银。有了这笔钱,端午、中秋、过年就都不愁。”大嫂语气清淡道,“这件事,你无需多言。”

“太太,婢子还有些首饰,您都拿去卖了吧。”清筠噗通给大嫂跪下,“再不济,您卖了婢子!”

“胡说什么?”大嫂不悦,声音终于有了点起伏,“你是老爷的屋里人,卖了你,外头人怎么看老爷?咱们陈氏,丢不起这个脸。你且等着,等老爷封了官,少不得你的凤冠霞帔。”

“太太,现在如何是好?”清筠哭得更凶,声音也越发大了,“家里还有些东西能卖的,何必卖祭田?咱们清减了伙食,粗茶淡饭,不能熬过去吗?”

大嫂笑了笑。

“你在我身边十几年了,真是什么也不懂!”大嫂声音有点宠溺,“我卖了祭田,难道是为了吃饭?逢年过节,需得下礼,这是一笔大开销,没个五十两打发不了;

央及和文恭的夏衫、秋衫、春衫,衣裳鞋袜,都要锦文阁的料子,没个三十两也难以打发;过年的时候,需要交祭祖的银子,每年都是三十两;还有平日里,谁有个寿辰、谁家娶媳嫁女,这些琐碎,四十两也只能勉强过去。”

“咱们不下礼!”清筠给大嫂出主意,“逢年过节,咱们装病躲着;央及和小少爷,都有四季衣裳,都是半新的,又不是不能穿,何必换新的?再说,就算换新的,为何非要锦文阁的料子?锦文阁的料子,一尺比一亩田还贵!”

“胡闹!”大嫂声音微冷,严肃起来,“不做新衣裳?你试试看外头那些人,会怎么猜测咱们,央及和文恭出去,谁还看得起他们?世人都是势利眼,只看衣裳不看人;

逢年过节,咱们真的不下礼,从此这脸就不要了,老爷的脸也不要了!宁可饿死,人情往来断乎省不得!”

锦文阁并不是望县最好的布坊,只是个三等的。

若是七弯巷连三等布料都穿不起,就坐实了旌忠巷那边的猜测,以为七弯巷真的是穷亲戚。一旦知道你穷,所有的人情往来皆会变味。

陈璟很懂大嫂的意思。

在清筠看来,大嫂是卖了祭田,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仅仅是为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像清筠所说,不做新衣裳能如何;逢年过节不送礼又能如何;送的礼物轻贱,更不会如何。

清筠永远无法明白大家族之间那些不言而喻的规则。

陈璟倒是很懂。

几千年后,这些规则并未遗落,反而是很好的遗传了下去。陈璟前世出生京都望族,这些规矩比现在还有残酷。

大嫂撑起了的,不是清筠以为的虚荣,而是七弯巷的声望,是陈璟哥哥的体面。

体面,往往比吃饱饭更加重要。

在上流社会,体面比命都重要。

你在架子上,你就要端着。也许在架子上,你为了坚持体面,维持尊严,过得很辛苦。但是只要你下来,你会更加的辛苦。

你自己往下游走,别人就会越发踩你!

陈璟哥哥苦读经书,换来“七弯巷举人老爷”这个声望,县令尊重他们,望县的大族也敬重他们,甚至连那些地痞流|氓,都不敢欺负他们女人孩子的。

这就是体面。

这就是大嫂必须维护的东西!

你丢了这个体面,你逢年过节穿得不妥当,你送的礼物没有相应的价值,不能符合世人对举人老爷家的认知,你就是等于自己把这些体面和尊严丢了。

“。。。。。。外头都在猜测,老爷已经没了。咱们若是往下游走,外人就更会这么想。

老爷好好的,也被他们诅咒坏了。再过些日子,那些祭田就卖不到这个价了,我明日就去,尽早定下来。只要熬过今年和明年春上,京里就该有消息传回来。若是老爷再没有消息,咱们就死心了。。。。。。”大嫂继续道。

明年春上有春闱。

陈璟的哥哥若是还活着,必然会参加。只要他参加春闱,不管是上榜还是落榜,都会有消息传回来。

他若是还活着,以他的身份,大嫂就能从她自己娘家借到钱,把祭田买回来;若是他死了,从此大嫂就关起门,过寡|妇的日子,替大哥守寡,陈氏也不会把守寡的女人赶出家门。

这一切,大嫂全部都打算清楚了。

家里值钱的,大嫂都卖光了,如今只剩下祭田了。

大嫂和清筠还在说什么,陈璟已经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

他脚步轻轻,慢慢又回了自己的小书房。

只是,他再也看不下去书了。

他需要钱!

需要能支撑这个家的钱。

这个家,不是简单的家庭。他大嫂的心思,不输男儿,让陈璟又惭愧又敬佩。

约莫过了一刻钟,正屋的窗棂推开,大嫂和清筠的话说完了。

陈璟再坐了半个时辰,他才站起来,换了身干净的直裰,对他嫂子道:“我去给三叔复诊,再去旌忠巷那边逛逛,晚些回来。”

大嫂心中有事,没心思管陈璟,只是道:“别和兄弟们起了争执。若是没人陪你玩,早点回来念书。”

陈璟道是。

他从七弯巷出来,徒步往旌忠巷走去。

第010章机遇

陈璟到旌忠巷的时候,正值午时,阳光正媚。树叶在日照下,层次明暗,阴阳错落。

三房在旌忠巷的东南角,可以从东边的角门直接进入,无需走正门。

若是走正门,就有点正式拜访嫌疑,还得去大伯和伯祖父那边请安,陈璟觉得麻烦。他直接绕过大街,往东边去了。

正门口,正巧遇着了一辆马车驶入。

跟车的,是三叔的小厮儿。

三叔刚巧会友回来。

看到陈璟,三叔惊讶不已,笑着道:“央及,你怎来了?”然后微微凝眉,“是不是我的病。。。。。。”

他以为陈璟是来复诊的。

“不是,不是。”陈璟忙打断三叔,“在家里看书,着实无聊。我大嫂说,若是没事也该出门走动,活动活动筋骨。我没有其他朋友,就想来看看三叔。三叔可要下棋?”

三叔听到这话,松了口气。

陈璟说他没什么朋友可以来往,让三叔觉得心疼。

他忙把陈璟请到了家里。

三房住的,是一座三进院子。

外院是三叔和四哥、九弟的书房,以及待客的正厅;进了垂花门,后面是三婶和堂妹们的出处;再后面,就是四嫂和侄儿们。

陈璟来,也没打算进内院,就直接到了三叔的书房。

三叔有点老顽童脾气,平素不拘小节。进了书房,他随意招呼陈璟坐了,有吩咐书童赶紧上茶点,就把自己那副碾玉棋枰搬了出来。

这还是过年那张棋枰,三叔很少用。

因为对手不够格。

只有陈璟来了,三叔才毫不犹豫拿了出来。

陈璟笑笑,坐到了三叔对面。两人先猜枚,定了先后。陈璟猜的单双,正巧赢了,所以他执白先行。

这次,他的棋风温和多了,一开场的布局,就是流行的棋局。

三叔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棋局很快就布了起来。

“三叔,一百五十两银子,像在您这里,能用多久?”陈璟问三叔。

三叔的心思都在棋盘上。他见陈璟这次攻势如此温良,还以为这小子有什么险招在后头,所以聚精会神,冷不防陈璟会这么问他。

他啊了声,不明所以。

陈璟只得又问了一遍。

“一百五十两啊?”三叔在心里算了算,然后说,“要看怎么用了。若呼朋引伴,在醉霄阁这等酒楼,也不过是一顿饭的钱。若自家用度,不算人情来往,单单衣食住行,像我这个房头,三四个月的开销吧。”

陈璟听了,眉头微蹙。

才三四个月啊。。。。。。

他大嫂打算卖了那些祭田,换得一百五十两银子,是准备做一年的花销,而且还包括人情往来。人情往来,是日常花销中的重头。

三叔说,不算人情往来,他们这个房头,一百五十两银子只能撑过三个月。三房的人数,约是七弯巷的三倍。

那么,如果是七弯巷,一百五十两也只够吃九个月的,还不算人情往来。

根本不够啊!

大嫂如果还有其他东西可以卖,就不会打祭田的主意。所以,卖祭田的银子花完了,他们就真的山穷水尽了。

哪怕大嫂真的买了祭田,家里也撑不过去的。

“怎么,你要用钱?”三叔见陈璟久久不落子,锁眉沉思,就知陈璟是有为难事,询问道。

他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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