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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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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璟吃饭的时候,没怎么开口。

晚膳过后,清筠收拾碗筷,又服侍侄儿侄女歇息。

次日,大嫂带着清筠出门,中午回来,后面还跟着铺子里的小伙计,是送货的。

大嫂买了一座四扇楠木樱草色刻丝琉璃屏风

现在,琉璃尚未规模化生产,是非常昂贵的。这座楠木琉璃屏风,应该要几十两银子。

陈璟看了眼店伙计送过来的屏风,又看了眼大嫂,没说话。他还以为大嫂不准备送重礼,没想到大嫂这么大手笔。

李氏则不以为意。

李氏不怕花钱,她只怕旌忠巷的陈氏看轻了陈璟兄弟,所以卖了两只玉镯,换了这屏风。

那两只玉镯,是她出嫁时,她娘家祖母送给她的添箱之物,她原本打算留给她女儿的,是她李家的传家宝。为了陈家,卖了就卖了,李氏也不觉得可惜。

反正,她现在是陈家的媳妇。

当天下午,屏风就先送到了旌忠巷。

第二天,陈璟早起,先去把水提了。

杨之舟依旧在河堤散步。

两人随意说了几句话。

见杨之舟脸色,两臂作痛的症状应该没有半分轻减。好在,这病并不危急性命,也不是很痛苦。

陈璟提醒了一次,杨之舟没有当回事,足见不信任陈璟。

本着医者本能,陈璟又道:“老先生,还没有请大夫看病?”

杨之舟只是微笑:“多谢小友关心……”却不提看病的事。

人上了年纪,都有点讳疾忌医,这个不能硬逼。

因为杨之舟这病,不关乎生死,陈璟也不好强求,只是笑笑,和杨之舟作辞,回了七弯巷。

大嫂早已替他准备好了今日赴宴的衣裳。

陈璟更衣,带着侄儿陈文恭,去了旌忠巷。

旌忠巷不同于七弯巷的寒酸。旌忠巷是一条宽阔干净的巷子,只住了伯祖父一家人。

高高的门楼上,“陈氏”二字银钩铁画。

大嫂临时雇来的马车,在门楼停下,陈璟牵着侄儿的手,下了马车。

陈氏的门楼,磨砖对缝的院墙下,朱红色大门掩在门檐下;门楼之后,就是两排四间门房,有小厮来往迎客。

看到陈璟和陈文恭,小厮迎上来:“二爷,大少爷,快请……”

陈璟颔首,牵着侄儿往里走。

“咦,那不是央及吗?”身后,突然有人道,然后大声喊陈璟,“央及!”

陈璟在族学里念书的时候,取了个表字,叫“央及”。

听到有人喊他,陈璟站定了脚步。

只见一个身穿宝蓝色云纹团花湖绸直裰的冠玉公子哥,被一群人拥簇着,正往这边来。

待看清喊他的人,陈璟叫了声:“七哥。”

这人,是旌忠巷陈氏“玉”字辈子弟中的老七,比陈璟大两个月。陈璟也是“玉”字辈,但是他和他亲哥哥不参与旌忠巷陈氏的排行。

陈七叫陈瑜,字末人,是大伯最小的儿子。

旌忠巷的大堂伯,今年六十二岁。他四十岁那年,得了一美婢,宠爱非常,立了侧室,没过几年就生了陈七。

因为是幼子,不指望他中兴门庭,大堂伯很疼爱陈七,简直是到了宠溺的地步。

家长宠溺,陈七就养成了纨绔性子。

“怎么就你们来了啊?”陈七打量了几眼陈璟,然后意味深长问他,“你嫂子和清筠怎么不来?”

陈璟之所以能穿越,是因为原本的陈璟死了,被陈七打死的。

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清筠。

去年过年的时候,大嫂带着清筠过来,给大伯母拜年,陈七正好撞见了。

清筠的容貌,在女子中算佼佼者。清筠身量修长婀娜,一头浓郁乌黑的青丝,肤白胜雪,眼绽秋波,唇似点殷,贞静里透出几分娇媚,陈七一眼相中,吵着讨要清筠去做小妾。

清筠是陈璟哥哥的通房丫头,这个陈氏合族都知道。只有陈七那种被宠得无法无天的人才敢开口讨要。

大伯母骂了陈七一顿,说他不懂事。

哪里知道,陈七不依不饶,多次上门挑事。

陈璟的大嫂也几次去大伯和大伯母跟前告状。

大伯舍不得下狠心去管,大伯母就更加不好多管,毕竟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八月中秋,旌忠巷这边给大嫂和陈璟送中秋礼,陈七又借故上门。

从前的陈璟,是个闷葫芦,但是心里容不得不平。见陈七总是来骚扰他哥哥的通房,一生气就拿起榔槌要打陈七。

可怜他一个读书人,又正在发育,胳膊腿修长却瘦得厉害,哪里打得过结实的陈七?

反而被陈七敲了两榔槌,晕死过去。

事后,大嫂跑去家庙哭,说再不管陈七,她就一头撞死在家庙。最终惊动了伯祖父,才给陈七下了禁令,不准他再踏入七弯巷一步。

陈七第一次动手伤人,当即把陈璟打得断了气,也吓得不轻。自那之后,他果然没有再往七弯巷。

后来陈璟又活过来了,陈七也松了口气。

因为这件事,陈七受罚,一直归咎是陈璟害的,陈七和陈璟也算结了仇。

此刻,陈七身后跟着门客和小厮,顾及身份,他是不会公然对陈璟口出粗语。

但是他讨厌陈璟,看到陈璟,就要故意用轻薄的话语提到清筠,来激怒陈璟。

“只有我和文恭来了。”陈璟笑笑,对陈七话里话外的挑衅视若不见,也不提清筠,只是道,“七哥最近满面红光,这是喜事临门的征兆。早有耳闻,七哥在追求惜文姑娘,是不是已经做了入幕之宾啊?”

惜文姑娘是名妓。

这年头的青|楼,格调是非常高的。简单的说,高档青|楼卖得不是性,而是爱情和风雅。

青|楼外有棋楼。

想要进青|楼,需得在棋楼留诗。若是诗作被姑娘看中了,才有资格进入青|楼,然后打点老|鸨和龟奴钱财无数,最后才有资格见姑娘一面。

见得到,不代表能睡得到。

想要做入幕之宾,除了文采,还需要大把的金钱。总之,追名妓的成本非常高,比娶个媳妇贵多了,偏偏那些公子哥乐此不疲。

陈七早年就在追求惜文姑娘,只可惜人家既看不上陈氏的门第和家财,也看不上陈七的诗才,迟迟不肯见一面。

这件事,是陈七的心头痛,是陈七的忌讳,最好不要当面提起,陈氏子弟都知道,陈璟也听说过。

陈璟是故意踩陈七的痛脚。

这话一问出口,陈七脸色骤变。

陈璟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七是很想打陈璟一顿的,让这小子嘴贱!

但是,陈氏家训,禁止子弟相互斗殴,而且今天是祖父的寿诞。今天谁敢闹事,去家庙罚跪是轻的,只怕会被禁足三个月。

陈七是野马一样的性子,最怕禁足了。

上次敲了陈璟两榔槌,陈七就跪了一天的家庙,禁足半个月,至今记忆犹新。

陈七被陈璟踩了一脚,阴沉冷笑了下,心里恨得牙痒痒,脸上却堆起假笑:“什么满面红光?央及别打趣哥哥。”然后就上前,亲热搂了陈璟的肩头,拉着陈璟往里走,说起家常,“最近读什么书?”

他说话的时候,手在捏陈璟的肩膀,几乎要把陈璟的肩膀捏碎。

陈七的手很有力气。

陈璟好似不知道疼,笑着道:“最近在读《伤寒论》。”

“哦,医书啊。”陈七的手,捏得更重,想要把陈璟的肩膀捏烂才能出一口气,“可有收获?”

“有点收获。”陈璟道,表情依旧不变。

他好像感觉不到痛。

陈七还在使劲掐他,陈璟觉得好笑,手也在陈七腰间,狠狠掐了下。

陈璟的手,出得快,收得也快。

陈七只感觉,一股子强烈的刺痛,猝不及防的袭来,他“啊”的一声,失声呼痛,弯下了腰。

“七少爷,怎么了?”

“七少爷,哪里不舒服?”

身后的门客见陈七和陈璟勾肩搭背,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就远远跟着。陈璟倒是如常,陈七却疼得弯下了腰。

七少爷威风凛凛,怎么会在文弱的陈璟面前吃亏?

“七哥,你怎么了?”陈璟也似茫然不知,问陈七。

陈七满眸怒焰,那股子邪门的疼痛,沿着腰际,传遍了全身,真是怪事,掐一下怎么这样痛?他捂住被陈璟掐的地方,额头沁出了汗。

跟着他的小厮和门客们都围上来,反而把陈璟挤到了外面。

陈璟就笑笑,不管陈七,继续往里走。

直到陈七看不到的地方,陈璟才轻轻揉了揉肩头。

他的肩头,青了一块。陈七的手,是真的很有力气。陈璟轻轻揉了几下,疼痛并未缓解,陈璟也就算了,带着侄儿,去了正厅赴宴。

陈七那边,疼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等他缓过神时,陈璟已经不见了。

“混账,老子弄死你!”陈七在心里想。面对众人的关切,陈七也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迟迟吐了句没事,心里却恨得怒焰汹汹。

这哑巴亏吃的……

一辈子没吃过这么多亏啊,必须讨回来,那个陈璟,真是太可恶了!

陈七在心里咆哮。

疼,这邪门的疼……

他又吸了口凉气。

第003章三叔

陈府的寿宴,设在外院的船厅。

陈璟和侄儿到的时候,已经熙熙攘攘坐满了客人。今天是伯祖父的八十大寿,望县稍有头脸的人家,都来捧场了。

这样福瑞的寿宴,总有人想沾沾福气。

迎客的,是玉字辈排行第二的堂兄,学名叫陈瑛。陈瑛和陈七是同一个房头的兄弟。

“二哥。”陈璟上前,和陈二见礼。

“央及来了?”陈瑛谦谦君子,笑容倜傥。旌忠巷玉字辈的孩子里,陈二生得最是英俊不凡,“先入座吧,一会儿就要开席。”

陈璟道是,带着侄儿寻了个地方,就坐下喝茶了。

船厅的左边,搭了台子。

这个时代,还没有京剧越剧等正规的戏曲。台子上也是剧,却是杂剧,有点类似宋代的那个杂剧,包括歌舞、调笑、杂技等。

来宾看得津津有味,陈璟却觉得略有遗憾。

他不算戏迷,却也爱听戏。平日里得闲,总有去戏院坐坐。

后代的昆曲,锣鼓铿锵,旌旗漫卷,台上佳人抛水袖、回流眄,秾丽妩媚,勾人魂魄,依依呀呀的唱腔,让人骨头里都酥了。

那样的戏曲,才令人回味。

这个年代的杂剧,没什么底蕴,完全没法子比。

看了片刻,陈璟就挪开了目光,转而看船厅里的人。

旌忠巷陈氏的堂兄弟,除了比较英俊的陈二和比较纨绔的陈七印象深刻,其他人连脸熟都做不到。

满场全是陌生人啊。

“央及……”一个穿着鸦青色暗纹番西花的刻丝直裰的男人,有气无力喊了声陈璟的名字。

陈璟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循声望去,饶是陈璟自负淡然,也骇得一时无语。

“三叔,您……”陈璟转脸,看到挤到他邻座的男人,顿时语塞,半天不知该说什么。

这人是他的三堂叔。

每年除夕的时候,陈氏要祭祖。祭祖之后,大家吃个团圆饭。去年除夕,陈璟第一次参与陈氏祭祖。

饭后,大家消遣说话。

三堂叔新得了一张棋枰,拿出来显摆。

那是一张碾玉棋枰,三叔花了五十两银子买回来的。棋枰的确很漂亮,爱下棋的人看了都会动心。

既然有了棋枰,大家就提议下一盘。

三叔的棋艺,在陈氏家族是公认无敌的。大家一个个败在他手下。

陈璟一直在旁边看。不知谁使坏,推陈璟:“央及也去领教一盘……”大概是觉得陈璟又闷又傻,只会读死书,不会下棋,想看他出丑,找点乐趣吧。

“来,央及也来,三叔让你十子。”三叔呵呵笑着。

三叔是个很和蔼的人,小辈们都喜欢他。

他倒不是想为难陈璟,而是没见过陈璟下棋,有点好奇这孩子资质如何。陈家众人的棋艺怎样,三叔都知晓。

陈璟推却不过,只得陪着下了一盘。

很快,他就把陈家公认的棋圣三堂叔杀得片甲不留,三叔和围观的众人当时都傻眼了。

“三叔,您的棋艺差强人意嘛。”陈璟如实说。

从此,这位三叔只要有机会,就要缠着陈璟,让陈璟陪他下棋。每次,陈璟都要把他虐的死去活来,然后他哇哇叫,说陈璟使诈。

饶是这般,下次他还是要找陈璟下。

陈璟觉得,三叔有点自虐症。

玩笑归玩笑,三叔是个很好的人,没有长辈的威严,也不轻浮,很亲切。他的棋艺,在普通人里,算是高超的,只可惜遇上了陈璟。

三叔心宽体胖,慈颜善目。

可是,现在陈璟看到的,是什么啊?

“三叔,您……您这是腹泻吧?”陈璟顿了顿,理了下心绪,仔细瞧了瞧三叔的面相,才道。

坐在陈璟身边的三叔,脸色蜡黄,消瘦单薄,身上有股子淡淡的臭味。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半个月前,陈璟还跟他下棋了呢。半个月不见,一个比较喜欢的长辈突然暴瘦成这样,陈璟觉得触目惊心。

“是啊。”三叔有气无力,眉宇紧皱,“宴席什么时候开始啊?我特意来给老爷子贺寿……”

说着话儿,他肚子一顿咕隆咕隆作响。

他哎哟一声,捂住肚子快步起身跑了。可能是来不及,已经拉在裤子上了,陈璟隐约闻到了一股子写出来的粪味。

才坐下来,又要跑去拉,说明他这腹泻情况很严重。

陈璟望着三叔远去的方向,轻微蹙眉。

大约过了一刻钟,三叔重新换了件直裰,由小厮搀扶着,慢慢往这边走来。他寻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

“文恭,你自己坐,我去三叔祖那边。”陈璟对身边的侄儿道。

他的侄儿并不怕人,点点头说。

陈璟起身,挪到了三叔身边。

三叔勉强冲陈璟露出一个笑容,有点尴尬。

“三叔,我给您搭搭脉。”陈璟道,“我之前看过几本药书,学了点本事。”

“呵,你小子无所不能啊。”三叔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还是把手伸出来,给陈璟把脉。

他大约是哄孩子玩。

陈璟认真搭脉。

正在这时,伯祖父进来了。

祝寿正式开始。

三叔和他的兄弟们,需要站在前面,轮流给老爷子磕头。

三叔就轻轻拍了下陈璟的肩膀,收回了手:“回头再搭吧,三叔要先过去了……”

他站起身的时候,肚子又是一阵咕隆作响。他痛苦的夹了下臀部,似乎在忍受奔腾之势。

这才一会儿功夫啊。

三叔忍受着想要腹泻的痛苦,慢慢走到了兄弟那边,等着给老爷子磕头。

“老三没事吧?”

“三弟,你的病还没好?”

“老三,若是不舒服,先回去吧,下次再给爹磕头……”

三叔的兄弟们,轮流说了几句。

陈璟不知道三叔生病的事。这件事,跟陈璟他们七弯巷没关系,也没人特意去通知他们。

但旌忠巷陈氏的其他人都知晓。

老三腹泻浃旬,换了三位大夫都不济,人一下子暴瘦。看到他艰难站在那里,大家都关切。

老爷子也看了三叔好几眼。

“没事……”三叔咬牙,回答了一句。

儿子辈站好了之后,孙子辈和重孙辈也要上前排队,排在儿子辈后面。

陈璟不属于旌忠巷陈氏,但是他又姓陈。所以,他很识相,没有往前挤,而是领着侄儿陈文恭,排在了孙子辈的末位。

他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三叔。

他看到好几次,三叔用力的忸怩几下身子。

三叔在控制不让自己泄粪。

大家站妥,焚了香案,就正式给老爷子贺寿。

大堂伯先上前,给伯祖父跪下磕头,抛砖引玉,说了些普通的祝寿话:“祝父亲日月昌明,松鹤长春,天伦……”

“噗……。”大堂伯的话尚未说完,大家就听到了一声长长的放屁声。

然后,整个船厅里臭气熏天。

再然后,就是哐当一声,有人倒地。

“三叔!”有小辈大喊。

三叔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当场脱粪,导致晕迷。

船厅里除了陈家子弟,还有宾客。

一时间,大家都乱了,纷纷捂住了口鼻,蹙眉想往外走。

这场寿宴,被毁灭殆尽。

三叔的儿子、玉字辈排行第四的陈琳上前,大喊:“父亲,父亲!”

“愣着做什么,把老三扛回去。”老爷子见大家乱作一团,六神无主的,气得大吼。

都这样了,是人重要,还是寿宴重要?这些小辈,居然愣着难以抉择!这让老太爷很是失望。

陈琳连忙道是,连忙抱起了他父亲往回跑。

有人跟着一起去。

陈璟想了想,跟着三房的人一起去了。

陈七一直在留意陈璟,想找个茬儿,把方才在门口的仇报了。

看到陈璟跟着三房的人走了,而船厅里,大房的人已经在安排宾客移步别处,没有陈七什么事,陈七就招呼了平素总跟着他身后的陈琦和陈琨,一起去三房看看热闹。

陈琦和陈琨是双生子,今年十四岁,都是四房的孩子,平素很巴结陈七。四房的四叔早年吃喝嫖赌,挥霍无度。后来,四叔帮着大伯处理家里的庶务,居然敢挪动公帐上的钱,被告发之后,狠打了一顿,从此祭祀的时候不准他参加。

四房的孩子,也矮了一头,只得拼命巴结大房,巴结大老爷喜欢的小儿子陈七。

陈琦在玉字辈排行第十,陈琨排行第十一。

兄弟三很快到了三房。

不仅仅陈七和陈十、陈十一来了,也有其他兄弟和叔伯来了。

三叔卧房外的梢间里,挤满了人。

陈七眼光一扫,二叔、五叔、六叔、三哥、六哥、八弟、九弟,全部在场;还有两位大夫,其中一位叫徐逸,是常往陈家行走的,医术高超。

陈璟也在,站在二叔身后,毫不起眼。

三叔被陈四兄弟抱下去净身更衣。

很快,陈四兄弟抬了三叔出来,放在床榻。

“……今日搅了老爷子的寿宴。早知这般不堪,真不该去的。也是这孝心作怪。”三叔自责,对几位兄弟和侄儿们说道。

二叔安慰他:“孝心是无错的。你生病多时,原是我们疏忽了问候。现在也别多想寿宴之事,大哥会一力安排。老爷子说了,你只需养好病,就是最大的孝顺,也是他今年寿诞唯一所盼的。”

老爷子说这话,就为了堵住陈家众人悠悠之口,让他们不敢说什么抱怨之语。

“比起搅了寿宴,今日三叔的丑事,要传遍了望县,更丢人现眼喽。”站在一旁的陈七心想。

那些宾客,出去肯定要乱嚼舌根的,谁不喜欢说人家闲话呢?

好在,三叔平素也不在乎这些。

陈氏三叔,往日就是个特立独行、不在意外人眼光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因为陈璟会下棋,就整日跑去缠着侄儿讨教。

“徐大夫,请您问诊吧。”二叔说罢,就看了眼徐逸,让徐逸上前诊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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